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金球天王》 作者:王汿 作品相关 ★书名释义 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 本书的全名字叫做《金球天王之碧海飞波奇天情》 碧海的寓意是台球桌碧绿的桌布! 飞波指的是桌面上快速飞奔的台球! ★给热爱青春和激情的朋友 毫无疑问,青春会像一个美好的梦一般终究逝去。我们无法再次拥有同样美好的年华,只有在梦醒的时候兀自叹息。 可是惟有那些让我们激动不已的时刻,是我们今生最美好的回忆。当我们梦醒的时候,还能为之心跳不已,为之而疯狂。这就已经足够了。 假如你的梦还没有醒的话,你还拥有鲜花一般的脸,就努力抓紧时间创造这些**吧。 ★美式台球简介 对于没有接触过台球的朋友,可能对美式落袋多少有一些不了解,下面奉上一些基本的资料,供大家参考,了解足矣。 美式普尔(台球厅中最常见的16彩。花实球)标准规则 美式普尔(8球)标准规则 POOLEIGHTBALL STANDARDRULES 定义:自由击球权 1.一方犯规时,对方可将主球置于台面任意位置开始击球。 2.线的自由球是指开球一方犯规时,获自由球的一方只能将主球在开球线后任意放置,并只可击打开球线与顶边之间的任意目标球。 一、比赛方式 8球比赛使用同一颗主球(白色)及1到15号共15颗目标球,1到7号球为全色球,8号为黑色球,9到15号为双色球(又称花色球)。 比赛双方按规则确定一种球(全色或是花色)为自己的合法目标球,在将本方目标球全部按规则击八袋中后,再将8号球击入袋的一方获胜该局。若一方在比赛中途将8号球误击入袋或将8号球击离台面,则对方获胜该局。 二、器材 1.球台:内沿尺寸2540mm×1270mm,从地面到库边顶部高度为800mm--850mm。 2.球杆:须符合中国台球协会认可的标准。 3.架杆:比赛须采用赛会所提供的。 4.置球点:球台长边中线上距顶库635mm的点。 5.开球线:平行于球台底库,距底边450mm,并与左右两库相交的直线。 6.开球区:由赛事组委会在台面上画出的有效开球区(一般出现在职业赛事上)。 三、.摆放球 开球前目标球排列为三角形,共5排,每排球数分别为一至5颗。第一排的1颗球置于‘置球点’,8号球位于第三排的中间位置,其它目标球全色和花色间隔开随意摆放,但必须彼此紧贴。比赛双方均有权检查球摆放是否符合规则,并要求修正。 四、开球 1.首局开球权的确定由双方在开球线后同时分别向底边击打同一规格的两颗主球,碰底边弹回后静止。球离顶边较近的一方获得开球权。 若击出的球未触底边或入袋则为犯规,由对方获开球权;若双方球离顶边距离相同可无法判定或双方犯规,则重新进行直到一方获开球权。 2.竞赛组委会可在赛前确定多局比赛时为双方轮流开球或由胜方开球。 3.开球后,必须使任何一颗目标球入袋或至少4颗目标球碰触台边。若开球后主球跳离台面或主持入袋或碰触台边的目标球数少于4颗,则为犯规。 违反本项规则的处罚:对方可要求摆球,由自己或犯规方重新开球;或对方获线后自由击球权。 4.若开球后8号球直接入袋,则由开球方重新开球。 5.开球后若无进球亦无犯规,则换对方继续击球。 五、确定花色 1.一方在开放球局中合法进球后,其所进球的种类(全色或花色)为该局该方合法目标球,另一类球为对方该局合法目标球,球局关闭。 2.开球有球入袋,不论数量、花色、先后、开球方继续击球并有权继续选择种类。此后,其所选择的一类球有合法入袋,则球局关闭;若其选择的一类球没有入袋,则球局仍开放,换对方击球可继续选择种类;若其选择的一类球虽有入袋,但同时伴有主球入袋或主球、目标球出台等犯规,则球局仍开放,对方获自由击球权。 3.球局开放时,击球方可用一种花色的球间执着将不同花色的球传击入袋或用8号球将其它目标球传击入袋而不处犯规,但该进球不能使球局关闭,换对方击球。 六、击球 1.选手每次击球无需指定入袋球或袋口(打8号球时除外),其击球全部过程没有犯规,则本方目标球入袋均有效,获继续击球权:若本方目标球入袋同时有对方目标球入袋,对方目标球亦不再拿出;若仅有对方目标球入袋,亦不犯规,换由对方击球。 2.任何一方击球后,主球最先碰触的必须是本方目标球(本方目标球已全部入袋后,8号球为本方目标球) 违反本项规则的权处罚:对方获自由击球 3.一方击打主球碰触目标球后,若没有目标球入袋,必须至少有一颗球碰触台边(含主球)。 违反本项规则的处罚:对方获自由击球权。 4.击球后,未入袋的目标球和主球必须停留在台面上。 违反本项规则的处罚:若8号球停留在台面以外,则击球方该局负;若其它球停留在台面以外,则对方获自由击球权,跳离台面的目标球合理消失。 5.击球过程中(包括出杆前后),击球者除杆头以外的任何身体部分(包括服饰)、器材(包括杆身、架杆、擦粉)均不得碰触台面上的任何球。 6.在一次击打过程中,杆头不能碰触主球两次以上(含两次)。 违反本规则的处罚:对方获自由击球权。 七、贴球 1、主球与台面上本方目标球相贴时,击球方击打主球后,可以使该目标球移动,且出杆角度没有限制,但击打动作必须明显,若反向击打,该目标球没有移动,并不算已碰触目标球。 违反本项规则的处罚:对方获自由击球权。 2、主球与台面上非本方目标球相贴时,击球方击打主球后,该目标球不能因此击而直接移动。 3、目标球与台边相贴时,主球击打该目标球后,该目标球必须离开台边后再次碰触台边或有其它球、碰触台边或有目标球入袋。 违反本项规则的处罚:对方获自由击球权。 八、跳球 1、击球方可根据技术需要将主球击离台面,跃过其它目标球直接击中本方目标球。但规则六的条款依然适用。 2、跳球时,击球者只能用杆头击打主球球面1/2以上的区域,且所用球杆不能短于90厘米。 违反本项规则的处罚:对方获自由击球权。 九、连续三次犯规 当一方在同一局比赛中连续三次犯规时,则其该局负。但裁判有义务在一方连续两次犯规后,对其提出警告。 连续两次犯规――指一方接续连三次击球过程均出现犯规行为,与中间对方击球、进球或犯规与否无关。若一方已连续两次犯规,轮其上场击球后,一击有合法进球,则犯规不再连续。 十、输局 1、对方在没有犯规的情况下击打8号球落入指定的球袋或已方连续三次犯规。 2、未将本方目标球全部击入袋中而先将8号球击入袋。 3、将8号球击出台面(开球时除外)。 4、击打8号球时,主球落袋或跳离台面。 5、一击使本方最后一颗目标球与8号球同时或先后入袋。 6、打8号球时所进球袋非指定球袋 (本文转自百度台球吧) ★修理 近期本书将进行全面的改错字,拜谢! 第一卷 开篇 ★000★ 传说 在台球的运动世界中,有一个传说,在浩渺的天际,有八颗星驻守在天空八个方向,八颗星有井有序,维持着台球世界的平衡,而秉持着这些星宿的特质诞生的人,都被尊称为者,这八颗星为: 王星王者之气 智星智者之气 能星能者之气 隐星隐者之气 义星义者之气 霸星霸者之气 狂星狂者之气 愚星愚者之气 若是一者独处,必能独领风骚,号令群雄。一但八者聚齐,台球的世界将为之大乱…… ★001★ 黑白道 十一月的一个星期六,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极其普通的一天,此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众多的乌云如同正在抢夺食物的巨大的黑色鼠群,它们在疯狂的拥挤着,相互叠加撕咬着,为的只是不想给对方一点生存的空间和机会。空气中没有风,声音被截断在出声体的周围不能传递,天地之间一时安静的有些可怕。天气越来越阴沉,光线也越发的暗,看来不久以后一场大雪将会铺天盖地将临。 在古口市的大街上零零散散的有些行人,脚步或紧或慢的走着,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要到哪里去?他们将要干些什么?这些行人之中有的两人之间是朋友,曾经一起经历患难生死,两肋插刀。有的两人之间根本不认识,不经意的撞在了一起也就是一笑而过。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原本的朋友可能变成陌生人,互不相见。原本不认识的人,也可能在将来结下过命的交情!在人的一生之中就是这样,你将无可避免的必须面对这些人,这些人有的会帮助你崛起,称王称雄,有的却会将你打入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若是你站在世界的最高处手指苍天,大声质问,这些人的出现真的是宿命吗?宿命的对决是不是真的惊天动地?很可惜,你将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哪怕是一点点略带着暗示性的只言片语,没有。苍天只会默默的,平心静气的看着你流汗,流血,流泪。你将永远猜不透这苍天之上有多少难以破解的玄机和诡异莫测的变数。 那么?你能做什么? 对这无情无义的苍天,你能做的也只能是反抗,用一生的热血来反抗! 厚厚的云层还在不停的向下积压着,就快碰到了风尊的楼顶上面从外国进口来的灰色的瓦片,那些瓦片是金钱的堆积,也是实力的证明。 风尊是一桩三层的欧式建筑,拥有着金色的环廊,高高的尖顶和光滑的屋脊。它主体的墙壁是由大块的砖块堆积而成,砖块外观质地粗糙,呈深红色,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巨大,中间使用大量的水泥连接。这样的做工,如同毫无技术含量的原始人所为,透着一股粗狂野蛮的美。在每层上面的几扇雕刻精细并镶嵌着与蓝宝石一样颜色的玻璃的窗户,却具有无比的时代感,让人觉得想要制造一个这样的建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郝奇双手插在了裤兜里面,一双无神的双眼微睁着,呆呆的站在风尊的面前。他的身体很僵硬,僵硬的如同守在门前的一座石头狮子,他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好像已经忘了到这里来做什么?或者也已经忘记了刚才他做过什么?他对待第一次接触的事物的时候,总是显得这样迷茫。因为他不知道,一个新的开始后,将会发生一个怎样的故事?他努力将脑中的画面回溯回到了三十分钟前,他正躲在恒州大学外面的一间网吧里上网。网吧里面有着众多的电脑显示器和电脑机箱,也有着众多的散着长发肉体丰满的**和面目俊秀的帅男,他们相互之间正通过无形的网络来捕获情感,借以消磨心底难以遏制的欲望! 郝奇上网,却无非是看些新闻娱乐,了解一下人间冷暖,至于别的玩意,他的兴趣不是很大。他正在看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则新闻,猛然听到旁边的坐位上有一个人朝着自己低声的说道:“大哥,能把你的烟给我一颗吗?”他说完,用手朝郝奇面前的电脑桌指了指,上面放着郝奇最习惯抽的牌子的一盒烟,那确实是郝奇的。 郝奇猛然听了,吓了一跳。自己转头看过去,见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白皙的皮肤,双眼之中有些莫名的忧郁,最显眼的是左眼下不远处有一颗白米粒大的黑痣,仿佛雪白的宣纸上点了一点焦墨,这痣非但不是遗憾,反而倒添了一些情趣。让人觉得虽然上天虽然总给人留下遗憾,但都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上身松散的套着一件类似于美国军服的惨绿色的棉制休闲装,给人一种难以接受的带有铁血般的匪气。 郝奇并不认识他,不过听得他这么说,心想这缺烟也是常有的事情,自己也知道没烟的苦处,抓心挠肝得如同中蛊。纵使自己和他根本不认识。但是江湖救急的这个道理,自己还是懂得。何况自己就曾经在网吧借过别人的烟,想到这里,便拿了一支自己放在电脑前的烟给他,并有些歉意的说道:“烟不好,三块钱一盒的。” 那个小伙子接了,用手指夹着看了看,微笑着说道:“能抽就行,再把打火机给我使使,多谢了。”他的语气之中带着无比的散漫不拘。 郝奇此时却呆住,因为他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他看见这个小伙子伸出的右手的手腕上有一只淡黄色的镯子,这也倒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镯子上面竟然有一把相当大的光滑坚硬的钢锁,那把钢锁牢牢的锁在了镯子上面,这是个什么玩意?难道那个小伙子想用这个东西来诠释手铐的涵义吗?郝奇不禁阵阵惊讶着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递给他。那小伙子顺手接了过去,锁碰到了镯子,两种金属硬硬的碰到了一起,不时发出了啪啪响声,这声音如同战场之上两军博命的拼刺刀发出的声音,使人心中有些发紧。 小伙子点着烟,把打火机还给了郝奇,说道:“谢谢了。” 郝奇笑了笑,略有些无奈的说道:“没什么,原来什么都没有啊。”他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小伙子身前的电脑屏幕,见他正在和别人聊天,用的名字是君子。看他为人像是放荡不羁,可是做事谈吐却彬彬有理,他倒也没有辱没了这个网名!郝奇把自己的头转向了刚才看到一半的新闻,谁知道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来,一看是自己的同学蔡小光打来的。 “哥们。快过来,如果你心情好的话,顺便借我一千块钱。”蔡小光很急切的说。 “不顺便。你还是找宋情借去吧!”郝奇答道。 “怎么个意思?快过来吧,我走不开身,急用。你要是不来我就死啦。你就只能到食堂的粥锅里给我收尸了。到那时候,到那时候,谁借给你裤衩子穿啊?”小光在电话里一通机枪扫射。 “得了,哪里啊?”郝奇问。 “风尊。知道这吗?坐六路,然后换十五路。千万别走着来啊?我着急着呢!”小光说。 “知道。你要钱干嘛?”郝奇经常去风尊旁边的面摊吃牛肉面,可是却一次都没进去过。因为他知道那是古口市很有名的一个台球俱乐部,他不喜欢台球,他不想进去。 “你就快过来吧。来就知道了。” 郝奇挂掉电话,心里面骂了两句小光。随后翻翻自己的口袋,只有四十多快。看来必须去取,幸好出了网吧拐弯向东走不过二百米就有一个自动取款机。他确认自己拿了银行卡,到得网吧收银员那里,想下机结帐。却见刚才的那个在电脑中叫做君子的小伙子也在结帐。不过好像他拿的钱不够,他正神情悠闲和收银员解释。收银员却是一脸严肃,不停的说道:“今天你不交钱就别走,或者是让你的朋友过来,或者是我叫我们的保安过来。” 君子很无奈,谁都知道一分钱可以难倒英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看见了身边的郝奇,他有些歉意的说道:“大哥,能不能再借我五块钱?你把手机号码留下,有时间我打给你,还你。” 郝奇心里面立刻像打翻了苦瓶。心想你这个人,我给了你一支烟也就罢了,难道还要骗我钱吗?但是自己要赶时间去找小光。又想到自己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也是为难,只怪老天无眼。就很不情愿的拿出了五块钱给了那个君子,自己也结了帐,走了出来。只听那个君子在他身后说:“你把手机号给我啊。” 郝奇摇摇手,他相信自己和这个君子若不是上天有意安排,是不可能再见面了。古口市这么多的人,能有多少人在自己的心里面占有位置呢?就让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谁知道,那个君子竟然追了上来,说道:“那你起码把名字告诉我吧。” 郝奇淡淡的说道:“就那么几块钱,算了吧。我姓郝。”说完转身就走。 那个君子说:“是不是好心人那个好?我叫君子。有机会我会还你的。” 郝奇没有理他,穿过正在行走的人群,将他甩在了后面。自己径直来到取款机,取了一千块之后。又查了下卡里的余额,还剩三百零几。他用手掐了掐那质地坚硬的纸币,看来小光这小子不能尽快地把这一千还给自己,这月又要吃方便面了。他叹了口气,大学的日子着实是不好过!不过自己深知蔡小光的家底,那小子家里存钱没数,那小子自己花钱没数。小光又非常好面子,若不是紧要关头,是决不肯向人低头借钱的。就是和自己这样的好朋友也是一样。偶尔有一两次,还钱的时候一定还要加上两成的利息。说着听着都会有些奇怪,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事的方式,这真是人和人的本质区别,正因为这样,世界上才能有着不同个性的人。至于小光的这种独特的做人方法,郝奇把它叫盗亦有道。 郝奇动了动筋骨,仿佛自己已经在风尊的门口站了一个世纪。他新认识了一个人,君子。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风尊。这就是他今天的所得。这些是不是上天早已注定的,还是只是偶然的相遇,他不知道,也不会再去想,他现在首要的是必须要到风尊里面去找小光,这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他迈动脚步,走进了风尊的门,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崭新的世界展现在他的面前: 风尊门口正对着的是一面玻璃墙,上面用镀金的金属制作成的一颗美式落袋的台球深深的镶嵌在玻璃之中,摆成了一个硕大的“尊”字。灯光照耀下,闪着长长的金光,刺人眼睛。舍我其谁的气势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差点因为缺氧而晕倒。 郝奇双脚停在了风尊的门口,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小光的身影。只有几个在包间休息的男女时常的探出头来看看门口,好像也在等人。几个身材袅娜的女服务员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评论着自己帅还是不帅?郝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到底讨不讨人喜欢,但是他知道自己很特别,否则不会引来那些人的注意。现在怎么没有看见小光?难道小光这小子欠下了人家的帐,被老板派人拖出去打了?可是开始自己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阵,也没见到什么血迹啊,他赶忙拨通小光的电话,问道:“你在哪呢?” “你来了吗兄弟?我怎么没看见你?”小光说。 “来了,就在一层呢?” “冤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去,上来,我在二层。” 郝奇听他说完挂上电话,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禁不住寻思:难道这小子被绑在了老板的办公室了,被人正玩什么囚禁?等上二层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人,很多人,有些人的手中还拿着酒杯或酒瓶。那些人围着靠左的一张台球桌边。正在一边看着,一边喝着。其专心度好像是在欣赏四年一届的足球世界杯的比赛,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喷射出无比的狂热,这种热气充斥着那张台球桌的周围,浓浓的不能散去。 郝奇心理更加好奇了,什么东西那么值得他们这样围观?难道小光那小子被人摆在台球桌上,正任人宰割。或者是被剥光了衣服,正被人拍照勒索,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下流,甚至是变态,他不敢再胡乱想下去,慌忙奔了过去。原来里面正有人在打台球。那些围观的人无非是看热闹的,可是看看这些围观的人的眼神,他们的眼睛里不光有狂热,还暴露出来无限的痴迷和妒忌,仿佛他们看到了他们一生之中最想看到的东西,如果这时候谁想过来试图将他们拉走,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酒瓶用力的砸向那个人的脑袋,如果一下瓶子不碎的话,他们会持续的砸第二下,第三下……一直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郝奇看到打球的人并不是小光,是一个看样子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青人,这个年青人头发上染着一缕缕的黄发,好像是黑夜之中出现的几缕灯光。他有着清瘦的面庞,雕刻般的五官,下巴上还生长着几缕稀疏的胡须。他身上穿着一件横格纹的衣服,总是习惯性的打几杆球,眯一下眼睛,不知道他是在瞄准,还是在故意的摆酷!郝奇最这个人的总体评价是:他算不上英俊,但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让所有的人都兴奋的味道,这种味道显然不是每个男人都具备的,或许这种气质来自于他是一个球手,而且这个球手正在受到现场所有人的关注。 那小光又在哪里?郝奇匆忙的用眼睛扫了一圈,就看见了小光的光头,他的光头刮的很干净,透出湛湛青皮。他虽不胖但是脸很圆。面皮白皙,没有半根胡子,加上一套小型的五官,此时看来他的那袋脑袋就像是球桌上面的白球。他正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正打球的年轻人。他那样的眼神,郝奇在认识他这一年多来只见过一次,那是他在一次艺术学院的画展中,若无旁人的盯着一张女人裸体画像的关键部位。 郝奇缩着身子刚要挤进去,他身前的一个矮个子,身材微胖的人说道:“兄弟,你挤什么挤,我们古口市球王三人组这么爱看球,都没有往里挤,麻烦你讲点素质好不好!同是看球的,你怎么一点也不专业啊!” 这个身材微胖的人的人身边有一个头发有些乱的人听了,对他说:“蛤蟆,你不能拿他和咱们比啊。咱们是专业的看球人员,这个人可能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球,可怜可怜他,就让他进来吧!” 那个外号叫蛤蟆的人,看了看说他的人,撇着嘴说道:“我说圈儿(扑克牌里Q的俗称),你怎么向着外人啊?” 外号叫圈儿的人听了,拉着自己身后的一个人,那个人宽肩膀,小细腰,说道:“饺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个饺子结结巴巴的说:“有,有理!让,让路!” 郝奇在一边看着这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互问互答,语气和表情都显得十分的滑稽,不禁暗暗想笑,好在他们还是将路让开了!他走到了小光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光的肩膀,叫道:“败家子。”这是郝奇对小光最亲切的称呼,只不过这称呼有点不切实际,小光花钱虽说是犹如长江决堤,但是他总是把钱花到最喜要花的地方。 小光看见郝奇来了,把右手食指往小嘴前一竖,示意小声点,随后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说道:“观音菩萨,快把钱先给我,就是救了我的命了。” 郝奇掏出口袋的钱,再次数了一遍,正好是十张一百元的。 小光拿过钱,塞在自己的口袋里。 郝奇低声问:“你要钱干什么?” 小光显出无比狡猾说道:“还能干什么?又不嫖,打球。” 郝奇看着他说:“一小时几百?” 小光半睁着一只眼睛说:“你看,现在正在打球的那个人叫花猫,我和他正在赌输赢,一局一百。” 郝奇正在打球的花猫,对小光说:“败家子,你倒是不嫖,开赌了,宋情要是知道了,还不飞起一脚把你踢成太监,你赢了输了?”但是说完一想,自己净说一些废话,他自然是输了,要不怎么向自己借钱?他每次出来最少身上都带一千左右的,难道他全输光了? 小光拿自己的烟恭恭敬敬的给郝奇,说道:“哥们,别抽你那三块钱一盒的,对身体不好。你回去别和情情说,你知道这个兔子总是咬我!我实在是受不了!” 郝奇拿出一根,点燃,长长的吸了一口说:“你脑袋进水了?干什么还不走,等着输死吗?” 小光也点着一根,脸上竟然露出了相当陶醉的表情,说道:“你知道打球的感觉吗。你虽然不知道,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隔壁王二不曾偷的道理。” 郝奇不禁苦笑,低声说:“你说什么呢?你这不是拿钱往大海里扔吗?” 小光摇了摇头,说:“钱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些数字,一些纸片,太过虚无了,和高手过招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你自己品品这滋味,空气中都是甜的,就如同**一样,你明知道累,可是为什么还不停的做?你试问你的一生中曾经有过这种经历吗?有过这种感觉吗?恐怕一次也没有过吧,无情的告诉你,你失败至极!人生最大的苦痛可能就是莫过于此了。” 郝奇听了这话,看了看小光的光头和兴奋的脸,知道自己不能再劝他,劝也是没有任何的用处,自己深知他是一个性情中人,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爱好和目标,可以不惜一切,就只说道:“你还想打几局?” 小光说:“我们俩约好了一共二十三局,还有九局。” 郝奇听了心里一算,小光已经输了一千四了,就说:“这么说你要我拿钱给你,并不是想把输出去的钱赢回来,而是你明知道自己会输,却一心只想打完剩下的九局,享受这个过程给你带来的感觉。” 小光嬉笑着说:“真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啊,你小子就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啊,算你小子了解我。” 郝奇对着这样的人也只能是无奈,便转身坐了下来,把目光转向了台球桌,和小光一起看着花猫打球。其实郝奇对台球这项运动并不是太感兴趣,他其实是对运动就不感兴趣。若不是自己身边诸如小光之类的人的喜欢,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来到这种俱乐部。 小光看看郝奇说:“小子,知道怎么玩嘛?你若是不知道的话,可以先拜我为师,让我教你一些秘籍,然后你再通过严寒酷暑非人能忍受的不断修炼,终于知道怎么玩。” 郝奇朝他脸上喷了一口烟,烟雾之中夹杂了一些自己的吐沫,鄙视的看着他说道:“这种美式落袋是人就知道怎么玩,开球,争花色,打光自己的球,把黑八打进,赢!”他虽然打台球不是太感兴趣,但是由于别人的关系,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对这种美式落袋就有一些了解。 小光吸了口烟,晃了晃自己那颗青色的如同葫芦的光头,说道:“肤浅,肤浅。一门技术的高超低矮,共分九品,分别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以我看来,你在台球的技术上,现在属于第十品,也就是最低级的一品,名曰小品。就让我来给你说一点术语见识见识吧,你看了吗,台球桌四周的木质结构的平面叫做台盘,台盘靠里边橡胶制作的边叫做台边。整盘球除了白色的母球外,有一至八号八颗全球,九至十五号七颗花球,又叫做十六彩球。”他一边说着,自己的双手一边坐着起伏的动作,好像甚是得意! 郝奇看着他仿佛抚摸女人肉体一般的动作,无奈的说道:“光头兄弟,我知道这些比你不知道早多少年,你现在打那一种球?” 小光不看着他说:“全。” 郝奇微微的看了一眼,只见台面上现在算上白色的母球总共有九颗球,全都全色的。看来小光一颗球还没有打进,就说:“这局你打了几杆?” 小光默默地说:“没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好像他正在面对着能改变自己一生的大问题。 碧绿色的桌面上黑色的八号球就停在底袋的袋口不远,白球与黑球的距离非常近,并且笔直的和黑球排成了一条直线,这种球,就是郝奇这个级别的选手都能打进。花猫在桌前转了转,弯下身体,摆好姿势,架起球杆瞄了瞄球。但是他并没有急于击打,而是又缓缓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擦粉,想涂抹一些在杆头。却又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把擦粉随手放在了木质的台盘上,又弯下身体摆好了姿势。忽然转头冲小光挤出一个有些诡异的微笑,又看了看小光身边的郝奇。随后在没有把头转过去的时候就一杆打出,杆头命中白球,发出一身微脆的响声,白球如同流星一般射出。 郝奇用牙齿紧紧咬住嘴中的那根烟,心想:“完了,一百块又没了,我借给别人的钱已经飞走了,借给我钱的人他还没有来到!”他心里一乱,想出了这句话。 谁知道惜花猫击打白球的力量过于大了些,愤怒的白球竟将黑色的八号球撞飞出了桌面,黑球在空中笔直的飞了一段,逼得旁边围观的一个人赶忙躲开,唯恐自己挨打。黑球落在地面上当当的响了几声,又滚了一小段,被躲开它的那个围观的人弯腰抓住。 郝奇不禁面露喜色,高兴的对小光说:“黑八飞出去了,这局是不是他输了?” 小光淡淡的说:“是的。” 围观的人看见花猫竟然把黑八打出了台面,都不约而同的一阵惋惜。 郝奇对小光说:“你赢了!怎么没有一点表情!” 小光摇摇头,褐色的瞳孔里面透出来了无限失落,脸上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说道:“郝奇你错了,我没有赢!” 郝奇看着他严肃的面孔当然想不通。 小光接着说道:“事实并不向你想得那样,这并不是他失误了,而是他故意使出了这招让我的,你若是实在不明白,你只看看现在白球在哪里?” 郝奇连忙看看桌面上并没有白球。他确信刚才看见白球并没有同黑八一起飞出台面,便又仔细的寻找,发现白球已经在刚才黑八面向的那个底袋里面了。这就是说花猫用白球将黑八击飞之后,白球直线的走进了原本黑八该进入的袋中,他看着这些,紧紧的皱起了自己的眉毛问小光:“根据规则,黑八出台白球进袋花猫必败无疑,你怎么说他故意让你?” 小光若有所思的答道:“用白球将黑球打飞,而白球进入了原本黑球应该进入的袋里,这种打法在江湖上有一个花名,叫做“黑白道”。 ★002★ 兄弟 小光目光仍旧盯着台面,神情却转为严肃的对郝奇说道:“这黑白道本是一个寓意,用黑白两颗球的替换表达世间之上黑道的给白道的让路的天理,所含的是恭敬谦让的意思,这是球手们用台球创造的礼法。” 郝奇听了,首先是疑惑不解这个花猫为何放着大好的局势却输给了小光,难道是他见小光输的太多了心中生了怜悯之心,不忍小光再在众人的面前输给自己?可是作为一个赌徒其根本的目的便是要把对手口袋里面的钱全部刮走据为己有,世界上还有把已经到嘴的鱼再吐出来的猫吗? 再说这一招匪夷所思的黑白道,郝奇真的不相信有人能打出这种变戏法一样的球,今天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心想很可能花猫本想只将八号球打飞,输了就是,没想到无意中把白球也打进了,用这个假象把小光唬住了,至于黑白道之名,很可能是只是杜撰传说,毕竟这世上虚假的事情太多了。 花猫已经放下了球杆,在所有围观的人的注视下微笑着冲小光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纸币,挥手扔给了小光,同时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轻声说道:“兄弟,我大意了。” 小光站起身,并不客气地接了那一百元,说道:“谢谢花猫哥这招黑白道了。” 花猫淡淡的看了小光一眼,微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然经被小光看透了,他转而把目光投到了郝奇的身上,他用自己一双猫一般的圆眼打量着郝奇,只觉得这个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阔厚实,可是脸上却无精打采的,一双眼睛迷离之间好像就根本没有睡醒,浑身上下感觉不到一点精神,但比起一般人来总有些说不出来的特别,他就小光说道:“你说要来的朋友是这位朋友吗?他是叫做水蛇吗?” 小光连忙笑着说道:“不是,不是,他是我哥们,叫郝奇,是标准的臭球篓子,杆都拿不稳,能把桌布扎露了,他根本没在台球世界里混过,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号!” 郝奇在一边听着,不晓得他们在谈论什么事。 小光回头给郝奇解释说:“我刚才约了一个人,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球打的很好。你来之前,我已经给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来和猫哥玩玩,他也答应了,猫哥把你当成他了。”郝奇听了,猛然想起了花猫在打黑色八号球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这么说,很可能当时花猫错把自己当成了小光叫来的帮手,所以故意露了一手黑白道,意思是要给自己知道他的威风?他不禁心里面暗暗吃惊,这个花猫真的能打出那种球? 花猫对小光说:“你要来得朋友现在还没有来吗?” 小光点头说道:“对,说来他也算不上是我的朋友,我只看过他打球,便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其实我现在连他的真正的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刚来这里不久,还有他的外号叫做小天!” 郝奇乍一听了这个名字,心想:能被人叫做什么什么天的,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弄不好还真有来头。他想到这里,暗暗的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对面的花猫,见他面无表情,头发中的黄条显眼,便暗暗思索他怎么得来的外号,叫做花猫?不过看见他的头发和衣服,打扮得确实够花的,正是人如其名,心中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小光看了看郝奇笑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呢?捡到伟哥了?” 郝奇笑的同时,花猫在一边也骚了他几眼,心中也是在纳闷,这个小子怎么无故的发笑?难道是在取笑我吗? 郝奇不好意思的说:“没。没什么。” 小光知道郝奇经常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懒得再去理他,回头看见风尊的服务员已经把球全数的摆放整齐,便对花猫说:“花猫哥,咱们开始下一局吧。” 花猫点点头,回到了桌边,拿起了球杆。 小光刚开了球,口袋中的手机倒响了,他不禁骂道:“妈的,谁这时候打来,吃屁了?”接电话一听原来是那个小天,脸上顿时大喜,说道:“你上来,我在二层。”随后对花猫说:“我说的那个朋友来了。”花猫点点头。围观的人听了,也把头都转向了楼梯,都想看看能做花猫对手的是何方的神圣。 蛤蟆说:“不知道来的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是不是职业选手?” 圈儿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饺子说:“打,打吧!” 郝奇正在低头不语,见大家都把注意力转移了,心中猜到可能是那个叫小天的来了。自己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是倒是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便吧目光投射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只见围观的人侧身让开一条道路,这阵势大有国家的卫队迎接外国领导的风采。就在人群分散开的同时,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瘦高的身材,穿着一套紧身的红色的棉服,短短的头发,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黑色的真皮球杆包,再往脸上看去,眉毛细长但是长的很密,一双大眼睛透露出无比坚定的眼神,一对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出了无限的精神,围观的人看了,都暗暗不住的称赞。 蛤蟆说:“哎呀我的天啊,这小子简直是玉树临风啊!真是人家的龙凤!” 圈儿说:“不是我说他会打球吗?” 饺子说:“蒙,蒙呗!” 郝奇不看则以,一看差点又笑了出来,心中想:我以为是谁,怎么会是这个王八蛋! 这个世界上能被郝奇称作王八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堂弟郝冲。说起来郝奇的父亲一辈只有兄弟俩个,大的叫做郝志诚,就是郝奇的爸爸,小的叫做郝志义,便是郝奇的亲叔叔。此时进来的人,正是郝奇的亲叔叔的儿子郝冲,他今年十九岁,比郝奇小了整整两岁。郝奇看着郝冲背着他那根宝贝球杆上来了,却没想到他和小光认识。 郝冲背着包上来之后,看见很多的人围在这里,知道都是看打球的,这种阵式他虽不喜欢,可是他见得多了。 小光把郝冲招呼过来,对花猫说:“这就是小天,这位是花猫哥。” 花猫欣赏的看着郝冲,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郝冲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猛然发现郝奇竟坐在一边,说道:“哥,你也在这里。” 小光看着郝奇,眨眨眼睛,说:“你们认识?” 郝奇说:“他是我弟弟。” 小光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世界上的事情怎么都这么巧?” 郝冲说:“是!” 小光说:“你和花猫哥来一杆?” 郝冲接了小光的电话,听说风尊有一个叫做花猫的人打的不错,他便来了,他又天生是目的明确的人,所以现在的目的就是和花猫交手,便斩钉截铁般说道:“好。”便把背后的背包拿下,走到一边座位上,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放在了衣架上面,然后拉开真皮的球杆包,里面显露出木质的球杆盒子,他又把盒子打开,拿出两节球杆来。 花猫看着郝冲拿出的杆,便说:“不错。泰国货。” 郝冲知道这个花猫一眼就能看出来球杆的质地,他绝对不是一个无知的对手。众所周知,大多数的球杆基本是以北美的橡木和枫木制作而成。其中制作水平和手艺良莠不齐。使得一个球手的水平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然对于一个球手来说一根合适的球杆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也必须遵循。郝冲的这根球杆是橡木做的无疑,一般人只能看出他的做工非凡。 郝冲的这根球杆用的材料并不是北美的橡木,而是泰国本土生长的橡木,泰国的气候并不适于橡木的生长,但是总有些人做着偏离实际的尝试,这些人把橡树引种到泰国,因为气候的原因,橡树生长的过于缓慢,一棵碗口粗的橡木就需要几十年,即使是成才以后,能取料做球杆使用的也寥寥可数。又因为泰国举国好佛,有人把橡树种植在寺院内或者是寺院的周围,祈求依靠佛祖的神力使得橡树生长加快,所以生长在佛教寺院边的橡木又被称作圣橡树,从种植的那天开始就被人们认为赋予了神力,受到佛祖庇佑。用这种圣橡树取料做成的球杆更加弥足珍贵。使用这种圣橡木做成的球杆的球手一项被视作佛祖的使者,郝冲的这根球杆便是以寺院中的圣橡木制作而成。 郝冲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杆擦了擦,仔细的组装完毕之后又用布擦了擦,整条球杆的三分之二是金黄的颜色,杆的下部成深红色。杆的表面光洁如玉。那是郝冲经常用心打磨,保养得结果。多年来,这只球杆就好像他的一条胳膊,如果稍有一点损伤,他的心就会疼。 郝奇看着郝冲的一系列动作和小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等他结束的时候走过去低声对他说,这个花猫只喜欢打花球。 郝冲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最关心自己,但是告诉自己对手的弱点是有违台球对局规矩的,这好似四个人打麻将,一个在旁边观看的说出来一个人要胡什么牌的性质是一样的,但是他知道哥哥并不是一个球手,不懂得这里面太多的规矩,也就无所谓违规。 花猫看着郝冲已经把球杆准备完毕,便指着桌面,说:“这是刚才我和小光打剩下的,要不要重新摆球!” 郝奇看着桌面,基本的了解了球势的分布,淡淡的说:“不用了,该谁打?” 花猫说:“我打,花球。” 郝冲心想刚才哥哥说的果然没错,花猫爱打花球,这是他特殊的爱好。也可以说就是他作为球手的标志。不过这种追求个性化的人,他追求的目标,正是他最大的缺点。也就是他的命门,知道了一个人的缺点命门之后,击败他就相当容易了。 蛤蟆说:“花猫要是不打花球还叫花猫吗?” 圈儿说:“纯属个人爱好!” 饺子说:“弱,弱点!” 花猫看到了郝冲气质非凡,知道他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便集中精神对待。 小光坐在了郝奇的旁边,拿烟给他,眨眨小眼睛,嘻嘻的说:“没想到他是你弟弟,真是猫生九子,各有不同,你要是打球有他的一半好就好了。” 郝奇点着烟,没有理他。 小光舔着脸说:“得了,听我说你弟弟比比你强,生气啦!哈哈!人生除死无大事,你要学会坚强啊,最多借给你穿的裤衩不用还了。” 郝奇看着他,无论什么场合有他在身边,自己都生不起气,便说道:“算啦,算啦,和尚你就是一马桶,我看见你我就想撒尿,厕所在哪呢?”小光用手一指。郝奇走了过去。 风尊的厕所设计是这样的,开始只是一个门,进了这个门之后,才分成了男女两个门,里面飘散着一股清洁剂的味道,说不上好闻。郝奇解决完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女孩,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仿佛是要进去。郝奇模糊的打量了一下,她二十上下的年纪,发型有些特别,额前的头发齐眉,脑后的头发过颈,显得干净利索,粗粗的眉毛,单眼皮大眼睛,白皙的皮肤,鼻子很高,虽然裹着羽绒服,也可以看出来身材很瘦,浑身充满了英气。她有着男人没有的柔美,有着女人没有的潇洒,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大约过了五秒钟,郝奇才意识到是自己出丑了,他上厕所的习惯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解完手后,在里面就将衣服整理整齐。可是郝奇是解完手后,出了门,一边往外走一边系裤腰带,此时郝奇还没有把腰带系上!郝奇赶忙跑回了男厕,整理好之后,又等了几分钟才出来。 哪知道,那个女孩子还在门口。好像专门等着看自己的窘相! 郝奇低下头,不再去看她,慢慢的向外走,谁知道脚底下竟然一滑,先是整个人飘到空中,在空中整整停顿了一秒钟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他低头一看,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在地上洒了一滩酒,自己正好摔在了上面。郝奇坐在地上就想:自己摔倒的这一下,那个看自己热闹的女孩子可能会放声大笑了,你不是看热闹吗?这会你看到了吧!他是这么想着,可是没有听见那个女孩子的笑声,郝奇抬头看去,那个女孩子依然是满脸的英气看着自己,看了一会,却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细长而白皙,她想要将自己扶起! 郝奇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面很吃惊,她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是那么的大而美丽,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如同星星一般明亮,在她的眼波流转之间,里面流露出来的是对自己无比的关切,她眼中波射出来的光仿佛已经深深的打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心跳也随着猛烈的加速,致使自己的呼吸竟然也越发的困难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中感觉,自己不知道。郝奇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被人支配一般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站了起来,就在他站立起来的一刻,他感觉得到了这个女孩子的手,和自己的手紧紧贴住的她的手仿佛放出来一波暖暖的激流,这激流瞬间的到达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使得自己的身体难以承受。同时,他仿佛也闻到了这个女孩子身体的味道,那是一种迷人的,使人极其陶醉的味道,仿佛是清晨的田野里散发出来的最清新的气息。 那个女孩子看着郝奇站了起来,脸上漫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松轻轻的开了,就在她松手的一刹那,郝奇忽然感到屁股疼得要命,他估计自己的屁股很可能摔成了八瓣。郝奇看着那个女孩,想和他说几句道谢的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便转头走了。他认为这个女孩子虽然帮了自己,可是自己的摔倒多少都和她有些关系,他边朝着小光那边走边想:这个长着粗眉毛的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郝奇怏怏的回到了座位上,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烟头飘出来的袅袅灰雾,他心里面还在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对那个女孩子道谢,这个女孩子给自己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对于一晃而过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机会,可是自己并没有抓住机会,自己会后悔没有和她道谢吗?他实在是不得而知。他遇到了这些痛苦的问题,总是选择逃避,他重新把目光投射到了郝冲的身上,那是自己的弟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如今潇洒的身手正在众人面前展现着,看着弟弟的后背,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夜,有两个穿着脏背心男孩子,满脸稚气的坐在野地里,迎着拂面凉爽的清风,吃着偷来的黄瓜,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小的说:“哥,你长大以后要干什么?” 大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呢?” 小的指着天空说:“我想像我爸爸一样,做一个球手,四处流浪。就像太阳一样明亮。” 大的说:“那好我就做月亮,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的支持你。” 记忆的碎片在郝奇的脑中闪过,那些碎片的棱角划得他的脑袋有些疼,他努力的清醒过来,看着碧绿的桌面,看着打球的郝冲,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他要看清楚一些,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一些终究也会变成记忆。他发现此时郝冲正要新开一局,就问身边的小光:“上局谁赢了?” 小光大刺刺的说道:“当然是花猫,一般的情况下,他只要得到打花球的机会,基本上就可以一杆清台。”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花猫。并说:“花猫哥,刚才那局是我开的,算我输,这是我输得钱。” 花猫看着,想笑,他心想这个小光还真是有趣,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虽然他并没有和自己打满这一局,但是他把这局的帐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小光打球的技术不怎么样,人却还算明白,钱不分多少,最重要的是做人要一言九鼎,如果自己不接,弄不好这小子会生气,会以为自己不给他面子,所以也就把钱接了。 这边郝冲身子一挺,仿佛要冲出去。这是他开球的习惯动作。同时他那根泰国产的球杆也一同击中白球,白色的母球奔出,如同一颗圆形的子弹将三角形的靶子打爆,众球四散而逃,其中一颗花球应声入袋。郝冲看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现在郝冲首先抢到了花球,自己的利剑已经指向了花猫的命门。他一定要趁着大好的机会一杆清台,想着又打进一颗花球。 郝奇看着郝冲的这一列动作,知道他已经了解到了花猫的短处,俗话说道蛇打七寸,这句话一点不假,蛇虽毒猛,终究是有自己的弱点。它对人有一击致命的能力,也有被人一击致命的机会。郝冲知道了花猫的命门,自然是要照着他的命门打去,这就是他打球的法则,而且他坚信下手一定要狠,不打死对手誓不放手。绝对不能让对方有反击的机会,他常说一个球手如果看到对手的惨败会同情怜悯,那么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冠军。 小光看着郝冲对郝奇说:“你弟弟的走位真好。” 郝奇听了不是很懂,说:“什么叫走位?” 小光眯着眼睛看着郝奇说道:“你看你,我说要给你说点专业的知识,你非说你比我知道的早,最后还不是得听我说,简单来说,就是控制白色母球的位置。你打进了一个球后,若还想接着打,必须控制白球的位置,以方便打下一个目标球。” 郝奇说:“你就快说吧,怎么控制?” 小光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个圆形代表白色的母球,然后说道:“基本上就是用不同的力量击打白球的不同部位,控制白色的母球所要走到的位置,以便顺利的打进第二颗球,第三颗球,乃至是所有的球,这里面很细的。不是你这种小品级人物能懂得。” 郝奇听了,有些烦,说:“那不走位不可以吗?” 小光严肃的说:“不走位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打台球。” 郝奇说:“为什么?” 小光说:“这是必须掌握的方法。这就好像你吃饭,首先要知道把饭往嘴里面送。” 郝奇说:“要是我不掌握呢?” 小光笑着说:“靠,你这个人中的垃圾。就会自己想当然。老以为自己不按照常理办事,是他妈的什么个性。你想象力丰富就了不起啊,好球是一颗颗打出来的。” 郝奇听了,只是笑了笑。 郝冲将黑色的八号球稳稳的击落袋中。这一局他赢得很舒服。花猫拍了拍手,表示赞许。旁边围观的人也低低的赞叹着,服务员将球重新摆好。 小光对郝奇说:“你弟弟他不但知道怎么去走位。而且还知道影响对手的心情来制止对手。” 郝奇说道:“怎么说?” 小光说:“台球这项运动,并不是纯技术的运动。话说回来,所有的竞技项目除体能外都是心态的对比。心态好,遇强则强,很可能战胜比自己强大,反过来,如果心情坏,不冷静的情绪会使得技术发挥失常,很可能输给技术比自己差的人,郝冲作为一个出色的球手紧紧的抓住了花猫的花球命门,导致花猫的心态焦躁,水平也有了响应的下降,所以取胜变容易了。” 郝奇详装惊讶的说道:“哎呀,球,和尚,兔崽子,大败家子,你这么明白,怎么你胜不了好猫?” 小光匝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说道:“说千道万,最主要还是技术,不管心态再怎么好,技术差的太远,一样是以卵击石,一样没有胜算的。” 郝奇说:“原来还有这么的说法。”他明白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努力的做,都可以做到极致,可以成功。 转眼之间,郝冲已经赢了四局。看来花猫的喉咙已经被他牢牢地掐死了,只能乱蹬腿。 蛤蟆说:“看来花猫变成了花花了,这声音细小且清脆。” 圈儿说:“你说的是流水还是尿?” 饺子说:“混,混合!” 花猫看这桌面上的球,知道今天遇到了自己的克星,便提出来打最后一局,郝冲答应了。两个人的最后一局开始了,两个人对早已分出了胜负的这一局显然都没有心思全神贯注的打下去,都将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放慢了进攻的节奏!场面显现出来的是非常平和。 这时,空中划出一道笑声,这笑声不是很响亮,但是让人听得十分真切,如同片片小刀在飘射,里面竟含了一丝嘲讽,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人说道:“花猫啊花猫,今天你来踩我的地盘,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003★ 鱼龙斗 郝奇和小光同时寻着说话之声望去,一个身材结实硬挺的人正朝这这张台球桌走来,他面目清瘦,最显眼的就是两只耳朵上各扎了四个耳洞,每个耳洞都穿着一支很大很粗的银色耳环,那么大的耳环穿进了他肉质组成的耳朵,不禁有些骇人。这银色的耳环在风尊闪亮的灯光的照耀下,闪出冷冷的光。郝奇郝冲兄弟不认识这个人,小光也不认识,可是花猫认识。 身在人群中蛤蟆说:“怎么名头相当当的风尊刀侠也来凑热闹了?好戏来了!” 圈儿说:“这下子不好办了。” 饺子说:“白,白给!” “小猫,玩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刀侠走过来,貌似轻松潇洒地用手拍拍花猫的肩膀,语气却生硬的很。花猫看着刀侠,眼睛神之中先是充满了敌意,而后却瞬间便露出了笑容,把手中的球杆扔在了桌子旁,说道:“你身体最近还好吗?刀侠。”花猫这句话像是问安,但是却是句反话,他又故意把那个侠字拉得很长,大有贬义。 刀侠冷着脸说:“硬着呢,怎么样?有兴趣玩玩吗?不知道你长进了没有。” 郝冲在一旁看出来刀侠这话中有刺,犹如把把尖刀直逼花猫,不知道他到底和花猫是什么关系? 花猫并没有硬叫强,只是说:“可惜,你来的总不是时候,我打完这杆就要走了。” 刀侠毫不给花猫面子,说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看见我来就走?要是害怕你就请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凭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己厉害。”谁都听出来这句话是指花猫害怕他。 郝冲在一边听着有气,心想:有什么可以嚣张的,凭花猫的技术,谁也不能小视,你是哪块粪地里的葱?想到这里,不再去看刀侠,摆杆只用心的打球。把精神集中后,尽量施展自己的技巧,一杆清台。 蛤蟆说:“都说英雄出少年,此言非虚!” 圈儿说:“应该给他颁个奖!” 饺子说:“赏,赏钱!” 刀侠本来只用语言挑衅花猫,无意中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郝冲,看他一杆清台,心理面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脑子里面一转,把头转向郝冲,说道:“小伙子打的不错。” 郝冲刚才看见他对花猫的挑衅,心理面当然不服。说:“也没什么,只是瞎玩过几年!。” 刀侠笑了笑,忽然脸又沉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尖尖的牙齿,对郝冲说:“朋友,咱们俩玩一局怎么样?”刀侠的这句话让人感觉阴冷异常,可是却正中了郝冲下怀,他决心要教训一下这个刀侠,他正要出口答应,却看见旁边的花猫给自己使眼色,示意不要和他打。 郝冲心里一阵奇怪,为什么?这倒更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心中更想看看这个刀侠到底是怎样的角色,便对刀侠说:“好!” 刀侠笑了笑,叫风尊的服务员把自己的球杆拿来。 花猫在一边却大声说:“刀子,没必要欺负小孩子吧?” 刀侠停住手,看了看花猫,又看了看郝冲,想了想,说:“好吧!那就算了。” 郝冲听了这句话,听出来这是一句反话,心中更不明白花猫为什么要说前面那句话,难道你花猫怕他,我郝冲也怕他吗。便笑着说:“哎!花猫哥,我就是想让刀侠哥教教我,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刀侠微微点点头,伸伸双臂,对花猫说:“你看人家说的多好,比你可有见识多了。” 花猫皱眉但是没有把怒气表现出来。只是把球杆放到了一边。来到了座位处,郝奇站起身来,把座位让给他,花猫也没推让,就坐了下来。 眼前的场面,郝奇在一边看的很清楚,他深深的感觉到那个叫刀侠的不是个善类,他刚才使用的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手法,先是要和郝冲打,但是后来又说不打,最后要郝冲自己要求和他打。他这么做,无疑是已经想好了什么圈套,要郝冲往里面跳,这正是小光说过的心理战术。可是自己现在要劝郝冲停止,凭他的性格,已经是不可能了。自己太了解这个弟弟了,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和自己的叔叔一样是一个赌徒,只要有一点点可能赢得机会,就会把命压上。 刀侠把自己的球杆组装好,用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旁边围观的人不禁眼前一亮。他球杆的颜色有别于以往普通的球杆的红黄相间的颜色,而是通体的银色。看上去好像是一条银子做成的棍,如同他的耳环一样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小光不禁惊叫起来:“哇,超级银棍。”旁边的人听见了他的惊叫,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蛤蟆说:“身为男人,拥有这样的一根棍,还真是值得骄傲!” 圈儿说:“去当形象代言吧!” 饺子说:“太,太丑!” 刀侠也听见了小光的叫声,他不怒,而是对小光轻蔑的微笑,意思是说,你小子见过什么? 郝冲站在球桌的一边看到这根球杆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看出来那根球杆的质的一定不会比自己的这根圣橡树的球杆差,但是竟然刷上了一层银色,如雪如霜又如刀,确实是杀气迫人,让人还没有开始打,就起鸡皮疙瘩。 刀侠的这根球杆的真实情况,比郝冲想象的还要强,郝冲毕竟是一个球手,并不是一个制作球杆的能者。一般的球手都知道球杆的产地最大的有北美,英国,泰国。却不知道日本也有研究球杆的能者。刀侠的这根球杆来自日本,原料是产自北海道原始森林的冷杉木。冷杉虽然很普通,尤其是在中国,相当大的面积都有种植。但是冷杉也有自己的特点,它给人的感觉是肃穆,硬朗,当初刀侠挑选制作球杆的材料的时候,很可能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刀侠说:“有注吗?” 郝冲说:“一局一百。” 刀侠说:“小是小点,先玩。朋友,你先开?” 郝冲一直气他的气焰嚣张,现在也不退让,说:“好!”便摆杆开球。 旁边小光递给花猫一根烟,说:“这个刀侠是你的朋友吗?” 花猫抽着烟说:“不可能是。” 小光说:“他打球怎么样?” 花猫不答话。 郝奇听得真切,心里想:肯定是他赢了你,不过赢了你又有什么。郝冲也赢了你啊,你何必还那么怕他。便小声的说:“花猫哥,你觉得郝冲能打过他吗?” 花猫说:“不知道。” 郝奇讨了个没趣,转眼看着那个刀侠。刀侠在一旁站着,不停的用那块干净的手帕擦试那根银球杆。脸上毫无表情。 郝冲一鼓作气收了四颗全球,轮到刀侠打了。刀侠停止了擦球杆的动作,把手帕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走到台边。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很潇洒。他要打得是花球,但是现在花球的分布位置并不好。便就只用微力击打了白球,白球擦过台边,撞到一颗花球,看来他是防守了。 郝冲看到他防守,心中喜悦,因为他看到全球的的分布很好,凭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一杆清台。郝奇在旁边也看的清楚,虽然自己打的不好。但是好坏容易还是能看出来的。知道郝冲有很大的可能能赢,心中逐渐松了一口气。花猫在一边却轻轻的叹了口气。 郝冲轻松的清台。 刀侠忽然冷冷的问:“你是水蛇?” 郝冲一阵莫名其妙,不明白什么意思,并且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只说:“我不是!我叫郝冲,会台球的朋友给我个面子,叫做小天。” 刀侠点点头,说:“哦,你不是?不如咱们换个玩法怎么样?” 郝冲想:有什么特别的玩法?难不成有诈?又想,你的套路我已经看清了。我即然赢了你一局,何必废手再赢你第二局,我做人虽然不能像你那么张狂,但是也不会失掉自己的信心,更不像花猫那样胆小的不敢和你打,便说:“好!” 众人看见刀侠要换个玩法,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刀侠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扑克。 蛤蟆说:“看来生产扑克的厂商要和台球厂商合营了。” 圈儿说:“是超级野路子!” 饺子说:“有,有才!” 刀侠随手洗了洗牌,说:“这是十五张牌,分别是A。2。3。4。5。6。7。8。9。10。J。Q。K。小王。大王从小到大依次分别代表台球的一直十五颗球,咱们从新洗牌,背放在台边的木头的台盘上,轮到谁打的时候,便抽一张,按照抽到的号码打那颗球。如果打进之后,继续抽牌,打球。打不进,换人打,除开球外,如果击打目标球的时候将别的球打进,也算他的进球。依次谁先打到8颗谁赢!白色的母球和任意的一颗球飞出台面,输!” 郝冲并不感到新奇,一口答应。 刀侠笑了笑,甩动耳环,说:“咱们加大点注码,五百一局。”人群中听了他说的话,一阵骚动! 蛤蟆说:“如果按小时玩的话!五百块钱够玩好几天了。” 圈儿说:“此人阴险!” 饺子说:“刷,刷卡!” 作为一个赌徒,钱在赌博中只是一些数字,这些赌徒在赌博的时候从来不考虑这些钱能买多少菜,或者多少袋方便面。郝冲是一个赌徒,他也会有这个情况,何况现在自己心中又充满了信心。便说:“好。” 郝奇听了,有点心急,加上他刚才听见了花猫在那里无故的叹了一口气,也感觉到可能刀侠有诈,便把郝冲拉到了一边说:“我觉得还是不要玩了。” 刚才花猫已经阻止刀侠和郝冲打,现在郝奇由来阻止自己,郝冲一阵心烦,没好气的对郝奇说:“你别担心,我自己有分寸。” 郝奇见他有些不耐烦,便说:“小冲,不要怪我阻止你,我是你哥哥,应该的。” 郝冲听见,正色道:“既然是我哥哥,你就必须要相信我。” 郝奇自己现在想阻止他,已经万万不能了,也只能由着自己这个心爱的弟弟去了。虽说五百块钱在关键的时候能救一个人的命,但是郝冲答应了自己的弟弟,如果郝冲输了,自己就得拿出来。双手奉送给人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作最坏的打算。郝奇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面的五张纸币,那纸币装在口袋里已经有些弯曲了,也许就在一会之后,这些纸币便不在属于自己。郝奇走到了一旁。用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小光和花猫。他们俩都手拿着烟,但是并没有抽,直直的看着球桌。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围观的人,人们也都来了精神,同时不再喝酒,直直的看球桌旁的两个人。 郝冲示意刀侠开球。刀侠却摇了摇头,意思是说小朋友你不要着急,准备活动还没有做好。他随后把那十五张扑克放在了右手中,手指交错,把扑克牌重新洗了一遍,顺手往胎盘上面顺序的一撒,那十五张扑克仿佛一小队精神饱满的士兵,在得到了铁血教官的命令后,整齐有序的排列在木制的台盘上,这一手干净利索,显然不是一天之内能够练成的,旁边围观的人看了都不禁暗自叫好。 蛤蟆说:“洗牌和打球都是用手,而且都是那么精彩,我为自己拥有一双手而感到无比的荣耀!” 圈儿说:“这种人不赌博,赌坛也为之失色!” 饺子说:“老,老千。” 郝奇也看见了他这一手,心中更加担心,知道郝冲这个赌徒,这回可能碰见了专业的赌徒。赌徒是小鬼,只知道赌命。可是专业的赌徒是阎王,专门收命。他又转眼看了看旁边的小光和花猫,两个人现在如同雕塑一般,任手中的烟自由的燃烧着,只是双眼直盯着郝冲,看他能有什么对策! 刀侠把扑克摆放完毕,神情散漫的对郝冲说:“这位朋友,还是你来开球。” 郝冲听了,知道自己不必谦让,拿了一根头部比较大的杆,摆好姿势,身子向前一挺,开球。白球将摆好成三角形的十五颗球冲散后,停在了台面的中下部,他随后换回自己的球杆,看了看现在台面上球的分布。 现在球的分布是这样的。九号球和三号球已经被开进了袋去。右边底袋旁边有十一号,十三号,十四号三个球,依次排成一条曲线。这条曲线身后是一颗五号球靠近最底部的台边,这条曲线的身前是一颗十号球,这条曲线的右边是六号,四号,十二号,八号球围成了一个椭圆形,这个椭圆型的右边是竖排的十五号和七号球。它们后边二号球靠近中袋,离开球区最近的是一号球,孤立在中袋和底袋之间的台边。 郝冲已经开进了两颗,就是说还需要打六颗就可以赢了本局了,看来现在最好打的就是靠近中袋的二号球,可是郝冲要抽一张牌,至于这张牌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会是二吗?围观的人都在猜测! 蛤蟆说:“人生世事无常,难以捉摸,没想到这打球和人生竟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啊!” 圈儿说:“能不能换副麻将,可以摸出来。” 饺子说:“真,真二!” 郝奇在一边心中紧张了起来,这是他一向的习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要比发生事情的当事人还要着急,记得上次小光把钱包丢了,人家本人优哉游哉没放在心上,可是郝奇却急的满头是汗。他也曾经问过自己这是为什么,寻思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急太监。更何况现在是自己的弟弟。郝奇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光和花猫,两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烟已经快要烧到手了。 小光看着忽然低声问花猫:“你说那个刀侠会不会在扑克上面做什么手脚。” 花猫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小光想,花猫的意思是你看着吧,就会明白的。便又看着正在用手帕擦试那根银杆的刀侠,不禁皱起了眉头。 郝奇也听见了这句话,心里面更加着急。 郝冲刚才顺着台面看球的分布的时候,也听见了这句话,不过他的心里面的态度和郝奇完全不一样,他想:这个刀侠要是靠**来赢球的话,证明他对自己的球技完全没有信心,这种人终究不能被称作高手。那么说来,输赢还不一定。便笑着抽了一张扑克。 郝奇看到郝冲抽扑克,心里猛念黑桃2,但是他看到的却是黑桃10。 郝冲看到是一张黑桃10,再看台面上的10号球,在那条曲线的后面,比较接近中袋,角度很困难,底袋又被那条曲线挡住了,没有下球,如今只能作防守。 但是以郝冲的性格,他对自己的进攻是有信心的,心中绝不会给刀侠留机会,一时心中想法已决,便摆杆击打白球。 小光看见了郝冲的动作,不禁对花猫说:“他要折中袋!” 花猫点点头,说:“是很冒险,其实这就是这种玩法的好处。你根本不知道你下一颗要打什么球。无论打进打不进,每一颗球都是在冒险。” 郝奇现在已经不知道着急了,只是看着滚动的白球。白球击中十号球,十号球吃力,撞中台边后,向相反的中袋冲来。 郝冲直起身子,面目浑然没有表情,这颗十号球的吃力角度偏了,只击中了中袋口的角,只差一点没进,停在了袋口。依照规则,该换刀侠来打这颗十号球。 郝冲站到了旁边,一边拿起擦粉,轻轻地涂抹杆头,一边放松自己心态。 刀侠轻松一杆,将十号球打进,白色的母球停在了二号球的后面不远处。 小光看到了这种情形,低声说:“原来如此,他果然做了手脚。知道下颗球打二号?” 花猫摇摇头,说:“你错了,还没开始。” 郝奇心想:也是,他如果事先准备好牌的顺序的话,但是郝冲的开球力度有大有小,开出来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和他排好的牌一样。 刀侠走到那排扑克边上,抽了一张牌,是黑桃A。一号球并不难打,刀侠轻松的将球打进,开球区的这一边已经没球了。白球停在了台面中间的位置,这样无论下一张会抽到什么球,也会好打一些, 现在的情况是郝冲和刀侠都打进两颗,平手。 刀侠继续抽牌,是一张黑桃J,也就是十一号球。郝奇见了不禁心中高兴,十一号,十三号,十四号三个球,依次排成一条曲线。很难打的,看来这回刀侠难办了。可是刀侠并不紧张,击打白球,命中十一号球,结果十一号球没进,却把十三号和十四号球带进了,按规则,这样刀侠就有了四颗进球。 郝奇一时间忘掉了这个规则,心里面不禁暗骂刀侠的阴险,他可能早知道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就定了一条这样的规则。一想,如果郝冲开球直接进了八个该有多好,那样就直接赢了。 轮到郝冲打,他轻松得首先收了十一号球,问题是他下个球会打什么,现在二号球和五号球都很好打。就看看牌面给不给自己面子了,他首先抽到的是一张黑桃5,很好,他轻松的打进了五号球,接着他抽到的黑桃9,他已经收了的,下一张是个黑桃2,再收二号球。现在台面上还剩下六颗球了,郝冲现在已经打进了五颗。只要再打进三颗就赢了。不过台面上的这两堆球都不好打。看看能抽到了什么牌了。一张能定输赢的牌是否能被郝冲抽出来呢? 蛤蟆说:“说实话,此时此刻,身经百战的我竟然有些许紧张。” 圈儿说:“谁有治疗心脏病的药?帮忙给我一颗。” 饺子说:“救,救命!” 郝奇在旁边看着,早就已经汗流浃背。 花猫和小光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他们的手,可是他们此时已经没有了感觉。 郝冲抽牌,是一张大王,这是十五号球,无奈选择,他击打十五号球,将七号传进。得到了第六颗球。 刀侠等郝冲离开台桌,走过去击打十五号球进袋,开始抽到了三,三号球已经被郝冲打进了,接连抽到了Q,K,接着抽到了黑八,这是难度很大的一杆球。 郝奇也看出来了,六号,四号,十二号,八号球围成了一个椭圆形。别的球可能有下球的角度,但是黑色的八号球是绝对没有的,看来他只能选择传球了。 只见刀侠大力击打黑色的八号球,却把别的球撞得满桌乱飞,这一杆下来,六号球和四号球二颗球被撞进了洞内,八号球停在了袋口。那么十二号球呢?十二号球刚才被打飞了起来,飞到了台边的台盘上。但是它只是原地打转,转了一会,却没有掉出台外,而是停在了原处。 围观的人看着这颗球,无不吃惊,郝奇和小光惊奇的看着那颗十二号,心想怎么会停在木头台盘上面。如果这颗球再出去一点,只要一点它就会掉下球桌,那么郝冲这局就赢了,可是它却偏偏停在了上面。 蛤蟆说:“上天入地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超级无敌摇滚霹雳左顾右盼温文尔雅hiphop的球!” 圈儿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饺子说:“太,太假!” 郝奇再仔细的一看,原来十二号球停在位置下面正好有一块方形的金属片,那是生产这张台球桌厂家的标志,怎么就会这么巧。难道是刀侠故意的打上去的,用金属片减去了台球的摩擦力。使得那颗球停在了上面。不会吧,太不可思议了。 花猫说:“龙出水。这是刀侠的拿手好戏。”他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 郝冲站住脚步,停在了那里,眼看着那颗球。他经历了很多事,可是没有一件比眼前的事难办。他现在自己六颗球,刀侠七颗球,他首先要做得就是要把黑八打进,否则马上就输了。黑八打进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怎么走位,把白球停在哪里,才能解决这颗十二号球。郝冲不得不一边擦着擦粉一边想,想了一会,郝冲忽然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围观的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建筑也在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看他怎样出杆,怎样走位。郝冲看罢,面色平静的首先摆杆将黑八打进,将白色的母球停在了底边地袋口处。而后随手把剩下的三张扑克都翻了过来,自然是黑桃八,六,四。 小光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低声对花猫说:“花猫哥,你看这球该怎么打?” 花猫小声说:“看来郝冲想把白球扎飞到台盘上,然后滑行打中十二号,将十二号打进另一边的底袋。不过这样做太危险了,白球很可能飞出台面,不过依我看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却不知道他能不能打的出来。” 郝奇现在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好像已经麻木了,如同刚才的小光了花猫一样。他知道自己很着急,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暗暗的为郝冲祈祷。 刀侠依站在用那张很干净的手帕在擦拭自己的银球杆,他很冷静,冷得就像在雪地里面放久了的刀。 郝冲用擦粉擦了擦自己那根泰国的球杆,而后放下擦粉,将杆高高地竖起,杆头直对着白色的母球,果不出花猫所料,他要扎杆了。 现在郝奇的眼里,郝冲的那根球杆仿佛变成了一根细长的注射器,而那个白色的母球,成了一块小屁股,郝冲成了一个白衣天使,正要给那个屁股打针,而且是动作夸张的打针,这一针可能要使出郝冲平生的力气。郝奇的这双眼睛,总是睡意朦胧,让人迷离不堪,感觉不知道他是在看东还是看,或者还是根本就没看他,有人说这种眼睛最不可怕,因为他精神不集中,也有人说这种眼神最可怕,因为他已经麻痹了对手。真是一双似睡非睡目,一双半睁不睁眼。 郝冲一杆击出,正中白球,白球如同精灵一般跳上了木质的台盘,滑动着击中了十二号球。那颗十二号球慵懒的向前走着,终于掉进了前面的袋里。 旁边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啊。” 他们之所以没有喊“好。”是因为他们看到十二号球进洞的同时,白色的母球也跳到了地面上。郝冲输了!刀侠赢了。虽然他们两人的表情都很不在乎,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心底已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了。 刀侠带着胜利的骄傲。 郝冲心里面虽然并不因为自己输了而沮丧,但只是怀疑自己到底失误在哪里了? 但是,这不是事实,不是事实。郝奇摇摇头,清醒地看着郝冲,他还在举着那根球杆,他还没有打,一切也没有发生,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自己的想象,郝冲也没有输,一切事情的结果都还可以改变,只要是有机会能够改变,就还有希望赢! 郝冲此时仍保持着他刚才的姿势,他的每一段的肌肉都在支撑着他的身体,每一段血液都在畅通无阻的流动着,这个姿势,就是这个姿势,他是决定好的,决定用这个姿势来完成这一局的关键的一下击打。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抬起了头,他想看看天。想看看那神秘莫测的天际,他想问问苍天,上天是否能够庇佑他打出这一杆?能够赢得这一局?可是他看不到天,看到的只是风尊那美丽的天花板,那美丽的天花板上卷曲的花纹中透着诡异,它们是冰冷的,它们不懂得人的感情,更加不会庇佑自己,它也没有能力庇佑。现在他指望的只是自己,那是一个叫被人尊称为小天的年轻人。郝冲轻轻的底下了头,把自己的视线和球杆摆成了一条直线,这条直线正对着的是那颗白色的母球,也就是没有数字的零号,是它传动了所有球杆上面的力,是它把桌面上的一颗颗球撞击进了袋中,现在还是它,决定成败的它,它的作用至关重要。郝冲想到这里,决定不再去想了,他出手了,他手中的球杆击出,正中白球底部,白球飞一般的跳了起来。 就在白球飞起来的这一刻,在郝奇的那双迷离的眼中,这世界忽然好像变慢了,任何事物的行动就像电影里面播放的慢镜头,在他的面前正一桢一桢的播放,一幅画面一幅画面的替换。 旁边围观的人看着这颗飞起来的白球,都不约而同的惨叫了一声“啊”,他们之所以没有喊“好。”是因为他们看见白球连胎盘也没有沾就飞出了台面,他们好像看见一条白色的鱼从一汪碧绿的水面忽然窜出,那是一条急于越过龙门的鱼它在此刻使出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如果它不能越过去,它就会死掉。如果它越了过去,他就成了龙,而且他比真正的龙还要厉害,因为真正的龙是天生的,没有任何可值得炫耀的地方。但是它,它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变成龙的,就在越过龙门的那一瞬间之前,他还只是大海里的一条最默默无闻的小鱼。白球飞出了台面,继续向外飞着,如果白球落地了,郝冲就输了。 蛤蟆说:“我本以为他谁知道他这样只有他结果可能他” 圈儿说:“完全出乎意料的脱手!我有点想打人的小冲动!” 饺子说:“臭,臭球!” 郝奇把自己的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三倍,大声叫道:天啊,没想到自己最亲爱的弟弟竟然失误了。 ★004★ 论道 谁都未曾想到,谁也未曾想过,白色的母球被郝冲大力的击飞后,径直飞向的并不是铺着厚厚的木质地板的地面,而是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了半道弧线向着台球桌正对着四米远的大玻璃窗撞去,这个玻璃窗上面镶着的就是如同蓝宝石颜色的玻璃,这种玻璃来自于意大利,每块都价值不菲。郝冲击打的这下力量出奇的大,那条急于成龙的白鱼很可能就把一整块玻璃打得粉碎。 郝奇在一边看到了这种情况,几乎绝望了,难道今天还要赔人家玻璃不成? 谁知道白色的母球撞到了窗户上的大玻璃后,一声闷响,不但没有将玻璃打碎,而是借着旋转的角度竟又弹了回来,轨道不偏不正,正打在停在母盘上面的十二号球上面后白色的母球才落回台面,十二号球吃力,先是从胎盘上掉到台面,而后向反方向的顶袋走来,走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就当大家以为它就会停止在桌面上的时候,它却轻松的掉进了黑色的袋口里。 周围的人一阵鬼哭狼嚎,已经失去了理智,是震惊?还是赞叹?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夹杂在了他们杰斯底里的喊叫声中,如果这喊叫声在能够大那么一点点,风尊房顶上面从外国进口来的瓦片都将不复存在!郝奇看着这些处于极度狂热的人,不禁被这种气氛震撼了,也被自己弟弟震撼了。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住,人们永远的停留在这种超级兴奋的状态,他知道今天晚上风尊是属于弟弟的。 蛤蟆说:“我美丽的情人说很爱我,我真的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球,我比不敢相信我的情人还要不敢相信它是真的。” 圈儿说:“劳驾,谁能帮我叫辆救护车?谁把我腿偷了,我站不住了!” 饺子说:“牛,牛X!” 郝冲此时双眼看着对面的刀侠,两片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一丝胜利的姿态,有的只是坚定,坚定的如钢似铁,坚定的任何的都无法逾越和践踏。他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好像他曾经无数的无数次的打出过这种球,而这次只是他最失败的一次演出。 刀侠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表情也没有变化,还是如同一柄小刀,可是围观的人仿佛听见了他耳朵上的耳环轻轻动了动,继而发出了微微的声响。谁都不知道,刀侠的耳朵后面此时已经出了汗,只是一点点的汗。刀侠自己并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汗,他只感觉一阵热浪冲破自己的身体后,自己的耳朵就开始出汗了,他认为这是围观的人粗重的欢呼使得这里的空气热了起来。但是他不明白为何这种热会透彻心扉,这种热气正澎湃的冲击的自己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想使这些骨头软化下来。可是渐渐的他明白了,那是一种征服的热气,这种热气是从这个叫小天的身体内散发出来的,这种热气足以使得一个球手臣服,围观的人没有感到这种热气,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资格,没有资格感到这王者之气。 两个人就这样在狂热怒吼的人群之中相互对立着,只等着人们发现了令他们大饱眼福的两个球手正在若无旁人的站立对峙,才都慢慢的安静下来。 刀侠淡淡的对郝奇说:“白球飞出了台面,你输了。”他的语气仍然像夹杂着小刀,可是这些小刀的数量已经所剩无几。 郝冲依然是那么坚定的说道:“今天在这里,我承认我输了,但是你处心积虑要打击我的自信心,在对局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就让想我认输,很可惜!你没有得逞!”说完,轻轻一笑,仿佛世界都是那么的无所谓! 这时候花猫走了上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五张一百元的纸币,挥手扔在了桌面上。纸币虽然不是很厚,但是撞击在了桌上,也发出了一声脆响,他扔完了纸币就拉郝冲要走。郝冲只得拿来自己的球杆包,装好球杆,背在身后。郝奇在一边看到了这个情景,知道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便给小光使了个颜色,两个人整理好衣服,快速的跟在了花猫和郝冲的身后。 刀侠把球杆横放在桌面上,冷着脸用球杆将桌面上的一叠纸币拨开,看清了是五张之后说道:“怎么?朋友,怕了?” 郝冲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说道:“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它现在是什么感觉?恐怕害怕的并不是我吧!” 这个时候,人丛忽然有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刀侠,明知道技术不如人家,还敢收人家的钱,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大家放眼望去,原来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光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脸上略有些络腮胡子。 蛤蟆说:“看来今天来的人还真是不少!真是汇聚天下英雄豪杰,文人骚客。这场盛会可以命名为风尊鱼龙斗。” 圈儿说:“多乎哉?不多矣!” 饺子说:“挤,挤死!” 刀侠听了那个人的话,竟乖乖的把桌面上的钱拿里起来,紧走了几步递给了花猫。花猫拿了钱,说道:“原来是罗老板,多谢你的公道了!” 郝奇听了,知道刚才说话的这个光头的男人就是风尊的老板,名字叫罗汉,外号也叫罗汉,郝冲和刀侠打的这局,他在人群里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他走到郝冲面前,从手里掏出来一张名片,递给郝冲,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郝冲礼貌性的接了那张名片,没有说话,和其他的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花猫说道:“今天挺高兴,认识了你们几个,一会一块去吃涮羊肉吧!” 小光问道:“猫哥,咱们哪吃?” 花猫说:“好肥牛!” 小光挠挠自己的光头说道:“那,那里离这挺远呢。” 花猫止住脚步说:“没事,我有车,就在外边停着呢。速度飞快。” 四个人出了风尊,看到天早已经黑了,站立在路两边的灯已经亮了起来,纷纷的雪花正漫天飘舞,仿佛有无数只白鸽在天上集体抖落自己的羽毛。雪,片片的粘在人们的身上,地面上已经薄薄的堆积了一层雪,这雪带来了天地之间的寒气,无疑是吃涮羊肉的最理想的天气。 郝奇忽然看见在风尊的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她瘦长的身材,容貌很秀丽,留着过耳的短发,扎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那条红色的围巾很长,被她在脖子上系了一朵花,在雪中尤其鲜艳,仿佛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她的脸上此时有些苍白,正看着漫天的飞雪。 郝奇不禁叫道:“丽丽,你怎么在这?” 那个叫丽丽的女孩子看见了对她说话的是郝奇,立刻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叫道:“哥!” 旁边的郝冲快步走到了丽丽的身前,说道:“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这个笨蛋,我进来的时候不就让你回学校去了吗?” 丽丽用带着一双橙黄色手套的手,捂住自己的脸蛋,笑着说:“我还不是等你,对你有点放心不下!” 郝冲听了立刻把她搂在了怀里,心疼的说:“你这个傻瓜,走吃涮羊肉去!” 丽丽看了看郝奇这边,还有两个人是她不认识的,就说:“我看还是算了,你和哥一起去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郝奇也走了过来,说:“你来吧。” 丽丽略带羞涩的一笑,说道:“我还是走了,不影响你们谈正事!”郝冲执意要她同去,可是被她笑着推了回来,她自己转身走进了漫天飞花之中。 小光把关头凑了过来,说道:“这姑娘是谁啊?” 郝奇说:“我弟弟的女朋友。” 小光挥着手不让雪花落在自己的光头上,转头对花猫说:“这雪也够大的,花猫哥,你的车在哪呢?” 花猫伸手朝着路边一指,道:“就在那。” 小光和郝奇顺着花猫的手指望去,只见他手指指向的方向停着一辆电动的三轮车,就是街上最普通的拉人的那一种,这种车在行走的时候稍微的遇到一个小坡,就可能把坐在后面的人甩出去,小光不禁苦着脸对着花猫说:“就是那个……” 花猫哈哈的笑道:“怎么了,不愿意坐?嫌档次低?要不咱们一起走过去吧。” 小光笑了笑了,说:“没什么,我以为是……挺好,挺好!怎么也比走着去好。” 花猫跑过去,把三轮的后面的门打开,对他们三个说:“上来。” 郝奇三个人挤着坐到了里面,郝奇和小光坐一排,郝冲背着自己的球杆坐在对面,花猫在前面发动了三轮车,三轮车一声狂吼,晃动着身子开始前进。 小光拿出烟,分给郝奇和郝冲,自己也点燃了一支,小声的说道:“没想到这个花猫是开三轮的!” 郝奇说:“你和他是今天头一次见面。” 小光说:“是,没想到他能请咱们吃饭。” 郝奇抽口烟说:“还不是用刚才赢你的钱来请咱们吃饭,咱们是大拇指卷煎饼,自吃自!” 小光露出了不屑的眼神,说道:“奇奇,这叫愿赌服输,既然把钱输给了别人,放在了别人的口袋里,就不能管别人干什么了,至于他能把钱又拿出来请咱们吃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就能说明此人的品质还不错,你说如果那个刀侠赢了钱,会不会请你吃饭呢?” 郝奇看了看郝冲,他正满脸的心事,估计还在想他的刀侠的对局,便对小光说:“别提那个刀侠了,听着这个破名就让人生气莫名。” 小光笑笑说道:“那我就不说了,你当然也就不听了,就当他是个没味的屁,根本就没出现过,主要是郝冲你也别生气了,毕竟刚才你也没输,是那个刀侠侥幸,碰巧那么寸,那颗丧门球,就停在了那个标志上,他真是有狗屎运。” 郝冲摇摇头说:“那个球是他故意打出来的!” 小光说:“难道你以为他那样能打出来那种球吗?不可能。就他长的那样,和一根澳大利亚大葱似的。我估计没人能。除非他是孙猴儿,悟空哥是打台球的祖师爷啊,你看他拿那根球杆,如意金箍棒,可是包金的纯铁棒,无论上何方妖孽,一杆准死,比那个什么屁侠刷银水的杆好多啦!” 郝奇顿时无语。 郝冲说:“一个优秀的球手,除了优秀的技术和良好的心态之外,还必须拥有天赐的运气和超级无限的想像力。” 郝奇说道:“是啊,我开始的时候看见花猫使出来的拿招叫做“黑白道”的,不是跟本也不相信能打出来哪种球么?” 小光说:“你们兄弟俩倒是一唱一和,黑白道和刀侠的那个球,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了,你要是不懂你就别说,凡是事情最怕的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你就是半瓶子里面的酱油。” 郝冲倒问:“什么‘黑白道’。”小光将大致的情况给他讲述了一遍。 郝冲听了说道:“在古口市的台球世界里真的是藏龙卧虎,对了小光,你知道水蛇这个名字吗?” 小光说:“我是听过,我刚遇到花猫的时候,花猫也问我这个名字了,他还把你哥当作是了。我也一直在纳闷?不知道这个水蛇是个什么东西。” 郝冲说:“刚才那个刀侠问我是不是外号是不是叫水蛇,我说不是,他很惊奇,依我看来,这个水蛇很可能也是一个球技很高的球手。” 小光说:“花猫和刀侠都在找那个叫水蛇的,已经确定的是那个叫水蛇的打球一定不错,他们可能都想挑战他了,这回可有的看了。”郝冲听了,只是沉思,不再说话。 郝奇听见他们的谈话,知道自己也插不上嘴,便透过三轮的小窗望向外面。在路灯的灯光下,雪随意的飘着,路的两边已经很少有什么行人了,不过他忽然看见了一个人,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那头头发有点卷,抬着头,他的鼻子很高,正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在慢慢的走,边走还边做着一个奇怪的动作。他时不时的伸出自己的手来,接住一两朵雪片,紧紧地攥在手里。 郝奇便冲小光说:“哎,你看。” 小光把脸贴了过来,顺窗子往外看,看了一眼,笑着说:“这不是那个周安迪吗,咱们一个年级的留学生,正宗的中美制造的混血儿,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有情趣,在雪中漫步呢,玩什么浪漫情调,哈哈!” 郝奇把小光的脑袋拨开,说:“是啊,真无敌了。” 小光摇摇脑袋,还想再看,郝奇一把挡住了,说:“都已经没影了,还看什么看,你脑袋晃得我眼前一片青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光昂起头,斜着眼睛,装作生气的看着郝奇。郝奇也看着他说:“你小子和我生气有什么用,有本事和那个混血周安迪生气去,他可是你的情敌啊,说不定那天他真的把情情抢走了!” 小光抽口烟自信的说道:“我们家情情才不喜欢这种杂交水稻呢,超级中美合资的产品,如果把他的照片放大,大量印刷出售,一定比门神的销售量高。这是为什么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答案之有一个,就是他的照片比门神更加避邪,令鬼神妖孽不敢近前。如果你能一下买走十张,还可以免费得到更加大张的亲笔签名照片哦!” 郝奇和郝冲听了,都忍不住笑出来。郝奇知道这个周安迪是学校的一个话题人物,他虽和自己同届,相互之间没什么联系,但自己深深知道他名字。郝奇又笑着故意逗小光说:“我可是听说,情情晚上睡觉的时候,可都喊人家周安迪的名字啊!” 小光说:“哦?是么,怨不得呢,她这几天老是和我说一直做噩梦呢,估计是梦到水稻成精了。说来周安迪不就是出生在西雅图吗,整天闻着各色人种身上散发出来的体臭,走在大街上能看到皮肤不同,身材各异的**时不时的向你招手,当你看她时,她就撩起她超短的裙子,让你看看她没穿内裤的私处!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郝奇笑道:“你真不愧为咱们恒州大学中文系仅此于情情的第二利嘴。哎哟,我忘了拿鞋了!” 小光看他一惊一炸的动作,问道:“什么鞋?” 郝奇说:“我修的那双球鞋,在那个冷水桥附近的修鞋的那都快一个礼拜了,要不拿回来,下个礼拜一的体育课穿什么啊?” 小光说:“哪里有个修鞋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郝奇呲着牙说:“你知道什么修鞋的,你一向是鞋坏了就扔,立刻买新的,你修过鞋吗?” 小光眯着眼睛点点头,说:“旧的不去,新的也不来啊。” “哐当”一声响,花猫停下了三轮,随手把火熄了。小光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看已经到好肥牛了,便打开门,侧身跳下车子就往一边走,郝奇疑惑的问:“干什么去?” “取钱。”小光应了一声,便冒着雪向取款机走去! 好肥牛雅间里面暖如春天的空气使得刚坐下来的四个人舒服极了。腾腾的热气从桌子上摆着火锅的火锅里不断的涌出来,散落在了周围的上好的牛羊肉,鸭血,鸽肚,冻豆腐,鲜嫩的蔬菜,大扎的啤酒上面,停留片刻便消失了。小光看着桌面上面的菜说道:“我佛说天下的事情总是有因有果,今天的事情因我而起,大家才能相聚到这里,今天这顿饭我请了,大家想要什么就随便叫吧!” 花猫刚把酒杯举起来,想灌一口到肚子里,猛然听见了小光的这句话,立马就把杯子放下了,睁着着一对猫眼,说道:“小光,你这是骂我呢吧?咱们是兄弟,不是说好了我请的吗?是不是你们知道我是个开三轮的就看不起我了。” 小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知道他会错了意,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得低下头不说话。 郝奇赶忙说:“小光不是这个意思,花猫哥,大家相聚一场不容易,你说说看咱们三个人不都是小光的原因相聚在一起的吗?他请客那是理所当然的啊!” 小光赶忙说:“是啊,是啊。” 花猫笑了笑,说道:“我比你们大几岁,就是你们的哥哥,咱们有缘,今天聚在一起,我这当哥哥的,请兄弟们吃顿饭又有什么?你们今天要是不让我请的话,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是不是?” 三人听了他的话,都想花猫今天也赢了小光不少钱了,让他请也是应该的,就都没再多嘴。 花猫咂了一口啤酒,说:“今天来,你们三个要多喝点啊。” 小光应承的说道:“那是自然,千杯少。”说完随了一杯。 郝冲拿把筷子放在食碟上,满怀心事的对花猫说:“猫哥,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和刀侠都要找蛇?那个叫做蛇的他是什么人?”他问出来了这个问题,小光和郝奇也是非常感兴趣,都放下筷子,等待着花猫的解释。 花猫看见他们三个来了兴趣,也就放下酒杯,笑着从火锅里夹了一筷子肉,吃下,才张开嘴,说:“要说这个水蛇,倒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刀侠开始学球的时候,他已经十七岁了,他拜的师傅就是风尊的老板罗汉。刀侠学了没有多久,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一度打败了很多高手,但是就在这时,他在群豪俱乐部玩得时候,却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打败了。大家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只是看见他的球杆包上写着水蛇。罗汉看见了他们的对局,声称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肯定会独霸古口市,自此,这个水蛇的名字便传开了。 但是从那以后,水蛇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想必这个水蛇已经长大了,改变了容貌。所以说,刀侠见到年级相仿,打球厉害的年轻人,就追问是不是水蛇。当然,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我自然是一个好奇的人,一看见打球好的年轻人,就要问问他是不是水蛇。” 小光听了这段话。心中不禁啧啧赞叹,自己今天遇到花猫的时候,以为花猫的技术已经是无法比的了,尤其是花猫的那招黑白道,但是没想到,又出来一个郝冲和刀侠的龙鱼斗,最后连刀侠的师傅罗汉都出来了,还不知道他打的怎么好呢?还有那个不知道姓名的水蛇,自己要是能跟他们打上几局球,就是一把输五百也值啊! 郝冲听了这段话,不禁皱起眉头,原本在自己的想象中,一直认为传说中的水蛇球技极高,但他现在听了花猫的话,不再这么想了。那个水蛇能打败刀侠,自己也能打败刀侠,这么说来,自己和水蛇的水平可能不分伯仲。至于说刀侠的那个师傅,叫什么罗汉的,没见过他打球,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看了看手中罗汉给自己的名片,口中只是念着罗汉两个字。 郝奇听着这段话,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花猫,刀侠,罗汉,这些外号起的怎么这么乱,打台球的就没有一个用真名字的么?连自己的这个弟弟,都叫什么小天。什么啊?不是他小时候夏天练打球,打得满脸流汗,汗水冲得脸上一条条的泥沟,还呲着已经掉了两个的豁牙,笑着对自己说:“哥,我饿,给我买面包吃。”郝奇还回问他:“我凭什么给你买。”郝冲想也不想,不讲理的说:“谁叫你是我哥呢。”切!这也叫什么天,想起来就想笑。至于那个叫水蛇的,难道人家的球杆包上写着水蛇就叫水蛇?这台球的世界也真没什么意思 花猫喝着酒,看见他们三个人都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大声说道:“你们三个想什么,还不快吃,一会全让我吃光了。”其它三个人听了,猛然的醒悟开始喝酒吃肉。 郝冲听到这些,并不满足又问花猫:“猫哥,你说的那个群豪俱乐部在哪里?” 花猫又放下酒杯,说道:“这个我和你们可以详细的说一下,小光想必听说过的。古口市最有名的台球俱乐部有五个,他们经过了本市台球协会的评估,然后进行了排名。第一是朗国,老板叫做方天京。第二是冰城,老板姓严。冰城虽然是古口市最早的俱乐部,但是却被后来居上的朗国超越,不过冰城现在仍旧于心不死,为了重新夺回第一的位置,与朗国一直明争暗斗的比较激烈。第三是新世纪成立成长的最快,也是停业最快的新星界,第四是咱们刚刚去过的风尊,最后一个便是群豪。 朗国门下的球手最多,隐藏众多的不知道名姓高手。冰城门下最有名的球手就是严老板的儿子,叫作冰王子严帅,人如其名,为人态度及其冷漠,但是球技惊人,号称古口市最有希望成为第一的年轻人,而刀侠是风尊的球手,新星界已经停业,老幺群豪不提也罢。” 郝冲说:“花猫哥,现在古口市谁是第一高手?” 花猫眯着眼睛看了看郝冲,说:“现在这个年代,年轻人火气旺盛,心浮气躁。只要练成了一点点技术,就敢妄称第一,但那最后看来只不过是一时的笑话,年纪稍大一点的人又放弃了打球,或是转行,或是经营台球相关的事业,要说当下,可以肯定的说,没有一个人在古口市能称的上霸主。” 郝冲叹道,原来是群雄割据的混乱局面,却倒正是自己这样的年轻人出头的绝好机会! 花猫喝了一口酒,又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一骑绝尘的时代在古口市不是没有过。二十年前,最早的霸主就是方天京。他在古口市独占三年之后,便离开了这里。他走之后,是一个叫做仙翁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字,后来他也消失了。” 小光看花猫听住了口,说:“再后来呢?” 花猫说:“就没有后来了,从那以后,就混乱了起来,方天京虽然回来了,但是做起了朗国俱乐部,不再和年轻人好勇斗狠,斗球砸杆,也就不能被称作独霸古口市了。”花猫说到此处,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听着,听着一会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好老婆,我一会就回家,你着什么急,想我吗就多骂我几句,我就会在这边用打喷嚏呼应你的。” 郝奇知道自己的技术实在是不行,所以并不关心谁的技术最厉害,他现在最好奇这些球手的那么多的外号,让人耳花缭乱,刚才他听到花猫说起了方天京和仙翁,那个仙翁肯定不是真名字,那么这个方天京有没有什么外号呢?便等花猫打完了电话,说道:“猫哥,那个方天京有没有什么绰号。” 花猫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语气变得很重的说道:“有!” 郝奇看他说有,心想你倒是说啊,还让我分两个阶段来问你,不过也只好接着说:“是什么?” “金球天王!” 小光在一边正想拿筷子夹锅里羊肉吃,猛的听见这四个字,加上花猫的语气又极其的严肃,如同一阵寒波打到了他身上,他一颤抖,手中的筷子差点抖掉火锅里。 郝冲也听到了这个名字,说道:“这个名字真是有霸气!不知道是什么来由?” 花猫说:“方天京的这个名字并不是年轻的时候有的,而是这几年来的,他成立朗国之后,便花巨资用纯金子打造了同实体大小一样的一根球杆和一颗八号球,所以金球天王才从此得名。”他这么一说,连平时花惯了钱的小光都不禁咂舌。 郝冲轻轻的喝着啤酒,淡淡的说:“打球痴到他这种地步,也真是难得了。每个行业都有成功的人,这个方天京倒是为咱们这些历来被冠上不务正业的球手挣了一口气。” 花猫听了郝冲说的这些话,忽然有些激动,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起来,说道:“是啊,小天说的很对,任何行业都不能分高低贵贱,任何行业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通往成功的路,这条路上存在一种无形的道。但凡成功的人都必须投入全部身心,**。甚至是热血,是生命,才能参悟得道,达到这项事业的顶峰,成为能够一挥臂,便能操控千军万马的王者,纵然是百年以后,眼望苍天,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说着,他猛然的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指着上天。 他这俩句话说出来,其余三个人都是听的热血沸腾,又看到了花猫此时如痴如醉的样子,想起来自己还都是年轻人,理当趁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一番大作为,每个人的心里面心潮更是澎湃,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誓破苍天。 ★005★ 黑牛会 四个高级动物吃尽了盘子中一只低级动物的肉,都吃的肠满肚圆,微微的有了些醉意,眼睛木然的看着桌子上面的空盘净碗,有些发呆。郝奇当然也看着这桌面上的一切,他的眼睛在平时的时候和微醉的时候是一样的迷离。当一切归为沉寂的时候,他的心中仍旧是心潮澎湃,回响着花猫的那几句话,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大学的这一年来的生活。 郝奇已然过去这一年多的大学生涯就好像秋天脱尽了水份的败草,枯燥至极。小光说他是标准的三点一线。每天除去餐厅,宿舍和教室这三个地点外,很少去别的地方。可是即使在这三个地方,他过的也不舒服。在餐厅刚一吃过了饭,就饿得厉害。在宿舍一觉醒来之后,却发现仍旧是在梦中。在教室听见了老师讲课,莫名其妙烦躁无比,每每在课堂上睡得一蹋糊涂,到了考试就头晕。这么看来自己走的是成绩优秀的学生的道路,可是得到的却不是成绩优秀学生的结果。他拿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双昏昏欲睡的眼睛,找到了形容自己的最好的一个词:吊儿郎当!他也时常的在黑夜,睡不着的时候考虑过,自己到底算不算一个失败者?他不敢承认。可是就在今天,他没有想到一个开三轮的人,却作为一个球手说出来的这几乎话,使得自己心潮澎湃,甚至不能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再加上弟弟郝冲在风尊那使人永远难忘的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来都白过了。 小光摸着自己铮亮的光头,大着小舌头说道:“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哥几个走吧!”他已经在一次以上厕所的名义出去的时候结了帐。另外三个人都点头同意,四个人穿好了自己的外套,整理好装备,脚步踉跄的准备离开好肥牛。 这时候郝冲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了自己的电话,看着来了一条短信,他看着自言自语的说道:“小虾?黑牛酒城?这是什么地方?” 郝奇看着郝冲,问他:“谁是小虾?” 郝冲说道:“小虾是我的一个同年级的同学,今年才十七岁,平时也爱玩上几杆,他说他在黑牛酒城,有急事让我过去,听他的口气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郝奇从来没有听说过黑牛酒城这个地方,他看了看小光,希望他能给点建议。 小光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爱玩不错,可是一听到酒城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灯红酒绿的地方,那里面乱的很,污七八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也不知道这个黑牛酒城究竟在什么地方。” 郝奇看了看他,心说你早说不知道就得了,还十句八句的说个没完,只得又把目光递给了花猫。花猫听了黑牛酒城这四个字之后,竟然大吃一惊,说道:“小天,你的朋友怎么会到哪里去?” 郝冲也不知道准确的原因,他眼睛直视着花猫,希望他说的更明白些。 花猫说道:“黑牛酒城就在古口市的西边,那里面明面上是一个超大型的酒吧,暗地里组织黑球赛,已经很多年,据说里面有五个很厉害的球手,被人称作黑牛会五大神将。我在台球圈里混也听说了这五个人的名字,分别是阿力,小古,铜斑,怒链,壁沙。还听说黑牛酒城里面有百十号的雇员,组成了黑牛会,被五大神将领导,五大神将上面还有一个终极的领导人。他们组织黑市台球赛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这终极领导人是谁?我刚才说的五大俱乐部代表了古口市台协认证的专业的台球俱乐部,而这个黑牛会代表的就是黑市的台球。但凡是喜爱台球的人,被一点点的利益吸引,很可能无意中就深陷了下去,动辄就是几十万赌注!” 郝奇听了不禁有点为弟弟担心,他知道弟弟结交的人多,难免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千万不要牵扯到什么事情,到头来事情难办。 郝冲说:“这个小虾平时很腼腆,和我还是有点交情的,可是不知道他急着叫我去会有什么事情?其实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看到事情不对劲我们就走!” 小光听了,借着酒劲显出异常兴奋的神情,说道:“我还没有去过这种地方,不如今天咱们一起去看看,没准还碰上一个艳遇什么的,有花猫哥在古口市熟门熟路的,咱们还怕什么?”他的这句话把花猫推上了不能不去的位置,花猫便说道:“上车吧!” 电动三轮一声怒号,吐着超级烟雾在飞雪之中驶向了黑牛酒城。黑牛酒城坐落在古口市的高新开发区内,这里刚成立的时候,还不叫做酒城,叫做酒馆,是一家只有两间房屋的小店,十多年之间他发展的飞快,如同气泡一样越涨越大,吞掉了无数的小气泡之后,终于成就了现在的规模。黑牛酒城是四层建筑,可是每层都有七八米的高度,又有着百米的长度,总共的建筑面积约万余多平米。这座古口市最大的酒城,正在飞雪的飘落下,显得华贵和诡异。 花猫坐在三轮车的驾驶位置上看着漫天的飞雪,对其他三个人说:“你们进去吧,我不想进去了,不是太感兴趣!我在这里等你们!” 三个人都尽力的邀请他进去,花猫只是不停的摇头。三个人无奈,只是答应他会快点出来的。说完便走进了黑牛酒城,三个人走到了酒城的里边,就感觉到了难以接受的气氛。各种颜色的灯光不停的扫射着人们,激昂的音乐之中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不知道是原本音乐中就有的,还是不知在何处发出来的。人们在这种音乐的挑逗之下尽力的互相拥抱如同蛇一样的缠绕。T型台上面的半裸的女郎双腿夹着粗粗的钢管,正用力的摆弄着自己的腰胯使出了难得一见的动作,台下面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紧紧的盯着女郎的肉体时不时的把一张张纸币往上扔,扔的同时还高声喊着:老汉推车,观音坐莲!酒城里面的服务人员都打扮成了中性,使人绝不可能在一眼之中就分出男女,他们这种做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告诉人们,如果需要服务的话,随便男女一个人搞定。 三个人往里面走的时候,有些人总是时不时的看看郝冲,因为他背着一个球杆包,这里的人经常会看到有背着球杆包的球手来这里,但是没有像他这种学生模样的打扮! 郝冲发了短信寻找小虾,郝奇看他,身材很单薄,有点驼背,戴着一副眼镜,明显的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小虾见到了郝冲,满脸兴奋的说道:“天哥,你来了,这几位是?” 郝冲一一给他介绍了。 小虾笑着说道:“天哥,好机会啊,今天我在这里玩结识了这里的一个朋友,他是这里的领班,我和他说起你的台球技术来,他很感兴趣,我就发短信把你给请来了。没想到你真给我面子!” 郝奇和小光看着他满嘴的油腔滑调,打自己的骨子里有些厌恶这种人。 郝冲看着小虾,说:“你的意思是!” 小虾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个领班想见见你,不知道你可否赏脸?” 郝奇听了,拉着郝冲的衣服,给他使了个颜色,意思说,这种地方,十分险恶,不要多事,没什么事情就快走吧。可是郝冲听到有些欣赏自己的球技,一时心中按奈不住,只想和小虾去。 小虾火上浇油,说道:“天哥,趁着自己年轻,好歹给自己一个机会啊,,这事情不去试一试哪知道好坏啊!” 郝冲点了点头,想起了花猫那气宇轩昂的话,知道成名要趁早,便说:“好吧,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小虾微微一笑,心满意足的说:“天哥,你现在这里休息。我去把那个领班请来!”说着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小光看着小虾的背影,说道:“这小子看起来很腼腆,但是说起话来一屁两谎,好像不是什么好鸟,郝冲你要注意点他,咱们哥几个再喝点吧!”说着到吧台要了三瓶生啤,三个人人手一瓶,找了靠墙的座位坐下。 黑牛酒城里人头攒动,各色的男女相互涌现。 小光说道:“这也没有一个主动献身的,过来搭个讪,他娘的,告诉你们老子有的是钱。” 郝奇说:“得了,就你那点小胆,还好意思说这话,我回去和情情说了有你的好看。” 小光笑了笑,说道:“唉,你看看我们两个都是有老婆的人,就你没有,看把你给干巴的,看你这些天愁的,头发都白了,一会我掏钱给你随便叫一个,滋润滋润你,你找个地方嘿咻,我们两个在一边指导你如何?男人的第一次是很重要的,要不会留下阴影滴,知道不?” 郝奇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想起了自己的三点一线,他三点一线的一线,应该说是红线。 小光的女朋友宋情对郝奇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个三点过的不舒服吗,因为你没有女朋友,要是有一个人来管你的话,你的情况就要好很多!”她说完了就要给郝奇牵红线。 郝奇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是因为郝奇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苍天注定的,不是自己不想,而是时候还没有到。他这样回答着她,手中拿着剪子阻挡着她的好意。 时常,郝奇觉得自己就是用及其糟烂马粪纸折成的小船,身体单薄,偏偏逃不开在漂泊宿命,其结果只有沉进河底,被分解,还原回制造纸的原材料。最后一事无成! “行不行啊?郝大衰哥!” 小光的问话打破了郝奇的沉思,郝奇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自己灌着啤酒。 小虾又从人群里隐现了出来,卑躬屈膝的对郝冲说道:“天哥,不好意思,这里太嘈杂,领班的意思是让你们进去说话,这里不便谈事情!” 小光听了来了脾气,说道:“这个领班是不是黑牛会号称五大神将的其中的某人,好大的谱啊!他不想出来,倒叫我们进去?” 小虾说道:“不是什么五大神将,他的外号叫做鳗鱼,他没有这个意思!” 小光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不是笑鳗鱼这个名字,而是笑话这个叫小虾的小子,心想这个小虾要是在古代带上个帽子,肩膀上搭上一条毛巾,就是一个善于阿谀奉承的跑堂的店小二。 小虾说:“天哥,各位是不是请到里面去!” 郝冲点点头,他倒想仔细的看看黑牛会里面到底是个这样的究竟,便首先站起了身子其他的三个人也站了起来,跟着小虾来到了鳗鱼的办公室。 鳗鱼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短短的头发使得他很精神,一对有神的眼睛证明着他的无限的精明。此时他正西服革履的做在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但是很温暖,里面贴满了世界各国著名球手的海报,那里面的球手拿着自己的亲密伙伴球杆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 小虾把三个人领了进来,对着鳗鱼说道:“鱼哥,他们来了!” 鳗鱼拿出了一只雪茄,一边抽着,一边打量着这三个人,一会他说道:“你们三位请坐吧!”说完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三个人应声做下,鳗鱼又问道:“不知道你们三个是否都会打球?” 小光抢着说道:“我叫小光,曾经是一个著名的球手,曾经用黑白道这招打败了有冰王子之称的严帅。不过现在玩的有些腻了,便停手了做了经纪人了,这位小天就是我的旗下最知名的球手了!你可能听说过他的大名,那么你要是想和他签约的话,可以直接找我谈就是了。” 郝奇和郝冲听了他的话,不禁在各自的心里都是一笑,他们来这里也只是看看黑牛酒城有如何的实力,至于郝冲是否要留在这里,他的心里还没有任何的想法。 鳗鱼听见小光这么说,只是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五大俱乐部在我们黑牛酒城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些华而不实的垃圾而已,若是说来,这五个俱乐部之中没有一个球手可以和我们黑牛酒城的五大神将来比肩,我们这里的原则就是谁有本事谁就可以成名,至于您小光的大名,恕我见识少,我实在是没有听过。我只是听小虾说起过小天这个名字!” 小光听了,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也并并不奇怪,因为我已经不做球手很多年了,至于你刚才说五大俱乐部是垃圾,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如此的想法,不瞒你说,刚才我和小天还到风尊去踩了刀侠的地盘,小天略略的使出了一小招,便击败了刀侠,获得了满堂的好彩。” 鳗鱼听了小光这么说,看着他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一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件事,可是自己又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人,难道真的是古口市的球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涌现出来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球手?他想到这里又用目光看到了郝奇,开口说道:“我想这位应该也是一名高手了!” 郝奇脸上惨惨的笑了笑,实话实说说道:“我不是什么高手,我的技术水平很差!我只是陪着我弟弟来看热闹的!” 鳗鱼点了点头,他看出进来的这三个人只有郝冲一个人是背着球杆的,他便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看了一阵,也确实感觉出来了他的气度不凡,便说道:“这位朋友,能不能把你的球杆给我看看,让我也开开眼界。” 郝冲点了点头拉开自己球杆袋,拿出了球杆的盒子,打开了盒子盖之后,并没有将球杆拿出来,就连同球杆的盒子一起递给了他。鳗鱼双手结果来捧着球杆盒子,看里面的球杆,眼睛不由得一亮,而后双后把球杆又送还给了好郝冲,说道:“朋友,你的球杆是真的不错,你们现在还是学生吧?” 小虾在一边说道:“是的,都是学生,但是这位天哥打球实在是没得说,我想他一定是咱们黑牛酒城最需要的人了!” 鳗鱼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了郝冲的面前,说道:“朋友,我觉得你应该答应留下来,也许你不知道,这里有很多的球赛,只要是本事够足够劲就能够赢钱,用自己的能力赢到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一切机会和美好的事情现在就摆在了你的面前!不如这样吧,我领着你们三个人在黑牛酒城里面稍微的转转,让你们切身的感受一下这里热情的气氛,大家都是年轻人,我知道你们会喜欢这里的。” 郝冲听了,看着他手指中间夹着的雪茄,不断的冒出来暗灰色的烟雾,那烟雾半遮住了他的脸,隐显出让人无法看透的表情,可是台球的魅力对他来说是那么大,他想知道黑牛酒城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便说道:“好吧!就让我们欣赏一下黑牛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鳗鱼听了很高兴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郝冲,称赞的说道:“不错,我欣赏你!那么你们三个现在就随我来吧!” 郝奇现在不知所措,他有点担心,他担心自己的弟弟在这里会把持不住,一时的忘情对于台球的痴迷而掉到了无比的深渊,但是他想有自己在这里,一定不会让他有什么闪失,自己在关键的时候一定要站出来阻止他。 鳗鱼让小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守候,便带着三个人来到了三楼。鳗鱼回头笑呵呵的对他们三个人说:“要说一楼是地狱的话,那么这个三楼就是天堂,这里有人间享受不尽的爽快感!”说着,他走进了轻轻的敲响了一间房间的门。里面有人将门打开,鳗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郝奇他们三个随自己进来。 郝奇进来之后,看到这里是一间小型的球室,里面摆了一张标准的美式台球的球桌,周围放了一些舒适的沙发,沙发旁边的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还有尚未熄灭的烟头,一个女人披着一条浴巾孤单的做在了旁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呆呆的看着地面出神。 鳗鱼看他们三个进来了,对那个女人叫道:“豆豆,刚才的那一局打完了?” 那个叫豆豆的女人看了看鳗鱼,说道:“是的!” 鳗鱼回头对郝冲笑了笑,说道:“小天,你有兴趣在这里玩一局吗?” 郝冲笑着说道:“你是说我和她吗?”她只得当然就是这个叫豆豆的女孩子。 鳗鱼对郝冲的满不在乎没有丝毫的介意,只是对豆豆说道:“豆豆,有人在这里看不起你啊!” 那个叫豆豆的女孩子听了,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烟头掐灭,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浴巾。 “我靠!”“我日!”“我擦!”郝奇,郝冲,小光基本上同时叫了起来,但是叫的词却完全不一样。 豆豆美好的身体上穿的是一套运动的比基尼,她青色的长发搭在了肩膀上,面容如同盛开的桃花,看起来仿佛只有十五六岁,一块掌宽的淡黄色的布条束住了她饱满挺实的硕大胸部,使得深深的**必现,她两支细长的胳膊和她那两条丰满结实的大腿成了反比,精细柔美的线条使她的身材却如同少妇一般惹火诱人。一条窄窄的短裤遮住了她私处,那上面有个图案,是一头健壮的黑牛,她展示完了自己的身体说道:“和我打一局球的最低起价是五千!” 鳗鱼看到这边的三个人基本直了眼,笑着说道:“小伙子们,过来迎接外面美好的世界吧,不要再沉浸在校园的简单幼稚的梦里面了!” 小光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说道:“我不打,出一万能领走吗?” 郝冲看着豆豆,又看了看鳗鱼,脸上显现出了一些无奈,摇摇头说道:“我对这种稍显低级的**的方式,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说实话,从这一刻开始,我对黑牛酒城彻底的没有了兴趣!既然这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鳗鱼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有点傲气,不过值得欣赏,希望你再三的考虑一下,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如果你今天在这里展示了你的球技,你的明天也许将是美好的!” 郝奇在一边看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在诱惑着郝冲,他现在千万不能上当,这次不同在风尊,很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郝冲要是这次掉进去的话,就会再也拔不出来了,想到这里,他立刻就拉住了郝冲的胳膊说道:“这里不适合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鳗鱼在一便看了郝奇,忽然阴冷下来了脸对他说道:“朋友,如果你不懂得打球,你说的话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份量!我想你现在并不适合呆在这里了。” 郝冲看了看郝奇,忽然正色的对鳗鱼说道:“他是我哥哥,我就必须听他的!那么没什么别的事!我就走了!”说完,他随着郝奇和小光一块走出了黑牛酒城。 鳗鱼看到三个人走了出去,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力哥,我觉得这个小天还有点意思,起码是能看的上眼!” 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好,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一直的关注他,如果他真的是名难得的球手,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得把他弄进来!” ★006★ 大学 电动三轮车高速旋转的轮子划破了地面上厚厚的雪层,拨起了阵阵怒涛。一路狂暴的吼叫颠簸着最终停在了恒州大学的门口,花猫将车子熄了火,看着郝奇他们三个人从里面弯着腰走了出来,说道:“哥几个,今天就到这了都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就互相打个电话出来玩玩,我一定奉陪!”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大家一眼,就又打着了火开着狂吼的三轮车子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小光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九点多了,就对兄弟两个说道:“你们哥俩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给情情买点水果,有老婆的人就是麻烦。” 郝奇说:“不知道还有没有卖的了,买了早点回去,别再外边野了!” 小光听了眯着眼睛说道:“我还敢野吗?今天已经输了一千多了,还不知道怎么和情情说呢?对了郝奇,你就说你去**被抓了,我用这钱把你赎了回来的怎么样?你今天就帮哥们一回,哥们给你个做嫖客的机会!” 郝奇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随便!”他知道即使小光和宋情这么说,宋情也不会相信!自己在她的心中绝对是一个五十好男人,永远不会做一点出格的事情。小光听了他这样回答也是一笑,就冒着雪花去给宋情买水果去了。郝奇看着小光离开便和郝冲两人并排走进学校的大门,顺着学校的主路向男生宿舍走来。 天上不停的下着雪,地面上的雪不停的加厚着。校园里的路灯的灯光努力地穿透着飞雪的掩盖,这使得它们显得比平时温柔,一圈一圈的证明着它们的存在。学校得主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只有两边的和树木静静的站住不动,迎接着雪,迎接着灯光,主路两边有几栋教学楼。或高或低,参差不齐,但是总有一些教室的窗户在亮着,看来,那些忙于自习的同学,还没有因为下雪而躲进自己宿舍得被窝里。 郝奇望着这雪,想起了自己和郝冲年纪还小的时候,在下雪的天气,等雪下得厚了,两个人就在雪里面摔跤,郝奇大些,当然比弟弟有力气,将他摔倒后,看着他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又想起了自己要比他大,要让着他,便自己倒在了雪地中,郝冲却还不服气,仍要压到郝奇的身上,两个人便抱住在雪地里面一起滚。 郝奇叹了口气,不觉恍惚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时光的飞逝把许多东西抛在了身后,但是这一切却仿佛都还在眼前。两个人从坐火车不用买票的小屁孩子,已经长成了毛发皆浓的男子汉。 两个人继续的走着,走过校园的中心,校园的中心是一个雕塑,郝奇每次走到这里,都要故意的看上一眼。那是一朵高大的银色的莲花,花朵正欲开放。这朵花的线条柔和,表面光滑细腻。在雪中显得亭亭玉立,生命力极强。底座上刻写着大学的名字和这个雕塑的历史。底座的周围围着几个白色的园灯,正发出比雪还白的光,这些光照耀着底座,也照耀着那朵永不凋谢的莲花,这些灯光给这朵大莲花加上了无尽的光芒,使得它异常圣洁。底座的周围是一片草地,这种草虽然矮小,可是冬天也不会死,只是颜色变成了黄黄的,让看到的人都以为它的生命已经枯竭不会在活过来了。可是一到了夏日,它竟然又绿了。 郝奇没有看过底座的字,所以他不知道这座雕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创造了它,其实这些也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些学生把这里当成了这个学校的标志象征,他看见过很多的学生到这里来和它合影留念,全做到此一游的凭证。 两兄弟没有说话一直并排而行,两个人站在了一起,郝冲的身体始终是精神的挺直着,而郝奇虽然肩膀比郝冲宽阔,走路时却缺少了他的硬朗。雪地上面清晰的留下了他们兄弟两个的脚印,这么多年来,这两对脚印从小逐渐的变大,始终形影相随。 恒州大学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各是一栋楼,同样的都是十三层。两栋楼平行而建,中间的空地又建了一座三层的建筑。其中,一层是超市,二层是娱乐室,三层是网吧。这三栋建筑形成了一个“凹”字。小光在某天,曾经仰望着这高高的建筑敬畏的说道:“真他妈像对**,嘻嘻!” 郝冲的宿舍在三楼,郝奇的宿舍在十楼。 郝冲说:“哥,到我的宿舍去坐会吧,自从我来这里上学之后,你还没有来过我们宿舍呢?” 郝奇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回去吧,今天有点累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回去之后记得给丽丽打个电话,和她把事情说明白了,早点睡觉。” 郝冲点点头,便背着自己的球杆走上了楼梯,消失在了楼梯的转弯处。 郝奇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又想起了两个人的小时候,那时候,郝奇吃饭总是细嚼慢咽,而且吃的很少,郝冲总是狼吞虎咽,能吃一大碗。有一次,叔叔给他们两各盛了满满一大碗同样多的米饭,让他俩比赛,看谁吃的快,不过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费一颗粮食,否则挨打。 郝奇吃到一半就饱了,再也吃不下去,郝冲把自己碗里的吃完了,看见郝奇面露难色,知道他吃不下去了,就说:哥,我来替你吃吧,我还没吃饱。郝奇看着他把自己剩下的饭全部吃完,说:“你真能吃。”郝冲说:“我其实吃完了刚才的那一碗就已经撑的不行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不吃了!” 人饿得滋味是很难受的,可是被撑到的滋味是不是更难受?郝奇想到这里,心中竟一阵酸楚,不禁的眼眶之中有些温热,他努力的冷静下来,自己上了电梯,一会就来到了十楼。 恒州大学的每个宿舍有四张床两两相对摆着,床上面住人床下面放东西,一共可以住四个人。郝奇推开门进了宿舍,一股潮湿的气息迎面冲来,他们的宿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墙角一堆垃圾形成了一座山,山上面还有几座小山。现在宿舍里只有一个人,林伟在捧着一个游戏机游戏游戏再游戏。小光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油(游)条。 郝奇问道:“邵鹏今天没回来?” 林伟爱搭不理的说道:“没有,不知道又把哪个妞骗到他的那个虫居去了。” 郝奇笑了笑,念道这个无敌的害虫。这个名字是邵鹏自己对自己的称谓,他还强调说他这个害虫专吃处女膜。 林伟说完了这句之后便不再说话,继续在他的游戏世界厮杀遨游,与游戏中的人物融为一体。 郝奇脱掉了厚厚的外衣,懒懒的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起来今天自己先是上网,又去风尊,后来摔了一交,而后又去好肥牛喝了酒,又到了迷乱的黑牛酒城。这一系列的事情虽然仅仅用了半天时间,但是其中出现的人物事情却是出奇的多,仿佛大半年已经过去了。自己喝完酒的时候就有些累,由受到了黑牛酒城特比的气氛的刺激,现在进了自己的宿舍,温暖的气浪渗入身体,不觉的头中更是困倦加重,仿佛只要自己闭上眼睛立刻就能睡着。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困意站起来拿了洗漱的东西,到水房随便洗了几把,脱衣服钻进被窝,马上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郝奇被尿给憋醒了,他紧着肚子匆忙的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林伟仍旧学习古人凿壁借光的精神借着手电的微光摆弄着游戏机。再看小光的床上没人,被子乱成一团和昨天早上是一样的,他心想这小子干什么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买水果还把人买丢了?或者真的是到什么地方野去了?郝奇便坐回自己的床上,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一点多了,便点了点手机上面的键盘给小光发了一条短信,又躺进了被子里睡着了。 郝奇再次醒来的时候,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是小光发回了短信,原来宋情发烧了,他正陪她在学校的医院里面输液,今天晚上是回不来了。郝奇把手机放下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心想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宋情。 郝奇正睡的已经达到了极度深层,猛然感觉一阵凉意,这凉意至透进自己的心里。冻得自己微微得打颤。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胸口上面有一条蛇。它的皮肤竟然没有鳞片,也没有液体,如同人的皮肤一样光滑细腻。它的身子又粗又长,正盘旋着将自己缠住,用力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勒,这力量使得自己的呼吸逐渐的困难起来,自己骨头也被勒的有些松了,就要被这条没有温度的蛇紧紧的勒死的时候,他不由得惊叫着醒来。 郝奇眨眨眼睛,阳光照进宿舍里面,正照在了他的脸上。虽然是冬天,可是他仍旧能感到阳光的温暖,他时常做一些奇怪的梦,这次却不知道为何单单梦见了蛇,而且是这么奇怪的蛇?他摸摸自己的屁股,昨天凌空摔在地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除,那个长着粗眉毛的那女孩子的脸从他的脑中瞬间而过。他叹了口气,他总是庆幸每天早上能够醒来,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切事情正刚刚开始。他看了看四周,整个宿舍里就剩下了他自己。周日的早晨,小光没回来,邵鹏不回来,林伟现在也已经出去了,他的行踪自己不用多费心,就能猜个**不离十,他去网吧游戏去了。 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当郝奇出了宿舍楼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早已褪尽,天空被白雪擦拭的无比干净纯洁,在阳光的照耀下是被轻柔的雪层所覆盖的的校园,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郝奇首先想到的是去吃饭,但是此时早餐时间早过,餐厅的大门已经交由铁将军把守,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重开吃午餐,他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决定还是先看了宋情,他想自己是否给宋情买点什么,但是一想,真的没什么可以买的,估计小光也买的差不多了,很可能那些东西已经将宋情的病床上堆满了。想到这里他就来到了恒州大学的校医院,找到了宋情所在的房间,首先看见的是小光也坐在病床边,困的晃晃悠悠如同不倒翁,就要倒地的时候,能猛的迅速的弹起来,接着又开始晃悠。 郝奇看见宋情正坐在病床上,小口的吃饭,看起来她的起色很好,便一下子放心了许多。 宋情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孩,但绝对是那种机灵的人见人爱型。她拥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张小嘴总是红的让你怜爱,外加上一对耳朵天生比普通人的耳朵长一些,因此大家都心疼的叫她小兔,不过郝奇喜欢用小光对她的称呼,习惯叫她情情! 想起来初入学时,班里组织了一次小聚会,每个人轮流自我介绍,这样的聚会现在看起来多少有些多余且无聊。但是对小光来说可是终生难忘的。当宋情开始介绍自己时,小光目光变得及其呆滞,低声的说道:谁他妈说这世界上没有精灵? 自从见过了宋情之后,小光每天嘴里面除了抽烟就是念叨她的名字。而且某日酒后还诗兴大发,提笔铸就一首: 你可曾品尝到她耳朵的滋味? 略带着未成熟的, 并且是毛茸茸的轻微的酸涩。 那是不能吃的最美的食物, 因为透过那些细小的毛孔, 你知道里面流的是源自她心里面的血。 那时小光和郝奇已经在相互赠送一支支烟的交流下混得烂熟,他把这首诗塞给郝奇,双手合十,挺着他的光头满脸的傲气说道:“怎么样?贫僧还厉害吧?”说罢挥舞着胳膊,使出来四不像的少林拳! 郝奇看了,点点头说道:“好是好,是你的原创吗?” 小光歪着嘴不屑的说道:“怎么?怎么说我的大学也是考上的,不是拿钱买的!操!我是文化人,流氓有文化,警察也害怕!” 时间如同瀑布一样飞泻而逝,宋情的耳朵早属于了小光,他现在可以任意亲吻她的耳朵,贪婪的占有她,贪婪的占有她身体里面的血。可能两个人正在路上走着,小光来了兴趣就会一起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在那里留下点点白斑。他们的事情告诉周围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每年每月每天每时每刻都可能改变人的一生,也许你只要想改变,就能改变。 宋情看见郝奇来了,对他招了招手笑着说道:“你怎么才来啊,给我买什么好吃的了?人家得场病挺不容易的。” 郝奇苦笑了一下,只说:“你这丫头得了病,这兔子嘴也不闲着,也不洗脸,我本想买些什么来着,不过一想还是你好了再请你吃吧,那时候你也吃的多,宰我也就容易些。” 宋情瞪了瞪眼睛,笑着说:“那算什么啊,人家要的是雪中送炭,你呀,光会来马后炮。” 小光在一边听见了说话声看到了郝奇来了,兀自恍惚的哦了一声,继续亦真亦幻神游,看来他昨天晚上一定操劳的可以。 郝奇坐在了宋情身边,说道:“情情你休怪我,俺还不是为你好,病好了,气顺了,吃嘛嘛香。” 宋情把手搭在郝奇的肩膀上,用手指弹他的脸,说道:“你小子再找借口就没劲了啊,那我现在病好了,咱们出去吧。吃点饺子吧。”说着就要下床。 郝奇知道她就喜欢吃饺子,但是知道她这个时候是绝对不适合吃的,便赶忙阻止说道:“情情,你还来真的?我就是说说,还是等你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宋情撇撇嘴,满是失望的神色说道:“我中午再输一次液就差不多了。” 郝奇说:“那就好,我得走了,我得去拿鞋。” 小光朦胧间听见了,无力的拜拜手。宋情也点点头,同时还不忘扔一句:“真是的,见到我你就跑。” 郝奇笑着出来,到运动场随便转了几圈,看会一帮人打篮球,估计到了食堂开饭的时间,就直奔餐厅,餐厅离宿舍不远是一座三层的建筑,风格上没有什么特别的。郝奇最习惯在第三层吃,其实并不是他习惯,只是他以为,人们都习惯性的懒惰,不愿意爬高到第三层来,第三层的人就会很少,无论如何也不会太挤!但是可能怀着他这种想法的人比偷懒的人还要多,第三层的人已经杂乱的烂成了一锅粥! 郝奇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穿过了人流走到餐具车边,准备拿金属的饭盆和饭勺。这时,餐具车里只剩下三个饭盆,两个勺。其中两个饭盆没有洗干净,里面还有些不知道谁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一把勺也是弯的。郝奇叹了口气,苍天有眼,还好,还剩下干净的一盆一勺可以供自己使用。他左手把勺拿了起来,右手刚要拿那个饭盆,谁知,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一把抢去。他朝那个抢了他勺子的人看去,心中却大吃了一惊,这不是那个他昨天在风尊上厕所时碰见的长着粗眉毛的女孩子吗?怎么在这里又碰见她了? 那个女孩子把盆拿到手中,看见郝奇在看自己,又看了看餐车里面的勺子,而后硬生生一把把郝奇手中的勺子生生夺了过去!哎!郝奇吃惊的轻叫了一声,这个人怎么?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女孩子已经跑了。女士优先,女士优先!就当自己学雷锋做好事了。郝奇这么安慰着自己。他只好拿起了一个有菜的饭盆和那把弯了的勺子。他把勺子用手扳直,又把它和饭盆到餐厅的水龙头那里狠命冲了冲,随后打了一点米饭和炒菜,躲到一块窗户边,独自吃了起来,可是之前那些在饭盆中残留的残羹剩渣仍旧不时的在自己的脑中出现,弄的自己每咽一口饭菜,都要咬一下后槽牙。 “这不是好哥吗?呵呵!”从郝奇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 郝奇正在捉摸这这是不是有人在叫自己。一个人却在自己的对面坐了下来。郝奇看去,那个人脸上最明显的是有一颗痣,却是昨天下午在网吧向自己接钱的那个君子!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看见他,他难道也是这个学校的吗?要是就好办了,他应该该还钱了吧。 郝奇笑着说:“哦,原来是你啊!” 君子笑着说:“对对,你记起来了,没想到你是这里的学生。哦,对了,本来我应该还你钱的,可是我今天早上出门比较匆忙,忘带钱包了。你知道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来找人,结果人没在……” 郝奇在心里开始分析他说的话,早上出门,找人,没在,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想到这里,他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 君子说:“哦,你明白了,我就是那个意思!” 郝奇心里面这个气,火苗四处的乱窜,不过自己始终是个要面子的人,郝奇便从口袋里拿出十块钱,给了君子。说:“你拿去买点东西吃。” 君子看着钱,说:“大哥,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郝奇没有听他说什么,起身走了。他已经没有一点耐心听他讲什么了。只求这辈子再也别看见他。 君子看着那张十块钱,说:“我刚才只是想和他说,我能不能下次还你的钱。不过这个人还真是好心,他怎么知道,我早饭也没吃。” 郝奇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祈祷希望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君子。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自己放在冷水桥那修的那双鞋拿回来。那双鞋虽然破得有些过分了,但是他舍不得扔。因为那双鞋很合他的脚,就像是女朋友一样,世界上适合一个人的没有几个,穿鞋还穿出感情来了。 郝奇一直强烈的记着那个修鞋人的膜样。四十多岁年纪,全身上下脸最干净,无论冬夏,他总是坐在放在地面上的一块毯子上面。那毯子虽然总是坐,难免旧,但是不脏。那个修鞋的人的双手柔软灵巧,十指修长,可以试试弹钢琴,只是上面有淡黄的烟锈,有惨白色的茧子,有不见红的伤口,证明他不适合干弹钢琴的活,一旦开工的时候他的双手就麻利的上下翻飞着,穿针走线,驱剪执钉,迅速的修好一双双破鞋。 郝奇向着学校的大门口缓缓地走了几步。迎面却看见了潇洒走来的邵鹏。 邵鹏长得很斯文,有时候戴眼镜,有时候不戴,这并不能说明他不戴眼镜的时候用了隐形眼镜,而是很可能说明他根本就不是近视眼,至于戴眼镜只不过是装饰而已。可能是戴眼镜的缘故,他脸上总有些书卷气,这让人初次和他见面。对他总是很放心。 “嘛去?”邵鹏喜欢这样和郝奇打招呼。 “拿鞋!” “我靠,你是蜗牛他爸吧,干什么都这么慢,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我回趟宿舍,没时间和你说话,撒尤那拉。” 郝奇看着急匆匆地邵鹏的背影,他喜欢走在时间的前面。自己知道其实邵鹏最喜欢的并不是女人,而是钱。邵鹏对钱的喜欢胜于水蛭喜欢血。 水蛭对血有着天生的感觉,它们甚至可以看到完好的皮肤后面的血,从而想方设法钻穿皮肤,获得这些血。邵鹏对钱的感觉也是这样的。他甚至可以看见土里面的钱。但是他与水蛭不同,总是用合法的手段来获得这些钱,不会伤害任何人。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记得大一开学的时候,邵鹏是最早报道的。郝奇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最早报道,但是过了不久,大家都熟悉了,邵鹏才说出了原因。他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之后,就来到了古口市,开始考察,开始做生意。一年多来,他拿到手里的钱已经有一百多万,还要有几十万的帐在外面飘着。这不仅能说他天生有生意人的头脑,而且他还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邵鹏喜欢穿西装,好象这种衣服让他看起来比平常的大二学生年长几岁,也显得成熟。他是郝奇所认识的人中烟酒吸收量最大的人。这些有害的物质他大部分吸收于交际的场合。也许那些场合太需要这些东西了。他时常为了生意喝的烂醉如泥,甚至有几次,还因为喝酒躺在了医院里面。 小光这样对邵鹏说过:“你说你手里已经有了一把钱,吃喝玩乐够你这几年用了,这么拼命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怀疑你小子早晚都死在酒上” 每当别人向邵鹏提出了为什么这么拼命这个问题,他总是说:“攒点钱,毕业之后去日本,泡几个日本妞!” 邵鹏这个人做事情是很有条理的,要不他也赚不到那么多钱。他想要办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办成,哪怕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头悬梁,锥刺股。也把要把事情干成了。有一回为了一票室内装修的生意,陪着客户打了三天两宿的麻将,差点累出尿。 张张看来皆是血,三天憋尿不寻常。 事后,邵鹏手里抖着一把钱,用这句话来总结自己的表现。他说要上日本,郝奇坚信他就能去日本,因为他刚入学的时候,就参加了学校的日语协会,开始学习日语。大一的那年暑假,他还请了个教授级的人担当自己的家庭教师,在自己的那套虫居里教授自己日语。像他这种目的明确的人,怎么可能不成功。他的那套虫居,是今年夏天买的一套两居室。总共花了四十多万。小光不解他为什么买这套房子。他常对人说道:“这房价天天涨,毕业之后把它卖了,估计还能赚个几万!” 郝奇只去过虫居一次,那仅有的一次是和小光一起去的。两个人一进了虫居的门,几乎登时口吐鲜血,这里面让邵鹏布置得极其令人恶心。到处摆满了各种种类,各种体型,各种颜色的器皿,这些器皿里面养着活生生的花蜘蛛,绿蜥蜴,黄蝎子。这些家伙仿佛时时刻刻都能爬出来,在你睡觉的时候,从你身体的一些孔洞之中钻进去。并且在你的身体里自由的交尾,繁殖。这哪是人住得地方,简直就是无间地狱! 小光在虫居里面转了一圈,撇下一句话说:“邵鹏,你他妈住在这里也有**?早晚让蝎子把你蛰阳痿。” 郝奇穿过了古口市的大街来到了修鞋的那间小铺子。这间小铺子的确是个小铺子,横竖不到十平米。外表根本就没有装璜,显得破旧不堪。连招牌都是手写的。牌上写着四个字:老段修鞋。上回这里没开门,让郝奇很扫兴,这回来了让郝奇更扫兴。还是没开门。郝奇想想,大约已经有半个月了,估计人家可能是不干了,把自己的鞋给扔了,就是没扔,大概也找不到了。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想着,他在门口不停的原地转。 旁边是一个小卖部,里面有个大妈看见了他,眨眨眼睛。走过来说:“你是干什么的?” 郝奇知道她来盘问自己,定是以为自己是个地道的坏人,解释说:“我是来修鞋的,怎么没人啊?” 大妈说:“我也不知道。” 郝奇心想你不是废话吗?可是还只能用尊敬的口气说:“哦,谢谢您了。”说完,他便朝学校走去。也许在古口市,自己唯一能暂时休息的地方,也只有学校。郝奇悠悠的走了一会。忽然听见旁边有两个人在争吵。他觉得其中有个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原来是花猫,他还是昨天的那个装束,此时正骑在他的三轮车上。在和站在三轮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正吵,那个女孩子看上去估计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样子,打扮的很成熟,烫弯了的头发,一双高跟皮靴,皮肤很好,眼睛很亮,看上去很顺眼。 只听个女孩对花猫说道:“你就知道玩,把辛苦挣来的钱象手纸一样乱抛,你关心过我吗。你知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你说我当初就怎么选择了你?”语气之中满是埋怨。 郝奇听了她这么说难道是花猫的女朋友?昨天花猫接电话的时候可是好言好语的。 花猫看着她,苦笑着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怎么说我没关心过你,不过你知道我就那点爱好。” 那个女孩用手擦拭了一下满脸泪痕,说:“爱好能当饭吃?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打了十多年了,还不是见谁怕谁的臭手,干点正事行不行?” 花猫听了她侮辱自己的球技,顿时怒火中烧,受不住了,举起手就要打她。 那个女孩见了,一边跺脚一边哭得更厉害,若无旁人的喊道:“你打,把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打死算了。” 花猫猛地一惊,呆住了。 此时餐厅的三楼里吃完饭的人们正逐渐的离去,剩下的不是一对对的情侣在打情骂俏,就是一个单身的男性在痴痴呆呆的看着半空中悬挂的电视出神!郝奇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一勺一勺的把饭填进嘴里,一边看着吃晚饭离去的人们。他此时候的心里是莫名的惆怅,惆怅作为一个人,这一日三餐和睡觉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可是这事情是这么的无聊。要是能节省时间下来干什么不好,哪怕是和别人说说话,聊聊天也是无尽的快乐,何必让人们这么穷其一生费尽心机的赚钱来买饭解饿,买房子睡觉? 忽然在他的背后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那双柔软的手小且带着淡淡的清香,郝奇脑子都没动就说:“情情,一股医院的厕所味。” 宋情不依不饶的要把手塞向郝奇的嘴里,郝奇赶忙把身子一扭闪开了。宋情咯咯的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说:“奇哥哥,怎么样?这医院厕所的滋味如何?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没用纸。” 郝奇拿着勺子敲打着金属的饭盆,说:“这厕所的味道有点咸!唉?我说情情,你说你都快要做孩子她妈的人了,怎么还老玩这个小孩子玩意,捉迷藏呢!” 宋情撅着嘴说:“说什么呢你?小心我告你!” 郝奇笑笑,指着她的肚子说:“我看你最近肚子鼓起来不少,比以前可大多了,说,小光头什么时候出生,这次去医院是不是检查去了。” 宋情倒是不生气,说:“我肚子鼓是让败家子小光给气的。他把昨天的事情都和我说了,你说哪有不生气的!算了别提了,一提就生气,还让我吃饭不?” 小光从旁边过来摇头晃脑的坐了下来,看来他精神不太好,也许还没有睡觉。 郝奇看着宋情,说:“情情,不提这件事情也好?怎么样了,好了吗?” 宋情说道:“好了,身轻体健的,走也走的,吃也吃的,跑也跑的。飞也飞的,今天下午我们出去逛街了呢。” 郝奇无奈的摇头说道:“你也真可以的,今天可是化雪,冷。” 小光有气无力地说:“谁能管住这个兔子啊。” 宋情说:“你才是兔子呢,买饭去啊。” 小光应了一声,只见他青光一闪,飞奔着拿了勺盆买饭去了。 郝奇叹道:“母兔住家,公兔觅食。真是苦了他啊。” 宋情大刺刺的说:“都是应该做的,” 郝奇听着,不再说话抓紧时间塞了两口饭。谁料却从自己身体的左右各闪出来两条人影。坐在了他的旁边,他定眼一看,是害虫邵鹏和油条林伟。 宋情自然看见了他们俩,说道:“你们俩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偷了别人东西了!” 邵鹏一看见宋情,就习惯逗她,他把自己的手伸向她的耳朵,说:“好小兔,让我摸摸。” 宋情用手把他的手格开,骂道:“死一边去,你这个大流氓!” 邵鹏把手缩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洁净的衣服,猛的灌了两口可乐,眨着眼睛对宋情说:“去,小丫头一边去,我们男人有事情要商量,首先警告你一下,内容相当淫秽!” 宋情听了撅起了嘴,笑着说道:“你有什么事情还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出息,你们也就是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的份。” 邵鹏说:“说什么你也不知道。兔子不宜。” 宋情撇着嘴不再理他。 郝奇看着邵鹏说:“你可是又有什么活动?” 小光打饭回来了,听到郝奇说有什么活动,也问邵鹏:“你小子,有什么活动?” 邵鹏说:“我找了个女宿舍,准备联谊。” 小光听了,说:“你小子联系了得有二十几个宿舍了。有意思没意思。” 邵鹏说:“你小子是有老婆的得人,也就没救了,我是为我们这三个光棍着想。” 小光说:“我看你小子是为了自己着想,哪回你不是专拣嫩的骨朵掐。” 邵鹏满脸委屈,说:“我是给你们创造媒介,你们不抓紧,人家因为我的魅力儿主动献身,我有什么办法。” 宋情在一旁说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跟傻子亲过嘴,在厕所喝过水。冒充过土匪,抱过猪腿,爱过女鬼。” 邵鹏的厚脸皮,在宋情的这张小嘴的突突下,也无处遁形,只得说:“我说实话还不要脸,我告诉你们啊,这次的货色不错,去不去就看你们的了。你们要是不抓紧,我可照单全收了啊。” 小光说:“你就不会回宿舍再说,情情在这里呢,你让我怎么办啊。” 宋情说:“你想去就去啊,你要去我就找那个周安迪。” 小光笑着说:“人家认识你吗。你这个兔子去了,人家以为你喜欢吃杂交水稻呢,嘿嘿。” 有四个人笑了,只有林伟还捧着他那个游戏机,满脸的沉醉。 邵鹏停住笑,说:“日期就定在下星期三,咱们两个宿舍都没课,详细的情况咱们回宿舍再详谈。” 小光一边吞着饭,一边对邵鹏说:“你说你小子挺有钱的,又长的人模狗样的,还有房子,那天再买辆三轮车这不就全了,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干什么这么费事的还要整什么联谊?” 邵鹏眯着眼睛看着他,大言不惭的说:“你,就是你,我最厌烦的就是你这种一招中地的人,你对女人的了解太过局限了。女人是分很多的档次的,不是说只用钱就能把所有档次的女人弄到手。有的需要投入钱,有的却需要展示自己的魅力,还有的要投入时间和感情,只不过好在我这些东西全都具备。” 小光不再理他,故自吃着饭。 邵鹏却继续说了下去,他说:“你知道,大学中的女孩,也是有档次之分的。大二的女人是一个样,大一的女人又是一个样,大二的女孩基本上都恋爱了,而大一的女孩还有很多很干净的,没有被沾染!品质是上乘,所以说不能用钱来搞定,我组织联谊,就是要用魅力和感情将他们征服。” 宋情在一边信誓旦旦的说:“早晚你得病死了!” 邵鹏嘿嘿的笑着,又把手伸向她的耳朵。可是他这回选择的时机不是太好。他身边的小光把已经在嘴里咀嚼了一会,且沾满了浓稠的唾液的饭粒全喷到了他的脸上! 薄薄的白纸糊成的日历瞬间便被撕掉了三页,星期三中午的时候,邵鹏一身装扮整齐的回到了宿舍看见郝奇一个人独自的躺在了床上打盹,就问:“小光和林伟呢?” 郝奇说:“小光自然是和情情玩去了,林伟的去向想必你是知道的。” 邵鹏指着他们两个凌乱的床说道:“我刚说的时候,一个个答应的好好的,到这时候全跑了,还是你够意思,咱俩一起去吧。” 郝奇摇摇头说:“我困了,睡会觉,你还是自己去吧。” 邵鹏拉着郝奇说:“你小子怎么每个正形,多好的机会。一到这正事,你就困,连个借口都不会找,你就欠打一辈子光棍,来吧,就你还是个好人。怎么的?还让我找人八抬大轿抬你是怎么着?” 郝奇说:“爱情靠缘份,姻缘天注定,这联谊有什么意思?何况我既没有魅力,也不会投入感情!” 邵鹏听了,差点疯了。一把掐住郝奇的脖子,膝盖顶上郝奇的胸脯,说:“你到底去不去?”他的办法实在是不管用,他应该拿把刀的!直到最后他还是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宿舍。 郝奇看着他离开,心里面不觉的好笑。其实在自己的心里最烦的就是这种见面的事情。现在邵鹏走了,宿舍里面就剩下了自己。面对着孤寂落寞的宿舍,自己的心里面骤然冷了下来。一种莫名的忧愁涌上了心头,看来自己多少有点后悔,刚才还不如和邵鹏一起出去了。世界上最怕的就是后悔两个字。他是从不把忧愁堆积在自己心里的人,总能找一些方式把它排解出来。或是出去走走,或是喝点小酒,或是干脆睡觉。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喝酒显得那么不合时宜。要是睡觉的话,还没有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间点。看来,只能是出去走走!他若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出去走也还要坚持他三点一线的原则。 郝奇出了男生宿舍,顺着学校里面的路自然的走。无意中一抬头,已经来到了学校的第二教学楼。郝奇对这里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这里的男厕所,本来里面很干净,不知道被谁在墙上和门上画上了几个裸体的女性。依郝奇看来,这些涂鸦绝对不是学校里艺术学院那帮学美术的混子画的。因为他们个个都有美术基础,都是玩画笔多少年的,不可能把女性的身体画的这么丑陋和畸形。可是虽说如此,那似与不似之间的画,却一眼让人看出来是女人的身体。男人天生的对这种东西的分辨能力,也没有辱没了那个作者的创作意图。他走到了第三教学楼的门下,那里最明显的是有一大块展板,上面贴有学校文学协会的几个人写的文字,即不像诗,也不像散文。让人看了犯困!最让郝奇想不到的是,他看见了一个人,正在那里看这些文字。那个人他见过,在风尊见过那个粗眉毛的女孩子。她挺着自己的胸,身体硬硬的站在那里。 郝奇觉得她今天仍旧是满脸的英气,十分精神!可是没想到这么个人还喜欢看这些东西! 她看了一阵,忽然甩头说了一句:什么玩意!转头走了。 郝奇不觉得暗笑,看来谁都欣赏不了这些文人的大作。他见她走了,自己来到了展板边上,看上面的文字。此时上面的文字已经换了,其中有一首诗,是这么写的: 你那雪白的皮肤里面饱满的包着一些东西, 让我抚摸起来,是那么的柔软, 那么的让我心情愉悦。 你的臀部怎么会是深深的颜色。 是不是一切都是为了安全,你故意的。 但是你知道我并不厌烦。 我真的想将你**去, 享受你火热的身体带来的快感, 但是我还在病中, 我必须控制自己心中难以扼制的冲动, 暂时将你放在一边, 我亲爱的, 香烟。 郝奇差点叫了起来,这不是自己写的吗?谁给弄上来了?难道那个女生说的就是这篇文字?他分析一定是小光那小子。这小子好好的偏要加入学校的文学协会,人家让他拿些作品出来,他倒把自己的歪诗给了别人,晚上见到他的时候,一定扒光了他。正想到这里,小光却打了电话来。 郝奇没好气地接了电话,说:“你小子净干好事啊!” 小光听了,一愣,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未卜先知,你怎么知道我正干好事呢?” 郝奇听了,也是一愣,猛地云里雾里,说:“你说什么?” 小光说:“我和情情逛街呢,看中了一双鞋,她说你穿一定挺好看的,就不用总要去冷水桥拿你那双破鞋了。快说你的脚是多大号的。” 郝奇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面陡然阵阵的温暖,说:“不用了,我还是自己买吧!” 小光厉声的说:“快点,别废话,我还有别的事呢,耽误我们两口子宝贵约会时间,你赔得起吗?” 郝奇说了自己脚的号码。小光就把电话挂了。郝奇看着自己的手机,看来今天晚上扒小光的计划还是取消了罢。 “噗。”一股水箭,斜刺着朝郝奇射来。郝奇用余光看见了,忙得闪身躲开。躲开之后,他忙看是谁喷的?他不看还好,一看是那个粗眉毛的女孩。心中不禁火大,刚要说:“你……” 那个女孩咧着嘴,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据郝奇分析,她那个表情大概的意思是说,你没看见我漱口呢,喷着你活该!何况我又没喷到你,你还躲开了。大家都没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切当然是郝奇的想法,不过看着她的样子,自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已经消了。心想:还是算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呢!”正当郝奇要离开三教的时候,一个人对他说。这个人是吴澈,是郝奇的同学。 吴澈顺直的头发飘在额头前面,肖尖的下巴,又细又弯的眉毛,眼睛清澈透明,闪动着灵动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又加上他身材纤细,骨架比较小,虽然身体很高,但是总让人以为他是个女孩子。但是那只是他的外表,只要是他脱去了上衣,他结实的肌肉能让每个人吃惊!他的这种结实的肌肉,不是健美运动员的那种大块的肌肉群。而是像骨架上绑了一层粗粗的草绳。这让人一望而见他的爆发力有多大。小光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作“假货。”意思是说他远看象个货真价实的**,可是近了一看,却原来只是一个假货。吴澈当时听了,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一只胳膊搂住小光的腰,另一只胳膊搂住宋情的腰,一提力气,把他们俩抡在空中,整整转了十五圈。直转的小光哭爹喊娘的。口水满天飞。宋情却说,真好玩,还要转! 郝奇见原来是他,忙说:“你在到这里干什么?我一个人正没意思,你来陪我聊会?” 吴澈摇着头说道:“我这是到图书馆拿了一本书!我和人定好了,拿完书就到古玩市场拿玩意。人家都等急了!” 郝奇知道让他陪自己聊天实在是没戏,就笑着说道:“那你快去吧!别买不到后悔!” 吴澈转身刚要走。没想到那个粗眉毛的女孩却跳到了他们的面前,说:“吴澈,陪我打乒乓球?” 吴澈吃惊的看着她,说:“陈瑛,我把这件事给忘了,我今天还有事呢。改天吧!” 郝奇听了那个女孩原来叫陈瑛。她听了吴澈的话,生气地说:“你怎么天天有事,哪次约好了,你准不到。” 吴澈满脸的无奈说:“今天我真的是有事。” 陈瑛竖起了自己的粗眉毛霸道的说道:“什么事也得放下,今天一定和我打!” 吴澈咬着牙看着她,心想真的没有办法。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郝奇,连忙说道:“对了,这是我的哥们郝奇,他打球可厉害了,是标准的削球选手,今天他来陪你打吧!” 陈瑛听了,睁大眼睛说:“是吗,我体育课选的是乒乓球,不过我还没有遇到削球的!” 郝奇听了吴澈把自己摆出来了,一肚子苦水顿时炸开,心说我哪会什么削球!却看见吴澈正对着自己眨眼睛,意思是说你小子要是帮我,我给你一个元青花。郝奇知道吴澈确实是有急事,买不到他中意的玩意他会后悔死,这样看他的忙不能不帮啊,就支吾着说:“我打的相当一般啊。” 陈瑛听了,有些不高兴的说:“就是随便玩玩,又不是和你打比赛。” 郝奇听得,觉的她说话倒是很实在,就说:“好吧!” 吴澈看到这个场面,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陈瑛的纠缠,顺势摆了摆手,一溜烟跑了! 郝奇对陈瑛说:“娱乐室?” 陈瑛点点头。 二楼的娱乐室里面很宽阔,有乒乓球和台球。还有几台跳舞机。这个时候,里面没有几个人。郝奇到一边交了押金,租得球拍。陈瑛颠颠的走到了一张没人的桌子旁边,对郝奇招手,郝奇跑着过去。 两个人脱掉了厚厚的冬装,开始大战。陈瑛发球快而有力,郝奇一边勉强的接着,一边看着陈瑛,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可爱,她打球的时候,一跳一跳的,干净的头发虽然不长,但是也自由的飘动。小嘴紧紧地抿着,粗粗的眉毛让人想用手去摸一下的冲动,白白的脸上已经已经湛出了细细的汗水。 郝奇自然是打不过她。不过也不能轻自认输。使出平生所学,努力还击。打了一会,陈瑛说:“很久没有打了!打几下就有点累了!” 郝奇说:“那就休息一下吧!” 陈瑛把拍子放下,说:“也好!” 郝奇到楼下买了两杯果汁,递给了陈瑛一杯。陈瑛拿住杯子,喝了一口。说:“你觉得我打得还行吧!” 郝奇说:“还好了,灭我是没问题。” 陈瑛笑着说:“有没有兴趣咱们再约个时间打羽毛球。” 郝奇听了,满口的答应了。 陈瑛呵呵的笑着说:“我总觉得,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郝奇说:“哦?是吗?”他心里面念道:当然不是了,大姐,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陈瑛说:“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吧!第一次是在风尊,我上洗手间。第二次是在餐厅,我拿了你的勺子。第三次,我吐漱口水!” 郝奇点点头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陈瑛认真地说:“你知道,你第一次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郝奇摇摇头,打死她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会想什么。 陈瑛看着郝奇的眼睛底下了头,避开了郝奇的目光,慢慢的说道:“我碰见你的时候,看见了你那双迷离的眼睛。当时就想,我在这里遇到的是怎样的一个人?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 第二卷 天缘 ★007★ 球手 郝奇挥舞着自己酸疼的胳膊,慢慢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蒙上了被子一下子就睡着了。然后他就开始做梦,梦里面他和陈瑛仍旧继续打着乒乓球,然后两个人分手,然后自己回连晚饭也没有吃就回到了宿舍里。他梦到了这里不禁有些赞叹,这是梦吗?着根本就是对刚才的回忆啊!他在梦里正如此的赞叹着,忽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难,睁开眼睛一看,宋情正用她粉白的小脚趾头塞住了自己的鼻子,他赶忙大声狂呼,等宋情把脚拿了下去,才吃惊的地问道:“情情?你是怎么混进男生宿舍里面的?” 宋情看这他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几乎笑弯了腰,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和男生宿舍的管理员关系特好,特地进来看看你啊,不知道你死了没有?” 郝奇莫名其妙的说:“我死什么?情情,你可不要没事咒我!这玩意就怕咒,天长日久就真管用了!” 宋情听了撅着嘴说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你没死就好,起来一起吃饭,小光买了不少东西,快点!快点!” 郝奇看看窗外已经天黑了,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几点,刚要起床想起来宋情还在这里,就对她说:“小兔,你转头回避一下,我习惯裸睡,光屁股呢。”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宋情听了答应了一声,然后伸手迅速掀起了郝奇的被子,见他还穿着内衣裤,竟显出失望的神色,说道:“我想真是有机会,结果什么也没有。” 郝奇看着她可爱的脸,苦笑了声说道:“情情啊,幸亏我早有准备,要不然小光找我拼命可怎么办?” 宋情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你不可能裸睡,我才敢掀得,快起来,猪二哥,已经九点了。” 郝奇穿好了衣服,看见小光正把食物摆在了桌子上,见是些凉菜熟食,最显眼的就是那只令人垂涎欲滴的皮脆肉嫩的烤鹅,想想自己和陈瑛打球错过了晚饭,现在肚子里面还真是有些饿了。 小光开了一瓶白酒,对郝奇说:“好歹喝点。”他知道郝奇喝不了白酒。 郝奇也知道小光人小酒量大,说:“说好了,今天我喝一点就得了。” 他们三个人一起吃喝,郝奇白酒入了口,竟是水一般清淡,不觉的喝了有三四两。 小光看了看他说道:“平常口口声声不喝,说喝不了,这一喝,酒圣啊。” 郝奇说:“平常把它看作是毒药,现在把它看作是水来解渴,效果当然不一样。” 宋情皱着眉毛看着郝奇说:“你呀,就是欠有人来管理你,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你知道音乐系的小草吗?他是我老乡,人长得可漂亮了。你要是想和她见面的话,我给你联系联系!” 小光说:“得了吧,她男朋友有一火车皮,一天晚上睡三个地方,那种人你真好意思说。” 宋情听了这个不行,又说:“要不三年级那个小荔,她也是我老乡,人虽然不是太漂亮,但是十分的温柔!男人见了保准都走不动道!” 小光把宋情搂过来说:“情情,你就别操心了,你还不知道郝奇吗,虽然说是听天由命,但是一遇上好点的,还不抢着追!” 郝奇点了点头说:“情情,谢谢你们的好心了,关于女朋友的事情我什么都明白,谢谢你们俩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宋情说:“你明白就好啊,来喝一杯。” 郝奇逗她说:“情情,你就别喝酒了,你如今怀了孕,对孩子不好。” 宋情知道他在瞎说,笑着说:“生了你都二十多年了,没事了。” 郝奇也笑了,说:“哦,是么?这会我想吃奶,一定要母乳喂养,行不?” 小光在一边说:“你还是吃屎去吧,好找,还不要钱。” 正在此时,倒霉的宿舍们被人一脚踢开了,邵鹏拿了几瓶啤酒满面沮丧的走了进来。 小光看着他的表情,说道:“哎呦!虫哥,没联谊个女的到你的虫居去!” 邵鹏看见他们三个在喝酒,也坐了下来,掏出了自己的菜摆上,有熟鸡腿,还有麻辣小龙虾!他把菜摆上了以后,眼望苍天,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这届的女生一个赛一个的精,一个都没搞定!真他妈的!” 小光哈哈的笑着说:“你小子也有不行的时候啊!” 邵鹏说:“算了,喝酒!”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喝酒,一不小心喝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多,一个个困的不行了,才就地昏昏睡去,刚刚睡了三个半小时,小光的手机就狂叫起来,这是他定的起床的声音,四个人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去上课! 上午上课的时候,小光和宋情坐在一起,两人困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郝奇也是困的了得,用手支着脸,眼皮合上一会又弹开了。今天上课的老师姓张,三十多岁,研究生。她正在上面津津有味的讲着,忽然听见了有人打呼噜。她四周看了看,他见了小光和宋情面对面地爬在桌子上睡觉,心中不觉得有些生气,但是心想管也没用。就一直往下讲,结果呼噜声越来越大,她实在忍受不了,看见郝奇在他们的旁边,便说:“郝奇,你把他们两个叫醒。” 郝奇猛然站起来说:“好啊,到哪去打羽毛球?” 张老师听了是丈二的和尚,说道:“你说什么?”班里的同学听了郝奇说这句话,都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都笑了出来。 郝奇清醒了一下,用手扫了一下嘴边的口水,用双手支撑着桌子说道:“张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张老师见他上课也是心不在焉,心中顿时有气,但是没有发作,只是说:“你把蔡小光和宋情叫醒。” 郝奇听了,便分别在两个人的背上拍了一下,他们俩登时醒了过来。 张老师见他们醒来,问道:“你们俩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是不是一夜没睡?”大家听了老师这话让人有误会,邵鹏几个人带头淫笑。张老师知道学生想多了,连忙改口说道:“你们年轻人啊,就知道玩,可是玩归玩也不能不睡觉啊。”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三个人吃中午饭的时候,小光忽然对郝奇说:“今天晚上去网吧通宵吧!不在学校里,去外面。” 郝奇听了,眼睛直直的瞪着他,说道:“大哥,你是抽的什么疯,咱们三个昨天晚上可就没睡好觉,你还要去通宵!” 小光说:“不是我发神经,是兔子不知道吃了什么窝边草,今天非要去。再说,咱们明天不是也没有课吗。” 郝奇摆摆手说:“你们夫妻俩去得了呗,还非要拉上我干什么,让我当灯泡。” 宋情对他说:“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不行?”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三个人来到了学校不远的网吧,这里郝奇还算熟悉,他是实在觉得三点式没有意思了,才来了这里。他和网吧管理员也算说过几句话,抽过几颗烟,还在这里认识了那个叫君子的。网管看是郝奇就说:“怎么?今天来个包间吧,不错。” 郝奇说有三个人的吗。网管摇摇头说:“只有两个人和四个人的。今天通宵的人少,你们交三个人的钱,给你们个四人吧。” 郝奇开了电脑不知道干什么,转头看他们俩,他们俩也不知道干什么。就满是埋怨的说道:“你们两个啊,都不知道干什么来了,白花钱干什么?还不如买只鸡回宿舍吃。” 宋情在一边说:“你们平常都玩什么,你教教我。” 郝奇想了想,给了她一些论坛,让她自己看一些搞笑的贴子,小光在旁边兀自玩上了游戏。郝奇看宋情安静了下来。自己也找了些论坛看,忽然想起了已经不知道哪天借过自己五块钱的君子,便上网搜索他的名字。找了半天,找到了好几个,都不像是哪天借自己钱的人。过了好一会,郝奇实在是没意思的很,一看表才一点多,还有很多时间,干什么呢。郝奇想来想去,不如下几个毛片看看。想着,把自己的显示器转向一边,不让宋情看到,点了个熟悉的网站,挑了几个片子开始下载。网吧的网速真是嗷嗷快,一会,已经下完了一个,郝奇把播放器拉小,一边下载一边看,看了一会已经下了好几个片了,郝奇有些热血澎湃,想入非非。 正这个时候,宋情突然把脑袋凑了过来。说:“你在看什么?”郝奇听了,大惊失色,慌忙用手去关播放器,但是为时已晚,被她看个正着。郝奇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宋情把嘴贴到郝奇的耳朵上,小声地说:“让我看会好不,我还没看过呢。” 郝奇看着她,她对郝奇可爱的笑了笑。 郝奇说:“情情,这些东西口味太重,你看不太合适,容易着火!” 宋情一把搂住郝奇的脖子,使用了撒娇的招数,一边拧着身子,一边嘴里不停的念着:奇哥哥,好奇哥哥,你就给我看会。 郝奇最是受不了她这招,对她说:“情情,你别这样,本来刚才看了一会,我就有点心潮澎湃,你再这样,我都”这时候小光在旁片听见,回头皱着眉毛,看着郝奇,嘴里嗯的一声震喝。 郝奇心里想:其实没什么了,都这么大了,什么不知道,再说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了,就说:“好吧。我出去抽根烟。”便起身走了出来。先是在厕所撒了泡尿,然后再门口洗了手。用手指蘸水擦了擦自己的眼皮,掏出一支烟来,点着,看着那些电脑屏幕,都好像是死了一样关着。约摸过了二十分钟,估计宋情看的差不多了。就来到了包间的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哪知道一眼看见小光和宋情俩个人正抱在一起如胶似漆的又摸又亲,打得火热,宋情被小光已经弄得露出了一个雪白的肩膀,小光正在这边腾出一只手解裤腰带准备掏枪。 郝奇赶紧关上门,心想这两个畜生,自己如何再躲个二十分钟,可是仔细一想不行,就进去把他们分开,小光是老大不愿意有些恳求的地说道:“哥们你看看是什么时候,你再出去呆会吧。” 郝奇搂着他俩的肩膀说:“你们俩疯了,知道这包间里面有摄像头不?是不是想下回在网上看见你们俩的视频?” 小光说:“我靠,那怎么办?受不了了,一会憋流血了。都怪你给她看什么片!” 宋情听了,打了他一掌,说:“憋死你也得憋着!” 郝奇想想说:“去厕所,记住先把灯关上!” 三个人终于结束了这个痛苦的通宵,一个个的都咬牙切齿的发誓再也不来了。三个人回到了宿舍,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睡觉。郝奇睡的差不多时,起床正要去餐厅吃午饭,却接到了郝冲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心定气闲的告诉自己,让自己去风尊。郝奇猛的听得郝冲这么说,不由得心里面一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不出郝冲这个赌徒去那里能干出什么,难道他是找刀侠报仇去了?他慌忙说:“怎么了,要拿钱过去吗?” “不用,你就放心的来吧!”郝冲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郝奇又一次站在了风尊的门口,这回他的身体已经松动了不在像一座石头狮子,他在这里面认识了花猫,刀侠还有陈瑛,不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直上来二楼,第一眼看见得却是丽丽。丽丽正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无神的看着风尊的木质地板,她秀气的脸上充满了心事! 郝奇走上前去,问:“丽丽,郝冲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丽原本是坐着,看见郝奇来了,站了起来,皱着眉说道:“哥,郝冲在老板罗汉的办公室呢。今天早上我叫了郝冲,我想让他和我去买东西,他死活也不肯,他说他有事情。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开始的时候不说。后来我问的久了,他说要来这里,我说来就来,还怕和我说什么啊!我和你一起来不就得了。他说你自己去买东西吧,不让我来。他这不是明白着要甩开我吗,我死活跟他一起来这里了。来了这后郝冲就让我在外面等,他自己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郝奇点点头,既然郝冲同意丽丽和他一起来了,也许就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一想起来刀侠那天晚上的态度。就立刻拿起手机拨给郝冲,他接了,但是他只是说让郝奇也进办公室去。 郝奇让丽丽一同进来,看见郝冲和一个人正在沙发上坐着,那个人抽着烟,是罗汉。 郝冲见他俩进来了,忙对罗汉介绍说:“这是我哥郝奇,这是罗老板。” 罗汉看这郝奇点着头说道:“小伙子,我们见过的,郝冲在我这里玩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我很欣赏他,我想签他为我们这里的球手,你看怎么样。” 郝奇听了,开始是惊讶,而后又为郝冲高兴,看来他想好了自己的奋斗目标,他放弃了在黑牛酒城而是选择了在风尊,他将在这里向他的目标迈进。想到这里自己也为他感到一些自豪,就说道:“只要郝冲同意就可以。我对他的做法没什么意见!” 罗汉笑着说:“你弟弟说你是他哥哥,他希望你来,你们商量一下再签这份合同,你们兄弟的关系实在是好啊!” 郝奇看着郝冲,心里想你这个王八蛋,我固然重要,可是丽丽就和你在一起,你们商量不就得了,更过分的是你把人家丽丽扔在门外。他心里这么想,但是到没说出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一定要给自己弟弟面子,就从郝冲手中接过了那份合同,看了看,无非是一年内,只代表风尊打比赛什么的,年薪三万元,郝奇看了觉得可以,就把那份合同递给了丽丽。丽丽看着郝奇把合同递给自己,一时不知道接还是不接,郝奇看了,说:“你看看吧,最重要还是你的意见。”丽丽见郝奇说了,也就接了过来,看了看。她看的很仔细,逐句逐段的看。她了两遍,没有发现什么缺点,才把合同递给郝冲,说:“挺好。你签吧。” 郝冲拿过来,并没有立即动笔,说:“不知道你么这里共有几个签了的球手。” 罗汉说:“你要是签了,一共有两个,另一个是那天晚上和你打过球的刀侠。你不要以为我们这里的球手少,是我们的实力不行,我们这里怎么也是古口市的第四名。之所以我们这里的球手少,是因为我们这里选择球手的标准高。一般的人我们还看不上眼,我们这里只要精英中的精英。而你就是这种人!” 郝冲拿着合同,犹豫着,他想起了刀侠,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和他的那场对局!自己要是留在了风尊的话,还不知道能怎么和刀侠融洽相处?罗汉看着郝冲有些迟疑,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随后,一个人推门进了来。这个进来的人的时候,郝奇听到了耳环相撞的声音,毫无疑问这是刀侠。 罗汉和刀侠说:“你说一说你的态度吧!” 刀侠看着郝冲,收起了那天晚上现露出的刀一般的硬气,笑着对郝冲说道:“兄弟,那天晚上是有些得罪了,是我见到了花猫的一时冲动,又一心想怀疑你是不是水蛇?所以多加冒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希望你加入风尊,从今天开始一起奋斗!”说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郝冲听了,没想到刀侠有这么大得变化,知道他此时是真心真意的。便站起身来也伸出了右手,和他握了握手,之后埋头在合同上签了名字。 刀侠看了说道:“好,你真是个爽快人,我还是挺佩服你的,那天晚上你的气势把我震撼的不得了,希望你能在风尊起步,争做古口市台球的第一人!” 罗汉看了看合同,感觉很满意,拿出一沓钱来说:“这里是五千,是预付款。你收着,以后每三个月给你一结。刀侠和你都这么年轻,年轻人哪有不冲动的。那倒没有什么,隔天就过去了,你不知道刀侠是个很重情意的人,以后你们相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郝冲听了,友好的冲刀侠笑了笑,把钱接过来之后交给了丽丽。 刀侠也放开了,说:“没什么,你放心,我只信奉一句话,人为知己者死!” 罗汉对郝冲说:“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记住有时间就过来练球,不要荒废了自己的梦想。好了,我和你已经谈的够多的了。你还是回去准备一下!” 郝冲点了点头,郝奇丽丽出了风尊。 郝奇说:“你们两个停住吧,既然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郝冲你陪丽丽去买东西。我还要到冷水桥去拿我的鞋呢!” 丽丽说:“哥,你去吧。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再给你买双新的。”。” 郝冲听了郝奇的话却皱了皱眉,他本想把丽丽打发回去之后,就转头回风尊练球的,可是郝奇发话了,自己只能遵从的点点头,点头之后郝冲想了想,又说:“哥,我想在外边租个房子,宿舍里面,不是太理想,我想能得到良好的休息和身体锻炼,以保持体力。” 郝奇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已经赚钱了,学校怎么办。看好房子了么?” 郝冲说:“都已经交了订金了,就在学校东面不远,两室一厅的,一个月五百。不和学校说了。没人会追究的,再说我也交住宿费。” 丽丽忽然开口,不无生气的说:“哥,你知道吗,郝冲不想让我和他一起出去住!他说他一个住安静好锻炼!我在哪里他闲麻烦!” “怎么?”郝奇有点吃惊。他们俩这么多年了,也没闹过什么矛盾,难道这次郝冲成了签约的球手以后还起了异心,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笑着对郝冲说:“你小子和人家亲热睡觉的时候就不麻烦了,再说丽丽做饭多好吃,你还可以增加营养,有个人照顾你,还不好?你小子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他这一席话说的丽丽满脸通红。郝奇和丽丽虽然认识多年,但是怎么说辈份也在那里。当着丽丽的面,他还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郝冲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旁边的丽丽,幸福的点点头。郝奇看到事情到此已经是尘埃落定,万事大吉了,说:“你什么时候搬家。搬的时候告诉我,我帮你。” 郝冲说:“就这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搬的,再说也不能太招摇,让学校知道了就不好了,就拿些被褥,别的电器什么的,那块都有。” 郝奇点点头说道:“到时候再说吧,那么我就走了!” 丽丽笑着说:“哥,小心点。” 郝奇看着郝冲和丽丽一起并排的站在风尊的门口,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两个就开始了他们人生之中一段新的生活了,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自己能做的只有深深的祝福他们两个永远开心幸福! ★008★ 地痞 郝奇的梦里又出现了那条蛇,那条没有温度,但是皮肤光滑的蛇,它只是在梦里将自己紧紧地缠绕,缠绕的久了,郝奇忽然觉得这条蛇有了体温,那种体温使得自己整个身体从内到外的得到了温暖。郝奇醒来之后,忽然感觉那条蛇的出现并不突然了,也许噩梦作的久了,梦里面的东西也成了朋友! 中午下了课,郝奇吃过了饭,走去学校的花园散散心!学校的花园里已经没有了花,只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树木和银白色的冰雪。花园的布局是这样的,一条横穿花园的小径,小径的两边插着细磨了的石子。小径的一边是一个圆形的湖,这个湖虽然不大,但是一到了夏天水中有至鲜的荷花,还有至灵的鲤鱼。此时虽然不能看见这些,但是郝奇知道它们一定还在这水里面,一定还在。湖中还有一个仿古的凉亭,它通过一条小道和岸上相通。它有着红色的柱子和灰色的瓦片,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证明它的年代很久远,就好似光看一个人的外表是分辨不出来他的身份一样。 小径的另一边是满身褶皱的怪石,如同有生命般展现出它们的各种形状。但是它们的褶皱里很干净。那是上面经常有人安坐歇息的结果。怪石的中间,三三两两的种着一些树,郝奇说不出这些树的名字,但是它们实在的存在那里。经历年华流逝,经历风霜雨雪。 松软的雪已经盖满了所有花园种所有事物的后背。这些事物好像背着壳一样背这这些雪。可能是由于它们被的太累了,静静地没有任何的声响。也许这个时节并不浪漫,但是这个环境却让人那么的难以忘记。 郝奇看见了一个人正在一棵高大的树底下的石头上面坐着。谁啊?这么有情趣。这大冷天,在这里干什么呢?他仔细一看,原来就是那天雪中漫步的周安迪。这个周安迪太有名了。郝奇想:主要的原因有三点。一,他是混血儿。二,他身材高大。三,他相貌英俊。郝奇从他的身边走过,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穿这带着毛领子的衣服,这毛领子映得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精神奕奕!猛然,只见他转过头来,朝郝奇友好的一笑,漏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表情极其迷人。看来他已经发现了郝奇正在偷看他。 郝奇知道藏不住,就正面还了个微笑。微笑完了,心里面感觉怪怪的。 周安迪见郝奇也笑了,点点头,忽然把右手平放在自己的脖子前,一抹,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郝奇顿时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心想兄弟你这是玩什么? 周安迪做了这个动作之后,竟然没有延续动作,只是不再看郝奇了。 郝奇呆了半天,心中也是没趣。却忽然挂念起自己的那双鞋来,他在去冷水桥的路上,一直想着修鞋人的事,这是邵鹏和自己说的,那个修鞋人的名字叫做地痞。 郝奇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他是个混混?地痞流氓? 邵鹏说:“这只是个外号!他这个人,在地面上铺一张狗皮,整天就坐在上面修鞋,无论春夏秋冬。一修就是一整天,你说这么个人,老老实实,本本份份,没有和什么混混扯上任何的关系,只因为长时间的坐在地上,就叫做地痞,这不是胡乱给人起名吗,不知道给他起名字的人是怎么想的,真是有意思。就好像西红柿拌白糖这道菜,被人叫做什么火山积雪,都是一样混淆视听,你说可笑不?” 郝奇听了,说:“倒是有点意思,可是给他起外号的人,也太没人性了,光知道揭别人的短,他为别人着想过吗?他体会别人的感觉吗?” 邵鹏见他把话题扯到了人格问题上,自己一时倒没了言语。没想到他这种在商场上巧嘴如簧的人也有哑火的时候。 郝奇想着事情,走的就快,一会便来到了冷水桥。他一眼便看见那个地痞正在那里修鞋。不过今天他没有坐在地上,而是直直的坐在了一张大的旧木椅上。那张靠背木椅通体都是木头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木椅的外表有些地方沾满了油腻,有些地方已经漆黑一块,但是看起来很是结实,地痞坐在椅子上,感觉稳稳当当的。 郝奇对地痞说:“我是来拿鞋的,已经放了好长时间了。” 地痞看了看郝奇,努力的在记忆里搜索着。 郝奇说:“我那双是白色绿条的运动鞋,我来拿好几次了,你都不在,我还以为你这里关门了呢!” 地痞听了他这么说,忽然叹了口气说:“哎,不是我不想过来啊,家里面出事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郝奇疑惑的看着他,心想我是到你这里来拿鞋的,你怎么又说起来这些,但是还是好心的问说:“大叔,什么事情啊,看你愁成这样?” 地痞听了语气很是遗憾的说道:“我父亲去世了。我父亲今年七十九了,一辈子养了五个孩子,三男两女,我是最小的一个,属我最不让他省心,可是又属我最没出息,一辈子落个修鞋的,活活的把我爸给气死了。” 郝奇看他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兄弟姐妹,便说:“其实,每个人活的都不一样,人也有终于老去的那天,你也别太责怪自己了。” 地痞的眼睛中泪花打转,停下手中的活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啊,要是能重活一次该有多好,那样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现在也只有这把我爸坐过的椅子,我拿过来,天天坐着,就当能看见他了。”说完,拍拍自己所坐的椅子,像拍了自己的一个伙伴,或是一件宝贝。 这时候,旁边过来一个人,说:“地痞啊,你还做不做生意了,你整天光说这些有啥用。你说你平时什么事情不是高高兴兴的,难道这件是还把你给击垮了?”说话的这个人正是那天自己来拿鞋,盘问自己的大妈。 郝奇听了地痞的话,看着他伤心的神情,不觉的自己也有些伤心,只是强忍住了,继续劝解他道:“有东西纪念就好,总比没有强,人总要向前看的,你说是不是。” 地痞听了他的话,知道自己刚才过于失态了,赶忙说:“小伙子说的对,人都要向前看的,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我知道这个道理,你本来是我的顾客,我今天没来由的和你说起了这个,惹的你心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郝奇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只是我的鞋修好了么?” 地痞想了想,说:“你的鞋什么样的。” 郝奇说:“白底绿条的一双运动鞋。” 地痞说:“我看看。”他在自己的破鞋堆里翻弄了半天,然后皱着眉说:“前些天,我要走的时候拿了一些回家,估计在那里面。你们不如有时间再过来我给你拿来。” 郝奇想想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地痞找来一支笔,拿出一张纸,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郝奇说:“我叫郝奇,赤耳郝,奇怪的奇。” 地痞应了一声,在纸上写道:郝奇,一双白底绿条运动鞋。 郝奇从冷水桥往学校这边走的时候,猛然看见路边的冰雪已经开始溶化了。他想起了地痞说起的事情,就暗自叹道:等溶化干净之后,还会有新的一场雪降临吧! 下午上课的时候郝奇有点困倦,他爬在桌子上面,用迷蒙的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吴澈。 吴澈是这个班里面最喜欢学习的一个人。至少大一的这一整年来,他没有缺席一节课。他上课的时候很安静,用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右手不停的在笔记本上写着。目光指向讲台。他这样的学生可能最受老师喜欢。 郝奇小声叫道:“吴澈!” 吴澈没有反应,写着他的笔记! 郝奇动了动他的大腿。他仍旧写他的笔记! 郝奇想了想,说:“你说一张黄庭坚的字值二十五万美元吗?” 吴澈立刻停下了笔,趴在桌子上,眼睛瞪着郝奇。 郝奇就知道这招准保有效! 吴澈最感兴趣的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看日本漫画。他家里有着一堆堆日本漫画。他从小便沉迷于漫画之中,这让他好象也成了漫画之中的人物。他虽然喜欢日本的漫画,沉迷于其中的环境和情节,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想去日本,这点和邵鹏截然不同。这可能和他的第二个爱好有关系。至于第二件,让他时时刻刻发狂的,就是考古。他对中国古代的一切都有着无法比拟的冲动和**,他曾经在暑假期间,游历过很多的古墓,从马王堆到清东陵,游历过很多的遗址。从都江堰到山顶洞。游历过很多的大水,从黄河到长江,游历过很多的名山,从九华到峨嵋。他收集了数量惊人的古玩。有书籍,钱币,木箱,衣服。金属饰品。一件件贴好标签,相应的写下一段文字。除此之外,其他的也都有些研究,什么占卜,医学,食谱,周易。甚至是牌九,麻将。一概通吃。平常的时候不说什么,但是只一说,便把别人说的一点也听不懂。只有一点他不擅长,那就是书法,而这却是郝奇最擅长的,所以吴澈还是很佩服郝奇的。吴澈不但喜爱收集,最重要的是肯认真钻研,把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达到一个更深得层次。学校和市里的图书馆的台阶已经被他踏烂了,踢平了。如果一个人喜欢一件事情达到了痴迷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某一天,他穿了一身相当旧西装来上学。大学生在校园里穿西装怎么看都有些别扭,更何况这套西装旧的利害。但是他却不以为然,还说:“你看了吗?这是民国时期制作的,六十多年了,你们谁也不许碰我!” 又某一天,他穿了一身中山装来上学,小光调侃他说:“你这套是不是也是民国的?大总统穿过的?” 吴澈说:“这套比那套新多了,是一九六几年的。我有好几件,你们要是好奇,可以过来摸摸看!摸一下十块!” 邵鹏看着他十分惋惜的说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原来肚中草料,本来是一个花样美男,愣叫自己给糟蹋成了木乃伊!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这样能够女朋友的话我都把我房子里面的虫子吃了!” 吴澈收集的古玩中有很多的赝品。但是他一直还保留着,他说那是记忆,历史其实不也就是记忆吗?他的一切行为,让郝奇怀疑将来他的毕业论文是不是要写日本漫画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郝奇认同他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这并不是说他天生如此,而是他做事比别人专心。 吴澈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优雅的外表,极度喜欢漫画,中国传统文化和学习的人。 郝奇看着趴在桌子上等着自己开口的吴澈,说:“你说值吗?” 吴澈说:“你在哪里听说的,这张字现在在哪?” 郝奇微微的笑了笑,说:“根本就没有这张字,我逗你的!” 吴澈听了,摆摆自己的胳膊,瞪着说:“你小子找死是不?” 郝奇说:“你别急啊,我有话和你说。” 吴澈怒道:“你有屁快放!” 郝奇说:“你和陈瑛是什么关系?” 吴澈听了,撅了撅嘴说:“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我和她是同一所高中的,我比她大一年级,我老姨是他们的班主任,她很喜欢陈瑛,我在她家经常可以看见陈瑛,一来而去的就熟悉了。怎么?你怎么问这个,哦。你是不是喜欢她?上了吗?” 郝奇支吾着摇摇头说:“靠,你说什么呢?我只是问问你,我自己心里还没有什么打算!” 吴澈抬起头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又把目光转向郝奇,低声说道:“没想到你小子也有感情了,我还以为你只喜欢聊斋里面的狐仙呢?看来我也要抓点紧才是!” 郝奇说:“啊?不是吧?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了?我以为你只喜欢马王堆里面的女尸呢。” 吴澈没有生气,平静的眼睛眨了眨,说:“我原来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能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遇到她吧!” 郝奇好奇的说:“你已经有目标了?” 吴澈轻轻的点了点头,陶醉的说道:“怎么形容她呢?她太美了,就像一只鹤!一只在仙境里才会遇到的仙鹤!看那身材袅娜,” 郝奇从来没有听过哪个人这么形容女孩子的,但是每个人留给别人的印象都不一样吧。就好像宋情被人叫做兔子。也是这么回事!他又问吴澈:“那你打探到她的底细了吗?” 吴澈说:“我只知道她是大一的,但是姓名还不知道。” 郝奇说:“我想像你这样的帅哥不会很难办到吧!” 吴澈说:“一直以来,我痴迷着考古,对女人一点经验没有。可是我觉得她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一眼就喜欢的人,看来我这辈子非她不娶了。我下定了决心,纵使刀山火海,我也要把她弄到手!” 郝奇看着吴澈痴迷的眼神!非她不娶这句话出在他的嘴里,实在有些夸张,郝奇一激动,哈哈的大笑起来,吴澈也知道自己说的也确实夸张了,也笑了起来。 这堂课是堂大课,有四个班的人在上,总共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忽然听到有人放声的大笑,一个个都回头找这笑声的来源。 郝奇吴澈看着形式不对,都赶忙钻到了桌子底下。 薄薄的纸片糊成的日历又被撕去了几页,今天是郝冲搬家的一天,今天天气出奇的好,这让人怀疑现在还是不是冬天! 郝奇从郝冲宿舍了里把他整理好的并且已经装进袋子的被褥拿出宿舍,背着走出了大门,走的时候看见了旁边的人都看他,郝奇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逃荒的。到了门口,见丽丽正在那里等他。郝奇看到了丽丽心里面就一阵生气,今天本来是郝冲搬家,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出现。刚才打电话给他,他却说在风尊有事,暂时不能回来,这明显的把烂摊子甩给了丽丽,这个地道的王八蛋。 丽丽身前也有一个大包,那是她自己的衣服, 郝奇对丽丽说,她还是不要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怕她们同宿舍的人乱说,到时候影响不好。丽丽倒是不这么认为,跟自己的男朋友出来住有什么,她和郝冲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郝奇说你自己觉得没什么,别人到时可能在背后说你。丽丽说是我和郝冲住,又不是她们,她们说什么就让她们说的了。 两个人见了面,走到了离校门的不远处。准备打一辆车。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郝奇等的有些不耐烦,说:“平时这个时候是很多的,这会都跑到哪里去了?”他拿出烟来抽,不住的四处环顾,却看到小光和宋情从学校里面走了出来。宋情一眼就看见了郝奇,便拉着小光跳跃着过来。她看到郝奇和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孩在一起,而且还背着大包小裹的,不知道要做什么,眼睛转着问郝奇:“你这是?” 郝奇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我弟弟要搬到外面住,我来帮他搬家。” 宋情把目光转着丽丽说:“那么这个是谁?” 郝奇说:“这是丽丽,我弟弟的……”他想说是女朋友,但是丽丽和郝冲的关系已经比此更深,如果说是弟妹的话,总觉这特别别扭,就作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 宋情当然是明白。小光问:“郝冲呢?” 郝奇说:“还不是去风尊了,整天就知道玩,一点正经是不干!” 宋情说:“你怎么不叫小光和我来帮忙呢?都是自己家兄弟姐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郝奇也不客气地说:“东西没有太多,用不了那么多人。不过,你们来得真是时候,现在帮也不晚。” 宋情说:“好啊,我们俩帮你们吧。找车了么? 丽丽看见她这么好心,连忙在一边说道:“谢谢你们了。” 宋情看着她略显柔弱的样子,心里面不觉的有些喜欢。就站在了她身边,说:“我叫宋情。” 丽丽说:“我叫凌丽。” 宋情说:“我觉得,你是那种难得一见的**。”她这一句话说的丽丽不好意思,低下头。 郝奇岔开话题,说:“我这个混蛋弟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 丽丽,宋情和小光同时的说:“是啊,真是个混蛋。” 四个人叫了两辆车,丽丽和包做在第一辆车。走在前面带路。宋情,小光和郝奇坐在了后面的车里。宋情对郝奇说:“你弟弟是叫做郝冲吗?” 郝奇说:“是,是小光和你说的吧!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应该见到了。” 小光说:“好啊,今天咱们一定要喝点。” 不一会,前面的车子停下来。看来是到地方了。四个人都下了车,小光争着给了钱,之后又和郝奇一起提着包跟着丽丽上楼来。郝冲租的房子在四层楼。丽丽打开了房门。四个人进了来。里面的装修很不错,木质的地板,干净的墙壁。电器一应俱全。空气中没有恼人的异味!丽丽把包拿进了卧室,宋情帮着她收拾整理。郝奇和小光两个男人一时无从下手。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吸食纸烟。 小光说:“你弟弟挺能干啊,这又是签约风尊,又是搬出来住训练,没准很快就能在古口市成名了,到时候威风的很啊,他可比你强多了。” 郝奇听他说的前面几句话,还中听。可是后面说郝冲比自己强,心里面老大个不愿意。说:“一到这种情况,你就把我抬出来,他再怎么样,我也是他哥。你说你小子在你老婆面前一个蔫屁都不敢放,这可是把的你的嘴解放了,一有空就挖苦我。” 小光狡猾的笑了笑。 郝奇骂了一句:“败家子。” 宋情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们俩正在悠哉游哉的坐着,说:“你们两个懒猪,就知道呆着,会不会帮点忙,谁要是嫁给你们,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丽丽在里面听到她说的的话,走了出来说:“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房东原来就收拾好的,把被褥摆好就行了。” 宋情回头看着心疼的看着她说:“就你好。” 丽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一会我去买些菜,做给你们吃。” 宋情说:“好啊,好啊。我和你一起去。” 小光说:“费那个事干什么,咱们出去吃吧。” 宋情数落他说:“外面的再好吃也不能和家里做的比,家里面做的有着别处没有的人情味,你知道什么?败家子!禽兽!没事就知道亲我耳朵!” “哈哈!”她说出这话来郝奇都乐的有点傻了,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那双鞋来,眼看着吃饭的时间还早,就说:“情情,丽丽,小光,你们先忙忙,我趁着这个时间去趟冷水桥把我那双修的鞋那回来!” 宋情大着眼睛,说:“不是给你买了一双新的了吗?干吗还要那双旧的?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买的那双不合适!” 郝奇说:“买是买了,可是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小光说:“你那鞋,还没拿回来?我算服了你了,一件事情你能拖八年,按你这种拿法,就是到毕业也未必能拿的回来,再说就你那双臭鞋,没准人家都给扔水沟里了,哈哈。” 丽丽说:“哥,你是要没空刷,我给你刷吧。” 宋情听了,生气地说:“你怎么什么都干,上辈子欠着他们哥俩的是怎么了?简直是给他们哥俩当爹又当妈。” 这句话说得郝奇和丽丽脸都红了。郝奇赶忙说道:“别听小光瞎说,我是刷干净才去修的。” 丽丽说:“也不是,你只要有要洗得衣服,就拿过来,这里有洗衣机。” 郝奇说:“真没什么要洗得了,你忙你的吧,我得去拿鞋了。”说着就离开了座位,往门外走去。 小光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开玩笑说道:“快点回来啊,你小子迷迷糊糊的,走路的时候别老想别的,小心被车撞了!哈哈!” ★009★ 小邪 郝奇给郝冲搬家的同时,郝冲在风尊打了两个巨大的喷嚏,鼻粘膜巨大的冲击使得他难受半天没缓过劲来。他知道一定是郝奇和丽丽在搬家的时候数落他来着,可是他不禁有些怀疑光他们两个人的威力也不应该有这么大啊?他看着风尊里面的球桌,想起来今天并不是郝冲恶意的躲避搬家,他原本计划上午练一会球下午和丽丽一起搬的,可是中午的时候,郝冲吃完了饭刚要回学校。刀侠忽然说下午有事,他和罗汉要一起出去谈事情,那么就把看守风尊的重任就留给了郝冲,让风尊所有的服务员都要听他的。郝冲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这里的三当家,纵然是今天自己有事,可是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实在难得,也就满应满许的答应了罗汉。他把自己的练球台改到了前台的旁边,一边练球一边仔细的注意着情况,大概在他打了两杆之后,事情开始了。 正是今天阳光最温暖的时候,从风尊的门外进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男子,身后背着一个球杆包,他进来之后,要了一个台子,便安稳的坐了下来拿着饮料不停的喝着,悠闲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等人。 时间没有过太久,走进来了一个年纪和郝冲相仿的女孩子,等那个女孩慢慢的走近,郝冲看的清楚了些,她身材高挑,面容秀丽,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青色头发过耳,头上别着一个银色的兰花形发卡。她眼神淡淡,眉毛微锁,幽静的正如同她头上的那朵兰花,那个女孩子也背着象征着一个球手身份的球杆包,脚步松散的进来。那个女孩子进来风尊之后,找到了前面进来的瘦小男子,严肃的地对他说:“渣子,开始吧!” 那个叫渣子的瘦小男子看了看那个女孩子,做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地喊道:“刀侠在吗?叫一个专业摆球的过来。没有你就亲自来。”他说话时的面部表情急切而且张狂。 郝冲看了,心中暗想这人莫不是要到风尊来挑事?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他和那个女孩之间才是对立的才对啊,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在风尊里还能这么气焰嚣张?一个服务员走到郝冲的身边,低声的对他说:“看来他们是来斗球的!你看刀侠和老板都出去了,他要人摆球,这该怎么办?” 郝冲点点头,知道今天这点状况有点难以应付,就说道:“没事的,我去吧!”他作为一个球手,经历了很多的对局,他明白所谓的斗球就是球手之间解决恩怨的方法,两个人事先约好条件,通过打球分出胜负之后,输的人完全遵守约定好的条件。这种解决恩怨的方法仅次于砸杆。砸杆就是两个球手一旦有了恩怨,就会通过比赛来解决,谁要是输了,就要折断自己的球杆,听候胜利者得处置。这可以说是用台球解决事情的最严厉的一种了。所以说恩怨不到一定的份上,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一般的情况下,斗球和砸杆的场地都不会在两个人所属的俱乐部,他们会选择另外一个俱乐部,因为毫不相干,所以显得公平一些。 郝冲走到了渣子所在的那张球台,礼貌的说道:“刀侠今天有事出去了,现在这里我基本是说了算,我来给你们摆球好吗?” 渣子看着郝冲,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顿时显出不屑的轻蔑,冷哼了一声,说道:“风尊没人了吗?敢问你从哪里露出来的?” 郝冲知道,他明摆着瞧不起自己。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自己在古口市还是根刚出芽的小草呢。渣子虽然瞧不起自己,但毕竟是来这里消费的客人,自己绝对不能冲他发脾气,如果那样的话,无意于砸风尊的招牌!他想到了这里,笑了笑看了看台面,台面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颗球,他拿起了台面上的白色母球,挺直了自己的身体,随手将白球往台面上一抛。 白色的母球脱出郝冲的手,划出一道弧线,打中了台面上底袋边的二号球,二号球撞了对面的台边一下,向相反的这个底袋直奔过来。眼看就要进袋的时候,郝冲一伸手利索的一把把二号球抓在了手心。他用的这一手叫作丢白,这是无杆打台球的手法,这种玩法难度够大,需要良好的手感,合适的力度,还有就是精确的准度,这些已经够难了,更何况这次还是一个反弹球。他使出来的这一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这个气焰嚣张的渣子看看,风尊里面也是藏龙卧虎的,不是谁都能来肆意的耍威风的地方! 渣子看了郝冲的出手知道这个他的功力不浅,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没想到几天没来这里,风尊还引进了点新人,你就你吧将就一下算了,反正风尊也没什么数的着的人。” 郝冲依然笑了笑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轻轻的拿起了三角形的球框,仔细的把球摆码整齐,然后自己站向一边,他想看看这个渣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有什么能引以为傲的球技! 渣子组装好自己的球杆,擦拭干净,回头问那个女孩子:“小邪,你今天要怎么玩?” 那个女孩子淡定的坐在椅子,她没有把自己的球杆包解开拿自己的球杆,也没有没有说话,仿佛这件事情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名看客,看着渣子一个人在哪里像耍猴一样表演。她听了渣子的话,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先是握成一个拳头,然后伸出来三根手指,又收回了一个手指,这指明正常玩法,三局两胜,看来她一点多余的时间和言语都不肯浪费! 郝冲在一边看了这个女孩子的一系列动作,认为她这种斗球的状态真是奇怪的很,持有这种状态的球手只有一种人,就是根本不在乎斗球的输赢。难道她对这次斗球的输赢并不在乎?但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球手争取胜利是基本的素质要求,没有胜利的欲望,怎们能打出来好球?何况现在这不是比赛,这是斗球,是有附加条件的!这条件也许会非常的苛刻! 渣子又对那个女孩子不客气地说道:“谁先开?” 郝冲听着心里觉得很有意思,心想这个渣子你是男的,女士优先的基本礼貌你都不懂吗?但是一想渣子既然和那个女孩子来斗球,在他的心目中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对手,既然是同桌上的敌人也就已经没有什么男士女士之分了,他问出来这句话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个女孩子一抬手挥动了两下,那个意思是说随便! 这个女孩子的这一个态度,更出了郝冲的意料之外,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一个球手?难道和小光一样一瓶子不满,特地的摆出来不在乎的样子来吓人的?开球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吗? 渣子并不怠慢也不谦让,说道:“既然你一番好意,那么我就先开了。”说罢,摆好了自己将视线与球杆合为一体,准备大力开球! 谁知道那个女孩子在一边忽然轻声的笑了笑,说道:“原来朗国尽是这样的一些货色,一个个都是得了便宜卖乖。” 渣子听了她的话停住了手收回了自己的球杆,转头对她说道:“小邪,都说你们冰城个个都目中无人,果然没错!你我来风尊斗球本是公平竞争,你既然把开球的权利让给我,又何必在一边自叹自唉!” 郝冲在一边听到,明白了这两个人原来分别是冰城和朗国的人,这两个俱乐部积怨很深。就是两个俱乐部所属的球手相见了也难免有些摩擦!可是看来这个小邪比起渣子来气势差不少!难道她真是冰城的球手吗? 小邪说道:“那就看对谁了,你还不快点开球,早赢了你我好早走,我不想和你浪费太多的时间!” 郝冲在一边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有点忧郁的眼神,她其实更像是一个喜爱看言情小说,整天幻想的小小女生,自己从来没有在打台球的地方见过这种女孩子,不知道她怎么喜欢上了台球这项运动,而且还能出来和人斗球! 渣子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完,重新摆好了姿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杆打出,他这杆用的力量极大,同时有四颗花球被开进了袋中。 郝冲看出来,这个渣子的功力,绝对不会比刀侠差。烂船还有三斤铁,到底不愧是朗国的球手。 旁边的小邪看了一眼,却了无兴趣的说道:“这就是朗国最著名的炸弹球吗?我以前听别人说起来,总是相传的神乎其神,今天在这里见到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渣子听着她的奚落,看着自己的开球,还是摇了摇头,他对这杆开球不是很满意。一般说来,他一杆能开进五颗的。这种炸弹球是他的成名绝技。他最传奇的经历是一杆打进了十颗球,除了自己的七颗,还另带了对手的三颗球,然后再一杆就将黑八打进,完成渺杀!不过但凡是成名的绝技,能够闪耀在所有人的眼前的,必是经过千辛万苦的训练而成。渣子还记得自己开始练习这种球的时候,暗自吞尽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郝冲也看出来他开球的厉害,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强烈的手段来对付那个看起来神情幽静的小邪。自己竟然暗暗有点为她担心。不过说起来,那个女孩子能被称作小邪,定是有着过人之处! 渣子看着台面,剩下的球也已经被炸的很散了。并且自己的球分布的均匀,都离袋口不远。看来,第一局就这么结束了,渣子示意郝冲将球摆好! 郝冲一边从球桌的袋里掏球,一边想,要是这个渣子一直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小邪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了,他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那个女孩子,她的眼神仍旧同刚进风尊一样淡定。郝冲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或者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渣子看这收球的郝冲说道:“下面这局,该你开球了。” 小邪摇摇头说:“我个人一项觉得轮番开球的方法不是很好,还是按谁赢谁继续开球的秩序更合适些。” 渣子听了,自然是一愣。 郝冲听了,也有点愣了,心想渣子把开球权让给了你,这是给你多好的来扳平比分的机会啊,你明知道渣子的绝技是炸弹球,你却推托着把开球权又交到了他的手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小邪的名字冠给她,还真是恰当! 渣子见她这样说了,也不推让,冷笑着说道:“我也觉得这样最好不过了,其实让不让你先开球,你都要输的!” 小邪笑了笑,说:“没什么其实,你要不是仗着自己是朗国得球手,明目张胆到冰城挑衅,我想咱们两个也不会有这场斗球了,你以为做了朗国的球手,就在古口市可以称王称霸了吗?依仗着你有一手过人的球技,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对台球的热情吗?我今天来和你斗球,就是想告诉你,不能!” 渣子把球杆驻在地面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小邪,他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成年人看着一个小孩子,看着一个对世事很无知且很可笑的孩子,他看了一会说道:“严帅不在,你却出来应战了,这也就算了,不过,你觉得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凭什么来赢我?你难道有什么不可战胜的技术吗?对不起,以你这个年龄,你不会赢我的,也不可能赢的了我,我击败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小邪忽然停止了自己的笑容,站起身来猛地脱下了自己分红色的外套,露出了淡紫色的运动衣,冷笑着对渣子说道:“我,也许技术真的没有你好,打球的时间也许真的没有你长,击败的人也许真的没有你多,但是我这个人从小算命的时候,人家说我运气好,但凡是和人在球桌对赌,一定会赢。台球这一项运动,技术固然重要,天赐的运气也必不可缺,那么,今天我要和你赌运气。” 郝奇听到了这里看着对面的小邪,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从她身上四散开来。但是郝冲摇了摇头。他十分痛恨渣子这种仗势欺人的球手,他们的球德低下的无可言喻。这个女孩子能站出来和这种人斗球也是难能可贵,不过她把胜负寄托在了别人的失误上或者是单纯的运气上,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他叹了口气,还是先去一趟厕所吧。 渣子听了小邪的话,觉的她很可笑,甚至说很幼稚,竟然和自己赌运气,自己绝对相信自己的技术,这样的斗球自己身经百战,根本就没有失误这么一说,想到这里哈哈的笑道:“我原本以为以你这样的人来和我斗球,定然技术不俗,没想到你痴人说梦的想和我赌运气,冰城要想重新回到古口市的第一位,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今天,你想靠运气来赢我,除非有神来帮你!” 小邪听了他的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咬了咬自己的指尖。 “摆球!”渣子高叫了一声! 郝冲已经从厕所里面出来了,把台面上散落的球用手拢了拢,准备摆球! 渣子用手指着台面,对小邪说:“你不是不想浪费时间吗?不是想和我赌运气吗?这样吧,这杆开球,我要是开不进五颗球,咱们的斗球就算我输了。” 小邪说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自大的人,我就和你赌这一杆,看看到底有没有神来帮我,看看我在球桌上到底是不是逢赌必赢!” 郝冲已经将球摆好了! 渣子笑了笑,俯身底下了自己的身体,用他最熟悉的姿势站定,用他最熟悉的角度瞄准好,用他最熟悉的开球力度打出了一杆,白球吃力如同导弹一般发射而出,原本排列整齐的球被炸爆…… 郝冲看着依然幽静的小邪,她是那么的美丽,美丽的让人无法挑剔瑕疵。她是那么的淡然,淡然的如同一多静静绽开的兰花,充满了无限的神秘。她直到现在仍旧没有拿出她的球杆来,难道她真的相信有神灵庇佑她,使得她运气奇佳?她凭什么相信?难道说她确实在球桌上面赢得了难以计数的对局?她的身上显露出来的是无可匹敌的气质,还是如同她头上戴着的那朵兰花。这样看来,今天在这里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神来帮她! “啊?为什么?”渣子发疯了一般大叫了一声,他叫的同时,手中的球杆竟然脱落在了地面上。 郝冲向桌面看去,渣子显然食言了,他说的要进五颗球的话没有实现。其实他连一颗球也没有开进。难道真的有神来帮助小邪吗?她的运气真的这么好吗? 渣子看着小邪,忽然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她身上四散开来,这股力量竟然透着无比的邪气,这邪气使得他原本狂傲的心里面竟然开始有了一点点恐惧! 小邪还是淡然的笑了笑,说道:“渣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来你的运气还真的不如我!你看清了,不是我想赢你,而是天想让我赢你!” 渣子的身体像一只遇到了热空气的蜡烛,渐渐的弯了下来,黯淡的说:“我是不可能输的!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渣子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回头看去,原来是刀侠和罗汉回来了。 刀侠走到了渣子的身边,对他说:“你在古口市打球的人里,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和这种小姑娘斗球已经是够丢脸的了,难道自己许下的诺言还不承认?还不认输吗?” 渣子阴着眼睛看着他,自己并不是一个怕输的人,可是输在这种女孩子的手下却是很丢人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输得这么诡异?难道苍天之上真的有什么神明来保佑这个带着兰花发卡的女孩子吗? 刀侠直着身子对渣子说道:“你们约下了什么,我不管,但是你们既然选择了到风尊来斗球。就是相信这里对你们是公平的。没什么说的,你输了!” 渣子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对小邪说:“我输了,我履行咱们的约定,我再也不踏入冰城一步!” 小邪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就好!” 渣子拿起了自己的球杆,默默的到一边穿上了自己的外衣,底着头走出了风尊。 小邪见他走了,看了看刀侠和郝冲一眼,也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淡淡的走出了风尊! 他们都走了之后,刀侠猛的一把把郝冲拉到了他练球的包间里,满脸愤怒的对他说:“你这样做简直太危险了,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010★ 雪花 郝冲租的房子在学校的东边,而冷水桥在学校的西边,最近的距离就是从学校里面穿过去,郝奇从东门进入了学校,路过了学校的花园时候,他不禁停住了脚。心想今天还能看见周安迪吗?他笑了笑自己,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见到周安迪吗?他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事实不是这样的!在郝奇的心里并不是刻意的想见到他,只不过是他那个杀头的姿势确实是叫人难忘! 周安迪不在花园,可是另一个人在。这个人郝奇也认识,他的名字叫君子,他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手腕上面有一把锁!都说有缘就能想见,难道自己和他真的有什么渊源吗。郝奇刚想上前打声招呼,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这个君子借了自己的钱,不知道他还记不得自己了,就算记得也可能假装给忘了,世上的人不多如此吗?想到这里转头就要走。 谁知道那个君子坐在了花园的石头上看见了自己,他猛的高声叫道:“好哥!”这分明是在叫自己!郝奇听了,心想不知道今天你碰到了我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是去拿鞋吧!就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继续的往前走。可是那个君子却叫个不停,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郝奇叹了口气,只好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哦,你是在叫我吗?我们见过面吗?”他假装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君子从石头上面跳了起来,几步跑到了郝奇的面前,面露兴奋的说道:“好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不止一次呢?你给了我根三块钱一盒的烟,我还借了你十五块没还你呢?” 郝奇用左手直起了下巴,仿佛假装若有所思的说道:“是么?我的不记得了,要是真有的话,那点钱也就不用你还了。”说完就要走。 但是那个君子却拉住了郝奇的胳膊说道:“好哥,人家都说头上三尺有神明,你不记得了,可是我记着呢,你不想要了,可是头上的神明看着我呢,今天我一定得还给你。”说完去掏钱。 郝奇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说:“好了,我记得,这点钱对我来说还没什么,不用你还了。” 君子听了,露出来孩子一样的笑容,说道:“原来你记得了那就好,你在关键的时候解救我的苦难,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不如这样我请你吃饭好吗?现在就出去!” 郝奇低头轻声的笑了笑,说道:“不就是几块钱吗?你说你,至于还要请我吃饭吗?” 君子听到了郝奇的笑声,以为他是在讥笑自己,猛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厉声道:“至于,好哥你不能这么说,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人就得这样!何况我们还都是男人。从这些天来你我相遇和交往来看,我看出来,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吃顿饭,喝喝酒,和你做一个生死之交,你看怎样?” 郝奇看着这个君子白皙的脸,他在心里面已经感到了君子的诚意,他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都说现在的年轻人爱冲动,看来这话是一点不假。要是自己今天没事的话,自己还真想和他喝上一杯。但是事实上自己还有事,郝奇只能对他说道:“兄弟,我今天真的有事,不能和你大吃大喝痛快一场了!” 君子听了他称自己为兄弟,心中一下子澎湃了起来,原本白皙的脸上也微微的泛出了红色,粗着气说道:“好哥,你有事情就去忙你的吧!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钢锁,震出了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郝奇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很快的走出了学校。走着走着,想起来君子要请自己吃饭,忽然觉得肚子很饿。想起来为了给郝冲搬家,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这一想不要紧,饿得更加要命了,饿的他已经等不及回去吃丽丽作的饭了。他来到学校外面的小吃摊上,买了一套薄饼卷鸭肉,本想一边走一边吃,可是这么冷的天,呛风冷气的灌上一肚子!一会回到了丽丽家,还不变成屁圣。看来,还得忍耐一会,等到了冷水桥找个避风的地方,安心的细嚼慢咽才好,或者是蹭上一杯水,那就更好了! 郝奇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冷水桥,地痞远远的看见了他,叫道:“小伙子,你来了!” 郝奇应了一声,站定身掏出了准备好的食物,就要张口吃!地痞看见他手中的食物,用鼻子嗅了嗅,问道:“小伙子,你吃的是什么这么香?” “薄饼卷鸭肉。” 地痞说:“原来是鸭肉,我说这么香呢,忘记了,我还没吃饭呢?”说完,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郝奇看见他望的出神,心中好笑,说道:“大叔,你还没吃饭吗?尝尝不?” 地痞赶忙拒绝说:“这怎么行,我手这么脏?” 郝奇说:“没关系,我不小心买多了,正好你吃吧。”说着,把手中的食物塞给了地痞,痞原来只是被他手中的食物香味所吸引,只想问问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他真的给了自己。地痞不好意思擦擦脏手。接了过来,尝了一口,说:“味道真是不错,说实话我还真的是饿了!”说罢就是几大口,眼见着一半就下去了。郝奇看了他狼吞虎咽的情势,心中一阵叫苦:大哥,我是说让你尝尝,你还真不客气,都给吃了,看来今天我没吃鸭肉的命啊! 地痞吃光了薄饼鸭肉,打了一个小饱嗝,没有看郝奇只顺手拿出一个草纸包来,递给了郝奇,郝奇看着纸包大小,那里面也装不下鞋啊,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地痞指了指纸包,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竒_書_網 _w_ω_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郝奇打开了纸包,一股酒香气四散开来,再仔细看,是一包大红枣,颗颗只比鸡蛋小一点,并且饱满挺实,虽然是冬天放在手里很凉,但是实在是想让人吃上一口。 地痞看这郝奇笑着说:“这是我自己用酒泡的枣给你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百货商店里也没买的,不知道能不能抵上你给我的那个薄饼鸭肉。” 郝奇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心里面却想,总算没有亏太多。 地痞说:“小伙子,你吃一颗看看!”郝奇听了他的话,就拿了一颗枣,塞入口中,初入口中有些微辣,但是越嚼越甜,一股凉丝丝,甜蜜蜜的感觉直达心底,四只百骸登时说不出来的舒服。 地痞说:“怎么样?舒服吧!我这冬天泡的枣最是去火,你们年轻人火气旺盛,多吃一点还是好的!” 郝奇皱着眉毛,用手擦了擦嘴,说道:“好吃是好吃,只可惜里面生了虫子。我刚才感觉好像还不止一条,正爬呢。”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报复一个地痞刚才把自己的鸭肉吃光了。那个地痞听见自己这么说,肯定是满脸的歉意! 哪知道地痞听了,并没有显出急切得神情,却拍手道:“真是妙啊!我泡了十几年的枣,还没听说过有人在我的枣里吃出过活虫子呢,小伙子,看来你和我还真是有缘啊,你一定要把虫子都咽下去,不要浪费,那可是宝!” 郝奇双眼瞪着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不到了,笑着说:“我骗你呢。” “哈哈,你小子敢骗洒家,可真是嫩了点!”地痞说罢拿出来一双鞋递给郝奇。郝奇接了,见是白底绿条的没错,可是和自己的脚比了俩下,说:“不对啊,这不是我那双。这双小了两号。” 地痞说:“其实说实话,你的那双鞋,我真的找不到了,我看你几次来,肯定很喜欢那双鞋。或者说对你有着特别的意义。这样的话,我只得给你重新买了一双,至于你的鞋的大小,我是根据你的身高判断的,没想到,出了差错,这样吧,你把这双留下,并且留下你穿鞋的大小号码,明天我再给你买一双。” 郝奇听的他如此说,倒是感觉他真是个实在的人,其实自己的那双鞋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只是自己觉得丢了可惜,才一直想来拿。他想到这里,把手里的那双鞋还给了地痞,说:“这双鞋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用你买新的了。一双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地痞说:“这你就说得不对了。做人,要诚实,有信用,才能得到别人的信任,你不收下,我怎么好意思?” 郝奇说:“你就不用再买了吧,要不你给的这些枣,我可不收了,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说完拿着那包醉枣像拿着自己的命一样往回走去! 地痞看他执意如此也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说:“多好的小伙子啊,可是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呢?有点不像年轻人!” 郝奇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看着天,自言自语的说道:几次三番的来拿鞋,谁知道却是这么个结果,鞋不但没有了,还损失了一份薄饼卷鸭肉,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就是天意,老天想在自己身上安排一些事吧!不过事情到此,好在是还得了一份醉枣,回去正好给小光,宋情,郝冲,丽丽每个人都尝尝鲜,这枣可真是好吃的紧啊! “郝奇!” 忽然,郝奇听到有人急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他集中了一下精神,发现前面有一辆跑车正向自己急速的冲来,他看着对面的冲过来的车六神无主茫然的手足无措,猛的一个人在旁边把自己拉了出去,郝奇在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早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头看是谁救了自己,没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混血儿周安迪。 周安迪看着郝奇,原本紧张的脸也冷静了下来。 郝奇闭上眼睛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什么事,可惜的是手里的那包枣被甩到了一边,散的满地都是,已经沾了雪水和脏泥,不能吃了。 那辆车跑车看到要撞到了人,吱呀一声急停了下来,一个头发竖起来的年轻人立刻打开了车窗,把自己的头伸出来高声骂道:“傻逼,操,找死!”说完,就要打开车门出来。 郝奇受了他的骂,心中也生了气说道:“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骂人啊!” 那个年轻人的旁边坐着另一个人,比他的年纪大些,伸手拉住了他,说:“算了鬼鹰,人家也不是故意拦你的车,也没出什么事情,干什么那么不依不饶?”就在这个人伸手拉那个叫鬼鹰的年轻人的时候,郝奇看见拉住鬼鹰的那个人的左手上纹着一只龙头。 那个叫鬼鹰的仍不依不饶的骂着:“想自杀到别的地方去,刮坏了车,你赔的起吗?傻逼。” 他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一旁的周安迪忍不住说道:“人都有不专心的时候,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鬼鹰见他替郝奇说起话来,再看他的模样,竟然是一个混血的年轻人,就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他妈是谁,你这个杂种!”旁边那个人听他这么骂也是太过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骂他有什么用,咱们还有正事呢,别耽误了。” 鬼鹰瞪着眼睛看着郝奇好一会,才开着车走了。 周安迪看着离开的跑车,显得很平静的对郝奇说道:“怎么样,没事吧。” 郝奇咬着自己的嘴唇,压制住了自己的气火问道:“怎么会是你?” 周安迪不知所谓,皱着眉说。“什么?什么怎么会是我?” “哦。谢谢你。”郝奇说。一想起来刚才鬼鹰骂周安迪是杂种,自己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什么?你怎么了,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是不是生病了。”周安迪语气平和的说,他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郝奇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说道:“我没什么,你在这里做什么周安迪?你刚才在车要撞到我的时候叫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周安迪看出了他的疑问,笑着说道:“我看过你的作品,就在礼堂展览的那张,见署名字是郝奇,便向别人打听到,是你。” 郝奇想了起来,那次是自己的作品唯一一次展出,是自己写的一首小诗,名字叫做:病在梦中。内容是: 很不舒服的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着实是病的不轻。 以至于我怀疑梦中的自己也是病着的。 所以自己的灵魂有些移动。 开始在阴阳两界游走, 开始在浩瀚宇宙漂浮。 已经不能再形成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 就好像是块没有骨头的泥。 站不起来了。 迷茫中是那些没有打开的门, 不知道它们代表的是终点还是起点。 它们可能指的只是循环。 转来转去。 这首诗郝奇是用毛笔写的,小光找人特意装裱了。郝奇联系起来这些,怪不得那天在学校的花园中,他会对开玩笑,便对他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谢谢你了。” 周安迪说:“没什么,只是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好像是魂不守舍得样子。这正如同你写的东西一样。” 郝奇说道:“事实上我刚才是精神不集中,手里拿着一些好吃的枣想事情想得出来神,所以没有注意到前面有车来了,哎?我本以为你说中文会很难听,没想到说的这么好。” 周安迪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纯正的美国人,当然要说的好些。” 郝奇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安迪说:“我去冷水桥那里,去拿回我修的鞋。” 郝奇听了,差点笑出来,说:“啊?你也修鞋吗?我还以为你这种人是不会修鞋的。” 周安迪笑了笑说:“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郝奇看出来了,这个周安迪并非如同传说的那样让人不可接近,反而有一点中国传统的朴实在里面,就说道:“我刚才也去了那里,要不是咱们俩个都去拿鞋的话,我也许就被那辆车给撞上了,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真是谢谢你了!” 周安迪叹了口气,用手指着苍天说道:“你也不必这么谢我了,也许是他,他注定是我来救你吧。” 郝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很晴朗,没有半朵云彩,那蔚蓝的天际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秘! 周安迪笑着摇摇头说:“看来咱们还是有点缘分的,你现在要去干什么?要回学校?要是的话咱们一起走吧。” 两个人一同回到了恒州大学,路过留学生宿舍得时候,周安迪说:“怎么样,到我的房间去坐一坐吧,咱门俩谈的这么投机,我想你不会客气吧!” 郝奇想救命恩人的要求怎么也地答应,况且时间还早,说道:“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留学生的宿舍是幢六层的楼,里面的装潢和摆设,都要比郝奇住的男生宿舍楼要好一些。等郝奇来到了周安迪在四楼的宿舍里,才发现这里无比的干净。他的宿舍里的摆设的很整齐,一件件东西有条不紊的放着,郝奇想如果把周安迪的房间比喻成公共厕所的话,那自己的宿舍就是茅坑。 周安迪指了指旁边的一张软椅,说:“你坐那里吧,你要喝点什么吗?” 郝奇大大咧咧的说:“你这里有什么好喝的?” 周安迪笑了笑说道:“只有可乐和啤酒。” 郝奇说:“啤酒。”他答完,双目在这个房间里四顾了一下,看这个房间里面有着很多雪的图案。其实雪的形状是很简单的,甚至是难看的,但是人们喜欢的原因,主观的重新创造了它的形状,成了有着六个瓣的水晶花。而周安迪房间里面的雪,已经把人们对雪的想象发挥到了极致。他这里雪花的瓣数各不相同,两瓣,三瓣,四瓣,五瓣。雪花的颜色也各有不同,红的,绿的,粉的,紫的。制作雪花的手法也不尽相同,绘画,雕刻,剪纸,泥塑。 周安迪刚才还说自己魂不守舍,自己倒要说他掉到了自己描绘的世界了。难道这就是他的内心世界吗?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内容吗?这所有的雪花都制作的不是特别精美,看来他是不善此道的。但是他能做出来,说明他已经用心了。只要是用心,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周安迪开了两小瓶啤酒,递给了郝奇一瓶,坐在了一边,对郝奇说道:“其实我本人不太爱喝酒的,不过你来了,好坏也想和你喝上一杯。” 郝奇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来中国呢?难道在美国不好吗?” 周安迪吐了口气,说道:“我父亲是中国人,我的奶奶和爷爷都在中国,我父亲有三个儿子,他希望有一个儿子能回来时不时的照顾他的父母,然后作为老大的我就被他选中了,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上学,毕业,还准备在这里找工作!” 郝奇点点头,看来他爸爸还没忘自己是中国人,就说:“那你真的就不回美国了么?” 周安迪说:“很可能,我在美国被别人当作中国人,我在中国又被人当作美国人。这两方面比较起来,我觉得我还是在中国要好些。” 郝奇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周安迪作为一个混血儿心里面的苦,他看见窗台上有一张照片,是周安迪和一个外国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四十多岁,满脸的胡子,精神很好。让人感觉他的性情是那么的豪放,郝奇便指着那张照片问道:“这个人是谁?” 周安迪看了看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叫做大卫。怎么说呢,其实按中国的说法来说,他应该是我的师傅。” 郝奇说:“什么师傅?” 周安迪说:“这个大卫,在西雅图被人们叫做手枪,和另一个叫作钥匙的人齐名。大卫打台球厉害的很,教了我很多的东西。他天性豪放,不屑于在正式的赛场上比赛,认为人们严格的规定只是对台球的亵渎,只有在自由的天地里才能创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迹。他放弃了能成为一个球星的机会,却选择混迹在酒吧里面用自己高超的球技来赢钱。由于他球技高超,常常赢得盆满钵满,一有了钱他就喝酒玩女人,久而久之损害了自己的身体也荒废了他的球技,最后在一次喝醉之后用手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当时我看见他的尸体的时候,他还死死的抱着他那根球杆,球杆上面已经沾满了他的血!”他说道这里,话语之中不无惋惜之情!接着做了一个用手横抹脖子杀头的动作, 郝奇看他说的伤感,就把话题转了说道:“既然他是你台球的师傅,那你是不是打球也很厉害。” 周安迪笑着说道:“也不是很厉害,只是参加过一些小型的比赛,得了一点荣誉,你看!”说着,他打开自己的厨子,里面出现了一些奖章。 郝奇说:“还说你不厉害,你真是谦虚过头了,那你有球杆吗?” 周安迪说:“有,我还带了来。”说完,拿出自己的球杆盒子,打开露出了两截红色的球杆。 郝奇拿出比较粗的那一段,用手抚摸,感觉是光滑无比,手感良好,就想起了郝冲的那根球杆,便对他说:“你这球杆是泰国产的?” 周安迪说:“不是,是英国。” 郝奇暗道看来以后自己不熟悉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装熟悉的好!弄不好猜错了就出丑丢人,想到这里只得把话题扯开说:“我想问你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周安迪笑着说:“你尽管直说!” 郝奇把那天晚上看见他一个在路上独自行走,不停的做着怪异的动作的事讲述了一遍,尔后双眼望着房间四周,问:“你是不是对雪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周安迪伸出自己的手来,在郝奇的面前伸展开,而后又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说:“雪是天上落下来的精灵,可是他的生命很短,不久便会在人世间消失,我呢?只想把它永远地留住。不希望它融化之后变成上天的眼泪!” ★011★ 聚会 郝冲来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那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但是就在钥匙将要插入锁孔的时候他停住了,想起了刚才在风尊发生的事!刚才,确实是自己出手暗中帮了那个小邪。他看到了那个渣子有些太过欺人了,便在上厕所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薄薄的一层水。这个时节是冬天,水在人的手里不太容易干。他在摆球的时候,顺势把这些水涂在了球上面。让它们之间衔接的极其紧密,这样把渣子的开球力度减小了不少。所以他的开球失败了。 打球的人都把这招叫做君子之交。这个名称很奇怪,听着是特别光明的一招,实际上这个名字包涵着巨大的讽刺,这个君子指的并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梁上君子,也就是小偷,这个之交并不是交往,而是胶水这个胶的演化,又由于这句俗话完整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换过来的意思就是偷偷的把水放在球和球之间,让球和球如同被胶水一样粘住,影响白球击打后的走位。这种物理方法在人们**的时候经常被用起,只是有些人是在两颗球之间偷偷的粘上一些自己的唾液。 郝冲本以为自己做的很严密,没想到被刀侠看出来了。或者也许很多人都能看出来,只是他们一时大意。过了一些时候,就能想明白。那样自己就很可能处在不利的地位,不过郝冲想来,自己这么做,也是帮助人,不正当的手段用在了正当的地方,也没有丢失一个球手的球德,自己的心中多少能平静一些。郝冲最终缓慢的打开了门,开门之后他先是看着小光在沙发上酣睡,一颗青青的光头向一边歪着。口水流了一大片,把沙发都弄的湿了。又看见了郝奇和一个不认识的但是长的很可爱的女孩子正在嘻嘻哈哈说话,便顿时一时满脸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宋情看到有人进来了,见这个人又年轻又精神而且是拿钥匙开的门,想必就是郝奇的弟弟郝冲了,就笑着对他说:“我叫宋情。”郝冲还是满脸的疑惑,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啊!郝奇站在厨房的门口说道:“这是小光的老婆,江湖人称兔夜叉宋二娘,宋情,宋情情!”郝冲听了这时候才明白,肯定今天小光和宋情来帮丽丽搬家了,便笑了笑说:“你好,麻烦你和小光哥了。” 宋情走到郝冲的身前,背着自己的一双小手围着他前后转了转,上下打量了一翻,说道:“不错!不错!我这样看你是看你你能不能配得上我丽丽妹妹,现在据我观察,你还是挺出色的,你们的事情我基本同意了!”郝冲听了,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郝奇笑着对宋情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和谁都是自来熟,就这么一小会我家丽丽怎么就成了你丽丽妹妹,要说他们两个的事情也是我说了算吧。” 宋情听了走到丽丽身边,把自己的脸贴到丽丽的脸上,嬉笑着说道:“怎么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丽丽的姐姐,告诉你们,你们以后谁也不能欺负她。要是敢欺负她让我知道了,我咬死你们!” 郝奇无奈的说道:“可爱的小兔,没人欺负她。” 郝冲见他们两个聊得正热,便说:“你们先坐着,我去洗一下!”说完走进了洗手间。 宋情和丽丽见郝冲走了,就又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郝奇也跟着进去,看见已经有好几个菜了。丽丽停住了切菜的手,对郝奇说:“哥,你拿回鞋了么?” 郝奇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别提了,事情总是超出人的想象,鞋没有拿回来不说,其中更发生了许多难以接受的事情。” 宋情听他的语气老生长叹的好像是在诉苦,顿时乐翻了,笑着说道:“奇哥哥,没想到全天下还有你能想不到的事!”郝奇见到她笑,低着声音仿佛怕谁听见似的对她说道:“情情,你也猜不到,我拿鞋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周安迪了,并且和他一起喝了酒!他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宋情和丽丽听了这一串的事情都愣住了,没想到郝奇和那个周安迪倒有这么多的奇遇。丽丽看着郝奇说道:“是那个中文系二年级的美国留学生混血的周安迪吗?” 郝奇就奇了怪了,说道:“是的!丽丽你也知道啊,他真的这么有名?” 丽丽又将手里的菜刀停住,用没有沾水的手背抿了一下散落在额头前面的一缕头发,说道:“传得挺厉害的,不过没见过。听说我们这届很多的女孩都挺喜欢他的,一直在背地里谈论他!说怎么才能把他弄到手!” 郝奇说道:“有什么好传的,还不是一个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自己的屋子里装饰了很多的雪,并且还说想把雪永远的留住!” 宋情拍手叫道:“哇,他还真有诗意啊。” 郝奇看着她哈哈大笑,说道:“你啊,别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宋情说:“那可不一定。” 丽丽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把菜刀整理了一下说道:“你们两个别大呼小叫的了,开饭了!” 郝奇记得有一个名人说过:“极品女人最好的就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他每每和小光谈起此句话,小光总是说,你不说你记性好吗?纯属放屁,这句话是我说的。丽丽就是这中上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姑娘。她容貌秀丽绝不比别人差,做菜的手艺又好,今天她一共弄了十个菜,摆的满桌子都是。这十个菜个个香气扑鼻,汁水满满。大家围坐在桌旁边。小光看着这些菜,咂咂嘴,不无牢骚的说:“唉呀,情情,你什么时候能做这些菜给我吃啊!” 宋情说:“我要是想说我不会做就得了呗,还拐外抹角损我干什么,明天我就和丽丽学不就好了。”说着一脚就朝着小光的裤裆踢去! 小光习惯性的躲开了,说道:“我真是没那个意思。宝贝,你想得太多了。” 郝奇说:“你们俩吃个饭也不闲着。非得弄个子丑寅卯,来大家先喝一杯。”五个人举起了杯,各自按自己的量喝了一些。 小光问郝冲说:“你最近在风尊的情况怎么样,天天和刀侠见面?相处的还好吧!” 郝冲说:“一直就是练些球,我和刀侠之间很好,他这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过几天圣诞节五大俱乐部有一个小型的友谊赛叫做圣心杯,到时候你们都来啊。” 小光说:“当然要去助威了,打虎亲兄弟。” 宋情说:“那我和丽丽呢?” 小光听了,辩解道:“少抽烟,多喝酒,听老婆话,跟党走,没错。” 郝奇小口的喝了一杯说道:“可说呢,前几天,我去拿鞋,看见花猫和他老婆了。” 小光晃着光头凑了过来说道:“怎么个情况?他老婆什么样?是不是也是一只猫!” 郝奇说道:“看起来,要比花猫的年纪小一点,比咱们的年龄大一点。我无意间听到他老婆怀孕了。” 小光笑着说:“是吗?花猫这小子挺能闹啊,艳福还不浅,像咱们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只**。” “谁是**?”宋情插嘴说。 小光更正说:“花猫,老婆是花猫,一个朋友,社会上的朋友。” 宋情听了就生气,说:“怎么没听你和我说过?你怎么老是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说到这里,拿起了筷子,指着小光又说:“蔡小光,你什么也不和我说,从今以后,你要是有了什么事,你别来找我了,没人的时候自己对大海说去吧,我也不和你好了!” 小光支吾着:“我……” 郝奇调解道:“情情,算了,只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 宋情听了郝奇这么说了,只是撅着嘴瞪着小光。大家知道这只是宋情的一个玩笑,给这顿晚餐的一点快乐的配料。她绝对不会生小光的气的。五个人举杯换盏,一边说着学校里面的新闻,一边打打闹闹的笑个不停。郝奇看到了这些,忽然心有感触的说道:“这里多像一个家啊。咱们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五个人!亲密的要死!”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小光吐了口酒气说道:“你小子说话就是不地道,什么叫像啊,本来就是一家人吗?你我都是二十一岁,你的生日比我大,那么我就将就一下,你做这家里的大哥,我做二哥,情情是二嫂,郝冲是弟弟,丽丽是弟妹,这辈分多明确啊,还像什么像!” 宋情听到这里不愿意的说道:“什么啊!你这么说可不对,应该是郝奇是大哥,我二十岁是二姐,丽丽是三妹,郝冲是三妹夫,这一家里面儿女双全才是中国传统里面最好的嘛!” 郝奇笑着说道:“这个你们两个也争,不过怎样我都是大哥了,只愿这个家里面的兄弟姐妹永远不分开就好了,来吧咱们喝酒吧!” 其它四个人听了永不分开的话也是高兴极了,就又吃喝起来,不知不觉的把桌上的菜也扫了十之七八,看时间不早了,无人就结束了这场聚会。 丽丽硬要郝奇留下来住,并说,以后就搬过来,好歹有个饭吃。宋情眨着鬼眼,看了看郝冲对郝奇低声说道:“你就别来了,人家小两口还亲热呢!” 郝奇点头说自己在宿舍睡习惯了,猛地一搬家就睡不着了。三个人便告辞了郝冲和丽丽走出了门。 郝冲送走了郝奇他们之后,自己微微的有些醉了,但是他还是要坚持每天的锻炼,坚持的做完了一百多个俯卧撑之后,他就开始拿出自己的球杆,组装好,拿出干净的布,不停的擦拭,今天他搬到这里来了,觉得真是自在许多,自己当然也要努力。他已经从罗汉那里弄来了五大俱乐部主要球手的名单,自己的目标就是全部击败他们,成为古口市的第一高手。他此时擦着球杆,听着丽丽在厨房里忙着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已经组成了一个比刚才那五个人组成的家庭更小的一个家庭一样,这是一个真正的二人世界。男外女内,静静的过日子。不过自己一想,自己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自己还很年轻,还有很多的目标。还没有到成家被锁住的年龄。郝冲冲了个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丽丽正躺在床上看书。自己顺身躺在了她的身边。 丽丽把书放下,轻声的问他:“累吗?”郝冲点点个头,看着她秀丽的脸庞说道:“很累,我要睡觉了!”他说着却伸手把丽丽搂在了怀里。丽丽没有挣扎只是笑着用手捏着郝冲那年轻的脸说道:“睡觉吧!你要干什么?你不说累了吗?”郝奇坏笑了一下,底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丽丽柔软的嘴唇,说道:“我要听你唱歌!” 丽丽只要和郝冲在一起睡,就要给他唱一首传统的摇篮曲。郝冲要是不听就睡不着,可是郝冲自己睡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毛病,也是奇怪的很。丽丽从郝冲的怀里面起来把书轻轻放在了一边,又回到了他的怀里对他说道:“什么时候能够改掉这毛病。”郝冲听了只是笑了笑。 丽丽还记得很久之前的一个夏天夜晚,两个人当时年纪都还小,手拉着手跑到了无人的野地里面。躲在了一个被看西瓜的人所遗弃的小草棚子里面。那个夜晚真是黑极了,她紧紧的依偎在了郝冲的怀里,郝冲紧紧的搂着她娇嫩的身体,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两个人在慌忙和错乱之中成就了两个人的第一次好事。事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都兴奋的很,都不想睡去,丽丽就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小时给自己唱的摇篮曲,便轻轻的给郝冲唱了一遍。少女的初痛让丽丽终生难忘。当然让他难忘的还有郝冲听了自己的歌之后熟睡的脸! 从那以后当第二次郝冲和丽丽两个人在一起睡的时候,郝冲便提出来了这个要求,她知道郝冲母亲去世的早,没有得到太多的母爱,便随了他,谁知道从此以后便一发的不可收拾,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总得要唱这首歌。今天是他们搬进这里的第一个夜晚,看来是必须要唱这首歌了。丽丽靠在了郝冲结实的胸前轻声地唱着:“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声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我的宝贝闭上眼睛……” 郝冲每当听丽丽唱起这首歌,心里面一阵荡漾,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他闭上了眼睛,也想起了那个黑极了的夜晚,那一晚丽丽轻轻的有些痛苦的叫声直达他的心底令他永生难忘。还有令他永生难忘的就是丽丽唱起来的这首歌,当是他听着这首歌,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一点印象,因为他初生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爸爸有时候会拿出来一张陈年的结婚照给他看,但是相片上面的母亲的脸是那么的模糊,再想仔细看,就更加模糊,逐渐的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夜,已经黑了,星星也要睡觉了。郝冲就在丽丽低声的歌声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丽丽看着郝冲熟睡的样子,自己心里现在只有两个字,幸福! 郝奇,宋情和小光三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郝奇接着路灯的光用自己的余光看了一眼宋情,她圆圆的脸蛋粉嫩极了,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可爱,便试探着说道:“情情,我想做一件事。” 宋情没想到他怎么忽然想起来了这么一出,就说:“你想做就做啊!我支持你。” 郝奇说:“我想亲一下你的脸。只是小小的一下!比蚊子还轻!” 小光听了说:“靠?你小子什么人啊!兄弟妻,不可欺。嗯?”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小拳头,紧紧的握着。宋情却笑着说:“这有什么,自己兄弟,给你这个机会就是了。” 郝奇也没有想到她真的这么说了,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只是那眼睛看着小光。小光摆着光头说道:“我也同意,不过要在这机会上加一个期限,我想是一万年。” 三个人笑着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谁知道迎面正碰上了一个女孩子,她是有着粗眉毛的陈瑛。她老远的看见了郝奇,上来就说:“你干什么去了?我等了你一晚上了。”郝奇清醒了一下。才想起了那天他和陈瑛打完乒乓球后,答应了她和她过几天一起打羽毛球。自己一算,就是今天晚上,没想到自己一时忘了。看着陈瑛手里拿着一对羽毛球拍,就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真是有事情,给忘了。” 陈瑛自然是生气了,把头扭向一边,不想和郝奇说话。宋情看出了情况,小声对郝奇说:“奇哥哥,看来你今天晚上要有大麻烦了。你要想法摆平啊,呵呵,我们走喽。”说完就是一个鬼笑,拉着小光走了。郝奇看着这两个人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己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他走到了陈瑛的身前,挠挠头说:“真是不好意思,咱们是说好的。不过今天是确实有事。才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陈瑛说:“你知道今天有事,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一起打羽毛球。没见过你这样的。” 郝奇听了,心里面暗想,谁知道今天晚上有事啊,这不都是临时的变故吗。嘴上却说:“那天和你在一起打乒乓球,感觉很好。所以就答应了。我这个人是有些拖沓,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你就原谅我得了,我请你吃雪糕。” 陈瑛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谁这么大冷天吃雪糕。我等你一晚上本来就有些冷了,你还让我吃雪糕?” 郝奇赶忙说:“是了,我还是请你喝热牛奶吧。” 陈瑛嘘了口呵气,笑着说道:“这样嘛!还差不多。”郝奇听见她答应了自己,但是一时还不知道她是否还生自己的气,就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陈瑛有些不耐烦,说:“你说呢?我生不生气就要看你了。” 郝奇听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不过首先还是要请她喝牛奶。两个人走着到了宿舍旁的快餐店。郝奇要了一杯热牛奶递给了陈瑛,自己买了一杯热可乐,两个人对坐慢慢的喝着。郝奇一直看着陈瑛,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能和她在一起说话,看着她喝牛奶,世事无常,苍天捉弄人,世界上面总有太多的没想到了。他一直等到了陈瑛将牛奶全部的喝完,才说:“明天咱们再出来打羽毛球吧,就算是我的补偿了。”陈瑛看着他,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有时间呢?”郝奇听了有些着急的说:“你有没有时间呢,我实在是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经失约一次了。何况还是让你一直冻着,怎么着也得补回来。” 陈瑛低头想了想,问道:“那你星期日有时间吗?” 郝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坚定的说:“有,没有也得有,一定和你打羽毛球。” 陈瑛眨眨眼睛说:“我可没说和你打羽毛球?” 郝奇满脸的疑惑说:“大姐,那你要干什么?” 陈瑛诡异的一笑,说道:“到时候再看吧。反正你的听我使唤了,不过首先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上回就是你没告诉我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郝奇听了,心里忽然觉得十分没底。 郝奇和陈瑛分手之后回到宿舍,躺在自己的被子里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竟然出现的都是陈瑛的样子,那是一张有着粗眉毛的英气的脸!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012★ 卫尊 世界很昏暗,如同还未被分出天地来。郝冲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对手,心里面平静的很,他感觉自己完全有把握战胜他。这个对手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仍显得很精神,精神的不让年轻人半步。他气定神闲,手里拿着一根用纯金打造的球杆。他就是古口市的第一台球高手,金球天王方天京。 郝冲终于得到了和金球天王较量的机会,他看着桌面上摆码整齐的球。知道这回该轮到方天京开球。刚才自己一杆清台,暂时以一比零领先。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方天京一挥手里的球杆,桌面上的球都飞了起来,一起急速的朝着郝冲的面门打来。同时,方天京一阵冷笑,说道:“想和金球天王较量,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眼看着这些球都要打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郝冲一下子醒来了,看着四周。 这是郝冲在风尊练球的包间,这间包间在风尊的三楼,这里面很宽阔,温暖如春,并且有个采光很好的玻璃窗。郝冲刚才睡着了,竟然梦见了传说中的金球天王方天京,他猛然的醒来之后,呆呆的坐着,心中一阵阵的失落感。他把目光从这里的唯一的一扇窗户看向外面。风尊的后面是一个生活小区,一排排的老楼死气沉沉的站立在那。隐约的透过老楼房的玻璃窗可以看见生活在楼肚子里的人们,偶尔还会出现一对模糊的年轻男女打闹,搂抱,亲吻,双双倒下…… 郝冲把目光收了回来,心里面开始数落着四个人的名字,冰王子严帅,水蛇,仙翁,金球天王方天京。这是他迄今为止知道的古口市最厉害的四个人,虽然这四个人他都没有见过,还有水蛇和仙翁也不知道了下落,但是他已经把他们四个列为了自己的首要敌人。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刻把他们四个全部的打败!自己成为这古口市第一! 郝冲想象着他们四个的模样,想着他们拿杆的动作,想着他们走路的习惯,也想像着自己如果真的遇到了他们四个之后,会有怎样的对局。是惊心动魄?还是实力很悬殊?他现在相信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取胜他们,虽然对自己来说,他们只是在花猫的口中出现的人。他想到了这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郝冲看到老楼房的玻璃窗里面的那对男女又站了起来,开始喝水调息。 这时候,刀侠又走了进来,说道:“我和罗汉今天还要出去!” 郝冲说:“这几天是不是很忙?” 刀侠点点头,说:“新星界要出售了,很多人都在抢!绝不能让群豪抢到。否则风尊地位不保!” 郝冲有些奇怪,说道:“原来是这样,古口市的老三都过不下去了吗?台球真的很冷清?” 刀侠笑道:“并不是这个原因,喜欢台球的人还是很多的。新星界的老板是个怪脾气,本来是好好的生意,却不做了,一直荒芜了这么多年,这才要卖,他还提出了条件,另外的四个俱乐部要想收购新星界的话,必须是老板亲自和他去谈,否则他一概不见!” 郝冲点了点头,至于详细的事情,他并不想多问,这都是罗汉的事。 刀侠说:“你一会出去照应一下吧,风尊的人都听你的了,但是要注意别发生前几天类似的事情了。”说完,转身出了门。 郝冲把自己的杆拿到了外面,想要练两下,但是又觉得十分无趣,上下三层走了走,便和几个服务员聊起天来。正说着,忽然看到了小光和宋情两个人拉着手进来了。 宋情今天穿了一件粉中透红的衣服,更显得她娇嫩可爱。她一见了郝冲,就松开了小光的手奔了过来,嘻嘻的笑着说:“你真的在这?我和小光出来买衣服,没想到走到了这里,他说你在这里,我寻思着来看看你。” 郝冲点点头,说道:“情情姐,没想到你会来。” 宋情说道:“哎呀,你的嘴这个甜啊,我的牙这个酸啊!” 郝冲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小光走了过来,说道:“郝冲,今天怎么样?一会一起出去吃饭!” 郝冲说:“还行,今天当家看店,要不我和你来两杆?五百一把的。” 小光呵呵的笑着说:“我看恐怕是不行。”他正说着,手机响了,他寻思是谁,原来是吴澈。吴澈正在买东西,问他借点钱。小光说:“你过来吧,我在风尊这里。”吴澈听了是老大的一个不愿意,不过现在是他求人的时候,没办法,只是让小光等着,说自己一会就过来。 郝冲拿了两瓶可乐,将他俩带到风尊的包厢里。三个人坐下说话。他们所在的包厢是那种半人高的围栏围住,里面放有桌椅,专供人们打球之后休息用。一边吃喝说笑,一边还可以看见外面的人。 只听见“当”的一声,三个人进来了,进门之后就叫刀侠的名字。郝冲直眼望去,不小心吃了一惊。三个人中一个是那天和小邪**的渣子,另一个比他的年纪轻一些,染了满头黄发。还有一个是紫色的脸膛。这三个人一进来,就把门口的一张椅子踢飞了。郝冲知道他们来,情况可能不好,肯定是来寻茬滋事的。 渣子对那两个人说道:“就是这里!” 黄头发的那个年轻人听了就朝风尊里面高声喊道:“刀侠在吗?” 门口的服务员听了连忙迎了上去,这个服务员在早些时候看到他们一进门就踢飞了椅子,本想开骂。没想到走到了三个身前仔细一看,慌忙说道:“原来是朗国的金副总经理来了,不好意思,今天刀侠出去了!” 黄头发的那个人又说:“出去了?那正好。这里是有个叫小天的球手吗?” 服务员说道:“有,他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找他吗?” 黄头发的那个人说:“把他叫来!我有事和他说!” 服务员看到这个朗国的副总经理一脸的凶相,知道他是来风尊寻事的,一时不知道是照着他的意思办好!还是不照着他的意思办好。郝冲在旁边看见了,知道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硬着头皮上了。郝冲走到了黄头发的那个人那个人的面前,说道:“我就是郝冲,别人抬举我,称呼我小天。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黄头发的那个人看了看郝冲,说道:“你今天当风尊的家?” 郝冲笑了笑说道:“可以这么说!” 黄头发的那个人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你今天既然是当家,那么我今天是来砸场子的。”他这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大,一楼的人都听的很清楚。原本打球的人也停下了,静静的看着这边。 郝冲冷笑了一声,用手一指风尊门口正对着的玻璃墙上面金闪闪的尊字,一字一顿的说道:“朋友,有些话你最好想好了再说,罗汉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沉来风尊玩这些,你就没想想后果!” 渣子在一边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朗国的副总经理,人称金狮王的金楠!” 金楠点燃一根烟,双眼不屑的看着郝冲,说:“我知道罗汉是什么人,他是前辈,玩的比我早,我尊敬他,可是没想到他老了之后,竟然昏了头,收了你这种使用下三滥手段的人,我都为他丢人。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我一定劝他回家养老!” 郝冲听他这么说,知道肯定是前几天的小邪那件事了,便说:“你想怎么样?” 金楠说:“我今天和我兄弟扁梨来到这里,就想给渣子讨个说法。”原来那个紫脸膛的叫做扁梨。郝冲看这渣子,说道:“你想要个怎么样的说法!” 金楠说:“跪到地上,给渣子赔罪,说风尊是朗国的孙子。”郝冲不听边罢,一听不由的怒火中烧,想到你今天是铁定要欺负人了,但是你恐怕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便冷着脸说道:“我要是不愿意呢?”之后,便昂头看着金楠。 这些小光和宋情在旁边都看见了,小光知道情况不好,说不定郝冲今天要吃亏。但是他已经看到一个服务员拿着手机,悄悄的走进了厕所里,他知道那个服务员肯定去给刀侠打电话了。 郝冲看着金楠,金楠看着郝冲,他们两个的眼睛里都透出来无比的怒火,狠不得把对方立即吃掉。小光仿佛从他们的身上看出了沸腾的阵阵杀气,这种杀气也只有球手才能够拥有。这种杀气平时总是在一个球手博命的比赛的时候才能显露出来。那是一种必胜的信念。那是一种无法践踏的荣誉。情形一时紧张无比。很可能谁的呼吸稍微粗重一点,就立刻会引起血战。 “嘿,小光,你小子还敢来这里,情情回去不咬死你!哦,情情也在这呢!”一个声音忽然从郝冲和金楠的杀气之间穿了过来。小光听出来了,也看见了,是穿着中山装的吴澈,他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吴澈刚刚在古物市场看中了一件东西,想买下来。可是这几天手头有点紧,口袋里的钱不够,就打电话给小光,就来到了这里,刚进了这里的门,就看见了小光和宋情在包厢坐着,两个人都手里拿着一瓶可乐。他心里着急要买那件玩意,没有注意到郝冲和金楠几个人正处于焦灼状态。叫完了小光,就兀自径直的往他们那里走去。等走到了郝冲和金楠的身前,他才看出来情势非同小可。可是他要的是玩意,凭他的脾气,他哪里管这些,还要从郝冲和金楠的中间走过去。 “站住。”站在最外面的渣子恶狠狠的对吴澈说。这句话把心里面全是玩意的吴澈吓了一跳。见有人挡在了自己的前面,只能客气的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啊,麻烦你让一下,我过去。” “找死呢,滚一边去。”渣子看是一个外貌长的像个女孩的人,不禁有些看他不起。吴澈本以为他会让路,仍旧满脸堆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说的时候嘴里还飞溅出许多的唾沫星子,飞溅到了他的中山装上。吴澈立刻停止了笑,板起了脸,皱着眉头,双目怒瞪着渣子。渣子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无视自己的警告,胆敢反过来挑衅,冷冷的说道:“小子,不服是吧!”说着就要动手。 旁边围观的人都看见了,暗暗的为吴澈捏了一把汗,看来渣子这伙没准把气都撒在这个人身上。到时候免不了是一顿好打。 谁知道渣子还没出手,吴澈竟然首先冲了过去,右手一搂渣子的脖子,脚底下反方向的一勾,便把渣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没有等渣子反映过来,吴澈照着渣子的脸就是狠狠的横踢一脚。踢的渣子齿破唇裂,下巴脱落,头眼昏花,基本上站不起来了。旁边的扁梨看到渣子吃了亏,一脚朝着吴澈前胸踢来,吴澈一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闪电般用自己的右脚跟重重的踢中了他的脚腕。“啊!”扁梨如同杀猪一般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只感觉自己的腿仿佛被他踢掉了。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一般的人有着这样的爆发力。 这边的郝冲和金楠也被忽然发生的事情吸引了,两个人收了杀气,看着这边。都不知道这是哪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金楠走过去,说:“小子,你是谁?” 吴澈没事一样,说道:“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金楠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是什么和什么,大模大样的说道:“我是朗国的金楠。” 吴澈说:“我不认识你!”说完,便朝着小光走来。 金楠看着吴澈,他怎么会这么嚣张?但是自己也不敢上前,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得过去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小光看到吴澈刚才接连打倒了两个朗国的人,早就坐不住了。走过来把吴澈拉到了一边。把之前所发生的事和他简短的说了一遍。 吴澈看着郝冲,说道:“原来他是郝奇的弟弟,那么说,我刚才打了那两个人也没有白打,也间接的帮了自家人。” 宋情小声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吴澈笑道:“谁让武术是中华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呢?这两个人还嫩了点,我刚才使用的是江湖上失传多年的卸骨术,打中了他们的关节,一个掉了下巴,一个脚腕脱臼,他们俩一定会疼死。” 小光为他着急,说道:“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你小子这下子可惹了大麻烦了。” 吴澈根本就没当回事,说道:“用不着怕他们,小光,快点给钱,我好买玩意去。” 小光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今天先别去了,在这里帮着郝冲把事情解决了,到时候你要什么我买来送给你!” 吴澈说:“你小子说话可要算数。” “算数,算数。”小光道。 吴澈说:“那就好,你还不把郝冲叫过来。介绍给我认识?” 金楠看着扁梨和渣子倒在地上起不来,也不知道他们伤情如何。他们这次出来,并没有征得方天京的同意。金楠认为以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压倒风尊。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弄到了这种地步。想起来郝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今倒先陪了夫人又折兵。心里面气的简直不行了,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号码,等接通了之后,便说:“铁豹,你找人过来风尊。带上家伙。” “开始叫人了?是吧!”这句话中好像夹杂着一片片的小刀。金楠听到了有人说话,但这并不是郝冲的声音,是刀侠,他回来了。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这样说话。 刀侠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扁梨和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看这样子缩的和王八似的,回家养个三年五载吧,就你们三个还想砸风尊?” 金楠正打电话,一听见他这么说,忽然咬着牙对电话那头说:“铁豹,你不用来了,今天要么是风尊死,要么是我死!”说完,挂掉了电话,站起身来,直视着刀侠。 刀侠看着他,也直起了身子,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懒懒的说:“金狮王,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当了朗国的副总经理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在朗国猫着,来我们风尊充大爷玩来了!” 金楠说道:“刀侠,你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吧!” 刀侠说:“你不是傻子吧?问这些废话!” 金楠说:“渣子和别人在你这里斗球,你这里的人暗中下手,黑得渣子输了,这件事你怎么说?” 刀侠笑了笑,弄得自己的八只耳环声声响,说道:“你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了这件事我都替你们朗国丢人啊,你说渣子那么大个人,圣心杯上也漏过脸,和人家冰城一个小姑娘斗球,当时冰城的人是不在啊,要是严帅在的话,渣子的脑袋恐怕早就没有了。” 金楠竟然也笑了笑,笑的有些险恶,说道:“你别在这里说这个,要打起台球来,无论多大的年纪,只要站在桌面的另一端都是对手,想当年你刀侠还不是和一个毛没长齐的水蛇打。而且输的丢人的很啊!” 这句话戳到了刀侠的痛处,刀侠听了,马上变了脸,有意无意将自己的右手往自己的腰间摸去,说道:“我兄弟就是黑了,怎么着,只怪渣子是个傻b!” 金楠看到了刀侠的动作,谁都知道刀侠总是在自己的腰间别着一把刀。虽然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半路杀出来的那个像女人的小子已经够麻烦了,金楠不想引的刀侠拔刀,惹出更多的事情来,便缓口说:“规矩还是规矩,今天我既然来到了风尊的地面,我就没害怕过,虽然我损失了两个人,这没什么。规矩既然定了,那么今天就用规矩来解决。” 刀侠看着他,说:“你是说斗球了。” 金楠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刀侠说道:“你觉得你配和我打吗?” 金楠不疾不徐的说:“你?我还看不上眼,我要和黑了我兄弟的人打。” 刀侠看了看郝冲!说道:“那好,你约个时间和地点。” 金楠淡淡的说:“就是今天,就是现在,就在这里。我要让风尊当面出丑,颜面无存!”他此刻的眼神坚定无比,是铁了心的。 刀侠看着他,知道他是要拼命了,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你不怕我们这里偷偷的下黑手?” 金楠说:“我正希望如此,我好当场抓到。你知道下黑手被当场抓到可是要剁手指的。渣子不懂得这些,上次才叫那个小天跑了!”刀侠听着皱了皱自己的眉毛,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郝冲。他们说的话郝冲在一边都听见了,他看到此时需要自己,边走过来,对金楠说道:“我既然做了就不怕。” 风尊俱乐部忽然出现了一个所有的俱乐部都没有出现过的奇怪的景象,原本所有来打球消遣的人都停住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球杆,围起来看球。刀侠本来想让服务人员把这些人请出去。但是有人提议说,观看对局的时间算在他们打球的时间里,一切照常结算。没人打球还一样赚钱,要是罗汉此时在这里,想必也是求之不得。 其实这里不久之前曾经出现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就是那次这里上演了十分经典的郝冲和刀侠的鱼龙斗。之后这场对局在古口市小范围的传开了。小天的名字也被一小群人所知,后来这些人又知道那个小天来到风尊当球手的时候,都时不时的来到这里看看,心想还会不会有和那天的对决一较高下的对局,终于今天来到这里的人走了狗屎运,赶上了。他们首先看到的并不是比赛,而是花样男子吴澈表演的卸骨术,连伤了朗国的两员大将,每个人心里都暗暗的称赞,这真是一道很好的开胃菜。 这个时候,人们都来到了二楼,把这张铺着碧绿的桌布的球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最靠近球桌的人,自动的分成了两个部分。当然是风尊一部分,朗国一部分。风尊的一部分人有刀侠,郝冲,吴澈,小光,宋情。朗国的自然是金楠,渣子,扁梨。渣子和扁梨的伤已经好了。刚才刀侠和金楠既然已经说定的斗球。郝冲看出来这两个人的好坏已经不太重要,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就让吴澈给他们正上了骨。但是这两个人的心中,对吴澈仍旧是怀恨在心。 吴澈其实看出了这两个人的心思,但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今天要买的玩意。要不是小光说买了送给他,他早就把这两个人扔在了风尊,任他们疼死。 小光搂着宋情坐在吴澈的身边,他想起了上次的鱼龙斗,觉得少了点什么,心想郝奇现在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哎呀!你别挤啊,中国人口这么多,分散,分散啊。怎么都聚在这里了!想一起吃火锅啊?给我们球王三人组让个地方!” “要是早一百年就计划生育该有多好?” “穿,穿越!” 说话的是三个人,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分别是蛤蟆,圈儿还有饺子。 小光听到了这些话,认出了他们。他们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怎么一到了紧张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 吴澈坐着实在是难受,问小光说:“这个怎么玩?” 小光说:“看来我要给你恶补一下了。这桌面上供十六颗球,白的是母球,其他十五颗球上面分别标着一到十五号,一到号八是全球,九到十五是花球,基本的玩法就是开球之后争夺花色,然后把同样花色的球打进之后,再把黑八打进就赢了!” 吴澈摇摇头,说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小孩子玩意,还至于要砸店。” 小光也摇摇头,他实在是不喜欢门外汉。 郝冲用擦粉擦拭这球杆头,对金楠说:“你要怎么玩?” 金楠说:“状元王,白球进袋就输,咱们俩个一局定胜负。” 吴澈听了,有些纳闷,说道:“怎么还有状元的事情?” 小光说:“这是台球的一种玩法,你看这些球上不是有数字吗,一到十五加起来总共一百二十。开球之后争着打上面有较高数字的球,谁要是先打进的球上面数字的总和是六十,谁就赢了。这就和考试一样,六十分及格,所以叫做状元王!” ★013★ 天缘 如同炸弹一般的电话的响声把还在睡梦中的郝奇吵醒,他半梦半醒之间从电话里得到了陈瑛的指令,要他立刻赶去去新星界!郝奇听了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口齿含糊的问道:“难道是新星界台球俱乐部?” 陈瑛说正是。 郝奇双手插在自己的裤袋里面,呆呆的站在了新星界的门口,这里比起风尊来,确实要大上不少,如同梦幻乐园一般的装饰也显现出来它风格的独特,他现在可以想象出当年新星界鼎盛的时期很可能人满为患,钞票如同潮水一般被收在了老板的口袋中。可是现在,这里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破败,墙壁上有着雨水和车辆路过时飞溅上去的巨大泥点,有几颗枯死的爬山虎贴在了墙根处,连墙壁窄窄的缝隙里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土。这里是不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他纵观新星界的外表,只有门口上面的那颗巨大的蓝色的星,让人看了还有些振奋。 郝奇踱着脚步走了进去,只见陈瑛正在独自的在里面打扫,郝奇顿时在自己的心中泛起了疑惑,难道她在这里打工?他又看了看四周,看着眼前这台球桌,层层的桌布如同绿海翻波,一排排竖立在两边的球杆架子上面安放着已经擦拭干净的球杆,如同一个个挺身直立的守卫。郝奇又想起了自己去风尊时候的心情,这里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到了这里,又将有什么新的故事发生呢?他看着聚精会神忙碌着的陈瑛,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来了,便拿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 陈瑛转过头来看着他,精神的展现给郝奇一个微笑,然后说道:“你来了!看你的样子还没有睡醒啊!我没有打扰你吧?” 郝奇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虽然不长,可是很浓密,他说:“不是你打扰我,我感觉自己总是睡不足,就是晚上你叫我来,我也是这幅永远睡不醒的样子,不知道你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陈瑛指了指手里的抹布和地面上一盆脏水,微笑着说道:“今天叫你来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请你来帮我干点活。” 郝奇看着她一个人在上下的忙碌,现在已经满头是汗了。便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就说:“我能干什么?” 陈瑛说:“你把这里面的东西都擦一遍,让他们干干净净的!” 郝奇虽然暗暗叫苦,但是既然答应了人家,就来吧,拿起了旁边的抹布,找到不干净的球杆,台球,玻璃窗和陈瑛一起擦起来。 新星界里面很空旷,黄黄的阳光从玻璃透了进来,照在台球桌上,使得上面的绿布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仿佛是平静的绿色的海面,波澜不惊!现在只有郝奇和陈瑛两个人,显得太孤单了点。再加上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就听到擦东西的声音。 陈瑛说:“你怎么不说话?” 郝奇说:“你怎么不说话?” 陈瑛说:“你是我的回音啊,学我?” 郝奇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这么说,我怀疑这里现在怎么没有人来玩了?我可听说新星界是古口市的第三大的台球俱乐部,如今怎么会破落成这个样子了?你今天把这些东西擦的再干净,如果没人来使用的话,不也是白费吗?” 陈瑛把手中的抹布扔到了脏水盆里,看着郝奇说道:“什么叫破落?你说给我听听?” 郝奇看她脸上有几分生气,就回避了她的目光说道:“还不是没人吗,没有收入。这里也就冷清了下来了。你说我不和你说话是错,和你说话你又生气。” 陈瑛说:“这也难怪,你这个人总挑没意思的说。你就不会说些开心的事情。” 郝奇说:“那我就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白老道,占着茅坑不撒尿。” 陈瑛笑了起来,说:“你这是什么玩意?” 郝奇说:“童谣,我和我弟弟小时候总说这个,特潇洒。” 陈瑛说:“这不是流氓吗?” 郝奇说:“流什么氓,这是难忘的记忆,” 陈瑛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了一张桌球台,说:“难忘的记忆,在这里也有难忘的记忆,原来这里是很热闹的。”她话语之间仿佛夹杂了许多的回忆和无奈。 郝奇说:“那也不能一个人没有啊,” 陈瑛说:“这里不营业了,还有什么人。” 郝奇说:“这里的设备不都好着呢吗?怎么不营业了。” 陈瑛说:“老板已经放弃了这里。” 郝奇说:“这老板也真是的,放着这么赚钱的事情不干,有意思。” 陈瑛说:“老板要是有更赚钱的生意呢?” 郝奇说:“找个经理不就得了?” 陈瑛说:“最主要的是操不起这份心。这里的老板已经决定把这里卖了。” 郝奇说:“完了,完了,从此,新星界就要在古口市消失了。” 陈瑛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算了,擦得也差不多了,我请你吃饭吧。” 郝奇说:“还是我请你吧,一般都是男的请。” 陈瑛看着郝奇迷离的眼睛,朝他笑了笑说道:“得了,让你干了半天活,就算给你的工钱。” 郝奇看着她动了动粗粗的眉毛,不觉的又想起来两个人初次见面时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阵温暖的目光,想起来这束永远难以忘怀的目光,他心里面忽然也变的暖暖的! 两个人正相对着,恍惚间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子般飘了进来,郝奇瞪着眼朝那个人望去,分辨出来那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却已经是白发白眉,下巴上一缕细长的山羊胡子中间也夹杂着一些灰白,他两圈眼光里似乎闪现出来了许多淡淡的无奈,好似要告诉别人他已经把世间的万般事物都看透了一般。这个白胡子的人一进门之后向四周看了看,问道:“怎么这么冷清?这里怎么没人?” 陈瑛说:“这里早就已经不营业了,所以没人也不奇怪。” 白胡子说:“我想在这玩一会可以吗?” 陈瑛听了,面露难色。 白胡子说:“大不了我多给你钱。” 陈瑛看了一眼好奇,意思是说,你看怎么样?郝奇看了看白胡子,慈眉善目的倒不怎么像是个坏人。便说,那就这样吧!让陈瑛打开了一盏桌面的灯。陈瑛听了他答应了那个白胡子,心里顿时老大的不高兴,心说,我本来想让你编出个拒绝他的理由,没想到你到满口答应了,装好人倒是有一套,就拉长了连对郝奇说道:“你会摆球吗?反正我不会。” 郝奇听出了她生了自己的气,但是自己已经答应了别人,哪能再把人家弄走。可是自己真的也是不会,赶鸭子上架,随便拿台球三角形的球框把球摆了摆,就对那个白胡子说道:“也不知道对不对,你凑合着玩吧。” 白胡子看着郝奇笑了笑,顺手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显露出一套紧身的衣服,到旁边球杆架上挑了一根杆,摆好了姿势,兀自开球,看了看桌面上的分布,然后收球。 陈瑛出去买了两瓶可乐,一瓶给郝奇,两个人坐在一边看着。 白胡子兀自打了一阵,对他们两个一摇手,说道:“你们两个谁会?陪我玩会,输赢算我的。” 陈瑛瞪着眼说:“我虽然在这里边长大,可是家里人不让我玩,我一点也不会!” 郝奇说:“我倒是会点,但是不能现这个眼。 白胡子说:“酒一个人喝不成席,无论好酒坏酒,只为的是人多就热闹。” 郝奇听他这么说,忽然想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郝冲,要是他在这里,就真的好办了。 陈瑛对郝奇说:“你到底会不会,会的话就去,不会就好好的待着。” 郝奇觉得让陈瑛这么说自己,脸上一阵挂不住,就起身,胡乱的拿了一根球杆来到了球桌的旁边。 白胡子在一边看了郝奇这一系列动作,说道:“我说你这个年轻人,怎么比老太婆行动还慢。” 郝奇听着他这么说,也是不好意思,只有低头看桌面上的球,他猛然发现桌面上的球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摆成了一个“山”字,球与球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但是刚才自己没看见他用手动球啊,难道是他故意打成这样的,这么看来,他控球的力度,角度,还有准度,实在是十分的恐怖。自己的这一手,要是露出来,他非笑话死不可。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白胡子看出了他的神情,说:“出手啊?你怕输。” 郝奇说:“不怕。” 白胡子说:“那你怎么不打?” 郝奇脑袋中开始慢慢空白,走到了桌前,学着郝冲打球的样子摆好了姿势将球打散。 换白胡子打,连续的进球,并且将对手的球都带成了一个“人”字。他这样用球打字的手段,郝奇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本的一个“山”,现在又是一个“人”。合起来就是一个仙字,难道其中真的还有什么讲究吗?还是他只会玩什么文字游戏。 郝其知道,但凡是写字,都有起势,折,顿笔,回锋等手法组成,中间既有技法也有劲力的运用,更有书者的感情,性格,素养融入到其中。 白胡子将球打进,郝奇仔细的看着。见他每出一杆,仿佛已经尽了全力。但是中间仿佛又有内劲回收,好像变成了书法的回锋。郝其觉得挺有意思。轮到自己打得时候,也学者他的样子,脑中想着书法的劲力,架稳球杆之后,打出的球,既有力量,又有余地。这样一来,竟然能够连收两颗。 白胡子看了郝奇的表现,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说:“你为什么不学球?要想打好球,要掌握技法,要掌握力量,还要不停的练习和练习。” 郝奇笑着说:“你说得我知道,但我并不想打好,只是随便玩玩。” 白胡子说:“你是知道,但是你却不知道,一个人做事情就要认真,做事情必是有始有终。否则到头来就会一事无成,万物一理。你既然知道了方法,何必不利用下去,把这件事做成功呢?” 郝奇听了这些道理满是深奥,就说:“打球只是我生活的添头,若不是你要求有人来陪你打,我是不会玩的。” 白胡子说:“那可惜啊。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进一步的提高自己的能力?” 郝奇呵呵的笑道:“要我学习打球,除非逼我。” 白胡子看了看郝奇,说:“以我看来,你在你的生活中一定不是主角。” 郝奇听他这么说,又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生活,他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的生活中弟弟郝冲才是主角,自己和他在小的时候就发过誓,自己一定要辅助他。郝奇的心中忽然一惊,心想这个白胡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自己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就看破了自己? 白胡子说:“可是你知道吗?你想错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都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在这里有一句话对你很重要,如果你听到了很可能改变你的人生,不过现在在这里我不想跟你说。” 郝奇看着他表现出来的神秘,说道:“哈,你既然不想说,还提什么?难不成你是看相算命的吗?” 白胡子朝着旁边的陈瑛挥了挥手说道:“那个小姑娘,你过来好吗?” 陈瑛听了满是疑惑,低着自己的头泱泱的走到了白胡子的身边。白胡子俯身在她耳边说轻轻说了几句话,说完这个白胡子正色的说:“我给你说的这几句话对这个小伙子的一生是很关键的,你一定要在他人生最关键的时候说给他。” 陈瑛脸上微微一难,说:“这些话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白胡子笑了笑,说:“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们俩原本就是一家人。” 郝奇猛然听了这些话,看着他,也用余光看着陈瑛,一时竟然有些难为情。 白胡子又笑了笑,说道:“你们都不用怀疑,这是天定的缘份。” 陈瑛看着白胡子,忽然觉得他的玩笑性的言语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神秘,想起了自己和郝奇相识的一段经历,其中竟然有着太多的巧合,难道这真是什么天定的缘份吗。她是一个绝不相信命运的人,可是机遇和缘份呢?是不是真的有?若是没有的话,怎么来解释那么多的太过巧合的事情,她现在有点糊涂。 白胡子把双臂支在了台球桌上,心中好似有些忧虑的说:“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不久之后,一场混乱恐怕在所难免。” 郝奇在一边听了,说道:“什么混乱?” 白胡子却收回了双手,不再言语,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纸币扔在了桌子上,转身穿起了外套就往外面走去,他走的是那么的匆忙,仿佛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陈瑛看这白胡子的背影淡淡的说:“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跑出来的,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说哪些话?” 郝奇好奇的问:“他刚才和和你说了什么?” 陈瑛看了看郝奇,刚要开口,却咬了咬嘴唇,话又缩了回去。面露羞涩的说:“我看他只是瞎说的,不和你说也没什么,咱们还是去吃饭吧。”说着,就去里面整理。 陈瑛的欲言又止,这更增加了郝奇的好奇心,但是他不能问,他怕把陈瑛问烦了,到时候她一来气,理都不理自己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便劝她说:“你也不必这样,把他说的都忘了吧,咱们去哪里吃?” 陈瑛摆摆手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吃。咱们去那。” 郝奇说:“不知道远不远。” 陈瑛说:“你害怕远吗?” 郝奇说:“那要看和谁一起走了!” 陈瑛看着他,笑了笑,锁上了新星界的大门。 两个人走到了马路上。此时的天气很晴朗,虽然是冬天,但是让人感觉很舒服。马路上面依然是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由于今天是星期天,人更加比平时多了些,三五成群的伙伴,携手并进的情侣都在享受着这个季节。 陈瑛踢踏着鞋尖,轻声的对郝奇说道:“你不说你打球不好吗?可是我刚才看你打的不错啊!” 郝奇摸了摸头,想起刚才和白胡子打球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仿佛和球杆,球桌,球融为了一体,世界上就剩下了自己和自己的对手白胡子。自己的血发了疯一般汹涌澎湃,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心脏,从心底产生了一种要取得胜利的欲望,这欲望如同恶魔一样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如何的弯腰,如何的架杆,如何的摆好姿势,如何发力,如何的走位。一个声音不断的在他的脑中响起,这个声音大声想着两个字,胜利,胜利,胜利!可是等白胡子走了以后,自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再想找这种感觉,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他不无遗憾的对陈瑛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被那个白胡子带出了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让人不能自己。” 陈瑛说:“看来这个白胡子还真有点本事,你不如好好的练习台球吧,我觉得你可以的,我从小在新星界长大,看过很多高手,我觉得你打的很特别,我想我不会看错你的。” 郝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真的不是太感兴趣,我说了,要我打台球,除非是逼我。” 陈瑛听他如此的说,忽然变得很严肃,说道:“要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要你打呢?” 郝奇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一个在自己的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要他打球,他究竟会怎么做?他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他现在说不好,但是他一想起那种让自己心潮澎湃的感觉来,却觉得意犹未尽。他逃避开了这个使他头疼的话题,对陈瑛说:“你问了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从小在新星界长大,那么,你是?” 陈瑛动了动眉毛,说:“新星界的老板陈文祥是我爸爸!” 冬天的阳光很弱,弱弱的阳光照在了这家饭店上面。这家饭店的建筑很有特色,青色的砖墙,暗灰色的圆形瓦片,瓦片上面还积累着一些暗黄色的苔藓。离远了猛的一看,还以为真的有很多年的历史。但是走近了,才看出来一切都是仿造的。从外表来看,仿造的不是明代的就是清代的建筑风格,建筑的外表为了诠释历史悠久这四个字,使用了大量的陈旧的颜色,好像八千百年没有人住过,但是一进来之后,就立刻变了样子。 这里面的装潢虽然也是仿古,但是却极新,如同刚刚装潢完毕一般,而且精致典雅,或在墙上挂了一幅画,或在柱子上写了一副字,处处透露着古典文化的气息,顿时令人的心情豁然的舒畅。 这里的名字叫做——御香阁。 郝奇和陈瑛对面坐下。 郝奇听到陈瑛的爸爸是古口市五大台球俱乐部第三的新星界的老板,心里面比没有太吃惊,因为五大俱乐部的事情离他太远了。 陈瑛拿起了菜单,一边翻,一边说:“我和朋友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的菜比较满意。”她正说着,提包里面的手机响了。陈瑛接通电话,只说:“在食香阁呢,你过来。” 郝奇心想,完了,这下来了外人了,最好自己认识,要不吃饭都没意思。 陈瑛放下电话说:“真是少不了她!” 郝奇笑了笑,无可奈何,他不晓得自己现在喜不喜欢第三个人来。 陈瑛点了四个菜,郝奇说够了。 陈瑛说:“再来一个吧,一会来的那个人比较喜欢吃这个。”说完,叫了一个糖醋鲤鱼。 郝奇想要来得这个人会不会是吴澈,但是他没有问,以免让陈英怀疑自己不喜欢有第三个人。 服务员下了单,两个人喝着茶水等待,等待上菜,也等待来人。 陈瑛双手捧着茶杯,用茶水的温度来温暖自己的双手,忽然问郝奇:“你们班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邵鹏的人?” 郝奇说:“是的,你怎么会知道他这个害虫?” 陈瑛笑着说:“前些日子,他想和我们宿舍搞联谊来着,我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逃跑了,找吴澈打乒乓球,结果碰到了你,和你打了半天!” 郝奇惊奇的说:“怎么会这么巧,那天邵鹏要我和他去联谊的,结果,我没去,没想到碰到了你,和你打了半天的乒乓球,要是我去的话,那么就见不到你了!你要是去了的话,那么也见不到我了。” 陈英也是很惊奇,说:“真的是这么巧吗?”她一听到郝奇说的这句话,心里面一沉,又想起来那个白胡子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天缘的事情。 郝奇看了一眼此时的陈瑛,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便暗自的猜度着她的心里现在可能在想些什么,想来想去无非是她想起了那个白胡子对她低声说过的话。郝奇自己虽不知道是什么话,但是陈瑛不想说出来,想必也是让人耳热脸红的。这样一来,郝奇一时也觉得在冥冥中可能有些什么东西把两个人连到了一起。 ★014★ 画面 风尊的二楼里的空气中弥散着紧张的味道。众多的人围拢着这张标准的美式落袋的球桌,一个个安静的连喘气声也弱了几分,甚至有几个人手心中流出了细小的汗珠。有的人,看到受伤的人总比受伤的人更痛苦。也有些人,围观的时候远比斗球的人更紧张。 球桌的桌面依然是这么碧绿,依然是这么平坦,平坦的使得有些人想到上面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的欲望,可是他们知道不能,因为一场激烈的战争就要开始了,这场战争虽然没有炮火硝烟,没有人会伤残死亡,但是阵阵的杀气已传染到了每个人的身上。桌面上放好了十六颗球,一颗白色的放在了开球点,剩下十五颗被规规矩矩的摆成了一个三角形。 金楠拿出了他自己的球杆。一般来说,他的按照他金狮王的名头,应该他的球杆是通体的金黄色,可是他的球杆只是稍稍的沾染上了黄色,一丝丝的犹如划过的刀痕,让人觉得显得有些穷酸。比起刀侠的通体的银色还逊色了不少,但是行家慧眼立即可以看出来,他这根球杆绝对是一件极品。品评一根球杆的好坏,外表的装饰只是其中的一点。更重要的是看球杆的质地,说白了就是看这根球杆用何种的木头。而金楠的这根球杆用的料是上好的北美鹅掌楸。 北美鹅掌楸为世界之上珍贵树种之一,顾名思义大部分生长在北美,往往可以长大到参天之数,叶子的形状出落的相当奇特,长满了整棵树之后,加上盛开的大朵大朵的美丽的花,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充满了无比诱惑。因此在欧洲,鹅掌楸又被称作“郁金香树。”用这种树制作成的球杆,在北美价格不菲,若配上好的技艺师,精心制造打磨,虽说不是举世无双,也可以说是一杆难求。 金楠的球杆是朗国的老板方天京给他的,当他接到这根球杆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球技和才能得到了方天京充分的信任,同事他也做上了朗国的副总经理。这根球杆原本装在他开的车里的,他早预料到武力或许解决不了风尊,到头来还得要靠实力。这根球杆已经在他手上一年多的时间了,他长长的将这根球杆伴随在自己的身边,为了熟悉杆的属性,为了使这根杆能尽早的和自己融为一体! 刀侠说道:“是赌就有注,你定!” 金楠笑了笑,说道:“渣子和扁梨的医药费一万,小天给他们道歉,跪下倒是不必,只是立刻退出风尊。这个要求你觉得还合理吧。” 刀侠看了看渣子和扁梨,两个人还在捂着自己的痛处,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说来,他俩个的伤并非是风尊的人所造成的,理应元凶赔偿,可是元凶也间接的帮了风尊的忙,替风尊出了一口恶气。他便说道:“药费就纳在赌注之中吧。” 金楠看他这次说话不痛快,知道他一心袒护小天,便说道:“那么小天离开风尊的事呢?你不相信的小天的实力了!” 刀侠答道:“好好。我答应,可是你记住。你要是输了,可是要给小天赔罪,你们三个人都不得再来风尊捣乱了。” 金楠说道:“道上的事情,我还明白!” 谁知道,旁边的吴澈插嘴叫道:“这样是不是太轻了,他要是输了,应该给咱们每个人一万块。另外自己打自己五百个嘴巴!” “哈哈!”周围的人爆笑了起来,他这一句话一下子打破了原有的紧张的气氛,围观的人都看出来这个小伙子还相当的可爱。 刀侠也冲他笑了笑,示意郝冲和金楠的斗球可以开始了。 围观的人们看这这个场面,知道对决的时候就要来了,金楠在方才争夺开球权的时候取得了胜利,那么这场状元王就由他来首先开球。 郝冲静静的坐在了小光和宋情的身边,他首先丢失了开球权,这很可能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因为在“状元王”的玩法中,开球是最重要的,很可能首先抢到高分的球。对于渣子那种炸弹球手,要是最低计算,一次出手打进五颗球,一下就可能满六十分,渺杀制胜。当然,郝冲知道,最好还是不要选择那样的对手。 金楠摆杆开球,刚才在摆球之前,他已经检查了一遍球体,证明没有任何的粘合体。他得到了开球的机会,这让他的心里面有些欣喜。他开球虽然没有渣子那么霸道,但是他自己相信,他也不错。他开球进了两颗球。一颗是十三号,一颗是十号,那么他现在的分数总和加起来就是二十三分,他笑了笑。 蛤蟆说:“金狮王的身体素质是其他球手不能比的!尤其是他后期的爆发力!” 圈儿说:“身强体壮,可能无脑!” 饺子说:“笨,笨蛋!” 金楠下个目标是最高分十五号球,如果他打进的话,是三十八分,结果他顺利的打进了。已经完成了预计分数的一半。他看了看场面,剩下来,只有八号球最好打,就在中袋的旁边。但是他看中了十四号球。如果他打进了十四号球的话,他是五十五分,那么给郝冲的压力无疑更大,他底下身子,把球杆瞄向了十四号球。 周围的人都暗暗的惊呼。他这一招分明是在冒险。 蛤蟆说:“金狮王的身体素质是其他球手不能比的!尤其是他后期的爆发力!可惜打球的智商差了一点!” 圈儿说:“身强体壮,可能无脑!不用可能,就是无脑!” 饺子说:“大,大蛋!” 谁知道,金楠又站起身来,把杆指向了八号球,一杆打进,他得到了四十六分,这种临时改变注意的方式,在斗球之中很少见。 郝冲静静的坐在了座位上,他现在想的不是桌面上球式的分布,而是想到了今天斗球的重要意义,他今天斗球虽然说是因为自己帮助小邪而产生,但是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风尊的尊严。他如果今天在这里输给了金楠,自己离开风尊倒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今天在这里围观的人,他们都是自己输球的见证人,他们鉴证了自己输球的同时,也鉴证了风尊输给了朗国。从此,风尊的地位很可能直降而下。可是现在金楠的手风这么顺,自己很可能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他感到有些紧张。他打球这么多年来,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金楠看着台面,下面是最艰难的时刻了。剩下的球不是紧贴在一起,就是离袋口太远不太好打,金楠的心中忽然出现了要防守的念头。他是不喜欢防守的,以他现在大好的形式,可以继续追击下去,问题就是可能要冒小小的一点风险。金楠没有选择这么做,他防守了。这一招很安全。 白球走了一段路,停在了停在了球桌开球点的上部。 轮到郝冲站在了球桌的旁边了,面对着金楠的一招安全的防守,他现在是无所是从。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他看了看桌面,上面的球几乎堆成了一堆,如同一团打烂的浆糊。每颗球相互之间都不是紧贴住的,而是有点距离。说有距离,但是又没有下球的角度,无论击打哪一颗,它附近的球就会把他影响了,或是改变了这颗球的力度,或是改变了这颗球的行走方向,自己如果冒然的击打一杆,很可能会给金楠留下无穷无尽的机会。 擦粉,郝拿出了擦粉,自己的一遍遍涂在杆头的皮头上,同时,他原本挺直的身体也稍稍的放松一些,形成了一个稍微有点波状的s型,他要放松。他深深的知道,一个球手如果紧张了,这种紧张就会如同一股水银一样,从心里流出来,灌满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段骨头和肌肉的连接处都会僵硬。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球手就会像一个废人一样,一点点的水平也发挥不出来。 他一边用擦粉擦着球杆皮质的杆头,一边思考着如何出招应对。在他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一个应对的方案。 旁边围观的人见他用了大量的时间来考虑,知道他这次遇到了大麻烦,都仔细的看着他的没一个微小的动作,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蛤蟆说:“小天啊小天!又怎奈何天啊!这一步棋你要如何的走啊!” 圈儿说:“走啊走,走到九月九!” 饺子说:“明,明年!” 坐在旁边的吴澈脸上持着疑惑的神色对小光说道:“郝冲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光站住不打?”小光说:“他这是在思考,因为现在的局势很乱,他正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你知道他现在不能失误,失误就意味着失败!” 吴澈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球的分布,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觉得现在打那个黄色的一号球最合适。” 他说的声音不是很高,但是因为围拢的人都往里面靠想看清楚一点,毕竟他们现在看球也花着钱呢!其中就有几个听到了吴澈说的话。他们心里面的想法是,这个小子真的是一个门外汉,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如此说真是有点可笑。黄色的一号球虽然在球堆比较靠外的地方,当时它的前面是二号球,若是击打一号球往底袋去,势必会碰到二号球,那样,一号球进不了袋自然不必说,还会把二号球的位置留给金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金楠就有机会利用击打二号球的力量,来冲散整个球堆,那么郝冲必死无疑。吴澈这么说,说明他只看到了一号球的一点点有利的地方,而完全忽略了整局的胜负关键。这是一个台球新手经验不足的最明显的体现。 郝冲离吴澈很近,他也听到了这些话。他并不了解吴澈,直到刚才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只知道他是哥哥郝奇的同学,这就是全部了。可是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已经在桌边站了有好一会了,他不能总这么站着,总这么擦自己的球杆,他必须击打一杆。这是必须的。他看中的也是一号球。虽然一号球很冒险,但是他的心中有一种感觉,他必须冒这个险。有时候一个球手在面对着一个苦局无疑应对的时候,他天生的对球的那种感觉就会汹涌的奔流出来,告诉他一个方法。他知道这个方法肯定不会受到大多数人的同意,刀侠要是知道了,很可能也不会同意。因为这个方法过于冒险。他还在考虑着自己到底用不用这个方法。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和他的想法相同。这更加大了他要执行他的方法的决心。 郝冲把自己的前半身贴在了桌面上,他的鼻子无比接近着桌面,他现在甚至可以闻到碧绿的桌布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透人心脾的幽香。他感到架住球杆的左手紧绷绷的,里面的手筋可能紧张的要断了。他把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动了动,稍稍的舒缓一下里面的紧张情绪。左手重新伸开摆好了支架,又把球杆摆正,准备着冒险的一击。 围观的人把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准备看着郝冲的这一杆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清脆的一声响,杆头点中白色的母球,母球传到了黄色的一号球上。一号球受力,歪歪斜斜的往底袋里面走去。本来是很直的一条线,可是中间受到了一点二号球的撞击。一号球撞到了二号球了,这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想到了的。他们当然也想到了一号球会被改变方向。 一号球确实是被改变了方向。但是它的受力点没有变,中心仍然处于前进的过程中,硬挤进了底袋。 围观的所有的人都轻声的惊呼了起来。他们没想到这颗球竟然被豪不懂台球的小子说中了。在一边坐着的金楠的心中更是吃惊不小,这使他的心中起了一个微微的念头,那是关于一个传说的。但是他立刻的否定了自己。不可能,传说不会成为现实,传说永远都是人们虚构的故事。他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不由得用余光开始重新的打量着吴澈。 灯光下的吴澈显得更加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加清澈,眼波流转之间,带出了无数的风采。 蛤蟆说:“小天的这一步可真是当局者谜!旁观者清。” 圈儿说:“水清则无鱼!!” 饺子说:“未,未必!” 小光有些好奇的看着吴澈,说道:“假货,你怎么知道打那颗会进?”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吴澈说道:“我有一种感觉,甚至是说画面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郝冲打了那一颗,而且那颗进了!” 宋情惊讶的说道:“没发现你会提前预知啊!你猜猜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 吴澈说:“你瞎说什么,事实不是这样的,实际上在这个画面出现之前,我心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看了一眼那堆乱的如同浆糊的球,发现只一颗球在球桌的中上部之间,那么如果把球桌用墨线来画开,画上八条线,并把每条线的最前端定上一个方向的话,那么黄色的一号球,正处于正西北方,也就是位于八卦之一的乾位,此位置属金,同样球体的颜色也为金黄,正对了我的想法。小光说过郝冲的外号叫做小天,也应乾之数,那么在看白球,在开球线的正上方不远处,对应位置属离,为火性。那么小天要的球必是以白球击打黄色的球,因为火必刻金!” 小光听了吴澈的这一番言论,瞪着眼睛说道:“假货,我真佩服你,你可比郝奇聪明多了,理解起台球来真的是透彻!”他这话当然不是在夸吴澈,而是说他脑中中毒胡思乱想! 吴澈知道小光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也就不愿意在多说话,只是看着打球的郝冲! 郝冲站在台球桌的旁边,正在专心的看着台面分析如何的走位,并没有听到吴澈的这番话,他把一号球能够进袋归功于自己的明智决定和良好的击球技术。现在一号球打进了,那么他就有机会开始收球了,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稳扎稳打,接连收了二号,三号,六号,九号,十一号,他在收入每一颗球的同时,围观的人也都在心里暗暗的为他计算这分数,直至他打进了十一号球,他已经得到了三十七分了。 如今台面上就剩下了四颗球,十二号离底袋有些距离,但是和白色的母球之间没有任何的阻碍,是很好打的。剩下的四号,七号和十四号球仍旧是相拥在了一起,暂时没有任何的下球角度,郝冲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击用白球撞击十二号球之后,将另外三颗球组成的白球堆炸散。如果他顺利的将十二号打进的话,他就是四十九分,如果白球能够将球堆炸散的话,他直接收掉十四号,他就是六十三分了,那样直接胜利。 郝冲看着那围成一小堆的三颗球发了呆,他收前面几颗球的时候就想将他们炸开,可是不是走位出了一点点的偏差,就是塞加的大了一点,自己又必须要保持进球,不能给金楠机会,所以只能暂时将它们放在了一边,如今到了这种地步,要是选择打十二号之后防守的话,金楠已经四十六分了,他如果将十四号打进,那么就什么都完了,自己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十二号打进,同时用白色的母球将小球堆炸散,但是炸球的问题是很多都是靠运气。这是自己根本不能控制的!他看着这小堆球,又站住了自己的身子,开始擦粉思考! 小光在一边看到郝冲又停滞了下来,为了放松自己紧张的心情,对身边的吴澈说道:“你的脑中现在出没出现一个画面或是什么想法?现在提出来指示指示一下兄弟们?” 谁知道吴澈小声的说道:“我看这次郝冲最好不打!” 小光听了一愣,说道:“你还不如说直接认输了算了,哪有不打的啊!” 吴澈摇摇头,说道:“我感觉郝冲如果打了这杆之后会很难办?所以说不打!” 小光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说:“你是说防守吧,可是十二号那么好的球,如果选择不打的话,岂不是给金什么狮子留下了机会!他如果加上了十二分,就是五十八分了!”小光说出来五十八分之后,忽然看了看台面,心中假设着郝冲做防守,那么金楠必将是击打十二号球,也会用白色的母球来撞击小球堆,其结果也未可知。这样看来如果郝冲防守这杆的话,金楠的胜算也只是在百分之五十而已。如果金楠得到了五十八分,又没有得到好的下球机会的话,只能防守。如果他防守中出现了失误,郝奇的三十七分加上小球堆的二十五分还是可以胜利的,可是郝冲的胜利的唯一机会要寄望在金楠防守失误?可是金楠防守失误那可能吗?他是朗国的副总经理,球技非同小可,这个想法有些太不现实了。他回头对吴澈说:“你的想法也太没根据了,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你倒是一个彻底的门外汉!” 吴澈看着台面,说道:“可是我总是觉得郝冲如果将十二号打进了,将会陷入到无可附加的地步!” 小光紧张的笑了笑,由于紧张笑的很不自然,对他说:“你总是感觉,你说说你对台球了解多少,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你甚至还不知道这个美式落袋是怎么玩呢吧?” 吴澈听到了这个问题,面色严肃的说道:“也许我根本就对台球没感觉,我认为,我有感觉的是郝冲!” 旁边的宋情听他这么说更是惊讶的非同小可,说道:“我说这么长时间来你不找女朋友,你不是玻璃吧,你怎么专门对男的有感觉!” 吴澈听了差点举手扇他一个嘴巴,只是淡淡的说:“在郝冲打球的时候,我仿佛就能看见他在球桌的下一个动作和画面,但是在那个金楠打球的时候,我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我也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和郝奇是同学,这好像也没什么联系吧!” 小光看了看吴澈,看着他漂亮的外表和严肃的面容,忽然觉得他很陌生,要是一个和你生活了一年的人让你忽然觉得很陌生的话,这种感觉将会很可怕!小光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甚至心底里竟然泛出了恐惧的感觉。他赶紧把宋情搂紧,不再去看吴澈,而是把目光转向桌面。 郝冲现在站在了台球桌边,他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击打十二号球了,他只要在白色的母球上面加上一点左上塞,母球就完全可以在打中十二号球之后,撞到那三个球组成的小球堆!他伏下身体,伸出自己的左臂,叉开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落在平坦的桌面上,用大拇指和食指直起了手架,又将右手握住的球杆放在了手架上面,将球杆的杆头对准了白色的母球上面自己选定的位置,那根光滑的球杆随时都可以击打出去! 吴澈看这郝冲的背影,兀自摇了摇头,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完了,看来今天郝冲”他没有多说下去! 小光听见了,心里想骂他一句,但是他没敢。不过他心里面却一嘀咕着在反对着吴澈,心想你小子就看着吧,以郝冲的技术一定会让你这个门外汉的无知的预言彻底的破灭! 郝冲球杆击打白色的母球,母球将十二号球安稳的撞入了袋中。白球因为被加上了塞,所以开始旋转!谁知道白球的旋转力度大了一些,竟然绕过了那三颗球组成的小球堆,停在了开球线下方的台边上。 众人不由得轻声叹息了一声。 郝冲也没有想到,他曾经无数次的练习了这种球式,基本上的出杆力度,击打白球的点位他都没有用错,可是现在怎么会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他站在球桌的旁边呆住了,他实在是难以接受,心里面不由的生出了别的想法,难道是天?真的是天在作怪?上天希望他输掉这局球,使得自己败在了金楠的手下一文不值的离开风尊? 小光看着桌面上的停在底边的白色母球,他的心有些凉了,他觉得郝冲这杆这是难打了,在美式落袋的规则里面有一条是如果一杆击打没有球进袋的话,那么必须有一颗球撞到台边,否则就算犯规。现在这种情况对郝冲来说只能是防守,可是防守的话,必须有一颗球撞击台边,那样那个小球堆必然会散开,给金楠留下机会,虽然没有人能断定这个机会究竟有多大,但是毕竟还是机会。假如白色的母球不是贴边的话,郝冲还可以首先击打白球,用白球撞击台边后,将白球停在球堆之中,如果是那样反而会使得金楠将陷入了绝境之中,可谓绝妙至极。但是现在不幸的是白球贴边了,而且只露出了球体的三分之一,对于击打和走位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如果冒险的击打白球,后果将不堪设想。台面上这一切难道真的想吴澈所说的,郝冲不应该打进十二号球?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转头对吴澈说:“你到底是怎么感觉到的?用你的伏羲八卦演说演说?” 吴澈没有看他,说道:“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吗?现在怎么又来打扰我?” 小光顿时语塞,只是看着吴澈不说话。 宋情在一边由始至终的听了他们的对话,她虽然不懂的台球的技术,但是和小光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听他说起后自己自然而然的也知道了一些,她听了两个人的语气之间很是担忧,知道现在的情况肯定对郝冲很不利,赶忙对吴澈小声的说道:“现在我们都相信你的话了,你倒是说说郝冲还有什么办法能赢?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吴澈淡淡的说道:“我们每个人就好像一条河,每一刻河水都在流动,下一秒你去河水里捧一捧水,和上一秒捧出来的绝不会一样,机会和运气也是一样,郝冲刚才把最重要的机会白白的浪费了,他将再也得不到同样的机会了!” 宋情担忧的说:“你的意思是郝冲这局肯定是输定了吗?” 吴澈转过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们这对小情侣,面无表情的说道:“也许吧!” 这三个字算是回答吗?不能! 小光和宋情的心里都如此的回应着吴澈,一个人在没有确定答案或者是在应付别人情况下才会说出这三个字,这三个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字!吴澈现在是在应付他们两个吗?他们俩心中揣测着也许吧这三个字把目光转向了郝冲。 郝冲此时笔直的站在了球桌旁,把自己的球杆横搭在了球桌上,也不再习惯性的用擦粉来擦拭杆头,而是眼睛空洞的如同傻子一般看着人群,仿佛已经失去了自己。 围观的人都聚精都紧盯着他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类似于已经迷失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面对这眼前的这种状况已经灰心了?在心底里认输了! 金楠这边的三个人也看到了郝冲的眼睛,一个个不觉得心中兴奋不已,扁梨和渣子知道现在正是这局的关键的一次击球,他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误,金楠后继的力量将会把他在风尊彻底铲除,朗国又在这一刻维护了自己古口市第一台球俱乐部的威严! 蛤蟆说:“下面的这一招将会很难,说好打也好打,说不好打也不好打,我建议白球撞击侧边,反弹后扎入球堆,只是小小建议!暂不足挂齿,不过我用它击败了很多高手!” 圈儿说:“就是如同你说的这样也是有一定的难度啊!” 饺子说:“认,认输!” 就在人们认为郝冲会持续的保持这个姿势会一直思考很久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郝冲忽然微微的一笑,那微笑显得十分诡异,谁也说不出这微笑表达出来的是什么意思?是看透了这局他已经输了要放弃了?还是想出了防守的妙招?郝冲微笑之后,俯身在台盘上摆好了自己的击球姿势,瞄都没有瞄就坚决的出杆打在了白球的身上。 “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被郝冲击中的白色母球将会击打到哪个边反弹时,却都惊叫了起来,因为他们看见白球并没有走撞边反弹的路线,而是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径直的奔向了绿白相间的十四号而去!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015★ 星图 在郝冲击打这杆被认为是自杀一样的球之前,围观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郝冲的眼神吸引了,都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郝冲的身上。所以他们没有看到,没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的身后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头上戴着一根银色的兰花形的发卡。 当时,郝冲正在苦苦的思索着,如何处理贴边的白球,却无意中一抬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小邪!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见她正幽静的站在那里,她姣好的面容在风尊的白炽灯下显得分外美丽,她甜甜的微笑着,两支眼睛正淡淡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充满的是无限的鼓励,仿佛在对自己说:你放心的打吧,有我这个在在这里支持你,就算是老天想让你输,它也会改变!因为我在球桌上永远是逢赌必赢。 就在两个人相对视的这一刻,郝冲深深被小邪的目光吸引了他自己的目光却变得有点痴呆,他感觉此刻世界上仿佛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周围的人群,球桌,或者是仇敌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她那给自己鼓励的眼神才是永久的。 郝冲看了一会,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打了,自己现在信心饱满,是人群中的那个小邪给了自己最强大的鼓励,自己的身体内现在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念,也充斥着奔腾着必胜的热血,自己是不会输的,是绝对不会输的!自己一定会夺得六十分战胜金楠!捍卫风尊的荣誉!郝冲所以就微笑了,用这个微笑来回应小邪的支持!所以他就做了,击打了白色的母球,母球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指着小球堆里面分数最高的十四号球!就是那颗决定胜局的球! 蛤蟆说:“我不知道这个小天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种力量,竟敢逆天而行!也许高手与白痴只有一线的距离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圈儿说:“风尊真是养虎为患,自己的球手谋杀了自己!从此之后风尊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饺子说:“认,认输!” 仿佛饿极了的白色母球怒扑在十四号球上面,十四号球把其他的两颗球震的跳了起来,那两颗球竟然交替着砸在了十四号球上,就是这种力量把十四号球硬硬的推进了中袋!这种球简直不可思议,仿佛它早已经挣脱了地球引力的拘束。 看着这颗十四号球最先激动的并不是周围围观的人,也不是朗国的金楠,也不是刀侠小光和情情,而是原本一点不懂的台球的吴澈,他惊讶的站起了身来,心中暗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使得郝冲能在这种逆境之间能够有勇气选择直接击打十四号球!自己没有能够预料到他竟然会选择这样做?他顺着郝冲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人群之中的一个女孩子正和郝冲目光相对。 刀侠见郝冲将十四号球打进了,顿时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还在坐着的金楠,他心中想郝冲可能知道金楠的爆发力厉害,他现在唯一的方法也只是用自己的爆发力来抢在金楠出手的前面出手,虽然是冒了很大很大的危险,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在瞬间锁定胜局! 金楠瞪着眼睛看着桌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他能说什么?这个时候他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他输了,确实是输了,他是亲眼的看着十四号球进袋的,他也只能承认自己输了。他拿起了自己的球杆,头都没有回的就和渣子扁梨离开了风尊! 小邪转身就要向外面走,郝冲却忍不住叫了起来:“哎,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小邪回头对他婉尔一笑,说道:“我叫何梦兰!”说完,夹杂在人群之中走出了风尊。郝冲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宋情这时候走过来,瞪着眼睛看着郝冲,语气严厉的责问道:“这个女的是谁?丽丽认识吗?干什么你们眉来眼去的?” 郝冲挠了挠自己的头皮,仿佛有罪一样底下了头,说:“其实我只见过她一面,根本不熟!” 宋情用手指着他的脸,冷着脸说道:“我作为丽丽的姐姐,不准你对别的女的有任何的想法!” 郝冲一脸的无辜,这件事宋情的不知内情也不怪她会这么说,他只是说道:“情情姐,你放心,我真的也没有别的想法!” 宋情看见他的态度非常诚恳,就背起了自己的双手,说道:“年轻人嘛,虽然年轻但也要自重一点,知道了吗?” 郝冲赶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着! 吴澈却一直坐在了椅子上面,看着逐渐走光的人群,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女孩子也许还真不寻常!” 小光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看什么看?走一起吃饭去!” 吴澈被他打的浑身抖了一下说道:“吃东西?吃你个头,快点给我钱我买玩意去!” 小光听他提醒才想起来答应过他的事情,便问:“多少钱啊?” 吴澈摊出手来,作出了接钱的动作,说道:“一千五!” 小光正要出手掏钱,宋情走过来说:“怎么这么多啊?” 吴澈看着他俩说道:“嫌多是吧?你小子当初就别答应啊!算了拿来吧,当我借的就行了!” 御香阁里面本来就是温暖如春,又加上了暖黄色的灯光使得人们的心里更加温暖了一层,郝奇和陈瑛正在面对面的坐着,安静的等着上菜! 陈瑛看了看郝奇,忽然说道:“我还没有问你,你喝酒吗?” 郝奇说:“嗯?白酒喝不了,啤酒就随便了!” 陈瑛笑了笑,叫来了两瓶啤酒,给郝奇一瓶,自己留下了一瓶说道:“你可以说说你自己吗?” 郝奇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你是指的哪一方面?” 陈瑛说道:“就是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性格了,爱好了什么的,我想更加了解一下你。” 郝奇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呢,想了一会,拿出来一支烟,假装潇洒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机械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宿舍在十楼,里边四个人,小光,林伟,邵鹏,我,平时的时候人总是聚不齐,反正干什么的都有,这你也知道了。小光的女朋友是情情,没什么说的。其他的我的爱好也就是写写字,看看书什么的了!偶尔嘛,运动一下,碰碰篮球就是这样的了!” 陈瑛看着他,觉得他很紧张也很好笑,就停止了问他,和他喝起了酒来! 郝奇正喝着,在眼睛的余光中发现在上楼的楼梯处仿佛有人正看着自己,他慢慢的一回头,看见得却是在新星界见过的白胡子。那个白胡子朝他笑了笑,径直的上楼去了。他忽然觉得这个白胡子说起来很神秘也确实很烦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和那个手腕之上有一把锁的君子倒是有的一拼!他想着,又看了一眼陈瑛,见她正在喝着啤酒,显然是没有看见那个白胡子。不过这样也好,她要是看见了说不定都吃不下去饭了。 陈瑛看着他在低头的想着什么,就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郝奇听了,没有提起那个白胡子,害怕她听了会很反感,就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这家餐馆的装饰是真的很好,就是上菜太慢了!” 陈瑛笑了笑,说道:“什么事情都需要慢慢的等待的!上菜慢也好,咱们不是在等人呢吗?顺便也多说说话!” 郝奇看着她粗粗的眉毛,笑着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们这一对又来到了这里来了!”郝奇听着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对着自己和陈瑛说话,回头去看的时,发现正是那个在新星界见过的白胡子,他此时换了一套行头,上身一件花边的毛衣,下身一条淡蓝色的裤子,这身装扮很像是一个老学究。他右手之中拿着一把小号的紫砂茶壶,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和陈瑛。郝奇心里想: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你最怕什么越是能碰上什么。索性今天就下定决心要会会他,让他最好能知趣的走开,便对他说道:“原来是你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你也知道这里的东西好吃?” 白胡子呵呵的笑了两声,缓缓的走了过来,竟然坐在了郝奇的旁边,说道:“许你们年轻人来,就许我来,看你们这一对,感情还真是非同一般的好啊!” 郝奇看着他,心想你这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不停的说什么一对,难道就不知道人家不好意思吗?就说道:“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事的话?”那意思是说没事你就哪凉快去哪呆着吧你! 白胡子仍旧是笑着,眼中仿佛出现了对郝奇赞赏的光说道:“今天能够两次相遇,我觉得这绝非是巧合,我有一样东西看不太懂,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说完根本就没有等郝奇的意见,就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纸,那张纸原本被叠成了四方形,被他拿出来之后展开,平铺在了桌面上。 郝奇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并没有看,说道:“我对这些真的是没什么兴趣!我的知识也是有限,不如你找专门的人士看去好吗?” 白胡子并不责怪郝奇,只是说:“你还没有看,你知道什么?你最好看一下吧!” 郝奇勉强向着那张扑在桌面上的纸看去,原来上面用铅笔画着一张简单的图,看样子有些几何的形状,但又显然不是什么设计图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竖放的长方形,里面写了一个“米”字。在这个米字的八个端点上个画着一个小圆圈,圆圈内还写着一至八的数字,圆圈的旁边还写着一个字。从最上面的那个端点顺时针用繁体的篆字的写着:王,智,能,隐,义,霸,狂,愚。郝奇看了一会,说道:“您也许不知道我是中文的,我不是什么学鸟文的,我看懂了上面的汉字,可是这些画出来的线,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很对不起,哪怕是藏宝图我也无缘消受了!” 白胡子笑着说道:“这是古口市台球手的星图!八星坐命,各司其职,相生相克。” 郝奇听了,笑了起来,说道:“这是什么封建迷信,现在有谁还信。何况你这一张破纸,就是原来准现在也不准了!更何况我的老家在别处,我只是来这里上学的,根本不会台球,也根本不是古口市的人,我这个什么星图就更加就没有关系了!” 白胡子说道:“这是拷贝的版本,原本我已经藏了起来!一般人绝不能见到。” 郝奇笑着摇摇头,他对这个真的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白胡子也摇摇头,说道:“你现在对这个不敢兴趣也没什么?这只是说时间还没到,终于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的!这里面的说法也是有着一定的根据的,不是凭空捏造!你说你是学中文的,那么好,这每个字配有两句话,你听一听,配合起来理解也许就会好些。” 郝奇只是笑笑,他也只能是笑笑! 白胡子并没有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道:“一号是黄色的王星,所谓得到最多,失去最多。二号是蓝色的智星,所谓痴痴迷迷,迷迷痴痴。三号是红色的能星,所谓物极必反,在所难免。四号是紫色的隐星,所谓传说中来,难辨黑白。五号是橙色的义星,所谓义尽交替,终生孤独。六号是绿色的霸星,所谓双管齐下,驰骋天下。七号是褐色的狂星,所谓因由而出,扰乱星图。八号是黑色的愚星,所谓黑八传奇,天下无敌!” 郝奇听了他说的这么一大套,自己一句也没明白,其实是一句也没往自己的心里去。只是假装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胡子! 白胡子在一边看这郝奇的神情,错以为他一定注意到了什么,便笑着说道:“是不是看出了一点意思,你们尽管在这里看吧!我把这张纸送给了你,你什么时候觉得有些意思,想和我见面好好谈谈的时候,你再来找我也不迟!只不过是这张纸你最好不要给别人看!”说完,起身手拿着紫砂壶又上了楼! 郝奇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这白胡子为何会把这张所谓的星图留给自己看,又在新星界的时候说出来自己和陈瑛天缘的事情?一股神秘诡异的气氛顿时笼罩在他的心中,今天自己和白胡子见面是不是真的是事出有因? 陈瑛看了他的表情,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郝奇看着她说:“我在想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特别的!”他看着桌面上的星图,心想至于这个星图上面究竟要揭示一些什么事情,是不是真有其事?等自己有了时间之后,再好好的想一想吧。他就把面前的这张纸拿了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正在这个时候,陈瑛要等的人来了。 郝奇看见是过来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神情甚是幽静,头上别着一个兰花形的发卡。 陈瑛介绍说这是她的好朋友何梦兰。 何梦兰坐在了陈瑛的旁边,她看着郝奇说道:“这个人?” 陈瑛说:“他是咱们学校中文系大二的名字叫做郝奇,你还记得上次宿舍的联谊吗,就是和他们宿舍!” 何梦兰说:“哦,我想起来了,可惜咱们俩都没去。” 郝奇看着何梦兰较好的面容,怪不得邵鹏一门心思的想要联谊,只不过她说出可惜这话来也是有点过了!她要是真的遇到了害虫邵鹏,还不知道会遭到他怎样的纠缠! 陈瑛对她说:“我特意叫了你喜欢的糖醋鱼,听说这里做的特别的好!” 何梦兰惊叫了一声,把陈瑛抱了又抱。 郝奇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看着,好在是现在菜已经开始上了,他可以动筷子用吃来打发时间了。 何梦兰看着桌面上热气腾腾的菜,忽然对陈瑛说道:“不知道你们新星界最近怎么样了?” 陈瑛说:“没有,还没有卖出去!” 何梦兰说道:“我舅舅他们说和你爸爸商谈的,也不知道近况如何了!” 陈瑛笑着说道:“不知道,说实话,除了你舅舅的冰城,其他的朗国,风尊和群豪都在想购买新星界。你说说一开始评测的时候新星界得到的这个位置就不是太好,五大俱乐部之后中排行第三位,想要上升一位又上不去,向下跌一位又不愿意,原来的位置可能就注定了新星界迟早会有今天的这一步,我爸爸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好了!” 何梦兰笑着说道:“是啊,不过最好是冰城买了新星界,我还没有去过那里,要是卖给别人的话,我就去不了了!” 郝奇听了她们两个的谈话,才知道何梦兰竟然是冰城的人。 陈瑛也笑着说:“是啊,说起来咱们两个都是古口市的人,可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才第一次见面相识,而且我也没有去过冰城,想起这人与人之间的事情来,还真是难说的很!难道还真的是什么缘份在作怪?”她说完这些话,不禁又想起来白胡子说的什么天缘的事情来,立刻觉得不好意思,便停住了。 何梦兰动了动自己的发卡,使得它能更紧的束住自己的头发,然后小心的夹了一口糖醋鲤鱼,轻启朱唇慢慢的吃掉。而后优雅的放下筷子,对陈瑛说道:“是啊!要不是上大学,咱们两个还真的难以见面呢?就按人来说,有时候你想见也见不到,不相见的却时时刻刻能见到!” 郝奇对他们两个的谈话实在是不感兴趣,便一边吃着饭,一边张头四顾。此时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御香阁里面的人也基本上满了。形形**的人都来这里吃饭,使得这里的水平档次有了一定的提高。每个人都在高兴的吃着食物,暂时把不愉快的事情和烦心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无比快乐的聊着天。 忽然郝奇看见了邵鹏从楼上面走了下来,他身边还有两个艳丽的女人,看上去那年纪要比邵鹏大上不少。这个小子,原来早就在这里和吃喝泡妞,看来今天他要到虫居大开荤戒了。 邵鹏从下面下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郝奇,猛的见他和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吃饭,这两个女孩子自己都见过,正是自己那天想联谊的宿舍里面的重点目标,没想到今天郝奇却抢在了他的前面。他便大步的走到了郝奇的身边坐下,对着对面的陈瑛和何梦兰一摆手,说道:“两位**你们好啊!” 陈瑛看着他,努着粗粗的眉毛,瞪着眼睛说道:“你是谁啊?” 郝奇低着头答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害虫邵鹏!” 陈瑛听了,看了看他身后那两个艳丽的女子,顿时笑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筷子说:“我只听宿舍的人说起这邵鹏是个又有钱又帅气的主,没想到他原来是一个****!哥们你得注意身体啊!” 邵鹏听了没想到陈瑛说道这么直爽,就把话题转到了郝奇的身上,说道:“你小子,今天到这里泡妞也不叫着我啊!”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郝奇呆呆的看着他,说道:“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 邵鹏狡猾的笑了笑,伏在郝奇的耳边说道:“我今天双飞,你小子今天也双飞啊!小心别累着!” 郝奇也伏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小子今天不让虫子钻进你的屁股里,你是誓不罢休啊!” 邵鹏伏在郝奇的耳朵上说道:“去你爹的!”然后站直了身子对旁边的两个女孩子说道:“再见了,亲爱的姑娘们!走喽!撒尤纳拉!”说完,转头和那两个女人走出了门。 陈瑛看这邵鹏的背影说道:“神经病!” 郝奇点点头,嗯的应了一声,便继续慢慢的吃着,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他把手机拿了出来,见是小光来的一条短信,上面说:明天早上早起,打篮球。郝奇顿时是苦笑不得,真不知道这小子今天又犯了什么病。 三个人都吃完的时候,陈瑛叫来服务员要付账。 服务员礼貌的点点头说道:“不用了,已经有人付过了。” ★016★ 王子 陈瑛皱着粗粗的眉毛看着衣冠整齐的服务员说道:“是谁帮替我们给的?麻烦请你告诉我。” 服务员仍旧是满脸的礼貌,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们付账的人不让我说出来。” 陈瑛看了看郝奇,苦笑着说道:“这天上掉的馅饼还真是大,可是我就是不想接,你把替我们给钱的人说出来,否则今天我就不离开这里了,叫你做不成生意!” 服务员听了,立刻变成了苦瓜脸,他分辨不出来眼前的这位姑娘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认真了,就慌忙的说道:“大姐,有人替你们付账还不是一件好事,别人可是求之不得的,我受了别人的委托,绝对不能说出来,你现在在这里琢磨这个问题,不但是浪费了你的时间,也是浪费了别人的一片苦心。” 郝奇听到有人给他们付了帐,心想难道是邵鹏为了讨好陈瑛和何梦兰?可是不对啊,他是在三个人还没吃完的时候出去的,难道是那个白胡子?他缠了自己和陈瑛一天了,要是他的话说什么也得让他把钱收回去,自己不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好处,否则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想到这里,他对服务员说:“给我们付账的人是不是一个光头的白胡子中年人?” 服务员摇摇头说道:“不是,你们就别费心的在这里瞎猜了,尽管拿好了东西走就可以了!” 陈瑛听了双臂抱肩,笑着说道:“嘿嘿,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是不走了!” 服务员见她耍起了性子,赶忙说道:“大姐,**,你今天就给我点面子吧!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小角色,从外地来这里打工,夏天热死,冬天冷死,家里面还有老婆孩子就靠着我这点工资过活,你老这么逼我有什么用呢?万一把我逼出来个好歹的话,你说你一下子就害了好几天人命啊!**!”他一着急,把自己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瑛听了,皱了皱眉毛说:“嘿,好啊,我说一句你说十句是吧,那好,就叫你们的老板来,我看看他怎么说?” 郝奇在旁边看了,发现周围吃饭的人都听见了陈瑛和服务员在这边大声的说话,有几个喜欢看热闹的都把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这里,如果她仍旧这样的不依不饶下去,难免这些围观的人会笑话,就对陈瑛说:“算了吧,咱们免了单,得了便宜就得了呗,走吧!” 陈瑛看着他,放松了自己的口气,柔声的说道:“你?你还不明白吗?今天说好了我请你的,我说的话就得算数啊!凭什么出来一个程咬金来,把我请你的饭局都抢走了!再说这忽然来的好处,到底是好是坏,还不知道。那能就这么不言不语的接受了?” 郝奇听了呆住了,原来她这么和服务员斤斤计较全是因为一心的想请自己,自己怎么就没能明白她的一片心呢?可是现在,自己真的猜不出来谁会好心的替她付账! 何梦兰在一边看了陈瑛的神情,摇了摇陈瑛的胳膊,笑着对她说:“算了算了,没准哪个帅哥看上你了,想讨好你一下就是,你还这么认真了,咱们还是走吧!” 陈瑛努了努眉毛,笑着说道:“要是真是这么回事,他妈的,哪天让我知道了,我非ko他不可!”她正这样的说着,从楼上面正下来了四个人,其中有一个说道:“是谁这么不给面子,有人请她她还不愿意!” 郝奇顺着声音向那四个人望去,不禁吃了一惊,这四个人正并成一排从楼上走了下来,旁边的两个人他见过,就是那天差点用车撞到自己的鬼鹰和龙头。说话的正是鬼鹰。靠着他旁边的那个人和自己的年纪相仿,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尾风衣,这件风衣他被硕长的身材撑的板板正正,他脖子上系了条薄薄的淡蓝色的纱巾,再往脸上看去,长眉大眼,鼻挺唇薄。但是一对眼神却极其冷漠,仿佛眼眶中是两颗冰钻,透着层层寒气。他身边的人也是二十岁上下,一头长长的棕色的碎发飘逸着,生的唇红齿白很是秀气,时不时的总是微笑着,和吴澈倒是有的一拼。 陈瑛见到了这四个人也是愣住了,这四个人里面他一个也不认识,便皱起了眉毛想回应说话的这个人两句,谁知道她身边旁边的何梦兰却叫了起来:“表哥,你们也来这里了?” 陈瑛听了何梦兰在一边叫出了表哥,不禁对她说道:“你表哥?难道就是就是你和我说过的冰城的冰王子严帅?” 何梦兰指了指穿着长尾风衣眼神冷漠的那个人,说道:“是的,就是他!” 郝奇在一边也听到了何梦兰的话,他想起来自己也听花猫说过冰城的冰王子严帅,他只说道严帅为人极其冷漠,但是球技高超,很有可能以后将是古口市的霸主。但是今天在这里真的见到了他本人,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气质确实非同一般,这个人和别人站在了一起,有种盛气凌人之感,瞬间便能将周围所有的目光吸引,也瞬间能将周围所有的人比压了下去,就好似他的名字一样,他是冰中的王子,所有的人瞬间便被他冻僵住了,呆呆的变成了他的陪衬品。郝奇想到了这里,又想到了自己,自己和严帅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只能叹气大家都是男人,为何老天却不如此的眷顾自己,使得自己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想到这里心中竟然生出了一阵阵自卑的感,这感觉仿佛使得自己的心中陡然生出了许多的小虫子,是又疼又痒说不出来的难受,他不由得低下了头! 陈瑛又指了指满头是棕色的头发的人问道:“那旁边的那个假装很吊的小子呢?” 何梦兰淡淡的说道:“他叫小古!也是一个打球的能手,和我表哥是结拜的兄弟!剩下的两个人是冰城的球手鬼鹰和龙头!” 郝奇听了猛然想起来那天自己和小光郝冲晚上去黑牛酒城的时候,花猫又提起来黑牛会的五大神将,分别是阿力,小古,铜斑,怒链,壁沙。其中小古的名字赫然在列,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黑牛会的小古吗?可是那天小光在鳗鱼的面前提起来五大俱乐部,鳗鱼一直都是很不屑的样子,很显然对五大俱乐部的球手有着仇视的态度,冰城的严帅和黑牛会的小古怎么混在了一起?而且还是结拜的兄弟,这个世界还真是不讲什么道理,简直是黑白难分! 严帅和小古走到了三个人的身边站定,严帅语气温和的对何梦兰说道:“小兰,钱是我给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干预你的事情,所以就嘱咐服务员不要告诉你,谁知道你的朋友却不依不饶!”他说话的时候显然是刻意的压住了自己说话时的冰芒,想尽量的平和一些! 陈瑛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付账的人与自己与郝奇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人家的目标却是自己请来的客人,想到这里陈瑛对严帅说道:“今天是我请客,请你把钱收回去吧!”说着,拿出来自己的钱包,准备掏钱给服务员。 严帅看这陈瑛一眼,感到有些惊奇,说道:“你是小兰的朋友吧,你好像对我做的事情很不满意的样子?” 何梦兰在一边赶忙说道:“这是我同学陈瑛!这个是她的朋友郝奇!我们就是在一起吃饭。” 严帅看着陈瑛的说道:“既然你和我表妹是同学,今天我请自己的表妹吃饭,难道还有什么错误不成?你在这里还这么的不领情?”他说话的语气忽然变的很是冷漠,头轻轻的向右边微侧。 陈瑛笑了笑,说道:“说来今天是我请我的两个朋友的,怎么成了你请你表妹吃饭,你给付了帐是专门给小兰付的,和我的意思很是背道而驰,若是我和郝奇都和你有些交情也就罢了,可你虽然是小兰的表哥,可惜我和郝奇根本不认识你,这顿饭说好了是我请他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接受你的好意!” 严帅看着她粗粗的眉毛,又用目光扫了一下郝奇,然后对陈瑛说道:“你这个女孩做人还真有点意思,不知道这个郝奇是你的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在乎他?不就是一顿几十块钱的饭吗?” 鬼鹰看出了郝奇几眼,想起来就是自己那天差点撞到的人,不由的笑了笑,轻蔑的说道:“我以为什么人,原来都是这样的货色?” 郝奇想起来那天鬼鹰嚣张的气焰,不觉的有点心虚,便避开了他的目光,不再看他。 陈瑛在一边听了,冷声笑了笑,大声叫道:“谁他妈的在那放狗屁呢!”她这一声叫不要紧,把御香阁所有吃饭的人都震动了一下,很多人都将到嘴的美食喷了出来。 鬼鹰听了不禁大怒,走上来双目圆睁看着陈瑛,仿佛要出手。但是想起来何梦兰在这里,况且陈瑛又是一个女孩子,只能将怒火强强的压住,转头又把目标转向了郝奇,说道:“就这种人也配在这种地方吃饭!” 郝奇明明的听清了他说的话,听懂了他说的意思,心中的火也起来了,但是想起来他们这边有四个人,自己和要是和他们动手的话必然挨打,就又底下了头。与其说他是忍住了,不如说他有些害怕。 陈瑛听了,心中的火气爆棚,粗粗的眉毛下面一双大眼睛盯着鬼鹰说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鬼鹰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这么大胆嚣张,心想要不是何梦兰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给她好看! 旁边的小古看着陈瑛若有所思的说道:“陈瑛,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新星界老板陈文祥的女儿是吧!你爸爸原来在古口市台球界也有些面子在,我们台球界的人见了他也都是好话好说的对他十分尊敬,可是先随着新星界的没落,过几天被别人收购,它也就不存在了!你爸爸转作别的生意之后,台球界里面的人也就没人在乎他是谁了吧!”他说起话来相当的温柔,却透着无比的阴险! 严帅鬼鹰龙头听了陈瑛原来是陈文祥的女儿都暗暗的吃了一惊,现在正是冰城要新星界的紧要关口,此时可绝不能引爆陈瑛这根导火线而引起冲突。 陈瑛冷笑道:“我爸爸是谁,还有新星界被谁收购,显然和我在这里请客吃饭根本就没什么关系,还有你说的什么古口市的台球界,那是个屎上的虫啊?到底有没有,你们就自称是界里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今天只是想请个朋友吃饭,其他的什么意思也没有,难道这点也不成吗?” 严帅在一边看着,这样下去一点效果也没有,便把目光转向了何梦兰。何梦兰心领神会,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自己出来圆场了,她对陈瑛说道:“算了吧!你也不要这么认真了!今天就算是我请你和郝奇了还不可以吗?你还至于在这里这么闹,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的表哥,这件事就完了吧,难道我还求不动你了怎的?” 陈瑛和她究竟是好朋友,听了她的话陈瑛心里面已经软下来了一半,笑着对他说道:“我知道你的一片苦心,若是他们早表明这种态度,我又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 这时候,御香阁里面的所有食客都被这边的争吵给吸引了都放下来筷子,仔细的看着这边的情况,过不多时,弄清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有的人暗中叹到这个小姑娘太死心眼了,也有一些人暗中赞叹这个小姑娘还做事真是执着。 那个白胡子从楼上也听到了下面的争吵,便手里面依旧拿着小号的紫砂壶走了下来,问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呵呵的笑道:“万事和为贵!为这点小事不值得争吵,这件事就作罢了吧!” 鬼鹰见到这个白胡子的人,道:“山羊胡子,你是谁啊?敢出来平事!” 白胡子听了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呵呵的说道:“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只是希望你们在我这里吃的好,吃的爽,下次还来!” 陈瑛在一边看了,她做事是很执着,但她总归是通情达理的,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不想再把事情弄大,看到了连老板都已经出来说好话了,也就松了口,说道:“今天的事情就是这样吧!”说完收拾自己的东西要回学校去。 严帅看陈瑛这个火药桶终于安静下来,对何梦兰说:“小兰,你也要回学校吗?” 何梦兰点点头。 严帅说道:“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何梦兰看了看陈瑛和郝奇,本想不答应他,但是看表哥恳切的表情,便点头说道:“好吧!” 郝奇和陈瑛站在御香阁的门口,看着何梦兰上了严帅的跑车,瞬间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郝奇看看了古口市的黑夜,也看了看黑夜之中闪烁的灯光,由看了看黑夜之中的行人,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的不公平! “走啊!你在人家饭店的门口傻站着什么啊?”旁边的陈瑛一句话打断了郝奇的思绪。 郝奇现在心里面无比的伤心,伤心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在严帅这几个人面前一点也抬不起头来,还必须的陈瑛出来为自己解围!难道自己就该天生如此吗? 陈瑛看着郝奇的脸色不对,说道:“你怎么了?还在生那个混蛋的气?” 郝奇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你觉得我是不是有点懦弱!或者是有点没用!” 陈瑛笑了笑,说道:“没有啊,我一直觉得你很特别啊!你不能暗自的在这里生闷气,还不如我一个女孩子心大,笑笑,笑一个给我看看!” 郝奇看着她,有她这两句开心的话,自己能把一切都抛到九霄之外,郝奇便抿嘴笑了笑。 陈瑛看着他,对他的笑很是不满意,皱着眉头说道:“你的笑怎么是这样的,像只狗!” 郝奇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她并排的一起往恒州大学走去。 黑色的夜给了人们黑色的感觉,郝奇一直怀疑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黑夜,所有的时间都是明亮的。但是在天上的众神其中的某一位手拿着一块巨大的黑布,在固定的钟点到来的时候,这个神仙就会尽职尽责的用这块补把天给盖上,勉强的分出了白天和黑夜,不知道他这种强分黑白的手段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而这块黑布经历了天长日久,上面便多多少少的出现了许多的破洞,这些破洞能够透出一点黑夜的本来面目就是是白天,这些破洞中最大的一块就叫做月亮,那些稍小一点的就被称作为星星。 郝奇看着天边的星星,忽然对陈瑛说:“你为什么上学?” 陈瑛听了很是不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奇说:“你们新星界怎么也是古口市台球俱乐部的老三,你爸爸一定有很多的钱,你既然有这么多钱,还上学干什么?完全可以向严帅那样,身边有很多的人跟随着,开着跑车满世界的横行霸道,还在乎什么学历呢?或者你还可以出国,在外国闯出一番作为。” 陈瑛听出来郝奇的言语之中大有失落的感慨,便笑着说:“我爸爸是我爸爸,他的钱是他的,他只能够在我成长的阶段尽到抚养的权利,我自己嘛要有自己的路走,那才是我的人生。你对这个回答满意吗?” 郝奇看着夜色之中的她,越发显得英气十足,点点头说:“还算满意!” 陈瑛笑了笑说道:“何况我不上学不就遇不到你了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郝奇没有听清楚,忙问:“你说什么?” 陈瑛甩了甩自己的提包,笑着说:“没听清楚就算了,我只说一次。”说完就像前小跑了几步! 郝奇看她开跑忙慌忙追赶!两个人就这么追赶着来到了恒州大学的门口,郝奇却发现丽丽正站在了大学的门口不知所措,这么冷的天气,她仍旧围着自己那条鲜红的围巾,不停的呵着自己的双手。 郝奇赶忙过去,问她:“丽丽,天气这么冷。你在这里干什么?” 丽丽愁容满面说道:“我在找郝冲,看看他在没在学校!” 郝奇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丽丽苦笑着说:“没有,我只是等的他有点心急,我打了他的手机关机了!我想找情情姐,没想到她的手机停机了!” 郝奇叹了口气,说道:“我给小光打一个吧!看看他知道吗?”说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小光的电话号码,一接通郝奇就气坏了,原来郝冲和小光宋情正在外面吃饭此时还没有回来!郝奇叫他们赶快回来。他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看着丽丽,想起来这些年她整天都在为郝冲担心,也真是苦了她了,便说道:“你先回去吧!别再外面等了,冷。” 丽丽点了点头,说道:“哥,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她沿着学校的围墙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在这冷冷的夜里,黑夜之中站立的路灯上面散出来的微黄的灯光软软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却不能给她带来一点点的温暖,她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无助! 陈瑛在一边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不错!不错!” 郝奇听了说道:“不错你个头啊!你不也不错吗?” ★017★ 夺球 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恒州大学的上空有些阴沉,空气里也有些潮湿,天气是无比的寒冷,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些喜爱篮球的健将们却冒着刺骨的寒气,早就开始在恒州大学的室外的塑胶篮球场上开始身体对抗着投篮了。 邵鹏一边伸展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呵斥连天的说道:“小光,你这个混蛋!老子还没玩够就叫你给催命似的催来了!这会估计那蓝色的小小药丸药力还没消退呢!” 小光怀里抱着一颗篮球,笑了笑说道:“你小子不是说好立马就到了,让我们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套子还在裤子里面呢吧!我叫你来就是要看看你小子的火力够不够旺盛,你不是你是无敌的害虫吗?你的身体不是刚刚的吗?一会打起来别他妈的装怂!”今天早起打篮球完全是小光的主意,他不知道抽了哪阵邪风。抽风的小光却把宿舍里的郝奇,林伟叫了来,还让郝奇叫来了编外的郝冲和周安迪。又在电话里死托活拉的邵鹏也弄了来,那么现在正好是六个人,玩三对三正合适! 邵鹏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松了松自己的筋骨,把自己的手指掰的支支直响说道:“嘿,我就是连玩上十天双飞,打你小子也是小菜一碟!来吧,开始分伙,每组3p!哎?小光你上哪里找来的外国朋友啊!”他是第一次见到周安迪,难免有这样的疑惑! 周安迪站在篮球场的边上,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态度他已经基本上习惯了。 小光听了邵鹏的话,笑着说道:“你别说,他在篮球上肯定比你厉害,你不知道他们西雅图有个nba球队叫做西雅图超音兔队吗?” 邵鹏笑道:“你小子就他妈的知道兔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兔子奶吃多的了?哈哈!” “靠!叫你小子满**词秽语!打你小子个半身不遂!”小光说着拿起篮球就照着邵鹏砸去! 郝奇身体靠在了冰冷的篮球架子上面,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斗嘴。昨天晚上把陈瑛送到了女宿舍之后,他问她:去不去看篮球。陈瑛说她还要睡觉。郝奇边去了学校的花园,坐在满身褶皱的怪石上面想了很多的事情,先是想了自己的人生,而后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最后又想到了陈瑛的身上,想的乱七八糟的有些心烦,最后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想明白,使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一塌糊涂,甚至有些神经粗乱的迹象,就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睡觉,用暂时的休息抛开心里面的积郁! 小光没有砸到邵鹏,跑到了一边捡起了篮球,一挥手说道:“兄弟们,开始分伙!” “手心,手背!” 六个人围成了一圈,郝奇,小光,郝冲是手心,周安迪,邵鹏,林伟是手背。 开球,小光持球,别看他的个子比较小,打篮球但是个能手,运球,突破,助攻,技术动作干净利索,是一个良好的组织后卫,防守他的是油条林伟。小光想突,运球晃了一下,林伟根本没动,小光把球传给了正在旁边跑位的郝奇,郝奇接球跳起就投,邵鹏跳起来就盖,把球打出界外去,而后笑着对他说:“你动作太慢了,要加快了速度才能有爽快感哦!” 郝奇跑到界外,把球发给小光,对邵鹏说:“你等着啊。” 邵鹏说:“怎么着?今天我是买一送一,两个套一起用,虽然不是很爽,可是要持久一些!哈。” 小光持球一闪身,过了林伟,直奔篮下,篮下是郝冲和周安迪在那里,周安迪绕在郝冲身前,阻住小光的传球线路。郝冲用力顶他,可是根本顶不动。小光挺身上篮,邵鹏奔过来,张手就帽,他的身高比小光高很多,跳得也高,小光却把球从腰间一抖,传给给了三分线附近的郝奇,郝奇跨进三分线一步接球,跳起来就投,林伟也也已经跳了起来,可是已经晚了,球已经出手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应声入网。 换周安迪这边开球,林伟拿球在三分线外组织,他运了两下球,小光离他一步远防他,边防边说:“油条,我真不知道你从哪边突,真的,我看不透你那乱七八遭的游戏神经。”林伟说:“是吗?去你的吧。”说着话跳起来就投,这一投距离太远了,大概在三分线外两步,篮球飞起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之后连篮筐都没有够到。 小光看了大叫:“你小子会不会玩啊?”可是出乎他的预料,球没有落到地上的时候,被人接到了,是周安迪,他拿住球,跳起来,一个抛投进了。 小光说:“油条,你这是传还是投?” 林伟说:“总是进了。”他说完,微微一笑。 六个人打了一会,忽然听见场外有人喊道:“几比几了。”郝奇听了,知道兔子来了。他转头看去,宋情和丽丽正站在场外,就说:“没真打,瞎玩呢。” 宋情说:“哪有什么意思?也没比分,一顿混打根本分不出老高低,不如你们认真打,看看谁厉害。” 邵鹏说:“啧啧,你瞎来挑什么事?都是你,本来挺好的哥们,都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让你弄的插兄弟两刀了,女人真是祸水。” 宋情说:“说你没胆得了,怕输。没面子,谁不知道你最爱面子。” 邵鹏说:“你真拿你们家小光当纳什了。来就来。谁先投进十个球,谁赢?” 小光左手抱住篮球,右手举起说:“同意。”随后看了看防守自己的林伟,郝奇看了看邵鹏,郝冲看了看周安迪,他们都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小光说:“开球。”说完开始运球,郝奇和郝冲也开始跑动。小光把球传给了郝奇,郝奇把球传给了郝冲,郝冲接球之后,用身体压了一下身后的周安迪,周安迪用力顶住。郝冲一压之后,迅速转身跳投,球砸在篮框上,弹了下来。周安迪一把抓住球,传给外面的林伟,林伟持球出了三分线,看了看场上人的位置,刚要把球传给邵鹏,哪知道小光一把抢了出来,将球断下,扔给了郝奇,郝奇想跳投,但是邵鹏已经在自己的身前了。郝奇一侧身从邵鹏的左边闪过,拔起跳投,却没想到周安迪从里面跳起来,正正将球盖了下来,并且抓在了手里,他并没有传给林伟,而是自己快速运球,到了三分线外,郝冲也紧跟了上去。周安迪看见郝冲也跟了来,运球晃过他,轻松的上篮得手。 邵鹏在一边看了,大叫道:“好!外国这哥们就是好使!个大。” 小光把球拿在手上,朝郝奇眨眨眼睛,意思是说,加油,好好的打! 郝奇点点头。 小光持球推进,一直突到篮下,见头上已经被邵鹏和周安迪封住了,便传球给郝奇,郝奇刚接球,邵鹏又扑到了他的面前,郝奇说:“你小子慢一步你会死啊!” 邵鹏说:“不会死,就怕射,**之后不但女的不满意了,连自己也没劲了。” 郝奇想突破,但是邵鹏防守的太严,便旱地拔葱,跳了起来,邵鹏以为他要投篮,跳起来封盖,但是郝奇却把球从邵鹏的肩膀上传了出去,传给了小光,小光接球,要硬上篮下,周安迪却过来了,此时,郝冲已经出了篮下,小光空中把球传给了郝冲,郝冲接球跳投,球进了。 帅!宋情在场外忘情的狂喊,她此时的声音提尖了嗓子,如同公鸡打鸣一般,难听极了。弄的原本在周围打球的和没打球的都往这边看,看尖叫的宋情。 丽丽在一边只是出神的看着郝冲,她没有宋情的那份激动。想起来昨天夜里郝冲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就给自己道歉,自己根本就不生气了。她现在看见周围的人都向自己和宋情这边看,一个个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宋情,这套情况倒是把她给弄得不好意思,她拉了拉宋情的衣服,说:“姐,小声点,看来是吵到别人了。” 宋情看了看四周说:“他们看就让他们看贝。你知道看球是需要投入的。别人打球的时候旁边不是也有女生狂喊吗,还喊什么我爱你什么的,你不知道,那声音就跟公鸡打鸣是的。” 丽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个直爽的人,便把目光转向了球场里面。 此时,天越来越亮,太阳就要冲出来了,球场上来了更多的人。一些人没有了打球的地方,就围在球场外观看。邵鹏一伙,已经以八比四领先郝奇一伙。主要是周安迪在内线的功利不浅,每个篮板都牢牢的抓住之后,或是二次进攻的手,或是传给林伟从新组织进攻。 此时郝冲投篮不中,周安迪又抢到了篮板,扔给林伟,林伟传给了邵鹏,邵鹏突过了郝奇,郝冲过来盖他,邵鹏空中作了一个动作,虽然跳的不高,可是招数很有效。他躲过了郝冲之后,右手一个抛投,球进了。 “好!”这时候忽然有人叫了起来。郝奇听出来并不是宋情和丽丽的声音,回头看去原来是那天在黑牛酒城看见过的小虾!不知道这一大早的他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小虾叫完了好,就把目光转向了郝冲,说道:“天哥,你怎么有意思来这里玩这个了!” 郝冲没有盖到邵鹏,又被他当面打进了一个心中有气,又想到比数已经是九比四了,形势对手那边已经占到了绝对的优势,又看到了小虾在场外观看,自己怎么也不能丢掉面子,说对小光和郝奇说道:“加油啊!这个球一定要打进了!不然就输了!”他这么说,想起来自己一直把守内线,现在的比分能打成这样,和自己与周安迪的对抗落入下风有着莫大的关系,便看了看周安迪,下定决心要在他的面前拿下这个球。 小光和郝奇在这边看这比分也是咬牙切齿,听了郝冲的话都硬硬的点了点头。 邵鹏在旁边看到了他们这伙的气势,笑着说道:“看来这会要来真的了。来真的也不怕,大不了事后多给点钱吧!” 小光持球,郝奇给他做挡,小光突进去后,把球又传给了郝奇,郝奇二话不说,没有浪费多余的时间等邵鹏上来就立刻跳投出手,可惜的是球砸在了篮筐之上弹了出来。 “篮板!”郝冲看着这种情况大声的叫了起来,叫起来的同时他的身体也跳了起来,一只手高高的扬起,碰到了篮球,他的手很大基本上能抓住篮球,他觉得这个篮板自己是拿定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只手也在空中张开了,在球的另一面抓住了这颗篮球。郝冲在空中看到这个人就是周安迪。 两个人在空中一起用单手抓住了篮球,又一同从空中落了下来,落下来的同时他们的右手都仍旧死死的抓住了篮球的两边不肯放手。郝冲暗暗的用力将球往自己这边拉,可是拉不动。周安迪也是想把球拉回来,也不能得手。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了篮球架的地上,身体都保持着正直,暗中加重自己手上的劲力想把球从对方的手里夺过来! 郝冲看这周安迪长长的头发和褐色的眼睛,他的一切都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这只篮球已经在他的手里了,他已经得到了那最后的一分,但是郝冲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手里还有一半的篮球,只有自己不松手,他周安迪就休想拿走! 周安迪看着郝冲紧绷的嘴唇和黑色的眼睛,他的一切都透着无比的决心,仿佛这只篮球就算自己拿到了手,他还是能随意的抢回去,但是周安迪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手中还有一半的篮球,只要自己不放手,他郝冲就休想拿走。 郝奇在一边看了,看出来他们两个此时手中仿佛都抓着各自生命中最终要的东西,如果说郝冲的手里是丽丽的话,周安迪的手里是雪吗? 小光邵鹏林伟看到两个人持久的站在那里,谁都不肯松手,就围拢上去仔细的看着两个人,两个人竟然如同球场上的雕塑一样一丝也不动。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有十多分钟,郝奇才过去用双手从他们的手里把篮球抢了出来。 小光再看看场上的比分自己这边已经没有扳回的机会,就满脸丧气的说:“算了,我们这边认输了,不玩了。”大家听了也是一阵的扫兴,小光拿住了球一群人走到场外。 邵鹏倒是笑哈哈的和他说:“怎样?和尚你还是会去吃素吧。哈哈。” 小虾迎着郝冲走了过来,摆弄着自己的眼镜笑着向郝冲说道:“天哥,最近听说你的风头挺劲的,接连办了几个朗国的高手!” 郝冲一边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对他说道:“这些事情你听谁说的!” 小虾嬉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吗?在这个信息时代,什么事情不是传的很快的!连金狮王都败在了你的手下,你说说,像你这种天生的球手在古口市想不出名都难!” 郝冲听了笑道:“那就算是有这么回事吧!” 小虾笑着说道:“以你现在在古口市的名气,就应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所谓良禽择木而息,你考没考虑过想加入黑牛酒城啊!天哥!” 郝奇在旁边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其中涉及黑牛酒城,就走了过来对小虾说道:“郝冲现在已经加入到了风尊!合同已经签了!生活也已经安定了下来,他真的不想再去别的地方了!” 小虾略微的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不过如果天哥想加入黑牛的话,一点违约金他们还是出的起的。我在这里也不多说了,天哥有时间的时候就去黑牛走走,虽说你不能马上加入到哪里了,我想你作为一个球手,还是很想和五大神将对对局吧!” 他说的这一点倒是正中了郝冲的心,作为一个球手,考验自己的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遇到强劲的对手,那么五大神将对他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的,郝冲便说道:“也是,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球技,等有时间的时候吧,我一定去黑牛会会他们!” 小虾嘻嘻的笑了笑,说道:“等你来的时候一定要找我,现在我在黑牛还有些面子,到时候我告诉他们要好好的招待你!” 郝冲看着他瘦小的身体,说道:“就这样吧!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小虾点点头,说道:“天哥,记住黑牛再见了!”说完,消失在了篮球场! 郝奇看着小虾的背影,他现在实在是很厌恶他,可能是一看见他自己就会想起来黑牛酒城里面那让人难以接受的气氛!等小虾走了,郝奇对郝冲说道:“你千万别去黑牛酒城,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郝冲笑着说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风尊的人了,答应他也就是应付他一下,谁还真的去?” 郝奇点了点头,他这样说自己也就放心了,不过心里面忽然出现了小古的容貌,那个说话看似很温柔的人。 宋情看着大家都走出了场外,扫兴的对小光说:“怎么不打了,不是还差一个球呢吗?” 小光笑着说道:“郝冲和周安迪两位兄弟太执着了,把别的人的劲都给靠没了!咱们都回去洗洗吧,一会到餐厅吃早餐!” 邵鹏听了,连忙说道:“你们几个去吧,我要会我的虫居了,还有人等着我呢,我在回回炉!”说完,狂跑着奔离了篮球场。 吃早餐的时候,宋情把小光扔在了一边,只是不停的和周安迪说话,小光偷偷看了周安迪一眼,想起来在篮球场上他和郝冲互不相让夺球的场景,说道:“对了,周安迪,我听郝奇说你台球打的是不错的,在老美那里都很有名,我有一个提议,不如今天找时间去风尊,我出钱你和郝冲你们俩玩几杆,让我们几个人也看看眼界,过过瘾如何?” 郝冲听了这句话,来了精神,他正发愁没有像样的对手陪他练球,想起来周安迪在球场上那决不让步的眼神,觉得这个人在球桌上一定是一个好敌手。便看着周安迪的脸色,看他的意思如何?他现在对周安迪的球技更多了几分猜测。 谁知道周安迪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点事情一会吃完了饭还要去做,看来不能奉陪了。” 小光摇着光头说:“那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啊?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啊。我们家宋情很崇拜你的。”他又把宋情拉了出来。 宋情说:“是啊是啊,你打球一定帅透了,我在一边给你鼓掌加油外加跳舞尖叫!” 周安迪看着桌子上的饭食,淡淡的说道:“我看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前我在美国那边是得了几个小奖,但是那都是徒有虚名,没有碰到厉害一点的对手。” 小光听了,继续中间挑拨说道:“你的意思是郝冲现在还不够级别是吗?人家现在怎么说也是签约球手了啊,再说昨天可是把朗国的金狮王给办了的,那可是朗国的高手啊!我听说你的师傅外号叫做手枪是不是,有着这么大的名头更不能看不起人啊!” 周安迪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知道他很厉害的,现在关键在于我,我现在状态不好。不过既然今天大家来到了这里,都对我感兴趣,我答应大家一旦有了机会,我一定和郝冲打几局切磋切磋,只是到那个时候大家不要笑话!” 小光还要一依不饶的说下去,宋情对他说:“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看人家林伟,一大早上就开始学习了。”她看到周安迪实在是难为情就把话题岔开了。 小光看来正在玩游戏的林伟,训了他一句:“快吃吧!油条,你当你是游戏里面的人呢,从来都不用吃饭,只吃经验值!” 林伟听了放下了游戏机,用双手抹了抹脸说道:“readygo!”他开始吃的时候,大家已经快吃完了。 郝奇看了看大家,知道郝冲和周安迪的第一次对决的机会就这么破灭了,他自己虽然对台球不是太感兴趣,但是也想看看郝冲和他的对局,想起来他们在篮球场上的相持的那一段,想必他们之间的对局也是好看的很。郝奇咬着勺子抬头看看了餐厅的天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周安迪打球? ★018★ 逍遥 早餐很快的就结束了,大家分了手各干各的去了。郝奇回到了宿舍里面睡了一个回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看了看四周连只鬼都没有,他想给陈瑛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她今天整天有课,没有时间出来!郝奇听了不禁有些失望,就安静的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昨天拿了白胡子的一张叫做星图的纸来。 他拿着那张纸看着,想不出来这张纸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白胡子说这是古口市台球球手的星图,他们八星坐命,相生相克。难道这八个人的命运就是这一张破纸能够注定的吗?郝奇看了看实在是有些无聊,就把那张纸放在了自己的床单底下。而后用双手抱起了自己的头依靠在枕头之上,脑袋之中想起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在他的脑袋之中出现了一个这样的画面: 在茫茫的宇宙之中有一个由无数颗星星组成的奇形怪状的银河系,系里边有一颗蔚蓝的如同台球的二号球一般的星球叫做地球。地球上有一块黄绿相间的土地,那上面有一座城市叫做古口市,市里面的大街像蜘蛛网一样的交织着,在一条大街靠右的一边,有一座建筑就是恒州大学,大学里面有做十三层的楼,就在第十层,有一个人正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这个人就是郝奇,这就是自己处在的位置。 郝奇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楼群,心中叹息着这日子过得真是快,自己在恍惚之间就已经二十一岁了,在这些如同闪电一般飞逝过去的日子里,有些人正在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并一直为此努力着,就好像弟弟郝冲,他在每天每时每刻不停得锻炼自我,超越自我。也有些人正一无是处,虚度光阴,就好像是自己,整年整月的浪费自己的生命,这有着血缘的两兄弟却走着截然相反的道路。到头来自己究竟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是会永远在严帅的那样人的面前低头,还是会有一番傲人的成就,他不知道? 就在郝奇想的十分入神的时候,宿舍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这一声巨响把躺在床上的郝奇震的差点从床上面掉下来,他以为是那个宿舍的人过来挑事来了,仔细的看时,原来是吴澈! 吴澈今天没有穿他那件有时代特征的中山装,而是穿了件时尚的羽绒服,这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漂亮了。他踢开了门之后,看见郝奇趴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笑着说道:“你小子怎么没约陈瑛出去玩啊?” 郝奇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你干什么呢?猛的一脚快吓死我了,我给她打电话了,她今天全天都有课,我们怎么出去?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没上古玩市场看你的玩意去?” 吴澈把门关上,走了进来,看见林伟的床下放着一台电脑,便指着说道:“这是他的吗?什么时候买的?” 郝奇看了看,说:“前几天买的,他昨天又开通了网络,整天整夜地在虚拟世界厮杀不停,我和小光合计着分别买个电脑也上网,到时候,就不用出来挨饿受冻的上网了。”他这么说着,一想起来那天在网吧小光和宋情两个人的表现,心中就止不住地想乐。要是宋情来宿舍上网在看些片子什么的,那不会更乱?没准还会上演活**! 吴澈听了,泱泱的应了一声,坐在了林伟为电脑桌专门配置的椅子上,抬起头看着郝奇,说道:“他这会干什么去了?” 郝奇想了想,说:“吃完早饭的时候听他说有一个什么团队啊什么的想请他加入,他可能和他们去见面了吧?你今天来是找他的?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吴澈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郝奇看着他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了?有什么痛苦的事情这么伤心?” 吴澈听了郝奇的话,拉开了自己的衣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副约一尺宽卷轴,双手小心翼翼的展开约有两尺长,他把这件东西摆在了郝奇的面前! 郝奇看去,这是一副裱好的纸卷,上面是一副字,写的是一首诗! 吴澈在床下面举着这幅字说道:“你看看,这幅字是不是大明朝陆博写的?” 郝奇看着他,原来他到这里是问自己这个,便自己的看了看那张字,看了一会,非常肯定的对他说:“不是,绝对不是!” 吴澈听了,很是失望叹道:“他娘的,我昨天看时,也觉得有点恍惚,没想到真的不是!你给我说说看!” 郝奇清了清嗓子说道:“陆博生于明朝中期,本是才子,但是仕途不计,不能考中功名,便专心隐于山野,研习书画,写书执笔只用直锋,绝不歪侧一点,最是成名的叫做一笔三杰,说的是提笔之后,使笔头沾满浓墨,此时先不写,又将笔尖三分二沾上淡墨,此时也不写,最后将笔尖之上清点一滴水,而后挥毫大书。此人最喜欢做五言绝句,一首诗二十字一笔呵成,决不拖泥带水。章法上面,寻传统,追古法,错落有致,格格成局!这使得他的字看似温软,其中骨气自存。看似铮铮,却有柔情一片!” 吴澈听他说了这些,说道:“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些,但是看文字和你说的也是相仿,你怎能说这不是他写的呢?” 郝奇指着纸上的字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纸质如何?这装潢如何?但是我说一句就是写字的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写字就是我心控我身,我身有我手,我手执我笔,我笔写我心!写者把最想表达的东西都通过心传递到了笔上,笔写出来的字表达的正是自己的心,你看这上面的字,在转角之处用笔多有一些小小的圆润,显得有些洒脱,这并不象那个时代背景下所写,往往这些东西的区别就是在这些细节上,所以说这幅字并不是陆博的!” 吴澈听了,把这张纸卷一掀随手扔在了郝奇的床上,说道:“妈的,白花了我一千五,我还以为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呢?这我还是向小光借的呢!” 郝奇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一千五?这幅字说来虽然是赝品,但是看起来作者也加入了自己的感情,若是他不模仿陆博的笔法,能够自己独写一份的话,想必也值这个数!” 吴澈说:“值什么值?我想要的是古代的玩意,不是现代人写的,这些人就是看着古代人的玩意能赚钱才模仿的。他们要是真的写的好的话,干什么还仿造别人的出来蒙事?”说着看着放在郝奇床上的纸卷越看越来气,一把抓过来,刚想撕,却又卷了起来。 郝奇看了他的动作,笑了笑,自己知道他就是买了赝品也不想撕,到时候拿回去还要做个笔录。 吴澈把那个卷轴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冲郝奇摆了摆手,说声:“走了啊!”他说完刚要走,却看见地上有一张纸,顺手便拿了起来,仔细的看着。 郝奇躺在床上听说他要走了,想起来送送他,但是见他弯下身子捡起来的那张纸,正是那个白胡子给自己的星图。白胡子曾经对自己说过,绝不能给别人看的,他想到这里就跳下了床,想一把把那张纸抢过来。 吴澈的反映一项很快,他手拿着那张纸感觉到郝奇来抢,一闪身便躲到了一旁,看着郝奇问道:“这是什么?” 郝奇见没有抢到,就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随便画的?” 吴澈听了,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要说你写上几笔,我可能看不懂,很可能就被你轻易的骗过了。可是这上面画的东西显然是藏着非常玄妙的东西,这绝对不是你能画出来的!你小子想骗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你还是说实话吧!” 郝奇心想这下子完了,吴澈虽然在书法上弱智一点,但是在其它方面却真的是无人能比,虽然自己不相信白胡子所说的一套理论,但是白胡子在把这件东西交给自己的时候,特别说明了不要给别人看到,自己没能做到,岂不是食言了?既然吴澈认为这张纸是一件有用的东西,那就随他去吧,想到这里就说:“这件东西是我昨天在校园里捡的,我开始看的时候也有些奇怪,但是实在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拿走吧,要是看懂了回来解释给我听!” 吴澈开始听说这东西是郝奇捡的有点不信,但是没想到郝奇竟然让他拿走,便非常高兴,说道:“有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那好我就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说着,便走出了宿舍! 郝奇见他走出了宿舍,一屁股坐在了林伟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何脑袋空白了好一阵子。直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才回过神来。他接通了手机,原来是那个修鞋的地痞,他让自己去拿鞋,他已经按着自己的鞋号从新买了一双。 郝奇想起来自己已经让他不必买了,但是他还是买了,这个人做事还真是认真,这次实在是不能拒绝了,就踏上了去冷水桥的路,他看着马路两旁林立的大楼,身边匆匆经过的人们,他感觉自己好像迷失了。吴澈拿走了那张星图,郝奇的心里好像一下子空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开始相信白胡子的话了吗?他拷问着自己,对于自己和陈瑛的事情,他有点相信,但是那个八星坐命,他觉得实在是不敢苟同。可是如果那张纸上真的有什么启示呢?或者真的能够指示自己人生的方向? 他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股氢气,在飘飘荡荡,不知道要飘向何方,一直就这么飘着,漂成了那一条纸船,是那一条用糙纸折成的小船。这条小船放在哪里都那么的不起眼,都那么的经不起风浪,这条小船根本就是没有动力的! 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平静的湖水中,它就会静止不动。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流动的小溪中,它会随着溪水流动的方向顺着走。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大河之中,汹涌的波浪使得它恐惧不已,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汪洋大海之中,和它不存在是一样的。 无论放在什么地方,它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命运,就是无声无息的沉没。就好像小光说的,是一个没有响声和气味的屁!这条小船总是听任别人的摆布,而改变自己的方向!难道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吗?郝奇想到这里,有点喘不上来气!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吗?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的过下去吗?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早上原本阴沉的天气,可能随着郝奇压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阴沉了,今天又要下雪了!下雪之后是难以忍受的寒冷! 不知不觉地却走到了冷水桥,郝奇心想不知道那个地痞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过了这几天之后他有什么变化没有?估计还是那样,一些人即使很多年过去以后你再去看他,他很可能什么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他走到了地痞所在的鞋摊,看见他在那里修鞋。今天他没有坐在他父亲的那张椅子上,而是还原回了他那张毡子。 地痞看见郝奇满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小伙子?你今天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很是不高兴?” 郝奇看他拿出了一双运动鞋,抬头看了看他脸上的皱纹,那是岁月的堆积,想了想就对他说:“你说人生是什么?” 地痞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了看天空,眼见着就要下雪了,便说:“看来天公不作美,还是早早收摊,回家喝点小酒才是硬道理。” 郝奇见他收摊了,知道自己在他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拿着鞋转身要回去。 地痞忽然说:“小伙子,到我家去喝点小酒,怎样?” 郝奇感觉出来他诚恳知情,但是说道:“谢谢你了,我看还是算了!” 地痞笑了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人生吗?那你就过来!” 这是一间小平房,总共两间屋子,一个外间,一个里间,外间吃饭,里间住人。满房子里面弥散出一股陈旧潮湿的味道。木质的窗户框上沉积着厚厚的灰尘,窗户上的玻璃也已经好久没有擦过了,沾染了一条条油迹,墙上是用报纸打得底,而后挂了几张陈年的老画,郝奇向那画看去,是一系列的老上海的**图,画面她们赫然的描眉涂唇,身穿着一身的旗袍,脸上显露出来淡淡的笑容,这东西历史是不是也太悠久了点! 郝奇看着这件房子里面的一切,又想起了人声鼎沸的黑牛酒城,这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可是它们实在是真的在一个世界。这里面活着同样的颜色皮肤头发的人,但是他们却过着绝对是完全不同的生活! 地痞把里间的炉子生着,叫郝奇坐在了床上,他自己去砸了几块煤,扔了几块进炉子里。顿时炉火大旺,灼热的波浪四散开来,这使得自己如同被蒸烤一样热。地痞说你先坐着我去做几个菜。说完到了外间。郝奇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炉子里面的火苗,猛然间余光瞥见了那张地痞习惯坐着的椅子。就走了过去,坐在了上面,感觉结结实实的。仔细的看了看椅子表面,仿佛有着一些雕刻细致的花纹,但是由于时间太久,磨得基本上看不清楚了。 地痞进来了填煤,看见郝奇坐在椅子上,连忙说:“你快下来,坐到别处,这死人的东西你坐着不吉利。” 郝奇听了,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讲这些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白胡子,想起了八星坐命! 地痞说:“无论什么年代,什么人,都得有忌讳。祖先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得。”他这么一说,郝奇只得回到了床上,顿时觉得这个人神秘兮兮的。 地痞问:“你是少数民族吗?” 郝奇说不是。 地痞说:“那好,我就给你炖点狗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至于味道你应该放心,那天那些枣子想必你也吃了,知道我的手艺如何。我小时候可比现在有出息,我那时候梦想是一个厨师,作出世界最好吃的菜,呵,我拜过名师的。” 郝奇看见他说自己小时候的梦想,脸上满是神采,想起来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每个人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都有过美好的梦想,所有的人都为这个梦想努力过,但是最后这个梦想也许没有能成功,不过那奋斗的过程将在这个人的一生之中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那也是这个人一生引以为傲的东西。想到这里心中竟然增加了对地痞的敬佩之情,但是想起来地痞的这个名字真的是不好听,便问道:“大叔,我不知道你的真名字呢?以后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地痞说:“呵呵。我姓段,叫段杰。” 郝奇说:“好了,从近以后我就叫你段叔吧。” 段杰炖了一锅狗肉,郝奇望去,锅里面都不是什么好肉,尽是狗头,狗小腿,狗胸骨之类。郝奇想,狗肉难道就那么贵么?好不容易今天他请客,怎么也净挑这些便宜的下货。 过不多时,段杰盛上了满满的一盆狗肉,端到床上面的桌子上来,又拿出一瓶白酒。郝奇看上去,酒瓶上没有贴标签,心里面就开始犯嘀咕,不知道是不是散白酒,这种东西就最爱被人造假,喝了会瞎眼睛。 段杰拿出两个酒杯,把酒倒上。给郝奇一杯,说:“来,孩子咱俩先干一杯。” 郝奇拿起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段杰看他见到酒之后甚是犹豫,心想他肯定是对这酒有怀疑,就笑着说道:“这酒你看没有标签,是因为我爱酒,想要喝酒就直接从厂家买原浆,回来之后自己又添加了一些草药,专门强身健体,你就放心的喝吧!” 郝奇闻了闻酒,一阵辛辣。心中更加不愿意喝了。但是看了段杰喝酒的爽快劲。想起了电影中的故事,但凡主人公感觉有人给他下毒,都是看着别人先喝,自己才喝,如今看了段杰喝了酒,纵使是他下毒,自己要是不喝,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便咬牙切齿的干了那一杯。酒到肚中,满是辛辣,直刺肠胃。喝完了这一杯后,他心里面烦了嘀咕:完了,八成真是假酒,你说人家段杰四五十岁了,瞎也就瞎了,我才二十一岁,如果瞎了可怎么办?我和陈瑛的天缘怎么办?我和他叫什么劲?心中一阵一阵的后悔。 段杰见郝奇也喝了,又给他满了一杯,说:“吃点肉。”说完加了一块狗骨头给他。郝奇看着那骨头,白森森的,只有不多的肉丝,一看便没了食欲。 段杰见他不动筷,说:“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郝奇连忙说不是不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段杰说那就喝酒。郝奇只能陪着他喝酒,一连喝了四五杯,郝奇渐渐的有些上头。段杰举杯还要干,郝奇说:“不行了,隔一会再喝,我要醉了。” 段杰笑道:“醉了最好,醉了就不知道人间的繁琐事了。” 郝奇斜着眼睛看着他,段杰又用筷子指着郝奇碗里的那块骨头,说:“你看这块骨头,只有夹缝里有点肉,人岂不就像这些肉,在夹缝里生存,不过你应该知足啊,该庆幸,这夹缝里面还有肉,如果没肉,你不是要饿死吗?” 郝奇听的他说的满是道理,自己又最听不得别人劝,就用筷子夹起了那块骨头,轻咬里面的肉丝。 段杰也有点醉意,哈哈大笑,说:“不是这样的,你应该用手拿着,放开的啃。”说完,拿起了一块骨头,拼命撕啃。 郝奇见了,心中的酒意起了,便也拿手抓嘴啃,吃了一块肉,说:“真香。” 段杰说:“你吃的香就好。” 郝奇听了,知道今天他请自己吃饭是用心良苦,便也开始大口的啃骨头。吃完了一块,用筷子一夹盆里,又出来一块,郝奇见这块竟然是个蹄子,惊讶得说:“这不是狗的爪子啊?” 段杰说:“这是羊的蹄子,你知道有句话吗?叫做挂羊头卖狗肉。” 郝奇说:“狗和羊一起吃,倒是真有意思。” 段杰说:“哈哈,以前别人总说我干什么不像什么,就好像挂羊头卖狗肉的,一辈子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你看了吗?这种吃法,我给起了个名字,叫做逍遥二仙,任世人怎么看我,我自逍遥。上天要是想让你成为一个天才,就会让你从初生的时候便与别人不一样!” 郝奇一听,心中大震,一波勇气汹涌澎湃,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是都付笑谈中,该忘记就忘记,该痛快就痛快,才是真的人生。若整天小肚鸡肠,一点小事就念念不忘。算什么好男儿。想到这里,自己满了一杯酒,没有让段杰,独自干了。段杰看了,哈哈大笑。郝奇也哈哈大笑。他俩的笑声直达天空,仿佛这世界上再没有别人了。 两个人又吃又喝,似醉似醒,胡天海地的瞎聊,当段杰知道郝奇是学中文的时候,说:“你会写字吗?” 郝奇说:“会点,写不好。” 段杰下了床,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卷轴,打开给郝奇看。郝奇看了上去,只见上面写着两个打字:逍遥。用笔笔法俊秀,自出天然。郝奇不看则以,一看差点大叫起来,这两个字的笔法和今天吴澈拿来的那副字显然是一个人写的。这个人就是修鞋的段杰。 郝奇不禁看着段杰,一时难以分辨他究竟是个什么人,是一个修鞋的?还是一个厨师?还是一名书法家?还是变色龙,他到底能饰演多少的身份?到底谁能把一个修鞋的和这么漂亮的字联系在一起。常听人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苍茫的世界究竟谁知道谁?谁又了解谁呢?自己又想起了那天开三轮的花猫酒后誓破苍天,今天修鞋的段杰又展示了他的一双巧手暗喻人生,郝奇忽然有些感动,感动的脑袋里面有些晕,可能是酒的作用,也可能不是酒的作用! 段杰吐着酒气抬起了下巴哈着眼睛看着郝奇,说道:“小子,怎么样?” 郝奇也许是真的喝醉了,也许根本就没有喝醉,高声喝道:“段叔你真是盖世奇人,我在这里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想说又不敢说?” 段杰笑道:“都说是逍遥了,你有话就说罢!” 郝奇放下了酒杯,放下了纸卷,认真的说道:“我想拜你为师,在我的人生路上指点我,你看怎么样?” 段杰皱起了眉头,说道:“哦?以你一个大学生,你不嫌弃我脏?不嫌弃我身无分文?不嫌弃我只是一个修鞋的?” 郝奇说:“绝不嫌弃!” 段杰又说:“我这个人很传统,师傅的涵义你也明白,师徒之情可情同父子!” 郝奇说:“我以后如同尊敬自己的长辈一样尊敬你!” 段杰又说:“那我想让你三叩九拜,施最重的拜师礼!” 郝奇说:“这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拜吧!” 郝奇听了,俯身便拜。 段杰连忙把郝奇扶了起来,两人双眼一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间屋子的外面,天气寒冷无比,寂静的夜空中开始漫漫的飘下了洁白的雪花,可是雪纵然飞舞漫天,却一朵也进不来这温暖的小屋里,也只有在外面嫉妒的看着这欢笑的两个人。 ★019★ 斗雪 郝奇正四仰八叉的在自己的床位上酣畅淋漓的睡着,忽然手机的叫声把他弄醒,他接听了,原来是丽丽,她提醒郝奇天气变冷注意多穿衣服,他昏头昏脑的答应了一声,就又立刻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另一个电话又把他叫醒了,这时候郝奇虽然酒劲已过但是仍旧是非常的困倦,不由得怨声载道的睁开眼睛看手机原来是周安迪,他在电话之中请求自己陪他出去走走,郝奇晃了晃头,用力的甩去了沉醉的头痛感,便一口答应下来。等他放下了手机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原来外面虽然已经天亮,但是大雪仍旧漫天飞舞的下着。他看到了此情此景顿时后悔答应了周安迪。 林伟正操着鼠标挥砍,听到了郝奇的叫声,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还好意思叫,都说邵鹏能醉死,你比他还要加一个更字,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雪,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回来之后就是吐,就是吐,就是吐最少吐了四回。小光扒开你的嘴,都看见大肠头了,我们还以为你肯定over了,没想到你的hp恢复的这么快!” 郝奇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多谢你们几个帮忙了!还是自己家的兄弟够意思!” 林伟回头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不帮忙行吗,我们要不帮忙的话你能转着圈把宿舍四周都像刷墙一样吐满了!从此咱们宿舍可以更名字叫wc了!” 郝奇听了像小猫一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他虽然答应了周安迪,现在却舍不得这温暖的被窝,自己还要好生的受用一下。他在被子里看了看宿舍,又只剩下了林伟一个人了,自从他有了电脑,就成了宿舍的宅男了! 林挥鼠标砍了一阵,回头看郝奇,奇怪的说道:“小子,你不是当应和别人约会去了吗?怎么还在被子里窝着,还不赶快起来啊!” 郝奇看着他不由的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约会,是和那个混血周安迪出去走走!” 林伟应了一声,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真的搞不懂你小子了,开始结交同性朋友了,正逐步走向变态!”说完,便转头继续他的游戏生涯。 郝奇呆呆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宿舍的棚顶,他想起来昨天自己拜了段杰为师,说实话当时自己喝了酒,稍稍的有些冲动,但是既然拜了也就拜了吧!他现在想是不是找一个什么理由来拒绝周安迪呢?这样的大雪天,最好是在宿舍里面安安稳稳的睡觉或是看书写字,亦或是找几个哥们来打打麻将,不玩大的,来幺,二,四毛的就可以。都说大学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这下雪的天里在大学中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麻将,将是人生最大的乐事了。可是自己怎么就偏偏的答应了周安迪呢?自己是干什么吃的!这会陈瑛要是能打电话来就好了,可是她没打来!想到了这里,他就闭上了眼睛,竟然又睡着了! 在梦中,郝奇忽然来到了一个地面极其柔软的的沼泽地之中,地面上的颜色竟然是黑红色的,郝奇慢慢的抬着自己的脚,小心翼翼的踩着地面往前面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的发现脚底下的不在是地面了,而变成了浓稠的血,那血越来越稀疏,地面也越来越软,自己的双脚正逐渐的往下面深深的陷下去,仿佛里面又一双大手,正在紧抓着自己的脚腕,一定要把自己拉到这血红色的深渊里面,致自己于死地。郝奇大声的叫着,但是自己的喉咙里竟然出不来半点声响,他挥舞着双手,想挣扎,可是好像已经晚了,那粘稠的血液已经抵达了自己的胸部,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看来自己这次死定了,郝奇的身子一边往下沉去,一边想:这一切幸好是梦! “嘿!”林伟在郝奇的耳边大叫了一声,把他从梦的世界里面震醒回来。 郝奇一下子从被子里面跳了起来,迷茫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林伟啧啧的两声说道:“你看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是和周安迪约好了吗?怎么又睡着了?你这不是浪费人家的青春吗?” 郝奇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好啊,幸亏是你把我叫醒了,先让我喘上几口气,我胸口有些憋,现在几点了?” 林伟说到:“现在都快十点了,人家周安迪一直在楼下等你,你站在阳台上看看,他都堆完了一个雪人了!” 啊?郝奇吃了一惊,赶忙用被子捂着身体来到了阳台上,透过阳台的玻璃伸长了脖子往下观看,隐约的在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隐映之间看见周安迪在楼下正看这一个堆成了的雪人出神!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睡可坏了大事了,连忙回到床上穿好了衣服,迅速的洗漱了一遍,就飞一般的奔下了楼来! 周安迪高大的身体立住在了白茫茫的雪中,显得很是伟岸,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一尊雪堆成的身体窄瘦的雪人,那个雪人显然堆积的很丑陋,根本就没有什么面目,只是勉强的让人能够分出来头和身体。周安迪痴痴的站在了哪里,仿佛这雪人一个裸体的**。他这么一站,竟然吸引了女宿舍的一些女孩子在楼上高出的阳台上向他张望! 郝奇双手**了自己的裤袋之中,踩着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脚步缓慢的走了过去,低声的说道:“不好意思了,让你在这里久等了!” 周安迪回头微笑的看着他,说道:“我还要多谢你呢,要不是等你,我还想不起来在这里堆这个雪人!” 郝奇看着他的表情甚是陶醉,却不知道他陶醉些什么,只是说:“既然今天我浪费了你的时间,那么我就舍命陪你在雪里边散步了!你说,你要去什么地方走走!” 周安迪在雪中微笑着说道:“我们去风尊吧!” 郝奇记得第一次和第二次来风尊,进门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如今第三次来,终于有了伴。他和周安迪看着风尊的尖顶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积雪,那些昂贵的瓦片已经全被堆压在了下面没了踪影。两个人对望了一下,迈步走进了风尊。 风尊里面的几个服务员基本是已经记住了郝奇的模样,认出他是郝冲的哥哥,便请他到郝冲练球的包间去! 郝冲此时正在坐在自己练球的包间里,他刚才打了几局球已经有些累了,便倒了一杯热可乐,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大雪之中那排旧式的居民小区。 这几天,他的脑袋里竟然一直出现那个何梦兰的样子,他一直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一个恋爱过的人,深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他曾经怀疑自己和丽丽是否已经相处的时间太多了,自己又开始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吗?可是他立刻否定了这一点,这是不可能的,也是自己不允许的,丽丽才是自己的最爱,在自己的心中,绝对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可是自己为何又会想起何梦兰呢?难道是就只是因为她会打球?她在胜负的关键时刻给了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鼓励?而丽丽却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喝了一口可乐,那可乐暖暖的瞬间走遍了他的整个身体,使得他全身舒服极了! 郝奇和周安迪顺着风尊的楼梯一直走到了三楼,终于到达了郝冲练球的包间。直接看见郝冲在一个人发呆。郝奇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郝冲看了是他们两个来了,不觉的有些吃惊,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刮什么风,把最不常来的郝奇和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周安迪都来了,想到这里便起身说:“你们怎么来了?快坐下吧,我给你们倒杯可乐!” 郝奇看到这里的环境还真的是好,尤其是里面的温度,估计就是穿短衫短袖都没有问题,这会可以安逸的在这里好好的坐会了,就很是高兴的坐在了座位上,看着里面的那张球桌,心想要是能够找个地方补补觉就好了! 郝冲倒了两杯可乐,回头想拿给两个人的时候,却发现周安迪此时仍旧满身的雪,到了这里却也不肯打扫,只是任它们在自己的身上溶化,想起来自己和周安迪并不熟悉,要是没有哥哥郝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认识他,他还真是怪。便热情的对他说:“请坐吧!” 郝奇在一边也看到了周安迪的所作所为,他真想告诉他一个词:抽风。 周安迪道了声谢,把那杯热可乐用湿着的双手拿着,并没有喝。 这时候刀侠忽然走了进来,看到郝奇和周安迪,他并不认识周安迪刚要开口问。郝冲对他说这是自己的朋友! 刀侠笑了笑,对着郝奇说道:“怎么,今天你这个小球童也来风尊,是不是想玩上几杆啊,随便玩,这里就是你家!实在缺手的我陪你!” 郝奇也笑了笑,知道他称自己为专门捡球的球童是纯粹的开玩笑,便说道:“是不是抽扑克牌打啊,那种玩意我可来不了!” 刀侠指了指郝奇说道:“你小子,学坏了!”说完,去冲热可乐! 郝奇听了,也只是笑笑,说道:“我今天来是陪我的朋友来的!” 刀侠拿着热热的可乐,说道:“你的朋友也爱好这个吗?”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周安迪,见他满身是雪水,竟是一副狼狈相。 周安迪笑了笑,说:“不是的,我今天来是想郝冲和我一起出去赏雪!”他此言一出,刀侠差点没把刚入口的可乐喷出来,他没想到郝冲还有这种朋友。 郝冲想了想,说:“你知道,我对雪中的景色不是太感兴趣的,所以……” 周安迪知道他想的意思是拒绝自己,但是仍旧说:“我希望你能和我来赏雪,而不是雪中的景色!” 郝冲正在迟疑。郝奇在一边看了想起来周安迪今天一早就约了自己一起来风尊,想必是有什么事,他现在既然提出了这样,也实在是不好拒绝他了,就对郝冲说:“周安迪今天特地的来找你,你不如就和他出去,我也想看看他心目之中的雪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周安迪听了他的话,看着郝冲。 郝冲无奈得到了哥哥的命令,现在也只能答应。便放下了纸质的可乐杯,和周安迪来到了风尊门外。郝奇和刀侠都不知道周安迪葫芦里卖什么药,一心想看热闹,就也在他们的身后,却只是在风尊的门口处停住了。 风尊的门口外有着很宽阔的停车的地方,今天来的车少,空出了很大的一片空地来。周安迪和郝冲在这里停住了。 此时的雪还真是大,片片随风而落,如同天女散花。郝冲和周安迪站在了雪中,两个人的距离有五米多远! 郝冲看了看天上的雪,又看了看地上的雪,心想:这他妈有什么特别的,自己活了这么大,哪年不能看到好几次!周安迪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美国没有雪吗?便盯着周安迪! 周安迪看了看天上的雪,它们是那么的可爱,洁白无瑕。仿佛它们的身体里仿佛有自己的血,他低下头,用手团了两个雪球,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 郝冲看着,思略他是不是要和自己打雪仗?他趁着自己不注意就猛的打过来?自己好歹的要提防一点!只见周安迪将左手的雪球用力一抛,等它飞出了不到半米的距离,右手的雪球又急速的弹射出去,追上了左手的雪球,啪的一声,只见那颗雪球被打碎。而右手的雪球却完好无损! “丢白?”郝冲看了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方才明白过来。想起了那天大家打过篮球之后,小光曾经提议自己和周安迪打上几局球。周安迪当时看似没有什么反映,却暗自一直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今天想用雪球代替台球来和自己比试!这样的方式,显然不会伤了和气! 郝冲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低下身去,团了三个雪球,先扔出去了一个,等这个飞的够高,左右手同时打出两个雪球,那两个雪球,同时击中了先飞出去的那颗,把它击碎之后,后来的两个雪球没有损坏! “好!”站在门里面的刀侠看到这一幕,高声的叫了起来,风尊里面几个没事的服务员也站在了门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 对面的周安迪也冲郝冲点了点头,低头也团了三个雪球。不过,他同时抛出去两个,等那两个飞起,排成了一条直线,而后迅速的将手里的那颗雪球打出,那颗雪球力量很大,打碎了一颗雪球之后,仍不减力,又将另一颗雪球打碎,而且还在上升。 郝冲看了,摇摇头,看来自己是做不到的。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自己在台球上面的手段比周安迪弱,而是周安迪的心已经和雪息息相通,雪情愿被他驱使!自己光用雪球和他比试的话,只有认输的份了。 这时候刀侠从风尊的门里面走了出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安迪,他也想尝试一下用雪球代替台球的感觉。他底下了头,抓起了一堆雪,竟然团了四个雪球,他要怎么打呢? 郝冲和周安迪仔细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刀侠拿着这四个雪球,快速的依次扔出了三个,那三个雪球高高的充满着傲气飞向了半空之中,他要尝试以一击打三个!刀侠见那三个雪球飞起的高度差不多了,猛的抖手投出了自己手中最后的这颗雪球。这颗雪球如同真的台球一样直直的向那三个雪球冲刺!刀侠将这颗白色的雪球打出之后,接连击碎了两颗雪球,他现在的成绩和周安迪是一样的。但是正当那颗雪球要击打到第三颗雪球的时候却减少了力度,垂直的往下降,旁边的人都不约的惊叫了起来,看来刀侠的这颗雪球很难破掉周安迪的记录了。 谁知道正在这个时候,在刀侠的身后疾地又斜飞过来一颗雪球,那颗雪球竟然旋转着飞到了刀侠的那颗雪球底部,用力一撞将那颗雪球改变了方向,被改变方向的那颗雪球又击打到了刀侠开始抛出的那三颗雪球最后的一颗,将它一举粉碎,雪球的碎块在空中慢慢的飘落了下来! 刀侠,周安迪和郝冲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雪球惊的呆住了,这是谁打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寻着雪球的来源看去。 现在风尊的门口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双手**了自己口袋,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这三个目光惊奇的人。他是郝奇吗?是!雪球是他打出来的吗?是!刚才郝奇看到他们三个用雪来斗球,心中不禁也有些痒痒,它虽然不懂的他们是在论道台球,但是雪球这个东西,对于北方的孩子来说,从小就熟悉的很,那个人不是在下雪的时候经常的打雪仗。郝奇在一边看着这三个人玩雪玩的甚是奇妙,就也自己团了个雪球拿在了手中,准备时不时的偷袭谁一下,但是当他看到刀侠的那颗雪球偏离的轨道的时候,不禁暗道完了,想起来那天自己和白胡子打球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忽然来了兴趣用力的抖了一下手腕,便将雪球打了出去,没想到自己的劲力刚好将刀侠的那颗雪球托了起来,把另一颗球打碎了。这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刀侠大叫了一声:我靠!球童,你怎么忽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郝奇笑着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啊!他还没说完这句话,不知道谁一个雪球扔了过来正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雪球迸裂,一片雪粘在了他的下巴上,使得他在瞬间变成了圣诞老人。他顺眼看去原来是周安迪扔的,郝奇叫道:好你个小子。便俯下身子抓雪。其实根本不用他来抓雪迎击。郝冲早在一边端起了一大陀雪砸在了周安迪的后背上,周安迪催不及防,险些摔倒在地。这边刀侠看了弯下身子一阵猛刨,雪波澜壮阔的向这郝冲扑去,郝奇看到弟弟遭打,几个雪球就打在了刀侠的脑袋上。四个人一开始是有目标的用雪攻击,可是渐渐的后来乱了起来,也不看是谁了就开始相互攻击,一时间乱作了一团。 风尊的服务员都堵在了门口看着这有趣而美好的场面,一个一个嬉笑着仿佛都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四个人一阵乱打,直到每个人的身上都是雪,一个一个的气喘吁吁的便都停了手,回到了郝冲练球的包间里面!刀侠看到大家都把自己身上的雪打扫了,唯有周安迪没动,便对他说:“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从小受过什么刺激?” 周安迪听出来刀侠说话很直,也不生气,只是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个人的喜好吧!” 刀侠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对大家说:“一会中午都别走了,我请客。” 周安迪不好意思地对刀侠说:“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是很想留下来,可是雪还没有下完,我还要出去走走!” 刀侠听了,这明显的是不给自己面子啊,便拉下了脸! 郝奇看到这里,对周安迪说道:“你今天也就例外一会,刀侠哥请客,好歹的就在这里吧!” 周安迪看了看其他的三个人,笑了笑说道:“说来也是,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难以遇到,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留下来好了!” 刀侠撇着嘴,说道:“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也真是难请!不过你个人十分的有个性,对雪的痴狂我喜欢,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做个兄弟,还是我那句话,人为知己者死,更有何求?” 周安迪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这么好的性情中人,心中不免对他增添了一些敬佩之情! 郝奇看着今天是刀侠来请客,想起来那天在风尊中他和花猫甚是甚是冷淡,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个人本来都是很好的人,又都爱请客,不知道他们两个中间又有什么样的过节?就问刀侠道:“刀哥,你和花猫的事情可以和我们说说吗?我们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些矛盾?究竟是什么矛盾也不是太明白。” 刀侠听到郝奇提起了花猫,脸上变的更加严肃,说道:“这个人我不怎么愿意提起他,就当不认识吧!你以后在我面前最好也不要说出他的名字了。” 郝奇暗中伸了一下舌头,知道花猫可能是刀侠最大的痛楚,那么自己最好也就别再问下去了。 郝冲在一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来看着刀侠说:“刀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爱情有什么看法。” 刀侠不知道郝冲这小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问起来这个问题,便轻轻的摇了摇头,使得自己那八个耳环互相碰撞发出了叮叮的响声,说:“你看见了,这就是我的爱情!” 郝冲惊讶的说:“不错啊,刀哥,这么说你和八个女人有过关系?” 刀侠眨眨自己的眼睛,说道:“你小子还没有你哥哥坏啊,你这次没有猜中,我是失恋了八次!” 郝冲笑着说:“这我就比你高一点点了,我就谈了一次恋爱,就成功了,准确度百分之百!你失恋了八次不也是和八个女人吗?” 刀侠笑着说:“我也只谈了一次恋爱!我在一个女人身上失恋了八次!”他此言一出,另外的三个登时被震呆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儿!而这个男儿就坐在他们的面前。 郝冲继续说:“可怜你这么痴心了。那么你有没有打算放弃她寻找别的目标吗?比如说会打台球的?” 刀侠喝了口可乐,说道:“没用,她就会打,而且还很厉害!” 郝冲吐了吐舌头,在他的心中又一次想起了何梦兰,那个头上带着兰花发卡的女孩子! 刀侠说:“你小子今天没来由的问起了这个问题,想必是你感情上出现了什么危机吧!说出来听听,你不一直听你哥哥的话吗?今天他也在这里,又加上了我和来自西方感情世界的周安迪,大家会商量一下怎么能给你解决解决!” 郝冲连忙说:“没有的事情,我和丽丽的挺好的,一直就是这样,这个我哥哥最是知道的!” 刀侠嘿嘿的笑着,指着他说:“你小子千万别创出了一点名堂,就开始变坏了,到时候老天可不饶你!” 郝冲说:“这是哪里的事,我看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咱们去哪里吃?要不要涮火锅!” 郝奇说道:“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但是千万别花猫和咱们吃火锅,刀哥也陪咱们吃火锅,两个人相同的话,那样就没什么兴趣了!” 刀侠听了,皱着眉毛说道:“哦?花猫和你们一起吃火锅了吗?好,那么咱们就去吃烧烤!就不和他一样!” ★020★ 凶手 风尊里面的这一伙人正要去吃饭,郝奇却接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电话,这个电话是吴澈打来的。吴澈在电话里面劈头盖脸的就问郝奇在捡到那张上面画有星图的纸片时,在纸片的周围还看没看见别的什么东西!要是有的话一定要交给他,只要是交给了他,自己让他干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脱光了衣服在校园里跑上三圈也在所不辞! 郝奇听他这么说,暗暗笑道他要是脱光了衣服裸奔肯定能吸引不少在校女生的追看,在校警逮住了他时,他可以装模作样的说道:“这里是哪里?我是御赐三品带刀护卫!我是不是穿越了?”以此来在校警面前解脱自己的清白。不过这会看他的口气他对这张纸片真的是痴迷上了,可是就怕最后的结果和他痴迷赝品是一个样的,最后终究是一场空白费力气,便笑着说道:“就那张别人随便扔掉的东西也值得你这么注意吗?我当时就捡到了这张纸,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吴澈在电话里面焦急的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也许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这是一张图,应该还配有谶语!那让才完整,才能解释通里面要讲述的事情!我认为这是一个无名的高人所做。你和我说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捡到的这张纸?” 啊?郝奇听了,不觉得一愣。他自己当然知道谶语是什么意思。就是对这张图有所指示的暗语,想起来那天白胡子对自己说这张图需要配合上一些话自己才能看得懂,难道就是这张图的暗语吗?可是当时他说那些话自己一句都没记下。如果自己对吴澈说明了那个白胡子曾经对自己说过话,以吴澈这种性格一定会到御香阁去纠缠白胡子,到时候自己肯定受埋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对吴澈回答说道:“你真能胡思乱想,我是在学校的花园捡到的!” 吴澈在电话的那边点点头,说道好了,就把电话挂了。 郝奇若有所思的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心想吴澈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想知道这张纸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难道他真的在这张叫做星图的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自己要不要将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可是白胡子对自己说的话,自己又怎么应对呢! 郝冲看到郝奇自接了电话之后,竟然是心事重重的,便说:“给你打电话的是不是那个陈瑛啊?” 郝奇猛然听了,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冲笑了笑,说:“是那天情情姐告诉我的,我战胜了金楠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说起你来,都为你这女朋友的事情担忧,不过情情姐说那天在我住的地方吃完了饭,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子走了,她在女宿舍打听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陈瑛!我想就是她了吧,她是不是我未来的嫂子?你终于也有目标了!” 郝奇听了这话,没想到自己的身外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郝冲说的这话弄的郝奇很是不好意思,就直说:“说不上,还没有什么想法?” 旁边的刀侠听了陈瑛这个名字,倒是专注了起来,看着郝奇说:“这个陈瑛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难道她是新星界老板的女儿?你要是和她好上了,还捡了古口市台球界里的一个公主啊!” 郝冲听了拍着大腿,说道:“就是罗汉想收购的新星界吗?一直以来你们都搞不定,看来这回有了我哥哥的帮忙,说不定好办了!” 奇*书*网*w*w*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郝奇听了风尊也要收购新星界,立刻想起来那天自己和陈瑛在御香阁吃饭,那个小古说起来新星界被收购的事情,他的语气之中透漏这冰城收购的希望很大。这件事应该说给大家听。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大家简短的说了。 刀侠听了冰城也想收购新星界,只是笑了笑,说道:“冰城虽然是老二,但是这大家一争起来,惹起了陈文祥的那怪脾气,说不定谁也不能得手,到时候他一改建,把哪里弄成了宾馆也未可知,只是可惜了那些喜爱打球的人了!对了,你还没有说是不是她呢,要是她约你出去的话,你就去找她吧!等有了时间咱们四个再一起吃饭!” 郝奇摇了摇头说:“不是的,刚才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你们也许不认识,他是我的同学叫吴澈!” 刀侠听了,笑了起来,说道:“你还以为这个世界就你一个人呢,你说的那个吴澈我认识,而且他还在风尊出尽了风头。”说罢,把目光转向了郝冲。 郝奇听了很是好奇,问道:“是怎么回事?” 刀侠就把那天卫尊的事情说了,听的郝奇是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吴澈还有这么勇猛的时候。又一想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刚才在电话之中骗了他,不知道他生气起来将会对自己怎样? 刀侠说:“你既然没有事情,那咱们就走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烧烤很好!那服务一条龙,吃喝玩乐全有。” 郝奇听了说道:“你说的不会是黑牛酒城吧!哪里可去不得!” 刀侠笑了笑说:“你以为古口市就只有黑牛酒城了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说完他先到外面把风尊里面的事情基本交代了一下,而后四个人便走出了风尊。这时候雪还没停,碎花漫天,刀侠来到了一辆车的前面打开了车门说道:“你们三个上吧!”这边的三个人上了车,看着这车豪华气派,郝奇就问:“刀哥,这车多少钱?” 刀侠笑了笑,说道:“百十来万吧,可惜不是我的是罗汉的。” 郝冲此时低声的在郝奇耳边说道:“你不知道,罗汉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他把刀侠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我估计罗汉要是死了的话,风尊的这份家业全部都会给刀侠!” 郝奇听了点点头,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怪不得刀侠能够随便开罗汉的车呢,那天在风尊的鱼龙斗之后,罗汉一句话便让刀侠乖乖的把钱还给了花猫,想起来花猫说刀侠学球的时候就是拜的罗汉为师,最后两个人情同父子也并不奇怪。要是到时候罗汉真的能把这份家业给刀侠的话,在古口市的台球界里还真是一段佳话! 刀侠开了车,在茫茫的大雪之中不敢开的太快,郝奇在车里安稳的坐着,看着车窗外面被甩在身后的建筑,想起来那天晚上花猫用他那辆三轮车载着小光郝冲和自己三个去吃涮羊肉,那个情景仍旧是历历在目,同是在雪天,可是一个颠簸的难受,一个确实安稳异常,一个贫穷,一个富有,倒真是两种难以想象的感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可是这就是事实。 不多时候,刀侠就把车停住了,他用手一指窗外,郝奇看见他所指的地方有斗大的三个字:爆龙鲜。刀侠笑着说道:“怎么样?你们有谁来过这里吗?” 三个人都是摇了摇头。 刀侠把车停好,自己在前面先走,另外三个人在后面紧随。 郝奇在刀侠的身后向里面走的时候,就感到了这里的豪华,要说好肥牛是茅坑的话,这里就是高级洗手间。这里的布置先不说,迎接他们的是里面的姑娘既年轻又靓丽,一个个打扮的入时,比明星都不差,简直就是一掐就出水,但凡是进来这里的男人见了这些姑娘,立刻都会变成饿狼。郝奇想这里的商家还真的是能赚钱。都说是食色性也,先用色给你弄个饿的厉害,然后再让你在这里用食来填补,这食物那能填补上色呢,一斤肉够吗?不够,最起码的十斤!郝奇知道今天来到了这里不消费个几千元是实在对不起刀侠!想起来花猫的那顿涮羊肉,这两个有矛盾的人的请客还真是天差地别!这回可他妈的好好的吃上一顿了。 四个人走进来的途中,这里的小姑娘都紧紧的看着四个人,觉得这四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刀侠硬挺,稍显成熟的男人之气,尤其耳朵上的那八只耳环更是触目惊心引人注目。 郝冲俊朗,透着年轻人所具有的非凡的精神,让人看了羡慕无比。 周安迪是混血儿,为东方和西方的优点的结合,给人以无限的神秘! 郝奇眼神之中显出来莫名的气质,浑身上下有股让人说不出来的特别。 在一位身材袅娜,胸部突起的女孩子的引领之下,四个人来到了楼上的一间包间,分定做好。刀侠拿起了襄有金边的菜单对三个人说道:“你们谁点,随便点!” 这三个人里郝冲和刀侠呆的时间最长,他便拿过了菜单看了看,说道:“这么多的肉,是咱们自己烤吗?” 刀侠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咱们叫了,他们给烤完了拿上来,你就随便点吧,不要客气。” 郝冲说道:“先来几串羊肉串!” 刀侠一听笑了,说道:“还是我来吧!”说着拿过了菜单,对旁边的女孩子说道:“这个山鸡肉,这个麻辣野兔,香獐,鹧鸪,还有这个狍子!麂子和野猪肉。行了差不多了!再来点海参和虾,最后弄一个海味全家福,最好快点,大家都喝什么酒?”大家都说喝啤酒就好了。刀侠说那就来十瓶古口炭烧啤。 美丽的小姑娘记录完,转身出去了。刀侠看着周安迪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呢?你吃这些可以吗?要不给你来个牛排!” 周安迪听了笑了笑,说道:“我到中国来了,还吃牛排就有些搞笑了吧。就这些吧!我什么都能吃!”他的话很实在,大家听了都是高兴的一笑。 郝奇看刀侠点这些菜基本上都是山珍野味,不觉得甚是奢华。甚至还有一点腐败,但这完全是对一个大学生来讲,已经是够可以的了,尤其是自己这种靠父母吃饭的人。 菜一道道的上,酒一杯杯的喝,郝奇喝的有点多了想去厕所。在回来的时候他迎面碰见了一个女孩和一个壮实的年轻男人走进了他们对面的包间,他只在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半张脸,他觉得这个女孩子自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他又十分不确定。 刀侠见了郝奇回来之后,只顾吃喝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厕所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郝奇笑着说道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我好像从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又忘了,所以我刚才专心的想这个来着,我怠慢了大家,所以我还是自罚一杯吧! 刀侠听了是止不住了笑了,对他说道:“怪不得女人说男人是坏蛋,我估计你刚才遇见过的女孩肯定和你上过床,所以你才会把人家忘了!” 郝奇笑着说道:“哪能,哪能。”他刚说到猛地听到了对面的房间里出来阵阵的哭声,这声音显然是一个女孩子。 刀侠也听见了,说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在逼良为娼?” 郝冲听了笑道:“这年间还用的着逼吗?” 刀侠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 这时候只听见一个男人用粗重的口气说道:“我不就是让你陪陪我吗?你还老大的不愿意,你以为我给你三百块钱是白给的吗?” 那个女孩子哽咽说道:“你说让我过来陪你喝酒,谁知道你想在这里做那种事情。我把钱还给你,我是来黑牛酒城打球的,不是出卖我自己的肉体的!” 郝奇一听黑牛酒城这四个字,不由得心里面一惊,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前面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那天要和郝冲打球的叫做豆豆的。难道现在在外面的是她吗?有人强逼着她做什么?他想到了这里,便对郝冲说道:“你还记得黑牛酒城的那个叫豆豆的女孩子吗?就是想和你打球的五千块一局的?我怀疑对面的可能就是她!” 郝冲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刀侠听了说道:“五千块一局,要价还真是高,给三百哪干呢?你们兄弟认识吗?要不要出去管一下?” 郝奇想起来那天豆豆那让人惹火的装束,便摇了摇头说道:“想起那天来,看她的打扮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咱们还是算了!” 刀侠说:“我听她的言语之间好像很是不愿意,也许他们强逼也是这样的!” 郝冲知道刀侠喜欢路见不平,可是想起来那天花猫说过黑牛酒城里面除了五大神将之外,还有百十多人的黑牛会,刀侠真的要是多管闲事的话,说不定又闹出来什么乱子,和朗国的恩怨正越来越烈,千万不能再加上一个黑牛会了,便伸手阻止他道:“刀哥,还是安稳一下的好,那种女人不自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怜悯!” 刀侠看了看他,嗯了一声继续喝酒。 这时候又听见外面的那个男人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名字叫做凶手,我是你们黑牛会五大神请来的客人,你还敢在这里怠慢我?” 那个女孩子哽咽着说道:“凶手?凶手!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正在这时,周安迪忽然站起了身子,冲向了外面。他的这个动作把其他的三个人惊呆了,他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出去救人,外面的人难道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竟然如此的冲动。既然他已经出去了,三个人也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跟了出去。 周安迪一脚踢开了那间包间的门,两个人显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人个子很高大,面目有些狰狞,土黄色面皮的人正在看着门口。还有一个女孩子堆坐在椅子上面,半掩饰着自己的面孔哽咽着低声哭泣。郝奇两兄弟看出来那个女孩子正是豆豆。那个男人就是自称为凶手的人。 凶手见了周安迪顿时满脸的怒气,说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呢?” 周安迪淡淡的说道:“放过她吧!”他的语气很是温柔,没有一点震慑力,在这个人的面前显然起不来一点作用。 凶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发现是个混血儿,笑着说道:“杂种,大爷我在这里痛快用你来管我!” 周安迪默默的看着那个人,说道:“你今天最好还是放了她这一回吧!” 凶手走了过来,伸手给了周安迪一拳,这一拳力量出奇的大,他本想这一拳自己对面的混血小子定然倒地,没想到周安迪竟然没有躲,硬硬的吃了他这一拳,却仍旧站在哪里。 刀侠看到了周安迪吃亏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刀,前进一步用刀尖在凶手的肩膀上轻轻一划,将其肩膀上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小口,顺带着刀锋凶手的肩膀上就冲出来一条细小的血流,刀侠至此仍不停手,用刀尖直直的点在了凶手的喉咙上。这一串动作利索连贯,这比他在风尊鱼龙斗时洗牌的手段还要干净。 谁知道被他用刀抵在喉咙上的凶手并没有一点恐惧,原本蜡黄的脸上渐渐的泛出了血红之色,脸上却显露出莫名其妙的兴奋来,他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刀侠竟然笑了起来,说道:“朋友,你这吓唬小孩子的玩意对我可不好使!”说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用指肚抵在了刀口上面,暗中用力想将刀侠的抵在自己喉咙上面的刀移开,他的手指上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些鹅黄色的物质,即使刀侠的刀异常锋利也没有割破! 刀侠的手拿刀时看似很松散没有用力,但是当知道对面的凶手有这个意图的时候,也是笑了笑,说道:“无论是孩子还是老人,每个人可都只有一条命。”他这么说着,用手掌微微一托刀把的末段,刀身不但没有偏离,而且还向前走了几毫米。刀侠此时知道自己的这把刀的厉害,他曾经用这把刀吓退了无数的人,他太熟悉这把刀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将刀**这个人的喉咙,因为自己一项拿捏的很准! 凶手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手指竟然没有推动这把刀,心里面有些吃惊,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说道:“你对我说这些话没用,只有我要人的命,没有人要我的命!”他的眼睛眨了眨,里面顿时出现了许多脏脏的好像小动物的内脏一般的东西,让人和他的眼睛对视一眼就会恶心到死! 这时候这个凶手的包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见到眼前的形式,说道:“这不是风尊的刀侠吗?怎么对我们黑牛会请来的客人感兴趣了?” 刀侠松软的拿着自己手里的刀,用看了这个人一眼,这个人他认识,正是黑牛酒城的鳗鱼,刀侠笑了笑便对他说道:“我刚才听这个人说了对我兄弟说了几句很是不中听的话,有出手打了我兄弟,我只想为我的朋友讨个公道!” 凶手见刀侠这么说,便说道:“恐怕是你们的人多管闲事吧!” 鳗鱼看了看刀侠,又看了看其它的三个人,认出来了郝奇和郝冲,便笑着对他刚才走出来的包间里面说道:“力哥,原来是风尊的刀侠和小天!看来他们和凶手有些误会!” 郝奇听了不觉的有些奇怪,难道里面还有人么?听出来他叫力哥,难道就是黑牛会五大神将的阿力?今天怎么在这里都凑齐了?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间包间里面传出来一阵笑声,然后听见有人说道:“风尊刀侠的名声不小,无论是谁的错鳗鱼你给他们倒个歉,咱们黑牛酒城的人是最讲道理的。” 鳗鱼小声的应了一声,过去对刀侠说道:“刀侠,这件事就过去了吧!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刀侠仍旧没有放下刀对他说:“那你的这位朋友打我兄弟的那拳又该怎么算?” 鳗鱼笑了笑,指着凶手肩膀上的伤口说道:“你这刀也够快了吧!” 刀侠想了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了,难道自己今天还真要插这个人几刀不成?便放下了刀,将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凶手见刀侠把刀撤掉了,问鳗鱼道:“这几个都是谁啊?没想到古口市还有这号人物!我想认识认识!” 鳗鱼笑了笑,说道:“这个人是风尊的刀侠,还有旁边的那个就是办了朗国的渣子和金狮子的小天。” 周安迪看了凶手一眼说道:“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那个女孩子,我还是希望你今天放过她一回。” 刀侠没想到周安迪到这个时候还是坚持着要救这个女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周安迪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今天就是周安迪执意要闹到底的话,他也要奉陪下去。 凶手冷冷的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涂抹了一下自己受伤的伤口,然后将沾有血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把脏脏的眼睛转向了郝冲说道:“今天要我放过他也可以,不过我听说现在那个小天在古口市台球界风头最劲,你要是有胆量的话就在这个周日去黑牛酒城的周末球会与我斗上一杆!我或者还会考虑!” ★021★ 西雅图在哭泣 郝奇在一边看着凶手那又恢复蜡黄的脸和他那脏脏的眼睛,那明显是在挑衅,是在蔑视的挑衅。郝奇看着他的挑衅,又看了看郝冲忽然感觉事情很难办。这个凶手被刀侠轻描淡写般刺伤了肩膀非但没有退步,反而因此更加的兴奋嚣张了起来。没有想到郝冲以前因为冲动做的事情影响会这么大,都说树大招风,一个人若是有点名气了就会惹得别人嫉妒,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如今郝冲自己并没有想招惹事情,这事情竟然来找他了。他现在能为了救下这个不相识的而答应这个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凶手吗?自己觉得他绝不能这么做,自己和他都去过黑牛酒城,亲身的经历了那里的气氛,知道黑牛酒城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己的弟弟不能在进去了。自己现在有必须要阻止他,因为自己是他的哥哥!便暗中向郝冲使用了一个眼色! 郝冲看到了郝奇的眼色,知道哥哥此时是一片好意,哥哥给他的这个眼神让他瞬间的想起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一直为自己操心的丽丽。他心里面便有了顾忌,想到了这里他就淡淡的对凶手说道:“说实话,我对你这个人没有兴趣!” 凶手听见了郝冲的回答,摇了摇头笑着对身边的鳗鱼说道:“我是你们黑牛酒城的客人,可是今天在这里没人给我面子啊!” 鳗鱼赔笑了一下,便叫豆豆过来。豆豆低着头走到了鳗鱼的面前,谁知道鳗鱼竟然抓住了她的头发,重重的扇了她一个耳光,他不大的手掌顿时在豆豆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了一片红痕。豆豆被打了,哭的更加厉害了! 这一切周安迪都看在了眼里,也震惊了他的心,他此时心里面并没有责怪郝冲,他也知道郝冲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如果贸然的接受了他的挑战,迎接郝冲的也许将是无比的危险。他的心中现在开始有点后悔只因一时的冲动出来管这件事了。 凶手看了面前的众人没有任何的反映,继续对鳗鱼说道:“你看看他们看着这么漂亮的姑娘被打,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啊?我以为他们个个都是侠义心肠,原来都是一帮铁石心肠!”他的这些话深深的刺激了刀侠,但是刀侠此时不好拔刀了,因为他知道那个凶手一定有了防备,本来就不弱的人有了防备将更加不好对付! 鳗鱼看见凶手的脸上仍旧没有满意的神色,用力的将豆豆的头发一拉,然后迅速又是一记耳光,豆豆中招一声惨叫,嘴角流出了一丝细小的血流,哭泣着喊道:“我求你别打了!我求求你了!”声音已经走了音让人听了甚是可怜。 郝奇在一边看着鳗鱼对豆豆随意的殴打,他现在仍旧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去黑牛会的时候看见了豆豆那无限妖娆诱惑的身体,当时她是那么的吸引人,随意便能勾起任何男人的欲望。可是现在她就想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一样随意的忍受着别人的侮辱和践踏,但是郝奇的心里现在没有一点同情,因为他知道豆豆也不是一个傻子,在她进黑牛会之前就应该知道那里不是随意就能够进去的地方。她也许就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也许就是一点点的钱,这种女孩子自甘堕落,怎么能够引的人别人来同情? 郝冲在一边看了,却有些心软了下来,想到这件事现在就取决于自己的态度,不禁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回头看着郝奇,希望他能答应自己同意凶手。凶手在一边看到了郝冲在不停的看着郝奇,心里面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面前的这个小天之所以不接受自己的挑战,全是因为他的哥哥在一边干扰所造成的,便笑了笑,低声的说道:“原来如此。”便用眼光看这鳗鱼,示意他继续打! 这个时候,豆豆的哭声更加厉害了,引得周围包间里面的客人都停止了享受和休息,走出了门来观看,但是看见了是在殴打一个女孩子,但是看见了凶手的模样,都有些害怕,便都把头缩了回去!爆龙鲜里面的保安也早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但是他们听说是黑牛会的人,便也停在了拐角处,忽隐忽现的不敢靠前! 鳗鱼知道凶手现在还没有满足,便又拉起了豆豆的头发刚要开打,这时候只听见他的身后有人喊道:“住手,谁他妈的让你在这里打人的?”鳗鱼猛的听了,没有想到这里还真有人能来管他,他回头看去,喊他的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清秀的男孩子。 郝奇这伙人听了叫声,也不由得向那边望去,一个个都大吃了一惊,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澈,他怎么会在这里? 鳗鱼看见了吴澈,冷笑了几声道:“还真有人不知道死活,你不知道我们黑牛会的力量吗?” 吴澈冷笑了两声,说道:“去你妈的黑牛会。”说完一脚就踢在了鳗鱼的背上。鳗鱼没有想到他真敢动手,但是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子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松开了豆豆的头发。豆豆趁机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躲在了一旁。旁边的人看见了都在疑惑她为什么没有跑?豆豆只是在哪里不停的摇头,可能她自己知道她跑也跑不远,或者说她知道自己根本逃出出黑牛会的手心! 在鳗鱼身前站住的凶手也看了吴澈,他的快速出击使得凶手大吃了一惊,也使得他蜡黄的脸上又显现出来兴奋的神色,他把目光转向了吴澈,笑着说道:“又有人来插手这件事了,我今天真的是非常的兴奋!” 吴澈皱着自己秀气的眉毛,说道:“你是谁?那个小子在这里打人是不是全都是你的主意?” 凶手笑道:“是又怎么样?” 吴澈也笑道:“是就好了,今天我是黄瓜加蒜,办你是办定了!”说罢,一脚直踢凶手的下巴。他这招郝冲见过,那天吴澈就是这招闪电般踢断了扁梨的腿,看来这次这个凶手有得受了。谁知道吴澈的这一脚并没有踢到凶手的下巴,而是被凶手那带有鹅黄色的右手抓住了,并且是紧紧的抓住了。凶手的手和吴澈的脚都在暗中的用力,一个想把对方抓的更紧,一个去想挣脱之后继续进攻,谁知道两边都不放松,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刚才凶手用自己的手指来推开刀侠的刀刃已经够惊人的了,这次连吴澈的脚都抓住了,谁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今天在这里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两个人的身后的包间里面出来了,对着凶手说道:“凶手你放手吧!不要再和小孩子玩了!我们黑牛会是最讲道理的了。” 凶手看着刚刚出来的这个人,说道:“阿力你说的也对!这些小孩子是没什么搞头!”说着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众人听了都知道了原本坐在里面指点江山的阿力终于现身了,郝奇看去那是一个年轻人,与走大古口市大街上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差别在于他的眼神之中让人难以接受的力量,他的眼神能够一下子将和他对视的人压垮。郝奇想起来那天在御香阁看到了小古的时候,他的眼神却没有这么凌厉,难道说这五大神将的老五倒是比老四更加厉害?可是他一直坐在了里面明知道外面有刀侠在也不肯出来,他还真的把自己当作古口市台球界里面的神了? 阿力看了大家一眼,说道:“鳗鱼,拉豆豆走!有事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丢黑牛酒城的脸!”倒在地上的鳗鱼得了他的命令,伸手去拉豆豆。 吴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满嘴是血,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一时难以忍受说道:“你们黑牛会有什么了不起,可以随意的打人?” 凶手听了,笑着说道:“我们可以不打啊,只是希望那个小天可以和我斗上一杆球而已,这没什么难的吧!” 吴澈看了郝冲在那里站定了不说一句话,眼神之中满是迟疑,便说道:“郝冲?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害怕黑牛酒城吗?你在风尊里面勇斗金楠的气魄哪里去了!” 郝冲听了吴澈的这两句话正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害怕的人吗?绝对不是。只是哥哥一直在暗示着自己,使得自己对周围的人多了一些顾忌。此时吴澈的这两句话像把尖刀一样一下子划开了自己心里面蒙罩着的顾忌,使得他的心潮又开始澎湃了起来,说实话他在心里面还真想看看眼前的这个面目憎恶的凶手在球台上会有怎样的手段,便瞪着眼睛对着凶手说道:“是不是我答应了和你去黑牛酒城你就放过了这个女孩子?” 凶手笑了笑,说道:“当然,盗亦有道,谁不知道我说的话算数。你只要和我斗球的话,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个女孩子一根手指头!”说完,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嘴里用力的吸食了一下! 郝冲点了点头,看了看郝奇又看了看刀侠,又看了看吴澈和周安迪,又看了看鳗鱼和阿力,最后看了看豆豆和凶手,朗声说道:“好!就在这个星期日,我一定回去黑牛酒城!” 阿力在一边听了拍手笑道:“这样最好,我们在这个星期日等你,到时候都可以看一场好戏了!”凶手也笑了笑,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只给鳗鱼使了个眼色,鳗鱼走到了豆豆的身边,让她回黑牛酒城去,豆豆仓皇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安迪和吴澈,随着鳗鱼的身后走出了爆龙鲜。 五个人望着凶手等人离去的背影,每个人的心始终都没有放下,他们知道那个豆豆一天没有逃离虎口,就预示着一天有危险!刀侠看了看吴澈说道:“你小子从什么地方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出手相救那个女孩子?” 吴澈说:“这个爆龙鲜本来就是我家吴氏集团的产业的一部分!我今天只是饿了想到这里来吃饭,没想到有人竟敢在这里打人!哼!我看见周围的人都畏畏缩缩的不敢管,我不管谁管?”大家一听自然是吃惊不小。 郝奇想起来吴澈若不是这么大的家业在后面支撑着他,他也不可能随意的到处去游玩,花费钱财来买那些赝品!自己只知道他家的吴氏集团,但是没想到这里也是他家地盘,便对他说道:“看来今天我们的这顿饭不用花钱了!” 吴澈听了猛的一把掐住了郝奇的脖子,使得郝奇喘不过气来,他阴着脸对郝奇说:“你说你到底捡没捡到别的东西?我在学校的花园里寻找了半天,差点掉进了冰窟窿里。” 郝奇看着他秀气的脸,他说的前半句语气阴沉能把人吓死,后半句话又滑稽的能把人逗死,郝奇开玩笑的和他说:“你别没来由的痴迷了好不好?怎么弄的和贾宝玉似的动不动就要摔玉,虽然你们都长了一副娘们脸,但是我劝你千万不要学他那一套,最后只能把自己弄傻了!” 吴澈听了,瞪着自己的眼睛放开了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片一把撕碎,看着郝奇说道:“也是,要不是你这么提醒的话,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 郝奇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把那张纸撕了,便吃惊的看着地面,但是一会他便笑着对吴澈说道:“这捡来的东西最好是撕了,也省心了!” 吴澈白了他一眼,对大家说道:“你们吃完饭后想不想洗个澡,我和这里的服务员说了,一会你们自己去就行了,算我请你们的。你们洗完澡之后想叫小姐就随便吧,这里的小姐们质量还是不错的,不过小姐的帐你们得自己付钱,人家出来做生意不容易!你们在她们面前千万不要提我,提我也不会给你们便宜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四个人经过了这场争端,都失去了吃东西的兴趣,看见吴澈走了,就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直接去了浴室。 这是一间豪华的浴室,里面干净的简直都简直了。在浴室最中央的地方一个襄有金边的圆形浴池,池子里水清凌无比,腾腾的热气正四散上来。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无限舒服! 四个人脱光了衣服,都半躺在水池里面,温热的水冲击着身体,都是一时是说不出来的安逸。郝奇看着周安迪的背,发现他的背上竟然有许多的纹身,虽然颜色不同,但是都是雪的形状。那片片的雪花如同依附着他的身体而生长。郝奇原本以为今天在这里的四个人之中,刀侠是最有希望有纹身的,可是没想到是周安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的秘密?今天是个好机会,就让他把他身上的秘密都解答了吧!想到这里郝冲就对周安迪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是这样的冲动?你能不能把缘由对大家说说!” 刀侠和郝冲也看着周安迪,都在想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一时的冲动吗?还是其中更有什么隐情?只等待着他将事情说明白。 周安迪看着大家,想起来自己冲动的做事,若不是刀侠和吴澈出手,最后郝冲答应了凶手的挑衅去黑牛酒城斗球这件事情还完不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在自己来古口市以后见过就贴近的人了,便说道:“今天大家都是这么够意思,我就把藏在我心中的一些事说给大家听,希望你们不要见笑!” 郝奇说:“谁笑话你啊!你有事就说事情啊!别以为你的中文不好就觉得在我们面前献丑了!” 郝冲说:“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刀侠说:“听,听着!” 周安迪底下了头,看了看包裹着自己身体的水,用手轻弹了水面一下,水面顿时荡起了一丝清波,他看着那丝瞬间便消失的波纹叹了口气说道:“我出生在西雅图,那里是地球的另一端,和这里是不同的两个世界,我非常小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好事情,浑浑噩噩的如同一个混球,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长的不一样,我还曾想过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直到我十三岁的时候,我们的邻居换成了一户从中国刚刚过来移民,男主人名字叫做苏络军,女主人叫做卢秋媛,他们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儿叫做苏雪。他们一家搬来的时候我随着父亲去帮忙,看到了苏雪的第一眼时,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如同细丝一般的头发垂到了她的胸前,静静的站立在了她家嫩绿的草坪上面,白嫩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可爱,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国度,在这一课,我觉得她不是苏雪,她是天使。就在这个小女孩子走进了我的生命里的时候。我的世界开始停止了混沌的阶段,我知道我的生命里忽然之间变的充满了色彩,我到现在也猜不透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孩子当时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自从苏雪来到了我的世界里面,我很想尝试着和她说话,哪怕是一句也行,但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我们偶尔的见面之后,互相之间连声招呼也不打,也许看见我和她长的并不一样,所以害怕见到我?我有时候就会对着墙壁无端的怨恨,为什么我既不讨白种人的喜欢,也不讨黄种人的喜欢。 在晴朗的天气里,我总是透过我房间向她家的门口看去,希望她能出现在那里,高兴的玩着什么。那样当她缺少了工具时,我就能拿起工具去帮助她! 在下雨的天气里,我总是透过我房间的窗户看向外面,希望她能够出来玩的时候不小心忘记了带伞,或者是不小心的在雨中跌倒,那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去帮助她,结果就会理所应当的得到她的感谢,那样我们就会在雨中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么的细心,在雨天总是不忘记带伞,打着伞的时候总是小心的看着地面,就这样,我的一切计划最后都成为了计划。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么小的她有着这么浓厚的情感? 事情的发展总是在预料之外,那一年的圣诞夜下了一场雪,我在我家的院子里面堆了一个雪人。可是堆的很失败,面目很是丑陋!就在我面对着这座雪人发呆的时候,在我身后有一个美妙的声音说道:这个雪人还真是有趣。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原来说话的人正是苏雪。我看着她身上那一套红彤彤的圣诞服,说: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谁知道苏雪笑了笑,说:我等待你主动和我说话等的已经太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和你说的,你这个笨蛋?” 郝奇说:“原来真的是青梅竹马啊!我估计又是一对天缘!” 郝冲说:“我和丽丽的故事也比不上啊!” 刀侠说:“捣,捣乱!” 周安迪看了一眼这间包间的顶棚,那上面因为有水蒸气冲击的原因,形成了无数的小水滴,有的水滴的身体太重了,就掉了下来,有的掉在了水池里面,将平静的水面砸出一个小坑来。他看到了水滴最后终于溶解到水面里之后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们两个人就形影不离了,我家的门前有两颗小树,我们把自己的名字都刻在了小树上面,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小树就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那棵树上的名字也变大了,挨靠的更加紧了!就在这恍惚成长的一瞬间,我们经历了很多,现在我依然能记起来很多的画面,我们一起去瞻仰李小龙的墓地,一起去太空针看烟花,一起去面对那场令人难忘的地震!我和大卫学打球的时候她在一边看着,并且学会了说:****!那些或痛苦或开心的画面,如同已经刻在了石壁上面,我想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传来了大卫自杀的消息,我很震惊也很失落,常常望着蓝色的天空止不住的叹息。不过在这些时候,苏雪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和我说起了我们的小时候,说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我心里面的痛苦就减轻了许多。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们两个来到了公园,那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靠在了我的怀里,我抚摩着她柔软的头发,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嘴唇,我心中生出来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想要得到她。” 郝奇说:“哎呀,讲了这么半天,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了,能来点黄的了吧!呵呵!” 郝冲说:“少儿不宜!” 刀侠说:“继,继续!” 郝奇说完了,正要听周安迪讲下文,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直呆呆的看了看郝冲和刀侠,然后伸手一横说道:“等等,我觉得咱们三个现在的说话方式有点怪,怎么那么像那天你们两个在风尊鱼龙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评论的蛤蟆,圈儿和饺子!” 郝冲和刀侠相互看了看,都笑了一起说道:“友情客串,友情客串!” 周安迪听了他们的话甜蜜的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原本都藏在了我内心的最深处,本来是很难开口说出来的,但是毕竟那是使我终生难忘的时刻,这些话在我的心里就好像握在手里面的沙子,我想阻止我自己说出来,但是越想阻止越是阻止不住。那天我搂着她的身体,正要进行最后的战役,但是苏雪却把我阻止住了,她忽然对我说,她并不想这么做,并不是她不喜欢我,也不是她的思想传统,而是她的在她成长的过程之中母亲一在的告诫她这样要这样! 我但是很急切,问她什么时候可以? 她说只能是结婚以后,她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我很无奈,但是我很爱她,也很珍惜她,也就同意了她。” “哦——!” “切!” “什么啊?哎,谁摸我屁股了?” 周安迪面色忽然严肃起来,继续说道:“偶然有一次,我在与几个经常和大卫在一起的球手哪里知道了大卫的死并不是单纯的酒后失意而开枪自杀,而是他在自杀之前和一个绰号叫做幽灵的人赌钱,并且败在了幽灵的手里,这对于一个高傲的球手来说,显然是最大的打击,所以他对自己的球技失去了信心,他最终选择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逃避失去了荣誉的绝望。就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同时,我决心开始寻找到这个叫做幽灵的球手,为了就是要击败他,以偿大卫的遗愿!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在我不懈的寻找之下,终于和幽灵见面了,那是一个满头金发的白种男人,他高大的身材,在嘴里面总是叼着一颗粗粗的雪茄,一呼一吸吞吐烟雾之间,使得他本来粗大的毛孔仿佛又猛然之间扩大了好几倍,仿佛他吐出来的烟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一样!我和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听了很是感兴趣,痛快的答应了我的挑战,我们约定好了赌局将在一家酒吧进行,赌注是三千美元,方式是一局定胜负。 苏雪听我说了要求斗球,死活也不肯让我去,但是由于我年轻气盛,没有在乎她的阻拦,一心想到的就是和幽灵斗球。我难以忘怀那场斗球,那激烈的斗球场面现在让我想起来还为之有些热血沸腾,其中的过程不必详细的说,最后的结果是我赢得了比赛。也许是年轻我太过单纯了,没有想到社会的复杂,没有想到人心的险恶不测,事情是这么的不可预料,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幽灵的脸上曾经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年轻时候的一点点过错都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那一天也很黑,我和苏雪正在海边的港口漫步,看见了海浪开始汹涌,知道就快要下雨了便急忙的往回走。这时候忽然从暗处飞出来一颗子弹,这颗本来是想打中我的子弹,却打中了苏雪!她一声惨叫便倒在了海里,被汹涌的海浪卷走了!” 郝奇皱起了眉! 郝冲闭紧了嘴! 刀侠的耳朵动了动! 周安迪看着莫不作声的三个人,有些哽咽有些悲痛的说道:“我猛地跳进了还来,可是任我怎么抓怎么找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爬上了港口呆呆的看着起伏的海面,我知道她就这样离开了我。我也想死,但是我不能死,我必须回去对雪儿的父母赎罪! 几声闷雷响过,西雅图上空下起了雨。西雅图的雨是那么的无情无意,一滴滴打在了我的身上剧痛无比,仿佛那是一滴滴的硫酸,有几滴雨水落到了我的嘴里,我才感觉这些雨水竟然是咸的,咸的让人难以接受,这些雨滴之中有着浓重的盐,可恨的西雅图在这个时候却专门往我的伤口上面浇着带有盐分的雨,使得本来就痛不欲生的我更加痛苦。 啊!!!我朝着黑色的天空大吼,这一声用尽了我平生的力气,我知道这一声会穿越的很远很远,直到天际。就在我喊了这声以后,谁知道这点点的雨滴竟然变成了雪片,一片片轻盈的落了下来。看着天上落下来的雪片,我猛然醒悟原来的雨水并不是在故意往我的伤口上面撒盐,而是西雅图在哭泣,他是在为我的雪儿流泪。他也知道我最亲爱的雪离我而去。它的泪也流尽了,却想用这无数的雪来补偿我! 可是这补偿真的能够填补我心里面的空白吗? 不能,永远不能! 我不想要它的同情怜悯,我只想要回我的雪儿!” 周安迪说到这里忽然发疯了一般用自己的后背猛的撞击着浴池坚硬的边沿,同时用力的用自己的双手拍打着水面,浴池里面的水激射起来一段段的水箭,这些水箭打到了周安迪的身上,也打在了其他三个人的脸上。郝奇和郝冲兄弟看了都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如此的痛苦。 刀侠却一把搂住了周安迪的肩膀,使他能够冷静下来。因为刀侠知道他这样的毁坏自己的身体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就是他把自己撞死了,也不会发生任何奇迹! 周安迪被刀侠搂紧了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放声的痛哭,这声音如同一股巨大的核爆冲击波,瞬间便把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震碎了。周安迪释放了好一阵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痛哭,而后惨惨的笑了笑对刀侠说:“你放心我的心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再大的撞击也我不能使我有丝毫的疼痛!也许我只是太孤独了!” 刀侠看着他深陷的双眼说道:“你在这里将不会再孤独了,从今天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022★ 鬼椅 郝奇这几天一直被周安迪的故事所感染,周安迪在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之前一直要求大家不要见笑,每个人听了他的故事后非但没有见笑,一个一个心里面都是沉沉的仿佛遭到了冰雹的砸似的想哭。都问他在那天之后有没有继续的寻找过苏雪。周安迪摇了摇头,说整整的找了一年的时间,我才相信她确实已经消失在了太平洋里。周安迪因为苏雪的离去又难以面对她的父母一直痛苦不已,他好几次想死。他父亲看了疼在了心里便劝周安迪离开了西雅图,来到了古口市,这样不但可以忘记以前的事情。而且还可以照顾他的爷爷奶奶。 周安迪从苏雪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动自己的球杆和人打过球,虽然他仍旧随身携带着自己的那根球杆,但是他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拿出来看看,看着球杆回忆这他许多的往事!有快乐的也有伤心的。他经历的这些事情会永远提醒着还在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的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过好每一天。 郝奇自己在这几天了也没有见到陈瑛,说实话他自己的心里面还真有一些想她,只不过自己这几次主动的约她出来都以失败告终,其原因不是她全天有课,就是她全天有课或者还是她全天有课。郝奇每次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想问她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上课。如果她能告诉自己,自己就可以到她们的教室外面偷窥。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自己对他的感觉究竟如何?什么事情都不能冲动的去做,也许只凭着白胡子的一句天缘和几次偶然的相遇还不足以把两个人拉在一起。小光提醒了郝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自己怎么一直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自己还没有考虑和陈瑛究竟要发展到何种关系? 郝奇一想算了,今天就不给她打电话吧,最后还是自己开始的那种想法,顺其自然吧。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趣,旋转一圈之后便又回到了原点。他叹了一口起独自来到校门外一个熟悉的小饭店,他想自己喝几杯,也许人的心理面一有了什么事情,无论是兴奋还是颓唐,总喜欢喝几杯。他最近手头有些紧,不敢大花就只叫了一个小菜和一瓶啤酒,想自己安静下来慢慢喝,顺便思考一些事情。 “好哥!”有人叫自己。郝奇正想把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猛然听了这一声叫,差点从椅子上面掉下来,他知道世界上没有别人能这么叫自己,只有那个手腕上面又一把锁的人———君子。 君子坐在了郝奇的对面,展开了满脸的笑容。他长得很漂亮,这一笑又加重了他的孩子气,只见君子嘻嘻笑着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呢?我正在你们学校门口,没想到看见了你,我就一直跟了来。” 郝奇看着他,想起来上次两个人相遇之时,君子一心要请自己吃饭,因为事情错过了就二话没说让服务员再拿来了一个杯,给君子倒了一杯酒,说:“什么也别说了,我看咱们两个总是有缘,喝吧!” 君子却用手阻挡着说:“我不会喝,喝点就醉。” 郝奇有点气,心想就这样还想请我吃饭呢?就说:“让你喝你就喝吧,借钱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推三阻四的。” 君子体听了这话,只好把杯拿过来,喝了一小口,说:“还说呢,我今天是来还你钱的,顺便还想请你吃顿饭,服务员,过来,再来几个菜。” 郝奇现在终于弄明白了,他今天是要请自己,顺便还钱。这小子还算不错。今天就好好的吃他一顿。君子挥手又要了几个硬菜,拿起了一瓶啤酒对郝奇说:“好哥,上回说请你,你说你没有时间,这咱们两个终于能在一起了,为了你给我的恩情,来,我首先敬你一瓶。”说完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一旁,拿起来一整瓶。 郝奇不由的吃了一惊,这小子还真猛,本想阻止他,哪知道他说完了就把酒瓶的口子塞进了嘴里,像开水龙头一样把酒放进了肚子。郝奇心中叫道:你不是说你不能喝吗?怎么开始就来整瓶的? 君子灌进了这瓶啤酒,将瓶子往旁边一扔,又拿起了一瓶,说道:“我和好哥你见面很多次了,一二再的讨饶你,我知道我使得你心烦了,都是我的过错,那么我再来敬你一瓶!”说完,又使出了嘴对嘴的手段,一口气的把这瓶子又灌了进去。 郝奇说道:“你别这样了!你年纪小点?注意自己的身体!” 君子看了看郝奇,笑着说道:“好哥,你我都是年轻人,你怎么说这话,年轻人就是要敢作敢为,嚣张无敌,来,更何况你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今天就把这就当做水来喝了!来,我再敬你一瓶!”说完,拿起了一瓶,用牙齿将盖子咬飞,用了招瓶底朝天,一整瓶酒就涌进了他的喉咙,只听的格格几声全部的酒流进了他的肚子。 郝奇摇了摇头,知道他这种喝法最容易醉,他这样喝,自己就不要这样喝了。自己得留点底,一会他要是醉了,两个人好有一个清醒的处理后事! 君子说着说着就是一瓶,说着说着就是一瓶,不多时,六瓶已经下去了,郝奇看他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也许他真是海量?君子看着郝奇,郝奇的心中却想的都是自己和陈瑛的事情,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君子看着郝奇的脸说:“好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么不开心?” 郝奇摇摇头说道:“没有!”他觉得这种男女之事最难说出口! 君子大笑了起来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你我这样的虎狼年龄,一定女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失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你就放宽心吧!女人有什么不好办的,一会你我吃完了,我到网上给你一扫,一大片的女人随你挑,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 郝奇听到他此时的样子和说话的口气知道他已经醉了,原来一个人喝酒的时候,要是醉的明显的特征并不一定是脸上变了颜色,郝奇就说:“什么失恋?我连女朋友还没有呢!” 君子仿佛很吃惊的说道:“这么说,你连女朋友还没有吗?像你这样的好人没有一个**的女朋友,简直就是苍天无眼!那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作个媒人,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实话实说,我要给你介绍的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是一个**,也是一个这个天底下心地最好的人。” 郝奇知道他可能是在喝多了在说笑,一个人要是喝多了很可能喜欢说大话,就说:“我看还是算了吧!” 君子看见郝奇又笑了,以为他开始笑话自己,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郝奇说道:“你人这么好,从见你的那天起,我就把你当了哥哥了,我要给你介绍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若不是我真的认为你好,把你当作自己的兄弟,就算是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把她介绍给你的。” 郝奇看着他竟然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透着极其的认真,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他好像就会自杀一样,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试探性的说道:“你把她说的这么好,究竟她是谁啊?” 君子说:“我姐。” 郝奇看着他,笑了出来,他想不出来他姐姐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这个君子此时显然是醉的不轻了,自己不如暂时先安稳他,说不定这件事在他酒醒之后就会忘的一干二净了,就应付性的说:“好吧,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君子说道:“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再说我姐姐可是百里挑一的人,你刚才同意了,就不能改了啊。我可要专心给你们做媒了。” 郝奇但是一想君子也是酒后之言,等到睡上一觉也许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也有可能,此时看着他苦笑道:“我自己单方面同意什么了?算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咱们喝酒是真的。” 君子听了郝奇的话很是高兴,便和他喝了起来。两个人总共叫了十瓶啤酒,君子喝了八瓶,郝奇喝了两瓶,看着盘中的菜已经光了,君子大着舌头叫了服务员道:付钱,结账,埋单,他醉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服务员过了来,拿单子给他,说:“一百五。” 君子掏出了钱包,看了看自己的钱,对郝奇说道:“好哥,差点钱。” 郝奇只喝了两瓶,一点酒意都没有,就说:“差多少?” 君子说:“一百三十五!” 郝奇听到了他这句话不亚似五雷轰顶,胸中无名的怒火就越烧越旺,不过一会便安静了下来,心想谁人自己和他喝酒呢?谁让他是君子呢?谁让自己是郝奇呢?自己真是活该!无奈之下最后还是自己结了帐。结账之后郝奇把君子搀扶着扔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司机问:“到哪里去?”君子说道:“天武路!”郝奇看着走远的出租车,暗骂自己今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让他忽然想打墙几拳!虽然说两瓶啤酒对郝奇来说简直就是淡水,但是那毕竟还是酒。郝奇看着马路打了个哈欠,不觉的就有些困意上来了,便缓慢的移回宿舍去睡觉。 睡觉的时候郝奇在梦里接到了陈瑛却打来的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吧!这忽如其来的相邀让郝奇的心里面不知道为何有些欣喜若狂,高兴的掉在了床下。郝奇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有受伤,却又看见手机也掉在了地上,他拿起手机来一看,上面还显示着陈瑛的电话号码,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才明白这通电话原来不是梦! 傍晚的时候,郝奇和陈瑛迎着晚霞的余辉,落日的余温,餐厅的余烟,地上的余雪在宿舍楼底下见面了。郝奇看着陈瑛,忽然发现她今天好像刻意的打扮了一番,轻轻的打了一点眼影,唇上也涂上了一点淡彩湿湿的很是诱人,不过眉毛还是那么粗头发还是那么短。比起那天在新星界时可是更加的出色漂亮了。郝奇看着不知不觉的竟然有些看呆了,两人对视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问她:“你为什么要和我吃饭?”他问完之后才知道这个问题傻的可以! 陈瑛笑着说:“上次我没有请成了,今天晚上再请你一次,就我们两个人总不会再被人打扰到了吧!”郝奇笑了笑,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自己还想了半天,便放开了说能去哪里呢?总不能再去御香阁了吧!自己想起来爆龙鲜,但是那里太贵了,不能让陈瑛太破费了。陈瑛听了也有些为难,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个人正想着,段杰忽然来了电话,要郝奇去他哪里,他说今天晚上有好东西请他吃,让他吃的好,看的好。郝奇听了顿时眼前一亮,拉着陈瑛就往段杰的家的方向走去。陈瑛猛的见他这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难道你有了好的去处了吗?你这是要去哪里?” 郝奇神秘的朝她笑了笑,说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陈瑛看了郝奇的笑,忽然觉得心里十分没底! 两个人来到了段杰家时,不觉间天已经黑了。陈瑛看着黑暗之中这间低矮的房子,显得又是阴冷又是寒酸,又小又不安全。心想这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是不是郝奇在骗自己? 郝奇看出了她的神情,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地方?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咱们就出去吧,再找别的一家!” 陈瑛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这么看我,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也住这样的房子吗?我们一家三口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那时候我每天夜里可以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妈妈,听着妈妈的心跳声入睡,想起来那时候却比现在温暖。可是你说要到这里吃东西,我还真的想不出来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郝奇听了她的话,忽然有一些莫名的感动。 段杰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便走了出来,看见郝奇和一个女孩子进来了。那个女孩子眉宇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英气,不觉的心中甚是喜欢。又看她是和郝奇一起来的,就以为是郝奇的女朋友,便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 陈瑛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摆设,不由得惊叫了起来,说道:“没想到这里和我小时候的家那么的像!” 郝奇笑了笑,看着桌子对面的段杰问道:“今天你叫我来,我们一起来了,到底有什么好吃的?我饿坏了!我们都等着尝你的手艺呢!” 段杰说:“你怎么称呼呢?没大没小的怎么连个师傅也不叫。” 郝奇心里面想起来那天自己拜他为师纯属是心悦诚服,就说道:“是,师傅,不知道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吩咐。” 段杰听了笑了笑显得十分满意,说道:“吃倒是不忙,一会让你吃好喝好,我先和你说件事,有人要买我爸坐过的那把椅子。”说完手指了指陈瑛身边的那张段杰父亲留下来的椅子。 郝奇看不出来那张椅子有什么好,只是知道它对段杰来说那是有有着非凡的意义,自己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人要买那把破椅子,就迎合着说道:“那可不能卖,那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念想。这外国人懂得个屁啊。” 段杰低头说:“说是这么说,可是人家出得价钱高啊?你猜猜你人给多少钱?” 郝奇想了想那个外国人是不是神经了,能买这把椅子就不错了还能给高价钱?自己又看了看那把椅子看那木料,也就值三十块。质地嘛还算结实,能值十五块,已经坐得不成样子了,减去磨损费二十一块八毛二,掰着自己的手指算了算,说:“也就二十三块一毛八。” 段杰笑着说:“你小子什么算法,还有零有整的,跟你说吧,人家出十万。” 郝奇和陈瑛听了,都是吃了一惊。郝奇吐了吐舌头,说道:“要买那个不是日本人吧。”郝奇知道日元总是按照万来花才这么说的。 段杰说:“是美国人,他出十万美元,有花生豆头像的那种。” 郝奇吓得几乎昏了过去,说:“是华盛顿吧!为什么给那么多钱?” 段杰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指着郝奇说道:“说你是什么大学生?简直是个狗屁,还是我把其中的缘由说给你听吧,这是我小时候我爸给就我过的一个故事: 这是明朝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古口市还很小也并不叫做古口,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这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居住,其中有一户王财主,家里钱财万贯,奴婢成群。只是平生只有一件憾事,就是没有子嗣。看着已经年近四十了,心中越发着急便四处烧香拜佛。也许是上天感动,王夫人有了身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就在王夫人即将临盆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自己卧房的门开了,进来了两个生的极其丑陋的妖怪,其中一个长了一张猪脸,血盆大口,牙齿稀疏而尖利。他喘气的声音如同山响。另一个的头部已经有些溃烂了,无数的虫子正在他的头上攀爬。就是这么两个吓人的妖怪,他们的手里却托着一个可爱的婴儿。那婴儿浑身粉白,在两个妖怪的手中却一点恐惧也没有。 那两个妖怪进门之后,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王夫人,猪头的妖怪低头对那个小婴儿说道:“妹子,你今天转身为人,等你阳寿尽了,经历完此劫难,我们七妖再相聚。只要我们七妖再相聚。到时候,一定搅得神界再不能安宁。” 那小婴儿听了,双手竟然拍了拍仿佛满是高兴。 那个烂脸的妖怪见了,也是十分高兴,说道:“只等着我们相聚的那天了,你去吧!”说罢,两个妖怪走到了王夫人的身边,用手将小婴儿一推,那婴儿弹跳着落进了王夫人的肚子。两个妖怪见事情已成,互相看了一眼,一转身便消失了。 王夫人看着两个妖怪走了之后,便觉得肚子一痛,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是女儿。王员外也高兴至极,给这个女婴取名叫做小娟。 就在小娟百天的那天,王员外的府上来了一个和尚,看那和尚已经年纪不轻了。那和尚进门之后便对王员外说道:“你这女儿本是个妖怪转世,乃是七妖之一,日后必定祸害家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养她了!” 王员外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说我这小女是妖怪,那么你是知晓古今来世了,那你在我内人刚刚有孕的时候怎么不来。偏偏赶在我小女百天之时来,是不是就想骗几个钱财。你是出家之人,想要化缘的话,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 和尚惭愧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七个妖怪竟然有法力脱胎转世,你这女儿百天之后才显露出妖气来。我寻着这妖气而来的!” 王员外老来得女,疼爱还来不及呢!哪里肯听和尚的话,就将和尚奚落了一番,赶出了自己的家门。此后岁月如梭,这小娟姑娘渐渐的长大了,生的是格外的秀丽。王员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当下思量是时候要给小娟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了。谁知道这只是王员外的一项情愿。他哪知小娟在私底下早已于员外家的小木匠以身相许,私定终身了。王员外得知了这件事,顿时大怒。便将小木匠赶出了家门。又在媒人的牵引之下决定将小娟强嫁给了县令的儿子。 小娟嫁给了县令的儿子之后,小木匠终日无所事事,又被情被情所困,常常的到县令公子居住的地方转悠,希望能看见朝思暮想的小娟。 县令的儿子娶了小娟之后,得知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便每日虐打于她。小娟的惨惨的哭声直传到了院子外面。这声音恰巧被正在外面的小木匠听了,他听见了小娟遭到了如此的虐待,心里面说不出来的难受,便下定了狠心,在一个风高夜黑的夜里,拿了一把锋利的斧子跳进了县令儿子的家中,将县令的儿子杀了。他和小娟正要逃,却没有逃出去。被人抓住之后打进了死牢,只等着秋天一到便斩首! 那知道这个县令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他看儿子死了心中起了报复之心,看到了小娟和小木匠已经定为了死罪还不满足。他心想王员外你的女儿连同奸夫杀了我的儿子,我就将你们家一起杀了给我的儿子报仇。便命人装扮成土匪,夜里袭击了王员外家,将两个老人杀了,并将钱财悉数卷走。 身在死牢之中的小娟听到了父母被杀的消息,顿时痛不欲生,想起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如今遭到了这莫名的祸事,其中都是自己所造成,便没有等到秋天就在死牢里面撞墙而死了。谁知道小娟死不多时竟然又活了过来。她这一活过来可非同小可,刹时阴风阵阵,黑云翻滚,六个不同的妖怪从天而降,七妖重相聚,要大开杀戒。谁知这重新成为妖怪的小娟经历了这一番尘世,心中早已有了情感。看着自己的父母遭受了横祸而死,家人甚是痛苦,若是七妖大开杀戒,那么不知道有所少人会陷入苦痛之中。便劝解剩下的六个妖怪停止这场杀戮。 那六个妖怪没有经历过感情,那里还听她的,见她变了心,也就不管她了。便就冲进了县城。仍旧要杀人。就在这就千钧一发紧急的时刻,那个和尚出现了,和那六个妖怪开始斗法。哎呀!直杀得天昏地暗地暗天昏。终于将那六个妖怪击败,准备将他们灭杀。 这时候,小娟却站了出来,央求和尚道:“我作为妖怪时与这六个人的感情深及海底,我恳请仙僧你饶他们一命。若是你执意要杀他们,就连同现已成为妖身的小娟一起杀了吧!” 和尚看到了这个场景,眼望苍天长叹一声,说道:“上天当有好生之德,你们虽然是妖怪但是也是生灵,尤其是小娟在红尘之中遭遇了这一番故事,心中已经是有了人情。但是你们始终是妖怪,身体之中藏有妖性,那么我就现把你们的法力修为抽走一些,将小娟的父母救活。而后再把你们先封住,让你们在里面思考自己的得与失,你们说怎么样?” 小娟说道:“小娟现在已经是妖身了,希望用我们七人的力量救活我的父母以后,我也能随同六位一起参悟!” 六个妖怪看到了小娟在关键的时刻为自己挺身而出,不觉的心中也都有了一些感动,便答应了和尚的要求。先是每个人贡献出了一部分法力将王员外救活。 和尚看着这七个妖怪都心悦诚服的,就将这七个妖怪都封印在了一个树中,命为七妖鬼树!” 陈瑛听到了这里,疑惑的说道:“七个妖怪都被抓了,这个故事也该完了吧!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把椅子什么事啊!” 段杰笑了笑,继续说道:“小姑娘你别急啊,听着。若干年后,一家财主要盖房子要选木料,上好的木材他看不上眼,偏偏的看中了这棵七妖鬼树,就叫人拿上了家什上山去砍。他的家丁之中有人听说了前面的故事,便劝阻这个财主不要去砍。财主不听,还是让人砍了结果一斧子下去,直砍的树的伤口处滋滋冒血,但是财主贪得无厌终究还是给砍了,用在了房屋的建筑之中,谁知道,房子盖好的当天中午就烧起了大火。财主的整套房子被烧的一干二净,家中的人也死了十之七八。唯独剩下这七妖鬼树的一段木料。 这时候,那个和尚又出现了,望着废墟堆里面的那根七妖鬼树叹道:“那天我将你们封在树里,留下你们的一条性命,乃是同情小娟生了恻隐之心,没想到你们的妖性现在还是这么强烈,没有参透领悟。看来今天我若是不灭了你们,还还会引起来更多的麻烦的事情!”说完施展法术,祭起三味真火就要将那段七妖鬼树烧掉,使得七妖永世不能超生。 在树木之中的七妖听了,便祈求和尚道:“我们也是生灵,修行百年修成了人形也是不易,再说这场大火也不是我们的过错,缘由都是那老财主贪心。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年来,我们在这棵树里苦苦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终于明白了。从此后我们七妖诚心诚意的愿意改邪归正,听命于有德之人!” 和尚眼望苍天,掐指一算,淡淡的说道:“看来也是上天允你们不灭,你们既然答应了我要改邪归正就一定要做到。我先将你们用作正途,若是你们能遇到得才善用的人,你们在出来帮他立功不迟。”说完施起了法术,将那颗七妖鬼树做成了一把椅子。从此以后,这把椅子几经辗转,流落到无数的人家,都是供人安坐。那木中的七妖也恭恭敬敬的只等着遇到得才善用的人,只要这个人一出现,他们就能出来。” 段杰说道这里这个故事也就算讲完了,哪知道他忽然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低声细语的对郝奇和陈瑛说道:“你们知道吗?我现在所得到的就是当日和尚制造的那一把椅子了。在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隐约的听到椅子里面传说来淡淡的人语之声,就是那七个妖怪在说话!他们有可能随时都会出来!” 郝奇和陈瑛听了两个人都是脊梁骨发冷汗毛炸竖。郝奇几乎颤抖着说道:“怎么这么吓人?你就知道胡说八道来吓唬我们两个,想必这故事也是你爸在你小的时候专门吓唬你的,你看看这个故事,里面有什么?什么父母的养育之情了,爱情了,报恩了都一应俱全,分明是教育孩子的聊斋故事。哈哈我可不信。你说我们是大学生不懂得这些,可是我觉的是不是大学生和这把鬼椅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段杰看了他们两个的神情哈哈大笑,转脸说道:“啊?什么鬼椅?你瞎给起什么名字!这个故事真不真假不假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这椅子是明朝的东西,是一件珍贵的古董无疑了,要不老外为什么要买?你知道当初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和我哥哥们抢别的,单单就要了这把椅子,只有我才知道这椅子的珍贵。” 郝奇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使自己在那个故事中放松下来,说道:“那你怎么不卖啊,卖了弄个好房子了,何必还在这寒窑苦房里面忍受着这冰冷的冬天。” 段杰说:“你小子知道个屁,这到底是我爸爸留下来的东西啊。我能说卖就卖吗?何况也许这把椅子还不止这个数,我要是卖了人家一倒手卖个一百来万,我不是亏大了!这椅子是要一代代的往下传的!” 郝奇想想也是,段杰现在把这把椅子看作了父亲的化身,不卖是应当的,卖了才是不肖之子。他想到这里忽然满心的疑惑,说:“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不怕我那天偷了去给卖了?” 段杰说:“你是我的徒弟,虽然你心底可能没有我这个师傅,但是你是我徒弟的大局已定,又陪我喝酒吃肉。还记得那天你和我一起喝醉了吗?你不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是你给了我这个夜晚!若是哪天我死了,周围的邻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是把着椅子烧了怎么办?或者是五块钱给卖了?” 陈瑛在一旁听出来段杰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死了他希望能把这张椅子传给郝奇,就疑惑的问道:“段叔叔,难道你就没有子女吗?” 段杰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有一个的,但是现在就算没有了。我现在有了郝奇这个徒弟,我谁也不想要了。况且郝奇拜我为师的时候也是三跪九叩的行了大礼,我作为师傅就应该像一个师傅的样子给他一些东西才好!我本身家穷人丑,没有什么好东西贵东西,只有把世代相传的东西给他了!” 郝奇现在才明白段杰为什么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关于这把椅子的来历,原来是想将这把椅子交给自己,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没有刚到这里片刻的陈瑛听的明白,真是当局者迷。不过自己真的不怎么喜欢那把椅子,何况这椅子身上还带着这么强烈的鬼怪色彩,让人一看这把椅子就不寒而栗。可是既然段杰把事情说清楚了,自己终究是要表个态的,他就说道:“好了好了,你我也是有缘了,送不送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再说你现在就是把这张椅子给我,我现在也没有自己的房子,也不能拿到宿舍里面啊。还是先在你这里放着吧!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咱们是不是能吃好吃的了!我们两个可是迫不及待了!” 段杰看着郝奇说道:“这把椅子你想要也好,不想要也好,我都决定给了。不过既然你现在是这么想的也好,那就先把这张椅子放在我这里,就算我给你保管。如果哪天你想拿你就拿走。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了,今天晚上的盛宴就开始吧,我给你们做道绝世好菜,叫做醉龙游海。保证你们俩吃的爽!”说罢便出了屋去大展拳脚。 陈瑛看着段杰的背影,根本就不相信他这个修鞋的能作出来什么好菜来!郝奇看见了她的表情,猜测出来了她的心思,便把段杰的境况简单的说了一遍,说起他弄的枣子,逍遥二仙的味道最是鲜美,想必今天这醉龙游海也错不了!陈瑛听了顿时来了兴趣,不过她更加感兴趣的是段杰怎么就喜欢郝奇这样的人,非要把那把夹杂了众多传说的椅子给他! 段杰在外面忙了一阵之后端上来一个大盆,他把这个大盆放在了桌子上面,立刻腾腾的热气就四散开来。 郝奇看了眼那个盆子,就是那天他俩吃狗肉的盆子,不禁心想是不是段杰这里是不是就只有这么一个盆啊,如今两个人的关系更深了一步,哪天买点餐具给他。郝奇再往盆中看去,白花花的一条龙,大概有手腕子粗,有头有尾,有角有爪,活灵活现的摆在盆里,龙身子低下是一片热汤,正冒着白气,香味登时迎面而来。 段杰拿了碗筷,酒杯之后,便让郝奇和陈瑛俩个人尝尝。郝奇尝了一块,那肉入口滑溜,又香又嫩,中间又有些淡淡的酒香,甚是爽口。只可惜肉里面有些粗粗的刺甚是碍事!。陈瑛也吃了一块,说:“真好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段杰听了别人的夸奖自然也是高兴,条理分明的说道:“这条龙的整身是一条大鳝鱼,活着的时候,便放在酒里泡着,等它喝足了酒,晕头晕脑还有知觉的时候将它从酒中拿出来,然后趁机快速的斩去尾巴,除掉内脏,剥光皮,然后将它放在锅里面蒸,蒸的时候要把鳝鱼的头露出来,因为它此时还是活的。等蒸熟了身子以后,再将它的头斩掉留着另作它用,配上我用白萝卜雕刻成的龙头和龙爪子放在大盆里。在制作龙的同时,熬上一锅用海鲜的下脚料外加我配置的中草药做成的汤。等龙成了以后,将熬好的汤汁浇注上去,使得这条龙外酥里嫩,那么这道菜就成了!” 陈瑛听了这道菜的过程竟然是如此的复杂,便称赞道:“段叔,没想到你的手这么巧。” 段杰笑着说道:“一般一般了,我只赞叹人的手真是奇妙,什么都能干,比如修鞋,写字,做菜,哪个行业不用手?人只有把手练巧了,才能成事。”郝奇听了想起了他这三样无不精通,心中无比的佩服,现在要是谁还瞧不起他,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三个人边吃边聊,好吃的东西最是被吃的很快,只一会功夫三个人便酒足饭饱,陈瑛和郝奇吃的也是相当满意,都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坐着和段杰说闲话。 段杰说:“你知道你们刚才吃的这条龙是用什么做的吗?” 郝奇说:“你不是说了么,是鳝鱼。” 段杰说:“我哪有钱买什么鳝鱼。” 陈瑛说:“那究竟是什么捏?” 段杰拿着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我今天早上,翻弄院子里面的东西,在一块石头下面发现了一条冬眠的蛇,你们知道,这冬眠的蛇最肥,好家伙,赶上手腕子粗了……”郝奇和陈瑛听了都是满脸的惊异,一时张口想吐。但是回想起来那醉龙的美味又觉得实在是舍不得。 ★023★ 人肉赌注 冬天的夜晚怎么看上去都没有夏天的夜美丽,虽然有白色的雪堆积在世界的各处,这些雪迎着路灯的温软的灯光改变了自己的颜色,使得人们有一些分辨不清楚他们还是不是雪。空气之中的冷气使得人们开始逃避着室外的温度,努力的隐藏在自己的空间里静静的享受着暖室的温存,使得每个人都成了嫩嫩的幼苗,在这寒波铺卷的天地之间没有一点抵抗力。就是在这样的夜晚中郝奇和陈瑛离开了段杰的家正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陈瑛用于光不停的打量着郝奇。郝奇早就看见了但是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陈瑛忽然说道:“我们上完了这一阵课,明天就开始休息了,我要去外地几天!” 郝奇点点了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自己的心里马上有些失落,自己的意识他知道这几天就看不到她了。几天的时间说短的时候很短,人的一生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几天,都像流星一般逝去。可是有时候几天的时间又显得是恼人的漫长,度过几天就好像过了几年,不知道陈瑛离开的这几天会是什么样子? 陈瑛低头走了几步,用责怪的口气对郝奇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干什么去啊?” 郝奇看了看她淡淡的笑了说道:“想必你是有什么事情,你要是没事情的干什么要离开?” 陈瑛也笑了笑,说道:“你说真有缘分这么回事吗?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想得我有些头痛了都!” 郝奇知道她现在可能还在想着白胡子说过的话,这都已经过了有些时间了,是不是女孩子的心里特别的容易存贮事情?一天得不到答案她们就把事情放在心里面一天,像系了一个死疙瘩一样松也松不开?他想到这里便对陈瑛说:“我想这其中的玄妙就如同段杰说的那把鬼椅上面的传说一样吧!还有那个白胡子说的星图和八星坐命,我觉得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陈瑛听了忽然冷下了脸说:“你不觉得你说了这么多不都是屁话吗等于没说,我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郝奇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大问题,答案是要自己寻找的。你看我和段杰,不就是缘分么?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确定的答案啊!” 陈瑛生气的说:“我只想得到你确定的回答,你怎么老是逃避?说什么段杰乱七八糟的,我看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人!” 郝奇说:“我没有逃避啊。说起来缘份这件事,我可以给你说件事。原来在高中的时候,我总去一个医院的厕所,每次都可以看见一个老头也去,就在我旁边蹲,如此整整半年都见面,也不知道姓名啊。你看了常见面的人不一定有缘,不常见面的人有缘也不一定!” 陈瑛是又气又笑,说:“你真恶心,这怎么能是一回事?不过没想到和我一起走的是你。”她这句话好像更有深意,但是郝奇却没有能听懂。 忽然一阵微风刮过,吹起了漫天的冰花冷晶晶的落在了人的脸上,一刻便渗入皮肤融化的无影无踪。郝奇问陈瑛冷不冷,她摇摇头,漠然的看着前面。郝奇看见她的眼中黯淡无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想说上几句话,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没有话题的话题最难受。 陈瑛说你站住好吗?郝奇呆呆的站在了那里。谁知道陈瑛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放声的哭了起来。郝奇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竟然越哭越伤心,心中不忍推开她,便用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如同美酒一般让人沉醉,心里面也像是被醉倒了一般,柔声说:“怎么了?有什么伤心的事情?” 陈瑛挣脱开了,对着郝奇只说了一句走吧,也没有给他一个正面的答案。便头也不会的向前面走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郝奇满心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事实上并不是这回事。 郝奇在宿舍楼底下和陈瑛默默的分手后回到了自己宿舍,却见小光正把宿舍里悬挂的一副日历一下子撕去了好几页。便好奇的问他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一下子撕去了那么多! 小光晃了晃青光的脑袋说道:“这日历好久也没撕了,明天是星期日了。”郝奇听他这么说,有些吃惊明天就是星期日了,那是郝冲和那个黑牛会请来的凶手斗球的日子。在爆龙鲜郝冲当应凶手的挑衅时的画面还在眼前,自己一直以来以为这个日子会遥遥无期呢。谁想到瞬间便来到了。还是那句话,明天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谁也不知道! 星期日的上午,郝奇所在的班级莫名其妙的被加了一上午的汉语修辞课。课间休息的时候,郝奇一伙人来打了教学楼里面的厕所里开始抽烟。厕所里猛烈的尿骚味偷偷的随着抽烟的人的一吸进入了他们的体内,在他们的体内漫无目的的游走,最后又随着抽烟者的一呼,被释放出来。小光站在了靠近窗子的地方看着楼下过路的女生,他圆圆的头昨天晚上又重新的刮了一遍此时显得特别的明亮,他看了一会对站在尿兜边的郝奇说道:“听说你小子最近和刀侠周安迪走的挺近的!” 郝奇点了点头,吐出了一口烟说道:“也没走怎么近,每次都是赶巧了,主要是郝冲在风尊,偶然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混在了一起!不过其中一些事情挺让人感动的!”他指的当然是周安迪和苏雪的故事! 小光皱了皱眉毛,说道:“你说你小子有这些好机会也不记得我,还在吴澈他家的浴池里面泡妞。没想到吴澈竟然也是万花丛中一点红。你这几天和刀侠在一起,没少了解古口市的台球界吧!说来古口市的台球高手还真是多,你看看,最上边的是金球天王方天京,仙翁两个人。其下有五大俱乐部,包括刀侠,郝冲,严帅等,还有黑牛会的五大神将,最后最后还有一个隐匿不知道踪迹的水蛇,不进来还好。一进来就更加乱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将他们全部击败啊!” 郝奇笑着说:“看来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希望了。我是说真的!” 邵鹏听了,也是感觉很乱,就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做台球的这项产业,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油水可捞了!” 小光抽了口烟说道:“你知道什么,在台球桌边,可不光是捞钱的事情,其中恩怨情仇,情义无价,英雄气概,人生哲理,男儿本色。不是你这一个只拥有商人的智商的人就能理解的了的。你也就学着你房间里面的那些虫子钻钻洞也就得了!”他们正说着,吴澈走了进来。看见这里面云雾缭绕的就骂道:“你们这帮人就知道抽,早晚得癌症死了!” 小光对着他笑道:“嘿嘿,你个假小子,我还以为你不上这个厕所呢?我听郝奇说你们家店里的小姐不错,能不能给哥们弄两个过来消消火。我说你小子这条件怎么不着女朋友呢。原来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啊!有享受不尽的**!” 吴澈听了看了看郝奇心里想他怎么这么多嘴,但是他和小光是一个宿舍的不和他说和谁说,就就尖着嗓朝外面子喊了一声:“情情,你家小光在厕所里面找小姐呢!你快进来看看,正脱裤子呢!” “哪呢?哪呢?”哪知道宋情就在外面,她听了吴澈的叫声大马金刀的就走进来了! “哇!”男厕所整个沸腾了。吴澈赶忙躲到了便池边插上了门! 郝奇正看着宋情正在笑,郝冲忽然给他打来了电话说道:“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黑牛酒城怎么样?刀侠已经说好和我一起去了。”郝奇听了想起来今天就是星期日了,郝冲和凶手约好的对局就在今天,就在黑牛酒城。不过刀侠和郝冲一起去,凭借着他腰间的那把刀这任何的事情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就说:“那你怎么还要我和你一起去呢?我到了哪里什么也不能做啊!” 郝冲笑着说:“你是我哥哥,咱们是上阵亲兄弟,到关键的时刻还是你比我冷静,是我的定海神针,到时候能提醒我的。” 郝奇听了郝冲的话忽然感到了一阵从来没有过的信任感和感动,郝冲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两个人的手足之情就在这时候才最能体现。任何的困难的事情在关键的时刻还是兄弟上阵最为安全。所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黑牛酒城的这件事是躲也躲不过的,既然是躲不过那就直面迎击的好!便点头答应了郝冲。 郝冲在那边笑了笑,说道:“傍晚的时候,你在你宿舍里面等我!” 这时候宋情早就被小光赶了出去。厕所里的人听见了郝奇和郝冲的电话,小光说:“你们要去黑牛会怎么也不叫这我,你这个卸磨杀驴的家伙!” 郝奇说: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算晚,你要是去的话咱们的人就更多了,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小光笑着说:“你们兄弟大战五大神将,一定有看头了!可惜晚上我还要陪老婆,自从那次在风尊输给了花猫千八块,情情就不让我在摸球杆了。我是看不上了!” 邵鹏这时候说:“郝奇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我听了你们说的话,忽然对台球行业感到了兴趣,没准还能发现什么可以赚钱的地方呢?到时候我好横插一手!” 小光瞪着眼睛看着邵鹏说道:“害虫你要去黑牛会,完了,那里面的姐姐们能把你给留住,我看你以后都上不了学了!” 傍晚时分郝奇吃完了饭,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仔细的洗漱了一番。洗漱完毕之后,他拿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是一张年轻的脸,也是一张英俊的脸,上面没有历经世事的沧桑,也没有失去情人的苦难,就是这张脸,显得很特别,要是别人从这张脸窥视这个人的内心,可以揣测到这个人的心里面好像有着无数的弱点,也好像隐藏着无数的优点! 郝冲将从楼下打来了电话,他正在楼底下等他,如果郝奇准备好了就可以下去了。郝奇将自己的衣服整理整齐,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此刻由于光线的原因,镜子中的自己变的有些恍惚,仿佛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是自己了。就在这一瞬间,郝奇的心里面忽然有些模糊了。郝奇来到了楼下,看见郝冲和丽丽都站在那里,两个人站在了落日的余晖下面,好像是一对天上来的神仙美眷,显得是那么的相配,郝奇想起来一个词,就是在风尊时候白胡子说的天缘,郝冲和丽丽从小就在一起,他们才是天缘。自己和陈瑛的相遇也许是只是一场没有没有结果的误会而已! 郝冲见郝奇来了,迎上去说道:“我把这件事和丽丽说了,她这会不但没有反对我,还同情起那个豆豆来,还支持我去,看来今天咱们俩要打一场正义的战争了!” 郝奇看了丽丽笑了笑,他知道周安迪的事情可能把当时在他身边的三个人都感染了。连郝冲也开始学会珍惜了,虽然他和丽丽已经好了这么多年了,但是有事情能和她商量也是第一次吧! 丽丽看着郝奇说道:“哥,你要提醒一下郝冲,他在关键的时候总是犯浑。” 郝奇最喜欢听她叫自己的这声哥,只有是她这么一叫自己自己的心里就很舒服,长久以来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也许丽丽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也许她和郝冲注定了是一家人,成为郝家的人吧!他想到这里,就对丽丽说:“你放心吧,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们立刻就回来。” 郝奇和郝冲向丽丽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回去,也示意让她放心。然后两个人踏着学校的地面,迈着仿佛要踏上征程的步伐开始前进。他们两个并着肩膀,一起走过了宿舍,一起走过了校园中心的那朵莲花,有一起走出了学校的大门。最后一起踏着古口市路面上的雪一起向了风尊,他们的脚步是那么的近,他们是兄弟,他们是不能分开的。 两个人到达了风尊大门的时候,郝奇停住了,他让郝冲也站住等他一下。郝冲站在了他的身边,疑惑的看着他,想问为什么,但是并没有开口!郝奇看着风尊的大门,这里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熟悉而又陌生,这里是风尊,这里是一个台球俱乐部,他在这里开始了自己一段新的生命的旅程。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所有的事都是他没想到的。 两个人站了一会,郝冲说道:“哥,咱们上去吧!”郝奇点了点头,和自己的兄弟郝冲一起迈进了风尊。他们刚上来的时候发现刀侠已经在等他们两个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周安迪竟然也在这里,看来他也准备和他们兄弟两个一起去了。上次的在爆龙鲜的事情核心是这四个人,这回还是这四个人。这就是刀侠说过的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刀侠见了郝奇,笑道:“你也来了,球童。” 郝奇也笑了笑说道:“我虽然是球童,但是也是球场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啊!”他觉得这句话自己说的相当自信。 刀侠笑了笑,看了一眼装备整齐的郝冲,指示三个人上车。刀侠开着罗汉的车在黑暗的道路上慢慢的行驶着,郝奇做在了后排,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这感觉就仿佛像一个死刑犯去赶赴刑场,其中的滋味真是百感交集。最重要的就是紧张,他现在因为紧张而有些呼吸困难。他知道他们今天要面对的将是自己来到古口市之后的最大的挑战,希望以后不会有了。他看着被甩在身后的楼群和人群,感觉就像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一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自己在这件事之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好还是坏! 刀侠一边开着车一边用倒视镜看这郝冲,他看了一会说道:“我这几天调查了一下,大概的知道了那个凶手的来历了!郝冲你还记不记得帕罗这个俱乐部!” 郝冲想都没想就说:“你说过这家俱乐部并不在古口市,老板姓乐!” 刀侠点头说道:“就是这家俱乐部,虽然在别的市,但是听说它的规模也很大,我打电话和那边的朋友想了解一下这个凶手的底细,那边的朋友听说了凶手这个名字,只说此人做人极其冷血,从小因为喜欢打球经常逃学泡在俱乐部里,他的父亲知道了便将他毒打一顿,哪想他趁着他父亲喝醉睡着的时候将他父亲捆住,用棍子又将他父亲毒打了一顿之后便离开了家四处打拼以命求生存,那边的朋友没有和凶手交过手,凶手打球的时候也在密闭的房间里进行,不被外人看到。不知道黑牛会怎么有办法将他请来了,看来古口市的想在黑牛会赌钱的球手要遭殃了!”郝冲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的集中了精神。郝奇听了却是收紧了自己的心。 时间不停的在走着,只要车子前进,早晚能够到达目的地,一旦到了目的地。原来在坐车时那些想发和预测仿佛都变得相当的多余了。刀侠的车安稳的来到了黑牛酒城。刀侠把车停好了。四个人下了车,就往黑牛酒城里面走。 郝奇幻想者黑牛酒城里面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依旧是那样的迷乱,人们是不是还在互相缠绕。想到了缠绕这个词,郝奇又想起了自己梦里面出现过的那条蛇,那条冰冷的蛇已经好久没有再回来看自己了。 四个人走进了黑牛酒城,这时小虾却从里面出来了,看见四个人说道:“天哥,奇哥你来了,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这位就是风尊刀侠哥吧,你好我叫小虾,这位大帅哥一定是安迪哥吧,我在学校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在暗处怀着敬佩的心情偷看过你,当时就惊为天人,没想到你也来了!” 郝冲看了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便笑着对他说道:“怎么你都认识啊,那么你就领我们走吧!” 小虾笑了笑,领着四个人传过了杂乱的人群和污七八糟的呻吟声往更深处走去!四个走在小虾的身后,时不时和身边晃动的人摩擦着。这时候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身子一歪撞到了刀侠的身上,刀侠一把将他推开,骂道:“他妈的,你干什么?”那个醉汉一个踉跄没站竟然扑在郝冲的腿上,这一撞力量不轻郝冲差点摔倒。郝冲站直了身体,怒目看着这个醉汉。前面的小虾听了猛的回头看了看,原来是有人撞到郝冲了,便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头发迎面就是几计耳光。那个醉汉挨了打,立刻惨叫了几声,他这几声惨叫相当巨大,竟然将那些呻吟声和暴躁的音乐声压了下去。黑牛酒城里面的dj听到了有人打架,立刻将音乐停了,又叫人开了大灯。然后和一伙人匆匆的就往小虾这边跑!到了这边一看原来是小虾在打人,就问是怎么回事。 小虾暂时松开了手,指着歪倒在地上的醉汉说道:“就是他,把力哥请来的客撞倒了!力哥的客人在这里被人撞了,咱们黑牛会还有什么面子吗?” 那个dj听了小虾这么说,立刻指挥着身材壮实的小伙子轮着拳脚就朝着那个醉汉一通暴打。一边打还一边骂着:“力哥的客人你也敢撞!找死也不找个地方!你们几个去拿铁棍来!” 原本在黑牛酒城潇洒的人看见了打架,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郝奇也在一边看着,他看着带着眼镜如同一位三好学生的小虾,这个小虾竟然混到了这种地步了,下手也真是心狠手辣。 刀侠在旁边看着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醉汉,想起来他也是喝醉了之后的无意之失,便对小虾说道:“小虾,停手吧,也打够了!”小虾看着那个醉汉也被打得够惨了,就对dj说道:“别打了!”dj听了他的话,便停住了手,对那个醉汉说道:“快给虾哥赔罪!” 那个醉汉早就被打得酒意全无,到这个时候连忙捣蒜一般给小虾作揖,说道:“多谢虾哥!多谢虾哥!”小虾听了,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要谢别谢我,要谢就谢这位刀侠哥和那位小天哥,你撞了他们他们没有追究你,人家多够义气!” 那个醉汉一听刀侠和小天的名字,忽然大叫起来,说道:“是风尊的刀侠和小天吗?是上演鱼龙斗好戏的刀侠和小天吗?”郝奇四个人一听有些愣住了,这个醉汉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小虾听了冷笑了两声,说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是又怎么样?” 谁想到那个醉汉听到了确认,忽然大笑着说道:“原来真的是你们两个,我是一个台球爱好者,你们在风尊上演鱼龙斗的时候我就在场,当时就被你们的风采给迷住了。变成了你们的fans。这几天我听说小天要和一个叫凶手的在黑牛会斗球就赶了过来,希望能看到小天哥展示那天的实力,将这个凶手击败。我是过来支持你们的!没想到却撞到了你们两个,要是把你们撞受伤了该怎么办?我该死,我该死!”说完就自己开始扇起了自己来! 郝奇这边四个人听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郝冲竟然在无意之中建立起了支持他的人群,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能来黑牛会支持郝冲,而且即使被打了,也能口口声声的说郝冲能够击败凶手,还真是难得! 刀侠和郝冲听了觉得这个醉汉有些感动也觉得他有些可笑,刀侠便说:“好了,你别打了!难得你能这样,但是我估计我们的斗球你看不上了,那里面不让你进的。你赶快回家治疗一下你的伤吧!” 小虾听了刀侠这么说,便冲着那个醉汉喊道:“还不快滚!” 那个醉汉也听到刀侠这么说,便深深的看了一眼刀侠和郝冲,咬着牙齿说道:“小天,你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击败凶手,哥们的血不能白流啊,哪天我去风尊给你祝贺去!”说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黑牛酒城。 郝奇这边四个看到那个醉汉走了,都觉得他有些可悲,竟然迷球迷到这种地步。小虾笑着对郝冲说:“天哥,真是难得啊,有这种以血来支持你的人,看来你今天一定马到成功了!” 郝冲笑了笑,他没想到真有这样支持自己的人。 小虾一指前面对四个人说道:“诸位哥哥走吧!咱们还有正事呢!” 他这么一说郝奇却猛然发现现在的黑牛酒城里面是如此的静谧,里面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这边的四个人。张口结舌的不出声音。在这些人的身后几个服务员在整理东西,只有偶尔才互相说上几句话。郝奇看了这平静的场面最让人毛骨悚然,因为这种场景很可能预示着超大的暴风雨要到来! 小虾将四个人领到了黑牛酒城三楼的一间房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郝奇听出来他敲的节奏有些特别,好像是什么暗号。小虾敲完了门,门就被打开了。鳗鱼从里面出来了,看见了他们四个人就嘻笑的说道:“你们进来吧,事情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四个人随着鳗鱼走了进来,这是黑牛酒城的中心,这是一间大厅。这间大厅原本足可以容纳百人,可是现在有二十多个年轻人身穿着黑色的衣服规规矩矩的分坐在两边。在更远处还坐着二十多人,他们的服装就不尽相同了,面目有些看不清楚,但是有得人手里拿着球杆包,想来是喜欢打球参加斗球的,他们能进到这里来,想必是花了大价钱的。如今有了郝冲和凶手的这场好戏,他们也舍不得离去,只在这里观看。这里原本也可以放下的很多台球桌,但是却只放了一张标准的美式球桌。碧绿的桌面,光滑的台球。大厅里面金碧辉煌,装修精美,顶棚上贵重的灯散出来耀眼的白光,照射着这房间里面所有人那严肃的脸,也照射着今天晚上的主角,那张台球桌。这就是黑牛酒城的周末球会。 阿力此时正笔直的站在了台球桌边,一双眼睛怒不转睛的正看着桌面,他今天也换了一身整齐的西装,这西装珍贵的质地和一项穿着随意的美式台球来说是那么的不协调。他正在看着凶手练球。他的身边凶手宽大粗壮的身体轻轻的俯身在桌面上,几乎覆盖了球桌的三分之一。他的身体虽然宽大,手也大,看起来在球桌笨手笨脚的,但是他击球的准度确实相当的高,一杆将桌面上的球都轰进了袋里,桌面上瞬间便清空了,旁边坐着的球手都一阵叫好! 阿力看见这四个人来了,笑着走了过来,看着郝冲说道:“你们来了。有没有品尝一下我们黑牛的好酒和**?” 周安迪听了却说:“我们来了,但是在开始斗球之前,我要看看那个豆豆,看她现在怎么样,你们到底尊没遵守当日立下的偌言!她要是有一点不好的话我们这场斗球就不存在了!” 郝奇想起来那天在爆龙鲜的事情的导火线就是豆豆,大家要不是为了她,看着她被凶手欺辱,周安迪也不会出去阻拦凶手,郝冲也不会答应凶手的要求。现在豆豆这个女孩子倒是关系这这场斗球的关键。 阿力听了周安迪的话,只是笑了笑,把电话一掏,轻轻的打了一通,豆豆便走过来了!豆豆此时穿着一套三点式,裸露着大部分的身体,她的身体依然是那么的诱人,她脸上的伤已经完全的消失了。豆豆走出来以后,朝着刀侠这边的四个人轻轻的笑了,那笑很甜蜜,仿佛那天的事情跟就没有发生一样。也没有人欺负过她一样。郝奇看着她这种样子,能感觉到她现在明显的是苦中作乐,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做。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自己只是感觉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公平,有些人活的逍遥自在,有些人活着却是一种痛苦。 阿力笑道:“我已经把她叫来了,你们也看了。是不是还想让他配你们一会啊,随便!今天就算她免费给你们服务了!”他说完在豆豆的面前一指,豆豆便乖乖的往四个人这边走来。周安迪看着豆豆一切还好,就将手一摆,说道:“不用了,你们遵守了协约,我们就理当遵守协约,郝冲会和你们打这场斗球的。”他说着,递了个眼色给郝冲。 郝冲看着阿力说道:“我答应了和凶手斗球,但是请你马上把斗球的赌注说出来?” 阿力看着郝冲说道:“条件很简单,就你小天让你加入黑牛酒城,成为这里的球手替黑牛酒城效力而已!想来前些天你来的时候,就想要你,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加入了风尊,不过我们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要是现在要是能立刻离开风尊进来黑牛酒城,我们就取消你和凶手的斗球,就不必那么费事了,你还能和他做个朋友。你进来黑牛之后我们会立刻将你在风尊的违约金全部交齐,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我们这样做对你来说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吧!” 郝冲听了看了看刀侠,这个曾经和他不打不相识,但是却上演了一场令人难忘的鱼龙斗的人,就是因为那次的斗局,自己加入了风尊,刀侠是自己的兄弟,也是同在风尊的伙伴,以后罗汉去世了他就是风尊的老板,自己当着他的面应该表示一下对风尊的忠诚,便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风尊在一天,我就是风尊的人,除非风尊不再要我了,我绝对不会离开风尊。如果我离开风尊的话我就不配再叫做郝冲!”说完,他看了看郝奇,郝奇也看着他。这是一对郝姓兄弟的眼神的交流,这里面有着生死相依的情感。就在两人交换眼神的一瞬间,这个世界为这对兄弟停止住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都留着同样的血,这是永远也更改不了的事实!郝冲这么说就是把自己的名字献给风尊了,这是一个人最最根本的东西,也是最重要的东西。用这种东西来表示对忠诚是最合适不过的。 阿力听了,低头笑了笑,抬头的时候忽然冷起了自己的脸,说道:“没想到你这么不识的好歹。那么好,今天你和凶手斗球的赌注就你把你作为球手的身价压上,你已经答应了凶手,这个赌注你是必须接受的!” 郝冲听了他这么说,笑道:“没想到我在这里这么受欢迎,也好,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要求的话也行,但是你首先得拿出一个能和我的球手身份匹配的赌注来。这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也是斗球的规矩,两方面的赌注匹配才能开始斗球。否则我把我自己压上了之后,你要是只拿出一瓶酒来和我对赌,那么我岂不是亏大了!”他说出来这番话后,周围的人听了都止住笑了起来,都觉得是应该拿出来一份相当的赌注才才能公平的斗球。 凶手此时走了过来,伸出了他那鹅黄色的右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道:“阿力你放心,我是不会输的!小天想要什么做赌注你就随便说,只不过一会我们就能拿回来。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刀侠听了凶手的话哈哈的大笑了几声,他这笑声将周围的人都雷到了,都眯着眼睛看着他。刀侠笑完了说道:“我还说郝冲不会输呢。你自顾自的说你会赢谁信啊?我说把黑牛酒城压上,你们能做的了主吗?你们想要郝冲,我看是你们的一项情愿了,既然你们拿不出让两边信服而匹配的条件,我看今天这场斗球就取消了吧!” 郝奇听出来郝冲和刀侠语气之间都透露了想把这场斗球取消,自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如果郝冲今天再赢了凶手的话,风尊和黑牛会的矛盾就更加深了! 阿力冷下了脸,他现在想把凶手的身价压上,如果他输了他就可以去风尊。可是人家风尊也不会要啊!他想到这里,四顾了一下四周,忽然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条件。你们看匹配与否,我们两家之间之所以产生了恩怨都是因为豆豆而起。豆豆在我们这里签了四年时间,合同之中说这四年里她只在黑牛酒城打球。我们给她的代价是她上学四年全部的学费。一会若是郝冲赢了,我们之间就把这份协议取消了,就让豆豆离开黑牛会。要是真的那样还真是有点可惜啊!豆豆怎么说来也是黑牛的一枝花。很多男人都是看着她的美色来的。而且你们知道来的男人都是有身份有手段的,都是不到手不罢休的人!”他后面说的这几句话,无疑是在重重的击打着郝奇这四个人的同情心! 周安迪看着豆豆,那天自己听着她的叫声想起来了自己的女友苏雪,自己不忍再让一个女孩子像苏雪一样惨遭毒手才出手相救的。如果豆豆和黑牛会的合约能取消,她以后就不再受黑牛会的压榨了,便对豆豆说道:“今天郝冲来斗球,如果能把你的合约解除,你愿意这样做吧?” 豆豆看了看郝冲,又看了看周安迪,却摇头说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力哥你不要把我的合约压上好吗?”她说着,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阿力! 郝奇这四个人听了都是吃了一惊,这几个人的这一番折腾到头来还不都是为了她,谁知道她却不领情此时当着四个人的面却说出来这样的话。难怪真的像郝奇当初说的这种女人不知道怜悯,到底是什么理由使得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甘堕落不能离开黑牛会呢? 周安迪想到这里,就对豆豆说:“难道你有什么难处吗?” 豆豆苦着脸,差点哭了出来说道:“我不要你的解救,我在这里很愉快,那天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事情到这个地步全都怪你们几个!” 四个人听了,难道说自己都是偷不到狐狸反倒弄了一身骚?或者是瞎子点灯白费腊! 阿力看这四个人笑着说道:“愉快归愉快,豆豆同不同意现在由不得她了,我们手里有她的合约,她在这里一天,我们就有权利用这份合约。那么我们有权拿她的合约在这里定下这份赌注!那好刀侠你过来我们就把这份合同签了,这将是一份一人换一人的人肉赌注!” ★024★ 对或是错 豆豆听了阿力的忽然轻声哭了起来,这哭声中仿佛带着很多很多的无奈。原本对她已经有了些意见的四个人听到了她的哭声忽然觉得她又有些值得同情,四个人都知道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即使她不愿意以自己作赌注,但是合约掌握在阿力的手中,掌握在黑牛酒城的手中。她在这里简直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对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阿力并没有理会豆豆的感受,只是对着刀侠笑道:“那赌注的事情就这样吧。斗球可以开始了吧!”他话音刚落,周安迪却又站了出来,对阿力说道:“那么谁来证明我们比赛的公平性呢?难道说就是你吗?我们现在人在你们这里,你们的人又多,这样是不是输赢都是你们说了算?” 旁边的鳗鱼笑道:“你这个混血的小子在古口市混了多长时间,知不知道我们黑牛有五大神将,难道五大神的阿力都没有这个资格吗?” 周安迪的话提醒了刀侠,他们风尊的人历来斗球都是自觉自愿的遵守斗球的赌约,但是现在这里是黑牛酒城,一个弄黑市球的地方还有什么可言吗?便笑着对鳗鱼说道:“他是你们的黑牛会的神可不是我们五大俱乐部的神。今天我们来了,就要最公平的对决!” 阿力看着周安迪笑道:“这话说的好,我们黑牛酒城是最讲道理的。你既然这么说了,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不妨收来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周安迪说道:“我觉得这样办为好,你和鳗鱼代表黑牛作为一个裁判,我和刀侠代表风尊再作为一个裁判,再找一个同风尊和黑牛都毫不相干但是深懂台球的人来做中间的裁判,要是我们两家一旦因为斗球而相互相持,这时候这个中间人如果投向了那方,就按那方的办法解决,你看怎么样?”郝奇听了他的这番话,语言之中甚是缜密,没有想到他想得竟然是这么的周全。周安迪此言一出,阿力顿时感到难办! 刀侠看着坐着沉思状的阿力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们不想斗这场球,也不是我们风尊的人怕你们黑牛,只是你们黑牛不能给我们公平,看来今天这场球只能散了。” 阿力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我们黑牛酒城是最讲道理的,你们说的话我同意,但是想找一个深懂台球,又是和五大俱乐部与黑牛酒城都没有关系的又深懂得台球的一个人来,这想必太难了!要是我们提出来人选,你们肯定以为会和我们有关系,你们提出来的人选,我们也不会放心!”谁知道他刚说完,只听见旁边有人说道:“谁说太难的?是谁说的。我们古口市球王三人组在古口市经历了多少的大场面,难道你没听说吗?做一个区区的裁判不够格吗?” 这个人说完,另一个又说:“你们年轻人还真是目中无人。” 最后一个人说道:“操,操蛋!” 郝奇从第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听出来了这三个人是蛤蟆,圈儿和饺子。他们虽然总是在一起,也总是嬉笑怒骂的,言语之中总是出现一些带着自己对台球看法的句子,却不知道他们三个打球是否真的厉害。要是光会说的那一种就完了! 阿力猛然听了这几话,忽然笑了,说道:“原来是你们三个,你们能在这里看球已经不错了,还想作裁判?小心我叫人把你们给轰出去!”他如此一说,周围的球手都是一惊,原来这三个人还真是混出了名堂,阿力竟然知道他们,看来他们也经常来黑牛酒城! 蛤蟆说:“算了算了,我们三个虽然我最帅,但是我们是完整的一组人,不能拆开的。看来我们今天做不了裁判了,只能在一边看好戏了!” 圈儿说:“事实就是这样的!” 饺子说:“对,对头!” 阿力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郝冲和凶手,难道今天他们两个的对局就真的打不起来了吗?他思量着现在情况真的难办的很,便让鳗鱼来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仔细的思考。鳗鱼自己也拿了一把椅子刚要坐下,忽然这间大厅的另一扇门开了,然后有人说道:“怎么鳗鱼也配做裁判吗?”大家都向说话的人看去,一个满脸温柔,形象俊美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原来是黑牛会的第四神将小古。鳗鱼看见是小古,立刻站了起来,其实他根本还没有坐下,他走了上去对小古说道:“我哪敢啊古哥,再说也真的不配啊,您请这边坐!”说着用手指着他刚做过的椅子。 郝奇看了小古来了,他没想到这间大厅里面有着好几扇门,仔细想想也是要是前门有警察来了,**的人好在别的门逃遁。这是必然的。他看着小古明白以鳗鱼的身份和风尊这边的刀侠和周安迪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和等级,这次小古来了,黑牛会的两个神将作为黑牛这边的裁判还能勉强的将就! 小古听了鳗鱼的奉承温柔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用手轻轻的弹了弹自己的裤子,使得他原本就干净的裤子上面更加一尘不染,然后他斯文的将自己手指上面的一枚白金戒指整理好位置,指着座位对鳗鱼说道:“你就这么起来了?”鳗鱼听了,思考了一会,立刻满脸堆笑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用衣服将座位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后,才对小古说道:“古哥,请!”小古应了一声,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直视着站立的四个人问鳗鱼:“小天不是一个人吗?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今天的球会看来会热闹的很了!” 鳗鱼笑着说道:“这个在古口市风头很劲的小天,力哥想邀请他进咱们的黑牛,没想到他总是想不开。”小古听了,皱起了自己的眉毛低声的说道:“这种人有什么本事?阿力还这么想请他来?我早就不同意小天和凶手交锋,你们就是不听啊!”他的年纪比阿力小,但是却是第四神将,所以他才能这么直呼阿力的名字。阿力听了,笑道:“小古,你就看着吧!一会凶手和他的斗球会很好看的!”他这么称呼小古也是在自己的心里实在是对他这第四神将的位置有些不服。 鳗鱼在一边看了,心想阿力和小古一项不和。不过今天当着风尊人的面千万球局还没有开始两个人就先吵起来了,便笑道“古哥,力哥,你先坐着我给你们倒杯咖啡来,你们喝点好和和气气的说!” 小古应了一声,忽然看见了郝冲身边的郝奇。他想起来这天就是这个人和新星界的陈瑛在一起,不知道他怎么随着郝冲和刀侠来到这里,难道是新星界已经被风尊收购了?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在理阿力了而用双眼看着郝奇,仔细打量着他,想寻找出什么线索! 郝奇也看见了小古,看见了小古的眼神,那天在御香阁相遇,小古和严帅的气质将自己压得一点都抬不起头来。 阿力将凶手和郝冲斗球的始末和小古说了一遍,然后对他说:“小古,你看这个裁判的问题怎么才能解决呢?” 小古听了没有先说裁判的事情,而是质问阿力是谁私自将豆豆的合约赌上的?阿力知道这个小古一直就想占有豆豆,但是哪知道屡次尝试之后都没有成功。自己将豆豆的合约做了赌注,要是郝冲真的赢得的这场斗球,这无意更加减少了小古的机会。想到这里阿力便笑着说道: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此时鳗鱼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了,见到两个人面面相对,就赶忙说道:“两位大哥不要斗嘴了吧,一会凶手将那个小天打败了再说吧,你们都先喝杯咖啡解解神!定定心!”小古听了是这个道理,便拿起了咖啡,加糖一边搅拌着一边看着郝奇,他总觉得这个人看着不是太舒服。那天在御香阁自己和严帅吃饭,然后和陈瑛争吵,这个人在这一事件中间始终只是一个配角,但是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一直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己一时难以说出来! 就在大家对最后一个裁判尤而未决的时候忽然听见最远处的球手丛里面有人站了起来,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紫砂壶高声说道:“我能不能来做这个裁判?”那个人说完了,就朝着阿力的方向走来。郝奇一眼看去不觉的吃了一惊,原来说话的人正是那天劝自己学球并且给了自己星图的御香阁老板白胡子。郝奇看到是他自己虽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球技绝不会差!可是他如何回到黑牛酒城这种地方,难道也是为了**吗? 阿力并不认识他,对着白胡子说道:“你是什么人?” 白胡子刚想说话,阿力身边的小古却笑着说道:“这个人我在御香阁见过!他是哪里的老板,但是没想到他也爱好这口,竟然是黑牛周末球会的人员!能进周末球会的我看球技也能凑合,依我看就是他吧!” 白胡子听了小古的话,笑着说道:“就是这么回事,想来我也打了好久的球了,对球熟悉的很,不知道能不能做这个裁判!” 阿力听了小古既然这么说了,就说道:“好吧,我们这边是同意了,你去看看风尊那边的意见,只要是他们同意,你就做这个中间的和事佬吧!” 白胡子转过头来看着郝奇,他那双仿佛把世间的事情都看透了的眼睛好像想和郝奇说些,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用他的眼睛看着郝奇。郝奇看着他心里面有些高兴,他虽然不是五大俱乐部的人,但是和自己那两面之缘还真是深刻,他对陈瑛说了天缘的话。还给了自己那张叫做星图的东西,看来也许今天他多少都能帮助自己一点了,也许只要一点点的帮助郝冲就可以获胜。 刀侠回头低声对郝冲说道:“这个人大家有认识的吗?他到底是不是黑牛会的人?你们其中的谁和他有没有过节!” 郝奇把自己和他的相遇的事情简短了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起那张星图和天缘的事情,只是说他和自己在新星界打球和在御香阁调节陈瑛的严帅的事情。刀侠听了想起来郝冲和周安迪斗雪的那天,郝奇说冰城想收购新星界的时的时候,就提起过御香阁的老板是个白胡子,那么看来这个人还是可信的。便对大家说道:“你们同不同意他来当这中间人呢?” 郝奇首先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他这么一说,周安迪和郝冲也就同意了。刀侠见大家同意了,就对阿力说道:“就是他了!” 阿力笑了笑说道:“我们黑牛酒城就是讲道理,你说是他那就是他了,鳗鱼你再去拿三张椅子来,并排放在我和小古的身边。请刀侠和周安迪,还有这位白胡子坐下当评委!对了,这位白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胡子听到笑了笑说道:“你都说我叫白胡子了,我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只是在这里做一个中间人,在这种地方,不知道名字也好!”阿力听了心想你在黑牛会面前还想装个性,但是一想已经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了,马上解决斗球才是最主要的,就不在理白胡子,只让鳗鱼去搬椅子。 新加的三把椅子摆好了,和阿力小古的椅子笔直的摆成了一排。这排椅子在球桌的东边。阿力和小古坐在了这排椅子的最左边,刀侠和周安迪坐在了右边的两把之上,白胡子拿着自己的那把紫砂茶壶坐在了中间,时不时的还喝上一口。鳗鱼又叫人拿来了两把椅子,给郝奇和豆豆坐在了台球桌的西边。他们两个坐着的位置离球桌的距离和那五个人是一样的,都可以看清楚台面上的球。球桌的南边是球手的位置,哪里有台子和座位,能放球杆包和杂物,还能在对手打球的时候坐着看对局的进程,球桌的北面就是那些来观看的黑牛会周末球会的球手了,他们也可以看到球桌上的一举一动。在大厅的最外层就是那帮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了。刀侠和阿力又将斗球的赌注详细的写在了一张纸上,两个人签了名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郝冲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拿出了自己的那根圣橡木的球杆,习惯性的用手帕擦拭了几下,然后就往球桌走去,他现在有一小段练球的时间,他要抓紧时间练球以尽快的适应前面的这张球桌。他一上去,凶手就要下去,就在两个人交替的时候,凶手冷冷对郝冲说道:“小天,只要等一会,咱们的比赛就开始了,到时候可有你受的了!” 郝冲也笑了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值得理他!这种挑衅他见过太多了,狠话比他说的厉害的还有。凶手看着郝冲没有反映,冷着眼睛说道:“你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弱点,也许有的人弱点比较明显,有的人弱点比较隐蔽,而我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些弱点,将有着这个弱点的人彻底的打死!” 郝冲笑了笑,流露出不屑的样子说道:“那你说说我的弱点!” 凶手笑了笑,说道:“你等着吧,一会我会将它连根带血的一块揪出来的!到时候你就会生不如死的!” 郝冲看着凶手,凶手那脏脏的眼珠在自己的眼睛里仿佛变大了很多,大得如同一面镜子,自己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脸上透着年轻人的莽撞和冲动。在凶手脏脏的眼睛里面,自己仿佛根本就不会打球! 五位在座的裁判此时的表情各不相同,刀侠和周安迪在低头细语着,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白胡子仍旧是拿着他那把小紫砂壶偶尔喝上一口,仿佛里面有喝不完的水。他还时不时的看看郝奇。阿力拿着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小古竟然低头拿出了一把小指甲刀开始修剪自己的漂亮的指甲。 郝冲看着碧绿的台面,这里了是他曾经流汗的地方,也是他一声的梦想所在。他很熟悉这里,但是还不熟悉现在的这张球台,球台对于一个球手来说,是一个朋友也是一个敌人,作为朋友它可以使你的感觉越来越顺,很可能一杆便可以清台,作为朋友它和很可能使得你的感觉越来越差,差的即使击打了好几杆球,也不会进袋一颗。现在这张球台对自己来说是陌生的,人们对着一个陌生人总是怀有太多的猜疑,所以不能和这个陌生人很快的成为一个朋友。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球手,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足够的了解这个陌生人,必须很段的时间内适应这个陌生人,解除自己和这个陌生人之间的不信任。现在自己也必须很快的适应这块陌生的球台,使得自己和它能够相互的信任。他抚摸着那柔软的台布,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先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它! 郝冲拿着自己的球杆,将球杆的杆头点在一颗颗的台球身上,这些被击打的球都撞到了台边上弹了回来,他在用这些球测试台边反弹的力量,这是必要的,因为在台球的比赛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要靠着台边的弹性功能来走位的。郝冲在击打着台面上的球,这十六颗球也是陌生的,但是郝冲把他们看做是十六个小孩子,自己谆谆教诲着着他们,使得他们能够尽快的听自己的话,帮助自己击败凶手。郝冲测试完了台边,又测试了一下球袋口,便一边擦着球杆一边走了下来。 阿力看到郝冲好了就站了起来说了本场比赛的规则:本场比赛以五局三胜制,击打白球白球靠近底边最近者获得开球权,上一局获胜者将拥有下一局的继续开球权!若有一方犯规另一方将获得开底线开球的权利。犯规包括白球击球的时候出台,白球先击中对手的球,白球击球之后没有球沾到台边。球手任何的身体部位不得接触台面上的球。最后是黑八进袋不指袋。若要是比赛的过程之中要什么争议的话,任何事情都要由五位裁判决定,因为争议而不服从裁判的一方算弃权输掉比赛处理。那么以上的规则就是这样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刀侠,周安迪和白胡子,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议!刀侠点了点头,周安迪也点了点头,白胡子也点了点头。这边的小古仍旧在用剪刀弄着他的指甲,他对黑牛会的人讲出来的规则态度就不用说了。 蛤蟆说:“都说黑牛酒城里面有五大神将,你看看在坐的这五个人像不像五大塑像?” 圈儿说:“都雕刻的吧!” 饺子说:“就,就是!” 阿力笑了笑并没有理会他们就说道:麻烦请在坐的各位请将手机关掉,或调成震动,下面比赛正式开始了!请大家尽量的保持安静! 郝奇自从来到了古口市以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正规的比赛,以前他看到的都是两两约定的斗球,胜负都由你情我愿的有个人的信义作保证。没想到这次来到以黑市球出名的黑牛酒城却让他体会到了貌似很公平的竞争方式! 郝冲和凶手同时站在了球台的一边,这是争夺白球球权的规矩。他们会同时分别的击打两颗排在同一直线的白球,白球撞到前面的台边之后,反射回来,那颗离他们身前的台边最近,而击打这颗白球的选手就会得到开球权! 两个人站的很近,郝冲看清了凶手的球杆,他的球杆全身都是紫红的颜色,那上面仿佛真的就是人血,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凶手曾经拿着他的这支球杆插入了一个人的胸膛,他拔出了他的这支球杆之后,立刻就来到了这里和郝冲来斗球,如果你自己的用自己的鼻子闻过去,凶手的那支球杆上仿佛还带着人血的腥气,那种味道,使人心惊胆寒!但是郝冲知道这根球杆上面并没有人的血,制作球杆的木料叫做紫丁杉,是生长在北美的一种杉木,这种树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成年之后,你拨开了树皮就会发现里面的树心是紫红色的,因此得名,也因此而名贵,比起自己的这根圣橡树的球杆来,只不过是多了一些狂野,其它的并不是一个等级! 郝冲和凶手一起低下了头,两个人都摆好了姿势,准备击打自己面前的白球。郝冲用自己的球杆将白球轻轻的一点,白球温柔的向着对面的台边而去。这种打球的力度显然很合适!对于开球是郝冲时常联系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凶手的击打白球的力度是怎样的。就在郝冲轻点了自己面前的白球一秒钟以后,凶手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却用力的击打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白球,白球应声而出,却没有奔向对面的台边。而是奔向了郝冲那颗行进之中的白球,只听硬硬的一声脆响,凶手的那颗奔涌前进的白球击中了郝冲那颗缓慢行进的白球,并且将郝冲的那颗白球一举击飞出了台面。 凶手这明显在犯规,但是他不故意犯规吗?不是,他是要告诉郝冲他必胜的决心,他是要告诉郝冲他的强硬!他要将郝冲惹火了,从而失去击球的状态。郝冲看了确实有些生气,但是却立刻阻止住了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由裁判来判决!而不是和凶手生气来影响自己的状态。凶手也看着郝冲,脏脏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他的一些想法,他好像在说:你以为裁判会这么轻易就把开球权送给你吧!你放心,不会! 刀侠看到了这个情景,看着阿力,看他怎么说。其实刀侠自己知道这种恶意的犯规是显而易见的,开球权立刻规郝冲所有,只是他想知道黑牛会是否就像阿力说的那么公平!阿力看着凶手的开球只是笑了笑,他笑凶手竟然会这么做,这是在挑战郝冲的火气,也是在挑战裁判的权威。他旁边小古依然在用指甲刀整理他的手指甲,仿佛对郝冲和凶手两个人的比赛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现在还坐在这里,只是想休息休息。两个黑牛的裁判好像没有认真对待着球桌上两个人在争夺的开球权,这原本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刀侠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情,刚想说话,谁知道中间的那个白胡子却说道:“凶手在争夺开球权的时候恶意犯规了,按照规则小天应该获得第一局的开球权,我想这个双方的裁判都没有什么异议吧!”刀侠和周安迪听了当然是很满意。阿力却说道:“这应该算作凶手开球失误,两个人应该重新开球争夺开球权!” 白胡子笑着说道:“难道我中间这个关键的裁判的话不能算数吗?我可是你们双方都同意的人选啊!”他说着,并没有拿眼睛去看阿力,而是说完拿着自己的茶壶又灌上了一小口。 你?阿力听了他的话,心想这是在黑牛会你要注意一下你的立场,你是中间人,你只是中间人。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还黑牛会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你还真的当你有在关键时刻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了?他想用言语警示一下这个白胡子。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小古就在一边说道:“就按中间的裁判说的办吧!阿力你不是常说黑牛的人最将道理了吗?”阿力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默认了白胡子的判决! 郝冲得到了开球权,他等着侍者将球摆码整齐,便大力的俯冲开球之后换回了自己的球杆!他开进了一颗花球和一颗全球,花球的走势更适合自己的走位和击打,郝冲便选择了打花球。 郝奇坐在了一边用自己的余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豆豆,她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仔细的看着球台边上的郝冲,不知道她的心里此时是希望郝冲赢还是希望郝冲输球?郝奇偷瞄了几眼她裸露的身体,她的皮肤白嫩极了,在每个男人的眼里,对着这种皮肤是有着很强烈的欲望的。她硕满的胸前滴下的泪水还没有擦去也还没有干,在这冬天虽然这个大厅里面是暖暖的空调,但是仍旧没有干。郝奇看到这里彻底的把目光从郝冲的身上移动到了她的身上,想起来刚才阿力说豆豆和黑牛会签约四年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学费,那么就是这件事使得她不愿意离开黑牛吗?郝奇忍不住试探的轻声问豆豆:“你是哪个学校的?” 豆豆听见了郝奇的问话,将视线也从郝冲的身上转移到了郝奇的身上,用含泪的眼睛看了看郝奇,只看了一会便又把头转向了郝冲。郝奇看着她的动作,以为听不会和自己说话了。哪想豆豆此时却轻轻的说道:“我是桓川大学的!我没在学校见过你们,想必你们是恒州大学的吧!” 郝奇听见了豆豆的话,但是没有来得急回答她就将目光转向了台球桌上,因为他用余光看见郝冲现在已经收到了第五颗花球,现在没有下球的角度了。他停手做一杆防守,回到了座位上面仔细的看着凶手的手段。郝奇想换凶手来打球了,他将会怎么打呢? 凶手来到了球桌边,看着郝冲防守之后给自己留下来的残局,这残局更可以叫做惨剧,自己的全球有的紧贴在了台边,有的三个在一起聚会,没有一颗有顺利的下球的角度。自己一项将这些球视为自己的奴隶,只有通过痛打他们他们才能够听你的话,但是现在自己连痛打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是的依据自己的经验没有了。他是一个粗人,但是他在球桌上面不是一个粗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贸然的进攻,那样这些努力就会叛逃,叛逃到小天的属下,成为他的努力,凶手这是防守了。把球桌又留给了郝冲。 郝奇见凶手下去了,想起来豆豆说的话,他知道古口市只有两所大学,一所是自己所在的恒州,一所是这个豆豆所说的桓川,这两个大学都是综合性的大学,就是里面的院系都很多。恒州大学的标志如果说是那朵银莲花的话,那么桓川大学的标志就是在校园中心的那座玲珑塔。据说那座玲珑塔已经快有百年的历史了,现在塔的上面被装上了七彩灯,一到黑夜就光华夺目,人们仿佛来到了魔幻的世界。看着夜色之中的玲珑塔,人们被那美好的光环所吸引,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是约会的好场所。一些情侣就在塔下面公然的拥抱,亲吻……所以哪里又被命名为情人塔。由此传说在这座塔下面许愿的话,就能得到自己心目之中暗恋的对象。郝奇虽然来到古口市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从没去过桓川大学,那座玲珑塔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还传说桓川里面的**很多很多,有一次邵鹏领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的去了虫居,事后据他说那几个女孩子就是桓川的,在床上疯狂的很! 郝奇对豆豆说道:“是的,我们是恒州大学的。” 豆豆又轻轻的说道:“谢谢你们那天救了我!” 郝奇听到她说了谢谢的这两个字有些怔住了,她还是第一次开口对那天救他的人道谢,自己以为这辈子也听不见了呢?虽然自己在那天没有怎么帮助她,但是自己还是第一个听见了她这么说的当事人,但是想起来她面对着自己这边的几个人要把她的合约压上来解救她的时候她那种表现,自己实在是理解不了,便说:“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黑牛会!” 豆豆没有直接回答郝奇的问题,而是轻轻的说着:我的家在乡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面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母亲在家种田,父亲出来打工。小时候的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豆豆轻轻的说着话,她的语气总是轻轻的,轻轻的,仿佛很谨慎,这说话的语气和她丰满硕大的胸部构成了反比,使人很难联想到这是一个开放到全身上下只穿着几块布条的女孩子的说话的语气。她继续说道:“有一天,我们哪里的小卖店门前忽然摆上了一张台球桌,一些男人总是在那里挥杆打球,同时还用一些东西作赌注,我呢就常常的在一边看着,看得久了竟然就学会了,在与一个人打球的时候赢了那个人,给爸爸赢了一盒烟,爸爸的心里面高兴极了。那事情之后,我知道打球可以赚到钱,就决定磨练自己的球技!逐渐的便厉害了起来。在玩球的同时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乡村的平凡的女孩子,要出人头地只能考上大学,我就一边打球一边部分昼夜的学习,最后终于考上了桓川大学,但是学费太多了,我的家庭负担不起。我面临着失去人生中最好的机会。但是即使不能在桓川上学,我也要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坐上了火车来到了古口,看到了桓川大学,看到了情人塔,这里是我梦里面都想来得地方啊! 我久久的徘徊在古口市的大街上面不肯离去,我看到了黑牛酒城招收球手的广告,就来到了黑牛酒城,展示了自己的球技以后,和这里签了一份为期四年的合约。但是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合约之中有很多的合同我都没有看清,没想到是这么的不能接受。但是我还要生存下去,我还要吃饭买衣服,我现在需要的是钱。我在这里打球每个月都能赚到三千多,不但能够自己吃饭,还能给父母邮寄一点,他们已经老了,难道还要他们操劳吗?身体经受不住任何的风雨了。我要是离开了黑牛会,不知道以什么为生!我去刷碗,我去做家教,我去会有这么多钱吗?况且我白天还要上课。难道要我凭着自己的身体去做那些有钱的男人的玩物吗?那样还不如在这里。就是因为打球,我得到了学费,也是因为打球我在黑牛总是苦中作乐。难道我喜欢打球错了吗?难道我们喜欢打球对了吗?谁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苍天能吗?苍天在哪?” 郝奇听了,心底有些难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在他或者她的世界里面发生着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感人。根据豆豆的记忆开始会想起了自己和郝冲小时候的一切! 豆豆仍旧是轻轻的说道:“我说了这些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是你们救了我,我必须给你们一个交待,我必须把话和你们说清楚。我把自己当赌注赌给了黑牛会,黑牛会现在又把我当赌注赌给了你们。但是大家并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面的人,我会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所以说我并不需要你们的解救!也请你们原谅了!” 郝奇淡淡的把目光转向了郝冲,郝冲赢了第一局,他让凶手只打了一杆,这是完胜。刀侠和周安迪不禁站起身来给郝冲鼓掌。阿力看着郝冲有些出神,而小古仍旧拿着他那把剪刀在修理自己的指甲,好像他的指甲会再生一样,剪去了一段,那一段又增长出来,他要是停住了自己的剪刀,他的手指甲就能将大厅的顶棚扎破。白胡子拿着他那把茶壶,对阿力和小古说道:“这局郝冲胜利,以一比零领先,这该没有什么异议吧!”阿力点了点头,只是看着凶手。他不知道凶手的恶气哪里去了! 郝奇听了豆豆的话看着胜利的郝冲不觉想起了自己的叔叔郝至义,那个曾经被别人称作白手套的流浪球手,他是郝冲的父亲,也是他打球的启蒙老师,也是他唯一的老师,他传授给郝冲的东西并不是言传身教的,而是用自己的血流来往郝冲身上注射着,他这一生以来所遭遇的事情,所历经的磨难,都要把这些精华传输到郝冲的身上,因为他们是父子,因为他们有骨肉之情。 郝冲开面对着第二局,开始开球了,白色的母球将三角形的球堆爆开,这是每局开始的必须动作,虽然枯燥但是必须的经历。球堆被爆开了之后,郝冲看着桌面,嘴唇紧绷了一下露出了笑容,现在台面的分布实在是太好了。自己这一杆开球进了三颗全球,分别是一号,七号和六号。其它的球分布的都比较均匀,最近是三号球,可以加点低塞击打就可以做掉它而能甩到五号球,用十分之四的力量击打五号球的话,反弹过台边就可以给二号球留下位置,打二号球的同时加一点高杆跟进就直指四号球了,四号球直打就可以把母球甩给最后是黑色的八号球,那颗来自非洲的小孩子。他看着台面,确定着自己的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摆好姿势一颗颗的将球打进,然后取得这一局的胜利,让那个凶手去死,他低下身子开始按照他心中计划好的路线开始击球! 郝奇也看到了郝冲的这局情势很好,他最近总是和会打球的人在一起,知道的也多了一点。他看着郝冲又想起了叔叔。现在叔叔郝至义停止了他的台球爱好,开始安稳的开出租车赚钱,上一次郝冲在听了花猫说了古口市的球手之后就给叔叔打去了电话。郝至义听说金球天王的名字叫做方天京便笑着说:“这个名字我在二十年前就听过了,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有这个名头。当时我还想要去找他挑战的,可是去了古口市之后没想到他竟然消失了,我看他是听我来了害怕的吓走了!” 郝冲笑着说道:“你现在有时间也可以来啊!再挑战他也可以啊。我在风尊给你开个欢迎会什么的!你要是击败了他你就是金球天王了!” 郝至义笑着说:“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他是什么样,和他打上一局,怎么也是年轻时候的梦想吧!但是现在开出租忙啊,赚钱是最关键的。年轻的时候火气足想四处走没有顾得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为你考虑考虑了,供你上学的钱现在看来不用费心了,你自己可以办到,但是怎么着也得给儿子攒点娶媳妇的钱啊。要不人家丽丽可不愿意进我们家的门,哈哈!”郝奇一边想着自己的叔叔,一边看着台面上的郝冲打球的郝冲有些呆呆的愣了,现在郝冲正和凶手对决,送他走上这条路的就是他的父亲,如今他真的走上了这一条路,可是这条路对他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是错还是对? 郝奇还在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身在球桌边的郝冲已经瞄准这局最后一颗球,那是黑色的八号球,白球与黑球的角度很好,只要轻点白球,白球击中黑球的时候形成约三十度范围的夹角黑球就可以进袋,这种球郝冲无数次的打过,也无数次的打进过。只要打进了这颗球,他就能以二比零领先。如果胜率能按百分比算的话那就是百分之四十了,胜利已经在望了。那个时候刀侠和周安迪将再次的为自己欢呼,阿力将再一次的为自己的表现吃惊。郝冲这么想着,轻轻的呼吸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和球杆的位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球杆的杆头点在了白球上面。可是就在他出杆的同时,他的右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白球击中了黑八,但是黑八没有进袋,而是轻弹了一下台边滚了回来。 这下轻微的颤抖是这么的致命。 ★025★ 那个梦 郝奇在看见郝冲打失了这一杆的同时,心里面也是一颤,仿佛被人用球杆捅到了自己的心脏上面一样。有些痛,也有些恐惧!他恐惧是恐惧了,但是不知道缘何有着这中恐惧?难道要有不好的是发生吗?希望自己这不好的预感是错的! 蛤蟆说:“这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鱼龙斗之中的小天吗?我不相信我的情人,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难道就连打出了白鱼飞的小天也变得让人这么不可信了吗?” 圈儿说:“我要是他的话,我都能打进。” 饺子说:“怀,怀疑!” 坐在裁判椅子上面的刀侠和周安迪几乎都要站起来为给郝冲欢呼了,他们欢呼声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却见到八号球并没有进袋。都不知道郝冲此刻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这么容易击打的球面前失误了?他一项对待每一颗球都沉稳的很。刀侠和周安迪没有欢呼起来。不过那边黑牛酒城的第五大神将阿力倒是欢呼了起来,阿力看着面目失落的刀侠和周安迪,他笑了,是恶意的嘲笑。嘲笑完了他还不依不饶的说道:“没想到这种球也会打丢了,原来这才是风尊的实力!我还真是把小天看大了!” 刀侠在一边看见了阿力有些嘲讽的笑并说有说出半个字来回击,因为他这时候自己要冷静,自己的心底下还保留者一丝希望,只不过这丝希望要基于凶手的失误上。只要凶手能够失误,球权就会交还到郝冲的手里,那样郝冲还是能取胜的,可是凶手会失误吗?自己上局只看了凶手打了一杆,还不能判定他的好坏。但是这种情况如果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会稳稳的抓住的,更何况郝冲的对手叫做凶手。 凶手此时坐在了座位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郝冲的失误在他的意料当中一样,也许在他的心中这失误比他预料的时间还晚了一些。郝冲早就应该失误像自己的奴隶一样将球权毕恭毕敬的交到自己的手上。凶手脏脏的眼睛看着郝冲走下了球桌回答了他的座位上,自己才如同一位傲慢的大奴隶主一样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球桌的旁边。他脏脏的眼睛中射出了恶毒的眼神扫向了台面,台面上只剩下了一桌花球和那颗致命的黑球。凶手看着这些在他心中被视为奴隶的球,他们现在已经被郝冲像摘芹菜一样摘的一干二净,颗颗都在好的位置只等着自己宰割。凶手冷笑了一声,他要好好的虐待那些不听话的奴隶了。他要用自己那根紫红色的球杆将这些奴隶击打的体无完肤,让这些奴隶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的欲望,他们就会在自己的支配下做任何的事情。他想到这里,摆好了自己的姿势,开始击球。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蛤蟆说:“这个凶手打球还真是狠啊!哎?我好像在一张通缉令的上面看过他的照片,咱们是不是要报警啊!” 圈儿说:“你看的是哪张通缉令!” 饺子说:“兽,兽报!” 郝冲眯着眼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坐下之后并没有看着凶手在那里击打那些小朋友,而是想自己刚才到底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失误?自己的手为何在这关键的时刻颤抖了一下?难道是方才自己思考的过多了,把胜利的心早早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从而轻视了黑色的八号球,那颗来自非洲的小朋友吗?他知道不是,绝对不是,刚才之所以自己出手的时候颤抖了一下,并不是自己的手有了毛病也不是自己的心面对着胜利里面有些乱了,而是自己的腿在击打白球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没有站稳。使得自己已经摆好的身体稍稍的失去了平衡。事实就是这样。可是自己的腿为何没有站稳?他在往回走的时候看了看球桌旁边的地面,地面很平坦,木质的地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的那么的光滑的闪亮,显得那么的洁净,自己并没有踩到水或者是凹凸不平的地方。 那究竟是什么使得自己的腿没有站稳呢?郝冲忽然想起来那个曾经撞到自己的醉汉,是他将自己的腿撞伤了吗?自己的这条腿在被撞的时候确实是有点疼,但是自从自己走到这件大厅里面的时候,自己专心的打球,腿的疼痛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么说也不是醉汉的理由。是自己生病了?自己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在那个时候忽然的失去了调节作用,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行的通了。看来自己今天的状态并不是太好,自己要尽快的解决战斗了,希望凶手能够失误,那样自己再拿下一局就可以赢下比赛! 凶手在球桌上面正继续的击打着他的奴隶,出杆,进球,走位,用宽大的手拿起擦粉擦拭杆头,然后继续出杆,一切都进行的是那么的一丝不苟,仿佛连这些奴隶的最后一滴血都要毫无保留的吸食到自己的嘴里。 郝奇在听见了凶手击打球的声音和球落袋的声音后,心里面总是轻轻的一颤,使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这是自己在紧张吗?他一时不知道。豆豆在他的身边看到了郝奇紧张的注视着凶手的一举一动,脸上好像有惶恐的神色,便说道:“你好像很紧张?” 郝奇听了仍旧盯着凶手反问道:“我是很紧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豆豆轻轻的笑了笑,对他说道:“每个人在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在脸上体现出来的,因为作为一个人任何的事情都来源于他的心,虽然有的人能把自己的想法极力隐藏的很深,但是也会在脸上流露,也许只有一点点。想隐藏想法的那个人没有察觉,以为自己万无一失,实际上别人早就知道了!我在这里每天都会碰见很多的男人,他们对我怀着怎样的想法,我一望而知。没有什么可以瞒住我的!” 郝奇仍旧看着桌面,说道:“我是有点紧张,真希望那个凶手能失误!” 豆豆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他是不会失误的。因为我看出来他要抓住的东西是不会松手的!” 郝奇听了,想起来那天在爆龙鲜凶手想**豆豆,但是最后却因为自己这边四个人的出现而放弃了,这又是为什么?便说:“那么他怎么会放弃你呢?” 豆豆这会惨惨的笑了笑说道:“他发现了新目标了,他认为击败郝冲比得到我更有趣!” 一声闷闷的撞击声,凶手已经将球台上面那颗郝冲没有打进的黑八推入了犹如深渊的球袋里。在第二局郝冲失误了那一杆之后,他丝毫没有给郝冲任何反击的机会和一点能起死回生的希望。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傲慢的奴隶主,一个冷血的凶手。 现在的这场斗球的比分是一比一。下一局凶手拥有先声夺人的开球权,如果他有机会能一杆清台的话,那么拥有十分之四的胜率就归他了,郝冲到时候想扳回来难度也就更大了。占取先机然后影响对手的比赛状态,凶手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蛤蟆说:“我越看凶手越觉得他是一个通缉犯没有错!但是我又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圈儿说:“那就是没错了?” 饺子说:“雷,雷人!” 阿力看了凶手这一局的表现,显出了极为赞赏的神情。他用余光斜视着旁边的刀侠和周安迪,说道:“凶手毕竟是凶手!他是我们黑牛会尊贵的客人,我想他最后将以三比一搞定比赛,从此之后小天就是我们黑牛会的人了。不过这个小天现在看起来打球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啊?我刚才怎么忍心拿豆豆和他来换呢?豆豆可是我们黑牛的一枝花啊!现在看来即使凶手赢了的话,小天来到了我们这里也是下等的货色了!说起来,还真有些不值得!” 小古听了在旁边轻轻的哼了一声,这声是对郝冲的蔑视,还是对风尊的蔑视大家都不得而知。小古哼了这一声之后停止了修剪自己的指甲,却将剪刀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神情甚是悠闲!这边的刀侠和周安迪听了在心里面确实有些着急了,心想郝冲那一杆失误到底是怎么了?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郝冲静静的看着凶手将台面上的球都喂给了张着大嘴的球袋。那颗原本自己应该得到了黑八,却被他得了。凶手抢走了那颗黑球,也抢走了自己的胜利和荣誉,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自己要还击,自己要把自己失去的东西亲手夺回来! 凶手面对这一比一的局势,用台盘上的擦粉擦了擦他的杆头。看着衣着整齐的侍者将球从球袋里面掏出来,用三角框重新的摆码整齐。然后那个侍者伸出水葱一般的手示意凶手可以开球了。凶手看见了那只嫩嫩的手,只想一口将那只手吃掉。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里面发出了两声轻微的响声,响声过后。他将球杆架好,暴力的开球。这群球像被他驱赶的奴隶一样,一棍子下去四散而逃。其中有两颗花球已经进到了洞里面躲藏了起来。凶手看了看台面,自己开出来得球还算是中等,有些球有下球的线路,有些球位置不好但是适于防守,他走到了白球所在的位置。拿起了擦粉,他在用擦粉擦拭球杆的同时转头看了看郝冲,给了郝冲一个脏脏的眼神,便回过头来开始击球! 郝冲看着凶手开球之后,用手重重的给了自己的腿一拳,过了两秒钟以后他才感觉到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腿的反映竟然越来越迟缓了。上一次自己打自己腿的时候,感觉到疼痛只用了一秒,看来自己正在逐渐的失去对这双腿的控制力,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身体都是健康无比,什么病都没有!难道又是老天此时来插手,他不希望自己赢得凶手?从而使得自己的双腿忽然失去了知觉吗?不能,这绝对不可能! 凶手已经打进了四颗球颜色与白色相间的花球,他鄙视的看了看台面上那剩下的三颗花球,花球里面还剩下十号,十三号,十四号。这三颗球摆放的位置是这样的。十号球前面有一颗五号的全球,不能进袋,十三号和十四号又贴在了一起。相互影响着位置,不适于发力。那么想在他想做一杆防守,但是他心里面实在舍不得将球权从新交给郝冲。那么他只能做一杆死球了。将白色的母球轻微的击中十号球后撞边,藏在五号球后面。那么郝冲击打下一杆事,出杆将会很困难,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白球也随着他的意愿先是轻擦十号球,然后撞边,最后躲藏在了五号球和台边之间。这个角度很难打。凶手满意的对白色的母球笑了笑,说道:“奴隶。”便走到了场下安稳的坐下,看着郝冲有何办法! 郝冲有些吃力的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准备往球桌旁边走,谁知道腿想迈出去却相当的吃力。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双腿站立有些困难,他压紧了牙,努力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歪歪斜斜的终于走到了球桌边上,用手扶助了台边观察球的走势! 郝冲的这一系列动作被周围的人看到了,都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刀侠和周安迪也看见了,他们想起来问郝冲,但是没有站起来。他们想郝冲之所以这样,可能是有点累了,不过以他那坚强的意志他自己能将这些问题轻而易举的解决! 郝奇当然也看见了郝冲的状态,他心里面那不好的预感更加加重了些! 郝冲看了看台面,凶手防守的很严密,他将白球停在了十号球的后面,而且白球还稍稍的有一点贴边。那颗五号球还在十号球的后面,那么自己现在有三种方法,一就是扎杆打跳球,白球越过十号球击打五号球球。二就是打弧线球,白球绕过十号球球打五号球,三就是自己放弃进攻,彻底的做一个防守!前两种的风险比较大,况且自己的腿还吃不上力,这两种技术含量很高的球如果自己的腿吃不上力架不好姿势的话,那么失误的几率会更大,要是那样无疑会留给凶手太多的机会。这样自己只能放弃进攻选择防守了。他用手扶住了球桌的边沿,费力的走向了白球所在的地点,想架好自己的姿势,但是双腿就是不听自己的话,自己的脑中心发出了挪动双腿的命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双腿才能够挪动,而且挪动的距离只是一点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双腿移动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郝冲用自己的腰胯顶住了球桌的边沿,侧着身体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右手拿住了球杆,架左手的支架上,费力的打出了一杆。这杆球打得和他现在的双腿一样,也是歪歪斜斜的,好在是走到了一个相对好一些的位置。打完了这杆球郝冲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时,谁知道他刚将顶在球桌边上的腰胯移走,自己的身体一歪尽然险些摔倒,他立刻扶住了桌面。 郝冲现在的这个动作惊呆了周围所有的人,郝奇看了立刻从椅子上面弹了起来,冲到郝冲的身边伸手要扶助他,郝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走,并不要任何人的帮忙!刀侠和周安迪也都离开了裁判的位置走了过来,刀侠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郝冲摇了摇头,轻声的对他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双腿现在忽然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这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想没什么事,我一会就会好的!你们就等着看我怎样把凶手击倒吧!” 郝奇看着郝冲那痛苦的样子,他猛想起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在临死之前就有着类似于郝冲这样的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腿。但是那个人死去的时候已经很大年纪了。郝冲此时还这么年轻,这是不可能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想到了这里,心里面立刻不停的否定着自己,但是在否定自己的同时,那些不好的预感却如同阴云一样一下子笼罩在了他的心中。他焦急的对郝冲说:“小冲,你还可以打球吗?不行就赶快去医院!你千万不要勉强!” 郝冲看见了郝奇又在为了自己着急就笑道:“我能打,而且还能赢,你们就放心吧!你们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去吧,看着我能不能自己走回去!”说完自己歪歪斜斜的走到了球手的作为上面坐下,坐下之后顿时是无比的轻松。 刀侠和周安迪看到此时,知道郝冲就是有了病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就都会到了裁判的座位上。郝奇也重新坐到了豆豆的身边,看着沉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自己又想到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他们兄弟两个人的爷爷。他们两个人的父亲都是他们的爷爷而生,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那也是他们两个血缘开始的地方。生命始于何种源头就带有何种源头的气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长江之水发源于唐古拉山的沱沱河,那么它一直就含有沱沱河的血液,无论它流到的是四川的宜宾,还是重庆,还是湖北的武汉,还是江苏的南京,还是上海,还是最终汇聚到了东海,它虽然穿越了万里,虽然千万次的改变了自己的模样,但是始终也改变不了它身体里面那永远消除不掉的沱沱河的血液。 那么两个人的爷爷的死去是不是昭示了一些什么事情?郝冲的身体里面都有他的血液,是不是也也遗传了他的病。爷爷去世的时候,郝奇刚刚四岁,他不明白什么是死,他好奇的问爸爸,什么是死。爸爸说:就是去世了。郝奇说道:“爷爷为什么会去世的?”爸爸说:脑溢血。郝奇不知道这是什么就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会不会也这样死去。爸爸看着郝奇幼小的脸对他说:“我们的身体里面含着你爷爷的血,这血里面有他的一切,这就是宿命。我们躲不掉,也逃不掉!”郝奇的爸爸在水暖厂工作,身体一直很健康。但是郝奇的叔叔郝至义时常就有些头痛不止,难道叔叔真的遗传了爷爷的?而后又传到了郝冲的身上。天啊,这是不可能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郝冲要是现在就这样死去,周围的人怎么办?叔叔怎么办?丽丽怎么办?不,自己现在一定要阻止他。阻止他再继续的比赛下去了。自己之所以能和郝冲一起来到了这里,用郝冲的话说自己是他的定海神针,在关键的时候能阻止他,现在是时候了。 郝奇想到了这里,猛的站起身来对着五个裁判这边说道:“我做为郝冲的哥哥有一个请求,我想将这场斗球延后,改天进行!”他猛然说出了这计划,几乎把这件大厅里面的人都震惊了,都心想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为了什么? 刀侠和周安迪看着郝奇,他们也知道郝冲现在出了问题,可能必须要休息,但是五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已经签好了规则,球手的事情一定要裁判来做判决!这该死的规则。 阿力听了郝奇的说道:“这并不符合规则,这又不是在室外,又不是黑牛酒城塌了,凭什么延迟?何况你又是什么人,你在这件大厅里有什么位置?”小古看了郝奇两眼,手中仍旧玩耍着他手中的指甲刀!他们两个显然是不同意郝奇现在提出来的这个请求!现在又成了二对二的局面,只有等白胡子讲话了。 白胡子拿着他手中的那把茶壶,看着郝奇说道:“在竞技的比赛当中要是受到了身体的影响,要么弃权退出比赛,要么坚持下去,就算是输了,也要尽力展现自己的风彩。所以说郝冲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这就要看你的意志是否坚定了!”他说的很是义正严词。刀侠和周安迪也知道他说的话没有错。竞技体育对谁来说都是公平的,一旦是你的身体有了影响,你可以退出,但是你退出的同时也表示你放弃了自己争夺的权利,允许了自己的失败。可是两个人看着正在场上郝冲,那是两个人的兄弟,如果要遵守这一条约的话。可是那样对现在痛苦的郝冲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蛤蟆说:“这黑牛会的比赛就是他娘的没有人情味,看到小天都那样了,竟然还要人家继续的打下去!我有一点不忍心看下去了!” 圈儿说:“这就是现实的世界,没有办法!” 饺子说:“叹,叹息!” 郝冲看着郝奇看着自己眼中那担心的目光,勉强的挤出来一丝笑容,说道:“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你放心吧我能打球,只要是我还能打球,我就会赢下这场比赛的!你看我给你上演好戏!” 奇_书_网 _w_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郝奇听了他的话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底下了头,他知道爷爷去世的时候郝冲还什么都不懂,他的记忆了没有这么回事,想必叔叔了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他不想再去看郝冲那痛苦的样子了。他现在只能在心里面祈祷,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那些离得相对较远的球手和周围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或者是只呼不吸,一个一个凝神看着郝冲。猜度着事情的发展! 现在是又是凶手表演的时刻了,他看着郝冲的防守冷笑了一声。刚才郝冲觉得自己的防守还是可以的。但是在凶手的眼里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郝冲在打球的时候确实根本就没有站稳,没有用上自己的力度,所以白球没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那么只怕有一点点,凶手知道自己也能抓住了的。因为自己是这张球桌上面凶悍的奴隶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过这个奴隶主贪婪的眼睛。 凶手趁着机会趋势着奴隶获得了第三局的胜利,现在是二比一,凶手已经将胜利的果实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一半了!凶手开第四局,谁知道他这次开球虽然力气很大,有七八颗球被打到了台边上。撞的如同飞花一般,但是竟然一颗球没有进,那么他直接将球权交还到了郝冲的手里。 郝冲看着凶手的开球,他笑了,他知道凶手虽然以二比一领先,但是自己还有机会,而机会就这么轻易的来了。他努力的站起来,忽的没有站稳又坐下了,他的腿想要站起来更加困难了。周围围观的人之中有几个人看了他如此这样竟然有人开始叹息了。 蛤蟆说:“小天,你一定要站起来啊,哥们在这里给你加油了。要是实在不行!就把我这两条腿移植给你吧!到时候你有了我这条健壮的腿,就会更加厉害了!” 圈儿说:“你胳膊太细,腿太粗,根本就不适合!” 饺子说:“畸,畸形!” 就在郝冲还在拼命的往起站的时候,郝奇看着他,嘴里面默念道:“小冲,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的死心眼,你都这样了还想站起来,他还死命的站在球桌上想击败凶手,你这是为什么,豆豆现在并不想来开黑牛会,你即使将凶手击败了,即使把她的合约取消了,她还是能从新回到这里来的,你自己得病了还拼命的坚持有什么用?” 豆豆在一边听了,冷笑了两声对她说道:“你别忘我自己也是一个球手,一个球手最总要是不是失去自己的双腿,而是一场比赛的胜利,这胜利证明着你的实力,也代表着你的梦想,还有别忘了,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郝冲要是输了,风尊会丢人,还有他连的身价也已经压在这上面了。看来这回我死他也要陪着我一起去死了!”她说完眼睛静静的看着郝冲,心里面忽然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或许她此刻也被郝冲感动了,从此刻开始希望郝冲能战胜凶手! 现在郝冲终于站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那张碧绿的球桌。从座位走到球桌边还需要走一段路。这段路平时几步就可以达到,现在对郝冲来说却像是天涯海角一般遥远。但是天涯虽遥,海角随远,却挡不住人前进的脚步,只要人还活着,人还在不停的向前走,即使走到了天荒地老,日月无光也终有一天会到达的。郝冲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他极其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双腿,一点点的挪动着,他相信他只要走,他就会到达那张球桌,走进那个梦! ★026★ 苍天会被我们感动的 黑牛酒城的周末球会的这间大厅里面,除了仍旧在玩耍手中的那把剪刀的小古。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向着那张美式球桌行进的郝冲,看着他艰难的行进,这些人的心里面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郝奇此时看着艰难行进的郝冲,眼睛之中慢慢的有些湿润了,他的心里面好像被人正在用一把烧红了的烙铁,肆意的烙着。他的痛使得他再难以忍受下去了。所有的一切,即使是郝冲的梦也不能阻拦他了,他站起来对郝冲正在走着的郝冲哽咽说道:“小冲,你放弃这场比赛吧,我求求你了!就算是加入了黑牛酒城,也不要在这样执意下去了!”他想说如果你在这样下去,你也许会死的!但是就仿佛有鬼一样的东西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喉咙一样,他没能说出口。 郝冲清晰的听见了哥哥的话,他此时已经在艰难的行进中就快要到达那张球桌了,面对着就到眼前的目的地,他怎么能够停止?他看着球桌笑了笑,挥动了自己的手向身后的郝奇做了个ok的手势,面对着前方说道:“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哥,你要是担心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回到风尊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我只要一战胜了凶手我就会给你打电话的!省的你在这里为我这么担心了!” 郝奇听了郝冲的话。眼中仿佛有了泪,应该说确实有了泪,而且这些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他看着郝冲坚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的。郝冲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是他的哥哥,自己不能做他的绊脚石。他便痛苦的又从新做了下来。 郝冲终于走了球桌旁边,他停住了自己的身体,用手支住了台面,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着自己的哥哥郝奇笑了笑,他看着为他担心的哥哥,说道:“哥,既然你是我哥哥,你就要相信我,相信我们郝性男儿,从小的时候爸爸就教导我要是一个球手,最终要的就是即使死在了球台之上。也绝对不会因对对手的屈服而倒在地面上。他还说男儿应该播撒的是鲜血,而不是泪。你如果现在给我爸爸打电话,我相信他听到了我现在的情况,也会支持我,直到我打完这杆球,他知道我能将对手击败的!” 郝奇看着郝冲那笑得相当自信的脸,对着他深深的点了点头。他希望郝冲能够战斗下去战败凶手,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那只是自己胡乱的猜测,自己的妄想!郝冲会什么事情也没有的。四个人会带着胜利的自豪离开黑牛会,一定会的! 郝冲看着郝奇也对自己点了头,就慢慢的回过头去,托着两条双腿,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桌面,桌面现在摆放的就是自己和凶手要打的四局球了。如果自己赢了,就会了凶手打成平局。如果凶手赢了,自己就会输掉比赛,成为黑牛会的人。他低声的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失败的! 球桌上面的球凌乱的放着,全球的数目和花球的数目是一样的,当然全球中要除掉白色的母球和黑色的黑八。七颗全球七颗花球的位置基本上也是一样的。自己现在无论选择那一种花色的球,能获得这局胜利的几率也是一样的。这一切都看似这么的公平。 郝冲看着那些圆圆的球体,略微的走了一下神,他想起来了一个女孩子。就是在风尊他帮助过的,也帮助过他的小邪何梦兰,郝冲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和金楠打的那局状元王的最后一个球。是不是因为有了小邪将她在球桌上封赌必赢的运气给了自己,自己才能赢了金狮子。但是无论是或者不是,她都给予了自己无比的信心。要是,她现在在这里该多好,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更快的赢下了比赛呢。不知道。 小邪何梦兰的一切只是在他的脑袋之中闪了一瞬间,但是他知道当下想赢下这局球,要靠的还是自己。他努力的站直了自己的上半身,下面的两条腿却极其的不听话,那两条伴着自己十九年的腿竟然不听话。郝冲看着他们想着:既然你们不听话,我就叫你们认识认识你们的主人,知道你们不听话的害处。知道你们的主人是一个怎样坚强的人。 他用力的敲打了两下自己的腿,要是在平时的话,这样的击打早就让自己惊叫起来了。可是现在自己只感觉了一点点的疼痛,就好像每次因为自己冷落了丽丽,她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捶打着,责怪着自己。自己的双腿稍稍的有些听话了,能斜站着到七十度的角了,这个角度足可以来击打上面的球。郝冲努力的将上身摆直,左手放在了台面上,展开,手掌轻放在台布上面,大拇指和食指搭成了支架,右手握杆,将杆放在支架之上。这一切都是爸爸教给自己的。小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的手没有架好,打出的球没有力度,自己不知道挨了爸爸的多少骂!他知道爸爸骂自己那是心疼自己,为自己担心。现在如果他在这里,自己一定会打出来号球,让他惊讶!让他为自己喝彩! 郝冲把打球的一切的基本要素都准备完毕了,瞄准了白球,一杆击出,白球撞到了全色的四号球,四号球应声进了。白球甩在了二号球的身后自己画出来的击球区内。这正是自己需要的,正是自己需要的角度。他选择了全色球,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因为郝冲知道他无论选什么自己都会胜利的。他看着接下来的二号球,暗暗的鼓励自己,那么事情就继续吧。他在心里面叫着我来了,我要清台了!我要把对面的那个叫做凶手的彻底的踩在脚下。 “第一颗!”就在郝冲打进了四号球的同时,远处的那些球手有几个人竟然喊了出来。这是他们在为郝冲数着他的进球数。这些球手看见郝冲艰难的击球的同时,都深受了他的感动,他们现在的将自己的心已经交给了郝冲,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郝冲能够不断的进球,他们也能够一直不间断的数到八!那说明郝冲将黑八打进了,赢了这一局。 刀侠的心现在也开始收缩了起来,他伸出了胳膊搂住了周安迪肩膀,两个人坚强的靠在了一起,在他们的心里郝冲现在是那么的坚强。 郝奇现在已经不敢再去看郝冲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想哭但是当着弟弟的面绝对不能哭出来,他有些颤抖的说道:“小冲,你放弃这次比赛吧。你就放弃这场比赛吧。输赢难道就这么重要吗?是你自己的身体重要,还是那该死的输赢重要?”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小的只有他和他身边的豆豆能够听见。豆豆此时不知道郝奇是不是想将这些话说给郝冲,要是是的话,为什么声音会这么小。要是不是他又何必说呢?自己痛苦的自言自语只能使得说这些话的人更加痛苦。 “第二颗!”远处的球手喊声越来越大! 郝冲将二号球打进了。他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现在要打下一颗球了,那是褐色的七号球,那是土地的颜色。郝冲拖动着自己的双腿,想要走到白球那边。但是自己的双腿现在是那么的沉重,仿佛里面都灌满了钢块!它们是不是立刻就要废掉了。他痛苦的看着这两条腿说道:是也罢,不是也罢,即使你们废掉也一定要等到我击败了凶手再废掉。知道了吗?郝冲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又将视线放到了桌面上,又那颗七号球打进了。 “第三颗!”那些球手喊叫的同时都离开了自己的座位,静静的往球桌这边移动着希望能够更清楚的看清球桌上面的球。也能更加接近郝冲为他加油! 郝奇坐在了旁边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腿上面,他不忍再看到弟弟那痛苦的表情,他要逃避逃避到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世界是黑夜,漫天的繁星好像是黑布上面繁杂的破洞,有两个穿着脏背心男孩子,满脸稚气的坐在野地里,迎着拂面凉爽的清风,吃着偷来的黄瓜,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小的说:“哥,你长大以后要干什么?” 大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呢?” 小的指着天空说:“我想像我爸爸一样,做一个球手,四处流浪。就像太阳一样明亮。” 大的说:“那好我就做月亮,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的支持你。” 郝奇想到了这里,童年时候两个人的场面好像仍在眼前。自己两眼之中的泪水就要奔涌出来了,但是他知道不能,绝对不能当着弟弟的面流出一点一滴的泪水来,他伸开了手指,用指尖紧紧的堵住在了眼睛上面,他只是在小声的痛苦的哀求着:“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苍天我求求你了,快点让这场无谓的斗球结束吧!你现在如果能让郝冲的腿好了,就是要我去死我也在所不辞。”豆豆在一边听了他说的这些话,不觉的自己的心里面也有些难受。她现在明白原来人心都是肉长的! “第四颗!” “第五颗!” “第六颗!” 就在郝奇回到了自己和郝冲两个人的童年的时候,郝冲竟然连续的打进了三颗。分别是绿色的六号,红色的三号和橙色的五号。那么台面上的全球只剩下黄色的一号,和黑色的八号球了。 现在拥挤到了郝冲身后不远处的球手们。每个人此时都是兴奋异常,希望郝冲能够拿下比赛。但是他们没想到郝冲在击打五号球的时候用力有点过度,自己身子一斜终于倒在了地面上。坐在郝奇旁边的豆豆见了赶忙用手打了将头满在胸前的郝奇一下,焦急的说道:“快,你弟弟摔倒了。” 郝奇听了,头也不抬连忙跑到了郝冲的身边,蹲下自己的身子看着郝冲的那年轻却痛苦的脸对他哀求道:“小冲,弃权吧!我求你了弃权吧!咱们立刻去医院!你不是最听哥哥的话吗?何况丽丽还在家里面等着你呢!你不能扔下她不管吧!” 郝冲做在了地上,笑了笑,对郝奇说道:“哥,我只是暂时的失去了对腿的控制,可能是某部分神经出了问题,估计过几天就会好的!” 郝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将他阻止,便说:“你知道吗?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郝冲笑了笑,说道:“我爸爸说过,就是死也要死在球桌之上。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就叫丽丽找别的人吧,我这辈子没有给她多少让别人羡慕的东西,也许她不在我身边是最合适的。你是我的哥哥,终生都是我的哥哥,在这个时候,如果只剩下了你,你还会不会支持我?” 郝奇听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再不能阻止他了,就说道:“那好,我拉你起来!” 郝冲对着郝奇摇了摇头,他拒绝了自己的哥哥。他和哥哥一起生活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拒绝他。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靠着自己的力量还能站起来。他在第五次尝试的时候站了起来,几乎将大半个身子趴在球桌上将黄色的一号球打进了。 “第七颗!” 郝冲身后的那些球手几乎疯狂了。他们大叫的连自己的声音也有一些走调。可是就在他们大叫的时候。郝冲因为没有站稳又摔在了地面上。 “站起来啊,小天!” “小天,站起来!我们在这里支持你呢!不要退缩!” “小天,你一定是胜利者,有我们在你的后面,你是不会再倒下去的!” 众球手纷纷呐喊之声响震寰宇。 郝冲看着这些陌生人,这里面的人自己在今天来到黑牛酒城之前,一个人都没有见过。但是他们此时看着自己的双眼里,是对自己的无比的鼓舞。他们是那么的希望自己能够再站起来。那么自己能辜负他们吗?不能。郝冲努力的尝试着,终于站了起来。 那些球手看到郝冲站起来了,都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还有几个上了点年纪的,悄悄的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郝冲看着台面上的那颗八号球,笑了。他笑的很纯真,他低声对那颗球说道:“上次我没有珍惜你,没有将你打进是我的错,但是这次你要是看着我这样了,要是还不进的话,可就是你的错了。”说着,用出了全身的力量艰难的瞄准了八号球,但是却极其干净利索的出手了,八号球被白色的母球撞击了以后,一点的多余的滚动没有就干干净净的应声落袋。 “第八颗,啊啊啊啊啊啊!”大家见郝冲将第四局的决定球黑色的八号球打进了袋中都疯了一般狂叫着,他们感到了郝冲的荣誉,他们在分享着郝冲的荣誉。但是他们知道一切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最后的一局。期待着郝冲的最后一局将比这一局更加精彩。 凶手看见郝冲胜了这局,仍旧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这张球桌。 郝冲以非比寻常的意志力完胜了第四局,那么现在的比分就是二比二。而且他现在还握有下一局的开球权。郝冲心里面无比的兴奋,他此时双手支在台盘上,双脚基本上已经离开了地面,他喘着粗气看着可爱的侍者将最后一局的球摆放好,挥手示意自己可以开球了。 郝冲想努力的架好自己的杆,但是这时候已经不能了。他双腿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两支手又架住了台盘,怎么架杆?可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失败,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输了。他是这么的热爱这项运动。他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与他。他看着桌面怒吼了一声,一只手拿着球杆,没有用架杆就挥杆打出,这杆球仿佛也知道他的腿已经不能在拖延了,白球被球杆打中了之后击爆了三角形的球阵以后,这一杆开球竟然就进了四颗花球。 郝冲看着球桌,自己只要在打进三颗,只要再打进去三颗。还有那颗黑八打进了之后就结束了今晚的比赛,终结了凶手。凶手将因为今天晚上的失利而终生的痛苦。或者直接看着球桌抱头痛哭,那样自己不但捍卫了风尊和也捍卫了自己的荣誉。那么今天晚上的比赛是属于自己的,但是自己将会将这一半胜利交给自己哥哥的郝奇,因为是他在自己的身边忍着自己的哭泣,一直在心里面默默的支持着自己! 就在郝冲想要再次击打的时候,他的身体实在是体力透支,再一次倒在了球桌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他皱了皱自己的眉毛。努力的还想站起来,可是这次他彻底的失望了,失望了,自己的腿已经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们竟然抛弃了自己。郝冲很痛苦,这种痛苦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如果爸爸在这里,一定会骂他是个笨蛋,骂他是个没有出息的人。郝冲望着大厅的顶棚,用手砸着自己的双腿大吼了起来,吼声大得惊人,仿佛要把这见大厅的顶棚炸开,那么上面的人都会掉下来,立刻全都被摔死! 他身后的球手看到了郝冲从桌面上掉了下来,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可能在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都轻轻的摇着头,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可惜的是他距离最后的胜利只有四颗球。 郝奇的眼睛里此时已经没有了泪水了,流出来的是绝望,痛苦的绝望。刀侠和周安迪将郝冲抬到了球手的座位上,让他坐在那里。刀侠轻声的说道:“郝冲,弃权吧。你离开风尊之后,我们还会时常见面的,我答应你!” 郝冲看着他吼道:“我不弃权,我绝对不会弃权的。你既然是我哥哥,你就要相信我!我一定还会站起来的。”可是他经过了千万次尝试以后,自己却再也站不起来了。郝冲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他闭着嘴一声不吭,他想流泪,但是他绝不会流泪,尤其是在对手面,一点一滴的泪都不会流出来的。 郝奇看着郝冲痛苦的样子,伸出了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自己什么也没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也不会起任何的做用,对于一个球手,如果失去了在场上的机会,那将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站在旁边的球手们,一个个的低下了头,呈现了他们每个人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失落。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在黑牛酒城里面**的时候,将所有的家产和所有的亲人都输光了一样。 阿力在一边看了,心里面仿佛也出现了一丝淡淡的难过。他是黑牛会的五大神将,高高在上,但是他也是一个球手,知道胜利的荣耀和训练的痛苦,也知道一次痛苦的失败对一个球手来说打击是多么的大。他忽然开口轻声说道:“刀侠,小天今天晚上就这样了吧,你们现在只有弃权了,你们没有任何的任何的一点点的机会了。这场比赛你们已经输了。承认现实吧。谁都帮不了你们了!你们快点去医院吧!”他身边的小古仍旧把玩着手里面的指甲剪刀,只是比方才把玩的力度小了一些。 刀侠看着周安迪。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他们知道,郝冲已经站不起来了,对于这场对局来说,他虽然不是失败者,但是他已经是失败者了。那么,他们两个现在能做的就是弃权。弃权这两个字现在在他们的心中无疑就等于失败,他们两个知道失败对于郝冲以为着什么。 郝冲看着他们两个无奈的脸,说道:“你们不要弃权好吗!我求你们不要弃权好吗?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就能从新的站起来。”他说着,又开始从新尝试,但是仍旧是失败。他的腿仿佛已经彻底的废了。 “假如,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敢和我赌吗?”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郝冲的身上的时候,坐在另一边的凶手却说话了。 郝冲听了他的话,心里面猛的燃起了希望之火,看着凶手说道:“当然敢!” 凶手脸上莫无表情的看着郝冲,忽然用手一指郝奇说道:“你们是兄弟,你们身上的血是一样的!那么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的哥哥来替你打这最后的一局!你看看球台上面,你们三颗球,我七颗球,这么大的悬殊难道你们还不敢赌吗?” 刀侠觉得他此时提出来这个要求简直是在无理取闹,就冷冷的对他说道:“你再感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杀了你!” 凶手莫无表情的看着刀侠,说道:“我并不想说你们胆小如鼠,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和我赌,那么现在郝冲已经不能站立起来了,你们也只好弃权了。你们要是弃权的话也就意味着你们输了,你们风尊将会失去唯一的一次机会。小天将会安稳的来到黑牛。” 郝冲当然绝对不会认输!他也绝对不会来黑牛酒城。他看着刀侠和周安迪!又回头看着自己的哥哥郝奇。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和爸爸在一起练球,郝奇也时常的过去看上两眼,不过只是看上两眼就走了,要是那个时候他和自己一起学球该有多好啊!今天那个凶手就没有这么嚣张了。可是如果他会打球的话,凶手还会选他来继续打这一局吗?要是现在自己能将自己打球的技术瞬间传给哥哥该有多好,可是不能啊!那么自己真的要失去这次机会了吗?不行!虽然哥哥并不会打球但是只要他拿起了杆继续的打下去,就有机会,哪怕是亿万之一的机会也是机会。此时苍天要是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就好了。他赐给哥哥打球的技术,哪怕是一点点也可以啊!他想到这里就对郝奇说道:“哥,你上吧!只要你站在球桌旁边你就会有机会的!” 郝奇看着眼前的局势真的不知所措。他实在想到球桌上面痛打那个凶手,让郝冲赢得这场比赛。但是自己的技术简直乱的一团糟,怎么去打? 刀侠和周安迪都深知郝奇他并不会打球,可是郝冲此时有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弃权的。这实在太难办了。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弃权还是让郝奇打? 凶手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的犹豫,是不是你们胆怯了,你们的心底恐惧了。” 阿力看到郝冲被背到了座位上,凶手已经胜利了而他却提出来了要郝奇来接着打,鳗鱼也和自己说过那天小虾领着小天和郝奇一伙人来到了黑牛,当时鳗鱼问这个郝奇会不会打球的时候,郝奇明确的说过,自己并不会打球,这是千真万确的。凶手此时要郝奇接替郝冲无疑是要当着郝冲的面折磨郝奇,继续将郝冲羞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郝冲心里面的荣誉感彻底摧毁,这才是对一个球手最大的打击,看来这个凶手还真是够狠。自己刚才看到郝冲的所作所为竟然有些一些钦佩,现在凶手想折磨郝奇,一个拥有高技术的球手竟然和一个不会打球的人来打球,可以见的他的球德已经沦丧到了何种地步。黑牛会虽然是弄黑球的,污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可是自己和这些人还是有点区别的,自己是一个球手,自己从心底里面热爱这项竞技运动,也喜欢好的球手。郝冲刚才的一切表现都那么的震撼人心。自己如果不帮助他,他也许也许就会被废掉。但是凶手是黑牛请来的客人。关系着黑牛的巨大利益,自己由不能当面指责他让他停止这个要求。想了想便说道:“我们黑牛会最讲道理了。大家都知道竞技体育之中除了弃权就是认输。但是现在发生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情况! 那么刀侠和周安迪你看这样办好吗?我们五个裁判来评判同意不同意郝奇接替郝冲来打,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算延迟比赛,小天到医院治好病了,同凶手改天再打。凶手你也别有意见,因为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们黑牛会不做。小天的腿出了毛病。如果长时间的拖延下去。小天的腿我们不知道将会出现怎么样的状况。那样即使你胜利了,郝冲来到了我们黑牛酒城也是一个废人了,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凶手是这场比赛的球手,是我们黑牛会请来的贵宾,他提出来的意见,我们作为黑牛会的裁判的一定赞同的。我和小古同意郝奇来接替郝冲的位置继续和凶手继续打!” 刀侠和周安迪听了阿力的话觉得这是阿力让步了,但是为何他不早些让步?他们两个哪知道阿力被郝冲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才提出了这样有着很大让步的提议。刀侠和周安迪异口同声的答应了,投出了两张反对票,就是不同意郝奇接替郝冲来打!现在自己这边两张反对对黑牛的两张支持,这个时刻就取决于那个白胡子的意见了。这个一直偏向郝冲这边的白胡子,他只要提出来反对,那么凶手的目的就不会得逞。两个人就把目光投向了白胡子。 这个时候是决定郝奇和郝冲人生中生死的一刻,现在黑牛酒城的这个大厅里面是无比的寂静,人们看着这个白胡子,这个手里拿着那把小小的紫砂壶的白胡子,想必那把壶里面的谁已经被他喝光了,也该他说话说句决定性的话的时候了。 白胡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郝奇那痛苦的表情,忽然笑了,他拿着自己的那把紫砂壶轻轻的吸了一口,笑着说道:“我同意黑牛酒城阿力和小古的评判,这杆由郝奇代替他弟弟来继续打!” 大厅里面几乎所有的人听了他的判决几乎都惊叫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白胡子竟然同意了凶手的提议,可是临时交换球手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难道今天黑牛会要开古口市之先河吗?难道白胡子看着痛苦的郝冲就没有一点怜悯吗? 蛤蟆说:“高高山上一杆旗,白胡子的老秃驴。又像猪又像鱼,原来是八戒他二姨!” 圈儿说:“这种生孩子没**!” 饺子说:“小,小人!” 阿力听了白胡子同意郝奇接替郝冲来打球也是很吃惊,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看着刀侠和周安迪,希望他们知道自己想放过郝冲。他旁边的小古也听到了白胡子竟然这么说,忽然停住了玩弄的剪刀,用眼睛打量了他一阵,然后又开始玩耍他的指甲刀! 郝奇听了白胡子的话,心中大吃了一惊,他此刻怎么会这么说?开始选裁判的时候是自己诚心彻底的相信了他,他才能做这个裁判的啊?可是现在他忘了他曾经和自己打过球,而且还赠给了自己那张星图了吗?他怎么是这么一个人?难道面对着黑牛会的人他在关键的时刻害怕了吗?难道视我弟弟的命为草芥吗?难道他收了凶手的好处了吗?他才将自己出卖!难道这个世界上人心真的就这么狠毒和难测吗? 这时候凶手在旁边说道:“事情终于决定下来了,很好。小天,下面该轮到我和你哥哥开始表演了!”凶手说完笑了,笑的那么令人胆颤心惊,仿佛桌面上的球已经不在是他的奴隶了。他想得到新的奴隶,那就是郝奇和郝冲兄弟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身价性命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郝冲面对着凶手的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他看着凶手,自己的腿虽然不能动了,但是眼神却比刚才更加硬了几分,对郝奇说道:“哥哥,去吧!去哪里展示自己,即使输了,也不要被他们吓倒!也绝不要屈服!” 凶手潇洒的坐在了椅子上,听了郝冲对郝奇说的话,冷冷的看着正在**的郝奇,对郝冲说道:“你真的希望你哥哥能帮你赢得了这一局?呵呵,并不是我小看他,他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连狗也不如的废物,这种人要想在神存在的黑牛酒城获胜,告诉你我今天晚上就是黑牛里面的神!你哥哥想胜我。除非是苍天能够怜悯他。你跪下祈求苍天吧!”说完了又是一阵狂笑! 刀侠听了他的嘲笑,霍的一下站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顺手就要拔腰里面的刀。周安迪看见了赶忙也站了起来,紧紧的按住了刀侠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郝冲听到了凶手冰冷的话语,忽然用手一用力,从椅子上面跌了下来,然后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半跪在地面上,用双手支着地,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紧紧绷着着自己的嘴唇,就这样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郝冲忽然猛的用自己的左手支住了地面,伸直了自己的右臂用食指高高的指向了苍天,强忍着自己眼中的泪水高声的说道:“我郝冲,承蒙球界的朋友抬爱,送了个花名叫做小天,小天我从小便失去了母亲,爸爸爱球四处流浪又很少关爱于我,只有我的伯父伯母,还有就是我至亲至爱的哥哥与我相依为命,今天苍天在上,你若是真的有感情的话,我既不恨你从小夺去了我的母亲。也不恨你没有让父亲给我完整的父爱,我只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助我哥哥取胜这一局!”一项自信的郝冲这个时候竟然真的开始祈求苍天了。 蛤蟆说:“呜呜呜。有兄弟真是好啊!这年头,无兄弟,不篮球,难得分。你们两个过来让我抱抱,我也想感受一下兄弟的温暖!什么东西从我眼睛里面流出来了,咸咸的!” 圈儿说:“能做兄弟是前生注定的!兄弟的命是紧紧连在一起的!想分也分不开!” 饺子说:“想,想哭!” 旁边的球手看见了郝冲的这一番动作和语言,心里面也是万分的感动。但是都知道苍天是无情无义的,怎么会就因为他的一番言语而能够来帮助他哥哥呢?凶手看着郝冲只是抛下了一句说道:“无知的小子,希望苍天来帮你们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阿力继续用没有表情的脸看着刀侠和周安迪。他旁边的小古终于将那把指甲刀装进了口袋,拍了拍自己那条名牌的裤子,用一双温柔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球桌旁边的两兄弟。 郝冲说完了这些话把目光转向了郝奇,用右手指着自己身边的那根圣橡树的球杆对他说:“哥,你拿起这根球杆来吧,要无所畏惧的站立在球桌边,无所畏惧的审视你的对手,无所畏惧的看着你要打的球,你要将你的心留在这里,留在碧绿的球桌上面,留给那一颗颗圆圆的小朋友。哥,你放心,有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用心来祈求苍天,我相信苍天会被我们感动的!” ★027★ 无尽的耻辱 郝奇听这郝冲的话,默不作声的看着郝冲脸。在郝奇的眼中郝冲这张脸。这张脸仿佛从十几岁时候的满脸稚气瞬间变成了现在的坚毅无比。这是自己弟弟,他眼睛里面给与自己的是无比的信任,也在告诫着自己不怕输,就怕倒下。郝奇的心脏此时仿佛被高压的电伏猛的击到,在疯狂的跳动着!无比感动会让一个人流泪,无比激动同样也会让一个人流泪,郝奇知道自己现在很感动也很激动,但是自己绝不能流出一滴泪。他将自己跳动的心紧紧的按住淡淡的对郝冲说:“小冲,上来!”郝奇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回头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背对着郝冲,示意自己先要将他背到座位上去。 郝冲看着郝奇的背,双手紧紧把住了他的肩膀。郝奇在前面一用力,将郝冲整个身子从地面上背了起来……就在哥哥郝奇背起弟弟郝冲的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软了下来。 郝冲在郝奇的背上,感觉他的背很宽阔,但是稍微有点软,那是他不经常锻炼的结果,以后自己应该劝他时常的出来运动一下。郝奇背着郝冲,感觉郝冲的胸膛是那么的坚硬,这才是一个男儿应有的胸膛。 “哥!你说我重吗?” “还行,比猪轻那么一点!” “呵呵,虽然现在我的脚被钉子扎了,等我好了的时候我背你上学不就得了!” 就在郝奇背起了郝冲的这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想起来了这一小段两个人小时候的对话。这间大厅里面的人只是看到了哥哥背起了弟弟,不能听到这段对话,他们要是听见了这段对话的话,也只有三个人不会被感动!这三个人一个是郝冲的敌人凶手,他安稳的坐在了球手的位置上,脏脏的眼睛里面此时透着无比的幸灾乐祸。另一个是在郝冲的生死时刻投出了赞成票的白胡子,他在那个时候令郝奇极其的失望,使得郝奇的心里面开始无比的憎恨他。最后一个就是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的小古,他的表情与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兄弟两个,仿佛看着一对弱小的小动物在痛苦的挣扎着,这两只小动物越是痛苦,他就越发觉得有趣! 蛤蟆说:“小背篓,晃悠悠,哭声中哥哥把弟背下了黑牛会,小背篓,晃悠悠,哭声中弟弟尿湿了哥哥的背!” 圈儿说:“此歌随好听,但是严重的文不对题!” 饺子说:“闭,闭嘴!” 郝奇将郝冲放在了椅子上面,仍是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弟弟,我就该相信你。你的腿不行了,我来补上!” 郝冲听了,知道他这几句话是从他的心里面说出来的。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记住我说的话,一定不要弃权,即使输了,也不要被对手的气势吓倒。” 郝奇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听你的话,你也听我的话,你先和周安迪一起去医院好吗?我和刀侠在这里就可以了!” 郝冲摇了摇头,他知道郝奇并不会打球,他怕他打得不好输给了凶手,自己会在一边难过。郝冲对郝奇说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将这球打完,否则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郝奇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神色,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就顺手拿起来那支用圣橡树做成的球杆,那支传说中被佛祖保佑的球杆。他将球杆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感觉到了球杆的外表是那么的光滑,这是郝冲用心打磨的结果,郝冲一直将这支球杆当作自己的手臂。郝奇现在也将这根球杆当作了他的手臂,自己正紧紧的抓着郝冲的手臂,他们兄弟要一起上阵了。郝奇挺直了自己的身体,把原本就要流出得泪硬忍了回去!他漠然的看着凶手,看着白胡子,看着小古。他们是那么的无情无义,那么的不近人情。自己现在要迎击了,迎击他们的挑战! 站在郝奇兄弟身后的那些球手们此时心里面或多或少的显现出了一丝希望。但是他们不知道郝奇的实力究竟是怎么样?他是不是球手?他是不是是风尊的球手?是不是和小天郝冲有的一拼?能不能痛快的拿下凶手?他们的心中当然是期盼郝奇能赢下来这局斗球,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郝奇将带给他们的是喜悦还是失望?就这样,这些球手带着满心的疑虑和期待这种看似矛盾的心情看着郝奇。 蛤蟆说:“呜呼!前些日有小天刀侠风尊鱼龙斗,今日有好兄弟大破黑牛会。我原本对这个世界失望了,认为当下的年轻人都是无厘头,只追求性,没想竟然还有这么感人的一对!” 圈儿说:“到底是好兄弟还是郝兄弟?是郝兄弟还是好兄弟啊?” 饺子说:“一,一样!” 郝奇拿着郝冲的球杆开始向着球桌走去,直走了两步,他就感觉自己的脚底下有些发软,他想起来在周安迪找自己去风尊和郝冲斗雪的那天上午,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面自己走进了一个黑血的沼泽里面,而且自己将深陷里面去。可是现在就算自己要完全的陷进去,自己也要挣扎着爬出来,因为自己的弟弟在身后正看着自己! 郝奇终于走到了台球桌边,脚底下那软软的感觉也消失了。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他紧紧的站在了球桌的旁边,用自己那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张美式台球桌的桌面,白球停在了开球点对面的底边不远处。郝冲最后那用尽全力的开球将花球的十号,十二号,十四号,十五号炸进了袋中。还剩下的全球分别是黄白脸的九号小朋友,红白脸的十一号小朋友,还有橙白脸的十三号小朋友。这局球分布的位置是这样的。九号球自己孤身一人的停留在了球桌中线的位置,只是稍稍的靠左边一点。十一号球和十三号球并肩停在了对面右面底袋的的左上方。左面底袋的上方有两颗全球,右方有一颗全球。他们的旁边还散落着两颗全球,开球区这边有两颗全球,那颗黑色的八号球停留在了右边底袋和中袋之间的台边旁边! 郝奇面对这个局势自己该先打哪一颗?怎么用力才能将这颗球打进?怎么走位才能击打下面的那一颗?这些自己全然都不知道。若是自己乱打的话,迎接自己的将是完败。凶手将会夺回击球权,那么郝冲和豆豆的身价就葬送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想到了这里,忽然觉得从来没有的责任感压倒了自己的身上,这分重担自己一时难以接受。郝奇看了看天空,那里面是不是有着众神的存在,那里面会不会有着神明的指引,他们能不能告诉自己下面该怎么打最合适,也许众神早已将人间弄的颠倒黑白,一切都是已经注定了的。这时候是不是有人能够来指点一些自己?也许苍天之上的众神根本就不会同情自己和郝冲。 周围的球手们看着郝奇迟缓的动作,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不知道是谁躲在人群后面小声的说道:“你倒是快点打啊?你弟弟都那样了,你要是不会打还是快点认输吧!不要在这里折磨关心你弟弟的人了!” 刀侠听了旁边人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对周安迪低声说道:“这样的球对我们来说很好打,用白球击打九号球,无论选择顶边的袋,或是中袋都可以,然后在选择击打那两颗连在一起的球做一下防守,可是郝奇并不知道这些!” 周安迪说道:“可惜的是在斗球的时候,规则规定旁边的人不能够给球手任何的一点只是,否则将宣布球手输掉比赛。” 刀侠苦笑了一声,说道:“现在的情况是你即使和郝奇说了基本的击球线路,那么击打母球的点位呢?还有力量,这都是长时间磨练和积累出来的。这两项他一项都没有。” 周安迪说道:“那只有靠运气了。” 刀侠听了说道:“你真的相信运气这么回事,即使有运气的话,他也是给有了积累和准备的人,虽然刚才郝冲的话能感动天地,但是老天真的会被他感动吗?老天是谁?” 周安迪看着郝奇说道:“我不知道郝奇的运气到底好不好,但是我知道我能鬼使神差的去救了他,将被要撞到车撞到的他拉开了。这又是什么在驱使我呢?” 刀侠听了,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站在球桌旁边发呆的郝奇。周安迪见了刀侠在一边开始沉默,也闭上了自己的嘴,用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静静的看着郝奇。他们两个身边的白胡子脸上仍旧没有半点的表情,仍旧是手中紧握着那把小紫砂壶,虽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他仍旧就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轻轻的点上一口。阿力和小古的表情也是没有改变,阿力不看郝奇,只是将目光对准刀侠和周安迪。小古仍旧是饶有兴趣的看看郝奇,又看看郝冲,他们这五个裁判现在彻底成了看客了。 凶手看着郝奇呆呆的站在了哪里,冷冷的笑了。郝奇并不是他第一个见过的带着这样表情呆住的人了。除了面前的郝奇,另外一个他现在还能记得起他的名字,那个人叫徐建。 那年徐建十五岁,他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开始闯世界。当他下了火车的时候,面对着陌生的人群,面对着陌生的地方,面对着车站里面的一面大镜子,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的表情就和现在的郝奇一模一样。 徐建开始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之后,凭借着自己会打球,就开始找俱乐部,希望能有人欣赏他,但是很可惜,没有。他三天之内一顿饭也没有吃,饿的厉害他只能偷。当时他偷了一家熟食店的猪蹄子,可惜的是被熟食店的老板当场抓住了,那个肥胖的老板纠集了无数的人,无数的人伸出了无数之脚踢打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保住了那个猪蹄子一声不吭,他知道这些人的踢打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而没有这个猪蹄子才会要了自己的命。肥胖的老板看大得差不多了,最后就骂了一句:滚你妈的! 徐建吃了这个猪蹄子,开始有了精神,继续寻找台球俱乐部,希望在哪里找到自己的安身之处,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家。但是那家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名额了,竞争的却有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做小马的。那家俱乐部的经理让他和小马打上几局。小马毫无悬念的赢了他,成为了这个俱乐部的球手。徐建失落的看着小马,怏怏的走出了那个俱乐部。 徐建开始心冷了,就四处的游荡,那成想有一天又碰见了那个小马。小马认出了他蔑视的看着徐建骂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想和我争球手,你他妈的一辈子也别想!”小马说完指挥了一些同年纪的小混混的将徐建痛打了一顿,让他钻了他们的裤裆。然后将他们仍不放过徐建,又将他的衣服扒了扔进了厕所!而后那些小混混脱下了裤子,往他光溜溜的身上撒尿。痛打了徐建的小马在那个俱乐部成长的很快,成了那个俱乐部的顶级球手,和别人斗球从来没有输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拥有了金钱和**。 徐建无比的失落,流落到了这个俱乐部旁边的一个小吃店,那个小吃店的老板好心收留了他,让他在哪里打工。徐建一边打工,一边用积攒下来的钱去脏乱破的球厅里面练球。他的心中一直记着那个小马,他要在比赛的时候击败他。徐建买了一瓶烧碱,这瓶烧碱他不是用来对付小马的,而是用来惩罚自己的。每次如果他打不好球,他就用棉签沾上一些烧碱涂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忍受着烧碱涂在手上那灼烈的剧痛,他知道这剧痛是小马赐给他的,他知道自己在小马身上丢失的东西一定从他的身上加上一百倍的拿回来的。 蛤蟆说:“此时夜阑人静!不知道小天他哥,以后简称小天哥!小天哥手持球杆,眼睛迷离,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站在碧绿的球桌旁边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圈儿说:“说来说去怎么听着还像在说小天?” 饺子说:“差,差辈!” 郝奇终于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左手架成了手架,右手将球杆摆在了左手的手架之上,球杆的中上部在他的虎口处光滑的来回移动着。他想击打球,他目光看着白球,不知道是打白球球体的正中好,还是底下好,还是上边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叹了口气,把原本摆好的姿势又收了回来。他的心里面充满了紧张,顾忌和迟疑。他想把这颗球打进的,但是一想自己万一没有打进就给凶手留下了机会!那将如何是好。 旁边的球手在郝奇迟疑的浪费时间的同时,失去了对他的耐,一个个的都轻声的哀叹不以。郝奇听了这些球手的叹息声,心里面骤然越来越紧张了。他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也只是枉费,他决定只能迎着头皮上了。他重新支好了自己的手架,瞄准了白色的母球,选择好了自己这一下击打的目标是九号球,他要将九号球切进中袋。郝奇暗暗的使出了自己的力量,终于打了这一杆,白球撞击到了九号球上没错,可是偏差的太多了,九号球被打倒了球台的开球去,他这一次击打以彻底的失败告终。 周围的球手看着郝奇打出的这一杆,心中的期望瞬间的跌倒了谷底,仅剩下的那一丝一毫的希望也消失了。他们确定这个郝奇只是个菜鸟,他来替小天打就如同凶手说的一样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郝奇听到了他们的嘘声,自己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齿,牙齿交错发出支支的响声。他开始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他想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或者现在能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凶手获得了上场的机会。现在白色的母球被郝奇捅到了中线附近,那么凶手现在有机会将周围散落的全球一颗颗的收掉,甚至还可以清台。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是安静的击打了一下白球,白球撞上了一个全球之后,减少了力道贴在了台边,他为何要这样做?防守?但是他的机会很好,显而易见实在蔑视郝奇,他这样蔑视郝奇,只是希望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和风尊的刀侠与周安迪心里面会跟加焦急。 郝奇又开始拥有了击球权,但是他发现此时白球停在底边,离那两颗并在一起的花球很近很近,只不过白球和他们中间,还有两颗全球。他知道这是凶手故意的,故意的将白色的母球放在了自己不能击打到目标球的位置。这个时候要是郝冲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办法可是自己半点办法也没有。他看着那颗阻挡的全球,击打了一下白色的母球,母球直接撞在了全球上面,这样他直接犯规了。 “真臭,别在这里给你弟弟丢人了,滚!”有些球手开始咒骂上了郝奇,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对郝奇的叹息已经转为了极端的恨铁不成钢。郝奇听了他们的话,并没有责怪他们,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技不如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来反驳鄙视自己的球手。 凶手将球放在了开球点上面,轻轻的点进了一颗全球,这时候台面上除了黑八就剩下了六颗全球和三颗花球。旁边的球手都看着凶手,看着他是不是这杆就将球全部的打进,将比赛结束呢?在这些球手的心里此时觉得凶手马上将这些球打进都要比看着郝奇打强上很多倍,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郝奇了。凶手将全球打进了之后,看了看台面,却一杆直接将白球轰进了袋中。这是故意的犯规,在一场斗球之中,这是极端的蔑视。而此刻郝奇就得到了凶手这种极端的蔑视。 刀侠手里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刀的手柄。他此时真的想冲出来,一刀就插在凶手的胸膛之中,但是他知道不能,这里是黑牛会。他耳朵轻轻的动了几下,上面的耳环不停的晃动着。周安迪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淡淡的说道:“要是长此以往的折磨下去,想必郝奇的心会接受不了,这次失败的烙印将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我想他的一生都会记住这局斗球的,也许过了今晚之后郝奇会后悔自己真的不应该来这里!” 郝奇痛苦的看着绿色的台面,自己现在连一颗球都还没有打进。他想将手里面的球杆扔掉,他现在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的弟弟郝冲,还有刀侠和周安迪。还有那些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的球手们,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太失败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能放弃,就算是输了,也不要放弃。自己的弟弟还在自己后面看着自己。他拿起了那颗白色的母球,重重的放在了开球区内,他现在想击打那颗靠近左边台边的九号球,那颗九号球游离在左边中袋之外,没有直接进球的可能。他想防守,他打出里白球,说知道颤抖的双手竟然没有使出力量。白球竟然连九号球的边都没有沾到。这样他又犯规了。 郝奇让出了球桌,呆呆的站立在了一边,想着率费周折但是还是一颗球都没有打进没有打进。这时候,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这些失误的主要原因就是来源自他心底里面凸显出来的紧张,人遇到了生死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紧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失误,越是失误也越加的紧张。说实话,郝奇很想将心里面的紧张的感觉去掉。可是这紧张的感觉就如同长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挥之不去,甩也甩不掉。 凶手看这站在球桌边上一动不动的郝奇并没有立刻走上球桌,而是对旁边坐着的郝冲笑着说道:“小天,你不说你没有弱点吗?我知道你的弱点就是你的哥哥。因为你们血缘的关系你看到他痛苦你也会痛苦吧,而且你将比他还要痛苦?是不是?就是这一切使得你遇到我之后注定要输了这场斗球!我说过输并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每个人的弱点,我要将你的弱点连根带血的***。现在就是我连根拔起来的的时候。我今天要给你们兄弟上的这道菜叫做无尽的耻辱,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享受!” 郝冲看着凶手的脸,他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由原本的黄色开始逐渐的显现出来了血色,郝冲知道他开始兴奋了,但是不知道他此时如何会这么的兴奋?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要敢伤害我哥哥一根寒毛,我和老天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只不过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凶手看着郝冲笑了笑,随后利索的站起了身子,眯着脏脏的眼睛走到了台球桌边,用鹅黄的右手拿起了白球,而后不停的在手中将白球球抛起,等得白球又落下的时候,又在空中将球接住,如此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在把玩一个苹果,让那些想吃到这个苹果的人只能流着口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无可奈何。他一边把玩着这颗白色的苹果一边将目光放在了郝奇的身上,他又想起来了那个徐建。 徐建没日没夜的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球后,觉得自己的球技已经足够能赢小马了,就到那家俱乐部的里去向小马挑战,结果他以十比零的绝对优势赢了小马。 那个俱乐部的老板看着徐建被烧碱烧过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小伙子,还有点志气,那么从今天之后你就跟着我吧!在这个俱乐部里面当一个球手,不过这里的人都不用自己的真名字,看你人小心狠,你以后就叫凶手!” 凶手成为了那个俱乐部最顶级的球手,他没有放过小马,他将小马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他又想起了那天因为自己偷猪蹄子而踢打过自己的熟食老板,他将那老板也痛打了一顿,那个老板每次见到他后,都会向奴隶一样的对他点头哈腰!看着小马和那个胖老板,凶手知道这个世界是胜者为王的,作为一个人下手一定要比别人快,一定要比别人狠,天底下只有这种人才能够获胜。获胜之后只有将对手当作你的奴隶他们才能怕你,他们才能对你恐惧。自己有权驱使着这些奴隶,自己有权利肆意凌虐这些失败的奴隶,只因为自己是胜利者! 凶手回忆完了自己的记忆,猛的将白球摆在了开球点后面的开球区内。旁边的球手看来他将白球摆放的位置,都不由的惊讶无比,现在他摆放的这一点对他击打全球一点的优势也没有,难道他又想做斯诺克或者直接让白球进袋自杀,用这种方式让郝奇继续的犯规下去,如此往返的羞辱着郝奇,折磨郝奇的心智,这个人的心也太过阴毒了。 蛤蟆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是人妖他爸爸生的。凶手是胸和手生的,他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动物了!” 圈儿说:“英雄所见略同!” 饺子说:“自,自摸!” 凶手并没有注意周围这些人此时的表情,即使他注意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映。他看着球台暗暗的笑着,笑得如同一个杀了人而又无事的凶手。他笑完了俯下自己的身子,摆正了自己的球杆,几乎在他摆正球杆的同时,他的球杆也击打了出去。凶手眼中白色的奴隶听话的飞奔着,慌忙的逃窜着,这白色的奴隶竟然撞到了黄白色的九号球上,一声脆响九号球翻进了右边的中袋内。 周围的球手看见了凶手打出的这颗球,都闭紧了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他们知道这并不是凶手失误了,而是他开始打对手的球了。这种情况在斗球之中还没有见过。这些球手在彻底的为郝奇而感到难过,因为郝奇那失败的球技,凶手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肆虐着他的心。 凶手将这颗九号球打进的同时冷笑着对站在一边的郝奇说道:“这些球就好像是一个球手的女人,你满足不了她,她就不能像奴隶一样乖乖的听你的话,既然你满足不了你的女人?那么好,现在就由我来替你满足她。” ★028★ 今夜,众神因我而恐惧 郝奇在自己生命之中的这二十一年里从来都没有过女人,但是他听了凶手的话,他骤然想起了陈瑛,她粗粗的眉毛,她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她曾经在新星界劝自己学打球,那是多长时间的事情了,也有好长时间了!要是自己当初听了她的话,那么现在也不至于在场面上这么的丢人,自己就能帮助现在腿部失去知觉的弟弟。可惜的是自己当初竟然没有听她的话。现在想起来,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彻底的混蛋!记着那天晚上她在自己的怀里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痛苦,也许自己脆弱的肩膀根本就不能担负起来任何的重担,它们是那么的脆弱,只要别人稍微一碰,立刻就会散架。可是她却将自己的肩膀当作了她能依靠的支柱,当作了她的港湾,她是那么的信任自己能用自己的肩膀给她温暖。当时自己的心里面就在想,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自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侮辱她。现在凶手所说的这些话,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郝奇看着球桌边上的凶手,淡淡对着他说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凶手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拿着自己的球杆指着郝奇说道:“我这话一点都没有说错,你一颗球都打不进,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是一个彻底的废物!今天晚上我是这里的神,神掌管着一切。所以我有权利接管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女人!”郝奇听了再也忍不住了,向凶手面前走去。这时候刀侠冲了过来,一把报住了郝奇,示意他要冷静。 周围的球手听了凶手的话,知道这些话语对于郝奇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认输,扔下了球杆仓皇的逃出黑牛会。所以那些球手之中又有人对郝奇说道:“走吧!快离开这里吧,人贵有自知之明。” 刀侠看着那些抛出了冷言冷语的球手们,大喊了一声:闭嘴!都给他妈的给我闭嘴,说着就朝那帮球手门走去。谁料那些球手也都是久经沙场,有着硬气十足的火爆脾气,有几个迎着他的面站出来说道:“刀侠你干什么?又不是你在打球?你和我们急什么?你的为人我们哪个不佩服,小天在刚才的表现我们哪个不感动,可惜的是你们两个拼死在黑牛会为风尊挣下来的脸面都让这个郝奇给丢尽了,我们都为你们可惜,奉劝你一句,快些拉着他走吧!” 刀侠是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听了这些人说的话句句都在刀刃上,可是今天真的受制于凶手。使得他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他猛的一跺地面,叫道:“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了?”而后回到了座位上气急败坏的坐下。 郝奇听到了这里,实在忍不住反驳那个人说道:“我不是风尊的人,我的技术的好坏和风尊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们不要以我的球技的好坏来评判风尊。” 那几个站出来的球手听了说道:“你虽然不是风尊的人,但是你弟弟是,你是替你弟弟来打球的。你没有名气人家不会记住你是谁。可是以后你弟弟走在了大街之上,人家只会指着你弟弟的背后说是他败给了凶手,而不是无名小辈的你!” 凶手看着逐渐开始走向杂乱的场面,冷冷的笑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然的坐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一个足以毁灭郝奇的里面装满了炸药的包袱扔在了他的身上。 郝奇听着这一切,心里面痛苦的无地自容,他想放弃了,真的想放弃了。他感觉现在自己仿佛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海水只要再涨潮一点点,他就会被卷走。他想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他想到了自己宿舍里面那温暖的被窝,他恨不得自己马上能钻进去,用被子将四周紧紧的包裹住,自己就像鸡蛋黄一样,被包裹的密不透风,外界如箭似刀的冷风冷语再也侵袭不到他。 郝冲坐在了椅子上面,淡淡的说道:“哥,我猜到了你现在正在想着什么?你是不会逃跑的?你不会放弃你弟弟不管的!你知道只要你今天晚上逃跑了,你此后的一生都将在逃避之中度过,那将是无比的痛苦的。你越是逃避,那些想羞辱你的人越是得意,你不能真的在逃避之中度过一生!”郝冲在说话的同时心里面也知道郝奇的难堪,也理解郝奇现在的心情,但是他除了和郝奇说话之外,没有一点办法。他说完这些话,用力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双腿,他这双腿仍旧没有一点感觉。要是双腿上面有一点的知觉,他就能站起来把凶手办了,那样便不会再让哥哥难堪。 凶手坐在旁边听到了郝冲的话,笑着对他说道:“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你不是希望苍天被你感动吗?可惜你们今天晚上遇到的是神,众神都在保佑着我!” 郝冲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郝奇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球杆,脚步迟疑着向球桌走去!这时候周安迪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他高大的身材直立在球桌旁边,他看着了看凶手,也看了郝奇,然后轻描淡写般对他说道:“面对着对手的嘲讽与讥笑,如果你发怒那么证明你失败了。如果你不敢反抗,那么你也失败了。你只能用尽自己的全力在球桌上面狠狠的赢了他,那样你才真正的做了反抗。下面你不要再紧张了,努力的想一些事情,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将自己的紧张排除,用你的心感受着你面前的一切,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和自己想象之中不一样的台球世界。这个过程虽然很艰苦,但是你必须要度过!你会发现这个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说完笑着拍了拍郝奇的肩膀。 郝奇听了周安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样使得他忽然明白了,他之前的一切都失误归于自己的紧张和懦弱,这并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他开始尝试努力,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回忆,想让自己想起来一些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要使得自己安静下来,摆脱自己的懦弱。他静静的想着,回忆着自己在此生中什么时候对这碧绿的球桌最是有感觉,他在努力的搜索着记忆,想起来那天在新星界,那天和白胡子打球的感觉,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自己能连连的收球,心中始终在热血沸腾,心里面告诉自己的只有两个字就是必胜。可是自己现在竟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郝奇痛苦的攥着自己的手心,想把自己的手指甲**自己的手掌里,但是即使是那样,也丝毫减轻不了他心里面的痛苦和彷徨,还有对凶手的恐惧。 郝奇想到了这里,不禁用余光看着对面的白胡子。谁知道此时那个白胡子也在看着自己,并且正在对着自己微笑着。他微笑什么呢?他怎么不说话?是他在郝冲的延迟比赛的提议上投了赞成票。自己狠他,可是他要是现在给自己一句提醒自己的话,这句话就很可能让自己想起来那种必胜的感觉,那样自己就可以击败这个凶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那么自己也许还会原谅这个白胡子。但是他为何对自己一句不说,一个字不吐?难道他是在笑话我吗?笑话我的无知,笑话我的无能,笑话我的自卑,笑话我的懦弱。他为什么笑话我?他凭什么笑话我?也许我就应该被笑话,也许我注定了会被别人笑话。我的一生就是一条马粪纸做成的小船,注定被分解成马粪,我的一生注定就是失败的。我就什么也不应该得到,我的一声注定是要失去。我是一个没有味道也没有响声的屁? 就在郝奇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凶手又看着郝奇笑了笑,语气之中不无讽刺的说道:“你救不了你弟弟,真的很可惜!上天不会被你们感动的,一点都不会怜悯给你,你将是彻底的失败者。被众神庇佑的凶手将把你踩在脚下,因为你是那么的渺小不堪一击!”阿力听了凶手的话仍旧是默默的看着刀侠和周安迪。小古温柔的眼睛里面对这场斗球的兴趣仿佛减少了很多。 郝奇听了凶手的话,他的话反而提醒了自己,自己不冷静下来什么都做不成。他想起来周安迪和郝冲的话,他下面真的要冷静下来,将自己的这颗心交给这张球台,那些圆圆的球。还有自己手中这根光滑的圣橡树做成的球杆,这些原本没有呼吸的物品现在仿佛都有了呼吸,有了生命。他们呼吸出来的热热的气息冲到了自己的心里面,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速度,而且是越跳越快,郝奇知道这绝对不是紧张。心脏猛烈的跳动使得自己的血液开始了加快了运行,而且是越来越快。郝奇知道那久违了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禁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凶手现在看着郝奇笑了,自己的心情忽然有一点变化,他是想虐待着郝奇然后把这种伤痛传达到郝冲身上,使得他们兄弟两个都痛不欲生,那么他们对自己有了恐惧,他们就会为自己一生而逃避,他们就永远的成了自己的奴隶了。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计谋并没有得逞。他自己一直在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这郝奇,可是这郝奇面对着你的抽打,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此时忽然又笑了起来,他是在笑什么?凶手低头想着,想着有什么更难受的话要提出来。 郝奇看着紧紧相连的十一号球和十三号球,要进行击打了,他手里面拿着郝冲的那根球杆,那根球杆上面仿佛还沾有郝冲的汗水和体温,那么真正的自己要开始击打了。他摆正了自己的姿势,架住了球杆。球杆在自己的左手上面轻轻的摩擦了一阵,郝奇看着对面的两颗球,心里面说了一句:兄弟,拜托了!说罢,他打出了这杆,杆头击中白球,白球飞火流星一般撞到了那两颗花球,十一号在白球撞击之间应声落入了底袋。 球手们都忘乎所以的欢呼着,但是他们的欢呼只一刻便嘎然停止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景象。十一号被打进了袋中以后。白色的母球依然带着他导弹一般的力量继续往前冲去,又将十三号球击打进了袋中,那么这杆球,郝冲玩了一杆无比漂亮的双飞。他们还想欢呼,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他们又看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景象,他们的心瞬间又冷却了下来。他们看到白球还在继续着,将黑色的八号球打飞了起来,黑色的八号球落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上,黑牛会历史上最奇特的一颗球出现了。 郝奇看着这个球,白球和一颗全球在最下边,这两颗球和木质的台盘形成了一个三角,八号球落在了这个三角之上,这个三角之力支撑起了八号球,就像过去的三角鼎。这三个角只要少了一方黑球就会掉落下来,只要白球和那颗全球稍微的一松动,黑八也会掉下来,可是他们偏偏不动。像黑八的奴隶一样死死的抬着黑色的八号球。这样只要一打白色的母球就会将黑球打掉出台,或者即使落在了台面上也会给凶手留下好机会,这颗球绝对没有下球的角度。要是说郝冲在鱼龙斗的那颗龙出水是登天的难度的话,这三颗球就是比登天还难了。郝奇看着失望的看着这三颗球,心中叹到这是老天逼着自己放弃这局球,这就是苍天的真正意图,它存心的耍玩自己?这样自己把自己的道路彻底给堵死了。 蛤蟆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双飞加3p?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今天小天他哥想不死都难啊!” 圈儿说:“这个世界彻底的无语了!” 饺子说:“Y,YY” 周围的球手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唏嘘之声,本来刚才郝奇进的那两颗球给了他们一点点的希望,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又出现了这个在黑牛会的斗球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的情景,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郝奇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些球手的心情从郝奇刚上场时候的一点希望,到凶手羞辱郝奇的那时候的恨铁不成钢,到现在是觉得郝奇太可怜了。 凶手看着郝奇打出了这颗匪夷所思的球,并没有因为这颗球难住了郝奇而显露出半点的兴奋来,他的脸比原来更加蜡黄了一些,他在想着,就是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将这颗球打进。真的,他考虑了很多的办法,没有一点的机会。他便站起来对着郝奇说道:“这颗球你无论怎么打都会输的,我看你还是别打了,乖乖的滚回去吧!” 郝奇看着凶手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我们没有输,如果我用杆头清点一下白球,白球挪动了位置的话,那么我就使得白球击打中了目标球黑球,黑球又紧紧的在台边之上,那么这个球在台球的规则上面是完全不犯规的!可是我打完了这杆之后,那么凶手无论如何都会犯规,因为那颗全球和白球之间还有一些距离,那么只要凶手一打白球的话,他就击中了目标球,那样自己就会得到了线后自由球,将白球移出来之后,放在开球区内在击打。但是他想到里这里忽然一下子呆住了,因为如果自己真的将白球重新放到白球区的话,凭借着自己的技术。自己很可能打不进黑球,那么岂不是又给凶手留下了机会,这次如果他得到了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再把球权交还给自己的。这样岂不是我变相的给凶手创造了机会,原来凶手哦就是凭借着这一点说我们已经输了。面前的这颗球啊!面前的这颗球!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打呢? 刀侠看着周安迪,周安迪看着刀侠,两个人都被眼前的这颗球弄的呆住了。周安迪对刀侠说道:“我听郝冲说上次你们两个在风尊的鱼龙斗,你打出了那颗球,你原本是计划怎么破那颗球的!” 刀侠淡淡的说道:“那种球,只是有方法打,绝对没有方法打进,那天郝冲是占到了风尊里面的球桌的摆放的距离离着玻璃近的愿意而占到了便宜,那么今天这张球桌摆在了这件大厅的正中央,距离四周没有十五米,也有十米的距离,想要利用郝冲的那种方法来打简直就是妄想,何况郝奇的技术连郝冲的十分之一也不可能有,想要打出白鱼飞来我都有点觉得像笑话。” 周安迪仿佛很轻松的说道:“那么看来也只有靠天了!不过,我现在有种感觉,那个凶手开始有点紧张了。” 刀侠听了说道:“人间的事情就应该由人来管理,你又来说天说地的,那么好你说说,刚才郝冲跪在地上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能把银河系的人都感动了,那郝奇怎么会把这颗球打成这样?” 周安迪看着他说道:“也许真的还少点什么?” 郝奇站在球桌的旁边,对那三颗球仍存心不死,附着自己的身子,仔细的观察着那三颗球。凶手看着他的动作在一边冷笑道:“你打不了这颗球,真的,你将会输的一败涂地,你将会输的尸骨无存,到时候你将光荣的成为我的奴隶。你的女人也将离你而去,你的朋友也会出卖你,你的弟弟也会不在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你将生不如死!这个世界本事无情无义,你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真可悲,真可笑!” “哈哈!”刀侠在一边听了凶手说的这几句话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忽然站起来硬气铮铮的对他说道:“说什么朋友出卖,说什么手足相残。我觉得你一定没有兄弟,也没有过朋友。那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朋友。苍天,要是真有苍天的话,你要是真的有灵,你就出来现身吧!你若是真的帮助了郝奇,我在这里以我的鲜血来祭祀你!”说完,拿出了自己口袋中的闪亮锋利的刀,轻轻的用手将刀在手中转了转,猛的用刀尖在自己的手掌上面一挑,细丝一般的血花顿时飞溅了起来,闪出了一道艳丽的血芒。 原本坐着的周安迪也站了起来,看着刀侠手掌上面的那条道口说道:“苍天,我相信你你一定会伸出你援助之手的。面对着这些好朋友我知道你也被感动了,但是你不敢表露自己。怕我们这些平凡的人笑话你,那样你就没有了权威。你是不是已经被我们感动?是不是开始伤心?你也想哭了是不是?你放心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有泪你就的流出来吧!想哭你就痛快的哭吧!” 郝奇在一边听了这两个人说的话,自己心里面猛的一沉,脑袋竟然嗡的一声,里面瞬间成为了空白,只是一秒钟又恢复了知觉,当他恢复知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里面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了两道液体,他知道自己被感动的哭了,再也忍不住终于将眼泪流了下来。但是为何这液体那么的辣眼,如同里面有着无数的细小的玻璃碎片,刮的自己的眼眶那么的刺痛。那两串眼泪顺着自己的面颊流了下来,滴答的掉在了黑牛酒城平滑的木地板上。一滴接着一滴,不停的流着。 那些球手和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都看见了郝奇流出了泪水,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因为他们看见郝奇的泪水竟然是红色的,那分明是血。这些人在一边看着,一个个看的都触目惊心,因为他们看见不仅郝奇的眼中流出了血,他的鼻子和耳朵之中也流出了血,那六道血流奔流而出,使得他的脸恐怖极了,就像传说中的恶鬼,一滴滴血点如同子弹一样打在桌面上,把球桌打的也出了血!那朵朵的鲜花红的让在场的每个人看到了,都觉的无比的恐怖,仿佛那小小的鲜花就是毒蛇的芯子,里面有着一秒钟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蛤蟆说:“我在天是龙,在地是虎,在山是凤,在海是蛟,在商言商,在水一方,我在人间是堂堂的大英雄!” 圈儿说:“男人是这样炼成的!顶!加精!” 饺子说:“真,真吊!” 凶手看着球桌边的郝奇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别人的感动会变成这样。他现在才猛然的发现这个郝奇的身上有着一些难以说出来的特别的气质。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后悔选择郝奇来继续和自己打球了。 郝奇仍旧任那红色的泪水流着,他重新底下了头,仔细的看着那三颗球,红色的眼泪还在流着,尽情的滴在了碧绿的桌面上,仿佛使得原本平坦的草地上忽然盛开了无数朵鲜艳的花。 “滴答!” “滴答!”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逝去,郝奇的眼泪也在一秒一秒的往外流着!他看着球,也看着那些滴在桌面上的鲜花,他无意用自己的手阻止他们的生成,他也不想去阻止。他知道这些血本来是他身体之中的懦弱,颓废,自卑,现在自己的身体要将他们无情的抛弃了,抛弃的一点一滴也不剩。从此以后,自己的身体里面只剩下来勇气,尊严,还有就是无畏无惧!一切该属于男人的一切。 郝奇看了一会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用手指着凶手笑道:“你说每个人都有弱点,这点我很同意你,但是你忘了,每个人都会恐惧,有的人的恐惧大些容易被抓到,有的人的恐惧小些,不容易被抓到,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拥有恐惧的人彻底打死!现在我知道了神也会恐惧,我就会将他连根呆血的揪出来!” 郝奇说完看了看基本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的桌布,忽然将郝冲的那根视如胳膊的球杆放在了台盘上面,转身向着球杆架大步的走去。几步便到了球杆架旁,随手拿出了一根球杆,拿完了球杆之后他又站定了身子,用自己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看着周围黑牛会的人,看着凶手,看着那个拿着茶壶的白胡子,看着发呆的阿力,看着温柔的小古。他一边看着自己的嘴还一边动着,仿佛是在数着这间大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凶手在一边看了郝奇那几乎满是鲜血的脸,心中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要涌动了出来,这是他成了顶级的球手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他皱着眉毛说道:“你在看什么?你有胆子倒是打啊!” 郝奇的脸上现在虽然全是血,但是人们依旧看出来他的表情此时竟然是那么的邪恶,郝奇用自己邪恶的眼睛看着凶手说道:“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我现在做的就是把你记住,把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记住,谁要是做了伤害我兄弟们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凶手默不作声的看着郝奇,他蜡黄的脸变的无比的血色,又从无比的血色变为了蜡黄。他没有做声,这是他在球桌上第一次这么迟疑!他不敢还击吗?他认为并不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勇气,而是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个郝奇现在如同一个能疯狂杀人的疯子。 郝奇看着凶手冷冷的说道:“凶手,你害怕了吗?你恐惧了吗?你此时有没有感到生不如死?你不必装作坚强和我争辩,我知道你有。虽然那只是一点点,但是我告诫你不要忽视这一点点的恐惧,他们会迅猛的扩散到你的整个身上,你会死,而且是被痛苦折磨的死!那么现在,我要让你知道,让今天晚上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天上真的有众神存在的话,那么今夜他们将因我的存在而恐惧!”他说完并没有理会凶手,而是用尽自己的全力将球杆笔直的掷向了那张美式球桌!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刀侠想起了自己对的郝奇印象,自己在鱼龙斗的那天晚上就见过他,但是他个时候他只是作为郝冲哥哥的配角的角色出现。也许从今天开始,他将会正是成长起来做一个属于自己的主角。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周安迪想起了自己对的郝奇印象,想起了他写的那首诗,那是看似梦乱的诗,他现在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有机会去救他,而后两个人在一起讨论着雪……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阿力想起了想起了自己对的郝奇印象,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但是今天晚上他们兄弟两个的表现是那么的精彩,那么的令人终生难忘。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小古原本温柔的眼神猛的惊呆了,他发现自己一直在郝奇身上寻觅的特别的东西自己终于找到了,那是一种潜在的一股气息,一股吸引人的气体,也是一股杀人的气质。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蛤蟆说:“我的妈呀,黑牛会改成奥运会了,这会扔标枪,一会说不定还会飞过来一块铁饼,大家找地方躲起来啊!” 圈儿说:“我先不躲了,等着看艺术体操。” 饺子说:“流,流氓!”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已经被郝奇恨之入骨的白胡子正在用他看透了世界的眼神看着郝奇。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也许在整间大厅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最不应该笑,因为郝奇的出现完全是他的投了赞成票的过错,可是他却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诡异和那么的开心。他笑完了看着自己手中的紫砂壶轻轻的说道:“因由而出,扰乱星图!” ★029★ 狂者无视 郝奇流着血将球杆投掷出去了以后,球杆笔直的飞了出去,就在落在球桌上的那一瞬间和白球的形成了三十几度的角,杆头击打到了白色的母球上面,然后球杆因为击打到白球后的反作用力,从桌面上弹开,落在了地板之上。白球被这根球杆暴力的击中后,开始带着强悍的力量疯狂的旋转,白球的旋转也带动着黑色的八号球旋转,将黑色的八号球甩落到了台边上。黑色的八号球仍旧旋转不停,一直顺着台边旋转着滚过了中袋,滚到了开球区这边的顶袋,掉落到顶袋里面之后,仍旧不停的旋转着,撞击着别的球发出了支支的响声,仿佛要和球磨出火花来,将纤维做成的球袋烧一个大窟窿! 那颗白球仍在旋转,不但将黑八打进了,而且将立住黑球的另一颗全球也卷入了底袋。正是因为这颗全球二次弱化了白球旋转的力度,使得白球没有随着那颗全球一同掉进了底袋。 那么,斗球结束了。 郝奇看着凶手笑着说道:“现在我告诉你,我在满足我自己的女人的同时,还能满足你的女人!” 郝冲看着那颗黑八进袋,差点从椅子上面暴跳下来,他的身子已经到了半空才想起来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他现在最想的就和郝奇热烈的拥抱在一起,大声的痛哭。他相信苍天真的被他们兄弟感动了,伸出了援助之手使得他们两个就这样合力的击败了凶手!那个最冷血的人。可是现在他动不了,他只能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高声的喊道:“哥!我说过,我是你弟弟,你就要相信我!”可是他一个人的叫声怎么抵得过那些周末球会的球手集体的喊叫之声,那些球手此时疯狂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里面的兴奋之情了,一个一个互相捶打着对方的身体,或者是两两的拥抱在一起大叫几声后,嘴对嘴的疯狂的亲吻,亲吻了之后他们才意识到双方都是男性公民,但是他们已经兴奋过了头,亲完了止不住又亲了起来。 凶手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他猛的将身边的一个茶杯摔到了地上,那个茶杯登时粉碎,只不过茶杯被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众人的欢呼之中如同一个没有响声和气味的屁。凶手看着郝奇,他没想到他今天真的是选错了对手,自己在这场斗球之后得到的将是无尽的恐惧和无尽的耻辱。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已经没脸以贵宾的身份在黑牛会呆下去了。 原本坐在郝奇身边的豆豆也站了起来,她开始笑了,笑的是无比的灿烂,她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双手,在心里面祝福着郝奇和郝冲两个兄弟! 郝奇站在了靠近球杆架的地方,用那双带血的眼睛看到周围的球手正在欢呼雀跃的球手,看着刀侠和周安迪疯狂的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看着阿力从座位上面坐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看着小古掸了掸自己的裤子,冷笑了一声。看着那个白胡子?那个白胡子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黑牛酒城,不知道去了哪里?郝奇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他高兴的想笑,他也伤心的想哭,但是他却眼前一黑,一下子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郝奇有了感觉,感觉这世界只是茫茫的一片,如同洪荒世界,自己感觉自己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是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自己的面前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他感觉自己是在躺着,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下面,那显然不是黑牛会的木质地板,自己摸到的是软软的床垫和一层薄薄的床单。郝奇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方,便大叫了一声:有人吗?他明明知道自己喊出了这一声,但是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一下子愣住了,这种感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无穷的梦境。他现在是在做梦吗,他不知道,他不是在做梦吗?他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显得这么不现实。他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这并不是在梦中啊?可是为什么自己看不见东西,也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在黑牛会时,流出了六道血流,难道就是因为那些血流破坏自己的器官,自己变成了瞎子和聋子吗?他想起来自己鼻子里也流血了,便尝试着呼吸这个地方的空气,但是他能呼吸,却感不到空气中的气味。他慌忙的大叫道:天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梦?郝奇胡乱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面掉下来,他赶忙用手把住了床的边沿,又缩回了床里面。 这时候,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郝奇的手。郝奇感觉那双手很有力,手指很长,手掌很硬。他知道这是郝冲的手,便也用力紧紧的拉住了那只手。郝冲见郝奇死命的拉住了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一切都好,请他放心。 郝奇感觉到郝冲在拍自己,他忽然想起来郝冲的那两条腿来,就用手顺着郝冲的身体一直摸下去。郝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轻松的站在了床边,任郝奇的双手随便的抚摸! 郝奇摸到了郝冲的腿在直立着,便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又点了点头,表示很高兴。郝冲见他现在这个表情,自己想和他说话,但是医生说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所以只是又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现在什么都别管,先好好的修养升息。郝奇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顺势躺在了床上面。郝冲将床上的枕头给郝奇扶正,让他能躺的舒服一些。 郝奇知道自己可能躺在了医院的床上,自己虽然能够自由的活动,但是自己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味觉。一个人失去了这三样东西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现在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的身体那么大,他的意识基本上就在体内游走。在意识不停的在他的身体之中游走的时候。这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停止阶段。他不知道天是否黑了,也不知道天是否亮了,他最渴望的时间停止原来是这样的痛苦。郝奇在就在这些痛苦里面挣扎着,忽然这种挣扎让他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郝奇想起来周安迪在黑牛会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定要用心来对待那个球桌,那些球。自己现在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这种用心体会世界的时刻。他不知道身边的人们有没有尝试过停止住自己的感官,不用自己看到的,不用自己听到的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用真心来感受这个世界和人,也许那个时候他们感受到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 郝奇想到了郝冲跪在地上祈求苍天。他想也许根本就是不是天在控制着人,而是人在控制着天。每个人都有一个天,这个天包括他自己和他所认识的人,胸怀宽广的人的天是巨大的,心胸狭窄的人的天是狭小的,每个人的天给他反馈回来的回报也就不尽相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有人开始用手抚摸在郝奇的手上,郝奇凭借着手上的毛细血管感觉着抚摸他的这个人是谁?或者是那个人是谁?他感觉出来了手指纤细而柔软的是丽丽,手掌圆厚,很有些肉的是小光,手指上面有光滑的长指甲的是情情,他们都是身边的人,想起来那天在郝冲家聚会,这五个人说是一家人永不分开,还是家人最重要。 不过郝奇现在最希望触摸到的是那一双手,他知道那双手是什么感觉。想起了在风尊的时候,他拉住了那支手,那只手中散出来的一阵自己难以接受的温暖,那是让自己立刻会失去疼痛的温暖,那是陈瑛的手。可是现在她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她把自己给忘了吗?她此时正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大而明亮,她的眉毛是那么的诱人,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湿润。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在干什么?她可曾知道现在自己的心里正想着她,想着她对自己说过的话。郝奇想到了这里,在自己的脑中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天,你趴在我的胸前哭,哭的是那么的伤心,是不是你有什么伤心事?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你知道吗?你那天哭的我的心都软了,哭的我的心也碎了。那天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有缘分这么回事?我想回答:是的,我相信!我真想和你说我们就是有缘份的,这是天定的缘份。可是没有敢说出口。要是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再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如此的回答你。可是这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否能知道我正想对你说起这句话! 郝奇忍住了自己的悲伤,让自己的意识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动,不断的围绕着自己的心流动,他觉得现在自己正在做梦,现在自己也没在做梦,他想起来了梦里面的那条冰冷的蛇,现在自己真的能感到那条蛇的存在,因为那条蛇就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小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郝奇不禁苦笑着对郝冲说道:“看来这次你哥哥伤的不轻,可惜的是他还没有女朋友,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男性生活,要是这个时候他离我们而去,简直是太不幸了!” 宋情听了生气的对他说道:“你娘的你还有没有高一点的追求!” 郝冲淡淡的说道:“医生和我说了,经过脑电图的分析,他说哥没什么事都没有,一点事情也没有,。他的脑袋里面没有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肿瘤了什么的。他只是由于情绪激动使得一些地方血管破裂,暂时性的出血!只要安心的度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小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由于情绪激动而导致血流不止?这种情况我只是在电视电影里面见过,就是一个人见到了一个半裸的**,然后鼻子里面就流出血来了。我怀疑你说他一直坐在豆豆的身边,是不是他一看见那个豆豆才能这么激动的?” 郝冲笑了笑,他知道绝对不会是这个原因。宋情说道:“觉得这个医生在撒谎,哪有人出血是偶然的,哪有人出血是没事的。还不如说他这次奇怪的出血医学无法解释这个借口来得容易,看来郝奇这次真的是危险了!” 小光说道:“你瞎担心什么,人家是医生,有医德的。对了郝冲,医生是怎么说你的腿的?” 郝冲淡淡的说:“医生说我的腿没事,是受到了一种重型麻醉剂,医生说这种麻醉剂你要是不运动的话,对身体的作用就小,要是你运动的话,反映的就快,到后来便两条腿都失去了知觉。我现在想来,能给我注射这种东西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在黑牛酒城撞到我的那个醉汉,他撞到了我的腿上,然后在我惊慌的时刻注**这种麻醉剂。我怀疑这是凶手设计下的诡计。那个醉汉本来就是和凶手是一起的。凶手在爆龙鲜的那天可能就注意到了我和我哥哥的感情极深,他又从黑牛会里面的人那里打听到了我哥他不会打球,便想出来这条诡计!凶手将我麻醉了以后,就找出我哥和他打球,特意的来羞辱我,没想到的是我和哥哥感动了苍天,凶手的意图彻底的失败了。” 丽丽听了,看着郝冲差点哭了出来,哽咽着说道:“以后你千万别乱跑了,惹了那么多的人,这回是被人打了毒药,你说下回要是被别人打了毒药的话,我该怎么办?” 郝冲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面也是内疚,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心疼的看着他。 小光摇头说道:“可惜的是这一切郝奇还蒙在鼓里,现在他也听不见。” 郝冲又说道:“昨天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说起了我哥的事情,我爸担心的说我爷爷是因为脑溢血死的,他担心爷爷的毛病遗传到了我哥的身上,便叫我不要和我大伯说起这件事。好在今天的脑电图检查的结果是没有任何的事情!”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郝奇忽然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床,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郝冲和小光看了,郝奇这一系列动作明显的是听见了他们两个的对话,难道他恢复了听觉了吗? 小光对着郝奇的耳朵说道:“你丫听见了?” 郝奇确实是恢复了自己的听觉,刚恢复的时候他就听见了郝冲说自己的腿是因为被别人在腿上打上了慢性的麻醉剂,心里面就是一阵焦急,后来又听说是凶手的诡计才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放心了,郝冲的腿根本就不是自己在黑牛会的时候想象的那样。又听了郝冲说给叔叔打来电话,说说竟然说自己受到了爷爷的遗传。不禁的苦笑了起来,自己兄弟两个人虽然是感动了苍天,可是苍天仍旧是在和自己开着玩笑。直到最后听见了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才彻底的放了心!便击打了床告诉郝冲和小光自己听到了。他听到了小光问自己,就用力的点了点头。 小光听了,叹了口气说道:“” 宋情走了过来,趴在了郝奇的耳朵边上轻轻的说道:“奇哥哥,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你要早点好过来!” 郝奇听了知道她的话中虽然有一些玩笑在里面,但是含着真实的情感,心里面不禁感动起来,便做了一个用手捂住了牙根的动作。 宋情见了,生气着笑道:“我希望你好起来,你还说我说的话酸,那么好,虽然你的耳朵好了,但是希望你的眼睛永远也别好,做一个瞎子,永远也看不见那个陈瑛了!”郝奇听见了陈瑛的名字,不觉的吃了一惊,难道她来了吗?就忍不住用手一阵乱摸,说道:“哪呢?她在哪?” 宋情见了他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果然我猜的没错吧!你现在很想见她吧。可惜的是我们没找到她。” 郝奇淡淡的叹了口气,原来宋情是在说笑,让自己白兴奋了一番。 “哈哈,血战黑牛会的郝老英雄,在下这厢有礼了。偶哈尤,哇他西哇邵鹏!”邵鹏一面从里面进来,一面这么用中日语言说道。 小光听了他说的话,对他说道:“害虫,你小子欠日是怎么着?”邵鹏笑了笑,又直扑宋情而去!只是宋情跳开了。邵鹏看了看床上面正对着自己招手的郝奇,转头对郝冲说:“郝奇现在的情况严重吗?要住多长时间的医院,要不要我适当的捐点款什么的!” 宋情听了他说的话,冷笑着说道:“说什么捐点款,你怎么不把郝奇的医药费全给包了?还是一个宿舍的兄弟呢?” 邵鹏听着皱着眉头说道:“包就包!多少钱?咱有的是钱!” 小光笑着说道:“哎呀,邵大官人能不能借我个百十来万花花。” 邵鹏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对小光说:“你小子非嫖既赌,不能借给你,借给你等于肉包子大狗一去不回头哦!” 郝冲看他们说道这里,站出来说道:“别争了,所有的钱都是刀侠给的!” 邵鹏点了点头,问道:“那么郝奇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郝冲看着郝奇说道:“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听觉,等他眼睛看的见的时候。就能自由活动了,到时候再会学校不迟。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时候,丽丽拿出了一个饭盒,对郝冲说道:“现在都已经中午了,想必哥也饿了,你让他吃饭吧!” 郝冲听了,点头结果了丽丽手中的饭盒,坐到了郝奇的床边,对他说道:“哥,吃饭吧。这是丽丽给你做的。”说完,打开了饭盒,放在了郝奇的手中。 郝奇接过了饭盒,便猛得闻到了一股香气,看来自己的嗅觉也恢复了,便高兴的说道:“我能闻到香味了。”说完他便把住饭盒吃了起来,好在人对吃饭有着天生的感觉,从出了娘胎之后就会找食物吃,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能将食物安全的送进自己的嘴里。大家听他能问道香味了,也是很高兴。郝奇吃完了饭,不觉的有点困倦了,便对大家说道:“你们有事情的就先回去吧!今天是星期一大家不是还要上课吗?我现在有点困,先睡一觉。”说完便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郝冲看见郝奇睡着了,便说道:“你们回去吧!有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周围的听了,也是这么回事,就留下了郝冲自己留在医院,剩下的都会到了学校。 郝奇猛的睁开了眼睛,他能看见了,他看见了医院里面雪白的床单和明亮的大窗户,一缕缕的阳光正从窗户上投射进来,郝奇感觉有些刺眼,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这样他忍受了一会,才又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件洁净的房间里面共有三张床,除了自己现在躺下的这张,另外两张床上面都没有人。床上面干净而整齐。再看自己的床位旁的桌子上面放在两朵红色的鲜花,上面有一张卡片,写着亲爱的小光和情情赠给亲爱的郝奇。郝奇拿住了卡片,微笑了一下。他想寻找郝冲,可是这时候郝冲却没在,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也许出去有事了。那么这件病房里面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他觉得有些无聊,就下了床。想到窗前活动一下。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医生搀扶着一个病人走了进来,将那个病人安置在了自己身边的床上。那个病人全身包裹着白布,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模样。郝奇轻声的问医生:这个人是怎么了? 医生小声的对他说道:“这个人被炸伤了,伤的很严重?” 郝奇皱着眉头对医生说道:“那么怎么不把他放在高危的病房里,却放到了这种普通的病房?” 医生小声的说道:“还不是没钱,能住在这里已经不错了!” 郝奇无奈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谁都无奈。医生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病人,就走出了门外。郝奇看了几眼那个病人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想必不是昏迷就是伤心极了不想动。便在窗前看着窗外,感受着光明。忽然,郝奇听见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是不是那个病人干什么不方便移动?他便回过了头,却猛然看见了那个病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郝奇大吃了一惊,医生不是说他伤的很严重吗?他此时怎么能站立起来无声的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呢? 这时候只听见那个病人说道:“郝奇,我并不是什么病人,我是地狱里面出来的黑暗死神,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你的眼睛夺去,使得你再也见不到光明!” 郝奇听了,赶忙想逃,谁知道已经完了。那个死神已经将自己紧紧的抓住。并且在用手指开始挖自己的眼珠。 郝奇惊叫一声醒来,他知道自己醒了可是自己眼前仍旧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郝冲在一边看了郝奇惊叫的坐了起来,问道:“哥,你是怎么了?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郝奇叹了口气,对他说道:“要是我的眼睛真的瞎了那该怎么办啊?” 郝冲听了说道:“没事的,你会好的!” 郝奇听了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说道:“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长的时间?” 郝冲苦笑着说道:“现在是星期三的早上九点,你睡了两天了!” 郝奇听了他的话,更加觉得吃惊了,自己的一个梦竟然经历了两天,自己在两天之内难道还没有好,难不成自己真的会变成瞎子吗?自己真的想不到自己变成了瞎子以后,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面又开始翻起了苦水,两个眼眶开始湿润了,这是一种悲伤的痛,他不禁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宋情一下子就冲了进来,跳到了郝奇的身边对他说道:“奇哥哥,我和小光还有丽丽又来看你了,来让我看看今天洗了脸没?”她说着就来拉郝奇的双手。郝奇正在痛苦,不忍将捂着脸的双手挪开。 宋情见他这样,不禁笑了说道:“这么大人了,还害羞吗?那天想亲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说着她用力的来开了郝奇的双手。郝奇感觉就在自己的双手被宋情拉开的一瞬间,一缕阳光刺射进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视力终于恢复了。 郝奇眨着他自己那双迷离的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洁净的床单,明亮的玻璃窗,还有刺眼的阳光。这些都是这么的真实,那么他自己真的恢复了视力。他高兴的看着面前站立的宋情,她今天是那么的可爱,如同精灵一般。郝奇看着宋情忽然惊讶的大声叫道:“情情,你今天怎么没有穿衣服!啊?难道我的眼睛可以看透……,这绝对不可能!” ★030★ 报仇 郝冲和小光听了郝奇这么说,顿时无比的惊讶,丽丽赶忙往郝冲的身后躲藏。宋情惊讶的说道:“你能看见我肩膀上面的那颗痣吗?”郝奇仿佛害羞似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目光移动到了墙上,说道:“就在你左边肩膀上离脖子有三点一公分远的地方!” 宋情听了猛地扇了郝奇一个嘴巴,说道:“放屁,我身上根本就没有痣!奇哥哥你真坏!”众人听了一阵狂笑,笑的同时也为郝奇终于恢复了视力而高兴,不过每个人在笑的同时眼中似乎都含着泪。 郝奇朝着宋情傻笑了一阵,跳离了床来到了病房的窗前。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外面是医院的花园,此时花园的景色很凄凉,几棵粗大的老树在冬天脱光了衣服,剩下了枝干暴露在外面,静静的长椅上面仿佛还残存有几片晚秋落下来的黄叶,似睡非睡的在那里默不作声,偶然有微风刮过,它们其中的几个便顽皮的跳落下来。远处的雪堆也已经开化的差不多了,都变成了雪水深深的滋润着地面下的草根,只等它们明年的时候早些发芽。在古口市幸存下来的几只麻雀落在了地面上,一只只的都将双臂背在了身后一边散漫的散步,一边寻找着这里可能残存的食物。在花园中心的甬道上面,有年轻美丽的护士端着药盆来往穿梭,在双腿交替前进之间,晃动着自己丰满的屁股。郝奇看到了这里,双臂一展大叫了一声:“这个世界真他妈美啊!” 小光听到了郝奇的大声赞叹,走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终于造了一番罪,又活过来了。”说完,他也看着窗外的那个女护士出了神! 郝奇听了,看着窗外,不禁想起了黑牛会,豆豆,凶手,刀侠,周安迪,小虾,鳗鱼,阿力,小古,白胡子,陈瑛这一干人等。想起了自己流出来的那六道血流,难道自己真的是经历过了六道轮回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吗?他不得而知。 郝奇在窗前远眺的时候,郝冲和丽丽已经在给他收拾东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胡乱的弄了一下就好了。宋情看着小光和郝奇两个人在窗子前面站着,也走了过去,在两个人的屁股上轮流踢了一脚,说道:“准备回学校吧!你们两个难道还留恋这里不成?”小光和郝奇挨了踢都回过神来。 坐在回学校的车里面,郝奇好几次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陈瑛的号码,但是刚一拨就挂了,刚一拨就挂了,如此反复的几下之后,想起来自己连凶手那号人都击败了,还怕她一个粗眉毛的陈瑛,最后一次拨了号码以后,就将手机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心里面却是心跳加速紧张的等着陈瑛接听,谁知道接听的不是陈瑛,却也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柔声柔气的说道:“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郝奇听了一生气就把手机扔进了口袋里面。谁知道他刚把手机扔到了口袋里面,自己的手机就叫了起来,有人来电话了。郝奇听了大喜过望,难道是自己和陈瑛冥冥中都正在想一件事,就是给对方打电话,他忙乱的拿出了电话,一看原来是吴澈,郝奇看着自己的手机,心想吴澈找自己什么事,不会又是为了那张星图的事情吧?这次在黑牛会那个白胡子彻底的惹恼了自己。吴澈要是问起这件事情来的话,自己更不能把白胡子告诉他了。郝奇接通了电话,说道:“什么事情啊?” 吴澈首先在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郝奇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是来问候自己的,可说他怎么没去医院看自己呢?想到次,便说道:“是吴澈啊,我全身上下都已经好了,健康的像头小牛犊子。你怎么没去医院看我?” 吴澈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道:“没有什么事就好,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我再去宿舍找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郝奇看了看手机,想不透吴澈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就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旁边的小光听了对他笑着说:“吴澈找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去他家的洗浴疗养,或者是找些美眉给你按摩调息?要是那样就好了,没准你恢复的更快了。”郝奇听了没用好眼神看他,只是说道:“我不知道他干什么?他只了我身体好了没有,我说好了,他就给挂了!” 宋情在旁边说道:“哎呀,这个吴澈一天到晚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丽丽听了她的话问道:“是你们班上那个吴澈吗?是那天在风尊一个打倒了两个的人吗?”宋情对她笑了笑,说道:“没错就是他,想必郝冲也和你说了,他可是我们班的一个帅哥,可惜的是脑子里面混的很,对了,你还没有见过他吧!”丽丽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车窗的前面的道路上。小光嬉笑着说道:“吴澈家里可是妻妾成群啊。有享受不尽的荣华春色。光是听郝奇说,就有够爽的,呵呵!” 在确认了郝奇已经被医生遗憾的确诊为什么病也没有时,吴澈正一个人站在了黑牛酒城前,他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在打量着阳光下面的黑牛酒城。此时的黑牛酒城剥去了用黑夜和迷蒙的灯光做成的外衣的掩盖,显露出来了自己原本的容貌。这容貌是这么的秀气,无论是半透明的玻璃还是整洁的墙面都是那么的清晰。 吴澈看着黑牛酒城,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郝奇报仇。他知道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想起来那天若不是自己在爆龙鲜当着那个凶手的面骂郝冲没有血性,想必郝冲也不会答应黑牛酒城的人,郝奇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弟弟受伤。那么,郝奇和郝冲在黑牛酒城所发生的事情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就理所应当的给郝奇报仇!黑牛酒城的人就是他的第一目标。而且这群人之中最可恨的是那个那天打那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子的叫做鳗鱼的人。他打什么人不好?专门打女人,而且还是比较漂亮的女人。在吴澈的心里面这种人最是可恨! 就在吴澈看着黑牛酒城的时候,一个人从他的身边走过,无意间碰了他一下。碰了吴澈的那个人连忙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看清楚。”吴澈会头看了一眼那个人,那是一个年轻人,看年岁和自己差多大。穿着一套美式的休闲装,线条显得十分的粗犷,脚上登着一双美式的军勾皮鞋,整套的行头带着一股匪气,但是在看他的长相和这套衣服却不是很相称,他的脸很白,但是有一颗明显的黑痣长在了雪白的脸上,他正如同孩子一样看着自己。吴澈对他笑了笑说道:“哦,没什么。”那个人听了不再理会自己,昂着头慢慢的在自己的前面走进了黑牛酒城。 吴澈看见他进去了,自己便也迈开了脚步走了进去,他在古口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其实并不是他不喜欢玩,实在是他父亲管教的他太严,若是想买古玩玩意的话,无论去哪里都随他的愿。要是想出来玩的话,那就别想了。再加上他家里的产业很大,无论是吃喝玩乐,还是洗浴在他家的产业中无不涵盖。想玩也不用走出家门一步。吴澈父亲勒令他除了上学买玩意,剩下的时间就必须在自己家里面的这些产业里面转悠。还说这份家产早晚由他来继承,他现在开始就要好好的学着做生意。所以吴澈从来就没来过黑牛酒城这种地方,不过今天为了给郝奇报仇,他是下定了决心违抗父亲的命令才踏进了这里。 黑牛酒城是那些喜欢夜生活的人来的地方,所以白天也就没有多少人来。此时的黑牛酒城内部,仍然是亮着灯,这气氛仍旧是让人这么的窒息,在灯光下面还有一些打扮的时尚靓丽的散兵游勇在这里闲聊,目的一望可知,不是泡妞,就是勾男。 吴澈一走进了黑牛酒城立刻就吸引了几个坐在两边的女人的目光,她们目光尽显挑逗的上下打量着他,一个个的都点头满意。吴澈躲开了她们的目光,到了吧台那里要了一杯啤酒,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所在,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情况,他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可以鲁莽,想必黑牛会里面的人也不少,他之所以挑白天的时间来,就是因为在黑牛会里面工作的人这个时刻都休息了,在晚上才能像夜猫子一样出来。自己之所以来黑牛会而不是令找一个地方的原因就是黑牛会的人竟敢在自己家开的店里面打人,那么自己就敢在黑牛会打人。他正喝着,谁知道在门口撞了他一下的那个脸上有颗痣的小伙子竟然也拿了一瓶啤酒坐在了他不远处。吴澈看了看他,他的神情很是悠闲自若。 这时候从旁边过来了一个侍者,那个侍者到了吴澈的身边,低头对他说道:“先生您好,那边的那位小姐想请你过去喝几杯。”说完用手一指旁边。吴澈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他口中说的那位小姐正是自己进门的时候看自己的那些女人之一。他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年龄也不是太大,也就三十五六,长相还算不错,经过了自己的装扮之后,就显得十分的艳丽了。吴澈看到这里对那个侍者笑着说道:“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本少爷还有要事要办,暂时没这个兴趣。”侍者听了,就转回了头将吴澈的话转告给了那个女人。 “哈哈!看来你今天艳福不浅啊!那么请允许我敬你一杯以是祝贺!”坐在离吴澈不远处的那个小伙子举起了自己的酒瓶,笑着对吴澈说道。吴澈看了看他,也举起了酒杯,笑着对他说:“现在这个世界上面的人大多空虚,欲望充盈,可惜的是我不好这口,干杯!”吴澈说完,喝了一点啤酒。谁知道那个小伙子听了吴澈这么说,却对他说道:“欲望是个无底洞,我看那个女人是看上你了,这件事还完不了啊。”吴澈听了只是摇摇头,便不再和他说话。 侍者将吴澈拒绝的话告诉了那个女人之后,那个女人听了淡淡的一笑,竟然离开了座位,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直朝着吴澈这边走来。等走到了这边后,一屁股坐在了吴澈的身边,用手搭着他的肩膀,柔声的说道:“小兄弟,刚出来做吧,姐看中你了,有没有兴趣和姐走?” 吴澈听了她这几句话,心里面暗想像你这样的人我在我家开的店里见得多了,便对她说道:“不好意思,我看你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想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个女人笑了笑,说道:“哎哟,原来还是个童子鸡,难怪这么傲,不过姐姐就喜欢吃你这头一口,看来我今天还要倒贴了!你说多少钱吧?你们的头是谁?把他叫出来我和他谈!”这个女人说到了这里,一把拉起了吴澈的手,将他的手放在的自己的两腿之间,不停的摩擦!吴澈对她如此卖弄风骚很是厌烦,便猛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冷笑着对她说道:“大姐,你是一个明白人,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这样,你要是在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叫鳗鱼来了!” 那个女人听了,笑了笑说道:“哎哟,你还和我提他,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来这里管这件事,他正在和那个会打球的豆豆在风流快活呢?”吴澈猛的听她说出了豆豆的名字,不觉的暗暗吃惊,豆豆不是在郝奇赢了凶手之后便解除了和黑牛会的合约了吗?她怎么又回到了这个火坑来了?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无比的焦急,对那个女人说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快告诉我!”那个女人看了他着急的样子,抽了一口烟,把脸贴到了吴澈的脸上笑着说道:“你怎么对别人的事情这么着急?你看看姐姐都急成这样了,你也不关心一下!”说着又用手去解吴澈的衣服的扣子。吴澈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猛的推开了她,对她说道:“你赶快告诉我吧!那个豆豆是我的一个相好的,看着她情况紧急我能不帮她吗?”他现在只能撒谎来博取那个女人的同情。 那个女人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我告诉你好了,不过你的答应回来之后来找我。”吴澈听了,心想暂时就屈就一下她吧,赶快上去救豆豆要紧。想到这里就给了她一个甜美的微笑说道:“好,那你就快点说吧!”那个女人听了很是高兴的说道:“就在三零二。” 吴澈听了点了点头,立刻便往三零二跑去,跑到了三零二的外面,就听见听见鳗鱼高声的对着豆豆吼道:“你还有脸回黑牛会?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放生了多大的事情,凶手走了,黑牛会这次损失了多少?”鳗鱼的话说完了。接着,就是豆豆又开始哭泣声,她轻轻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是我除了这里实在是没有去处了。我有事要急着用钱。” 鳗鱼看着豆豆如同鲜花一般的脸,忽然淫笑道:“你不是想留在这里吗?那么好,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的服侍我吧。”说着就要伸手就要扒豆豆的衣服。周围的那些黑衣人见了也都淫笑了起来。吴澈听到了这里,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大叫一声:住手! 鳗鱼被猛的一吓,慌乱之中收定了自己的目光,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天在爆龙鲜打了他的小子,但是他并不知道吴澈就是吴氏集团的人。他看着吴澈奸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胆敢来这里,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啊?” 吴澈面对着鳗鱼和那些黑牛会的人,淡淡的说道:“你们黑牛会在爆龙鲜打人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弄伤了我的兄弟郝奇,这笔帐我今天就给你们算算!给他报仇!” 鳗鱼听了只是冷冷的笑了,他说道:“今天我们这里人手众多,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和我算这笔帐?怎么报仇!”说罢一挥手,便对身后那十几个人说道:“今天有人来这里捣乱了,怎们就不能让他出去。干他!”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听了他的命令一拥而上。哪知道吴澈指哪打哪,一顿拳脚,都被打中了关节,卸掉了骨头,一个个捂住了痛处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鳗鱼拿起了一根球杆就照着吴澈的面门抽来,谁知道吴澈一脚便把那根球杆踢断了。再出一脚便踢在了鳗鱼的肚子上面将鳗鱼踢到了球台上面,吴澈正要冲上去打他,谁知道这时候从后面又悄悄的出现了十几个人,吴澈措不及防被他们搂住了,这些人搂住了吴澈之后,刚要施以拳脚。鳗鱼却看着被抓住的吴澈对那些人喊道:“别打,先把他给我立起来。我要给他玩点新鲜的玩意。” 那些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听了,一个人搂住了吴澈的腰,一个人搂住了吴澈的脖子,两边各有四个人把住了吴澈的肩膀和大腿。吴澈此时受制于人,自己不能懂得半点,只是猜测鳗鱼想干什么?鳗鱼看着吴澈,自己顺手从球台上面拿起了一颗球,他将手里的台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扔向了吴澈的脸,他想把这个小子原本漂亮的脸蛋砸花,那颗球力量很大,直着朝着吴澈的脸上飞去,眼看就要砸在了他的脸上……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只手从半空中伸了出来,一只下在空中准确的抓到了那颗急速飞行的球,那只手抓住了那颗球后便把这颗球紧紧的握在了手中。鳗鱼向那只手看去,只见那只手的手腕上赫然有一把银色的钢锁,登时大吃一惊。抓住了这颗球的人正是君子!鳗鱼看到了君子,竟然满脸露出了恐惧和惊讶的神色,高声的说道:“君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子并没有正面回答鳗鱼,只是冷着眼睛看了看仍旧被人抓住的吴澈,又看了看球桌后面的豆豆,忽然冷笑着看着鳗鱼说道:“凶手是谁?你现在把他给我叫出来!”鳗鱼听了他的话,尽然有些颤抖的对君子说道:“那个凶手是帕罗俱乐部的人,他已经走了,不知道他怎么招惹到你了?”他显然是害怕极了。 君子听了他的话,一张脸骤然变得十分凶恶,对他吼道:“什么?走了。他走了,我就找你解决这件事。”说完大怒着跳上了球桌,双脚踩在了桌布上面,将上面的台球踢的乱跳乱飞,几步便到了鳗鱼的身前,对着鳗鱼当胸就是一脚。鳗鱼被踢翻在地,不敢起来反抗,也不敢倒在地上叫骂,只是呆呆的看着君子。君子看着他暴怒着说道:“到底是不是凶手让你打我的女人的?”鳗鱼听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低低的回答道:“君哥,我不知道谁是你的女人啊?你的女人我哪敢招惹啊?我没有打过谁啊?” 君子没等他话音落下立刻跳下了球桌,来到了他的身边,对着鳗鱼又是一阵猛踢,旁边站立的人看了,有几个想上来阻止他。君子用余光看见了那几个人,用手一指他们吼道:“你们他妈的谁敢管,想死的就上来试试。”那些人看见了他满脸的怒气,又看到鳗鱼都对他那么的恭敬,一时都不敢上前。君子踢了一阵鳗鱼觉得还不解气,就用脚踏在他的胸前,猛地照着他的脸打了几拳,他每出一拳就会在鳗鱼的脸上留下来两个印记,一个是他拳头的,另一个是他手腕上那把锁的。在旁边仍旧被人把住的吴澈看了,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自己也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其中有什么缘由。这时候阿力进来了,看见君子在暴打鳗鱼,就连忙叫道:“君子够了,别打了!” 君子听见他来了,便住了手,把自己的脚从鳗鱼身上拿了下来,站起来对阿力冷笑着说道:“阿力?好久没见了啊,你怎么开口不说我们黑牛会最讲道理了?这不是你的习惯啊!”阿力先没有回答他的话,指示着几个人将鳗鱼扶了起来,转头对君子说道:“你不是不来黑牛会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看来你好有闲心啊!” 君子笑了笑,坐在了台球桌上,指着阿力说道:“你不总是说黑牛会最讲道理吗?怎么连我的女人也要下黑手了!”阿力听了猛的窘住了,问道:“哦?谁是你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恋爱了?怎么我不知道?” 君子用手一指旁边仍在哭泣的豆豆,说道:“就是她,她就是我的女人!”他说出来的这句话让吴澈吃了一惊,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豆豆。豆豆听了并没有说话,只是瞪着自己的一双美目看着这个君子。旁边的鳗鱼听了顿时苦着脸对君子说道:“君哥,我真的不知道豆豆就是你的女人,要是知道了我就是死也不敢招惹她,你今天就饶了我吧!”阿力在旁边笑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即使是鳗鱼亏待了豆豆,你打也打够了,那么现在你可以将她领走了。” 君子笑着说道:“我不但要把豆豆领走,我还要把那个人领走。”他说着用手一指吴澈。阿力没有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就摇了摇头,低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办吧!” 君子听了仍旧笑道:“难道我说的话你不肯听了吗?” 阿力听了,瞪着眼睛看着君子,冷冷的说道:“君子,若是你现在还在黑牛会,手里面执掌着权利的话,那么你说什么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不过可惜的是你自己当初主动的离开了黑牛会,那么从那天开始,你也就不是黑牛会的人了。你今天在这里闹也闹够了,打了打够了,我们不追究还让你把豆豆领走,这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难道说你还想把黑牛会拆了不成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作为前兄弟的我就不可气了。”说罢,对那二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只要是看到了自己的指示,就立刻行动。 君子看着那些人笑了笑,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对阿力说道:“就这点小鱼小虾小王八,本大爷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碾的尸骨无存!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让我把这两个人领走为好!” 阿力不再给君子温柔的表情,说道:“那么好,我就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还是那么的矫健。”便用手一指,那十多个黑衣人都冲了下来。君子见了并不慌忙,拿起来桌面上的一颗台球,顺手将那颗球抛出,那球打在了一个人的膝盖上,那个人应声而倒。君子投出了这颗球后,又将台面上剩下的那十五颗向着黑色衣服的人投了出去,那些人赶忙闪躲,就在这个时候君子猛的从球桌上跳了下来,空中踢出了一脚,踢中了一个人的后背,那个人的身子被踢出了很远,一下砸倒了好几个人,这个几人也砸中了正紧抱着吴澈的那几个人,吴澈感到了这些人把住自己的手松了,一用力便挣脱开了。轮脚又踢中了几个人的关节,那几个人应声而倒。 君子在一边看到了吴澈也开始攻击了,但是这里面就自己和他两个人,一会黑牛会还会有更多的人上来,那时候就不好办了,想到了这里,他伸手去拉一边的豆豆,想拉住她逃出去。谁知道豆豆被他拉住以后,竟然身子往后坠,仿佛暗中用力不愿意离开这里。君子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她的感受,使劲将她拉了起来,又对着吴澈大声叫道:“走了!”说着自己先拉着豆豆往外面跑去。 吴澈看着眼前的人,明白了君子的意思,又放倒了几个人后,又将欲阻拦他的阿力横腰摔倒在地,几步便跑出了门来。君子拉着豆豆在前面跑,吴澈一个人在后面跑,三个人猛跑了一阵便逃离了黑牛酒城的那些人的追击,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休息。这时候,豆豆猛的挣脱了君子的手,呆呆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道:“你是谁啊?”旁边的吴澈听了豆豆说的话,猛地一怔,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认识这个人吗?君子听了笑了笑,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墙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豆豆,腼腆的对她说道:“嗯?我是……我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在学校里面看见过你几回,虽然没有和你说过话,但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好,人也很漂亮,我其实心里面早就……”他这么说,其实表明了他虽然和豆豆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心里面早就对她有了好感。 豆豆听了,并没有理会出来他的意思,眼中竟然又流出了泪来,轻轻的说道:“谁叫你们救我的,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管闲事,上回是那个郝奇郝冲兄弟,今天又是你们两个,你们不知道我离开了黑牛酒城就没有工作,没有赚钱的地方了吗?我还怎么生存!”君子听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做法这么严重,但是黑牛会却真的不是这种漂亮的女孩子所在的地方,就迟疑着说道:“那你再找一份工作不就得了,干嘛还要一棵树上吊死?” 豆豆听了,这回是放声的大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哭道:“去什么地方我还能一个月赚到三千呢?我家里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爸爸病了,需要钱!我只是一个从乡村里面出来的上学的一个平凡的女孩子,难道真的要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吗?这个世界就不能给我一个保持我清白的机会吗?” “哭什么哭,最讨厌女孩子整天哭哭啼啼的了,看了就那么的让人心里难受。”吴澈在一边看着豆豆,皱着自己秀气的眉毛,有些怒气的看着她,又说道:“谁愿意天生受穷,谁愿意天生受苦,可是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么我们只有努力的改变自己,给自己创造美好的未来吧!那么这样,我给你找一个地方,你去哪里工作好了!一月给你六千,这总够你给你爸爸的药费了吧!” 豆豆听了止住了哭泣,一双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吴澈,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君子对着吴澈说道:“你不是在说笑话吧。她可是我的校友,你不会骗她去做那种事情吧,要是让我知道了你这么做的话,当心我可饶不了你!” 吴澈清澈的眼睛看着君子笑了笑,而后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君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认识你!”吴澈更加疑惑了,说道:“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说我要骗她?”君子又摇了摇头,说道:“希望是这样!”吴澈看着君子,说道:“对了,你既然不认识我,你刚才为什么来救我?难道你心怀侠义心肠吗?” 君子仍旧是笑着,他脸上的那颗痣给他的笑添加了一点类似于儿童的顽皮,他笑完了说道:“我没有什么侠义心肠,我救你只是因为咱们都共同的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叫做郝奇!他是我姐夫,我也是来给他报仇的!” ★031★ 这个约会很搞笑 郝奇在四个人的陪伴下回到了学校,他看着学校里面林立的楼群和在穿梭着的无数的年轻的脸,不禁笑道:“这个世界真美好啊!”小光在一边听了,皱着眉头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就会说这一句话啊?来点新鲜的不行!对了今天下午的课你就别上了,我给你请了假了。你就回到宿舍去休息吧!”郝奇点了点头,自己现在还真有点累。 站在一边的宋情说道:“是不是让丽丽给他煮点神仙草加红枣的小米粥,这是专门益气补血的,却不知道他喜不喜欢。”郝奇一听差点弄掉了大牙,说道:“小兔,我又不是坐月子,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宋情听了摇着头说道:“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古口市有三件宝,台球,**,神仙草。这神仙草是古口市特产的中药,男的吃了补肾,女的吃了才补血。”郝奇听了她的解释仍旧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便摆了摆手拒绝了他。五个人就往宿舍这边走来,走着走着,小光忽然对郝奇说道:“你有没有想以后怎么做?”郝奇听了,愣住了看着他的光头,问他:“以后,我上课啊,和你扯皮,和情情一起跳大神,什么以后?”郝奇看着小光实在是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小光却说道:“你在黑牛酒城击败了凶手,你想想你以后的日子还会平静吗?很可能会有很多的人来找你挑战,你有没有考虑过从今天开始研究台球,日后能和郝冲一样成为一个球手,或是在风尊,或是在新星界,或是在别的俱乐部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最后成为一个伟大的球手,让人们为你而激动,让人们无限的崇拜你,在台球的历史上写下属于你自己的一页。”小光是一个爱球的人,所以他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抛弃了以往的调侃,说的甚是严肃。旁边的郝冲听了,也说道:“哥,若是小光不说,我也想问你,你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没准你的天份要比我强。现在又有我在风尊,何况还有刀侠。风尊的大门时刻都为你敞开着,只要你想进来,你就能进来!” 郝奇听了他们的话,立刻停住了脚步,用自己迷离的眼睛看着小光,又看了看郝冲,又看了看宋情和丽丽。他忽然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会一辈子记得,但是丽丽说的好,要是在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的家人该多为我们担心,我们有没有为他们考虑过?郝冲从小学球,嗜球如命球桌就是他的梦想,他为这个梦想而追求做一个秋手也就罢了。要是我再出来打球的话,我不知道会给身边的人招惹多少无畏的麻烦。自从黑牛酒城那天晚上之后,我在我自己的身体里面也一直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会打出了那么奇妙的一杆,我认为当时是凶手将我逼急了,当时我早已失去了理智。又加上郝冲他们三个感动了苍天,才使得我侥幸的赢了凶手,这一切在我心中仍旧在反复的回响着,我深深的痛苦着。在这里我想明白了。我希望我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碰球杆了。” 小光和郝冲听了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知道郝奇总归要有自己的选择。郝奇看见了他们两个的态度笑着一挥手说道:“走吧!”说完转身往宿舍楼走去,走的时候他就听见自己身后的宋情对小光说道:“光仔,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真的很有男人气魄,我没想到你竟然说出了那样激动人心的话,我都要被你感动了,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立刻高大了许多,看来我真的没选错人。”小光听了宋情的话,仍旧保持着自己的严肃的语气对她说道:“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点点优点而已。作为一个光头男人,能够展现自己风采的气质就是强横霸道,总是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种无比的压迫感!让她们感到自己的高傲之后瞬间变得无比的狭小!从此之后她们就会不敢直视你!”他说到此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托起了宋情小巧的下巴,自己眼神骤然变得极其冷漠,死死的盯着宋情的一双眼睛酷酷的说道:“来,亲一个!” 郝奇郝冲丽丽看到此处顿时笑了起来。笑过了之后五个人便缓步一起走到了宿舍楼前。郝奇和他们挥手告别独自上了电梯,其他的四个人就去了教学楼里面上课去了。 郝奇一个人回到了宿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看着白色的顶棚顿时觉得很是无聊,心中茫然一种失落感,他看了看林伟的电脑,想起来自己何不上上网?他坐在了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叉屁系统透过黑色的屏幕显示在了他的面前,他手握着宽大的滑鼠开是胡乱的点击,其实他没有什么目标。猛地屏幕上弹出来了一个窗口,那是一个游戏。而且是一个小型的连网游戏,等游戏正式的摊开了,他才看清楚这是一个联网的台球游戏。他看了十分感兴趣,就想注册一个名字,但是想来想去什么名字比较个性呢?他想起了那个手腕上有一把锁的君子,便注册了钢锁君子这个名字,登陆上了这个游戏。登上了这个游戏以后,又一个窗口弹了出来,那上面是一个简介,介绍这个台球游戏的界面知识和基本的玩法! 郝奇看了努力的积蓄起了自己的兴趣看完了那个简介:基本的就是在游戏界面的左下角有一颗白球,想要击打的时候就选点位,正左边有一支竖起来的球杆,用鼠标点这根球杆的位置可以选择击打的力度,最上面是满力百分之百,最下面是零。基本的掌握了这个游戏的玩法。看完了简介之后,郝奇发现这个游戏还有个什么排行榜,自己进去看时,原来是按照游戏的获胜局数来给玩家增添的积分数的排名,郝奇看这排名前几位的名字起的都很夸张,不是什么尊,就是什么神,还有的叫做跪求一败!他看的觉着这些名字太过夸张了。就忽然冒出了个想法,他想既然这里有第一名,那么是不是也有最后的一名,这最后的一名是谁呢?他将排行榜的页数点到了最后,发现了最后的一名名字叫做老蛐蛐。这个名字还真有意思!郝奇看着这个名字,看他的战绩是276负4胜,看来这个人的技术还真是差的很。这么看着想着就点进了一个房间,想玩上几杆。但是郝奇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黑牛会的那一晚,那天晚上的记忆使得他再也不想摸到真的球杆和台球了。他想到了这里,手有些颤抖的离开了鼠标。他在旁边呆坐了一会,想到这只是一个游戏。反正是在陌生人交汇的网络上面,即使是输了,打一句拜拜也就算了,没有真实的台球斗球中那么紧张刺激。没有黑牛会那样的人肉赌注。 郝奇想到了这里,放松了自己的心态,终于点进了游戏里面,一张绿色的台球桌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上面十五彩球已经摆成了工工整整的三角形,白球也放在了开球点的位置。可惜的是现在的这个房间里面就只有郝奇一个人,台球运动最少是两个人对决,所以郝奇就点了准备,开始等人。可是左等也没人,右等也没人。郝奇很是无聊,拿出了一颗烟点燃了开始抽。刚抽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人进来了,郝奇看着那个人的名字不由的笑了起来,原来此时进来的人正是那个老蛐蛐,郝奇登时自言自语道:虽然我的球技不行,但是总能虐虐你吧!想到了这里就在下面的聊天框里写道:你好! 过了一会,老蛐蛐回道:好!好你个头啊,赶快开始!休惹恼了老夫。 郝奇看了,笑着写道:哎哟,挑衅是不?你知道大名鼎鼎的凶手吗?他都让我打败了!我难道还怕你一个老幺吗? 老蛐蛐回道:在台球的世界里面,没什么胸手,没什么屁股,现在是老夫的夫人上厕所的时候,老夫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斗嘴,要是想我打,你快点点开始。 郝奇看了,没想到这个游戏的老幺说话竟然这么牛,可能是看自己刚刚注册积分为零,想倚老卖老吧。想起来周安迪说过的要击败对手就要在球桌上击败他,那样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么就让自己来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什么叫做打球,郝奇便点了开始,和老蛐蛐打了起来,谁知道对方相当厉害,一直赢了自己数局,自己竟然一局也没有赢。郝奇挠了挠头,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个球手吧,看来自己最初的想法是对的。他便在聊天框里面写道:行了,不和你玩了。 老蛐蛐回道:别啊!老夫兴趣刚上来。 郝奇看了写道:我看你的排名可是倒数第一,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老蛐蛐回道:也不是我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夫和你说了两句话,自己的球技就大涨了起来,看来我是专门虐你的手,哎呀不好了,夫人回来了,有机会在打,记住我啊! 郝奇看完了他写出了这几句话之后便退出了这房间。郝奇看他退出了房间自己也觉得无聊了,就想上论坛。谁知道这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郝奇一看是陈瑛打来的,顿时高兴屁了,生怕在宿舍里面信号不好,就来到了阳台上面接听。 陈瑛第一句就爽朗的对他说道:“几天没见你想我吗?” 郝奇顿时浑身一股激流,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他将泪水强忍了回去。主要他害怕眼睛里再流出血来,他勉强的平静住自己的心,说道:“想,我这几天无时无刻的都在想你,无论是黑夜还是黑夜,我都在想你!” 陈瑛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想见我,真是着急得不得了了。那好,我一会就到学校了,你就在男生宿舍楼下面等我吧!一会儿见面再详聊,就这样吧!”说完挂掉了电话。 他在阳台上面看着天上蓝色的海和海上面白色的岛屿,他现在开始真正的考虑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和陈瑛的关系,他在黑牛会的那天夜里,经历过了生死,现在可以坦白的去喜欢陈瑛,他的心如同一片白纸般完全的接纳她,让她在自己的这张白纸上任意的书写着,即使有一天,因为自己无法遇知的原因自己和陈瑛没有最后的结果,就算是那样自己的心中也已经写满了她的记忆。到那个时候,自己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喜欢她而觉得后悔。郝奇此时此刻渴望幸福的到来,并且希望这幸福来的更快,来得更深,深到自己再也舍不得离开为止。那么自己就要和她约会了。 郝奇想到了见到陈瑛的时候自己将会无比的兴奋时,就猛的冲天大叫了一声,然后一阵疯狂的梳洗完毕,找了一件干净无比,整齐无比的衣服,从自己的宿舍里面下来,大步的出了宿舍来。站在宿舍门前,只等着陈瑛的到来。他正等着,却看见了在男女宿舍之间的楼洞的柱子后面有两个人搂在一起接吻。说起来,在大学的校园里有人接吻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郝奇看见的那两个人也就十五六岁上下,身形都还小。那个男孩皮肤有些黑,竖着一头碎发。那个女孩皮肤却很白,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两个棱角。两个人紧紧的搂着,动作十分激烈。郝奇看了一会不觉的惊叹这两个孩子的接吻技术真是纯熟,两个人的两条舌头不断的交锋,什么吸,咬,弹,绕,刺,卷,沾,挑。五形八法招招准确致命,果真是高手也。心里面不觉的想要是自己和陈瑛一会要是一激动也这么……郝奇想到了这里幸福的笑了笑。不过又一想还是算了,还是不想了。只是他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恒州大学的学生,要是不是的话,现在的年轻人可就,唉! 郝奇转动了目光不再去看那两个孩子,想起了一会见了陈瑛一定要和她一起吃饭,上次在御香阁就是陈瑛请的,虽然最后没成,但是人家也是一番心意,这会怎么着也该自己请了,想着就摸了摸口袋,哪知道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将钱包忘在了原来的衣服里面,他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向着自己的宿舍奔去。在宿舍里拿了钱包,郝奇刚要按电梯的下健,陈瑛这时候倒打来了电话,催问他什么时候下来,她自己现在就在楼下面等着他呢。郝奇连忙高兴的答道:好我马山就来。挂了电话一看电梯还在三楼,还要一小会才能上来。郝奇等待不了一刻多余的时间,将自己的手机扔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猛跳了几大步来到了楼梯上,大踏步的往下冲,他的心情如同一只饿久了的野兽忽然见到了食物一般激动,他知道他要见到那个有着粗眉毛的陈瑛了,那个有着一双温暖的手的陈瑛了,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他见到陈瑛之后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他要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郝奇感觉自己两条腿迈出的步幅已经够大的了,但是怎么还没有冲到楼下,这些楼梯此时怎么忽然变的这么的长了,他们是要折磨自己吗?不是的!郝奇告诉自己它们之所以变长是因为它们想让自己慢一些下楼,把自己对陈瑛的思念之情积蓄的更浓烈一些,谢谢它们了! 郝奇终于飞奔到了楼下,推开了宿舍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陈瑛站在了宿舍的门前。她正在微笑的朝着自己这边看,两道眉毛还是那么粗,眼睛还是那么大,只不过脸上好像瘦了一些,难道是想我想的吗?郝奇这么想着,努力的使自己的感情沸腾到高超,猛的往她身前冲去。 “陈瑛!” 郝奇听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是纳闷自己并没有激动的脱口而出啊?难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他回头看去,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正一边系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郝奇疑惑的看着他,难道说话的是他,他又是谁? 陈瑛在一边看着郝奇疑惑的脸笑着说道:“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叫乐浩!他是桓川大学的,我们是在回来的火上上面认识的!”郝奇听了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相貌很英俊,气质很不凡,一双眼睛仿佛会对人轻声说话,里面透出了无法拒绝的气质,浑身上下身着的都是休闲的名牌,就连他现在正用手系着的那条腰带也是极其名贵的皮料做成,让人一望便知道他出身非富即贵,又是一个极为俊雅的人! 乐浩将腰带整理好了,笑着对陈瑛说道:“我想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郝奇吧!”陈瑛听了在一边点了点头,说道:“是,你们还有同样的嗜好呢!”她指的是这两个人都喜欢出了厕所系腰带。郝奇听了她说的话,心里面莫名其妙一阵酸酸的感觉。 乐浩笑了笑,转头对郝奇说道:“你好,我叫乐浩,乐是音乐的乐,浩是浩渺的浩。”郝奇听了只是点了点头,看着他自己的心里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在怨恨他没有让自己拥抱成陈瑛。只是礼仪性的回答他说:“你好,我是郝奇,郝是赤耳郝,奇是奇怪的怪。”乐浩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郝怪,呵呵,你真是幽默!” 郝奇听了也笑道:“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幽默,我叫郝奇,郝怪是我的兄弟!”陈瑛在一边呵呵的笑着说道:“你兄弟不是叫郝冲吗?”郝奇没有看她,冷下脸说道:“郝冲是我弟,郝怪是我哥。怎样不行吗?”陈瑛看着郝奇莫名其妙的拉下了脸,却不知道他在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就对他说道:“乐浩没有来过咱们学校,他想让我带他四处走走转转,你看咱们三个人一起去怎么样?” 郝奇看着陈瑛心里面立刻生气,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乐浩是从哪个厕所里面冒出来的虫。陈瑛你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在心里面是如何的想你?你怎么就在此时此刻偏偏的领来了这个叫乐浩的。郝奇看着他们两个,当下对陈瑛简直就是又爱又很。可是现在当着别人的面前也不好说什么,郝奇只是点头道:“那好吧。”心里面却兀自的别扭至极。乐浩和陈瑛在前面并排走,不停的说着话,两个人嬉笑间只剩下郝奇一个人跟随在后边,仿佛他是他们两个的影子或是干脆就是多余的灯泡使者,郝奇一边抽着烟一边用眼睛乱扫着这冬季里的校园。冬季的校园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和丑陋。枯枝败叶,残雪寒冰,被冷气打透了的水泥地面坚硬无比,要是有人不小心的摔了一个跟头,能将脑袋磕碎的不能再碎了。更可气的是走在一起的那些情侣都紧紧的依靠了在一起,用对方的身体来相互的取暖。郝奇心里面都穿着那么厚的衣服,真的有那么冷吗?要是真冷的话找间房子钻到被窝里不是更暖和,何必还出来走,不就是想炫耀你们有相知相爱的伴侣吗?自己在此祈求苍天,祝愿这些正在热恋中的人们感情破裂,早日分手,各奔东西!我想苍天会被我感动的!郝奇想到了这里不禁傻笑了出来。 “郝奇,你傻笑什么呢?快点过来给我和乐浩照张相!”陈瑛在一边猛的说道。 啊?照相?郝奇听了看见陈瑛和乐浩此时已经并排的站在学校花园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面,乐浩手里面正举着他的手机,示意郝奇过来拿。郝奇看了非常的迟疑,主要是他心里面更加生气了,心想自己和陈瑛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和她照过一张照片,这个鸟乐浩只是在回来的火车上和陈瑛相识,就想这么蒙去一张照片也太便宜他,说不定他找了这张照片以后回到了桓川大学,拿着手机对他身边的人夸耀的说:看了吗,只是我新认识的马子,你们看还可以吧!哈哈!要是这样就更加操蛋了。郝奇想着拿过了乐浩的手机,兀自的胡乱的摆弄了一阵,说道:“哎呀!这手机什么破玩意,坏了。”郝奇说完,心想叫你们照!乐浩听了并没有惊慌,只是走过来从郝奇的手里拿过了手机摆弄。旁边的陈瑛却埋怨郝奇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郝奇听了火大,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是这手机破!”谁知道乐浩在一边却拿着手机轻松的说道:“陈瑛你不要着急,这手机并没有坏。这手机是丹麦的最新产品,现在市场上还没有卖的,郝奇只是无意中将系统弄乱了,他没有用过,不能怪他!”说完,他又将手机交到了郝奇的手里,又说:“你只要将这个框对好我们两个人,轻轻的一点屏幕就可以了。” 郝奇将乐浩的手机拿在了手里,心里不觉这个气啊,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倒显得太没见识了。就只是将手机架在了眼前,看着陈瑛和乐浩又站在了石头上边。不过看着两个人挨靠在一起,郝奇的心里就不舒服,他便说道:“那个,乐浩,往右边站点,对,再往右边站点,对,再往右边站点,对,再……”此时乐浩却说道:“不要往右了吧,我往右不是离陈瑛越来越远了吗,在往右就掉进湖里面了。” 郝奇放下了乐浩的手机,冷脸说道:“是我给你们拍照片,还是你给我们拍照片,我一个摄影师的话你都不听吗,那么好吧,现在你先给我和陈瑛拍一张给我做一个示范好吗。”说着便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前,二话没说将手机塞给了乐浩,把他推到了一边,自己和陈瑛紧紧的靠在了一起,说道:“好了,开拍吧!”说完,伸出了右手二指,摆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乐浩看着郝奇,自己是一脸的无辜,就走到了几米外,准备拿手机给他们拍照片。陈瑛在一旁看到了郝奇今天自从两人见了面以后,就一副怪模怪样的,和往常大不相同。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见他硬把乐浩推走心里面就生了气,一闪身离开了郝奇的身边,说道:“照个屁,谁都别照!”说着就走回到了乐浩的旁边。郝奇在旁边看了陈瑛生气的样子,心想我还生气呢。你还给我使什么性子,今天本来是咱们的约会,我叫这个约会乱的很。说完,又跟在了陈瑛的身后。 时间在前进,学校再大面积也有数,也有浏览完的时候。陈瑛陪着乐浩看完了恒州大学的全貌天已经差不多要黑了。乐浩在一边对陈瑛说道:“今天我真的很开心,我想请你吃饭你看好吗?”陈瑛听了,甚是不想答应他。谁知道这时郝奇在一边说道:“陈瑛今天晚上说好了和我一起吃饭的,你怎么能抢呢。”乐浩听了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哪敢。”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陈瑛在一边听了,暗自想到郝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什么抢,我又不是东西,再说我也没有答应你今天晚上和你吃饭啊!虽然我很想,可是你今天太让我生气了,今天你把我惹到了你知不知道?说完,就抬头对乐浩说:“好吧,我觉得咱们两个挺投缘的,你说上哪里去吃。”乐浩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知道一个地方叫御香阁,我去过那里还是很不错的。”郝奇听了不禁心里面叫苦,刚才陈瑛答应了和乐浩去吃饭自己已经够失败的了。但是却下了决心要死跟着他们两个,哪知道乐浩竟然提出了御香阁,自己要去跟去的话,没准会碰到那个白胡子,到时候自己怎么办啊?他刚想到这里,只听陈瑛点头对乐浩笑道:“好,那里我也去过很不错,就去那里吧。姓郝的,你还要去吗?”郝奇听了马上答道:“去,怎么不去!” 御香阁里面的装潢仍旧是这么的雅致,米黄色的灯光使得人们感到无比的温暖。这三个人坐在了一张旁边能坐四个人的雅致精巧的小桌子边。郝奇凑着和陈瑛坐在一拍。乐浩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将菜单递给了陈瑛让她点菜。陈瑛笑着对他说道:“还是你来吧,随便一点就好了。”乐浩笑了笑又将菜单递给了郝奇。郝奇此时正在张目四顾,他现在生怕见到那个光头的白胡子,没有看见乐浩正要自己点菜。旁边的陈瑛看到了此处,说道:“姓郝的,你点菜。”郝奇听了只是嗯了一声,无意中说道:“糖醋鲤鱼。”陈瑛听了呆住了,看着郝奇现在心不在焉的状态猛的给了他大腿一拳,然后问他:“你爱吃这道菜?” 郝奇顿时清醒了过来,看着陈瑛,想起了自己刚才点的菜。自己并不喜欢这道菜,自己是无意之中才点出来的,想起来那天陈瑛在御香阁也点过,是给那个何梦兰点的。郝奇看着对面的乐浩来气,心想三个人吃饭你不觉得别扭吗?好,我就让你更别扭。便对说道:“陈瑛,你不是说一会何梦兰还要来呢吗?她喜欢吃这道菜,所以我就给她点的。”陈瑛听了很是迟疑,心想你这是哪里和哪里?谁知道旁边的乐浩却说笑道:“好啊,人来得越多不是越热闹,大家在一起都比较高兴,那么你赶快给她打电话催她一下吧,要不一会吃不上热的了!” 陈瑛听了在一边窘住了,呆呆的看着郝奇,心想你小子这是要干什么?郝奇在一边看了她的表情说道:“既然乐浩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催一下她。虽然你们是约好了的,但乐浩此时是一片盛情。她是要听了有不认识的人就不来了,可是不给乐浩面子啊!” 乐浩听了也笑着对陈瑛说道:“世界上有无数的人,那能人和人都认识啊,你就叫她快点过来吧,不要不好意思!”陈瑛听了,这是让自己非叫她来不可了,郝奇这个坏蛋还这想得出这招。无奈之下只得到一边给何梦兰打了电话,好在她正好有时间也还没有吃饭。她答应一会就过来。郝奇见陈瑛叫来了何梦兰,心里面不免窃喜,这回四个人了也就不显得别扭了。哈哈! 乐浩第三次拿起了菜单来,说道:“要是你们不点的话,那么我就点了,但是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陈瑛笑着说道:“随便点一点就可以!”郝奇在一边却一把将菜单抢了过去,说道:“我还没看呢,那好吧,我来点!”说完,毫不客气的点了十多个菜。陈瑛看着他点了这么多,对他说道:“这么多,你都吃的了吗?”乐浩在一边说道:“不多,不多。” 郝奇点完了菜,何梦兰已经来了。郝奇见她的头上还是标志性的带着那条兰花形的发卡,神情仍旧是那么的悠然。她来了之后,陈瑛将乐浩介绍给她。何梦兰便和陈瑛热聊了起来,问她一路上的行程,还有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使得陈瑛忙于和她说话,将乐浩冷落在了一边。郝奇看到此处更加的高兴了,暗想自己的办法真是高明。谁知道这时候小光又给郝奇打来了电话,问他在哪晚上一块吃饭。郝奇听了说道:“哦,你们要和我吃饭啊。有一个朋友你们不认识,他在御香阁请客呢?我离不开身啊!” 小光听了猜测是陈瑛便笑着说道:“那好吧,你就和你一直想见的人甜蜜吧!” 郝奇知道自己的手机声音小,自己又放在耳边,别人不能听到,他又存心整乐浩,便假装的说道:“什么?你们也要来,拜托了大哥,是人家请客不是我请客,你们又拉家带口的,谁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啊?”他这么说着,就将目光转向了乐浩。乐浩是个聪明机灵的人,听了郝奇这么说,便对他说道:“我说过人越多越热闹,你就叫他们过来吧,不要见外啊!” 郝奇听了笑着对小光说:“那你们就过来吧,拉上郝冲和丽丽,你们一起过来,你们不过来人家不高兴!”小光听了,弄得莫名其妙的,便说:“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说我们不去了吗?” 郝奇听了立刻严肃的说道:“快点,你们还害羞个什么?你们不来人家不高兴,我也不高心,快点来!”小光听了他的口气变了,便答应道:“好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郝冲和丽丽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四个人马上打车就到!” 小光的办事速度就是够快,不一会他们四个人就来到了御香阁。郝奇把陈瑛,何梦兰,乐浩给他们四个介绍了。陈瑛看郝奇叫来了这么多人,原本生气的很,可是见到了秀丽的丽丽和精神的郝冲,还有可爱的宋情和搞笑的小光,觉得这四个人甚是对自己的胃口,不觉得心里面一阵喜欢,也就暂时的放下了生郝奇的气。那么现在原本四个人做的桌子也就容纳不下八个人了。乐浩看了,一抬手招过来一个服务员,让她找一间足够大的雅间,将这里的食物全部挪动到雅间里面去。 郝奇看着坐在雅间里面的另七个人,暗暗的笑着。还没等他笑够。谁知道吴澈又打来了电话,说要和一个人来找他,郝奇听了很是高兴,说道:“好,你马上来吧,我在御香阁!今天大家都在这里要大吃上一顿,这里你知道吗?别走错了路,你记住千万一定必须要来。”郝奇放下了手机看着乐浩那张俊雅的脸,心想叫你小子请客破坏了我和陈瑛的约会,那么我们的约会就在这里进行也好,这个约会将会很搞笑! 第三卷 纠缠 ★032★ 这个约会很痛苦(一) 陈瑛这时候看到郝奇又要有人来,眼前都有这么多人他还不满足。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转头看了看乐浩,他虽然还是满脸带笑,但是估计也是强颜欢笑。陈瑛看到这里在桌子下面一拉郝奇的衣服给他使了个颜色低声的说道:“出来,我和你说点事情。”郝奇听了便起身和她来到了雅间的门外。 郝奇被她拉了出来不觉得心里面满心的欢喜,心想难道她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在为她吃醋?她是不是想和自己道歉?然后说都是她的错,哭着又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到时候没准她一激动,那么两个人就可以吸,咬,弹,绕,刺,卷,沾,挑了。唉!没想到二十一岁的自己倒是被那些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给教育了。 谁知道陈瑛出了门后,就皱着眉头看着郝奇对他说道:“你为什么要叫这么多人来?”郝奇听了漫无表情的说道:“没有啊,看那个乐浩的样子很高兴。他不是愿意人多吗?所以我按他说的做了,这正是我们文人的好客之道,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的朋友都来捧场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陈瑛听了有点生气的说道:“你知道现在这一桌得花多少钱?”郝奇笑着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乐浩肯定是个出门坐车,吃饭刷卡的主。你真的在为他担心?还想为他省钱?”郝奇说完将自己的眉心锁得很紧。 陈瑛听了他这话明显的有醋意,心里顿然明白了是怎么会事,知道自己刚回来应该和他在一起,他没想到却多出来了这个乐浩。心里面这么想,就想着郝奇你既然耍我,我也就耍你一下,便笑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为谁担心是我自己的事情,也用不着和你说一声吧!” 郝奇听了心里面骤然醋海翻波,醋海之中仿佛又夹杂了无数的辣椒,这滋味使得自己很难受,他看着陈瑛放重了自己的口气说道:“原本我还想给他留点面子。那好,我们就吃定他了,这回我还真的不客气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又走进了房间里面。陈瑛看着他的后背,用了的一跺脚,心里面暗骂郝奇连自己在和他开玩笑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怎么这样。但是生气归生气这顿饭还是要坚持吃完的,要不乐浩那边照顾不到,陈瑛想到这里也就进了房间。她进了房间之后一口饭菜也吃不下去,只是生气的看着郝奇。郝奇知道她在看着自己,也不管她的表情兀自又叫了许多价格昂贵的好菜。 这时外面有人敲房间的门,外面的人敲完了门之后便叫道:“郝奇!你在这里吗?”郝奇听出来了这是吴澈,便叫道:“进来,吴澈。”吴澈也听出了郝奇就在里面,便和另一人走进了房间。郝奇看时,惊讶的看出来另一个人正是手腕之上有一把锁的君子,心想他们怎么会凑在了一起,难道原本就认识? 吴澈和君子进门之后望着房间里面坐着的这些人。两个人登时如同铜雕木刻一般站在门口呆住了,都用傻傻的眼睛看着众人,仿佛是两名在海上漂泊了一千年的水手忽然发现了可以靠岸的新大陆。两人就这样呆立了好一会儿只听吴澈低声说道:“仙鹤?”君子则高声叫道:“姐!” 这个两个人说的话郝奇都听见了,可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叫谁?难道是在叫同一个人吗?旁边的人却没有听见吴澈的那声低语,只听见了君子的那一声高叫,都在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谁是他姐? “死小子,你还有脸叫我姐?这一阵你跑哪里去了?我上你们学校去找你的时候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这时候何梦兰站了起来,一连对着君子发出了连珠泡一样的三个问题。郝奇看了,不免吃惊,原来君子的姐姐竟然是何梦兰。可是不知道他们是哪种姐弟是不是和自己与郝冲一样都是堂的。 君子见了何梦兰,笑着说道:“姐,这几天我一直就在古口市,而且有好几次还去你们学校找你去了,可是阴差阳错的你也不在,我的手机已经卖了,口袋里又没钱,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 何梦兰冷笑了两声说道:“亏你小子还知道来找我,估计你这几天也没有吃好睡好,过来上我这里坐。”君子听了,高兴的笑了笑,便往里面走去,路过郝奇的身边的时候,他用手拍了一下郝奇的肩膀,低头对着郝奇的耳朵轻声说道:“姐夫,我姐怎样?漂亮吧。一会我给你们创造机会。”说完笑着走到了何梦兰的身边坐下了。 郝奇在一边听了他这么说自己有点傻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他马上低下了自己的头,上翻着自己的眼睛偷偷的看着陈瑛。刚好陈瑛也在看他,两个人双目一对,顿时冰花四溅。郝奇赶忙将自己的眼睛移动到了别处。就看见吴澈还在门口傻子一般的站着。郝奇看见他了。说道:“你倒是过来啊?”吴澈才猛然的醒悟过来,立刻对郝奇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自己和他有话要说。 郝奇看了心想你小子又有什么花样,便卷身出了门来。关上了门之后就问:“你要干什么?”吴澈拉着郝奇的胳膊,将他拉到了洗手间里面,将洗手间的门紧紧的插上,面目严肃的对郝奇说:“坐在郝冲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郝奇想了想,说道:“情情。不是,她你认识,丽丽?啊!丽丽。”郝奇看着吴澈的脸,他的脸上甚是忧郁,更加显得痴迷了,说道:“那是郝冲的女朋友丽丽。怎么了?” 吴澈听了仿佛受到了冰雹一般的打击,立刻蹲下了身子,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郝奇看着他的表情,猛的想到了他以前说过的一些话,不禁大叫了起来,说道:“你说丽丽就是你看到的仙鹤?天啊,这不是事实吧!”郝奇吃惊的几乎要死。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吴澈听着将自己的头发猛力的揉乱,站起来对郝奇说道:“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说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郝奇看着他的一双大眼睛顿时变得不在清澈,仿佛中了失心疯一样。 郝奇此时在他的面前显得也是无可奈何,想起了吴澈当初在课堂上说出来的无论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将那个女孩子弄到手的话,便说道:“也许这就是天定下来的,注定你没有缘份。”吴澈用拳头用力的击打着墙面,说道:“也许吧!我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郝奇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伤感也有一点无奈的滑稽,他笑着对吴澈说道:“痛苦很快就会结束的,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你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实在不行那就回去找你们家里的那些姑娘,我看爆龙鲜的那批就不错!” 吴澈听了,也差点笑了出来,看着郝奇说道:“你小子,真他妈的操蛋!哦对了。我和你说一件事,就是那个豆豆的事,她今天又去了黑牛会,她父亲病了她想找一份工作,但是人家有心要耍她,最后被我给救下了,安排在我家的一个地方做秘书。” 郝奇问道:“你怎么会到黑牛会去的?” 吴澈听了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就把自己到黑牛会然后和君子一起为他报仇的事情说了一遍。郝奇听了很是感慨,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还是咱们兄弟够意思。走吧,我将丽丽介绍给你,可是说好了她是我的弟妹,你不能对她动一点什么邪的歪的!” 吴澈听了破涕为笑,他知道事情远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自己也就只能认了。便对郝奇说道:“能有什么邪念,你知道在我家产业下面有多少的女孩子在工作,什么职业的都有,其中见我是这家的主人,过来主动引诱我的不在少数,可是我都没有动邪念,我认为只有纯真的爱情才能够维持一生,所以从不乱来。现在即使我对丽丽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不能控制也要控制住。不过以后这件事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你谁也不能对谁说,更不能对丽丽和郝冲说,虽然他们和你关系有着血缘的关系,但我也是你兄弟,都是兄弟你总不能偏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知道吗?” 郝奇笑了笑,自己虽然和郝冲是兄弟,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只能给这三个的人里面添堵,最好还是让件事烂在肚子里,便信誓旦旦的对吴澈说道:“你放心吧!你都能为我去黑牛会拼命,这点小事我还不能为你保守吗?” 吴澈听了,一搂郝奇的肩膀说道:“走吧!回去我和你喝上几杯!” ★033★ 这个约会很痛苦(二) 郝奇知道吴澈从来不喜欢搂别人的肩膀,也从来不喜欢被别人搂着,但是他此时却主动的来搂住了自己,想必是和自己在原来的关系的基础上又更更加前进了一步,便笑着调侃他道:“你能喝多少?” 吴澈听了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说来我对酒文化至今还没有多少研究,只是小的时候在几个酒厂里面学过一点,现在正想抽出时间了多深究一下。长大之后每每的和我爸一起应酬客人的时候,都是他在替我在前面挡着,我只是偶尔少量的来一点也就不行了,所以最终的结论是我根本就喝不了多少。” 郝奇听了说道:“那可不行啊,你看见坐在陈瑛旁边的那个乐浩吗?你知道吗,今天本来陈瑛刚回来,我的病情也刚好,我想和她好好的单独相处一晚,哪知道那个乐浩从冲杀了出来,都是因为他,搅了我和陈瑛的约会,我还指着你能给他灌倒呢,你却说你不能喝,你看这事?” 吴澈听了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平生最讨厌这种加三的人了,看来今天不严办他他是不知道你的兄弟的厉害,那么今天我就多喝一点,陪他喝三瓶吧?” 郝奇呆呆的问道:“啤酒?” 吴澈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郝奇说道:“白酒!怎么不够?你放心再加上小光的那两瓶,就是武二郎到了这里,也打不了老虎了!”郝奇听了,心里面甚是高兴。心想今天那个乐浩肯定有得受了。就凭着这两个人,能把他喝疯了。忽然吴澈在一边对郝奇说道:“那个君子说你是他姐夫,这是怎么回事?”郝奇听了顿时大惊失色,说道:“你别听他瞎说,他那是在开玩笑呢。” 吴澈听了,说道:“什么开玩笑,他要是开玩笑的话,能到黑牛会给你报仇吗?我看这个君子和黑牛会有着特别的关系,你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了。他的在姐姐我风尊帮助郝冲的时候见过,我一直觉得他姐姐身上莫名其妙的有些邪气,我看你最好不要沾染。说不定你得脱阳而死!” 郝奇苦着脸笑着说道:“假货,我压根就没想沾染君子她姐,只不过是他喝醉了一厢情愿的,你是知道的在我心里面只对陈瑛有好感!”吴澈点了点头。两个人回到了雅间里面。吴澈坐在了郝奇的身边,郝奇将丽丽介绍给了吴澈。丽丽对吴澈倒是没有多大的反映,毕竟他们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只是轻咬着筷子对吴澈笑着点了点头。吴澈微笑着看着丽丽,他此时心中不觉得百感交集,想起来那天初次见到丽丽的画面: 那是一片无法形容的朦胧,因为当时的天空中下着大雪。吴澈正冒着雪拿了一件玩意正站在了学校的门口要打车回家,猛然间就看见了大街对面的丽丽,当时的雪是那么的大,使得丽丽的身形在吴澈的清澈的眼睛里面有些模糊,他甚至有点不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丽丽那秀丽的身形在雪中慢慢的移动,真的仿佛是白云之中的仙鹤一般。吴澈正陶醉在回忆里,郝奇却不是时候的拍了拍吴澈的腰间,对着他耳朵说道:“看见了吗,在陈瑛旁边坐着那个人模狗样的就是那个叫乐浩的!” 吴澈正在为丽丽的事情痛苦,决心今夜要借酒浇愁。用余光看了看乐浩,对着郝奇咬着牙点点头,意思是说你就看好吧!郝奇知道以吴澈的爆发力,他要是想冲击谁的话,那个人就会被他摧枯拉朽一般击倒。 现在这些人在桌边的位置是这样的。乐浩的右边是陈瑛,陈瑛的右边是郝奇,郝奇的右边是吴澈,吴澈的右边是丽丽,丽丽的右边是郝冲,郝冲的右边是宋情,宋情的右边是小光,小光的右边是君子,君子的右边是何梦兰,何梦兰的右边是乐浩。这些人像一条就要咬到尾巴的贪食蛇一样盘着! 这时候,那个手腕上有一把锁的君子将这条链子打破,搂着何梦兰对郝奇说道:“好哥,这是我姐,我想你们认识了吧!”何梦君没有想到郝奇和自己的姐姐早就已经认识了,而且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原来大家早就可以认识,只是大大的绕了一个圈。 郝奇听了,笑着说道:“是,认识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个什么辈分的姐。”郝奇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姐,关系很复杂。 君子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两个是双胞胎。其实我的名字叫做何梦君!”郝奇听了顿时嘴张得合不上了。郝奇万没想到他的姐姐就是何梦兰,想起自己和答应过他要和他姐姐见面,没想到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郝奇脑中又浮现出出何梦兰头上的那一朵兰花。不过一下就否定了自己,自己和何梦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己和何梦君说的也只是玩笑。 陈瑛打了郝奇一下,问:“想什么呢?你?” 郝奇惊叫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对了君子,我看你和你姐长的一点也不像啊,怎么你们能是双胞胎呢!”何梦君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何梦兰,对郝奇说:“我们两个是神似行不似而已,好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梦君,我姐姐叫梦兰吗?我们快要出生的时候,我妈妈曾经梦见了一支君子兰花,那花香气扑鼻,透人心脾。所以我们俩就得到了这个名字。”陈瑛看着何梦兰笑道:“这名字还真美,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 何梦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卡,笑着对她说道:“你不是也没问过吗?” 郝奇看了一眼他们姐弟说道:“是美,可是你妈妈怎么知道那朵花香气扑鼻,难道梦也有味吗?”何梦君笑了笑说:“这我就不知道,可是我妈说她就闻到了。要么说我们俩出生的比较神奇呢。好哥你过来这边和我坐在一起吧,好说话。”其他的人除了都对君子不熟悉,只是在一边听着。 郝奇听了心想我还在这里和吴澈我们两个安排事呢。怎么能过去?便说道:“还是你过来吧!”君子听了给郝奇是了一个眼色,又招了招手意思说现在多好的机会,我给你创造机会呢,你不知道吗? 郝奇满脸的苦相,心想这小子真是混蛋,哪有帮助别人泡自己姐姐的。其实也不能怪他,他哪知道自己心里面想的是陈瑛。郝奇想到这里便摇了摇手,示意他到自己这里来。 君子用手指了指郝奇,意思说你他妈真笨,我没想到泡个妞你还这么胆小,有小舅子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 郝奇见了赶紧的挥了挥手,意思是说我不是怕我是实在不能过去。旁边的人在一边看见他们两个兀自在那边比比划划的的好像在上演无声电影,一个个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乐浩在一边看了,他看出来现在都是郝奇请来的人,这顿饭本来是自己请陈瑛的,郝奇这样做无疑是在搅局。现在自己在这里显得是这么的多余,就对陈瑛说道:“今天晚上这么多的人我真是高兴,而且你们大家都认识,不过我一会还有事,我先吃好了。你们大家慢慢吃,那么我去前天结账!” 陈瑛也把眼前的事情看在了眼里,她对这个乐浩感觉不错,只是感觉不错而已。乐浩此时说要走。陈瑛知道他还一点都没吃呢。自己和他都是坐了很长的时间的火车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在恒州大学游玩,想必他早就俄了,不吃饭怎么行。何况这满桌子的菜都是他花钱。便说道:“你再吃一点吧,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知道你早饿了。” 乐浩听见陈瑛说话这么的和气,也就放弃了走的念头,笑着对她说:“还是你最好。”说着就拿起了筷子开吃。郝奇听了陈瑛的这些话很是别扭,便给吴澈使了个眼色。吴澈站起来礼仪性的说道:“这位朋友,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乐浩看着对面的吴澈,觉得这个小伙子真的是气度不凡,便说道:“我就乐浩!” 吴澈听了惊讶的说道:“真是千古没有过的好名字,我们中文系的人就敬佩有你这样好名字的人,那么为了这个好名字我也要敬你一杯。”说完拿起了一小盅酒! 乐浩看了吴澈的动作,他自己是一个聪明人,知道郝奇叫来了这么多的人,想必不能轻易的放过自己,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是何等的倔强,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认输,面对这个吴澈的挑战,他笑道:“好啊,谢谢了。”说着拿起了酒瓶倒了一杯白酒,差不多有二两左右,随后举起了杯,接着说道:“那么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着一仰脖,将酒灌进了肚子里面。 小光在旁边看到了,不禁轻轻的笑了一声,心想你一下子喝这么多是给谁下马威呢?想震慑我们哥几个?你也太不知道深浅了吧。你知道吴澈是什么人?又混又愣是他的终生代号。乐浩你这颗鸡蛋不知不觉的已经撞到了石头上了你还不知道。便轻轻的对吴澈说道:“假货,不怕上套,就怕不上套,今天他叫上板了。咱们就给他点板子吃!今天他想向你挑衅,可是找到了冤家了。” 吴澈看了乐浩将那杯二两多的酒一下子喝光了,笑道:“乐兄竟然有这么大的酒量,真是豪气盖天,那么我也就放开了,咱们就安江湖规矩还是改碗吧!”说着就叫外面的服务员拿几个粗皮的大碗进来。小光听了猛地把头埋在了桌子下面宋情的腿上,憋住了自己的声音一阵猛笑。他果真没有猜错,吴澈要是跟别人叫上劲来,根本就不管别人和自己的死活。 乐浩微微的翘着自己的嘴角,他是有一点没有想到对面的这个长的像女孩子的小伙子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但是他并不恐惧,而且他还下定了决心,要将吴澈灌倒,给郝奇和他的这些朋友看看,自己在他们的面前是如何的坚强,想着就顺手又满了一碗酒。 ★034★ 这个约会很痛苦(三) 吴澈看着乐浩的动作,扬了扬自己秀气的眉毛,心里面看了乐浩的作为说实话还真是有点佩服,但是一想自己是郝奇的兄弟,立场应该分明。又加上丽丽破灭了他的希望,他也想喝酒。想到这里便举起了酒碗一口喝光了,喝光了这些酒之后,气不粗喘,心不乱跳,随后又倒了一碗。乐浩看了,豪不犹豫的将这碗灌下,也满了一碗。不过乐浩喝了这碗之后,倒是感觉全身火辣。吴澈看了笑道:“乐浩果然是好酒量,那么咱们再喝。”说着就又将一碗灌下,仍旧没有半点事情,随手又慢满了一碗。 吴澈笑道:“那就来吧!”刚要喝。一边的陈瑛却对他说道:“吴澈等会,你没看见乐浩没吃什么东西吗?空着肚子喝酒最是醉人,你们先停一下,让他吃点东西你们再喝!”吴澈和陈瑛是老相识了,听了她的话不禁回头看着郝奇。郝奇听得陈瑛心里这么说,当然是有些难受,不过看着乐浩,心想慢慢的折磨他也就罢了,便对吴澈点了点头。 吴澈笑道:“好,那我们就休息一阵,吃些菜,一会再喝!”说着就放下了酒碗。哪知道乐浩却说道:“没事的,要休息也要喝完这碗在休息啊!”说着将碗里面的就一饮而尽。他之所以这样,就是不想让吴澈半步。吴澈看了轻轻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心道:给你脸,你还不要脸是不是。你等着?想着也将碗里面的酒喝光。 乐浩轻轻的坐下,说实话他最后的这一碗酒确实是有点逞强,喝完了之后只觉得头有些晕,胃里面有些翻腾,止不住的往上涌。但是他还是坚强的压住了。陈瑛在一边看了,低声的对乐浩说道:“你别喝了,你喝不过吴澈的,何况一会可能还有更多的人来喝你喝!”乐浩听了笑道:“没什么。都是你的朋友,喝了还高兴呢!”陈瑛看着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郝奇吴澈陈瑛乐浩这四个人在一边生气斗酒。而另一边六个人这里也发生了状况,丽丽总觉得今天郝冲的眼神有些不对,精神有些恍惚,时不时的就往何梦兰那里看上一眼,更可气的是何梦兰也往郝冲这边看。而且现在何梦兰竟然举起了酒杯,要和郝冲喝上一杯。丽丽见那何梦兰长得确实是仪表非凡,很是吸引人,难道郝冲他? 郝冲看了一眼丽丽,笑道:“你说我该喝吗?”丽丽听了,兀自的将头扭到了一边。没有理他。这时候何梦君却说道:“你想喝就喝啊!我和郝奇是兄弟,你和我姐也是朋友,还有什么腼腆的,难道你和你哥一样都是胆小鬼。” 郝冲听了不免有些生气的对他说道:“你怎么能说我哥哥是胆小鬼呢?他那天在黑牛会的时候震惊了多少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你为何还会替他去黑牛会报仇,想必也是钦佩他的为人吧。怎么能说他胆小。” 何梦君笑道:“我当然钦佩他的为人了,我和他相遇了多次,都是他帮助了我,所以说我和我姐与你和你哥的关系就情同一家,我姐想要你喝,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喝?”郝冲听了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又想起来何梦兰和自己的一些事情,就笑着说道:“不错,这杯酒我应当喝。”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郝冲喝完了酒,忽然见到丽丽在兀自的用筷子在一盘菜里面乱戳,知道她有些生气了,便低声对她说道:“干什么?生气了,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信不过我吗?”丽丽最是心软,听了他这句话,一想就是这么回事,两个人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有一点信任感吗?便回头冲他甜蜜的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给郝冲喂到了嘴里。郝冲接了很是甜蜜的看着丽丽。 何梦兰看了,心想他们如此甜蜜是给谁看呢?还不是给自己看呢?丽丽这么做就是怀疑自己和郝冲有些什么事情了?无中生有,被别人怀疑的感觉最是难受,她想到了这里,心里面的邪性涌了上来,满了一杯酒对郝冲说道:“听说你要代表风尊参加平安夜举办的圣心杯是吗?” 郝冲看着何梦兰笑着说道:“是!” 何梦兰冷冷的笑道:“哦,我代表冰城参加。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咱们两个能不能相遇,要是相遇了,不知道谁能赢!”她说完一边的何梦君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姐赢了!”坐在郝冲身边的小光看了一下君子,看了一下他手里的那把锁,笑着说道:“不一定吧!我看郝冲能赢的几率还是大些。想当初赢了渣子的那一局就可以看出来谁的实力比较强了!” 何梦兰听了冷笑道:“现在说着些看来还言之过早,那么郝冲咱们两个就圣心杯见吧!”说完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她弟弟何梦君在一边看到小光竟然不相信姐姐的实力,便笑着对小光说道:“小光哥,咱们两个是不是要喝点,大家都是头一次见面!”小光听了,笑道:“好啊!你看是杯还是碗?”他说完了旁边的宋情轻轻的拧了一下他的大腿,示意要他少喝酒。 何梦君笑道:“不使杯也不用碗,我觉得咱们两个用瓶子最合适了,你看呢?” 小光听了,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说道:“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这么懂事,你的想法甚和我意!”他说完,叫来了啤酒,开始和君子两个人对吹。 丽丽给郝冲夹菜的时候吴澈也在旁边看到了她的动作,心里面不觉的乱七八糟的如同一盆稀粥,便猛的站起来举起了酒杯对乐浩说道:“来。乐兄弟,咱们再喝!”陈瑛看了说道:“吴澈你疯了,乐浩刚坐下。你还让不让他休息!” 谁知道吴澈并没有听她的,皱着自己的眉头说道:“怎么不敢了吗?是男人就别怕喝趴下。”说着仰头一碗而尽。郝奇看着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的拍手说道:“好,还是我们家吴澈是真男人。”说着将目光扫向了乐浩。乐浩此时已经有点醉了,不过越是有点醉了的人胆子就越壮起来,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说道:“好,好豪气的说法,我是男人,我就喝。”说完拿起了大碗,也是一通猛灌。随手又满了一碗。 陈瑛看了连忙说道:“别喝了,乐浩。一会你醉了。”乐浩摇了摇头,笑道:“我醉了没有关系,只要你这些朋友高兴就行!”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吐字不清了。陈瑛看着他半醉的样子,不免心里面有了恻隐之心,不知道他能喝多少,但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要是喝出了病该怎么办。那时候,他身边的人埋怨的很可能是自己。想到了这里对吴澈说道:“吴澈你听我的话,你们别喝了,乐浩他已经喝的够多的了!”郝奇在一边看了陈瑛竟然为乐浩劝酒,便低声的说道:“你看他喝的有点多了,是不是心疼了?” 谁知道这句话却让陈瑛听见了,她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郝奇,心想你怎么会这样想,亏我还那么的信任你,你怎么不了解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就恶言恶语的嘲讽我,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想到了这里就站起来对郝奇说道:“是的,就是这样怎么了?” 郝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在了一边。这时候只听陈瑛说道:“吴澈你不是要喝吗?那好,我来陪你喝,你说喝多少随便,今天我要是喝不了,我就不叫陈瑛。”说着,端起了乐浩的那碗酒,几口就喝了下去。 旁边的何梦兰看见了,连忙上前阻止,轻声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要这样?” 陈瑛不禁生气的看着郝奇。谁知道郝奇听了也是来了劲,心想你知道这些天我都有那些遭遇,我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我在现实和梦里面一直都想着你,你现在却为乐浩来喝了那么多的酒,你为我想过一点点吗?想着就站起了身子,将吴澈身前的那碗酒拿在了手里,也是几口而下,等他喝下了那碗酒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喝不了白酒,不觉得就要吐出了,但是他心里面生气,硬是给压了下去。 陈瑛看了,误会了他的想法,心想:好啊,我喝你也喝,这不是明白着和我做对吗。什么狗屁的天缘啊,我这辈子遇到了你这种男人这是倒了血霉了,想着就又倒了一碗。哪知道这时候乐浩却将那只碗抢了过去,一口干了。干了之后便倒在了桌子上面,不省人事。陈瑛看着,知道乐浩是心疼自己,不肯让自己喝太多的酒。没想到他比起那个郝奇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她看着郝奇心里面不免更加生气了。 谁知道郝奇的心里面却不是这么想,他看到陈瑛和乐浩同用一个碗,而且乐浩还替陈瑛喝了最后一碗,心里面也是气火沸腾,冷言冷语的说道:“不是说自己能喝吗?干嘛还让别的男人替自己喝?” 陈瑛听了心中犹如被利针猛刺了一下,疼的几乎流出了泪来,陈瑛疼着又倒了一碗酒,指着郝奇缓缓的说道:“姓郝的,我真是认错了你,就算我白喜欢你了!”说完一口将酒喝掉之后,将酒碗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身子歪七扭八的就要摔倒。郝奇听她说出了喜欢自己,猛的一下愣住了,猛的一下心软了,猛的一下醒悟了,猛的一下冲了过去,用双手扶着她不让她倒下。 陈瑛迷醉着感觉自己东倒西歪的身体被郝奇扶住了,冷笑着看着郝奇对他说道:“你这个时候来充好人来了是不?呵呵,本姑娘不领情。”就往郝奇的身上扑,双手抓住了郝奇的衣服领子,将郝奇的衣服领子拉大,就张口要往郝奇的衣服里面吐。郝奇看清了她的意图知道要是被她吐在了自己衣服里面的话全身都将遭殃,所以哪敢怠慢,便伸出了右手往她的嘴上封堵。谁知道陈瑛一见说道:“来得正好。”说完就势把住了郝奇胳膊,用嘴对准了郝奇的袖口,顺着郝奇的袖口全部吐了进去。 ★035★ 这个约会很痛苦(四) 郝奇眼睁睁的看着陈瑛将一肚子的杂物吐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只感觉有一阵浓稠的暖流顺着自己的右胳膊流到了自己的腋下,然后又流到了自己的胸部,然后是肚子。自己终究没有逃脱被她吐了一身的命运。他想将自己的胳膊竖起来,让袖子里面的杂物流回到陈瑛的身上,哪知道陈瑛好像早有准备,吐完了之后双手就将郝奇的袖口攥紧,让那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半点。郝奇现在是有气又恨,恨不得一脚将陈瑛踢飞了,但是心里面却舍不得。 郝奇用力的想将自己的手从陈瑛的双手之间拉出来,但是陈瑛却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胳膊。等得她自己吐净了之后又来了力量和精神,看着郝奇的手,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了不放。就好像一条鱼猛的一下咬住了带饵的鱼钩。只不过这次受伤的不是鱼,反而是鱼钩。郝奇顿时疼痛的要命,一阵猛烈的叫喊。在一旁的人看了,也是即觉得惊讶又觉得滑稽。想去拉架,但是又不想去,想笑,但是也不能出声,心里面矛盾的很。 遇到了如此不高兴的事情,很多人没有吃下去的心思。可是只有两个人还在一旁较劲。就是小光和何梦君两个人仍在不停的一瓶子一瓶子的灌啤酒。两个人现在喝了又十五六瓶了。但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点的醉意。 在这些吃饭的人里面吴澈与何梦兰和陈瑛认识的最久,关系也最熟,这时候最该他出面。 吴澈钻到了陈瑛的身后,猛力拉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说道:“陈瑛放手,你这是干什么呢?让人家看了多笑话!”陈瑛听了仍然用一双钢牙咬着郝奇的手,硬扭过头来白了吴澈一眼,反而更加重了咬的力度。这时候何梦兰也过来劝她,哪知道她仍旧不听话,只是狠命的咬。眼看着就要咬出血来了。 郝奇此时看着她咬着自己的手,反而停止了叫喊,停止了自己的挣扎,任凭着她咬自己。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咬,有能耐你就把我的手咬掉了。否则你就不叫陈瑛。”郝奇的这一个动作,旁边的一看也有些愣了,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原本已经倒了的乐浩却挣扎着醒来了,看见了眼前的情况。连忙支吾着对陈瑛说:“陈瑛,你怎么了?”语气之中满是关切。一旁的吴澈看见了他起来了,竟然就问这话,便骂到:“怎么了?你他妈的好意思说?还不是全都是你干的好事!”说着走过去,当胸就是一拳。乐浩挨了一拳立刻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口中哼唧着没起来。陈瑛看了,猛的松开了自己手和嘴,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吴澈,看着乐浩说道:“怎么样?”乐浩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想走了。”陈瑛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说道:“好,我和你一起走!”说着拉起了他,匆忙的收拾了东西,就要往外走。 郝奇看了连忙叫道:“陈瑛,你?”陈瑛看了看郝奇,瞪着大眼睛,努着粗粗的眉毛,伸出了右手指着郝奇说道:“姓郝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完,就拉着乐浩往外面走去。吴澈正想拦住她,哪知道郝奇在一边却说道:“吴澈,你别管她,让她走好了!”吴澈听了,就住了手,呆呆的看着陈瑛和乐浩头也不会的走出了房门!郝奇看着陈瑛走出了门,也不管自己袖子里面的东西任意的留着,只是到旁边拿来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光了,然后把酒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酒瓶在地面上被摔的粉碎,像一朵炸开的玻璃花。 这时候,外面有两个衣着整齐的服务员走了进来,看见了狼狈的地面和动作杂乱的人,语气客气的说道:“诸位,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旁边还有客人在吃饭呢,你们这么吵吵闹闹的我们怎么做生意,你们要是实在不开心的话就埋单走吧!” “什么?你要赶我们走是不是?”处在最里面的何梦君听了这两个人的话,手里提着一个半满的啤酒瓶走了过来。看他那样子被小光灌的已经差不多了。走路都有一些歪七扭八的。两个服务员看了他来者不善,连忙说道:“这并不是我们的意思,实在你们太吵了?”何梦君听了笑了笑,对他们说道:“什么?我们吵?你这里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吗?我们花钱你还嫌我们抄,叫你们老板来我问问他抄不吵?快点!” 那两个服务员听了,连忙说道:“老板不在家,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何梦君听了微微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完了?”那两个服务员其中比较年轻的一个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这时候看他如此的纠缠,就说道:“不好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你还想怎么样?”何梦君听了他的话里面有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满嘴吐着酒气对他说道:“你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说着用手中的酒瓶点了点他的胸脯。谁知道那个服务员看着他年纪小,知道他很可能只是学生。便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冷声的说道:“怎么着?你还想在这里闹事吗?” 何梦君听了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脸孔,忽然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谁知他说完了,脸色猛的一变,照着那个服务员的肩膀就是一酒瓶,而后将酒瓶摔在了地上,在那个服务员的脸又是一拳打出了两个痕迹。旁边的服务员看了,连忙过来拉架。谁知道也被何梦君一拳打倒。郝奇在一边看了,没有想到这个何梦君的脾气是这么的火爆。连忙走上来拉住了他。 那个被打的服务员见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外面叫人去了。郝奇看见事情竟然的闹到了这种地步,便对何梦君说道:“你快点走吧!”何梦君听了笑道:“没事,我不怕他们!”这个时候,何梦兰也走了过来,一拉何梦君的胳膊,说道:“你就知道在外面惹事,什么后果也不计,你给我回家!”说完就拉着他往外走。何梦君最听姐姐的话,只有任由着她拉着自己走。就在两个人要走出门的时候,何梦兰忽然回头对着坐在里面的郝冲甜蜜的一笑说道:“郝冲,咱们圣心杯见!”说完两个人走了出去! 郝冲看到了这个笑,笑的很是甜蜜。心里面顿时觉得怪怪的。谁知一旁的丽丽也看出了这一笑的甜蜜,心里面纵然是对郝冲有信任感,但是也有些受不住了。便说道:“我也要回去了!”说完整理好衣服就往外面走。郝冲看了连忙跟了出去。 郝奇看到了现在的这个状况,自己和陈瑛原本应该能好好的一次相聚竟然变成了不大不小的悲剧,想到了这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对小光和宋情说道:“你们两个和回去吧!”小光和何梦君喝了不少,也有些醉了,说什么也不肯走。但是在郝奇再三的劝说下,宋情拉着他了出去。 现在这件房间里面就剩下了郝奇和吴澈。郝奇的一身都是陈瑛吐的秽物,虽然在外面看不出来,但是里面却难受极了,他忍着这种痛苦的感觉,对吴澈说道:“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呆会!”吴澈听了却笑了笑并没有走,而是坐了下来,拿起了一碗白酒小喝了一口,对他说道:“你知道这桌多少钱吗?我要是走了,谁给你钱付账?” 郝奇听了痛苦的看了看桌面,他还真没计算这桌饭菜的价钱,为了整乐浩他就一直点,一直点。估计把御香阁里面招待总统的饭菜都点上来了,谁知道得多少钱?看来自己兜里面的那几个子真的不够付账。没想到乐浩中途跑了,还领走了陈瑛。也没想到最后留下来的吴澈,他想得还真周到,不过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自己也不能使他的钱,可是自己确实是付不起。他想了想,就当自己是借吴澈的吧!想到了这里,就端起了面前的一碗酒,对吴澈说道:“谢谢了,还是你最够意思!我和你喝一杯!” 吴澈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咱们刚才在厕所不是说好了吗?你要保守我的秘密,咱们是兄弟!”他说完,先将碗中的酒喝了,如同喝水一般。郝奇见了甚是感动,赶忙也将碗里面的酒几口就喝了下去。这次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喝白酒,也铁了心喝了。他喝了这碗之后,头一下就晕了起来,不觉的天旋地转,他用力的晃了晃连自己头,努力的使自己清醒起来。就在这一晃头间,他想起了一件事。他看着吴澈说道:“吴澈,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我对不住你,一直隐瞒着你,今天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吴澈看着他已经醉意阑珊了,便说道:“什么事!丽丽的事情不算!” 郝奇淡淡的对他说道:“你还记得你在我的床下面捡的那张画有图案的纸吗,那不是纸吗?那是一张叫做星图的东西,那张纸也不是我在花园里面捡的,而是这家御香阁的老板那个白胡子给我的,据说上面画的是古口市台球手八星坐命,相生相克,你要原谅我一直瞒着你,不过我现在说这些好像已经晚了,可惜的是你把那张星图在爆龙鲜当着我的面撕了!” 吴澈听了没有吃惊,而是笑了笑,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对郝奇说道:“现在你对我说这些还是有用的,我早知道这张图并不寻常,所以就照着那张图临摹了一张,我之所以在爆龙鲜当着你的面撕了那张真的,就是希望你能说出来真实的情况,没想到你小子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郝奇听了,不由的喜出望外,从吴澈手中拿过来那张纸,看着上面凌乱的线条,忽然双目圆睁,大为惊奇!吴澈在对面看了他这个表情,猛然吃了一惊,说道:“难道是我在临摹的时候少画了一些东西吗?” 郝奇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教学楼的厕所里面那些门上的裸体女人到底是谁画的了!” ★036★ 智者无涯 郝奇说完了这句话,一头醉倒在了桌子上面,睡死了过去。吴澈轻轻的动了动他的身体,郝奇朦朦胧胧之中好像醒了过来,似有似无的哼唧了一声,就又倒在了桌上,哪管袖子之中的秽物和桌子上面的油腻酒水,又睡死了过去!吴澈这次用手用力的击打了他两下,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映,看来这次他是真正的睡得死死的了! 吴澈看着他口水流了满桌子,伸手将郝奇手中那张自己临摹的纸片拿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又看着郝奇笑了笑,想着怎样才能将他弄回学校里面。不过不知道现在学校是不是锁了大门。要是真的那样的话,郝奇就只能和自已一起找个地方睡了,好在自己家的产业里面能睡觉的地方太多,自己一时倒选不过来了。他正在兀自的想着,只听见自己的身后有人说道:“老板就是这间,嗯?怎么就剩下这两个人了,两个人吗?那就好办了,他们只能让咱们任打任罚了!” 吴澈听了笑了笑,他不过回头也知道是被君子打了的那个服务员叫了这间御香阁的老板过来了,不过既然老板肯出来了,那么也许就好办了,砸坏的东西自己赔钱,被打的服务员自己给道歉,一切都可以平稳的解决,想到这里他就回过头来看着这间房间门口的那个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正等着眼睛看着自己,没有走进来房间里面半步,只是在门口处站着。他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四十多岁上下,留着一缕花白的胡子,两只眼睛仿佛将时间的事情都看透了,手里正拿着一把小型的紫砂壶。吴澈看那把紫砂壶质地良好,上面又有红色的印记,立刻就看出来了这把紫砂壶的价格不菲,绝不是什么俗物,没想到这个白胡子还这么有品味! 这个人白胡子轻轻的走了进来,看了看倒在桌子上面的熟睡的郝奇,又看了看旁边的吴澈,最后看了看地面上狼藉的一片,微笑着对吴澈说道:“我是这里面的老板,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要把这里弄的这么乱?是不是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吴澈听着看了看他,想起来郝奇刚才对自己说的那张星图就是这个白胡子老板给他的,便说道:“没什么意见,你既然是这里的老板,那么你叫人来计算一下,这里的损失有多少我按原价赔偿!”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白胡子听了,微笑着对他摆了摆头示意他不必这样,然后说道:“不用了,只要有这个郝奇在场,那么即使他要摔坏比眼前的这些多上一倍的东西,我一点也不会阻止。”吴澈听了,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这个白胡子和郝奇竟然有这么大的交情,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样做是为了弥补那天在黑牛会的时候给郝奇兄弟投了赞成票而造成的后果,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好像还有些良知!白胡子看见吴澈现在没有任何的表情,淡然的说道:“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个郝奇现在看起来醉的不轻,你要弄走他好像还很困难,用不用我帮你们叫一辆车!” 吴澈笑道:“我们现在先不忙走,我的心里面有一件事想让你稍微的指点我一下,帮我弄明白!不知道你赏不赏这个脸?”说着就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那张画有星图的纸递给了白胡子。 白胡子接了过来拿在了手中,先是有些惊讶,那是惊讶了片刻便笑着对吴澈说道:“你终于得到了这张纸,我不知道你在这张纸上面看懂了些什么?只不过你现在要这东西也没有用了罢!”说完竟然将那张纸撕得粉碎! 吴澈看着他将那张纸撕碎,没有一点吃惊和心疼,他知道今天既然找到了星图的源头,也不必计较那张自己临摹的假星图的好坏了。只是凝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下一步将要如何做! 白胡子看着吴澈,笑着说道:“我既然将你的东西撕了,也就要适当的赔偿你,不过你不要期望你得得到的会很多。那么你就跟着我来吧!”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吴澈见他这么说,回头又看了看沉睡之中的郝奇,看来他一时半会的还醒不过来,就随着白胡子走出了房间。 吴澈一直随白胡子来到了御香阁的顶楼之上!顶楼上面此时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就连上面的灰尘也被路过的尖锐的风剔扫的一干二净。使得这里变成了一块名副其实的不毛之地。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没有人可能知道或者记得在古口市还有这个角落的存在。这个角落虽然处于市区的中心地带,但是这里空气寒冷,没有一点温暖,没有酒肉的诱惑,没有金钱的吸引。但是站在了这里转换了观察的角度就能看到平常在地面看不到的许多东西。现在这个角落正被浓浓的黑夜紧紧的笼罩着,清冷的空气带给人透体的恐惧,漆黑的夜空中那数不清的星星却不畏惧这难以忍受的寒冷,兀自的放着自己的光芒,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白胡子在前面站定了自己的身体,轻轻的吸了一口茶壶里面冒着热气的茶水,笑着对吴澈说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吴澈看着下面古口市的街区,现在虽是夜晚,但是那里仍旧是灯红酒绿,人流攒动,周围除了人的一切生物和非生物都被这些过着夜生活的人影响了,失去了自己的本色!看到了此处,吴澈淡淡的对白胡子说道:“还好,看到了地面上的本色!” 白胡子看着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口暖暖的茶水,对他说道:“那么你在看看天上吧!天上也是如此,你看天上的那些星星就好像是无数的人,这黑色的天空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我们在海里面生存,就好像在海里面挣扎的这些人一样,一些痛苦和失落永远的存在于这些事情之间!” 吴澈听着他说过的话,看着他吐出了一道道的呵气,立刻在空中散出了一阵白烟。这白烟正是生命的气息,是一个人活着的最好证明,便对他说道:“你说的这句话难道是在说明整个世界都是苦海无涯的吗?” 白胡子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嘴前用嘴里面的暖气暖了暖手,用手指指着天空画了一个圈,对吴澈说道:“下面我就将星图上所画的八颗星给你指示一下,我只说一遍,如果你的记忆力好的话,你就记住,如果不好的话没有记住就将今天在这里的事情都通通的忘掉!”吴澈紧盯着他手指所指向的方向,一刻也不敢纰漏! 白胡子看着吴澈集中了精神,便一边用手指着天空一边说道:“正北那颗是黄色的王星,所谓得到最多,失去最多。东北的那颗是蓝色的智星,所谓痴痴迷迷,迷迷痴痴。正东的那颗是红色的能星,所谓物极必反,在所难免。东南的那颗是紫色的隐星,所谓传说中来,难辨黑白。正南的那颗是橙色的义星,所谓义尽交替,终生孤独。西南的那颗是绿色的霸星,所谓双管齐下,驰骋天下。正西的那颗是褐色的狂星,所谓因由而出,扰乱星图。西北的那颗是黑色的愚星,所谓黑八传奇,天下无敌!好了,这些话我已经都说给郝奇听过了,但是我想他一句都没有记在心上!” 吴澈听了他说的如此的详细,看着天上对应的星星,忽然问道:“在你刚才的手指的时候,我仔细的看过了,为何正南的义星的后面好像还隐约的有一颗灰色的星星紧紧的守在他的后面,而西南的霸星的左面也还有一颗暗灰色的小星星守在他的一边。那么说这并不是八星,而是十颗星才对!这样一来,你画的那张星图岂不是画错了吗?” 白胡子听了不禁笑了,又喝了一口茶水,对吴澈说道:“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自己仔细,但是其中的缘由我并不想和你说透,你的领悟能力虽然真的很强,但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面,一个人知道的越多,给自己招惹的麻烦也越多!所以我奉劝你即使你能知道了里面的事情,你也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些事。也不要插手这些事,否则这些你看似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厄运。” 吴澈点了点头,他知道在历史上曾经传说中出现了无数的人能预知别人命运的人,可是这些人的最终结果几乎都是很悲惨。不过其中也不缺乏能够安然生存下来的,只不过那些人不是及时的避祸于荒野,就是隐藏于市之间,再也不沾染红尘琐事。现在自己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自己知道的越多竟然是十分的危险。 白胡子说到了这里,就不再将星图的事情说给吴澈听了,只是对他说道:“你还是先和郝奇一起回去吧,世家上的事情和一个人的命运到底如何,还是给自己留点神秘感的好!今天我将这些事情基本上全部和你说了,也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了,我想我们两个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他说完将自己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天空上面,微笑着看着那无边无际的星海! 吴澈听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虽然有些硬,但是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会回事,他今天告诉自己的太多了。自己也是一个知趣的人,他知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吴澈就坦然的对白胡子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小角落。 ★037★ 圣心杯(一) “嗤!”郝奇将挂在宿舍墙上的日历又撕掉了一页。 郝奇看着日历不禁痛苦的叹道:时间过的真是好快啊!想起来自己从那天初到风尊,到今天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想想这一个多月来,他遇到了很多的人,也遇到了很多的事情。有过成功,也有过失败,有过快乐,也有过痛苦,这些人和事使得他从新认识了这个世界的同时也看清了自己。他看着日历后天就是圣诞节了,郝冲代表风尊所参加的圣心杯就在明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举行,地点在古口市五大台球俱乐部之中的第五大俱乐部群豪举行。他看着日历有些纳闷,这项比赛怎么在西方平安夜,而不是在中国春节? 正坐在床上抽烟的小光听了,悠哉的对他说道:“春节的时候都举家团圆了,谁来看。外国的节日对中国人来说和礼拜天差不多,不过白不过!”郝奇了听他的话,心里面一时半信半疑,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郝冲已经将圣心杯的情况和自己说了。他自己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这个比赛是群豪去年开始举办的。群豪在五大俱乐部中虽比不上其它的四个俱乐部,但是有一个可以容纳三百人的比赛厅。明天晚上的比赛就在这里进行。这个比赛,只有五大台球俱乐部的球手可以参加,每个俱乐部派出一名选手,冠军的奖金是一万元,亚军五千,季军一千,第四名白玩。这个比赛算上这次,一共才两界,上一次的冠军是冰城的鬼鹰。 从去年比赛设立以来这两届比赛的球手都只有四个人,两届都缺席没有派出选手来的就是新星界。新星界老三的位置虽然仍旧保留着,但是很可能随时被后面的两个刷掉,或者是被别人收购了之后在古口市台球界消失。群豪举办这个比赛,目的可想而知,主要是想逐步的提高自己的地位,首当其冲的就是老三的位置。 郝奇想到了新星界又想起了陈瑛,自从那次痛苦的约会之后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再也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和乐浩在一起,郝奇现在在自己的心里面想将她忘掉,他自己觉得忘的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偶尔还会想起她那双粗粗的眉毛!心里面便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难受!此时他的手机响了,郝奇一看原来是郝冲! 郝冲在电话里面说道:圣心杯这个比赛去年原本是不卖票的,但是通过上次的比赛之后,发现来看人很多,连过道的地方也站满了人。这次群豪抓住时机的也就开始卖票。虽然这是一场小型的比赛,但是比赛的都是五大俱乐部里面的人,所以票卖的十分的快,但是群豪没有那么多的座位,容纳不下太多的人,所以票变的十分**起来。不过郝冲是球手,自然拿票要容易一点,一共拿来了四张。正好给郝奇,小光,宋情,丽丽。可是丽丽由于最近几天都没课,决定要回老家一趟要过了元旦之后才能回来,那么所以空出来一张,不知道给谁好? 郝奇想了想对郝冲说道:就将这张票送给周安迪吧。 郝冲在电话里面笑道:周安迪的票你就不用担心了,刀侠一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自从你在黑牛会击败了凶手的那天晚上之后,周安迪和刀侠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自己都有一点妒忌了! 郝奇听了也笑了笑,说道:那你把最后的那张票自己留着吧。我和小光商量好了,明天晚上大家都不吃饭了,等着你得了冠军之后大家好好的庆祝一下!你要多喝点,反正丽丽都回家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他挂掉了电话之后,一下子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宿舍的顶棚,表情淡漠眼神更加的迷离难测!他现在又想起了陈瑛,他不知道明天在圣心杯的时候陈瑛能不能出现,她是新星界的人应该回去吧!到时候两个人要是见面了,不知道能不能开口说话。这些天来自己有时候想打电话给她,问她最近的情况如何,但是自己一想起来那天她和乐浩一起走了,心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面立刻充满了对她的埋怨和稍稍的憎恨。 小光在一边看了他笑着对他说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难道你还在想那个陈瑛吗?都多长时间的事情了!你要真是想要女人的话,我和宋情再给你介绍一个,或者让吴澈给你介绍一个他后宫里面用不上的,我看那个豆豆就不错,人家怎么也是桓川的**!谈不谈恋爱先不要说,先让她给你解解渴。” 郝奇看了小光一眼,说道:“我整天喝水,一点不渴!” 平安夜的当晚,郝冲自己一人先去了风尊去那里和刀侠罗汉会和!他们要一起去群豪。小光这一干人等拼了一个出租。宋情坐在了前排。郝奇和周安第坐在了后面。一路之上,宋情和周安迪说个没完,那表情是十足的相见恨晚。周安迪倒是小心答话,小光看着反光镜,满脸的醋意,四个人来到了群豪。 风尊是一座欧式建筑,而群豪却是一座地道的中式建筑,内部装饰以暗红色为底色,中间夹杂了褐色的横纹。让人感觉竟然有序。郝奇第一次来到这里和第一次去风尊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第一次来群豪就有些喜欢上这里了。因为他看见了群豪的门内侧有一幅对联,写着:群龙之首,豪杰之风。这八个字银钩铁划,苍劲有力,一定是一个造诣极深的书法高手所为。这八个字刻在了一块褐色的木板上,看那木板的质地,竟然和台球桌上木头的质地相同。 四个人穿过了长长的门廊,来到了比赛厅里面,这个比赛的场地两面是梯形上升的座位。每个座位上都印有台球和群豪的标志。群豪的标志是龙纹组成的。几朵浪花组成了一个长方形,中间有两条龙,形成了两个字母,是“qh”,这是群豪的拼音缩写,这标志传统的很。中间的比赛场地上放着一个台球桌。这个台球桌是特制的,桌身通体黄色,上面精细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龙,龙的动作生动有趣,有吞珠子的,有架雾腾云的,有逐浪破海的,且龙的表情都怒目圆睁,威风凛凛。 四个人找到相应的座位坐了下来,这个座位比较靠前什么东西都能看清楚,看来郝冲是特地为他们挑选的。现在离开场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人已经坐得很满了。干什么和说什么的都有,只是郝奇发现周安迪旁边还有一个座位没人。 郝奇在举目四顾,观察着场子里面的情况,其实应该说他正在搜索是不是陈瑛也来到了这里,很可惜他没有看到陈瑛,看来新星界真的是没人来了,一会没准陈瑛的爸爸会来参加这场比赛,到底看看他父亲是一个何样的人。 郝奇虽然没有找到陈瑛,但是却看见不远处有三个男的坐在那里十分的引人注目。能够吸引其他人眼光的一定不是什么平凡的人,肯定有着相当的气质。这三个男的都是二十上下岁,其中中间那个,穿着一条淡蓝色的制服类型的衣服,板板正正,脖子上系了条薄薄的淡蓝色的纱巾,再往脸上看去,长眉大眼,鼻挺唇薄。但是眼神却极其冷漠。仿佛眼眶中是两颗冰钻,透着层层寒气。他的这双眼睛正看着下面的台球桌。这个人身边的两个,一个梳着竖着的头发,一个带着黑色的墨镜。郝奇看到了这里,知道这三个人就是冰城的严帅和他的两个手下鬼鹰和龙头。他们代表了冰城来给何梦兰加油的吧!郝奇看了这三个人一会对周安迪说:“你看那边,那两个人你还记得吗?”周安迪顺着郝奇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那三个人说道:“当然记得,中间的那个人我也知道,他是冰王子严帅。” 郝奇听了不由得有些吃惊的看着周安迪说道:“看来你最近知道的不少啊!”周安迪用手舞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笑着对他说道:“这没什么,最近我和刀侠讨论了很多古口市五大俱乐部球手的事情!知道的当然比以前的事情多些!” 郝奇对着周安迪笑了笑,说道:“我听郝冲和我说了,你现在和刀侠的感情很好,难不成你想加入风尊?我看此事甚好!风尊又加入了一员猛将!” 周安迪苦笑了一声,底下了自己的头,他长长的头发瞬间便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脸,他低声的说道:“我不说和你说过了吗?自从苏雪去世了以后,我就再也不想摸球杆了。刀侠也希望我加入风尊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郝奇看到自己又刺痛了他的痛处,不由得连忙的说道:“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无意的提起!”他说这话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心里面也是有些难受,陈瑛的离开他心里何尝不痛苦。 周安迪听了郝奇的话抬起了头,将自己卷曲的长发甩在了脑后,微笑着对郝奇说“也许现在最应该加入风尊的不是我,是你才对吧!我觉得你要是好好的联系,虽然起步完了一些,但很可能是一个可造之才!”郝奇听了也笑了,皱着眉毛对周安迪说道:“自从黑牛会那天我血流不止以后,我也下决心不在摸球杆了,这么看来,咱们两个还真是同样的人!” 周安迪笑道:“怪不得老天让我将你从鬼鹰的车底下将你救起呢!原来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都有许多说不出来的不得已的事情!面对着这张球桌我们两个真是又恨又爱!”他说到了这里,忽然停止住了,用手一指前方对郝奇说道:“你看,黑牛会的人来了!”郝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阿力和小古,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自己认识,他是乐浩! ★038★ 圣心杯(二) 郝奇看着乐浩,他还是那天自己见到时候的样子,不知道他怎么和阿力和小古在一起?难道他也是黑牛会的人吗?黑牛会的人虽然不能参加这次比赛,但是他们完全有理由来观看。郝奇看了乐浩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陈瑛,她一会会不会来呢?会不会和乐浩坐在一起? 身在两个人身边的小光听见了周安迪和郝奇的对话探着光光的头凑了过来说道:“原来郝奇你的情敌来了,不过怎么没看见陈瑛啊?对了你们说的哪个是严帅?”郝奇用手朝严帅的方向指了过去。小光看了看叫了一声旁边的宋情,用手指严帅,和她说:“看见了么?那个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传说中的冰城的冰什么王子。” 宋情看了看笑道:“倒是蛮帅的。”小光笑了两声说道:“帅个屁,你别看外表,这种人的肚子里面全是屎。所以应该叫严屎(眼屎)。”宋情皱了皱眉头,猛的给了小光那青色的光头一巴掌说道:“你就会说这些没用的,一点正经事不干!”显然她不喜欢他说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郝奇此时却若有所思的说:“乐浩和黑牛会的人在一起,难道他也是一个球手吗?小古是严帅的拜把子兄弟,不知道乐浩和冰城有没有关系?”他看着乐浩和阿力小古坐在了对面的那一排座位上安然的看着场下的球桌! 宋情看着郝奇有些失意的脸轻轻的笑道:“怎么?现在有些想那个陈瑛了吧,当初怎么不好言好语的把她留下来啊,你要是现在给她赔礼道歉的话,她很可能也会原谅你的,只不过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大男子主义放不下面子。要我说你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郝奇看着她愁眉苦脸的说道:“情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给我火上浇油啊!咱们还是看比赛好吧!”宋情听了将胳膊搭在了郝奇的肩膀上笑道:“怎么?你要是真的想她的话,你就主动的联系她吧!听我的没错,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郝奇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还是想想吧!”说完低头看了看手机快七点钟了,现在比赛就要开始了。他看了看周安迪身边的座位,依然空着。这时候小光忽然指着不远处,说道:“罗汉和刀侠他们来了。”郝奇看去,看见刀侠安稳坐在罗汉旁边,罗汉今天把自己的胡须刮得相当干净。他手里面正在搅动着两个健身球。 小光拍着自己的光头笑道:“罗老板也给郝冲加油来了!看来今天郝冲要是不得冠军的话,实在也是对不起风尊啊。可是话说回来,五大俱乐部里面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啊!我估计没人了!周安迪听了兀自的在一旁摇了摇头,他这个细小的动作被小光看见了,小光笑着对他说道:“怎么?还有人想提出异议不成?还有人怀疑郝冲的实力不成吗?要是真的有人怀疑的话,那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再一边卧着!”周安迪听了知道他这几句全是开玩笑的话语,自己和他这些天来相处的时间多了,也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便也并不在乎,反而倒是笑了起来。 小光在看见他偷偷的笑了,呲牙咧嘴的在他身后猛的推了他一把,笑着说道:“你这个小子,你真的以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偷偷的笑个什么劲,有本事就和郝冲打上两杆,也叫我们开开眼界嘛,让我们知道外面的水平究竟高到了什么层次!我们都是乡下人没有见过大世面,你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好不好,安迪。周!” 郝奇在一边听了小光这一套有些烦,便将话题转移了说道:“你们看罗汉,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玩健身球?” 小光看了看郝奇,不以为然的对他说道:“说你是个糙哥,你还嘴硬,你能不能一次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健身球吗?”郝奇再看,心中暗暗吃惊,他手中原来拿了两个台球,是白色的母球和黑八,罗汉的手非常大,这两颗球在他的手里拿的相当稳。他不停的搅动着这两颗球,这两颗球在他手中飞舞,越转越快,一黑一白。竟如同太极图里面互相追逐的阴阳鱼。 小光用手点了点郝奇又说:“看清楚了吧,人家就是有派。真帅,明天我也拿两个来,放在手心里玩,太帅了。更何况我也是光头,明天你们就叫我小罗汉,哈哈。”郝奇心想,就你那小手,没马蹄子大,拿一个球都够呛。 此时一个男主持人走进了场地里面来到了台球桌边,这个主持人打扮得油头粉面,全身的衣服上面闪动着银丝的光亮,只见他走出来之后就手拿着麦克,颤抖着自己的脚步胡乱的感谢了各位支持这场圣心杯的领导一番,他语言甚是流利,但其中却缺乏了幽默感,听得观众了无生趣。他感谢完了开始介绍五大台球俱乐部的老板。说是五大老板不过今天只来了两位,分别是风尊的罗汉和圣心杯的东家群豪的老板白靖良,其他三位朗国的方天京,冰城的严长清,新星界的陈文祥因为有事没有过来出席这场比赛! 郝奇看着这个主持人,暗想这五大俱乐部一下子少来了三个老板也许真的没有什么看头了。他看了看坐在罗汉身边的白靖良,他现在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像很是普通,只不过他的精神今天看来很不好,面容尽显憔悴,仿佛有很多的心事,虽然眼睛注视着场下,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思全不在这场比赛上面。 主持人请白朝良过来讲话。但是白朝良无力的摆摆手,意思说不用了。主持人无可奈何的放过了群豪的老板,然后神秘兮兮的叫道:那么好,现在我们就有请今天参加比赛的四位球手。一听要介绍球手了,观众们顿时来了精力和兴趣,疯狂的鼓着掌。 那个主持人见到了大家的热情,也来了底气,只听他充满**的喊道:“那么今天第一位出场的选手是谁呢?到底是谁呢?好现在我就对这位球手进行全面的介绍。传说之中他是风尊的球手,传说之中他有着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相貌,传说中他的球技可以击败任何人,传说中他曾经感动了苍天,那么他究竟是谁呢?他就是玉树临风,潇洒的英雄人称小天的郝冲。”郝奇听了这个主持人这么一通漫无边际的渲染,不觉得笑出了声,他知道这种比赛往往第一个出来的都是没有名气的,有名气的大腕总是最后压阵出场压轴,郝冲现在在古口市的名气还不足,那么看来他第一个出场无疑了! 郝冲背着自己的球杆盒走了出来,郝冲今天穿的很整齐,胸口上已经带上了风尊的标志。风尊的标志表较简单。那是一枚黑色的圆形标志,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圆,圆的正中心是行书中文的风字框,里面是一颗八号球。他向周围的观众挥了挥手,又朝着郝奇周安迪这边点了点头,然后安静得站在那里。可以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他对今天晚上的比赛有着一股急切的欲望。观众见了是一个精神的小伙子,都禁不住暗暗的喝彩!小光看了场下,又看了看四周群情热烈的场面嬉笑着说道:“这场面闹得真大,整的跟真事似的。看来郝冲这回可是风光够了,就连郝奇也能在他的身上沾光了!” 宋情笑道:“那是,可惜的是今天丽丽回家了,要不她得高兴死了,一个心爱的男人能够让一爱他的女人而感到骄傲,想必那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主持人看到了郝冲在自己的身边站好,就继续喊道:“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小天的风采我们领略过了吧,是不是被他那无以匹敌的魅力吸引住了。好的,这只是一个刚刚的开始而已,下面还有三位球手要出场。那么第二位是谁呢?传说之中他是朗国的球手,朗国是古口市第一大的台球俱乐部,之所以叫朗国,因为它富可以敌国。那么好,下面就有请朗国俱乐部的硬汉铁豹登场。”郝奇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等他出场时自己仔细看去,原来是一个黑脸膛,身材魁梧的小伙子,一看就是硬汉,倒不辱了他的外号。 小光看了说道:“我当是什么人物,这不是四大黑吗。张飞,李逵,铁豹,地雷。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郝冲在风尊大战金楠的时候,金楠就曾经给这个铁豹打过电话,要他叫朗国的人过去风尊,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见到了这个黑塔小子!”宋情看了看小光,说道:“你干什么记忆力都不好,唯独记得这些污七八糟的打球的!” 铁豹一身整齐的劲装,胸前带着朗国的标志。朗国的标志来自于摆球的三角框,一个紫色的三角框,里面是一个空心的“玉”字,这个三角形的国字代表了朗国。铁豹来到了走进了场中,礼仪性的和郝冲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他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只想将郝冲的手捏碎。郝冲对他笑了笑,满不在乎的也在自己的手中暗中使出了内劲,两个人便僵持住了。铁豹看着郝冲,轻声的对他说道:“小天,你等着吧,金楠的事情我们今天在这里做一个了断。”郝冲也笑了笑,说道:“好,我等着你!”说着,松开了自己的手! 主持人看见铁豹也站定了继续疯狂的喊道:“第三位,第三位。那么现在请出来的就是第三位了,第三位球手究竟能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呢?好,我就详细的介绍一下这第三位球手。传说之中她是冰城的球手,她有着美丽的容貌和傲人的身材,使得百花见到她之后自惭形秽的底下了头。美丽并不是她的全部,更可贵的是她有着难以超越的球技和在桌面上无法逾越的好运,这使得天上的仙女也叹道:上天既然给了她那么姣好的容貌,又为何给她那么强的球技,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好了,下面有请冰城俱乐部的小邪何梦兰。” 何梦兰今天晚上十分精神,头上的那条发卡依然存在,但是却换成了淡紫色的一条,上身白色的衬衣上面非但一尘不染就连一条褶皱也没有,一条淡红色的丝带系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她今天的装扮真是英姿飒爽,仿佛女中豪杰。她胸前别着冰城的徽标,冰城的标志很特别,显然是以冰城的含意为主。冰城的徽标通体是淡蓝色的标志,里面有一个深蓝色的建筑物,像是一层层的冰,那就是冰城。 郝奇在一边看了心里面也不由得有些称赞。小光在一边说道:“哎哟,真不赖。只比木兰差一点,只比秋瑾逊三分。靓!” 何梦兰背着自己的球杆走到了场下,礼貌的和郝冲握手。两个人握手的同时,两个人的眼睛也难免的相对视了一下。郝冲看着她今天身上是无数的风采,不免被她吸引住了。何梦兰笑了笑,只是轻轻的说道:“现在我们是对手了!” 主持人看到了三位球手站好了,忽然底下了自己的声音,仿佛带着诡异和神秘的语气说道:“下面将是今天晚上最后的一个球手登场了。这第四位也就是最后一位,传说中她有着传奇的身世,有着一般人没有过的经历。她身在群豪,但是心却不再群豪,她的美貌绝世无双,她的球技天下第一,她是今天晚上的主角,她是明星之中的明星,那么好,下面有请群豪俱乐部的有蝎子之称的白郁。”郝奇周安迪和小光听了,不觉的好奇心大增,前面出来的这三名选手,大家不是见过就是听过。如今听了这个蝎子白郁的名字,不禁面面相虚,不知道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俊。小光摸着自己的光头说道:“怎么叫蝎子?难不成是和邵鹏一样的女害虫?要是那样的话,今天晚上就有好看的了!” 主持人话音刚落,郝奇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背着球杆走了出来。她上身一件神色的休闲T恤,显得自由自在,下身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将她妙曼的线条展现无疑,长长的头发都烫成了卷如同一朵朵大大的浪花,俏丽的脸庞上面带着迷人的微笑,胸前别着的正是群豪由“QH”两个英文组成的徽标!她就是蝎子白郁! 小光看着这个女孩子,淡淡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原来还是一只母蝎子,他娘的蝎子拉屎,独一份。”宋情听了,立刻用自己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使得他喘不上气来! 郝奇看了蝎子白郁吃了一惊,说道:“这个女孩,我见过。” 小光在宋情的小手上面轻咬了一口,使得她放开了自己,然后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郝奇说道:“我靠?难道你们还有一腿?” 郝奇摇了摇头说道:“不。她是花猫的女朋友。” ★039★ 圣心杯(三) 小光听了惊奇的一叫:“我靠!花猫他女朋友竟然这么漂亮,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不过我也不羡慕因为我有俺们家情情!”说着,用他的小手在宋情光滑的脸蛋上抚摸了一下。宋情在他的大腿上就是一阵猛拧! 郝奇和周安迪没有关注这两个人的嬉笑打闹,而是将目光放到了场下,场下主持人和选手逐渐的退去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裁判衣衫整齐,面带微笑着走了上来,他一上来就把住了麦克口口声称自己是国家二级裁判,曾经执掌过某台球皇帝某德利和台球火车某利文的对局,说的是天花乱坠,只惹得看台上面的观众一阵阵的嘘声。他才停止了自我炫耀,然后规规矩矩的将台面上面的球摆码整齐,小心翼翼的看有没有什么漏洞。然后又拿起了麦克,宣布今天的比赛规则,今天的比赛局数采取的是5局3胜的规则,每个球的进袋都不指袋。这个规则的制定无疑加大了选手蒙中的几率。他宣布了这样的规则是要将比赛的节奏加快。让你们欣赏到一场流畅而紧张的比赛过程。裁判讲述完了基本规则,又说道每个球手的比赛对手是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的,这样四个人的比赛意味着开始就是半决赛,下面就进行抽签仪式! 郝奇听了没想到这个比赛有着这么多的规矩。 今天来圣心杯比赛的球手只有四人,那么只要有一个人抽签就可以确定了各自的对手。只见作为东道主一方的球手的白郁又重新走了上来,在裁判手中所拿的写有球手名字的卡片里面抽出来了一张,裁判看着那张纸片高声的念道:白郁的对手是朗国的铁豹!那么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了郝冲的对手将会是小邪何梦兰! 郝奇听了这个消息,心里面不知道为何有一点不舒服,想起来那天在御香阁大家一起聚会的时候,何梦兰对郝冲的表情,看来两个人在今天晚上难免有一场恶斗了。郝奇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了冰城的那三个人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看着场下,仿佛和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样,看来他们对何梦兰的球技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想找君子的影子,但是他并没有找到这个手腕之上有一把锁的人,这种人还真是没有良心,连自己的姐姐的比赛都不来支持加油。郝奇又看了看黑牛会那边,阿力和小古两人的表情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而乐浩却是满脸的喜气,兴趣盎然的看着场下,仿佛已经彻底被场下的气氛所吸引! 第一局白郁对铁豹。两个人击打球桌上面的白球,铁豹最终获得了开球权。他大力开球之后刚刚打两杆,小光忽然在众人的身后叫道:“我靠,那个铁豹怎么不走位。铁豹根本就不走位,随便把白球甩在哪里,随便的留下了一个位置之后,随便的选择下一个目标,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郝奇听了不禁哈哈的笑道:“我早在风尊的时候说不走位也可以打球吧,你小子还不相信。”旁边周安迪听了他的话,也说道:“他的命中率非常高,真正的直杆不走位。”郝奇禁不住疑惑的问道:“他这样做能赢得下比赛吗?” 周安迪说:“不能!他这样看着是爽快,但是不按规矩办事,逆天而行,早晚要吃亏的。”宋情在一边听道,笑着说道:“还是周安迪讲述的有道理。”小光见了宋情满脸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依我看,那可不一定!” 铁豹此时正站在球桌的旁边,仔细的观察着球的走势,他打球的规则和自己的做人一样,要求的就是快,准,狠。他看了看台面,俯下身子将球逐一的击打进了袋中,第一句他完胜了白郁! 郝奇瞪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周安迪说道:“怎么会这样?” 周安迪摇着头低声说道:“我刚才说过,他的命中率很高,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高,可以一杆清台。太野蛮了。不过依我看他这种命中率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 郝奇叹息的说道:“看来这个白郁今天第一轮就要被淘汰了,她作为花猫的女朋友,就花猫和我们的关系而言我们还是希望她能赢的,她要是真的就这样被淘汰了。也真是有点可惜!” 周安迪对郝奇说道:“我看最后也许不会是这么个结局,台球这项运动只要是还有一颗球在台面上,就有翻盘的希望!现在还有很多的机会留给这个白郁。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着这个白郁的眼睛里有着一股必胜的意志,拥有着这种信念的人,在球桌上面最可怕。” 小光听了两个人的对话淡淡的说道:“怎么会平地忽然的冒出来这么个母蝎子,有谁知道她详细的底细?”郝奇听了也是有些奇怪,他自己单知道她是花猫的女朋友,其他的就无从知晓了。 “她是群豪老板白靖良的女儿。”一个声音在他们这个人的旁边说道。 郝奇看去原来是御香阁的老板白胡子,他的出现不由得使得郝奇周围的这些人吃了一惊。虽然郝奇知道了那天自己在御香阁吃的那顿饭被这个白胡子免了单,但是一想起来黑牛会时候的事情,郝奇的心中始终是放不下。 白胡子没有估计郝奇这几个人眼睛里面波射出来的厌恶的眼神,只是手里拿着那把紫砂小壶坐在了周安迪身边没有人坐的那个位置上,接着悠闲的说道:“群豪的老板白靖良信仰天主教,四十多岁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但却不是他亲生的,白郁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你说的那个花猫我也听说过,听说白朝良根本不同意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白郁就私自的跑出了家门和花猫一起生活,不知道这次圣心杯怎么会出现的。”大家听了对白郁终于有了一个最基本的了解,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从何而知,又加上这几个人对这个白胡子又心存估计,但是也不能不让他在这里看球,几个人只得将个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场下面的球桌旁,任白胡子坐在那里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在郝奇一干人谈论白郁的同时,还有一个人正在时时刻刻的挂念着她,这个人就是花猫。花猫现在没有坐在观众席里面,而是在群豪的后台。他身体依靠着墙面,正在抽烟。淡淡的烟雾围绕着他的身体四散开来,这烟雾使得他意识迷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往事! 花猫和白郁相识在十多年前,那时候他们都还正在上小学。花猫当时已经是小学五年级了,那时候他还不叫花猫。他整天做的事情,就是抽烟,喝酒,打台球,和一群所谓的小弟在他们的学校里称王称霸,横扫个个班级,他当时确实是威风八面,在那所学校里面风头一时无两! 他自己还清楚的记得那是极普通的一天,正是夏季午休的时候,他因为手头缺钱用,溜到了学校里面。此时学校里空荡荡的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只有几只难受的知了在疯狂的叫着。 他鬼使神差的溜到了三年级的一个教室外面。他在窗子外面观察了一下看到这个班里没有人。他又看到班里的窗户没有关严,就扒着窗子跳了进去,准备在里面翻找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到废品站卖了换几个钱花花。可是就在他翻弄东西的时候,他猛然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哭声,他吓了一跳,自己刚才观察过,没有人啊!他又看了看四周。确实是没有人。但是那阵哭声却越听越真切,他不由得惊叹道:“难道是碰见鬼了?” 花猫胆子当时很大,他知道要是有值班的人来抓自己的话,不会哭着来。他好奇的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他查遍了所有的桌子底下。终于在最后面的墙角下的桌子下找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就是当时的白郁!当时的白郁堆坐在桌子底下,只是哭!只是哭!花猫看了看她,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泪水,她脸蛋上被眼泪流动而留下来的的污秽沟壑分明。一幅极其可怜让人心疼的模样。 花猫看着她这幅模样倒是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怒火中烧指着她骂道:“真丧气,想弄点零钱花还碰上了这么个倒霉的玩意。你他妈的哭什么哭,你妈死了?” 白郁听了他这么说,停住了哭泣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他。她看了一会忽然一扬手,一把沙子打在了花猫的脸上。 “哎呀!”花猫惊叫一声,沙子把他的眼睛彻底的迷住了,他赶忙用手擦拭。 白郁看着他擦眼睛站了起来,狠狠的对他说道:“你要是再敢说这句话,我就把你眼睛弄瞎了。” ★040★ 圣心杯(四) 白郁看着球桌边的正在击球的铁豹,她的心里面已经胜券在握。她看到铁豹打的球虽然充满**,可是比赛终归是比赛,一个人在比赛中只顾着施展自己的**是不够的。这就是铁豹最大的弱点。白郁的心里面知道蝎子这回是要拼命的。她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重新回到群豪了,这个自己原本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她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花猫。她和花猫约好了,她如果是能得到了这次圣心杯冠军,花猫就会以后不在用台球赌博,而能本分的开三轮好好的过日子了。 白郁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场外的观众想起了第一次和花猫正面相遇,那正是她最伤心的时候,当时她的母亲刚刚去世,但是她不相信母亲已经死去了。总是把自己的口袋里面装满沙子,周围的同学谁要是敢说她母亲去世了,她就会抓出一把扬过去。花猫就是自己用沙子对付的唯一一个人。 白郁当时把沙子扬到了花猫的脸上,看着花猫满脸痛苦的神色,心里面忽然很开心。看着花猫眯着眼睛过来抓自己,自己知道他看不清楚,一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击,顺势脚底下使了一个绊。 花猫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会这么一招,冷不防一交摔倒趴在了地上。花猫不但眼睛被沙子糊住了,现在又就地摔了一个大跟头,不由的张口骂道:“你他妈的,你这个小玩意比蝎子还毒!”白郁看着他的狼狈样,满脸沙子,眼睛眯着,瓷牙咧嘴,自己竟然笑了出来,说:“我见过小偷,却没有见过你这种小偷,跟一只笨猫似的。” 白郁想到这里,嘴角微微动了动,那时候的记忆还尤在眼前,可是眼前却不是记忆。她要面对一场自己不能输的比赛!她将目光转向了球桌边的铁豹,这个时候铁豹施展的直杆不走位终于出现了难以弥补的失误,这个失误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太过自信造成的。一个人自己造成的失误也许是最难补救的吧! 白郁拿着自己的球杆走到了台球桌边,看了看球的分布还算对自己有利。她俯下了自己的身子,任自己长长的头发搭在了碧绿的桌面上,摆好了姿势击打了一杆球,将一颗全球反折进了中袋。这招是自己最喜欢用的,她自己命名为:蝎子尾。蝎子的尾巴就是一个倒钩,这点和自己的这招还是很相似的。观众们看到了她精彩的表现,都以热烈的掌声回报! 不过,此时在众多的观众之中却只有一个年轻人没有鼓掌,他正看着白郁想起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这件事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是多长时间。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那天中午他早早的吃了饭来到了学校,来到了自己的班级教室,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他习惯在夏天午休的时间这样做,因为醒了就可以直接上课了。 他正趴在桌子上刚要进入梦乡,忽然听见隔壁的班里面传出来嘈杂的声音。这使得他再难入睡。他听着这些声音心里面不禁有些生气。便迈着大步来到了隔壁的班级,想看看是哪个混蛋在捣乱。当他通过隔壁班级的窗户,看向里面的时候却吃了一惊。他认出了那两个人,一个是这个班的女孩叫白郁,另一个却是学校的姓花的小流氓。白郁把那个小流氓绊倒之后,正在笑,没想到那个小流氓竟然站起身来一下子抓到了那个女孩子,仿佛正要伸手打她!当时情况是这么的紧急,事情是这么的危机。他想也没想一激动便从窗户跳进了那间教室里。 花猫听见有人跳了进来,大声地问道:“谁?” 他猛的叫道:“你把她放开!” 花猫听出来原来进来的只是一个的学生,听那说话的声音要比自己小上两岁,便笑着大声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来管老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找死啊?”他听见了花猫的话,也见过花猫和自己那帮兄弟打人的风采,他现在心里是有点害怕,但是仍旧站在了原地不停的叫道:“你把她放开!” 此时花猫眼中的沙子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基本可以看清楚东西。花猫见到他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把白郁推到了一边,满脸怒气的直朝着他走来。他见了这种情况心里面一阵打鼓,不住地往后退缩。他越是退缩,花猫逼得越紧。 “拿着这个!你就不怕他了!你一定要把他打垮!”一旁的小白郁忽然对他说了话,她说话的同时挥手扔过来一件东西。他把那件东西接到了手里,仔细地一看原来是一把锋利的削铅笔的小刀。他顺手将这把道接住了。他拿着这把白郁给的小刀在手,又听见白郁在一旁使劲的鼓励自己,胆子便一下子大了起来,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他便拿着这把刀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花猫。花猫看见他手中拿了一把小刀,猛的一愣!花猫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人敢拿着刀威胁自己,并且还是一把小的可怜的铅笔刀!花猫马上就镇静了下来,对拿着小刀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轻蔑的对他说道:“呵!你小子竟然敢和我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要是不快滚的话,小心我找我的兄弟弄死你!” 他拿着小刀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他听了这句话确实很害怕花猫的打击报复。但是他看见了一旁的白郁还在看着自己,她那一双刚刚流过泪的眼睛里面的泪水还没有完全的干涸,显得是那么的水灵,那么的迷人。他看到了白郁自己的心底里面忽然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对他说道:你一定要保护她!他听着这个声音便咬紧了牙关对花猫说道:“就是你以后找人打死我,我今天也要将你抓住送到政教处!” 花猫听了笑得更加的放肆了,花猫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了他的身前,对他说道:“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道行!”说完快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狠命的掰着,妄图将他手中的刀弄掉。 他看着花猫用力抓住了自己手腕的手,那里正支支的发出了一阵响声,仿佛就要被花猫掰断了。但是他又看到了身边的白郁,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在她的面前倒下。他想到了这里,急中生智猛的一挥自己的左拳一下子打中了花猫的脸,这一拳正打在了花猫的两只眼睛之间,使得花猫的两只眼睛顿时被封住了。花猫惨叫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他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叫着的花猫,心里面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总之是乱七八糟的滋味混成了一团。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出拳打人,而且打中的是一个学校里面极品的小流氓,而且还是一次成功的英雄救美!他抬头看着旁边的白郁,她正在对自己笑,笑的是那么的甜蜜,那笑分明是对自己的鼓励和赞许!他看着她的笑,他知道自己赢得了一切! 这时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学生蜂拥而进逮住了花猫,将花猫扭送到了学校的政教处。这件事过去之后学校给了他无比的赞美,又是开表彰大会又是颁发证书。他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学校内外传开了。很多成年人都知道了他见义勇为勇斗学校的小流氓花猫的行为。但是口口相传的故事中用的并不是他的真名字,而是根据这件事情而得来的一个外号:刀侠。 ★041★ 圣心杯(五) 白郁最终以三比二战胜了骄傲自大的铁豹顺利的挺进了圣心杯的决赛。白郁和铁豹友好的握了握手,看着满面沮丧的铁豹她淡淡的笑了笑,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她心里面怀有必胜的信心!白郁看着铁豹怏怏的走出了场外,走到了朗国的观众的阵营之中。自己便也开始往后台走去准备休息一会。 刀侠坐在了场外的观众席里面,静静的看着白郁的一举一动。他早在比赛之前便知道她会获胜的,她的实力自己清楚的很,她比花猫和自己玩球玩的都早!刀侠看着她高兴的拿着自己的球杆走到了后台,自己想起身过去趁着她休息的时间和她说几句话,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花猫很可能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她了,自己还是等到决赛之后在和她见面吧!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衷心的祝愿她在决赛之中打出属于自己的球! 当白郁轻松走向后台的时候,花猫确实已经在那里等她了。花猫看着赢了铁豹的白郁从场前缓缓的走了下来,轻甩着自己的头发现出来一身的轻松,自己忽然又想来很多的事情。 花猫因为那次偷窃事件,被学校开除了。没有了学上他就开始打工赚钱活命,赚钱的同时,也不忘掉自己的爱好就是站在球桌上面开心的打球。 那时候古口市最有名的的台球俱乐部是朗国和冰城,群豪刚刚开起来,风尊的建设计划还在筹备中,新星界还没有出现。花猫当然不能去朗国和冰城去玩球,当时这两个俱乐部的消费就已经很高了,不是普通的打工一族所消受的起的。由此他只能去群豪,他并不是不想去别的小俱乐部,因为他当时对台球热爱的程度很高,一直追求的是专业两个字。能满足他这种钱很少但是球杆和球桌都比较不错的要素的也只有群豪。当他迈进群豪第一步的时候,也许一些事情早就已经注定的了,他发现白郁恰巧就是群豪老板白靖良的女儿,事情就这样开始变的使人预料不及了。 花猫当时在群豪玩球并不是全都是训练,而是很大一部分的时间是和别人在**。他当时本来赚的钱就少的可怜,球技的水平又是一般,所以在球场上面总是饰演输的那一个角色,并且时常是输的口袋里面半分钱也没有。 白郁一边往后台走去,花猫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她想起来自己眼见花猫在群豪因为**而输的精光的日子,她看着只是觉得花猫是罪有应得,他终究是欺负过自己的坏人,坏人就应该有一个坏下场。但是看见了花猫在球桌之上每次输的精光之后,便是灰头土脸的去工地上面给人家打工,累的死去活来但是仍旧不改自己对台球的痴迷。自己的心里面说实话还真是觉得有一点可怜,就在她产生对花猫同情的这一瞬间,她眼望着苍天想到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白郁终于清楚的看到了花猫,笑着对他说道:“怎样?我表现得还算稳定吧!没有辱没了我群豪蝎子的名气吧!”花猫听了笑着对她说道:“我承认你的球技现在确实是要比我强。” 白郁淡淡的说道:“说什么现在,我以前就比你强,我要是不比你强的话,谁来击败郝冲给报仇啊?” 花猫挠了挠自己的头对她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理想和现实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等你得了冠军之后咱们的约定才算数!你可别小看了郝冲,我曾经和他打过球他的技术可不是一般的强。”白郁看着他笑道:“你怎么光涨别人的士气,灭自己的威风?是你说我是蝎子的,蝎子什么也不怕,何况这还是在我家的俱乐部。再说不是还有冰城的那个小邪吗?她是冰城的人,实力看来也不弱。并不一定最后郝冲和我争夺圣心杯!” 花猫笑了笑说道:“你是什么都不怕,可是我怕了你了,都敢拿怀孕这种事来骗我!” 白郁冷哼了一声鄙视的对花猫说道:“不骗你,你怎么知道我毒呢!还想打我?” 白郁的人虽然早已走到了后台,但是刀侠的眼睛还在紧紧的盯着球桌,仿佛白郁仍旧在那里潇洒的任自己的头发随意的贴在了球桌上面,她随意的挥动着自己的球杆,打进了桌面上的每一颗球。他看到了此处不禁笑了笑,笑的同时他的心都已经碎了。他想起来人生还真的是有趣,自从自己持刀救美被人称赞为刀侠以后,自己有很多时间和白郁在一起。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好一直保持到初中毕业。自己那时候已经长大了懂得了太多的事情,终于向白郁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没有想到白郁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并不是好感,而始终是一种彻底的感恩之情。刀侠在失落之余追着白郁的影子来到了群豪,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白郁在一直对花猫的同情之中产生了好感,他们两个正有说有笑的在一张球桌上面练球。 刀侠心里面的失落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但是白郁在他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变,依然是那么的重要,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知道就是因为花猫会打球,而且在群豪打球,才能和白郁产生了感情,那么自己也要学打球,而且还要比花猫更厉害。自己就去了刚刚开业的风尊!刀侠去了风尊之后放弃了自己的学业,连初中的毕业证也没有拿到。刀侠在风尊学球的期间向白郁有了七次的表白,算上最开始初中的那一次,总共是八次,刀侠将这八次都记录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面,就是那八只粗大的银色耳环!这八只耳环彻底的击碎了他的心,使得他心冷了。 原本在学校里呼风和雨的花猫出了学校之后,却变成了一个开着电动三轮为挣一毛钱而流汗拼命的打工者,但是却得到了白郁的心。而因为救白郁获得美誉的刀侠却因为在她身上的失意走进了风尊得到了老板罗汉的赏识,并且天天口袋里面放了一把刀看到谁不顺眼便持刀挥舞上去。这两个人的生命简直完全来个互换,只能让知道内情的人慨叹人生真的是变化的太快让人们无法来得及猜测,这其中的玄妙比所有的小说和电影都那么的让人不可相信! 刀侠叹了一口气想起来周安迪想念苏雪时候的痛苦,自己和周安迪遇到的状况截然不同,周安迪的苏雪虽然离开了人间,但是周安迪知道她心里面一生都会只爱他一个人。而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活的好好的但是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种滋味岂不是比自己的恋人死去了还要难受。究其原因想必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天,是苍天将他们的事情安排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有理由恨这苍天!自己应该恨它恨到咬牙切齿! ★042★ 毗沙门天 第一轮的比赛由白郁胜出为结局。第二轮比赛的球手是小天郝冲和小邪何梦兰,他们两个的对局吸引了太多的人关注,也有着太多的人在下面给两个人暗暗的鼓励。郝冲的这边不但有郝奇周安迪小光宋情这一批恒州大学的人,还有风尊的罗汉刀侠。而何梦兰这边显然是冰城。当然两方都关注的还有黑牛会的人!阿力小古乐浩这三个人在一边作为中立的人观看比赛,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小古作为严帅的金兰兄弟,本应该在何梦兰比赛的时候加入到冰城的后援军团,但是今天这场圣心杯始终是五大俱乐部的球赛,作为黑牛会四大神的他自己觉得还是乖乖的呆在黑牛会这一集团比较合适! 郝冲看着何梦兰,他们终于在圣心杯的比赛场上见面了。冰城是上一次的冠军本应该有心理优势,可是这次何梦兰的对手是郝冲,这个人曾经在她的生命中帮助过她饰演过神的角色,她的心里实在是有些估计。 郝冲在自己的心里面也对何梦兰有些相当的顾忌,这个女孩子的那一双眼睛曾经在自己大战金楠的时候给了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信心。不过他们现在确实遭遇到了一起,难道这就是宿命吗?郝冲看着何梦兰的眼睛,她的眼睛还是初次见到的那么幽静如兰,不知道今天她还是要赌运气吗?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相信她的运气要比对手的好? 何梦兰将眼神移开了郝冲的身上,轻轻的打开了自己的球杆盒拿出了自己的球杆,她将自己的球杆拿出来之后,用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组装好。 站在一边的郝冲还是第一次看见何梦兰的球杆,上次她虽然和渣子斗球,不过在自己的帮助下发生了不出杆而获胜的奇迹。郝冲看到她的球杆上面有着奇怪的图案,仿佛是古代巫术一族的图腾。这个图案里面有很多的绿色的叶子,这些叶子附生在一条盘旋着攀附在球杆上的紫色藤蔓之上,而这条藤蔓身体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刺,在这条藤蔓的最顶端是一朵盛开的白色兰花,这些图案充满了生命力也充满了无限的神秘。郝冲知道她这根球杆一定价值不菲,但他却不知道这根球杆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制造的? 何梦兰看着自己这条球杆笑了笑,她自己非常喜欢这根球杆,她把它视作自己最珍惜的物品。她将自己这根球杆拿出来的同时,全场的观众都将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了她这根球杆的身上,一时都为她这根球杆大家赞叹! 郝奇远远的看着球杆上面的图案,不禁赞叹道:“这些图案怎么这么乱,这么怪!”旁边的小光听了他的话不以为然的笑道:“要不她怎么叫做小邪呢?虽然人长的是漂亮,但是浑身散着一股邪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怪的。人一怪球杆自然也怪了,这你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还有她的弟弟也是一怪,好好的一个人手腕子之上挂上了一把锁,是不是她叫小邪,她弟弟的外号叫做小魔?她们是一对邪魔双胞胎!再加上严帅这个妖怪,我看明天冰城就改名叫做兰若寺好了!古口市的妖魔鬼怪都凑齐了!” 郝奇没有去搭理他的捣乱而是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周安迪,希望这位外来的球手能够有广大的见识,给自己说说何梦兰这根球杆的来龙去脉!周安迪在一边看出了郝奇的意图,他只是回头对郝奇笑了笑,那意思是说你问我?别看我是太平洋对面过来的,但是我也不知道。郝奇看见了他的表情只得作罢。转头又想起来那个御香阁的老板白胡子正在周安迪的旁边,他会知道吗?想到这里就看了看那个白胡子,谁知道那白胡子此时如同一根木头正呆呆的看着场下。郝奇扫兴的将自己的目光也转到了何梦兰的身上! 黑牛会的阿力和小古正安稳的坐着,谁知道乐浩在一边却说道:“这个女孩子使用的球杆还真是奇特,不知道是什么来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现在的兴趣竟然和郝奇一样,都对何梦兰这根球杆上面的奇特的图案吸引了。 这时候他身边坐着的小古用自己那双温柔的眼睛看了看乐浩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她这根球杆的来历吗?”乐浩看了看他,笑道:“我真的想知道,若是不想知道的话,我还问干什么?” 小古弹了弹自己干净的裤子,抬头对乐浩说道:“在南美洲智利的中部和南部之间的狭长地带,生长这一种针叶树木叫做颖兰,这种树木非常的稀少。而且只在西泽特卡部落周围有所生长,这个部落的人供奉这种树为邪灵之树,部落的居民认为这种树有能力赐给他们部落丰收和人丁兴旺。便到了祭祀之日的时候,部落里面的巫师便以壮年男女的鲜血和毒蔓藤的汁液混合之后浇灌在树下,供这种树生长。所以何梦兰这根球杆用的就是这种颖兰的树木做成的球杆,那么她的这根球杆的名字就叫做血蔓颍岚。这根球杆上面所画的就是西泽特卡部落的图腾,这图腾象征着力量强大的邪灵。” 乐浩听了顿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小古淡淡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是不是你最近一直对这些古怪的球杆上面的图案感兴趣?” 这时候阿力在旁边笑了笑说道:“也许他感兴趣的不是那根叫做血蔓颍岚的球杆吧!而是拿着球杆的那个**!” 乐浩听到了这里也笑了起来,对小古说道:“原来如此,你是严帅的拜把子兄弟,你还真是想要玩一把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不过小邪和小古没准还真是天生一对!” 小古用自己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乐浩说道:“这些事情先不说,不过我最近听说你和新星界的陈瑛关系很暖昧!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难道你家的帕罗俱乐部想把手伸到古口市,想收购新星界吗?” 乐浩听他这么说,便轻笑着说道:“这些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为好,新星界无论归谁对黑牛会也没有任何的损害!”他说道这里,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远处的郝奇,看着郝奇正在和周安迪说笑,他的脸上忽然变的一点也没有了,原来乐浩早已经注意到了郝奇,乐浩的心里面深深的知道郝奇是自己接近陈瑛的唯一的一个很大的障碍。 坐在观众席中的严帅现在也看着台面上的何梦兰,他自己虽然待人的态度冷漠,但是却非常喜欢自己这个表妹,他觉得自己喜欢她的程度已经有点过份,什么事情都要花在她的身上,自己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的委屈。他喜欢自己的表妹就好像要保护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那样,希望她不受沾染,为了自己的表妹拼出自己的命也是值得的。 旁边的鬼鹰看着何梦兰拿出了自己的那根血蔓颍岚的球杆,又看见郝冲在一边看的有点呆住了,便对严帅说道:“王子,你觉得今天小兰对这个小天有胜算吗?上次我们去风尊接她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听她说起了这个叫小天的小子,竟然暗中使出了一招君子之交帮助她赢了渣子,这么看来这个小天球技不软。” 严帅淡淡的笑了笑对他说道:“那也只是小兰自己说的,她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那一次被那小子耍了手段骗了也不一定,不过你们要记住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鬼鹰和龙头听了都猛地点了点头。 郝冲终于拿出了自己的球杆,那根仿佛与自己的胳膊连成一体的球杆,也用手帕擦拭了几下组装好。周围的观众看了他的球杆也是非常的好,不住的又是一阵赞叹。 谁知道坐在下面的严帅见了郝冲的那根圣橡树的球杆,竟然不由的站起了身来吃惊的大声叫道:“毗沙门天?”他的声音很大惹得周围的观众都听见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处在他后面不远处的郝奇周安迪这几个人也听见了,但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叫些什么?小光看着严帅的表情笑着说道:“是不是被郝冲的风采震慑住了,我说他是一只眼屎,果然没有看错!哈哈!” 严帅兀自叫完了这一声后显然知道自己失态了,原本站直了的身体慌忙的坐下,重新又摆好了安稳的造型。鬼鹰和龙头在一旁看了他的这个表情,都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使得严帅有过这样的吃惊表情,便都疑惑的问道:“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严帅坐在了座位上兀自的抬起了头看着郝冲的那根球杆,口气之中有些不能相信的说道:“毗沙门天!佛教之中的传说的战斗之神。制作这根球杆的泰国能者将这根球杆取了这个名字,传说这根圣橡树的球杆上面有着佛祖赐予的力量,持有此球杆的人面对着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都能将他们击败,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不过通过这个传说可以看出来这根球杆的独特和宝贵。我一直都在寻找和收购这根球杆,谁能告诉我这根球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根球杆又怎么会在这个郝冲的手里?怪不得他的外号叫做小天,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血蔓颍岚今天在这里遇到了毗沙门天,我担心不是什么好兆头!” ★043★ 王者无情(一) 一项竞技比赛之中无论场下的观众怎样的熟悉比赛的规则,他们能够怎样的一语道破比赛之中的玄机,他们能够怎样的为场上的球手如何的担心,这无论的怎样到头来将是枉费。因为站在球桌边的毕竟不是这些观众,而是经历的太多痛苦训练而来的球手,这场比赛的胜利或是失败完全取决的是他们! 严帅和小古虽然说透了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的球杆都是无比珍贵的东西且很可能是被一些东西灌输了灵力的,但是球杆没有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没有站在球桌边,他们的身份只是观众,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看着想帮也帮不上一丁点的忙! 比赛正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郝冲和何梦兰同时击打两颗白球争夺两个人对局的开球权,何梦兰打出的白球走回来的位置比郝冲的白球的位置离顶边更近一些,所以她很幸运得到了开球权。裁判示意她将开下一局,两个人的对局现在正式开始! 何梦兰在裁判摆球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兰花形的发卡,将自己的秀发卡的更紧一些,她这样做是在稳定着自己的心态,使得自己的心里面更加的平静一些。她见过郝冲和金楠打球,知道今天的这场球无论如何都是艰难异常的,也许光靠运气是不行的。不过还好自己的基本技术也不差,在冰城的时候经过了自己的表哥严帅的指点,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战胜的。 裁判终于用三角框将桌面上的球摆码了整齐,又将白球放在了开球点上面。伸手朝着何梦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可以开球了。 何梦兰看了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球杆,擦完了球杆之后她没有急于开球。她又拿起了擦粉,幽雅的站立着用擦粉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杆头,使得擦粉和杆头摩擦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支支”的声响,声响过后血蔓颍岚的杆头上面顿时生涩无比,正是打球的最好的物理状态!她的开球无意之中牵动了所有人的心,无论是朗国,冰城,风尊,群豪和黑牛会的人以及周围的观众们都伸长了自己的脖子,期待着看着她的开球。 何梦兰战胜过朗国的渣子,所以说朗国的人对她是很注意的,他们要看看她到底的实力如何!冰城是她的本家,他们当然要注意她,为它鼓劲加油!风尊是她现在的对手郝冲所在的俱乐部,他们当然也要注意她,看她的实力是不是能将郝冲阻止在决赛之外!群豪是白郁所在的俱乐部,这场比赛决定着谁和白郁争夺冠军,所以他们也要注意她。至于黑牛会,也由于太多的原因注意着她! 这些注意着她的人看了好一阵发现她仍旧没有开球,但是也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离去,因为周围的这些人的目光都被她幽雅的姿势吸引了,有点不忍离去!她现在的姿势很幽雅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她通过这个姿势向周围的观众透出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是非常难以说明白的。正是因为她的身上有些这种无形的穿透力,她才有自个被别人叫做小邪!每个人看着何梦兰心里面都有那么一点埋怨,他们埋怨这场比赛虽然还没有开打,但是可要比刚才白郁和铁豹的比赛好看的多了,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要是在决赛的时候相遇也许就更好看了。 郝奇看着何梦兰,心里面也有一点被她迷住了,看着她整齐的衣装忽然想起来要是陈瑛穿上了这套衣服,手里拿着球杆站在了那里又会怎么样?是不是比何梦兰还要精神,还是和她截然不同,自己一时还猜测不到!郝奇看了看自己的身前身后,好像是要寻找些什么,他看到了周安迪,看到了小光宋情,也看到了白胡子。但是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正在这时候郝奇就听见自己身边有人说道:“那边那个貌似英俊潇洒,眼神迷离且迷人的人是谁啊?你东张希望的是不是在找我们三球王三人组,不用再找了我们来了!” “你忘了?他可是大破黑牛会的小天哥!” “郝,郝奇!” 郝奇听了这三句话,猛的回头看着小光忍不住笑着对他说道:“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想着这三个人?不过你模仿的说话的节奏是有些像,但是语气就差多了!” 小光看着郝奇也笑了说道:“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说我学的不像,那你给我学一个!” 郝奇现在想这三个也许就像是自己梦里面的那条蛇一样,相处的久了也几变成了朋友。要是真是一时见不到,说实话还真有点想念!没有了他们三个打趣扯皮的,也多少的少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小光平静了下来兀自的对郝奇说道:“你小子别瞎想了还是看球吧!你看看那边的那个乐浩都在认真的看球,你怎么也不要落在他的身后啊!说不定那天你们两个为了陈瑛还会在球桌上面相遇,互相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你可不要输啊!你要是输了,不但给你丢人了,也是表明恒州大学输给了桓川大学。你的责任重大的很!” 郝奇听了这话,远远的看了一眼坐在小古身边的乐浩,他正在满怀兴趣的看着球桌等待着何梦兰开球,他的精神看起来甚是集中。郝奇看着他不禁的暗想:自己真的有和他在球桌上面对决的那一天吗?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郝奇想到了这里又一想,也许这个乐浩根本就不会打球也说不定。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和他何来的在球桌上面相遇?想到了这里,又放松了心情! 站在球桌边上的何梦兰终于将擦粉放在了平平的台盘之上,然后幽雅的俯下了自己的身体,低下了自己的头伸出了自己细长的双臂摆好了击球的基本姿势,有几缕青丝从兰花的发卡里面脱逃了出来,散在了她的脸颊上面。她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将血蔓颍岚前端架在了自己柔软的左手上面,右手握住了球杆的后端瞄准了白色的母球。血蔓颍岚的前端在她的左手支架上面轻轻了反复摩擦几回合之后,一杆击出,白球打碎了十五颗球组成的三角阵,台球应声散落在了桌面上。 何梦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球台上面的分布。很长时间以来,她自己在球桌上面之所以能够赢球,是因为自己的运气无比的好,若是开球运气好不是一杆进了三颗以上,就是开球之后桌面上的球分布的很均匀,有着很好的位置。而现在她这杆开球有些不尽人意,虽然开进了一颗全球,但是全球的分布却没有花球的分布好。不过自己已经确定了要击打全球,就要将所有的全球击打进去,否则就不能赢得比赛,这是台球的最基本的规则。那么现在自己之能从一颗颗的全球打起了。 何梦兰看着桌面,现在全球的走势很不稳定,看来自己很难有下球的机会和一杆清台的机会了,那么她就防守了一杆,血蔓颍岚击打在白球上面,击打到斜面的台边之上,反弹之后停在了靠在右边中袋附近的边上!她看着这颗球,自己还比较满意,因为他知道这颗球现在走成这样,郝冲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 郝冲走上了场上,看着球桌上面的球,说实话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这场对局若是自己和黑牛会或者是朗国的人比赛的的话,自己倒是愿意尝试一下用白球击打花球,哪怕是冒一点险,自己也很可能打破这种没有任何下球的过度阶段。只不过这场比赛自己对上了何梦兰,两个人的心态相对的很平和,都没有太多的进攻的欲望。郝冲想到既然她没有冒险的进攻而是选择了防守,那么自己也就防守一杆比较好,说着,轻轻的用自己的毗沙门天点在了白球的中上部,白球打中了一颗花球之后,随着花球一直走到了对面的台边上。郝冲看着白球贴住了贴在台边的花球上面,便安心的离开了球桌。郝冲在走下场的时候和走上来的何梦兰相视了一下,两个人都将对方看在了眼里,禁不住都微笑了起来。他们这种和平相处的态度在球桌上面还真是少见的很!两个人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何梦兰上场以后面对着球桌上面的球,发现郝冲的这一防守很是随意,但是位置却相当的刁钻难以处理,便轻松的用血蔓颍岚击打白球做了一杆防守,随后幽雅的走了下去。就是从她打出了这一杆防守之后,两名球手开始了持续的僵持,你一杆防守之后又是我一杆防守,两人就这样的防守着,场面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 周围的观众看着两名球手在比赛之中擦不出来一点火花,没有一点的**!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些着急,看着场面上的状况一个个都暗想:要是按5局3胜来说,一颗球就防守这么长的时间这岂不是在折磨观众吗?不知道是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了两个人才能有进球? ★044★ 王者无情(二) 时间在无情的流逝着,郝冲和何梦兰的防守在无情的折磨着观众们的心,逐渐的场下的观众有了埋怨,在谈吐对话之中将本来平和的气息加重,一些不中听的言语脱口而出传播到了两名球手的耳朵里面,他们两个知道这是观众正在给他们两个施加压力!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快点打出节奏紧张的比赛,不要将时间再拖延下去了。 面对着全场的观众的躁动,这时候只有裁判站出来调解一下两名球手,让两人快点进行比赛了。他走到了两个球手的面前,指着球桌对他们两个人轻声的说道:“请你们不要故意的浪费时间延迟比赛,希望你们两个之中无论谁都要快点进攻!你们两位帅哥**千万要明白这不是俱乐部里面的队内训练,而是要分出胜负的比赛!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看你们两个人的眼神之中仿佛透着莫名的喜欢对方。但是你们不记得胜利是什么了吗?胜利是梦想,胜利是无限的荣耀,记住你们现在是站在球桌两边的对手!就算是你们两个小情人想好的话也请打完了这一局回到了下面再偷偷的好!” 郝冲听了裁判的说他们两个是小情人不由得脸上一红。想起来刚才两个人在并排开球的时候,自己和何梦兰的位置距离的很近,自己是第一次和她站的这么近,自己都能够闻到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如同兰花一般的香气,那种味道让自己甚是痴迷!郝冲想到了这里连忙止住了,轻叹了一声:男人啊。就是这么爱胡思乱想! 何梦兰听裁判这么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站在了裁判的身前暗暗的又互相看了一眼,就在两人眼神交换之间,两个人忽然都想起来各自是代表冰城和风尊来这里决斗的,两人的眼神在这相交的一瞬间变了,从原来的朋友开始逐渐的转为敌人! 严帅在下面看到了裁判正和郝冲和何梦兰轻声的说话,低头对着身边的鬼鹰冷冷的说道:“看来他们两个人今天之间的火气还不足,你在当中加点东西。”鬼鹰听了疑惑的看着严帅说:“王子,你看小兰正在比赛,是不是不必这么做?” 严帅将自己冷冷的目光投向了鬼鹰说道:“难道我的话你还不听吗?”鬼鹰看了他夺魂摄魄的眼神,顿时心里面有一些发凉。他知道严帅此时要生气了。便低声的答道:“对不起王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现在小兰在场上,如果妄加干扰的话是不是会影响她比赛的情绪,那样是不是会影响她的比赛的状态!” 严帅冷冷的笑道:“你还不知道我这个表妹吗?在越乱的情况之中越是镇定,越能发挥自己自己身体里面隐藏的能量!现在这个场面不能再这样下去,是时候挑起两个人之间的怒火了!如果两个对手之间没有一点火气的话,也就激不起她的斗志!所以现在你只管去做!” 鬼鹰听到了这里用力的点了点头,忽然站起了身对着场上高声的叫道:“那个叫郝冲的,你要是认为你不是对手的话,那你现在可以滚下去了!观众是花钱买票来看比赛的,不是被你当猴耍的!”他此言一出,如同一颗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水里面,周围的观众顿时乱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场比赛到底值不值? 在这个世界之上,每个人对自己亲人的态度都是一样无比的关切,严帅的心里不能让何梦兰受到一点伤害!因为他们是有着血缘的关系的兄妹。郝奇他在黑牛会的时候可以那么的拼命为着自己的弟弟郝冲,也是由于两个人有着难以抹去的血缘。那么既然严帅这边使出了这样的办法。郝奇这边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小光此时也站出了出来,大声的叫道:“那位仁兄自己说的真对,大家看看猴都站起来埋怨了!小兰兰,快点打吧!” “哈哈!”观众听了这个小光头的话都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鬼鹰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招激将法反而弄巧成拙,便停止了自己的口横眉冷对这小光。小光哪里怕他,他们冰城那边的人才有几个,风尊这边的人又有多少,就是一会比赛结束的时候打起来恐怕冰城也不是对手,便也看着鬼鹰一点也不示弱!一时间圣心杯的比赛现场里面充满了如同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这许多的声音混乱成了一团浆糊。这时候那个油头粉面的主持人又出来了,好生劝慰了大家一阵,大家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裁判示意比赛继续进行,下面一杆由郝冲击球! 郝冲走到了球桌便看着何梦兰,自己的心中此时看着她竟然没有了一点斗志,他心里面想着眼前的比赛将会是一场怎样的考验和历炼,如果将自己的心交予了对手难道就会像着魔一般吗?或者正是因为了何梦兰的邪气自己才被她完全的吸引了过去,所以对处理台面上的球会成这样?郝冲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根圣橡树的球杆,这根球杆已经跟随了自己好几年了!郝冲虽然知道这根球杆是圣橡树所制造,但是却不知道这根球杆的名字叫做毗沙门天,他心里面想的是也许这根球杆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和这根球杆能够合为一体,帮助你取得比赛的胜利! 郝冲想到了这里,决定必须要改变自己的打法,现在的这个情况无论是谁开始冷静下来,变得对对手冷漠无情谁就有先赢的机会。想到了这里他集中了精神开始盯着球桌上面,他准备不再防守他要开始进攻了!他要按照自己的要求进攻了!看着球桌上面的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稳定住,他此时想看看自己的哥哥郝奇,但是他没有看。他知道自己现在看郝奇只是徒劳,对于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自己现在的事情还要自己面对,他摆好了击球的姿势,将毗沙门天架在了左手的支架之上,用自己的左手虎口感受着毗沙门天的温度。他现在用这根球杆开始仔细的处理每个球,自己的手按照自己脑中画出来的线路图将每一颗球打进,将白色的母球停在了适合击打的区域里面。郝冲看着最后的一颗黑八安稳的走进了袋中,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心里面仿佛舒服极了,但是他知道一切才刚刚的开始!这样,他安稳的将自己和何梦兰的第一局比赛拿了下来! 何梦兰看着郝冲将黑八打进,确定下来自己已经输了一局。这失去的一局忽然将她的心冷静了下来。她知道一个人若是被确定判为死刑之时,心情将会无比的放松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那么现在自己就是这种情况,一股难以控制的欲望出现了在她的心底。她知道自己求胜的欲望来了!何梦兰此时心里面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当然不是坐在场下的表哥严帅,而是自己的亲弟弟何梦君,她不知道那个混蛋小子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她苦苦的想到要是他在这里,那情况也许就会有所不同了。可是这个臭小子在这个关键时刻躲到了什么地方呢? 郝冲看着球桌上面的球,现在的大比分是一比零,这场比赛才刚刚的开了一个头,不过自己已经赢了一局就是赢了一局,无论如何都要继续的决斗下去。郝冲手持毗沙门天顺利的又是一杆清台,现在他是以二比零的绝对优势掌握着主动权,只要他再赢得一局无疑何梦兰会被淘汰出局,自己将勇不可挡的闯入决赛。 郝冲用擦粉将毗沙门天的杆球擦拭好,猛的击打了白球,将自己和何梦兰第三局比赛开了球,他站在的球桌的旁边,看着桌面上的球,他打进了一颗花球,而且花球的走势对自己很有利。他只要想,就能将这局一杆清台。但是就在他俯身摆好了自己的姿势的时候,他的身体感觉到了坐在座位上的何梦兰。他不用眼睛看仿佛就能感觉到她那双幽静如兰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她的身体里面正散发着无比的幽香。这一切都使得他自己的心里面难以割舍她瞬间离去。郝冲想到了这里,左手上的毗沙门天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击中了白球,白球慵懒的走着撞到了目标球,这种力度目标球当然不会进!郝冲看着没有进袋的目标球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有点怀疑自己是故意的失误的,这种失误是被自己的心控制的。他猜不透他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想给她留下机会吗?还是希望她能够在球桌上面呆的更久一些?总而言之现在是给何梦兰留下了能够反击的机会! 何梦兰面对这球桌上面的球,觉得自己现在正是反戈一击的时候了,不过自己要反戈一击就必须积累到饱满的信心!她看着台面上的局势,不住的整理着自己头上的发卡,正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的时候,却听见场外的观众里面有人大喊了一声:“姐,我来了!” ★045★ 王者无情(三) 众人向着出声的地方看去,正是何梦兰的双胞胎弟弟何梦君!他高高的站在了椅子上面嘴里面叼着一根冒火的香烟,用自己带着那把锁的手正向着何梦兰挥舞。他挥舞了一阵手臂将嘴里的烟卷用右手拿下!吞吞吐吐的对着何梦兰说道:“姐,你别怪我啊!我刚才泡妞去了,就是原来的黑牛酒城的那个叫豆豆的,我和她刚吃完了饭喝酒喝多了,所以来迟了你不要生气!黑牛会的妞还真是难泡!”他说的这几句话声音极大,周围的观众听了都是一阵猛笑。坐在一边的阿力小古也听见了,但是由于个中关系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站在过道上面的保安连忙走了过去示意他下来。何梦君吐了吐自己口中的酒气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保安笑道:“你们再叫我下来的话!我一脚一个给你们的脸上都烙上我的鞋印!”谁知道群豪的保安根本就不认识他,哪理他这一套。就又喊过去了七八个人,围在了座位的周围指着他吼叫着让他下来。何梦君看着来的这七八个保安,站在椅子上面笑着说道:“来了那就好!”说着就用自己的身体朝着这几个保安猛的踢去,那几个保安看见他的脚踢过来了都到处的躲闪。他晃跑几个人后就猛的朝着后面一边踏着椅子上面一边向后跑去!保安看见了就在他的身后猛的追着,但是又追不上,一时情景十分的搞笑。周围的观众一时都没有看下球赛的心情了,只是看着这个醉小子的动作有趣而不停的笑,有个几个还高声的喊道:“快跑。别叫他们抓住了!”这下子圣心杯的场面更加乱了! 何梦兰看见了自己的弟弟在大闹会场,猛的停住了打球,冲着何梦君大叫了一声:“你找死啊!快点安稳的坐下!”她说的话对何梦君来说简直就是命令。何梦君听了,连忙从椅子上面跳下来,从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票对着周围的几个保安晃了晃,嬉笑着说道:“你们几个看了吗?我有票,票!”说着也不管保安的表情就朝着里面大踏步的走来! 何梦君走到了前方的地带,看到了表哥严帅的战团,也看到了郝奇小光这边的战团!他左右的看了看,一时不知道加入谁的一边好!严帅在远处看见了他在原地踌躇,自己并不知道他和郝冲的哥哥郝奇的关系,便冷冷的对他说道:“你还不上我这里来!” 何梦君听了严帅的话苦笑了一下,他对自己的这个表哥并不畏惧,但是当着这种多的人的面,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抛弃了严帅到郝奇那里去啊!再说自己将姐姐介绍给郝奇的事情还没有成功,要是成功了还好说,现在不是没有成功呢吗?想到了这里他向着郝奇的这边挥了挥手,说道:“姐……哦,好哥!我到那边去了一会再来这里找你!” 站在远处的郝奇听了他张口结舌的,唯恐他喝醉了就说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好在他将要说出口的话给生生的咽了回去!看来他还有理智,自己的心总算放下了!便对着他也摆了摆手示意你随便吧! 何梦君看了微笑着走到了严帅的身边。鬼鹰在一边见了连忙给他指明了座位。原来他手中的这张票的位置是处于冰城这一集团的座位上的。何梦君高兴的坐下,脸上的酒气还没有消除!便对严帅说道:“表哥,现在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他说完用自己的右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腕上的钢锁一阵闷响! 严帅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那把锁说道:“小君,我早叫你把那把锁摘掉,你怎么不听?” 何梦君听了淡淡的笑道:“我带着它呢,总是有我的想法和意义!这东西不是轻易能够摘掉的!”他说完看着球场上面,姐姐何梦兰正在盯着桌面上的球观看球的走势。何梦君抬起了自己的身子,伸长了脖子基本的看清了上面分布的球。他看完了冷冷的笑了起来,然后对着何梦兰说道:“姐姐你怎么了,难道这种球你都不会打了吗?就凭你身上无敌的运气!你就是蒙也能蒙进的!你说是吧!” 周围的观众听了这个小子说的话还真是嚣张,真是酒壮雄人胆。他喝醉了才会这么说罢!何梦君的这几句话将小邪何梦兰惊醒了,一直以来自己在练球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身边陪伴,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天气晴朗。他成了自己心中唯一的一块能使得自己安定下来的棋子,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刚才一直等待他出现的原因,在自己失去了方向的时候,有这个弟弟在自己的身边,一切的事情都好办了!何梦兰想到了这里眼前猛的一亮,看着桌面上的球,自己的心里面的血液忽然的一动,她知道自己心底里面的斗志来了!她的好运气也随之而来了!她努力的使用着自己的球杆将桌面上面的球杆依次打进,完胜了第三局。底下的观众见到她能够及时的找回了状态也是一阵欢呼,他们终于看到了两个人之间能够擦出一点火花了! 何梦君在下面是一阵的欢呼!大叫着:“姐姐,加油我信任你!”他欢呼完了还豪不留面子的看了看郝奇这边,对着郝奇这边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看我姐姐就是厉害吧!你们风尊快点认输吧!”他说这些话里面没有一点贬低风尊的意思,谁都听出来他话语之间散露出来的是友善和调侃! 小光看了他投过来的表情,信誓旦旦的说:“不就是赢了一局球吗?有什么可高兴的,还不是使出了美人计这种老掉牙的招数!你们冰城等着吧!一会郝冲给你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外加上一个反奸计,叫你们陪了夫人又折兵!” 郝奇听了何梦君和小光的话,看着场面的形式心里面相对坦然,其实现在在他的心里面甚至是希望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无论谁胜利都是一样的!他们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心中的印象都不错,虽然郝冲是自己的弟弟,在比赛之中胜利固然重要。球场下面的友谊也不能缺少! 郝奇这边的人里面最懂得球的非周安迪莫属了,他面对何梦君飞来的挑衅一般的眼神没有太多的举动。他心里面明白郝冲绝对不是一个脆弱的球手,他会在适当的时刻适当的时机内调整好自己的比赛状态的! 郝冲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出来了何梦兰现在这种精神状态,与在何梦君没有来的时候完全是判若两人。是她的弟弟给了她重新的鼓励。她现在已经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那么自己现在也要调整自己的心态了。 他想起来刚才在击球的时候自己手莫名其妙的颤抖了一下,之之所以造成这种状况是因为自己的心里面有了杂念才会这样的,现在他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这个杂念也就是一个情字!这个字是世界之上最难缠的一个字,一个人的心里面要是对意见事物产生了情感的话,那么这个人对这件事情就会有所顾忌,就会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变得不果断,很可能就会失败!自己刚刚打出的那一杆球就是这么一个状况,自己心里面的情控制了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又控制了自己的手,所以才在良好的机会下留给了小邪反击的机会!不过郝冲作为一个相对成熟的球手,成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球技。还有对自己的心里面即时的调整。这种调整在经验的积累之下将这个情字在心里面完全的抹煞,自己在球场之上完全的变成了一个杀手之后,那么胜利就会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郝冲要驱除掉自己心里面的情感,首先就要分析我隐藏在自己心里面的究竟是怎样的一整情感。然后想出来相对的办法将这种情感驱除!他知道这一丝如同生长在自己的心室里面的情感正如同一条细长的茸毛虫在蠕动,慢慢的刺激着他的心脏!他知道这种情感就是自己对何梦兰的倾心和爱慕,这种东西是一个人在无意之中感染上的!是谁都不能预知的。他想起来自己和何梦兰总共三次见面,每一次她都让自己印象深刻。无论是在风尊赌运气,还是在风尊战金楠,还是在御香阁里面给自己使颜色。她美丽的外表和独特的吸引力都使得自己难忘。郝冲想也许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有了这种情!只是当时这个情字是一个小小的如同黄豆粒一般大的种子,当时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等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时候这颗种子就在自己的心脏里面深深的扎下了根,知道今天的这个时候这颗种子彻底的开始怒气冲冲的生长了!它长成的形状就好似何梦兰球杆上面的那条藤蔓一样,正紧紧的将自己的心脏缠绕着。自己现在才刚刚的意识到,是不是已经晚了呢? ★046★ 王者无情(四) 郝冲知道现在绝对没有晚,如果说自己心里面何梦兰的这颗种子现在长成的是一棵细长的藤蔓的话,那么丽丽在自己的心中早就是一课参天的大树了,这棵大树遮住了自己的心脏,也遮住了这条缠绕在自己心上面的藤蔓,只要是这棵大树一离开自己,自己的心就会死!所以能使的自己忘掉和何梦兰之间的这个情字的唯一办法就是丽丽。可惜的是丽丽今天没有来,自己不能亲眼的看到她!自己不能很快的将这个情字除掉,但是自己必须除掉,为了自己的丽丽,也为了自己! 郝冲想到这里的时候,何梦兰已经将第四局的黑八打进了,那么两个人的大比分变成了二比二,至关重要的决胜局就要开始了!郝冲看着何梦兰那美丽的身体,兀自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牙齿,他知道此时是自己调整心理的最后时机,这就像一个吸毒的人在戒毒的关键时刻一定要咬住自己的牙齿!他要是挺不过去,那么这个阴影就会一辈子笼罩在他的心里。他要是忍了过去的话,迎接他的将是胜利! 鬼鹰在座位上看到了何梦兰赢下了第四局,当下两名球手以二比二在大的分数上面呈现了持平的状态!而且何梦兰的风头正劲,表笑着说道:“看来这次小兰乘胜追击能够很快的拿下比赛了!”何梦君听了他这么说,忽然放弃了刚才嬉笑的表情而平静了下来!用与严帅有些相似的冷漠的眼神着场下的球桌,看着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对着身边的严帅说道:“表哥,你觉得现在场面上的状况对姐姐是不是有利?” 严帅看着何梦君淡淡的说道:“这个世界上面要说战争的话,困兽之斗是最难打的,现在两方面都走到了胜利和失败的边缘,要是一杆发挥的好就能获得胜利,要是一杆发挥失常就会坠向失败!何况那个郝冲在前两局看来也不差手,我看你姐小兰也未必有完全取胜的把握!”何梦君听了他的话知道他就会这么说,他的意见自己心里面的想法是一样的,姐姐这个时候更要小心的处理球,不要出现无畏的失误! 旁边的鬼鹰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现在是这种表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自己的预测,便低下头说道:“难道我希望小兰赢得比赛还有什么错误不成吗?” 何梦君听了对他说道:“在比赛的时候球桌上面的局面不是一个球手所想的就能胜利的,就算是我姐姐的运气是无比的好,她也不能将桌面上的那些球操控!何况你还不知道对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手会在何时爆发。也许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那些桌面上的球就已经朝着对手一方面的方向发展了!到时候你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鬼鹰看了看何梦君,他的年纪比自己要小上好几岁,但是在球桌上面的认识要比自己高出来不止一个档次! 何梦君停了一会,吐着自己嘴里面的酒气吞吐的又说道:“在这种胜利和失败共同存在的边缘时刻,真的希望我姐的运气能像往常一样好!” 郝奇看着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刚才平静的心里面现在开始有了一点着急,要说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心理自己都很难猜透。郝奇的心里原本还是一碗水端平,可是在关键的时刻还是会朝着自己弟弟的这一边倾斜了!就在他如此想法的时候。忽然在他的旁边传出来两声轻轻的冷笑。郝奇寻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那个有些讨厌的白胡子在周安迪的身边兀自的冷笑着什么。这个白胡子自从坐到了这个座位上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声了,何以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没来由的冷笑了起来?难道是有精神病了?还真说不定! 白胡子察觉出来郝奇正在看着他,便转头对着郝奇说道:“还真有趣,这个世界还真有趣!”说完兀自又笑了两声,拿着自己的茶壶灌了一口茶水!不知道这茶水在他的手中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不是已经凉了! 场地上面何梦兰等着裁判将自己和郝冲最后一局比赛的球摆码整齐,便摆好了姿势猛的一杆用尽了全力,击打在白球身上将桌面上放置的球队冲开!她现在的势头正在不断的向上升,她这一杆开球进了两颗花球一颗全球!她已经确定下来要打花球。桌面上花球的走势很不错,她的运气也十分的不错!只不过她的势头要是照着这样下去,郝冲的处境就危险了!何梦兰现在距离两个人的比赛结束还有五颗花球和一颗黑八,留给郝冲的机会也不多了。 郝冲面对这现在的情况也有一些紧张,本来他是想好了今天要为风尊拿下来这场圣心杯的,但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在自己的身上出现了这一点点小小的状况,所以才造成了自己现在的这种局面,这当中的责任需要自己来负责!他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坐在场下了刀侠,他正在坐在那里仿佛痴呆一样的看着什么,心思完全没在自己的身上。郝冲又看了看坐在主办人位置的罗汉,他正在摇晃着手里的一对台球,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郝冲最终又将目光落到了何梦兰的身上,他知道她的运气总是很好,她是不是就这样的就结束了比赛? 何梦兰看在球桌,又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卡。她的发卡和何梦君的钢锁都是那么的显目,都用这些特别的事务来装饰自己,估计也只有双胞胎的性格才能这么的齐整!她看着摆在桌面上的五颗花球。这五颗花球散落在桌面上没有太大的难度,想必凭借着自己的基本技术就能够将球打进,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运气来帮忙!在自己和郝冲比赛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一些紧张,但是弟弟的出现使得她的精神集中了起来,现在自己的手中正热,那么自己正是打球的良好时机。其实在她的心里都是没有郝冲那么多的想法,她自己对郝冲的印象虽深,但是也没有发展到情窦盛开的地步。她最开始的时候精神不集中只是来源于自己想起了自己和郝冲的一些往事,但是这些往事之中并没有情字出现,现在正是她展示自己的好机会! 何梦兰面对着郝冲当然并不想轻易的放弃这个机会,在连续的击打进了三颗花球之后,她只要再打进了最后的两颗和一颗终结者黑八,也就赢得了比赛。可是就在这时,她在控制白球的力度上面出现了一点失误。白球在撞到了花球之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瓶颈,紧贴住了一颗全球的身边,这样这颗花球就忽然变得没有任何的下球角度了!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忽然出现的瓶颈,何梦兰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看着台面上的球。她决定赌上一把,她知道自己的手气正热,她也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运气也随之而来了! 何梦兰站定了自己的姿势,摆好了血蔓颍岚,集中了自己的精神一杆击中了白球,白球撞击到了花球。这两颗球的撞击好似是两颗星球的撞击一样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很可惜,她这一杆失误了。白球并没有将花球打进,而是将花球带到了右边的台边上。那么她就将进攻的权利交回给了郝冲!观众看见了她打出了这一杆都止不住有些惋惜,惋惜她要是防守一杆等待机会该有多好! 何梦兰在自己失误的这一瞬间猛的想起了一件事。她在风尊和渣子斗球的时候曾经对渣子说过,她自己曾经算过命,她在球桌上逢赌必赢。这件事不是她心信口拈来骗渣子的,而是真的确有其事。她想起来算命的和他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说道自己的运气虽然无比的好,可以达到逢赌必赢的地步,但是一旦遇到古口市台球界的王者,自己的运气将不再保佑自己!这忽然而出的想法使得她有些发冷,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在这里想起了这件事? 郝冲走到了球桌的旁边,拿着球杆看着桌面。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将自己心中的情感都抛弃了的球手了,他现在身无杂念。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桌面上的球全部的清空,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无论对手是刀侠,还是金楠,还是凶手,还是何梦兰他一定都要取得最后的胜利,他想到了这里就摆好了自己的毗沙门天球杆,依次的将桌面上的全球全部的打进,打到了只剩下最后一颗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站在了球桌旁边不停的用擦粉擦拭着球杆的头部! 何梦兰看着站在球桌旁边的郝冲,心里面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平时自己在和别人对局的时候,总是别人对她产生诡异的感觉,今天却轮到她自己有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是好,或是不好。只是她的意识正在告诉自己,她难道在这场圣心杯的比赛之中真的遇到了王者,而这个王者就是站在球桌旁边的小天郝冲?要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047★ 飞白 郝冲用擦粉喂饱了毗沙门天的杆头以后,忽然转身看了坐在座位上面的何梦兰一眼,他眼神之中似乎蕴含着一句话,这句话就是:“也许你从来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遇到的是我吧!人生就是这样的难以预料!”他看完了何梦兰,迅速的转身弯腰轻轻的用毗沙门天击打白色的母球,白球将黑色的八号球干净的推进了球袋! 郝冲和何梦兰的对局终于结束了。 坐在场下的观众们看到两个人的比赛结束了,神情迟缓的看着球桌不知道是该鼓掌还是不该鼓掌,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对局实在称不上经典,这大大的有损观众心里面原来热烈的期望值。尤其是这场对局其中的众多变数,更让台下的观众不敢称道。虽然是这样,但是还是有不少的观众为郝冲和何梦兰鼓起了掌,只是作为对球手最起码的答谢的礼仪! 何梦君看着胜利的郝冲脸上没有任何的失望,他用锁有钢锁的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漫无表情的看着那张碧绿的球桌。他知道任何的比赛都是有输赢之分的,既然有输赢的话,那么谁都可能输!作为一个球手来说输并不可怕,可怕的输的不漂亮!刚才何梦兰的表现不错,没有辱没了她小邪的名头。何梦兰的表哥严帅用眼神冷冷的看着郝冲,其实他更加看中的是郝冲手里的那根毗沙门天的球杆。他在一开始就预计出这两个人的比赛可能是现在这种结果,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吃惊!这两个人一旁的鬼鹰看见了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表情,自己的心里面看着郝冲实在是不舒服,便站了起来说道:“看着那个小天我实在是不爽,我去一下厕所!”说完插在人群里面向着后台走去! 黑牛会的这个集团里面小古看到了看着何梦兰输球心里面自然也不舒服。他已经喜欢她有些时间了,只是他和严帅是拜把子的兄弟,严帅又知道他自身不检点,所以他当着严帅的面不好意思提出来。如今看到了何梦兰输球就要离开比赛场了,不觉的也有些没有意思,便对阿力和乐浩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了,咱们不如早些回黑牛酒城吧!我给你们两个随便找几个姑娘玩玩,消消火!”阿力听了摆了摆手,示意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小古知道他是一个就爱泡在球桌上面死盯着球木头!便把目光转向了乐浩,对乐浩说道:“乐浩你有没有兴趣?我找的几个一定比你们帕罗的妞漂亮!” 乐浩听了开心的笑了笑,对小古说道:“你不知道我和阿力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他对女人是木讷,我对女人是纯情!不过这样岂不是很好,黑牛会的妞都留给你自己享受了!你还不一下玩个爽!”他这么说着,言语之中甚是有些不屑小古的做法! 小古听了他的话,冷哼了一声对他说道:“呵呵,你是不是盯死了那个陈瑛了,陈瑛我也见过,他在我的眼里简直太一般了!要是那种女人想追求我的话,早就被我当碎玻璃片子一样淘汰了!你不就是看中了她家的新星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乐浩听了小古说的这两句话很是不中听,便也冷下脸对他说道:“小古你说的有点过分了啊!小心惹我生气,后果将会很严重!你要是想在这里将比赛看完,你就闭嘴好好的在这里坐着,你要是觉得坐着难受就赶紧在我的面前消失!”乐浩说话的同时原本单纯的眼睛忽然变得极其的阴郁如同恶鬼一般看着小古,一种压抑的感觉顿时使得人喘不上气来!阿力在一边听了乐浩说的话,笑着对小古说道:“完了吧!你惹乐浩生气你岂不是找死吗?” 小古那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乐浩,他也知道惹乐浩生气的后果。便轻轻的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郝冲和何梦兰! 郝冲展示了他具有的王者的能量,良好的控制住了自己心里面的感情是自己冷静了下来而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他低着头和何梦兰松松的握了握手,一脸的失意仿佛刚才失去了什么!何梦兰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看着郝冲底下的头,微笑着对他说道:“这次我没有发挥好,等我们下次再在一起打球的时候,我一定要赢你!”郝冲听了她的话,看着她微笑的脸,没想到她将这件事看得这么轻,便也还她了一个微笑,看着她先走进了后场!郝冲等何梦兰完全的走进了后场里面,便提着自己的球杆毗沙门天慢慢的从球桌一边慢慢的往后台走去。 郝奇这一集团的人看到了郝冲取得了胜利,都很为她高兴,同时也为何梦兰感到可惜,可惜他们两个这么早就相遇了。周安迪站起了身。他要到后台向郝冲表示祝贺,虽然他发誓自己再也不摸球杆了,但毕竟他们两个在雪中曾经有意无意的用雪球做过对手!虽然那次的风头被郝奇抢去了,但是那次对手之后他们都开始互相尊重对方和对方的球技了。 谁知道郝冲正在往后台走着,猛然一瓶子满满的可乐从后台通道边的人群里面急速的向他后脑飞来,周围的很多人都看见了这瓶可乐但是他们来不及叫出声。郝冲脑后没长眼睛,他看不见,躲不开。这一下要是被可乐砸到肯定受伤不可,也许还会造成轻微的脑震荡。不过就在那瓶可乐飞出来的同时又见一个白色的东西朝着那瓶可乐飞了出来,虽然飞出的比那瓶可乐晚,但是速度要比那瓶可乐快上很多,那个白色的东西在空中重重的将那瓶可乐撞飞。 郝冲听到了脑后的响声才回头看分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扔那瓶可乐的是严帅身边的鬼鹰,他离开了严帅之后就躲在了后台通道的一边,准备着对郝冲下黑手。而击中那瓶可乐的是一颗白色的台球,这颗球原本在罗汉的手里,是他耍玩的黑白双鱼之一! ★048★ 纠缠 “飞白!”周安迪看着那颗白球将整瓶可乐击飞惊叫道。他知道所谓的台球抛掷技术,他自己也会,也算相当的熟悉。那天他和郝冲的雪球对决展示的便是台球的抛掷技术,而且他占到了上风。可是那只是所谓的丢白。飞白是从主办台到后台通道这么远距离,他现在是无法掌握的!郝冲看着眼前得这一切,知道是冰城的人看见自己打败了何梦兰,心中不服要报复自己,他把手中的毗沙门天放在了一边就要冲上去打鬼鹰,却被赶过来的周安迪一把抓住了,示意他不要太冲动,等罗汉和白靖良过来解决! 场外的观众看见又出了乱子了,而且是要打架的样子,都静悄悄的一言不发。整个比赛的场地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站在场外的鬼鹰看见郝冲怒气冲冲的仿佛要冲上来,不但没有避退反而微笑着朝着郝冲走了过来。他一脸嚣张的表情仿佛在对郝冲说,小子,是我打的怎么着?你在古口市算个什么东西。但是他刚刚走了几步,脚下就慢了下来。他脸上虽带着微笑,但是心中已经有些没底。他隐约的看刀侠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件东西,微微的从指缝里挤出一丝光,好像是雪地里面放久了的刀。刀侠手里拿着自己的刀,也抬头看了鬼鹰一眼,那意思是说,朋友,你再走上来一步我看看! 鬼鹰看见了刀侠的到立刻放慢了脚步但是身子还继续的往前走着,他身后却走上里了一个人拉住了他,那个人是严帅。严帅没有想到鬼鹰竟然这么冲动想出了这种办法来对付郝冲,但是鬼鹰毕竟是冰城里面的人,自己现在作为冰城的当家人必须要保护鬼鹰的安全!他又看见了刀侠手里面的家伙,他听说过刀侠的手段。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鬼鹰在那里一个人吃亏,他便走了过来拉住鬼鹰。他这么一过来,何梦君和龙头也走了过来,站在了严帅的身后。黑牛会集团的阿力小古乐浩三个人也过来了,他们因为小古的关系显然是站在了严帅的这一边的。 冰城这边的人一下子增多了,但是郝奇和小光两个人来到了刀侠身边之后风尊这边的人也不少!两边形成了对立的局势。这时候,在这个比赛场地里面面子最大的两个人罗汉和白靖良也走了过来。 罗汉看着严帅这些人将手中剩下的那颗黑球放入自己的口袋,淡淡的说道:“严帅,你们年轻人容易冲动,我不怪罪,但是你必须得知道错。大家都是在球场里面混过的人,都应该知道球场里面的规矩,愿赌服输是一个球手应该拥有的品德。更何况这是一场正规的比赛,还有着那么多的观众在看着我们!你们更不要给古口市的球手丢脸!你们冰城的人立刻给郝冲道歉!” 严帅看着罗汉,忽然微笑了起来,他就连笑的时候眼神依然是无比的冰冷的,他笑着对罗汉说道:“罗汉叔叔,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年轻人的事你可不懂,我看你最好也别管,我们自己的事情由我们自己解决算了。你要是实在没有事情做,风尊生意又不好的话!有时间的时候你就过来和我爸爸聊聊天吧。再说眼前的这件事也不全赖我们,你看看刀侠他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当面枪对面剑,暗地里下手是混蛋,手里拿着一把刀在糊弄谁?你说对不对,罗汉叔叔。”他这话说的语气平和。 罗汉听了他的话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登时面目严肃的看着严帅。群豪的老白白靖良看见了严帅竟然没有将罗汉放在眼里,心想这个小子还真是嚣张,今天给他点教训也好,不但教训了严帅,也敲山震虎的告诫朗国的方天京和冰城的老板严长清,今天自己举办的比赛他们两个不给面子不来也就罢了。严长清还纵容而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面撒野!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白靖良这个人脾气火爆的程度比起罗汉来一点也不差,他想到了这里,就要上前痛斥严帅几句! 谁知道白靖良还没有说话!身在罗汉旁边的刀侠听了严帅的这些话可急了,他和罗汉情同父子,哪里忍得有人这么对待他,更何况刚才白郁的比赛引起了他满肚子的痛楚,此时又加上了严帅的这几句话,他心中登时火起大声对着严帅说道:“严帅,谁都知道你是谁!可是你并没有资本在群豪这里指七指八的,你他妈的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吗?你别以为冰城在古口市算个老二,你就无法无天了!”说罢摆刀就要冲出去动手,但是被罗汉止住了! 冰城和风尊的这两拨人正在场下互相叫阵,朗国的那一集团现在到彻底的成了看客了!他们只是坐在了原地,方天京没在这里,他们这些人不在两伙之中添油加醋,也不大声的笑话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看着能有什么结果! 这时候,何梦兰,白郁和花猫三个人也从后台听说了前面的事情,也赶了出来!三个人看着场面十分的火爆!赶紧加入了各自的战团,只不过她们是开始拉架来的!何梦兰见了严帅的身边好几个人。就暗暗的给何梦君使了个眼色,让他千万不要帮着这些人,并且在关键的时候还要拉住这些人。何梦君心里面早就是这个意思,他和郝奇的关系又是非同一般的好!不用何梦兰提醒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何梦兰给弟弟交待完了之后,对严帅说道:“表哥,这件事我听说了,是鬼鹰的不对,他应该给郝冲道歉!” 严帅听了表妹的话,语气稍有些缓和的说道:“想让我们冰城的人给风尊人道歉,恐怕他们还不配吧!” 白郁看见了刀侠正怒不可遏的看着严帅,仿佛要把他吃了才能解恨!便轻声的对刀侠说道:“刀侠!你这样管什么用?道歉又有什么好处?这都没用!你和严帅都是球手,又代表着风尊和冰城,面对这这些嚣张狂妄的人,那么就在球桌上面将恩怨解决了!”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坚定一点也不含糊! 刀侠听了,他知道白郁从小没有了母亲,在生活上是很独立的,为人处事很坚强说话也硬气的很,想到了这里便对着严帅说道:“怎么样?听见了吗?有没有胆子和我砸杆?” 严帅听了刀侠的话面目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是冷中带冷的说道:“刀侠,我看还是算了,凭你的球技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刀侠听了也是一阵冷笑说道:“那好!明天下午一点,朗国,我和你。” 严帅冷冷的看着刀侠,眼中透出了一阵寒波对刀侠说道:“就这样,你千万不要后悔!”他说完朝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几个现在可以一同离开这里了。 刀侠将自己的刀插入了自己的口袋,对严帅和他身边的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用手指着严帅身边的这几个人高声的说道:“我和严帅今天在这里约好了!你们都是证明人,明天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到朗国看好戏!记住你们谁也也别不去!” 小古在严帅的身边听了刀侠说的话,用温柔的眼睛看着刀侠淡淡的说道:“这还用你说吗?就怕明天你下不来台!” 刀侠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竟然站出来了,便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黑牛酒城的神将小古吗?好,你们黑牛会的神将来了正好。上回你们指使人暗中用麻药迷倒了郝冲,逼迫了郝奇受伤的事情我正要找你们算帐呢,你既然加入了进来。那么明天就黑牛的帐和冰城的帐,新帐旧账咱们一起算吧!你看好不好!” 小古听了刀侠的话看了看郝冲又看了看郝奇,郝奇那天晚上在黑牛酒城击败凶手的时候的样子简直太骇人了,让人看了一眼之后就忘不掉!他此刻还有一点心有余辜。他想到了这里就转头低声的对着身边的乐浩说道:“乐浩,你看了吗?那个人就是击败凶手的郝奇,他可给你们帕罗抹了一脸黑!”乐浩听了,阴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郝奇,低声的说道:“哦,原来真的是他,老相识了!”小古看着乐浩的眼神,知道他生气了! 郝奇也看到了小古和乐浩低语了几句话之后,乐浩便看着自己,而且他的眼神很是不对,一点不像那天请陈瑛吃饭的那个乐浩的单纯的眼神,他现在简直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这个人是无比的可怕!他的这种可怕的气质将严帅和小古的气质一下子都压了下去。当自己那天碰到严帅和小古的时候,认为这两个人已经是人间的极品了,已经是世界的巅峰了。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耍笑过的乐浩此时竟然在这里变的比这两个人都要高,甚至高过了天边! ★049★ 星月怜 刀侠和严帅的砸杆已经约定好了!冰城和黑牛会混合的人开始向着群豪的外面走去!何梦君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搂着他的姐姐对着郝奇使了一个颜色,嘿嘿的傻笑了一声!这个小子仿佛根本就不在乎冰城和风尊之间发生了怎样的矛盾,只是放任自己自由自己在!郝奇看见了他的表情对他微微的笑了笑,但是自己的心里面满是乐浩那阴郁的眼神! 罗汉看了看眼前的状况,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下面我们老哥俩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好不好看就要看白郁和郝冲的表现了,既然就剩下了我们两家。我和老白是兄弟的交情,你们两个就放开了,拿出看家的本事给在坐的观众演一场好戏,也不枉费了他们花钱来看你们!”他现在能说出这些话来,看来他的心情现在还算好。并没有因为严帅的顶撞他而发脾气,也许他这个老江湖原本就对严帅不屑一顾,认为他只是一个毛没有长齐的黄毛小子,不愿意与他一般见识罢了!若是自己和处于小辈的严帅斤斤计较,倒是显得他自己为老不尊失了自己的身份了!他微笑着对白靖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和白靖良并肩又回到了主办台上! 刀侠白郁和花猫三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站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的尴尬,三个人的眼神一对,就立刻的分开了。刀侠向着自己原来的座位走去,而白郁和花猫又去了后场准备和郝冲的最后的决战!周安迪看着满脸怒气的郝冲,微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再生气了,生气也没有用,你还是快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迎战蝎子白郁吧!”郝冲听了,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拿起了自己的球杆毗沙门天走到了后台!周安迪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了他出来了郝冲现在心里面的火气正旺,一时半会的还调整不好,这对他比赛的状态很有影响! 郝奇拉着周安迪和小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宋情看着三个人满心忧虑的说道:“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小光听了立刻笑道:“我说那个严帅是一颗眼屎吧!明天他和刀侠在朗国对局!我们都要去加油,你也一起去!” 宋情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我告诉你明天不许去!你看这都出了多少事情了,事情越来越多,掺和进来的人也越来越杂,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你明天要是去的话,我就不和你好了!”小光听了不由的也有些着急,也皱着眉头说道:“人家都去,再说刀侠也说好了,大家一起给他和严帅作证!凭什么我不能去?”宋情没有想到他敢反驳自己,就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包,对小光说道:“凭什么?不凭什么,我担心你你到把我当成了驴肝肺了是不?蔡小光我不和你好了。我到外面随便找一个带把的就跟他过夜去!”说着竟然头也不会的就往外走去! 小光看了想起了刀侠刚才说过的话,心里面也有些生气,随着宋情的背影说道:“人家是兄弟情义,你怎么在这里胡搅蛮缠,他妈的,我就在这里呆着,我看你能找到几个?”说着便坐了下来! 郝奇看了看小光笑脸此时煞白,虽然坐在了椅子上但是总是不停的回头看看宋情是否已经回来了。郝奇看他紧张的样子,对他说道:“本来今天的事情就够乱的了!你们两个还**来一脚。再说人家是为你担心,你生什么气,明天不看就不看呗,又不是有**赠送。我大破黑牛会的时候你不也没看上吗?你还不快点去追宋情,你不去我可去了!” 小光听到了这里,连忙起身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早就对她有企图!我们家宋情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了你,绝对不能让你得逞!”他说完,暴风一样泪奔了出去!郝奇看着他走出了群豪,又忽然发现原来在周安迪身边的白胡子不见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的座位已经空了出来!他本来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他离开了也好!郝奇看到了这里,便坐在了周安迪的身边,等待着郝冲和白郁的比赛! 主持人宣布圣心杯的决战是关键之战,在开始之前全场休息十五分钟,这样也给球手充分休息的时间,让他们以更好的状态来迎接最后的决战!观众们听了报以了热烈的掌声,这些掌声是他们诚心诚意的。这届圣心杯中间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对着最后的比赛充满的强烈的期待! 郝奇看到全场休息了,想到楼道里面去抽支烟。他问周安迪去不去?周安迪摇了摇头说自己根本就不会抽烟!郝奇笑着对他说道:“不会就学吗?是不是嫌弃我这三块钱的烟不好?怎么着还要让我给你买几根雪茄抽抽?”周安迪听了他的话,淡淡的地下了头。郝奇一看他这是怎么了?猛然一想自己刚才说出了雪茄里面带了个雪字,可能勾引起了他的伤心之情!这个混血儿还真难伺候!他便兀自叹道:人啊!有弱点真是不好!想必从此以后什么薛宝钗,学文化,血脉相连,穴居者这些词和字都不要在周安迪的面前提起来,以免再令他伤心!他想到了这里,便用手拍了一下周安迪的肩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十五分钟在人的生命里面如同闪电一般就消失了,主持人又走到了场上,宣布下面决赛正式开始,请在场的观众肃静!他刚说完肃静两个字,场下的观众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他看着观众无奈的摇了摇头!观众鼓掌完毕,只等待着选手上场! “方怜,快点,这里有座!咱们坐这边,不要让那些人看见!”一阵细微的声音从郝奇身后传来,这声音是一个少年男孩子的声音。郝奇听了不觉的有些好奇,转头向着自己的身后看去!只见两个身影慢慢的从坐着的人群之后穿梭过来,走到了小光和宋情原本坐着的座位上坐下了!郝奇看着这坐下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男孩子很精神但是皮肤有些黑,女孩子却很白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头发盘成了两只棱角。郝奇看着这两个人差点笑了出来,这一对不就是那天在学校的柱子后面玩五行八法接吻的那两个人吗? 两个少年坐下了以后,那个那孩子就大模大样的搂住了那个女孩子,低声的对她说道:“怎么样?冷吗?我说不要出来,你非出来不可!” 那个女孩子看着男孩子说道:“花星,还不是想看看你嫂子是什么样?你总说挺漂亮的!” 那个叫花星的男孩子听了一笑,说道:“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本来我老哥不让我来的。不过为了你我可是舍了老命了!”那个叫方怜的女孩子听了,淡淡的一笑就钻进了花星的怀里!郝奇看到这里就将自己的头转了回来,不想再去看他们两人甜蜜的表情,这两个人的热情使得郝奇心中深受刺激,他又想起了陈瑛。他现在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应该主动的给她打个电话。身后的两个孩子年纪这么小都知道互相尊重,自己那天是不是做的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即使自己做的不过分,给她打个电话也应该没有什么吧!自己是大破过黑牛会的人,连凶手都不怕,还怕她一个粗眉毛的丫头片子吗?郝奇正如此的想着,就看见白郁和郝冲已经重新从后面走上来了!这时坐在郝奇身后的花星对方怜说道:“你看见了吗?那个拿着球杆的女球手就是我嫂子蝎子白郁?怎样漂亮吗?” 方怜听了向着球桌边看去,连声说道:“不错,真不错!” 花星看着她有些痴迷的眼神笑着对她说道:“不错你个头啊!你不也不错吗?” 郝奇在前面听了这句话差点跳起来,这不是自己和陈瑛说过的话吗?这位叫花星的兄弟你知道你抄袭侵权了吗?但是他忽然想起了花星刚才说白郁是他的嫂子,那么难道他死花猫的弟弟?不过这会看起来两个人长的还真有一点像!嗯!越看越像!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想下去就听见方怜笑着对花星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那个男球手长的真不错!”郝奇听到了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低声的笑了起来! 花星还没有来得及回方怜的话,他口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手机的铃声巨大无比!他赶紧拿出了手机,看了看周围的观众没有什么反映才看看手机上面正飞来了一条短信,他看完之后对身边的方怜低声说道:“任月也来了!你看让不让她过来坐!”方怜听了笑着说道:“有什么?过来吧!”花星听了就给那个叫任月的人回了一条短信!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就只听方怜喊道:“任月,来这里!这里还有一个座位!” ★050★ 输,也是一种生活 郝奇在前面一直对身后的花星和方怜两个孩子很感兴趣,尤其是他们的五行八法!听说他们又有同伴来了,便止不住的又转头向身后看去,此时来的也是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的女孩子,她的身材四肢都很修长,整个身形好似蜘蛛一般,虽然长着一副姣好的容貌一点也不比方怜差,但是却画着极重的浓妆,如同僵尸一样乌黑的眼圈,如同僵尸一样血红的嘴唇,眼睑上面佩戴的假睫毛的长度甚是夸张!她身穿一条彩色的真丝棉裙,头上面套着一头长长的暗红色的假发,假发卷曲着飘散到了肩膀上面!脚上穿着两只长长的靴子!她的这身装束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妖媚,她就是任月! 郝奇看着这个任月这身打扮是当下年轻人之中很流行的一种,这套装备使得任月既性感迷人,又显得十分的叛逆不拘!比起混小子何梦君更胜了一筹!看着她这种装束刚刚二十一岁的郝奇都觉得自己有点老了,有些自叹赶不上潮流。这时,周安迪一把将郝奇的脑袋扭了过来,低声的对他说道:“看什么呢?什么也别看了,还是看你弟弟和白郁的比赛吧!”郝奇听了只得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了场上,看着白郁和郝冲两个人! 郝冲现在站在了球桌旁边,他的心里面的火气仍旧没有半点的消除。由于自己受到了冰城的一干人影响了他的情绪,这使得他原本已经压抑的情感一下子迸发了出来!他自己虽然站在了球桌的旁边,但是心已经随着严帅的那帮人出了群豪!他此时正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球杆!毗沙门天那细细的身体仿佛都要被他攥碎了!裁判看着郝冲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有些可怕,便赶紧示意两个人可以击打白球争夺开球权了! 郝冲在开球的时候心里面依然是火气乱窜,他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自己就是不能平静下来,心里面一直是严帅那冷冰冰的样子。他试着想别的事情比如父亲郝至义啦,丽丽啦,郝奇啦,甚至是刀侠和小光都不能使得自己平静下来,就仿佛严帅的样子已经刻到了自己的心里面一样!挥之不去,抹之不平!他心里面想着,自己的身体的一些细小的部位就开始不听自己的命令了,在开球的时候,他完全失误了,拱手将球权让给了白郁! 白球开球安然的依次收着台面上面的球,她心里面怀着必胜的信心,所以她绝对不会放过一颗球,都将那些球安然的击打到了球袋里面! 这时方怜在郝奇的身后对花星说道:“看来你嫂子还真是厉害,那个长的很帅的男球手看来要输了!”花星听了骄傲的笑着说道:“那是,要不怎么她是我的嫂子呢?” 任月在一旁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冷笑着说道:“古口市比他们两个厉害的人多了!你们两个见过什么?”郝奇听了她的话,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语气真的如同她的装束一样叛逆! 郝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白郁随意的击打着台球上的球,心里面又增添了无比的焦急。他苦恼的想: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一点也说不准,自己都能克服何梦兰在自己的心中留下来的情字,但是却克服不了一个自己头一次见面的冰王子严帅!郝冲这么想着,自己身体里面对严帅的记恨和对场面的焦急使得他的竞技状态从天堂一瞬间到达了地狱,在打球的时候失误频频。失误了一次就更加的焦急了,不觉中仿佛自己的心智早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笨猪! 观众们本来对郝冲和何梦兰的对局已经有些失望了,没想到郝冲和白郁的决斗竟然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心里面感觉大不痛快,有些人已经提前退场了!周安迪看着球桌旁边的郝冲,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说道:“看来今天郝冲输定了!”果然不出他的预料,郝冲最终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以三比一败在了群豪的球手蝎子白郁的杆下。 郝奇看着走出场外的郝冲心里面也不是滋味,这毕竟是郝冲第一次在古口市的公众场合比赛,他原本想借这次机会打响他在古口市的知名度的,谁想到其中竟然有着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郝冲最后还输了! 郝奇身后的花星看到比赛结束了,就对方怜和任月说道:“咱们三个走吧!一会我哥看见我了又会大骂我一顿!”方怜淡淡的看着花星,问道:“下面咱们去哪里玩?” 任月却大声的说到:“咱们三个去跳舞!” 花星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送你们回家吧!”他说完拉着两女孩子离开了群豪!场下的观众看到圣心杯的比赛结束,这届圣心杯远远没有上届鬼鹰得冠军的那届精彩,不免都是失望至极,没有等着看颁发圣心杯的仪式,就草草的离开了座位,走出了群豪! 圣心杯的主持人走上了场,看到观众已经走了十之六七,但是仍旧说道:下面进行的是颁奖仪式,我们有请群豪俱乐部的老板白靖良先生给今天获得冠军的白郁颁发圣心杯,大家请热烈鼓掌!他说完之后,底下没有一个人鼓掌! 郝冲现在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背着自己的球杆和刀侠郝奇周安迪在场下汇合。他现在没有得到冠军,但是亚军也是有奖的,奖金是五千,这对于一个上学的学生来讲也算是不少了,能干很多的事情! 刀侠看着郝冲失落的表情,勉强的笑着对他说道:“不就是没有得冠军吗?有什么不高兴的,不是还有五千元可以拿呢吗?”郝冲现在的脸色很难看,他底下了头对刀侠说道:“我没脸去拿那钱。” 刀侠看着他说道:“看你那脆弱的小样,难道还闲钱少不成?快去,别让白靖良看咱们风尊人的笑话,咱们赢得起也输得起,何况罗汉还在上面呢,你总不能让他下不来台吧!”郝冲听到这里知道还关系着风尊的事情,就将自己的球杆盒交给了郝奇,自己走到了场中间!郝冲上去的时候,白郁和铁豹都站在了那里。由于小邪何梦兰提早和严帅走了,所以第三名就给了铁豹! 白靖良拿着小小的圣心杯走了上来!这个圣心杯通体银白色,上面绘有圣母玛利亚的人像。白靖良接过了主持人手里面的麦克,高声的对着场外已经为数不多的观众说道:“我在这里将圣心杯颁发给今天比赛的冠军,这个冠军就是我的女儿白郁!我再次祝愿她得到了这个圣心杯的同时,也得到了伟大的圣母玛利亚的赐福,并且保佑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他说完了就将手中的圣心杯交给了白郁! 白郁如愿的从父亲白靖良的手里捧起了圣心杯的小奖杯。这个圣心杯不但象征着她重新回归到了群豪。而且她和花猫的约定也从今天开始生效。这个约定是她提出来的,是说如果自己在这次庆新杯拿了冠军,就证明比花猫强。花猫以后就不再打台球赌钱。当时花猫听了她的这个主意,点头答应了。如今她真的得了冠军,花猫的心里面也很高兴,现在他的心里像解放一般坦然。白靖良又给郝冲和铁豹各颁发了五千元和一千元的奖金,颁奖典礼就这么结束了! 白郁拿着圣心杯来到了后台,走到了花猫的身前把那个杯子递给了他。花猫没有接,而是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转,两个人在这一瞬间都很开心。转了一会之后白郁示意花猫将自己放下,花猫点点头按照她的指示作了。白郁对花猫轻声的说道:“这回你可不能打台球赌钱了吧!爸爸已经让我管理群豪了,你和我好好的经营群豪,你现在是老板了!” 花猫眯着眼睛看着白郁,心里面感觉很满意,笑着对她说:“我说的是不用台球赌钱,没有说不打球啊。好老婆,我少打,不赌钱还不行吗?”白郁听了详装生气的样子看着他说道:“你这个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我怎么瞎了眼跟了你了。” 花猫眯着眼睛说:“这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你说过在你母亲去世之后我是第一个让你笑的人,这个第一次让你笑的人在群豪让你的心里面满是心疼!” “是啊!第一次对一个人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啊!”白郁听着旁边有人插话进来,这个人的这个声音无疑就是刀侠。白郁看着刀侠说道:“刀侠,你来了!你来祝贺我打败你们风尊的人了吗?” 刀侠潇洒的甩了甩自己的耳环,说:“我来看看你,我想先劫个色,你还允许吧!咱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叫外号了好吗?蝎子!” 白郁笑了笑把目光转向了花猫,花猫在刚才刀侠对严帅定下赌约的时候就放弃了对他的敌意,他微笑着对刀侠说道:“萧言,我和白郁积攒了点钱,准备明年春天就结婚。” 刀侠听了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但是仍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花明,白郁那就恭喜你们了。” 白郁用手指着他说道:“萧言,到时候你一定要去。” 刀侠点头答道:“我一定去!” 白郁听得刀侠的口气有些松,她的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便板下了脸说道:“萧言!你说话要算话,到时候我一定要见到你,否则我和花明都会很不高兴的!” 刀侠看着点点头微笑着对着她说道:“你放心人为知己者死,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除非我死了!”白郁听了用自己的那双大眼睛看了刀侠一阵便和花猫走了。 刀侠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刚才已经答应了参加白郁的婚礼,说实话自己并不是违心的。白郁对自己来说始终是一个终生难忘的人,她的婚礼自己一定要参加,虽然她结婚的对象是花猫不是自己。刀侠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处,他抬头对着苍天叹道:苍天赐给人们的爱情,总是让人又爱又恨,又让人无比的憔悴。你早知道如此何必还要给人爱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冬天的夜,漆黑的夜,安静的夜,迷茫的夜,无奈的夜! 刀侠开着车,郝奇郝冲和周安迪坐在了车准备找一家饭店吃饭。罗汉之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出来,是因为要留在群豪和白靖良小聚一回!本来刀侠和罗汉的关系情同父子也是应该作陪的,但是他知道花猫和白郁在一定会在那里,他实在不想面对这这一对就要结婚的人。 郝冲坐在了车里,将自己的球杆盒放在了双膝之上。他现在的心里面充满了憋气和窝火,他觉得自己输的太不应该了!本来以自己的水平绝对在蝎子白郁之上,可都是因为冰城鬼鹰出来捣乱,才使得自己失去了原来应有的状态,这笔帐应该算在冰城上面。早晚要一笔结清! 周安迪是一个彻底的球手,应该说曾经是一个彻底的球手,他看着郝冲踌躇的样子,笑着对他说道:“不就是输了一次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球场之上有输才有赢的!你就当这次是一次小小的历练,明年不是还有圣心杯吗?到时候这个冠军总是你的!你现在还年情的很,还有太多的希望。不要让这些情绪影响了你到没希望的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郝奇觉得周安迪的话说的很对,郝冲虽然没有得到冠军,但是毕竟在古口市比较大的场面露了脸,这只是刚刚开始,前面的路还有很长!人生的第一步不一定就要学会跑,只有在摔倒的时候才会对跑充满可无限的渴望!才能够有**和战斗力继续的往会跑的方向迈进!这样说来,其实输,也是一种生活!我们在这个生活里面体味着失意的痛苦,也拥有着对胜利的憧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051★ 梦想与荣耀 郝冲听了周安迪的话,自己知道他经历了风雨和感情的失落。也明白了不高兴得事情终究是不高兴得事情,最终还是要忘掉。今天虽然自己没有得到圣心杯的冠军。但是自己精彩的表现,还有潇洒的身手已经留在了所有观众的心中,这多少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也是值得纪念的夜晚!郝冲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我会认真的面对这次失败,我要让这次失败转化成我成功的动力!” 郝奇听了看着弟弟郝冲,他从来没有过的发现他这样积极面对着自己的生活!也许他从现在开始真正的长大了,开始真正的成熟了,他正逐步的朝着台球世界的王者走去! 刀侠从倒车镜里面看着这三个人轻轻的说道:“今天晚上我请客!赢了要喝,输了也要喝,而且还要不醉不归,喝死了拉倒!谁不喝谁他妈的是乌龟王八甲鱼海鸟野鸡鸭子恐龙鳄鱼水蛇蛋!水蛇怎么都出来了?那就是他娘的金球天王方天京仙翁冰王子严帅的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如同炸弹一般的电话的响声把还在酒醉的睡梦中的郝奇吵醒,他半梦半醒之间从电话里得到了陈瑛的指令,要他立刻赶去去新星界!郝奇听了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口齿含糊的问道:“难道是新星界台球俱乐部?” 陈瑛说正是。 郝奇高兴的叫道:“好的,我立刻就去,你要等着我,我要一把将你抱住,使用五行八法将你亲个够!”哪想陈瑛却在电话的那头冷冷的说道:“亲什么亲?你做梦吧!”郝奇听了这句话,立刻从梦里面醒来,呆呆的坐着看着宿舍的棚顶,自己刚才确实在做梦!自从自己和陈瑛一直相互不联络状态以后,心里面越发充满的是无比的失落。他现在还有时间挽救自己和陈瑛的关系吗?郝奇看了看窗外,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一片,但是不知道冷不冷! 郝奇在洗漱的时候就在想今天是不是主动的给陈瑛打一个电话,他看着宿舍里的大镜子里面看着自己那满是泡沫的脸,觉得自己很失败。连这一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要是邵鹏的话?可是自己就是自己。郝奇坐在了床上无数次在拿起来电话拨打了号码以后又按断了正在接通的线路。几十次的尝试以后郝奇终于决定了给陈瑛打一个电话,可是他拨通的时候,又是一个很讨厌的女子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郝奇刚才有预感会是这种结果,但是没有想到真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郝奇看着顶棚,电话里面找不到陈瑛,也许她在新星界也未可知,他决定了去新星界。郝奇想要是陈瑛在新星界的话自己要和她彻底的谈一谈。向她表白自己对她的喜欢,他自己不能判定自己是否成功?但是他知道他首先一定要去做,而且要学着做到干净利索! 郝奇是走着到新星界的,虽然在他在恒州大学上学的期间,他没有到过太多的地方,对许多的地方还很是陌生,但是他却记住了新星界到学校这一条线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必问为什么?郝奇在去新星界的路上心中一直有一些忐忑,但是他要学会控制这种忐忑,他告诫自己面对的不是老虎,而是一个粗眉毛的大姑娘,虽然这个大姑娘在上次吃饭的时候把自己吐成了垃圾桶,还像一条纯种藏獒一样将自己的手咬出了血,并且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消除,手上的痛是痛彻心扉直达心底的。让人那么的难忘,看来她怨恨自己到了极点! 郝奇终于走到了新星界,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想要对陈瑛说些什么?让她开心的话固然要说,没准还要向她赔礼道歉,真是委屈自己了,可是谁叫自己喜欢她呢?这就是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吧!郝奇到了新星界以后,看着新星界并没有上锁,显然是有人在里面。在这个已经快要停业的新星界,除了陈瑛就没有别人会来到这里了! 郝奇走进了新星界,只看见冷冷的球桌和各式各样的球杆,这些都是死物事,此时没有一点生气。在找找这里并没有看到陈瑛的身影,也根本不会!郝奇看着那些平坦的球桌,用手抚摸着台球桌布的细小的毛绒,心里面说不出以何种滋味!郝奇正在抚摸着碧绿的桌面,忽然想起来要是现在乐浩在这里该怎么办?自己能说些什么话,做些什么事?一想起来这个,他的心里面就更加的不自然了。他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有了顾虑,有了顾虑就会担心害怕。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起来那天在黑牛酒城的时候,自己完全的抛弃了顾虑才能打出那致命的一杆赢了凶手! 正在这时,旁边有人问道:“你是谁?” 郝奇听出来这并不是陈瑛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这声音也不是乐浩的声音,应该有四十岁往上。他便转过头,发现对自己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小黑胡的中年男人!身材适中,着装很普通。他又是谁?郝奇好奇的对他说道:“我是陈瑛的同学,我来这里找她的?你是谁?” 那个中年男子听了笑了笑说道:“我是这里的看守人员,我时常回来这里看守一阵。你找她怎么不去学校?是谁告诉你她会在这里的?” 郝奇想说我以前就来过,但是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他,难道是来这里偷东西的?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莫不是新星界现在真的卖出去了?这是新老板的人。自己和陈瑛这几天没有联系,也许其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郝奇想到此只是说道:“我是猜测的,不知道新星界现在是不是真的卖出去了,不再姓陈了?” 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郝奇说道:“还没有卖,现在这里还姓陈。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来找陈瑛的,说实话来找陈瑛的男同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郝奇看着这个中年人眉宇之间似有一些英气,眼睛很是有神。他看到这里心里面忽然的惊颤了一下,想到这个时候在就要关门的新星界还有谁会来,眼前的这个人难道会是陈瑛的爸爸陈文祥。要是这样的话,他问自己是不是陈瑛的男朋友就完全可以解释了,那个父亲不关心自己的女儿。想到这里郝奇淡淡的说:“是的,只是我们这两天闹了点小矛盾,你知道我们年轻人之间总会有些摩擦的,所以就相互的生气了,我才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他把自己写作时候的语言水平搬了出来! 那个中年男子看着郝奇笑道:“我就说嘛!你以前一定来过,陈瑛一般是不会带人来这里的,何况是一个男孩子,若不是她的男友就更加不可能带他来这里了!”郝奇听了心里面又是一美,看了看他心道你还给我装,便说道:“就是这么回事!” 谁知道那个中年的男子去叹了一口气对郝奇说道:“可惜啊!陈瑛是一个多好的姑娘,不是当面说你不好,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也配不上她,真的!” 郝奇听了心中暗暗叫苦,这回可完了。陈瑛的爸爸都不看好自己,那么自己和陈瑛的事情到最后也是一场空,他想到了这里,对那个男人说道:“难道?你和陈瑛关系很熟吗?你很了解她吗?” 那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她,但是我觉得我比你要了解她多一点!”郝奇听了不觉觉得这个人真有些莫名其妙的自信,你知道我和陈瑛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吗?你就如此的妄下断语? 中年人看着郝奇的表情,笑着说道:“怎么,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心里面感觉很不顺心,而且感到特别的气馁,或者是有一点开始生我的气了,呵呵!” 郝奇也笑着对他说道:“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所以你要是知道陈瑛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要是愿意告诉我的话你就告诉我,不愿意的话那么我就走了!”说着就要离开球桌,走出新星界! 那个中年男子听了大声的笑道:“原来你是这么的没有勇气,我只不过刚刚说了两句话,你就听不下去了吗?你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是陈瑛,可是你却要走了,你放弃了在我身上找到她的希望,看来你还是不急于见到她啊?那么说来,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想而知并不是你的全部。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更加的配不上她了!你要走只管走,但是你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无论实在新星界里面还是在陈瑛的面前!” 郝奇被他这一顿强词夺理给弄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和他头一次见面,这个中年人为何就会让自己难堪,难道他真的是陈瑛的父亲,他真的没有看中自己吗?他想到了这里,很是生气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那个男人看了郝奇的这种表情,笑着对他说道:“怎么,生气了,哈哈,这就是你们年轻人应该有的本色啊!过来吧,我正在里面喝酒,正好没有人陪我喝,你现在来了,也就别想走了!”这个男人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开头是猛的痛斥郝奇,这会又主动的邀请郝奇喝酒,他究竟想干什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这个中年的男子看见郝奇听了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举动,仍旧是站在了哪里。便走过来一把拉住了郝奇就往里面走去,他的手劲很大,郝奇被他抓着手臂无可奈何的随着他走进了里间!里间里面很空荡,有一张小桌子摆在了当中,上面有一个小煤气灶,灶上面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小铝锅,里面正冒着腾腾的热气,在桌子上面还放着很多的生菜和羊肉,最后是一瓶开口的白酒,看来他正在享受涮羊肉! 那个中年男子将郝奇拉进来之后,又找了一张小凳子放在郝奇的脚下,对着郝奇说道:“坐下吧,天气有些了冷,喝两杯暖暖身子!”郝奇看着这一切,这种生活应该是自己的师傅段杰过的一种生活啊?难道陈文祥和段杰是一个脾气?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郝奇并没有坐下,只是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动作。 这个中年男子坐在了小凳子上面之后,自己拿起了身前的一盅酒,喂了自己一口兀自的叹道:“好酒也!”他喝完了看着郝奇还没有坐下,便说道:“你怎么还不坐下,有些请你吃饭你怎么还不领情是怎么着!或者你是不给我面子!”郝奇听了苦着自己的脸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和你喝酒啊!” 中年男子听了大笑道:“什么人有关系吗?总之你和我都是很熟悉陈瑛的人罢了!难道你还害怕酒里面有药吗?你就这么胆小吗?” 郝奇听力心里面笑了笑,暗道你就说明了你就是陈文祥又怎么的?不过没事,咱们两个喝酒一会我就把你的话套出来。自己要是在酒桌上面表现的不好,没准他还会生气!郝奇想到了这里就坐下了,拿起了酒盅倒了一杯白酒,他自己是很不善于喝白酒的,但是现在赶鸭子上架,不喝也要喝一点了!两个人小喝了两杯,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配不上陈瑛吗?”郝奇听了摇摇头! 中年男子说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好胜上进的力量,这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光荣和荣耀。你没有一点的斗志,没有一点的梦想来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说你已现在的这个情况,绝对和陈瑛不配。你们年轻人要是把感情当作游戏还可以,但是若是想将感情永久的保持下去的话,你首先就要实现你的梦想,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准备好以后做什么了吗?请不要对我说你现在什么都还没有想?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社会上面闯荡了!我在闯荡的时候心里面怀着的可就是梦想与荣耀。只有这样,我才能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可是你,不会还在以为自己还没有长大吧!” 郝奇听了他的这一番教训,虽然有些不中听但是句句都是实话,便对着他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所以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自己的将来了!”那个中年男子听了,终于笑了,对着郝奇说道:“和你说实话,我就是陈瑛的爸爸,哈哈。没想到吧!那么好,咱们哥俩干一杯!” 郝奇听了心里面止不住的笑道:大哥,你也太把我当傻子了! ★052★ 刀锋对冰芒 郝奇在和陈文祥喝酒的时候,险些将刀侠和严帅在朗国砸杆的事情忘了,好在是在开始之前一个小时的时候,小光给郝奇打来了电话提醒了他。郝奇屁滚尿流的向陈文祥辞别,陈文祥看着郝奇轻轻的一挥手示意你走吧!郝奇赶忙就坐公交车来到了朗国! 小光给郝奇打电话提醒了郝奇他自己当然也来了。他最喜欢这种场面,别看他个子小但是人越是杂乱他越喜欢往里钻。虽然昨天晚上宋情对他生了气跑出了群豪。但是在小光追上她,将她拉入了旅馆里一同蹂躏以后,她便同意了小光的要求,但是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小光是一个喜欢球的人,这次是使一条银色球杆的刀侠和号称冰王子的严帅,以两个人的击球技术,可以看作是风尊和冰城的巅峰之战了。这场战斗在古口市的这些球手里面也肯定算作上乘的对局!小光之前只和严帅见过一面,就是郝冲打掉鬼鹰和龙头的那一回,但是很可惜没有看见他出手,也不知道他的深浅,就更加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嚣张。 朗国确实是古口市的第一大台球俱乐部,三栋豪华的建筑组成了这个俱乐部,这三个建筑分为A.B.C三座,分别建在了三个点上围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其寓意就是摆球的球框。在这三栋建筑之间有许多的密封的通道相互链接着,在楼底下就可以看见里面时常有人在不停的穿梭着,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在这三栋建筑的下面,有着清澈的水道和铺有上好的石材的光滑的地面,地面上还种有打量冬夏常青的树木,再加上一个一个的花池,雕刻精美的石凳,石桌。还竖有大量漂亮的电子灯。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都是很好的休闲的去处,要么说这个俱乐部可以叫做国的地方。 刀侠和严帅的对局在朗国举行。五大俱乐部之中的球手砸杆,最喜欢的还是去五大俱乐部。新星界现在是名存实亡,群豪又是出事的地点。虽然风尊和朗国因为郝冲的关系有着一些恩怨,但是冰城和风尊的对决只能来到朗国。 小光和郝奇两个人首先来到了朗国,但是主角刀侠和严帅都还没有来。两个人只能来到了朗国的A座里面,A座里面的装潢非常精致,时刻让人感到金碧辉煌的如同是古代的皇宫一样。两个人来到了朗国里面的贵宾休息室里面买了一点饮料,一边坐在了软席里面看着里面摆放的娇嫩的绿色植物和养眼的**,一边享受着温暖如春的空调,两个人一时惬意非常! 小光看着郝奇说道:“你干才去新星界看到陈瑛了吗?” 郝冲透过了休息室里面明净的玻璃看着楼下淡淡的说道:“没有,但是我却看到了别人。” 郝奇正说着就看见楼下面一辆车停了下来。郝奇看到开车的正是鬼鹰,严帅和小古坐在了后排,却没有看见何梦兰和何梦君。可能他们一对双生不喜欢这种砸球的场面,冰城的人终于来了。鬼鹰把车子停好,走到了车身的后面打开了车门,小古和严帅一起下了车,严帅的脖子上还是扎着条围巾,但是换了颜色,是有点淡紫色的,他换上了另一条衣服,虽然样式变了,不过还是淡蓝色的。他身后背着一个台球盒,那个球杆盒也是淡蓝色的。他现在真的如同冬天里面站出来的一个冰人,要是谁想奉承他还可以说他是一个水晶人,无论外貌和气质都像! 郝奇将小光叫了过来看着楼下冰城的三个人,鬼鹰小古和严帅走进了朗国。小光看了这三个人的样子摇着自己的光头说道:“真他妈的能装。” 不多一会,郝冲打来了电话,说他们马上就到。郝奇和小光便小楼去等他们。刀侠周安迪和郝冲终于过来了,他仍旧是开着罗汉的车来的。刀侠也换了一身衣服,是淡灰色的,他背着他那条银色的球杆。看来两方面今天都特地的准备好了在朗国这里决一死战!刀侠看了看郝奇和小光,问道:“你们两个看到严帅来了吗?”郝奇听了点点头。他知道刀侠和严帅的对局本来就只有昨天出事的人知道。虽然刀侠当时说在场的人都有份,都得来这里,但是其中的人也有几个没有来,尤其是黑牛会的那三个!所以来的人更少了。但是郝奇来了,他来不是为了看热闹。主要是这件事牵扯着郝冲。他昨天看到了刀侠为了郝冲挺身而出。当真是他说的那句话,人为知己者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刀侠摆动了自己硬朗的身体挥手说道:“咱们进去!”小光郝奇郝冲周安迪四个人走进了朗国。五人来到了严帅已经点好的房间里面,看见严帅和小古鬼鹰正在旁边的桌椅上喝着咖啡,三人都是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严帅也看见了刀侠,说:“你来了,怎么来杯咖啡吗?” 刀侠说:“不用了,开始吧。” 严帅说:“你还是单刀直入!” 刀侠说:“刀,就要快。” 严帅说:“好,你说今天咱们怎么玩。” 刀侠说:“你是小弟,你来说。” 严帅说:“你今天决意是分出胜负了?” 刀侠说:“是的,你没忘记你的兄弟昨天干什么了吧。” 严帅说:“废话少说,3下2!” 刀侠说:“好!” 严帅轻轻的按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淡红色的按钮,那个按钮接通着朗国的管理室,这个红色的按钮表达的是需要有人来这里摆球。他按下了按钮之后不多时,走进来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微笑的走进来之后,将球桌上面的球摆好!然后说道:“用我在这里做你们比赛的裁判吗?每小时一百元!”刀侠和严帅都点头表示了同意,这个女人就站在了一旁示意两个人可以开球了。 冰城的鬼鹰和黑牛会的小古坐在了球桌的左边。光头小光和郝奇郝冲同坐在了右边,这样两边的势力又分开了。 刀侠拿出来了自己银色的球杆,习惯性的用手帕擦试着。小光看着刀侠的那一根银色的球杆,轻声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不知道严帅的球杆是什么样子的?他要拿什么来对付刀侠的这根超级淫棍!”由于这间球室里面的空间相对的狭小,小光说得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里面的人都听见了! 小古也听见了小光所说的话,他看着小光轻蔑的一笑,用嘲讽的口气说道:“连落酒听锋都不认识,还有脸在这里坐着看球?不是我说,风尊全是这帮没有档次的人!” 小光听了小古在一边挖苦自己,怒目看着他对他吼道:“你说什么?” 小古听了一双温柔的眼睛没有变化,轻轻的品了自己手中的那杯咖啡,然后淡淡的对刀侠说道:“刀侠,我想你得到这根球杆的时候,给你球杆的那个人告诉过你你这根球杆叫做落酒听锋吧!你千万不要说连你都不知道自己这根球杆的名字!”他说完鄙视性的和鬼鹰笑了笑。 刀侠在一边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这根球杆的名字我从来都没有向别人提起过!” 小光,郝奇和郝冲这三个人听了,都觉得大为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刀侠的球杆还有这么响亮的名字,这个名字和超级淫棍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玉石瓦砾一般!周安迪听到了这个名字也是有些吃惊,但是他吃惊的程度要比前面的这三个人小一些,因为他以前学球的时候就听大卫说过有这么一根球杆,但是没想到却是刀侠手里面的这一根,他看着小古和鬼鹰嘲笑的表情,忽然对小古说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这根球杆是在日本做成的,你不会也见过制作这根球杆的人吧?那么你知道制作这根球杆的人的名字吗?” 小古听了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确实不知道这根球杆的制作者是谁,即使是这根球杆的名字他还是昨天晚上听严帅说的。他此时面对着周安迪无言以对,便转头看向了严帅。 严帅看着周安迪,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混血儿有如此的见识,他看了一会,猛然觉得自己仿佛以前在什么地方就见过这个人,但是究竟见没见过或是在什么地方见的他不能确定。他对周安迪答道:“北海道的荒木村,这个人已经死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了谈论的价值!”他回答了周安迪的问题,却将目光转向了郝冲,他知道郝冲的那根毗沙门天要比刀侠的这根落酒听锋珍贵多了!但是这两根球杆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不过自己的球杆也不差。严帅拿出了自己的杆,他的球杆也是淡蓝色的,但是形状和普通的球杆没有太大的区别,没有作特殊的处理。也没有向何梦兰的球杆那样在上面绘画了一些图案,不过让人感觉淡淡的有点冷。严帅手里面拿着自己的球杆对周安迪说道:“朋友,你知道这根球杆叫什么名字吗?”他现在不知为何忽然对周安迪感兴趣了,也许只是为了他自己意识之中的那点无法确定的意识? 周安迪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说,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除了自己的那根球杆还有刚才刀侠的那根落酒听锋之外,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严帅手里的这根球杆叫什么? 严帅淡淡的看着周安迪,他越来越确信自己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但是他越是想想起来就越想不起来,他只能淡淡的说道:“你们风尊的几个人之中要是谁立刻能认出我这根球杆叫什么名字,今天的对局就算我输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053★ 方天京 小古和鬼鹰听了严帅竟然这么说,小古的脸色还好,显得相对不喜形于色!鬼鹰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看着对面的这五个人,这五个人里面有人能认出严帅这根球杆来吗?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了五个人的面前,他们有可能复制郝冲和何梦兰对渣子的那一场不出球杆就胜利的奇迹!要是真的有人认出来这根球杆的话可就遭了! 周安迪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他已经向严帅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己认不出这根球杆。刀侠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他仅仅的知道自己的球杆叫做落酒听锋,他当然认不出来!郝冲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郝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那根球杆叫做毗沙门天。小光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他虽然喜欢打球但是实在是很业余连一根自己的球杆都没有,更何况是认球杆了!这样最后的机会都在郝奇的身上。登时这间房子里面的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郝奇的身上,他能认出这根球杆吗? 郝奇此时轻轻的吸了一口起,喉咙里面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淡淡的对着周围的这些目光,上次在黑牛会的时候,自己也曾经面对这这样关注的目光,看着这些急速跳动着自己的心的人说道:“对不起,我认不出来!”严帅看着他,自己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身在一边的小古淡淡的笑着说道:“这样说就是没有人能认出来了,告诉你们让你们风尊的人也长一些见识,我大哥这根球杆叫做幻海冰芒,很可惜我大哥给你们机会你们没有把握住,那么我大哥和刀侠的对局还是要进行的。” 严帅见小古说明白了,就对着刀侠说道:“刀侠,我们两人就不必打白球争夺开球权了,你先打。” 刀侠听了显然不接受他的恩赐,硬硬的说道:“别来这套,你先来。” 严帅点点头没有再推让下去,只是单手把住自己的球杆在身前轮转了一圈。郝奇的眼里看到的是严帅身体的周围,散出了一层冰波,让人不寒而栗。他知道这是刀锋对冰芒的开始。 严帅俯下了身子击打白色的母球之后把球炸开,圆圆的球开始四处滚动。小光看着严帅开球只进了一颗全球,笑着说道:“冰王子开球也是一般!就凭着这怎么战胜刀侠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严帅没有理会他正想继续击球,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却开了,门口出现了三个中年人。郝奇看出来左边的人是罗汉,他还是拿着自己的那双阴阳鱼台球在手里面转。右边的人自己不认识,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相当的精神。中间的人和罗汉的年纪差不多,只是别身边的两个人都要高一些,脸上的气质非同一般,他不凡的气质将在他左右的两人登时超越! 右边的中年人首先对着里面开口说道:“严帅,你干什么?”他说话的语气很是严厉。严帅立刻停止了打球,抬起头淡淡的说道:“爸,你怎么来了?”原来右边的那个人是严帅的爸爸冰城的老板严长清。严长清听了严帅的话正要说些什么,他身边中间的中年人也说了话:“严帅,刀侠,你们两个来到了我这里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你看看你们这两个孩子。” 这时候原来进来摆球兼职裁判的那个女人对着那个中年男人恭敬的说了一声:“方老板你也来了!”那个姓方的听了便对她说道:“你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小光见那个**走出了门,低声对刀侠说:“这个人是什么人啊?这么NB?”刀侠听了笑着对小光头说道:“你不知道吗?他是朗国的老板,被别人称为金球天王的方天京。”郝奇和郝冲听了都是感到莫名的兴奋,尤其是郝冲,他自己梦里面一直想对局的人自己在这里终于见到了。郝冲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方天京,他身上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幽然而生,不愧为传说之中的金球天王! 严帅听了对方天京笑着说:“方叔叔,我就是过来玩玩,真的没想到打搅你了。”严长清摆出要训斥他的样子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在圣心杯胡闹了,快给你罗汉叔叔道歉!” 严帅应了一声立刻转头向罗汉语气柔和的说道:“对不起了,罗汉叔叔!”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愤恨的想,老家伙,没想到你把我爸爸抬出来了,这件事没完!罗汉听了严帅的道歉也没有动表情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年轻人知道自己错了,能及时地改就是好孩子。更何况咱们都是在古口市,都吃台球这碗饭。” 方天京听了罗汉的话看着严帅笑着说道:“长清,严帅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现在真的是一表人才,想必以后比你我都要强。唉,我要是有像他这么一个听话的儿子该多好啊。可惜的是我天生没有儿子的命!想必这也是我一生的遗憾了!”他的话语之中甚是失落之情。 严长清听了连忙在一边谦虚的说道:“这小子还好呢?一点出息也没有,没事还总是犯浑。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就多教育他一下,让他也长点见识!”他对方天京说完了话,转头换了一副严肃的脸孔对严帅说道:“赶快回冰城。” 严帅规矩的答应了,赶忙收起了自己的球杆和小古和鬼鹰出去了。刀侠看到了这个场面,严帅已经向罗汉道歉,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也就收起了自己的球杆。最扫兴的是旁边看着的小光,郝奇和郝冲周安迪,本来是抱着勃勃的兴趣希望刀侠在这里将严帅解决掉的,可恨的是这三个成年人的出现致使什么也没看着。罗汉对刀侠轻声说道:“你也回风尊吧,咱们两边就这么结束了!” 方天京向着小光这四个人扫了一眼,看见是四个小伙子,这四个人都有些特色,知道是刀侠的朋友。忽然对身边的罗汉说道:“听说你们风尊最近签了一个叫做小天的球手,我底下的渣子和金楠都和他切磋过了,结果都是技不如人。我听了他们两个回来和我描述,我就对他很感兴趣。一直就想见见他。昨天的圣心杯我没去,没能看到他。听说他得了亚军成绩也算不错了。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罗汉听了在一边笑道:“一个小小的球手,没有什么名气,即使赢了你底下的人也是纯属偶然,哪里值得你这么上心!”他说完用眼睛扫了郝冲两下,其中很是意味深长!郝冲看着方天京,没想到这个古口市台球界的终极人物也注意到了自己,自己的身体之内便一阵的热血沸腾。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突出,很骄傲! 旁边的严长清看见了罗汉的神色,淡淡的笑道:“怎么?老罗你可不是有了好东西就藏着掖着的人啊!这个小天的名字我也是听说了,现在在咱们古口市正炙手可热的球手,难道你还怕我和天京我们两个人把他抢去吗?”罗汉听了也是笑道:“好,这个就是小天郝冲了!”他说完用手一指郝冲! 郝冲听了立刻的站了起来恭敬的看着对面的这个方天京,在他的眉宇之间感到了阵阵的压力!便笑着对他说道:“你好,我是郝冲,球界的朋友给了我这个花名叫做小天,至于我和渣子金楠的比赛纯属不足挂齿!我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今天有幸能够得见!” 方天京看了看郝冲眼睛里面顿时一亮充满了赞叹之意,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郝冲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果然不错,英雄出少年,还是年轻好!只可惜岁月不饶人我们现在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看来罗汉的目光还是那样的独到!长清的冰城里面有严帅,罗汉的风尊里面有小天和刀侠,个个都是出类拔萃。我就想为什么我们朗国就没能发掘出来这么好的人才,看来我的经营之道比起你们两个来,还真是差了一大截。应该向你们两个学习的是我!” 严长清在一边听了他的话说道:“你总是说你朗国里面的人如何的差,但是你现在不也是古口市台球协会认证的第一吗?你朗国底下虽然没有太多的精品,但是贵在是球手众多,沙子淘净了,总是会有那么几颗金子吧!这几颗金子稍稍的一动怒,小小的古口就要颤抖了!” 方天京听了一阵大笑,笑罢对严长清说道:“长清,还是你最了解我。深知道我对这些球手的疼爱,我这里的人虽然多而杂,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爱球的人,爱球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机会,那么我就给他们机会。不想你们两家要求的那样高就是了!这才是我的经营之道!”郝奇和郝冲听了,更加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方天京了。 方天京示意郝冲可以坐下来,他看见事情已经结束了便对罗汉和严长清说道:“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有空吗?咱们哥三随便去喝几杯。”他说完转头出去,罗汉和严长清也跟了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054★ 金球天王 “要说起方天京这个人来,他的故事虽然不是特别的奇特,但是却很长。”此时的地点已经换到了风尊俱乐部,郝奇他们一群人已经回到了这里。在经理办公室里,围坐在沙发上。听着刀侠讲方天京的故事。郝奇听了开始的一句,觉得一个人的经历要是被别人当作传奇来说,那么这个人的生命之中一定历尽了坎坷。 刀侠手里面拿着一根烟接着说:“故事要从一九八几年开始,古口市刚刚开始流行台球这项运动。那时候人们排着队玩,全城处于一种极其火热的状态。当年方天京二十四五岁长得是一表人才。他一见到了这项运动,就无比的热爱上了它,每天抓紧了时候不停的练习和别人对局,直到最后古口市没有了对手。 方天京本来是恒州大学毕业的,说来和你们诸位还都是校友,那时候他在古口市的银行上班,这个工作是绝对的铁饭碗,吃喝拉撒一切都不愁。但是方天京梦想着能够有一天正式的称为职业选手,驰骋世界球坛。但是古口市没有比赛的机会,他决定辞去银行的工作,到外面的大世界去闯荡。他的这一个提议遭到了家里面的强烈的反对,尤其是他女朋友的反对。他的女朋友可是古口市的一个大美人。但是方天京为了自己的梦想,毅然作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抉择。他和自己女朋友分了手,先是北上,后来又是南下,四处打比赛。但是他因为没有企业给他支持,没有遇到好的俱乐部推荐,最终他还是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只打到了外围赛。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仍旧继续的努力,但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据说他在外面的生活非常凄惨。 在方天京离开古口市有那么五六年后,他也到了三十岁的年纪,这个年纪是人生之中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方天京就又回到了古口市。不过他这次回来手里面忽然有了一大笔钱,那时候的钱很值钱的,估计有十多万。大家都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若是别人问起,他只是说是参加比赛得来的。人们都说他那笔钱是帮人家打黑球赢来的,是用命拼回来的。 方天京回到了古口市,他想找以前的女朋友。但是人家已经结婚了,并且远离了古口市。他无奈之下只得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也就是他今天的妻子。他虽然是结婚了,但是还是不能忘掉自己的梦想,他把自己的梦想当成了自己的事业,他用那十多万开了一家台球俱乐部。开始了有签约的台球选手,这一招把所有的台球厅都压了下去。这么些年来,经过不断的发展。就成了古口市最大的台球俱乐部———朗国!在朗国成为了古口市台球行业第一名的时候,方天京就花巨资为自己打造了黄金球杆和金球,自此金球天王的名字彻底响彻古口市!”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郝冲听了心中无比的钦佩方天京,在流浪和痛苦之中寻找着自己的梦想,能比上他的只有自己的父亲郝志义了,可是父亲还有哥哥郝志成在他的后面支持,生活起来还不算痛苦。方天京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还是生存了下来,天知道他受过什么样的苦,最后他还创建了古口市的台球桃花源:朗国。可以说他的金球天王真的名副其实。 郝奇听到了这里兀自的说道:“这么说来,当初花猫说的话可能有假了,他说冰城正想方设法的要超越朗国成为古口市第一,可是我刚才看见方天京和严长清两个人关系非常的好。而且方天京还称赞严帅如何的好,还说自己真的希望自己能有这么个儿子。其中的言语,甚是友善!” 小光听了说道:“你光知道这些但你不要看表面现象,你没看见方天京的气质吗?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能不知道严长清的意图吗。他们这些人越是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就越在私底下耍手段,而且下手越狠。” 刀侠点头说道:“小光说的没错,他们这种人,寄予竞争的手段是非常狠的,人嘛,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至于他夸严帅,我看他倒是真心的。因为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还天生对台球没有兴趣,据说一看见台球绿色的桌布就晕。方天京看着自己一手创下的朗国,总不能把它交给自己不会台球的女儿吧,这也不是我们的偏见,女人也可以很成功,但是在方天京的心里面,还是一个儿子更加妥帖一些。可以说这个金球天王真的是后继无人了!” 小光听了方天京有一个女儿顿时来了兴趣眨着眼睛对刀侠说道:“他有一个女儿?叫什么?多大了?漂亮吗?在哪上学?或者在哪国上学?”他这一句话带出了七八个问题! 刀侠笑着对小光说道:“我说光仔,你想什么?告诉你你什么也别想,方天京的女儿叫方怜。由于方天京结婚晚,他女儿今年才十五岁。”郝奇听了刀侠的这句话,自己登时就好像散了气的皮球一般,想说话说不出,不想说话又觉得憋得晃。原来方怜就是方天京的女儿啊!想起来这堂堂金球天王的女儿倒叫花猫的弟弟花星给泡了,花星的嫂子是白郁,她是群豪的掌门,要是这样的话,没准最后朗国和群豪合体,花家称霸古口市了,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何时才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小光对着刀侠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捉摸他女儿要是年纪大点,若是十七八的年纪,什么都成熟了,那么咱们就可以考虑让邵害虫出马,他最是会这一套,他将来要是成了朗国的驸马爷,倒时候这古口市还不是咱们众兄弟的天下!” 郝奇笑着说道:“你死不死!亏你还能想出来这招!”他说着想起来了方怜和花星的容貌,还有那个十分妖艳的任月! 刀侠接着说道:“不说他的女儿了,还说方天京,近几年来方天京本来想把朗国卖了,转作别的事业,可是他自问自己能做什么,再说,这是他的梦想,这是他逃不开的宿命。”郝冲对方天京的钦佩在刀侠的每句话之后倍增,他忽然说道:“这种人真值得人钦佩,尤其是打台球的人,做到他这种地步。已经没别的可求了。”郝奇听了他这番话想:看来郝冲除了自己的爸爸,又有了新的偶像了。自己的这个弟弟,轻易不会钦佩人的,但是一旦有了钦佩的人,就会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走下去。 小光拿出了一盒烟,转圈了发了一圈,对刀侠说道:“说道这里,方天京的故事也就结束了,方天京倒是个人才。可不知道那个严长清是个什么来历。” 刀侠接过了烟,对小光说道:“还是我来和你们讲述吧,你们这些外乡人对古口市的了解太少了。严长清的生活经历和方天京倒真是完全相反的,而且是极端的相反。他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台球,也根本不会,甚至不懂。不过他随着他的父亲在改革开放以后就抓住了机会,开始做服装生意,一路下生意异常顺利,逐渐的有了很多钱。可是严长清天生就是一个生意人,他有了钱以后,仍旧一分一分的积攒,一分一分的省着花,从来不铺张浪费,胡乱花钱。这就使得他又守住了钱。既赚到了钱,又守住了钱以后,严长清的思想并没有保守,而是抓住了时机把钱撒到了很多行业,冰城只是他的手中的众多的行业其中之一。所以说冰城虽然比朗国小,可是冰城背后严长清手里的实力要比朗国雄厚,要不然他怎么可以不断的往里面投钱和朗国争第一呢。这也就是严长清的基本情况了!” 小光听了笑着说道:“古口市台球业的两个顶尖人物朗国的方天京和冰城的严长清今天都看见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稍稍的能领略了他们的风采!” 郝奇这时候问道:“严长清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刀侠点点头说道:“是的,只是听说过,叫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叫严长云,反正是没有关系的。”郝奇说:“其实多少也有点关系,他妹妹不就是小邪何梦兰的何梦君的母亲吗!” 郝冲一听见何梦兰心中就觉的乱七八糟的,看来圣心杯的那一幕自己现在还没有放下。他想到了这里赶紧把精神分散开对刀侠说:“你为了我和严帅对局,我还没有感谢你,可惜的是从此之后风尊和冰城又有了矛盾。你看看这事情弄的?” 刀侠笑着说道:“你小子怎么见外起来了,我帮你出面是应该的。咱们风尊坐的稳,行的正,没有做任何违背球德的事情。冰城仗着自己了不起输了球就想欺负咱们,可是咱们风尊也不是吃干饭的。说不准哪天取代朗国的成为古口市第一的不是冰城而是咱们风尊。至于严帅?哼!他妈的。今天有外人的加入我和严帅才没有打起来。不过我和他,终究是要好好的打一场!看看是他的冰硬,还是我的刀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055★ 远走帕罗 晚上八点半左右,郝奇和郝冲坐在了郝冲租住的房子里面,哥俩个随便的买了一些熟食热了以后,把着啤酒开始吃喝。郝奇看着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模样,叹道:“丽丽这一走还真是不行!” 吴澈给郝奇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面兴奋的说道:“郝奇,我通过研究那张星图,发现了其中的王星,智星和狂星都逐渐的闪亮了起来,并且这三颗星开始往中心慢慢的移动了!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郝奇听了苦笑了一下,他现在对这张星图根本就没有兴趣,他现在心里面最关心的就是陈瑛,他对吴澈说道:“你知道陈瑛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吴澈听了笑着说道:“怎么,你小子还没将她的事情搞定啊。这样办吧,我把何梦君的电话给你,你给他打电话,在找何梦兰,她和陈瑛是死党。想必她知道她的去向!” 郝奇随后给何梦君打了电话,在电话里面说出要找何梦兰的时候,何梦君猛的笑个不停的说道:“怎么好哥?终于想通了,要向我姐发起进攻了?这才对嘛!” 郝奇听了顿时苦笑不得,说道:“你小子找抽是不?安心的泡你的豆豆吧。我找你姐姐有正事!” 何梦君听了郝奇的忽然显得很失落的说道:“好哥,原来不是我想象的这样,我很失望,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姐姐明年就要离开你们恒州大学了,去澳大利亚留学,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妈说她要是在那有看中的人,完全可以嫁在那边不必回来!” 郝奇听了他的话,猛然也觉的自己的心里面一沉,一个人要是要离开了他身边的人多少会有些失意。他想起了陈瑛,她和何梦兰都是学环境管理的,她会不会也和何梦兰一起去呢?这种想法开始在他的心头环绕!他想到了这里就对何梦君说道:“你把你姐姐的电话告诉我吧。” 何梦君在电话的那端继续的说道:“好哥,其实这个世界看似无情,其实是很容易被改变的,你要是和我姐好了,她有个牵绊,我想她也就不会去澳大利亚了!” 郝奇苦着连对他说道:“我真的不能,你现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天在御香阁里面吃饭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我喜欢的是你姐姐的同学陈瑛!” 何梦君怏怏的说道:“我当然看出来了,但是我觉的你和陈瑛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她的性格有些过于爽朗,而你却有些安静迟疑,你的性格倒是和我姐姐有些相似,所以我才在你们两个之间拉线。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或是错,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郝奇听了想了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世界之上并没有完美的事情,他现在最想见的还是那个粗眉毛的陈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郝奇拿到了何梦兰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由于是第一次的通话郝奇的心里面多少还有一些紧张! 何梦兰听说郝奇要找陈瑛,就笑着说道:“我现在在学校的宿舍里面,你出来吧,咱们选一个地方,她留下了一些话要我当面和你说!” 郝奇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咱们就在宿舍中间的快餐店见面,你不用走太多的路,我现在就赶过去!” 郝冲在旁边听了郝奇这一通的电话之后就要离开,便问道:“哥,你要去什么地方?” 郝奇淡淡的对他说道:“我现在回学校,今天没准就在宿舍睡了,看来你还要独守空房了!” 郝冲听了笑了笑说道:“没事,最近这两天有些冷,你要注意了!” 郝奇听了点了点头,便穿好了自己的外衣离开了郝冲租住的地方,顺着古口市的大街往恒州大学走去。他现在考虑自己一会要和何梦兰说什么,她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陈瑛现在究竟到哪里去了?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黑夜带来的寒气正在逐渐的加重,行走在古口市大街上面的汽车也加快了速度,希望赶快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躲避起来。偶尔有一些穿着厚厚的衣服的情侣相互搂抱着从郝奇的身边经过,他们给郝奇带来了一点短暂的热量。 郝奇很快的来到了恒州大学,大学的大门正大开着,这里可要比古口市的大街上面热闹多了,因为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他们每时每刻都充满了火热的**,无论是三五成群还是两辆成双,都充斥着快乐的欢笑声。 郝奇现在没有心思想着这些人,他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他快步的来到了宿舍下面的快餐店,看见何梦兰已经坐在了一个座位上,她的身前摆着一杯热可乐。她呆呆的坐在了那里,头上的兰花发卡很是显眼。她的对面显然没人,那是给自己留出来的。 郝奇现在也顾不上两个人是头一次见里面了,他放弃了所有的顾忌和腼腆,坦然的坐在了何梦兰的对面,然后才对她说道:“你来的这么早?” 何梦兰看了看郝奇,笑着说道:“你来得也很快啊!看你的样子你一定很着急吧!” 郝奇听了点头说道:“是的,很着急!” 何梦兰看着郝奇笑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了,陈瑛已经去帕罗了!那是乐浩家的俱乐部。不在古口市。” 郝奇听了想起来自己和郝冲同凶手绝斗的那天晚上,刀侠曾经说过凶手是帕罗的球手,而帕罗的老板姓乐。自己见乐浩的第一次的时候怎么就没意识到呢?郝奇底下了自己的头,淡淡的说道:“她去帕罗做什么?” 何梦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临走的时候把这件东西交给了我,说要是你问我她的状况,我就把这件东西交给你!”她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一根红色的丝线,那丝线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它系成了一个圈。郝奇看着何梦兰手里的红线圈,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何梦兰也看着那个线圈说道:“你还记得上次在御香阁吃饭以前,陈瑛曾经离开过古口市几天吧,想必她对你说了。她去了离古口市很远的福隆寺,求了两个姻缘环,她想一回到古口市的时候,就给你一个,自己留一个。这本是一对,你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吧。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天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将这一对又分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056★ 很多人 郝奇将何梦兰手里的红线圈接了过来,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面,他想闻上面陈瑛残留的味道。不过他已经不记得陈瑛身上究竟是什么味道了。这红线上面确实有一些味道,但是那可能已经是何梦兰的了。郝奇看着那根红绳对何梦兰说:“你知道帕罗在什么地方吗?” 何梦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时常听我表哥说起过帕罗的事情,它在海天市。但是具体的位置就不知道了。难道你想现在这个时间去帕罗吗?现在已经九点了,没有任何的车可以去那里了!” 郝奇点了点头,他本意是同意何梦兰的说法,但是在他点头的同时他已经站了起来,看着何梦兰那双幽静的眼睛说道:“我刚才才从一个人那里知道这个世界是很容易改变的。所以我想改变这个世界,也学没有到海天市的车了,但是我一定要去帕罗。对了,我劝你也好好的考虑一下去澳大利亚留学的事情。” 何梦兰听了郝奇的话,猛的愣住了,她看着他那双迷离的眼睛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自己要去澳大利亚,自己只和自己的家人说过这件事。她想到了这里就问郝奇:“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理由能让我留下?” 郝奇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因为,也许在古口市还有很多的人在心里面挂念着你。”他说这句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口中这些挂念何梦兰的人自然包括听的亲人,比如她的父母,她的弟弟还有她的表哥。还有就是她身边的同学,比如她的死党陈瑛。郝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在自己的脑袋之中也过了一遍,他觉得这些牵挂她的人中也包括自己。而这种牵挂只是一种普通的怀着敬意的朋友的牵挂。何梦兰听了这句话,暗暗的低下了自己的头,淡淡的说道:“是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郝奇没有在继续的谈论这个问题,他只是对何梦兰说道:“我现在就要去海天市了,我想你会仔细的考虑一下今天晚上我给你的提议。”他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想和何梦兰握手,这还是他平生的第一次主动要求和女孩子握手。何梦兰抬起头看着郝奇手指细长的大手,好不忧郁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两个人同时的弯曲了掌骨,两支不同类型的手,两支不同性别的手握在了一起。 郝奇首先将自己的手抽开,再次的对何梦兰说:“我要走了,你仔细的想想吧。”他说完就要往外走。何梦兰却在他的身后将他叫住了。郝奇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何梦兰只是笑了笑,对他轻轻的说道:“路上小心一点。”郝奇点头答应了,便急忙的走出了快餐店。他先将那条红线圈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子上面,而后掏出了手机,给小光打电话。他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接钱。他知道自己现在口袋里面的钱要在现在这个时候找一辆去海天市的车是绝对不够的。 小光接了电话之后开口就骂了郝奇一句:“你小子想死是不,知道我和我老婆正亲热在关键的关口呢吗?”郝奇听了没有太大的反映,只是淡淡的说道:“小光,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需要一点钱,你能借给我吗?” 小光在那面听了郝奇的口气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十分严肃,便在电话那边说道:“你要钱做什么?我听你的口气很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等会我先把裤子提上。你快点说啊!”郝奇听了继续没有表情的说道:“你就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我现在就去找你,别的你什么都不要问。” 小光听了郝奇的语气实在是不对,便紧张的实话实说道:“我现在和宋情在铁路宾馆呢。这里离学校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呢,打车也要半小时,我听你的语气很是着急,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但是知道你一定很急用钱,再说不知道你要多少,很可能我还要去取。你看时间来的急吗?” 郝奇叹了一口气,对小光说道:“我是有点事,可能需要一千块,你身上有吗?”小光听了暗道不好,对郝奇说道:“我身上没有那么多,只有四百块左右,你要是不着急的话你就过来找我。”郝奇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牙,摇了摇头对小光说道:“算了,一会我还是郝冲借吧,你们两个继续欢乐今宵吧!”他刚想挂掉电话,宋情却在电话那头说道:“郝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实话和我们说,咱们都这么的不分彼此了,你难道还要瞒着我们吗?” 郝奇摇了摇头,对宋情说道:“情情,今天这件事非同一般,我要自己来解决,好了就到这里吧,我把电话挂了!”他说完便把电话挂掉了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郝奇迈开了自己的脚步,他要去郝冲租住的地方去向他接钱。他本来不想向郝冲借钱的,虽然郝冲是自己的弟弟,但是他现在和丽丽在外面单住,风尊给他的那些钱郝冲不但要交房租,而且还要供两个人的吃喝,而且丽丽也是一个女孩子,多少的都要买些化妆品和衣服来装扮自己,这么以来,郝冲手里的钱也学就剩不下多少了。可是现在是正紧要的关头,小光又远,邵鹏肯定没有回宿舍,林伟又将钱大部分的给了他的女朋友游戏,宿舍里面的人是接不到了。自己现在也不能去找吴澈,太远了。那么自己现在只能找的就是自己的弟弟郝冲了。 郝奇刚向前走了几步,自己身前却出现了一只手,那是一只白嫩的手,那是一只自己刚刚握过的手,那只手里面正拿着十张一百的人民币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郝奇呆呆的看着那只手和那只手里面的钱,就听见何梦兰在自己的面前笑着说道:“你对我说过在古口市很可能有很多的人正在挂念着我,那么我现在也对你说,在古口市很可能有很多的人可以借给你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②③④⑤⑥⑦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请您支持**正版,支持本书作者王汿,支持互联网史上第一本台球题材vip力作《金球天王》。 ★057★ 寒冷夜 郝奇看着对面的何梦兰,忽然觉得她现在在自己的面前显出来从未有过的美丽,这种美丽使得自己的心里面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这下震动告诉他,自己也许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眼前的这个的姑娘,或许这个姑娘做事本来就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何梦兰看着郝奇呆呆的表情,将那一千块塞进了他的手里,微笑着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记住事情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陈瑛很可能正苦苦的等着你呢?你现在就走去吧。” 她说完,给了郝奇一个笑脸,背着双手,低头看着一双白色皮靴,仿佛心中有事慢慢向着女宿舍走去。 郝奇手里拿着钱看着何梦兰的身影,心中的感觉已经无可表达。虽说自己作为一个中文系的文人,一项装清高视钱财如粪土。但自己此时已经深深的欠下了何梦兰一份人情,这份人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偿还? 郝奇等何梦兰彻底消失在女生宿舍楼的阴影中,才迈开双腿,有些迟缓的往学校的门口走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会迟疑下来。也许作为一个人来说,总会有一些事情身不由己。 郝奇站在学校的门口,透过人流和路灯的灯光,寻找着能承载自己去海天市的出租车。 这个时候,出租车像白暨豚一样稀少。 郝奇等好半天,才拦下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车子的表面有些陈旧,略带着少许的斑驳。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吐着粗气的男人。 郝奇面对着他单刀直入的问去海天市多少钱? 那个司机看都没有再看郝奇就转头开着车走了。郝奇看着这辆车的尾巴吐出来的灰烟,无奈的摇了摇头。 郝奇好不容易的又拦住了一辆绿色的车,又问了司机同样的话。这个五十多岁的司机对郝奇说道:”小伙子想上海天市,那你先把手机号给我?” 郝奇疑惑的看着那位司机,说道:”大哥,我要去海天市怎么还要给你手机号?” 司机义正严词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海天市吗?明天什么时候来接你?”郝奇听得只能无奈的让他走了。 郝奇让这辆车走了之后便后悔了,因为在这以后的三十分钟内,再没有一辆出租车现身。郝奇看着学校门口越来越少的人,还有越来越暗的灯光,心中有些无奈也有些叹息,难道苍天真的将自己钉死在学校的门口,不能使得自己移动半步? 那么说,自己今夜还能见到陈瑛吗? 郝奇想到这里,兀自有些伤神。他那双迷离的眼睛看着过往的车辆,仿佛那些车辆在自己的眼中就是催眠曲,自己竟然有些困了,他开始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想阻拦下来一辆车,但是很可惜再没有自投罗网的鱼。 郝奇看着越来越少的车辆,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心停住,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郝奇紧紧自己的衣领,迈开自己的脚步,往古口市的北方走去,往海天市的所在走去! 他决心,自己在这漆黑的寒冷夜独自走到海天! 忽然,一辆红色的跑车忽然从郝奇的余光之中出现,那辆车像一匹受了惊的疯马,死命的朝着自己疾驰过来。 郝奇在这一瞬间脑海中,忽然想起差点被鬼鹰撞到的画面,难道这辆车?他的神经还没有来到及往下想,却见那辆车在自己的身前停了下来。 红色跑车在郝奇的身前停下,有几秒钟并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 郝奇和这辆车之间显现出透彻心扉的寂静,闪亮的车灯将郝奇的原本就迷离的眼睛晃得只剩下了一条缝。 郝奇在这片剧烈的灯光晃照下,听得车门一声响,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从车中走出来。 那年轻人从车中出来后,便倒身靠在车身上,高昂起自己的头看着黑色的天空,左手**自己裤袋,手腕处带着一把锁的右手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将右手上的香烟**了自己的嘴里,摆了一个超帅的姿势。 何梦君在车前摆了几秒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脸仍旧对着天空说道:”好哥,你不是要去海天市吗?我和吴哥一起和你去。” 何梦君说完了这句话的同时,却发现郝奇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两只迷离的眼睛在闪亮的车灯前方,难道他生气了么? 郝奇站在跑车前面看着何梦君的脸,又从车窗中看见正在方向盘前用一双清澈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吴澈。 忽然感觉一阵热流澎湃的冲击着自己心脏。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此时自己心中的感情,用一般的情意是绝对不能表达出来的。 郝奇虽然心中无比的激动,但却装作满脸严肃的走到何梦君身前,深沉对他喊道:”走!”这声响充满底气,如同晴天的霹雳一样猛烈。 何梦君听得郝奇这一身喊,晃着手中青烟袅袅的烟卷对他笑道:“好哥,你这声音真是镇的我心服口服,是不是你战胜凶手的时候就放出了这样的吼声?” 郝奇想起自己在黑牛会战胜凶手的那夜,何梦君和吴澈都不在场,想必两个人都对自己是如何战胜凶手充满着无限的想象。不过就是这两个不在场的人,为自己收拾了残局。今夜有他们两个陪着自己去海天市,自己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郝奇想着,便朝何梦君笑了笑,也不和他说多余的话,兀自打开车门,钻进车中。靠在松软的座位上。 何梦君随后也躬身钻进车子,坐在吴澈身边,笑着对郝奇说道:“好哥,一会就可以见到陈瑛了。” 郝奇朝他笑了笑,然后从倒视镜中看到吴澈的眼睛,正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两个人的眼神在这片椭圆形的镜子之中交汇。 一霎那,两人想说的所有语言,都化作清澈和迷离的两种眼神,交汇在这块镜子里。在两个人的心中铸就成永恒的一刻! 无论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郝奇和吴澈都已经老了,只要他们两个还活着,心脏还能跳动,两个人的心中仍旧对这一刻记忆犹新! 吴澈朝郝奇甜美的笑笑,然后将目光转向前方,发动红色的车子。 何梦君仍旧抽着自己方才的那根烟,将车子里吐成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 郝奇坐在车里,透过云雾一般的烟,迷蒙的看着车前的黑夜,看着车灯将冰冷的地面照射,他想起诸多往事。 这些往事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快乐,还有太多的心伤。这些往事都发生在了那碧绿的台球桌前,那蓝色的球杆头,还有那圆圆的十六颗间。 也许,自己的宿命,就是要在这美丽的球桌边,用那一根杆展现自己生命中的荣耀! 这是注定的吗? 是的,这是注定的! 郝奇今夜乘坐吴澈的车子去帕罗,他会走进另一个台球世界,他虽然不知迎接他的还有什么? 但,他确信,他将会在那里改变自己的一生。 ★058★ 地头蛇 郝奇坐在吴澈的车子,随着车子的颠簸竟然睡着了,他轻轻的播放着鼻子中的演奏出来的鼾声。郝奇在自己鼾声的伴随下,在车子的摇晃之中开始进入属于自己的梦境,但这个梦境中却没有出现那条熟悉的冰冷的蛇,而是冲满陈瑛的样子,她的一切都始终在真实与虚幻的梦境之中,伴着白色的雪花和寒冷的风不停的晃动,使得郝奇的心仿佛也在随风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郝奇梦中的陈瑛的影像停止摇晃,他听见何梦君在自己耳边说道:“好哥,海天市到了,前面就是帕罗。” 郝奇睁大迷离的眼睛,给人的感觉还是迷离的。他透过车窗和车灯的照耀下看着面前的帕罗俱乐部。帕罗的规模看起来和古口市的新星界的规模差不多大,修建的很有特色,在一片银光照耀下,好似一座银色的罗马宫殿,这座宫殿的坚实的棱角,青色的缝隙,正往外散播着浪漫的气息。 郝奇甚至觉得,这帕罗俱乐部透出来的这股气息和新星界也有些相似。 郝奇望着门厅上面写着的字母“paro”。心里忽然没底起来,因为他现在不知道陈瑛到底在没在这座建筑里面。要是她现在正在乐浩的家里,那又该怎么办?自己是不是会变成一个多余的人?自己是来这里找陈瑛的,但陈瑛若是仍旧念念不忘那天的事不肯见自己,自己岂不是更加不爽?一点点犹豫如同出生的麦苗,从他的心里生长出来。郝奇觉得自己就好似被拉去砍头,通往刑场的路上心情还算尚可,但就在被砍头的那一刻心情将会无比复杂。 吴澈将自己的车停好,将正在看着帕罗的郝奇从车子里面拉了出来,而后锁上车门。径直便往前走。郝奇脚步迟缓的说道:“吴澈,你说陈瑛现在不会不在这里吧?” 吴澈一听,笑道:“你小子到底打听没打听清楚啊,害得我和君子陪着你来了个夜中漫步。算了,即使没在这里,咱们也要进去看看,要不岂不是白来了?不过依照你的话来看,陈瑛应该就在这里。依照我智星的感觉,不会有错。” 郝奇一听到智星二字,知道吴澈的痴迷程度更加加深了一层,就说:“你是假货吴澈,又不是梁山军师吴用,智多星?又看那个白胡子的什么星图,我劝你还是快烧了为好,免得走火入魔。” 吴澈说:“你小子真是不会做人,我千里迢迢的开车送你来。你怎么连一句恭维的话都不会说,还什么他妈的朋友?反正你给我记住,我车子的油钱你早晚得给我报销。” 郝奇淡淡的一笑,心里知道吴澈这只是在说笑。现在在郝奇的心中,不要说是给吴澈油钱,就是让自己当牛做马也是值得的。他想到这里,对吴澈说道:“能说出恭维的话来,就不是朋友了。你说是不是?” 吴澈却说道:“我说是,但是你怎么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能够拥有星命的人?你说是不是?” 郝奇笑了笑,说道:“我说是。” 何梦君在一旁笑着说道:“好哥,你你放心吧。我打赌那个陈瑛现在一定就在帕罗里面。我敢跟你保证,因为你知道你绝对没有我了解女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不信?告诉你,我是和一个女人一起出生的。” 郝奇知道他口中之意所说的是他和何梦兰是双胞胎,但他说这话也真有点过分,便埋怨何梦君不懂事,说道:“你小子,怎么能说你姐是女人?她是女孩。” 何梦君傻笑一声,忙点点头,改口说:“对,是女孩,而且是谁也搞不定的女孩,我为我那貌美如花,邪气凛然的姐姐而万分骄傲,耶!”说完,还用带着钢锁的左手攥成一个拳头,摆在自己的胸前。 吴澈懒得扯皮下去,就叫两人别说些乱七八糟的,找到陈瑛是最要紧的事。他刚说出这些,却骂郝奇好像是自己要来找陈瑛的。 郝奇念及陈瑛,心中又是一片急切和迷茫,合着两人一同走进帕罗。 帕罗里面的装潢不用说也非常的讲究,而且众多的摆设井井有条,看起来非常的整洁,使得进来的人立刻心旷神怡。不过现在时间有点晚,人们正逐渐的回家休息,所以看起来帕罗里面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里的顾客里却有很多的黄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 何梦君一见到这些外国人,猛然出口喊道:“我操,这帮大洋骡子,难怪叫帕罗。” 这些老外身材高大,神态休闲,看样子都是没事泡美眉的。不过,这里也确实有很多的美女,依伴在这些异国人的身畔。 郝奇望见一旁站着一个侍应,便问他乐浩现在在没在这里?侍应回答自己曾经看到了乐浩,但是不能确定,但他却知道凶手正在这里。 郝奇听到凶手的名字,自己的脑海立刻回到黑牛会,回到那个难以磨灭的晚上。但郝奇却觉得,那件事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相当的久远。 何梦君在一旁一听凶手的名字,忽然想起凶手原来就是帕罗的人。他本来只是单纯的陪同郝奇一起来找陈瑛的,但是因为那个侍应说出凶手的名字,他又想起了豆豆。想起豆豆曾经受到过凶手的欺负,由于凶手曾经挨过鳗鱼的打。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暗的发狠。便对那侍应叫道:“你现在立刻去将凶手找来,就说他的老朋友来了,要找他算帐。” 何梦君的这一声叫可是非同一般,将帕罗里面正在打球的老外惊的一跳。都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打球。 郝奇闻听何梦君的话,对那侍应高声补充道:“如果乐浩在上面,记住,将他一块叫下来。” 侍应见何梦君着装不凡,且表情和口气凶神恶煞一般。又加上郝奇口口声声的提乐浩的名字,暗想事情可能不对,弄不好这三个人是来这里生事的,他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言听计从的上去找凶手。 郝奇三人望着侍应上楼而去,三人找了一张空球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着凶手的到来。 可能是侍应觉得要出事,也可能凶手迫切希望见到这个冒充自己老朋友的人是什么样。因为凶手知道自己根本没朋友。所以,凶手和另一个三十余岁的人得到侍应的消息后,随着那个侍应很快的从楼上面下来。 下楼之后,凶手顺着那个侍应的指点,便看到了郝奇三人。 凶手看见这三人后,轻轻的皱着自己的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认识郝奇和吴澈,但是只知道郝奇的名字,他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冤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乐浩的地盘,也是自己的地盘,那么,自己岂不是今天要得着报仇。 凶手身边那个三十余岁的人穿着一身休闲,神态也坦然自若。他见侍应给凶手指引向郝奇三人,便问凶手说道:“那三个人就是你的老朋友?” 凶手冷然笑笑,想起过往的经历,锐气不减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说道:“是,我想他们都想得要发疯了。小马,看来今天咱们要高兴的玩玩了。”他说完指示那名侍应去做准备,而后便朝着郝奇三人走来,那个叫做小马的跟在他的身后,侍应却退却到一边去做凶手交待的事。 郝奇和吴澈都见过凶手,而且两人都与凶手交过手。不同的结果是郝奇战胜了凶手,吴澈却和凶手打了一个平手。这样,两个人对待出现的凶手也有着不一样的反映。 郝奇坐在原地沉默不语,等待这凶手的下一步动作。而吴澈却对何梦君说道:“那个形容猥亵的就是凶手。” 何梦君见了凶手的模样,毫不掩饰的骂道:“妈的,一身臭屎的玩意,竟然碰豆豆。” 吴澈却对何梦君说道:“君子,先办正事。” 何梦君自然知道今天来是帮助郝奇找陈瑛的,但是他这莽撞的性子,一但燃就得爆炸。不过,吴澈说话在前,他也只好先忍着,等待机会下手。 凶手和小马走到郝奇身前,凶手眨着淡黄色的眼睛看着郝奇,凶险的笑道:“郝奇?没想到你竟然来这里,而且还敢叫人找我,看来我要好好的招待你了。” 凶手说完,用自己坚硬的手指交错打出了一声响。这声响声显然是行动的信号,这声信号招来的是七八个身穿黑衣的手下。凶手之所以招来七八个人,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人足可以对付郝奇这三个人。 郝奇看到有人围上来,心中没有惊慌,只是问凶手道:“凶手,我是来找乐浩的,他现在在这里吗?” 凶手淡然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认识乐浩,可是我有一种预感,你今天见不到他了。” 吴澈在一旁看看周围的人,冷然笑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何梦君在旁边巴不得凶手说出这话来,他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晃晃自己的左手腕上的钢索,张口对凶手叫道:“小子,我今天来,就是找你来的。看来什么也不用说了,打吧。” 凶手看看何梦君,疑惑道:“你是谁?” 何梦君毫不留情的叫道:“我是你爹。” 凶手的经历非同小可,他幼年的时候曾经受到父亲的殴打,后来他将自己父亲毒打了一顿才从家里面逃出来的。他一听何梦君莫名的骂他这句话,不由得火烧冲天,立刻指挥身旁的手下要对郝奇三人动手。 今晚来帕罗里面的客人听得争吵,都将目光转向了这边,盯着看有什么事将会发生。这时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厉声说道:“凶手,你干什么呢?不会好好对待咱们的客人吗?” 郝奇三人与凶手和小马听到这句话都往说话声的来源看去,发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乐浩。 乐浩此时手中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面是鲜红色的液体。那是他最爱喝的山楂汁。他手中拿着山楂汁,面带微笑的朝着郝奇三人走来,这三个人他都认识,而且还在一起喝过酒。喝酒本来是交流情感,养心怡情的好事。但是他们的那场酒局,却是一场闹剧。他自己被灌醉不说,还结结实实的挨了吴澈的一拳。乐浩并不知道吴澈研习过中华武术,但却从那一拳了解到他的厉害。 乐浩走到郝奇三人身旁,表露出和凶手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朝着三人抬抬下巴,示意性的打个招呼,然后客气的笑道:“哦,郝奇,吴澈,何梦君,你们来了。不过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个时候这里除了女人外,可没什么太多的可玩的。对了,你们喝什么?” 凶手听到乐浩的斥责安静下来,但是他没想到乐浩居然和郝奇相识,显然凶手现在还不知道乐浩,郝奇和陈瑛之间的瓜葛。他要是知道两人之间的瓜葛,定然就不会说这么多费话了。 郝奇听得乐浩这一番平心静气的话,听得莫名其妙。在这番话中他感觉不出来一点敌意,这好像有点反常?郝奇现在,绝对怀疑乐浩这是先礼后兵。 何梦君听乐浩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脱口说:“哎呦,没想到你小子记性真好,还记得我。” 乐浩说道:“不是我记性好,是你们三个人让人的印象太过深刻。”他说完笑了笑,叫身边的侍应给三人拿来三杯饮料。 郝奇看着侍应将饮料摆在三人的面前,直接道:“我不口渴,也不想喝。乐浩,我只想问你,陈瑛是不是在这?” 乐浩听了郝奇的话,仍旧是优雅的笑笑,调侃道:“这饮料,也不是只是口渴才能喝的。口渴最好的是喝白开水,而这饮料是可以仔细品味的。” 郝奇见乐浩单说饮料,不说陈瑛,便以为他在故意搪塞,就又问:“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陈瑛在不在这。” 乐浩笑了笑,说道:“陈瑛在这,她今天玩了一天累了,正在房间里睡觉。” ★059★猛龙 郝奇一听陈瑛竟然会在帕罗睡觉,心中就一阵阵的不是滋味。这些滋味中自然有着多多少少的担心,埋怨。但是更多的还是妒忌,妒忌的自己的心中十分酸涩,妒忌的自己的心中无名火起。郝奇妒忌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谦谦君子乐浩,郝奇妒忌他为什么和陈瑛才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她骗到帕罗睡觉?而自己和她认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在击败凶手之后,那么的想她,她却没有对自己表示出一点点的亲密? 到底是陈瑛错了?还是乐浩错了?还是自己错了? 郝奇瞬间想了许多,心中乱七八糟的滋味搅成了一团。他最后看看了自己手腕上的那条红色丝带,他努力的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直言问乐浩道:“陈瑛现在在哪间房中,我要去找她。” 乐浩笑了笑,双眼看着郝奇的双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郝奇一想也是,自己和陈瑛是什么关系,说到头来什么也不是。自己有什么资格能知道陈瑛在什么地方?可是,自己来这里岂不是白来了? 何梦君在一旁急切的说道:“乐浩,你想怎么着?是不是要打?” 吴澈阻止何梦君,意思让他三句离不开打,现在不是打的时候。凶手要打乐浩都阻止了,看来乐浩作为帕罗的少东家,实在是不好招惹的。现在能做得只是等待着乐浩下一步的动作。 乐浩喝口山楂汁,笑道:“想知道陈瑛现在在哪里,其实也好办。就是凶手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凶手在一旁本来要动手,后来被乐浩阻止,他本以为乐浩在郝奇的面前软了下来,却没想到他一直在记挂着自己,只是速度稍慢而已。到底是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矩,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老大,而这个老大才是真正的掌握着话语权,关键时刻说得上话的人。 郝奇思略再三只对乐浩说道:“乐浩,你我都不要绕弯子了,你到底想怎么做?我现在就是只想知道陈瑛在哪?至于凶手的那件事,随你们处罚。” 何梦君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听到郝奇现在在场面上受制于乐浩,便叫道:“说什么凶手的事,凶手是在黑牛会的球桌上面输给郝奇的。你这个乐浩要给凶手讨个公道,就在球桌上面赢了郝奇,那样,不就为你们帕罗挣足面子了吗?但是,就怕这个乐浩也是个菜鸟。” 乐浩听到何梦君的言辞激烈,但是仍旧保持着自己的本色没有出声。倒是他身边的凶手却冷笑道:“说什么让乐浩和郝奇在球桌上比划,比可知我们少爷是什么人?黑牛会的五大神将的怒链听说过吗?” 郝奇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帕罗老板的儿子,而是黑牛会五大神之一的怒链。这下可是非同小可了。 何梦君听凶手说出乐浩是黑牛会的怒链,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别提黑牛会,黑牛会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我在黑牛会玩的时候,那里还没有五大神将之说,只有一个领班叫做阿力的我认为还有点意思。依我看,好哥,你还是在帕罗展示一下自己的球技,让他们输掉心服口服。” 郝奇听明白何梦君和黑牛会的渊源,但是他自己对自己的球技实在是不敢恭维。 乐浩保持着自己独有儒雅的气质和应有的教养,淡淡对郝奇说:“郝奇,我从凶手的口中听说了你的球技。你这种人一点球技都不会,怎么和我比?你的球技在我面前就像一只小虫,被我手指轻轻一点,嗯,就会粉身碎骨而死。更何况现在你是在我地盘,我是这里的地头蛇,要赢你岂不是非常简单。不过,我总觉得在这里赢你是胜之不武,真的。” 虽然乐浩的言辞中带着对郝奇的不屑,但是他看着乐浩并没有表态。并不是郝奇没有胆量反驳,而且他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的球技就是一滩烂泥。他也相信自己那天在黑牛会赢了凶手是侥幸。 何梦君却说道:“什么也别说了,上场打一局就知道。都说好哥不会打球,但凶手也不是你们帕罗里面的人吗?不也是败他手下。” 何梦君的话无疑给了郝奇信心,郝奇看看身旁的吴澈,若是没有他们两个支持自己真的会被乐浩压下来。 乐浩白皙的手抚摸着身边的一个桌台,抬起自己的下巴,优雅的对球桌另一端的郝奇说道:“大家心底都明白,谁都知道那天只不过一个意外,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意外。那天若我在那张球桌上,郝奇!” 乐浩叫郝奇的名字,把郝奇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前,而后他将手挪离开台面,对郝奇摇摇右手的食指,说道:“你,连靠近球桌的资格都没有。” 郝奇没有出言叫强,他知道乐浩这句说得确实是实话。他看着对面的乐浩,他现在知道莽撞的人虽然勇猛,但用计谋可以对付。而有计谋的人,可以用勇猛的人对付。可是既勇猛又有计谋,且浑身上下优雅并没有一点缺点的人该怎么对付? 郝奇真没想到乐浩是如此一个人,面对自己在食香阁的戏弄毫无一点怒意。在一个比自己能力低的人面前也不骄傲,且粗心大意。这简直就是一个鸡蛋,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小的空洞让自己攻击。 这,分明没办法对付! 乐浩说出这句话,吴澈却在一旁笑了,笑完说道:“冷水煮青蛙。” 吴澈说的这句话看似无心,但是周围的听者却是有意。尤其是身为吴澈好朋友的郝奇,他现在才听出了吴澈这句话的意思。吴澈的这句话,无疑是在说乐浩,说乐浩这个人。自从郝奇三个人进帕罗而来,乐浩就保持着一种温和的态度。这种态度让郝奇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而吴澈刚刚说明白了,他已经看透乐浩的这种态度是冷水煮青蛙。将青蛙放在冷水之中,慢慢的加热,最后青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种招数真是有够阴险的,不愧是乐浩。 郝奇现在虽然不能出言为自己的球技辩白,但是他也不能不出声。他如果不出声的话,就自己是一块烂泥,被人一扔到水中后就会沉底,彻底的消失。自己不要做那块烂泥,自己要做一个木质的水瓢,被人扔进水中并且被用力的按了一下之后,仍旧能够浮出水面。 郝奇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此时绝对打不赢你!”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后心中都很吃惊,心想这人是怎么了?怎么说这种有伤士气的话?他这么说岂不是直接对乐浩认输了?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着十足的硬度,不屈不挠才是。怎么一开口就承认自己是弱者。 乐浩听到郝奇的话非但没有笑,反而却象征性的拍拍手,竟然有些赞赏的说道:“郝奇,怪不得你虽然球技那么差,还能击败凶手。你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即使你得到天时地利人和,也不是每个人能得到的。你得到果然有你的理由。这样看来,你是一个诚实的人,诚实的让人信服。这就好像做生意。那么,我要和你打上一杆,并且将你击败,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众人一听乐浩竟然为郝奇鼓掌,心想这帕罗的太子爷看来也是一个菜头,和那个眼神迷离的郝奇同样是混蛋的货色,依照这两人的脾气秉性,真不应该在球桌上面成为对手,他们最应该成为狐朋狗友。这样看起来,两个人的对决兴许就没什么意思了。 乐浩虽然同意和郝奇打上一杆,却没有急着拿球杆,他只是喝着手中的山楂汁,冷笑着看着桌面上散落的几颗台球,对郝奇说道:“话说回来,你根本就不会打球,怎么和我斗?何况,我是帕罗的主人,也就是地头蛇。” 郝奇听着乐浩讥笑的声音,暗想能在黑牛会上面排上号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自己现在绝对不可能胜得了他。可自己是来这里寻找陈瑛的,若是不经过乐浩这关,自己也是不会找到她的。那么索性,自己就用自己的办法,来对付擅长冷水煮青蛙的乐浩,给他一个交待好了。 郝奇看了看台面上的几颗台球,将白色的母球拿到了自己的身前,而后漫不经心的对乐浩笑道:“乐浩,实话说,我虽然不会打球。但是,我会拼命。” 乐浩在一旁还没有能完全理解郝奇这句话的意思,却看见郝奇正用自己的额头,朝桌面上的白色母球猛烈撞去。 ★060★冷水煮青蛙 众人看着郝奇忽然竟然猛然使出这个动作,自然非常惊讶。他们这些玩球的人也许谁都想过用脑袋碰碰台球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一直没有人敢尝试,直到今天他们终于见到真人表演了。 周围的这些人中只有凶手经历过郝奇在黑牛会的那一夜,而且他很荣幸的还是郝奇的对手。他看见郝奇这个用头去撞台球的动作,在他的眼睛中,在他的心里都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见过郝奇那六道热热的血流是多么的骇人。他也知道也只有郝奇能够想出来这么特别的动作。他现在甚至觉得郝奇在黑牛会战胜自己是绝对应该的,自己输给了郝奇更应该觉得光荣才是。 吴澈和何梦君看到这个动作,吴澈是根本就没想挡,何梦君则是想挡也老不及了。 郝奇的头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拼命往下撞,其实在他作出这个动作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自己的这下究竟会有什么后果。他知道,他想的越多,就越会害怕,自己也就越不可能实施这个动作。 所以,郝奇没有多想便使出了这个动作,但他仍旧睁着自己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那颗拳头大的台球越变越大。 身在帕罗里面的人此时看着郝奇眼睁睁的,将自己的额头撞向白色的母球,都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甚至怀疑,这个年轻人会不容置疑的血溅当场。 但是,就在郝奇的额头要撞到那颗白色的母球的时候,他正睁开的双眼看到一只球杆忽然挡在自己的额头和那颗白球中间。 郝奇不知道为何会多出那根球杆,但是他眼睛还是很迅速的将面前的情景传回自己的大脑。而后他的头停住了。停在球杆的不远处仔细的看着那只球杆,看着那只球杆通体的金黄色,看着那只球杆上细细的纹理弯曲盘桓,闻着那根球杆散出来的木头的香味杀入自己的脑袋,还有乐浩刚刚抚摸过这根球杆的手留下的味道。 郝奇确定这根球杆是乐浩**来的,他不失时机的将这根球杆**自己的额头和白色的母球间,形成一道圆柱体的阻挡障碍。 郝奇转头,眼神迷离的看着身旁的乐浩,心想难道他知道用头撞台球太过危险,所以伸出他的球杆来救自己?他不认为乐浩此时会这样做。 乐浩见郝奇的头停住,左手拿起球桌上的山楂汁,浅浅的喝了一口。而后盯着郝奇说道:“郝奇,你这样做虽然有匹夫之勇,但实在是显得太低级了。再说,纵然你使出了这个手段,但你自己的身体竟没有我控制的球杆快,岂不是很丢人。” 郝奇现在才知道乐浩是一个谦谦公子,他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正面嘲讽你,但却在深入你的身体之后爆炸折磨得你体无完肤。 郝奇对乐浩笑了,说道:“你错了!” 乐浩将透明的水杯边沿贴到自己的唇边,眼睛怒视着郝奇,并且对他的话有点不解。郝奇笑笑,笑得也很特别。就在这笑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的头再次向着球桌上那颗白色母球撞去,这回速度更快。 在一旁的乐浩察觉了,所以他的右手应激的一抖,那根球杆便将白色的母球挪离了一点位置。 “咔嚓!” 郝奇的额头正砸在乐浩的那根球杆上,乐浩的球杆被郝奇的额头砸成两截。乐浩貌看着被郝奇撞为两截的球杆,脸上露出许多无奈。他不是没想到郝奇会这样做,而是没想到他在自己阻挡之后,仍旧会这么做。 郝奇抬起自己的头,看着那根球杆,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自己的额头上面稍稍有些疼。但是疼的并不厉害。 周围的人刚才看到郝奇用额头去撞白色的母球,都是吃惊不小。但是现在却看见郝奇用自己的额头将乐浩的球杆砸断,都觉得有些好笑,甚至有些人真的笑出声来。 乐浩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散漫的对郝奇说道:“你小子什么样的。明明看见我的球杆放在了那里,你还要往上面撞。这下可好,你把我的球杆撞坏了你可得赔偿吧。” 郝奇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着球桌上面断掉的球杆,淡淡的质问乐浩道:“是你把球杆放在我和这颗白球之间的,你为何还要我赔偿你的球杆?” 乐浩笑道:“若不是我将球杆阻挡在你们中间,你现在岂不是头破血流了吗?你还不感谢我,赔偿一根球杆倒是轻的。” 郝奇听到乐浩的话,心想,我纵然是头破血流也是我自己愿意,你凭空出手来管什么?便答道:“你管不着!” 乐浩只是看着球杆笑笑,不可置否。 吴澈在一旁听到是钱的事,他的心中对待钱简直如同粪土一样,他便对乐浩说道:“不就是钱吗?郝奇你就答应他赔偿怎么的?钱是身外之物,还和他费那么多的口舌做甚,乐浩你说多少?” 乐浩听罢,淡淡的说道:“一千!” 何梦君在一旁听到这个数目忽然大笑起来笑完后对乐浩说:“我当是多少,不就是一千吗?这次我给。” 乐浩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说的是一千欧元。” 吴澈在一旁也笑道:“不就是欧元吗,那也不多啊。我给你一万人民币,只多不少。” 乐浩将那半根球杆扔在球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果汁,对吴澈说道:“没想到,都是有钱的主。” 吴澈淡淡的笑笑,心道,乐浩,你做郝奇的对手,你们的势力还真有得一拼。 乐浩用手指指吴澈和何梦君,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智商?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我是让郝奇给我一千欧元,而不是让你们两个给我。喝酒吃饭都是你们替他,如今给钱也是你们替他,那和陈瑛的事,是不是也要你们替他?” 乐浩说的这句话很是尖酸刻薄,一句话便将吴澈和何梦君的嘴封住了。 此时何梦君来了自己的脾气,说道:“什么和什么?什么也别说了,打吧!” 吴澈的嘴角却如同失去水分的泥块一样,僵硬住了。他知道乐浩的这招将军甚是厉害。郝奇来找陈瑛他必须要面对乐浩,就是说郝奇和乐浩才是一对真正的对手。自己和何梦君摆在两人当中,实在是不符合规矩,虽然这个年代并不讲究一对一的单挑,但是乐浩首先表达出了自己的姿态,那自己怎么能破坏?自己若是破坏这个定下来的规矩,必定要遭人唾弃。看来乐浩的这手冷水煮青蛙用的还真是老道,现在正是给水加热的关键时刻,也正是考验郝奇这只青蛙到底是不是井底之蛙,他能不能用自己的办法逃出这是非的冷水潭中。 郝奇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穷光蛋,其实他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穷光蛋,他现在身上只有一千块,而且还是从何梦兰那里借来的。他没有显赫的出身,也没有雄厚的背景,他的家世和吴澈,乐浩这些人比较起来,如果说他们的家世是洗手间的话,那么自己的家世就是茅坑。也许,乐浩早就已经将自己的这点身世研究的十分透彻,所以,他现在才能靠着这个来要挟自己,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谦谦君子了。 吴澈已经答应了赔偿乐浩的球杆,现在事情正在当口,要怎么办?自己先拿出这一千块钱赔偿乐浩?是不是太少了?自己更不能说自己欠乐浩的,否则自己岂不是心里更亏?已经败下乐浩一招。那样,自己还怎么理直气壮的冲乐浩要陈瑛? 郝奇迷离的眼神中现在全无指望,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躲避乐浩的刁难?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叫道:“哥,你们玩什么呢,带我一个。” 外传 球手简介 待续 球手简介2球手简介2 奇 书 网 :本章出错。请点击下方举报,立即修复。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